文案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后悔也无路可退,以父之名判决,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请原谅我的自负。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宁愿孤独懒的再去想谁,我怎么能有希望,有期盼,有未来,我怎么摆脱这纠缠,如果去不了天堂就让我在地狱中沉沦~~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叫做欲望,越过人性的沼泽,谁真的可以不被弄脏,我们可以遗忘原谅,但必须知道真相。
"要么你就摧毁我,如果不能就不要阻碍我~"
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走出黑暗世界,开始新的明天!~~
主角:宇文泰,宇文枫,宇文静,宇文岚,独孤信,慕容冲,卫瞳,高长恭
引
美国,洛杉基~
宇文公馆--
饭桌上,气氛很压抑,在这个家的大家长发言前,没有人有勇气打破这种沉默。
"这个月已经是第七次了~"说话的声音沧桑而有力,可以听出是一个年长者的声音。
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只听到各自呼吸的声音。
"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人家都查到老窝来了,还一个个跟没事人似的,我宇文藤怎么会养出你们这群废物。"说着,激动的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桌上的每一个人。
"爸,您别生气,这次纯属意外,夜路走多了哪有不湿鞋的。"说话的宇文藤的长子宇文枫,今年二十四岁,从表面上看只是个斯文俊秀的青年,最多像个精明的商人,根本看不出他会是美国华人黑帮势力华清帮的第二把交椅。
"哼,大哥,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点吧"坐在他左侧的青年嘲讽的说道,他是宇文藤的第三个儿子宇文岚,今年二十二岁,一头齐腰的长发用黑色发带束了起来,出色的五官此时显现出不屑的表情。
"你~"宇文枫正欲反驳却被宇文藤拦住了。
"静,你有什么意见?"宇文藤问一直没说话的老二宇文静。
"这件事很明显是内部的人做的,而且已经预谋已久。"宇文静分析道,人如其名,他是个非常安静的人,却总会说出最关键的重点。他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可是他那深沉的心机怕是年长他数倍的人都算计不过他。
"你是说我们帮里有内鬼?"宇文藤沉思着。
到目前为止,饭厅里每个人都发了言,只除了一个宇文泰,他是宇文藤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岁,也是最不受宠的儿子。他的沉默常常让人忘记他的存在,他有一张出色的脸孔,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绝色,也正因为这一点才会特别受到宇文藤的憎恶。
"你们能查出帮里的内鬼是谁吗?"宇文藤沉吟良久问道。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致的落在宇文泰身上。
"爸,这种小事让泰做就行了,他也该磨练磨练了,不是么?"宇文岚第一个开口,宇文枫和宇文静也随后附和,算计的目光在宇文泰身上转了又转。
听到自己的名字,宇文泰才将目光抬高,对上兄弟们审视的眼神,然后又低下头去,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听到宇文泰的名字显然让宇文藤很不高兴,这个处处碍他眼,一无是处的人居然也是他的儿子。他用冷到极致的嗓音说"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泰办吧,我可是拭目以待呢~"最后半句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兄弟三人听见后彼此对视,露出得意的笑容。
宇文泰低低的回了声"是",便又继续扒拉起自己的饭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宇文藤撇开眼冷哼了句"没用的东西!~"
宇文泰的双肩,从旁人看来,他是在害怕的发抖,其实是因为他在憋笑,他最喜欢看老头子被他气的冒烟的样子,若是能直接把他气死倒也省事了,他在心里恶毒的想。
没有人知道,这个表面上一直乖巧,甚至可以说木衲到让人几乎忘记他存在的家伙,在背后蕴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今夜的宇文公馆又沉浸在阴森诡异的氛围中~~
隐匿
回到房间后,宇文泰拿起电话"信,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放下电话后,他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语道"真是令人兴奋的游戏啊"
与此同时,他的三个哥哥也正聚在一起讨论着,"老头子明摆着是要我们自己窝里斗,这回那小子可要吃苦头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说话的是宇文岚,他一边把玩自己的头发一边愉悦的说,看的出他很高兴。
"先别得意的太早,若这件事真让他做成了,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呢"宇文静沉思道。
"那小子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么,真是意外啊,他居然也会是我们的兄弟,虽然我们的妈都各不相同,难道是他妈的智商特别低才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宇文岚又刻薄的说。
从小他就看不惯宇文泰,一副淡漠的样子,不论怎么欺负他,他都不吭一声,让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尤其让他受不了的是,似乎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孔外,他根本一无是处。
作为黑道老大的儿子,他们从小就被要求学习各种技艺,不论是剑术,搏击,空手道,拳击,跆拳道,只要是功夫他们都得学,就怕会被其它帮派的人绑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后来他们还被要求学各国语言,经商之道,工商管理,枪击打靶,反正该学的不该学的他们都学了个遍。
他们天生就是令人嫉妒的天之骄子,不但有俊俏的容貌更有超高的IQ,因此学什么都不需多久便能得心应手,只有宇文泰除外,虽然他不至于笨到什么都学不会,但相比他这三个哥哥,他就显得碌碌无为,成绩平平了,他就像那天鹅群中的丑小鸭。
只有从外表能看出他和他们是兄弟,其它都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因此教他们的老师谈到他也总是无奈叹息,他的哥哥们更因此常常嘲笑他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不过不论他们怎么讥讽他,宇文泰都像是没听到似的,脸上依旧一片淡漠,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宇文藤本来就不喜欢他更因为他的平淡表现而对他心生厌恶,他的三个儿子个个出色,怎么偏偏会生出他这样个草包,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要不是他身上还有自己的血液,他早把他撵出去了。
这次要调查帮里出内鬼的事,本来他是极不愿意交给他去办的,岂知他那三个儿子个个精明,都不愿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将它推给了宇文泰,以他的能力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好找个理由名正言顺的让他以后没有争夺龙头老大的位置。
他的岁数也大了也到了该选继承人的时候,按道理说,他的儿子都有权利来争夺他的位子,不过他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而让那蠢材坐上自己的位子,那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打造的基业便要毁在他手里了。
想当初他一个从中国来的毛头小子,没钱没势,好不容易偷渡到美国,却找不到工作,无奈加入当时最庞大的美国社团,做了个跟班小弟,到后来因救了老大一命,得到他的支持,才自立门户创办了属于自己的社团,并在几十年里做到这样大的程度,当中经历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若是将来败在那笨蛋手里,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啊~
宇文枫听着两个弟弟数落着泰的不是,他并没有插嘴。其实他一直觉得泰很不简单,小时候不论被怎么欺负的他都不哼一声,那种坚强和隐忍换做比他大几岁的自己怕是也做不到,可是泰却做到了,他一直用平凡和淡漠伪装着自己,他依稀记得泰在六岁以前并不是这样,他也像其它小孩一样的哭闹玩耍,可之后却变了样,似乎是一夜长大,变的像个小大人,不再哭不再闹,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因为那时自己也懂事了,所以都还记得,不过静跟岚似乎都忘记了泰之前的样子也根本没发现他的转变,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他只记得在那年泰的母亲死了,可若只是母亲的去世应该也不至于造成他如此大的改变,因为他们三个的母亲也在早年都陆续去世了,虽然他们也很难过却并没有对他们的性格造成什么影响,那么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开始
跟往常一样,每天清晨宇文泰都习惯去教堂祷告,说来也觉得可笑,像他这样的人竟会有这样的习惯,只是不知是谁说的教堂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但他认为自己注定是会下地狱的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主,愿你的国降临,愿你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苦难,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他划了个十字然后走上前,看那钉在十字架上的耶酥,老实说他并不是基督徒,只因他的母亲是,小时候他常常看见母亲拿着圣经在那祷告,他不明白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主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救所有人脱离苦难,带他们上天堂吗?是啊,他的母亲最后也被带去了天堂,但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上不了天堂的人了。
如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上帝还会宽恕他救赎他吗?
离开教堂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信那里,信的全名叫独孤信,他们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了。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才八岁,信也只有十岁,信的父亲是个赌徒,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后来信的妈妈终于不堪忍受那些前来讨债的人的骚扰,丢下他们父子跟别人跑了,因此他爸爸更是老拿他出气,于是他只能在街上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来养活自己。
那次他却运气很不好的被抓包了,宇文泰看见他时,他正被一个肥硕的美国唠狠欧,之所以会去救他,只因为看他是黄种人,而他最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的美国佬,虽然他在家是个不受宠的儿子,但毕竟还顶着他老爸美国三大黑帮大佬的儿子的头衔,多少人家还是会卖他些面子的,于是他便救了那个男孩。
后来知道原来他也是中国人,又了解了他家的情况后,觉得和他很是同病相怜,便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于是他们创了个小小的帮派,这自然是宇文藤所不知道的,即便他知道,也只不过认为是小孩子的无聊游戏,可是他却不知道正是这小孩子的无聊游戏改变将来的命运。
宇文泰来到帮派的总部,其实也真是讽刺,他天天去耶酥那祷告,却给自己的帮派取名叫撒旦,估计耶酥他老人家复活了也会被他再气死。
"信,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宇文泰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和他在家里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信恭敬的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他,厚厚的一叠。宇文泰皱眉看着报告,一旁的独孤信则看着他的侧脸。
已经十多年了,从一开始对他的感激,到后来的尊敬崇拜,再然后~什么开始对他的感情已经变了质呢,他再也不能以看兄弟的眼光看他了,若他知道自己竟对他存有爱慕之心,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把自己留在身边了呢?
他不敢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因为怕看见他露出鄙夷的目光,怕连兄弟都做不成,现在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还能帮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这些年他也很疑惑,因为他从未见宇文泰跟女人有什么往来,那些被他外表所吸引的女人也通通被他拒之门外,莫非他是喜欢男人的?独孤信摇了摇头,为自己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
"你笑什么?"看完报告的宇文苔抬头便看见独孤信无奈的苦笑。
"啊?没什么。"独孤信慌忙掩饰。见他不欲多谈,宇文泰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打草惊蛇,宇文藤也只是想要个结果而已,我们只要交出一个人便行了,至于那条大鱼可以先留着,毕竟他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有利的,不是么?"
听他这么说,宇文泰满意的点点头,因为这正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虽然他不是商人,但是也懂得怎样用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他的几个哥哥已经蠢蠢欲动,在这种时候若是再一味退让,那他的目的可就很难达到了,所以现在正是他要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瞳
今天是宇文泰正式入主华清帮的日子,对于他这样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来说,他的加入并不会有很大的排场,甚至可以说是悄无声息的,只有帮派内部的几个元老级人物才知道这件事。
在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宇文枫刚想离开却被宇文泰叫住了,"大哥,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卫瞳的人?"
宇文枫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是啊,怎么了?"
"我想跟你要他。"宇文泰把玩着手中的军用折叠刀,漫不经心的说。
"为什么?"刚问出口,宇文枫就有些后悔了。
宇文泰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出来乍到,作为哥哥的你是不是应该安排些人手给我呢,还是你只是想让我空有虚名的坐在这?"
宇文枫的身影僵了僵,"好,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然后走出会议室。
宇文泰坐在办公椅上,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真是不好玩呢,人家第一次来,这些老不死的就给人家脸色看,真伤脑筋。"嘴上说着烦恼的话语,手中的小刀却被他用力钉在了办公桌上。
刚才和帮派里的那些元老见面,权叔,根叔,邓伯,这些人都是当年跟着老头子打天下的人,对老头子的心思猜的是极为准确的,只是这些年暗地里背着老头字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起来老头子也不见的不知道,只是念在他们毕竟是帮他打过天下的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独裁是使他们起逆反之心的根源,尤其是在要选择帮派下任的龙头老大之时。
虽说华清帮是宇文藤当年一手创立的,但毕竟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可现在宇文藤若要退位让自己的儿子来做,多少是让这些老古董心里不爽的,想到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为首是瞻又怎能让他们服气,所以现在的华清帮内是暗流涌动,内忧外患两面夹击。
"叩~叩~"两声清脆的敲门声。"进来。"
卫瞳一进门看见的便是将双腿翘在办公桌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宇文泰,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似乎跟传闻中的他很不一样,但显然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但与之相反的是,宇文泰对卫瞳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因为卫瞳可以称的上是个漂亮的男人,即使是见过无数帅哥,自身也是超级大帅哥的宇文泰也暗自赞叹,真是个美人,他一向都很喜欢美人,只可惜这个美人似乎有些洁僻的样子。
"你是卫瞳?"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眼里却已经给了肯定的答案。
卫瞳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作为下属这样的举动似乎不合规矩,于是又回答道"我是。"
"很好,你过来。"宇文泰让卫瞳走近自己。
卫瞳疑惑的走过去,却突然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个重心没站稳,落入宇文泰的怀抱,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这个男人的手劲竟出奇的大,挣了半天都无法挣脱一丝一毫,他懊恼的趴在宇文泰身上喘着气,鼻腔里满是宇文泰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他不明白宇文泰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宇文泰低头看怀里男子一副怨恼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因为刚才拼命使力变的红扑扑的脸蛋煞是可爱。
"作为华清帮二把手的保镖只有这些能耐吗?"宇文泰在卫瞳头顶嘲讽的说。
卫瞳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试自己的身手,都怪自己刚才太大意了,竟没有防备,但现在找这样的理由就太幼稚了,作为保镖而言必须时刻都有极强的防备意识,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熟人也不该掉以轻心,他知道这次是自己犯的错,于是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请泰哥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