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展大人怎么忽然让我埋伏在门外呢,原来张龙你竟然是刺客!不,应该叫你‘无面'吧!劝你乖乖跟我走,不要去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他说着,摆开了架势就要去抓"张龙"。
哪知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张龙"的衣角时,斜次里忽然伸出了一只如玉般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双手,赵虎大惊,反射性的身手格挡,却不料那人只是试了这么一下,见赵虎格挡过来,竟是又如闪电般收回了手,身形一晃,便挡在了他的身后:
"猫儿,鱼都上钩了!"
却正是此时应该与展昭处于冷战中的白玉堂!
赵虎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这出戏,满脸不解的道:
"这个......展大人,白少侠,你们这是......"
"还要装吗?!"白玉堂冷笑,"或者该说,真正的‘无面'先生!"
此言一出,展昭微笑,‘张龙'变色,赵虎却是笑的一如往常憨厚:
"白少侠,你......弄错了吧?不是这个才是‘无面'吗?"
他说着,伸手指向一旁的"张龙"。
"当然不是!"白玉堂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展昭的身边,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慢条斯理的道:
"从一开始,我们就确定‘张龙'和你最为可疑,只是无法得知你们之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无面'。所以我们设计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让你们自动露出马脚!"
赵虎挠了挠头,满脸不解:"我不明白......但是,展大人,你快替我说说啊!我真的不是‘无面',你们弄错了!"
展昭不语,而是伸手点了"张龙"的穴道,目光则望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冷笑:"真不知道该说你精明还是傻,你装疯卖傻的本事果然和你的易容术一样精明,只可惜,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喜欢自作聪明,你莫以为你装疯卖傻的本事天下无双,告诉你,就你这一套,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究竟是不是‘无面',你我心里都有数。"
"白少侠你......在说笑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虎说着,神色间已出现了一丝惊慌。
"你的易容术固然是天下无双,"白玉堂毫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是看外表,我与猫儿原是确定不了的,但是现在,你们却在不断的自动露出马脚来给我们抓。原本在得知了‘无面'的事情时,我们俩还以为无面只是一个人,哪知你们竟然爬派出了两个人!若你是‘无面',那么这位多半是你的助手吧!这个人就是你拿来混淆视听,必要时更可以代替你被我们查出来的棋子!
其实你完全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位假扮张龙的先生更是!包大人的身边防守太严密,所以你想要先调开猫儿,削弱包大人身边的保护力量,然后再找借口将我引开!可惜你却弄错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我与这只猫儿的感情!"
"什么意思?"好久没说话的"张龙"沉声问道。
"知道我们是怎么判断出你们两人最可疑的吗?"白玉堂笑道,"那天在那个胡同里,你们中的某一位可是看了一场好戏啊!可惜你们不知道,那场戏只是我们演给你们看的!"
"展某与白兄只是知己好友,"展昭接着白玉堂的话说道,"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人关系较好,甚至常常抵足而眠,但是你们却以为我们是情人的关系,除非那天你们看了我们演的那出戏,否则,你们怎么会有此想法?"
‘张龙'的脸色瞬间灰败,赵虎却还能力持镇定,他原想笑一笑来缓解一下气氛,哪知脸竟 已僵硬的完全笑不出来了。
"证据......"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两个字,刚才张龙一直在强调的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白玉堂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而展昭却是摇头笑道:
"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有一件事展某一直忘记了要告诉你,那就是,赵虎的右耳耳垂上面有一个芝麻大的黑痣,而你却没有!"
一语说出,正中红心!
"赵虎"愣了半晌,忽然狂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后,他忽然出手,一招袭向一旁的白玉堂。
"还想做垂死挣扎吗?!"白玉堂哼了一声,画影毫不犹豫的出鞘,直指向冲过来的赵虎。
哪知赵虎的目标根本不是他,冲了一半,"赵虎"手中的刀的走向忽然一变,直接取向被展昭点了穴道的"张龙"!
经历了杜若的事情后,对于刺客们会自杀这件事,展昭早有防备,因此当"赵虎"一刀刺向"张龙"的时候,巨阙早已守在了那里。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
随即又传来一声闷哼,昭白二人一惊,回过头却发现,那"张龙"的口鼻五官中竟流出了鲜血,白玉堂一个箭步冲过去,俯身一探,顿时咬牙道:
"自断经脉自杀?!好!好啊!十六刺的杀手果然不同凡响!"说着,他回过头大喊,"猫儿小心!那家伙--"
话还没说完,他却发现"赵虎"的嘴角露出了一道狞笑,猛然发力震开了展昭,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青花瓷瓶,想也不想的一口喝了下去!
见到那只青花瓷瓶,白玉堂的双眉不禁一跳:那只瓷瓶竟和杜若当初的那只一模一样!他不禁心叫不好,没想到十六刺的人竟然这般决绝,任务失败了根本就不考虑要逃走的事,直接便自杀!
展昭对此也是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线索又一次断掉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中的巨阙,看向白玉堂:
"白兄,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白玉堂皱起眉头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伸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将"赵虎"手中的那只青花瓷瓶拿了起来,道:"先去禀告包大人再说吧!破案你我毕竟不比大人和先生,猫儿,我在这儿看着这两个家伙,你一个人去,以免像上回那样。尸体又被人盗走了!"
"有劳白兄!"
展昭一抱拳,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
不久以后,张龙和赵虎在城郊被人找到了,索性两人只是被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让开封府众人放心不少。
而以包拯的睿智,依旧没能查出什么来,但是他却发现了新的线索,那就是,就在展昭前两天刚刚办成的那件案子的案发现场,也发现了与这两次刺客自杀时用的一样的青花瓷瓶!
不同的是,杜若和无面用的青花瓷瓶都装过烈性毒药,而在那个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只瓷瓶只是一只普通的瓷瓶,并没有毒药反应,所以一开始众人都没有去注意这样的一件小东西。直到白玉堂拿出了这样两只瓷瓶的时候,包拯才发现了不对劲。
事情果然不简单啊!
原本以为已经断掉的线索又出现了新的变化,这对开封府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同时也表明,那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的任务又加重了。
展昭出任务,白玉堂作为前来帮忙的"至交好友",自然也闲不住。所以 ,两人很快又开始的新的忙碌 。
另外,在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依旧发生了一个不甚重要的小插曲--
"白玉堂!你究竟想要在我的卧室里住多久?!"
第一百零一次被某人不雅的睡姿弄醒,一向好脾气的展大人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哈?!"
白玉堂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展昭,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等吧!什么时候这件事完结了,再......啊哈--再说......"
"那你睡觉能不能老实一点?!"
展昭忍无可忍,还是提出了要求,"你不知道你总是会把我弄醒吗?展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你睡姿更差的人!"
白玉堂刚刚闭上的眼睛又掀开了一道缝,见展昭满脸不满,嘿嘿一笑,忽然伸手将他拉倒,双手更是老实不客气的环过了他的腰,将他紧紧固定在了怀里:
"好了!这样就没事了吧?睡觉睡觉!就你这只猫的事多!三更半夜的还这么有精神......"
说到后来,话音已是细弱蚊鸣。
"白--"
展昭被白玉堂的动作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却发现白玉堂已经噙着一抹安然的微笑会见周公去了。他愣了一愣,看着白玉堂难得安静的面容,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敌不过扑天而来的睡意,心想等明天再说吧,现在先睡一觉再说......
反正他们都是男的,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刻意忽略了急跳了几拍的心跳,展昭闭上眼,不久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展昭不知道,就在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了的时候,原本该是睡得很深的白玉堂却慢慢睁开了眼,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复杂难懂的意味:
"展昭......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察觉到?或者,你有没有和我相同的感觉?"
在心里想着这些话,他又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无聊,也就不再去想,安心闭上了眼。
算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具体是为什么,等他以后慢慢探索吧!
现在,先睡觉!
(十六刺系列之二--无面刺 完)
后记:
终于写完了《无面刺》了!还债文一篇,写完之后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
这篇文是续接先前的《美人刺》(当然是修改版),一方面作为所有朋友的元旦贺礼,另一方面,则是写镜子亲的还债文......
这篇文小生写完后从头看了一遍,依旧没有什么文笔可言,各位看文的亲看完之后请多提意见,小生随时候教!但是,还是万望各位亲轻拍......o(∩_∩)o...
至于下一篇,小生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来,小生曾说过,《十六刺系列》通篇都是还债文,也就是说,下一篇依旧是拿来还债或是送礼的......
就写到这儿吧!
--传世青轩 字
丁亥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时
十六刺系列之三--
毒手刺(赠amyyou亲的一份不成敬意的礼物!)
手,一只漆黑的手。
除了颜色,那只手和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分别--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但是,配上那漆黑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是什么原因,竟能让一个人类的手变成这幅样子?
他想伸手去触摸一下,却是几乎在立刻,被一种莫名的大力推了开来。
"你想死吗?"
一个平淡的声音问他,那声音平淡的不像是人发出的。
"不想。"
他听到另一个声音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来不及了......"
先前的声音再度悠悠响起,那只手随即宛如噩梦般向他扑了过来!
他大声惨叫,就在那只手将要碰触到他的时候,他猛地坐起了身。
汗流浃背......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那手,和旁人的一般无二。
梦境依旧回荡在脑海中,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双手,却是再也没有了睡意。
□□□¤□自¤由¤自¤在□¤□□□
白玉堂和展昭吵架了。
开封府的人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正没多久他们就会再次和好。这两个人若是哪一天不吵架,他们反而还会觉得耳边过于安静--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可是这一回,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久,开封府的所有人都发现,这一次他们的展护卫和白少侠似是闹翻了,白少侠每次见到展护卫时都是不停的出言讽刺,而一向天塌下来都不改于色的展护卫更像是吃错了药一般,对于白玉堂的挑衅总是沉不住气,总是毫不留情的给予犀利地回击。一时间两人的关系好像降至冰点,这让整个开封府都有些陷入了低气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