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情的话弄的不知接什么的繁洛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他还是很少与女子接触。
“小少爷,我听说亦君卿几天前亲自送来个重伤的少年,该不会那少年就是你吧。身体可还有不适吗?”风情突然紧张的问着,担忧的拉过繁洛检查身上可还有什么伤。
“已无大碍。”繁洛轻扶开风情的手,只是不习惯与人碰触本能的扶开。
风情不已为意的笑笑。“少爷,为什么你会在这?白阁主的毒可解了?”因为在外的管事还是白潋月,而白潋月本人对这阁主的头衔很是满意,便让人叫了,在外可耍尽了洛月阁的威风。
“大概已经解了,有外公在应该无妨,亦清池只是软禁我而已,等时机成熟我自会脱困。”繁洛简单的告诉风情,之后吩咐道。“风情,事情既已办妥,你就不要留在亦飞宫了,先回暗部去吧,等我回去后再做安排。”
“诶?现在?可少爷你被软禁中,我在这不是更能帮你么?”风情张大了眼睛问道。
那可爱的模样与小母亲道是有几分相似,繁洛不觉柔和了些开口解释。“亦清池余毒未清,随时都可能发狂,他冲我而来,我担心这柳园怕是要不安宁,而且,我也担忧小母亲那里,如果你能脱身,替我去看看那边也是好的。”
“既然影月已经在老祖宗手上,白阁主自是无事,反而你受了伤,少爷,我还是在这保护你吧,风情武功虽算不得上乘,但论武林排名,前十位还是榜上有名的。”
繁洛略想了想,自己这身体本就不好,也许有些事教给风情更为妥靠。便点了点头。又嘱咐道。“那你万事小心些。”
“谢少爷关心。”风情说着便以手示意繁洛先坐下,繁洛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只是风情没点破,从性子上看繁洛自是有自己的傲气在,而且身负‘毒医圣手’白释然的真传,身体情况自是不用她来多嘴,待繁洛落坐后风情便开口道。“柳园是亦清池住妻妾的地方,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混近来的,亦楚是亦清池的老管家了,对亦清池非常忠心也很关心,被选进来的女子多为大家之女,可惜啊,亦清池冷性冷情,久了这柳园也成了女子消减年华之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涉足柳园的亦清池却在一月前突然频频入园,虽然时间并不长,听说通常都是宠幸过后便走,丝毫不逗留,原本蠢蠢欲动的女子们还没来得及打扮,便听说亦管事带了些少年回来,似乎是亦清池授意的,之后亦清池又来过几次,有一次还带回来一个,就是孟豢落,因为亦清池唤他落儿,每次来十次有八次全在他那,虽然不曾过夜,但时间一久他也就高傲了起来,真不知道那个亦清池中了什么邪,怎么会在那种小倌馆看上这种性格的人,不过亦清池有近半个月未来了,大概是腻了吧,难怪知道新进来人要来耀武扬威。”风情一一告诉着繁洛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
繁洛只听得落这字便是一滞,难怪觉得那叫孟豢落的眼熟,原来亦清池与自己相遇后竟然还存了这种心思,居然在小倌馆找个眉宇相似之人做这种事,虽然那张脸不是自己的,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那少年也是可怜,被当做替身不说,还只因为眉宇间和名字相似。
风情和繁洛在花园内聊的正起劲,孟豢落快速理好妆容信步来到前厅,刚才贴身小斯告诉他亦清池来了,自秀阁第一眼见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孟豢落便爱上了对方,当那好看的朱唇轻声问起自己的名字时,他便注定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而当在激情时分男人嘴里的那声落儿,更是让自己疯狂的迷恋这个冷冷的但是却偶尔带些温柔的男人。自上次相见已有半月余,十分想念他,但却出不得柳园,因为柳园的规矩虽然说出入自由各凭意愿,但毕竟亦飞宫不是菜市场,即使是别庄也不可能说来便来想走便走,出了柳园的门,就代表选择离开,便不可能再回来,出柳园去寻亦清池孟豢落想过,但却还是放弃了,亦清池虽然待他特别,但却还称不上爱,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一点差池,来到前厅见亦清池正对着桌上的茶杯发呆,不觉一楞,他何时会发呆?“宫主,落儿来了。”
听到落儿两个字亦清池抚摩茶杯的手抖了抖,抬起头便看到孟豢落打扮的花枝招展向他走来,亦清池眉头突然形成川字,原本带他回柳园是因为孟豢落眉宇间与繁洛有些相似,而且最是难得孟豢落的名字里也有个落字,每次情事唤起洛儿的名字也不会被觉怪异,但自从与繁洛表露本意后就再也没来过柳园,而之后繁洛除去了人皮面具,如今再看孟豢落的脸不知为何居然有几分厌恶与恶心,他怎么会和这样的少年滚到一起。他荒唐到这种地步了?见孟豢落软若无骨的想倒入自己怀里,身子没动,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几度,内力在身体周围结下无形的气团,竟是不让孟豢落沾身半分。
见亦清池拒绝的态度,孟豢落先是一楞,然后才想起亦清池不喜胭脂水粉的味道,为了保持身段和面容,每天保养自是周身都是香气,早知道亦清池今日前来,昨日泡个药浴好了,也不知亦清池是什么毛病,居然爱闻药味,每次来这里都会提前通知自己泡好药浴。“宫主抱歉,不知道你今日会来,我这就去泡。”
“不用了。”亦清池打断孟豢落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繁洛的背叛,自己理该气愤的,但在地牢见到繁洛却该死的发现,恨与爱之间还是后者更甚,这一生堪之甚少的爱全部给了那个少年,但对方却在明知道自己是他父亲时无视自己的爱意,甚至冷眼旁观的如看笑话般,明知道自己该好好惩戒他,但先是将抓捕改会活捉,再是将刑法变为囚禁,最后是将审问变成养伤,也许,自己三番四次在饶恕与罪罚之间徘徊,不过是在寻找一个理由,一个原谅的理由,但如今少年给了他理由,却又将事情变的更加复杂,父子,多么亲近却又遥远的距离。为人父却不若父爱,身为子却不为子情,这父不父子不子的关系,自己再无去寻找理由的必要,想见,又不敢见,繁洛身有伤他不敢见,怕再伤了他,才一入柳园,亦清池便有些后悔,他不可能将这段感情变质为亲情,他不可能笑对少年唤他爹爹,更不可能看着少年娶妻生子,因为这些不可能所以他知道他注定是会在少年的拒绝中伤害他,甚至会杀了他。所以他怯懦了,坐在前厅望着茶杯发呆,只觉得少年也在这柳园中,自己在这同一院落里,心情也会得以舒解,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宫主,落儿好想你,宫主你怎么可能喜新厌旧,居然又送个绝色少年来柳园,你存心气落儿是不是,落儿哪不好,落儿改了便是,只是你那新婪童怎可那般羞辱于我,我……我……”孟豢落恶人先告状的擦着莫虚有的眼泪抽噎道。
原本不耐的情绪被孟豢落的那些话压下。“你说谁?”亦清池问着,声音里藏着杀意,只是孟豢落不曾发觉,居然敢将繁洛视为娈童?亦清池轻眯起眼,杀意更浓。
“就是那个被你养在深闺的冰美人啊,冷冰冰有什么好。”
第十四章:强迫
亦清池忍着怒气跟孟豢落一路来到花坛,对柳园自己实在是陌生的很,听孟豢落提起繁洛,便不由自主的想去看看他现在如何,一路听孟豢落绘声绘色的将繁洛如何的嚣张如何的跋扈,如果繁洛真的有那么多表情和话语那道是有趣了,亦清池冷笑的听着,这男子要是嫉妒起来,原来说瞎话的本事也不比女子差。
信步来到繁洛才与孟豢落吵架的地方,亦清池怒火猛然上升,孟豢落正说的起劲突觉身侧一道冷风刮过,白色身影消失于身边却在繁洛身侧站定。
繁洛只觉浓重的杀气袭来,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慢得半拍将风情推开,本以为至少也会跌的狼狈却似乎被人抱住,熟悉的冷香围绕周围,夹杂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亦清池身上的胭脂气,突想起风情刚才说的事,原本安心的怀却似乎沾了细菌一样,向来有些洁癖的繁洛转个身躲开亦清池,突失平衡的撞到花坛边立的四方型石柱上,石柱的边角撞到背部的伤口,繁洛一声闷哼站定,脸色却惨白了许多。
亦清池见状怒火更胜,方才只见繁洛和风情似乎聊的和谐,风情笑的温和,繁洛脸上那种放松的神情嘴角轻抿的微笑,这样的表情他都没给过自己,居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这里打情骂俏,脑子里告诉自己冷静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映,如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见对方先推开了风情,有了先前的教训亦清池收了掌,怕伤了繁洛将他拉在怀中,却见对方宁可撞上柱子使伤口裂开也不让自己碰触。亦清池盯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少年不发一语。
“少……洛。”风情本打算唤他少爷,却见亦清池在旁边改口唤了一个洛字,而就是这个洛字让亦清池原本极力压制的怒气化为一掌拍出。
距离之近掌风之急,风情几乎没看到对方的攻击便感觉一股冷寒的内劲扑面,然后身体被猛的往后拉去,跌落在地的同时一口血喷出。
繁洛见风情被伤顾不得说教上前拦住还要将风情治于死地的亦清池。“亦清池,你若要杀便杀了我。”
亦清池被繁洛所拦看着他,“为何,为何你一心护的永远都是别人,你又把我置于何地?你对见过一次面的人就可真心欢笑诚心以待,为何……”为何对我却冷若寒冰,陌生疏离,趋言慌骗。后半句亦清池没问出口,心脏莫名的被揪痛,看着眼前依旧一脸淡然的少年,“哈哈……”亦清池第一次大声的笑出来,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可笑,真是可笑,我在爱恨中纠结却从不真心伤你,而你却依旧冷眼旁观不曾顾及我半分,“我亦清池居然会爱上你这个无心无情之人。繁洛,既然你以无心,我到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无欲。”说着亦清池手法极重的点了繁洛的穴道,将手里的药丸塞进繁洛嘴里。
冷不防被点了穴才张口询问却被塞入一颗药丸,“亦清池。”
“呵呵,怎么?连名带姓的称呼尊长,为父是否该好好教导你一番。”亦清池一步步逼近。
“宫主?”孟豢落呆楞的看着亦清池的种种举动,以及对方大声说爱上别人的豪言壮语,从来不曾见过亦清池如此模样,孟豢落见亦清池接近繁洛本能机械性的开口。
亦清池连余光都不曾给孟豢落,起手点了繁洛的哑穴抱起便走,孟豢落追了数步,却只能呆呆的站定,亦清池爱别人?爱那个少年?那自己是什么?刚刚风情唤那少年洛的时候自己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当少年因为怒气而全身散发出药香时,自己编制的那个被宠被爱的美梦支离破碎,连同自己的心一起残破不堪。望着亦清池抱着少年消失的地方,狠狠的撕咬着下唇,半晌,下定决心般追了过去。
繁洛被亦清池打横一路抱到亦清池自己的房间,柳园内由一处不能自由出入的地方就是亦清池的房间,虽然很少涉足柳园,但亦清池还是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每次与他人办完事后也总是在房内重新梳洗过后才会离开。
亦清池泄愤般的一脚将门踢开,一转身便以来到内室,而倒霉的大门也被亦清池已内劲关上。粗鲁的踢开所有碍事的物品,桌子,椅子,无一幸免,但放下繁洛的力道却是轻柔的很。将繁洛放下后便褪了鞋翻身上床,纱蔓还未放下,狂风暴雨般的吻便缝住了繁洛的口。
繁洛只觉得后背的伤口疼的厉害,但意外的放在床上的轻柔动作丝毫没再扯痛旧伤,还来不及看亦清池的表情,一张俊脸带着丝丝凉意扑面压下,然后便是觉得湿热的物体压住了自己的唇,知道那是亦清池的吻,因为那如同撕咬般的霸道中带着亦清池特有的凉,渐渐的暴虐的吻平息下来,改为缠绵的深吻,然后渐渐的轻啄,一下一下舍不得离去般反复。
亦清池带些微喘看着身下已经面色潮红的少年,原本绝美的脸蛋因为刚刚的深吻而红润,薄唇也因为霸道撕咬而红肿,眼中也不如往常的冷漠淡然,而被一层水雾打湿,此时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亦清池只觉下腹一紧,小家伙这副凌乱的样子该死的媚惑。轻点少年的肩膀解开哑穴,亦清池此刻很想听到小家伙不一样的声音。
繁洛只觉混身如在火海一般,热力源源不绝的冲向小腹处,同为医者繁洛终于知道亦清池喂自己吃了什么药。轻咬舌尖恢复半分理智道。“亦清池,你……你居然喂我……吃……啊。”繁洛原本怒气的口气在亦清池自小习武略带剑茧的手抚过胸口时变了调。
“呵呵,洛儿,你真的很美。”亦清池说着手丝毫不怠慢的将繁洛的衣物尽数剥离,看着繁洛完美的身材,亦清池膜拜般一一抚过,却在白皙的肌肤上看到已经结枷的伤口时眼神略沉。“还痛么?”亦清池轻抚伤口问道。
“……亦……清池……你……混蛋。”破碎的呻吟溢出红唇,繁洛身体动不了,那股躁热因为亦清池不痛不痒的轻抚下更加难耐。“你别忘了,你是……我……爹……”
一声爹让亦清池的动作稍有停顿,随后便抬起头,大手向下在繁洛的股间打转。“洛儿,我亦清池从不为难自己,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让我为难,你认为我会在乎这父子相恋有违伦常的道德?即使逆天,你繁洛也只能是我亦清池的。”宣誓般的话让亦清池心里豁然开朗,是啊,即使是父子又如何,我何苦要去询问世人的意见,我为何要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我唯一在乎的只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是亦清池,即使为父。你若离开,我便什么都不是,只因心已亡。
爱已存在,无论你接受与否,无论你去留与否,它都真切的在那,纠结的去否认,编织种种理由去掩盖,这些都不能将它在心中扯离,只会让胸口愈加疼痛,直至心死。我已正视了它的存在,那么你逃,我便锁你一生,此生我绝不许你离我半步。打定了主意的亦清池心情愉悦许多,纠结了几日的事情似乎在这一刻变的莫名其妙,那些徘徊,那些为少年编制的理由此刻全都不需要了。
药力的发挥加上亦清池有意的挑逗,繁洛没多久便释放在了亦清池手中。
亦清池看着手中白浊的液体邪邪一笑,“洛儿。”看着还在自己怀里娇喘的少年,亦清池轻吻了一下繁洛布满细汗的额头。
“爹爹可是满意了。”身体舒解了一次,繁洛找回神智瞪着亦清池。但激情刚过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情人间的撒娇。
“怎么可能,爹爹我可是还未宽衣呢。”亦清池说着将满是白浊的手放置唇边,薄唇轻启粉红的舌轻轻刮过指尖,这动作放在亦清池身上虽是不可思议,但此时却是看的繁洛有一瞬间痴迷,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亦清池。仿佛被蛊惑般,当亦清池再次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繁洛尝到对方口中淡腥的气味不但没有洁癖发作的呕吐,反而迎合的与对方的舌共舞起来。
第十五章:蛊
亦清池感受到对方的接纳,不觉心头一喜,挑拨的更为卖力,仿佛是在比拼般,努力的啃咬,放肆的攻城掠地,直到双方呼吸不顺,才放开彼此,二人看着对方均都喘息不止。
再度缠上繁洛白皙的身子,巧妙的避开繁洛身上的每道伤口,纠缠间亦清池衣杉尽褪,突然亦清池一手轻挥,一闷哼从门口响起,纱蔓也随即被放下。
“滚。”冰冷的一个字扔出,分不得半分精力再给门外之人,亦清池垂首在繁洛白皙的胸膛上努力的耕耘。
“繁洛。你这媚人的狐狸,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孟豢落在门外偷看已久,从亦清池和繁洛进门开始,便一字不露的听到二人的对话,除了震惊外,是对繁洛满心的嫉妒。亦清池出手后被嫉妒冲昏了头,不再藏匿行踪的冲进房内,纱蔓后隐约看的到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孟豢落想都没想上前伸手撩开纱蔓看个真切,忽觉手腕一凉,手掌竟被齐刷刷砍掉,撕心裂肺的疼从断掌处蔓延到心脏,在门外受了亦清池的那一掌不轻,只为那口嫉妒之气愤然进门,此时才觉得,那个冷傲的男人,始终是梦,如今梦醒了,自己不但伤痕累累更是内外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