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歌+番外——崆夜

作者:崆夜  录入:01-17

秋长安的小包子脸红通通的,他哪里向公子暗送秋波了,明明只是在给大家换茶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而已,公子的眼神也哪里是腻味了,只是向自己点了个头是道谢而已。还有还有,他们哪里有奸情,只是互相喜欢,互通了心意而已,最多只是,只是亲了嘴罢了……

翠莺见小安子低垂了头,通红着脸,眉睫忽闪忽闪的,一看就有奸情,看来宫主早就到手了,不愧是他们赤魇宫英明神武貌比天神的宫主大人。

宫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止是有,而且还是很有!

“小安子,你悄悄告诉我,当时是你扑倒的宫主,还是宫主将你扑倒的?你们谁在上谁在下啊?”

翠莺继续引诱秋长安想套取小道消息,这种事除了问小安子,她可不敢去问宫主大人,宫主大人若是突然恼羞成怒,自己刚修复的血脉,估计又得被咔嚓了。

秋长安脸红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什么扑倒不扑倒的,翠莺姑娘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可以这么豪放……不羁……

“我和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们……”秋长安还没说完,就被翠莺打断了。

“我知道了,看你这柔弱的模样,定然是宫主先将你扑到的,宫主在上了。还有还有,宫主勇猛不勇猛啊?看宫主事事杀伐果断,霸道强悍的作风,在这种事上定然也不会差。小安子,你好有福气啊……”

翠莺俯在秋长安耳边自问自答完后,又向他妩媚的抛了个媚眼,扫了一眼他的全身,又伸着纤长的手指,一一指过秋长安的唇鼻脸颊,噘着红唇满声的感叹着。

“啧啧啧啧,这丰唇俏鼻俊脸,光洁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肌肤,还有这柔弱很想让人蹂躏的身段,啧啧啧,肯定很是销魂呐,宫主也是好有福气啊……”

秋长安羞窘的红着脸,眉头纠结,咬了咬唇,“你……你……你”,第二字还没出口就被一双有力的双臂带出了翠莺的魔掌之下。

白崆夜将秋长安抱在怀中,一道凌厉的掌风已经向翠莺袭去。

这个小呆子,说他呆,他果然很呆!就那么傻愣愣的让人调戏!还被翠莺那个恶女人摸了唇点了鼻头掐了他最喜欢的包子脸!该死!

这边的宵钰也是一口恶气堵在心口,这个死女人!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摸其他的男人!就算那个人喜欢的是男人也不可以!而且还是宫主的男人!若不是刚才自己手疾眼快,将这个不要命的女人扯进自己怀里,替她化解了醋劲大发的宫主的那一掌,否则,她现在早趴在地上吐血了。

“宫主!人家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你怎么可以又对我痛下杀手!”

翠莺窝在宵钰的怀中抚着受了惊吓的胸口!刚才宫主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吓死人了!不过好险好险!还是自家男人可靠,知道临危不惧,挺身而出的拉自己一把,宵钰,我翠莺真是爱死你了!

来亲来亲来亲!

宵钰看着马上就要挨上自己的红唇,虽然有些心猿意马,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啊,宫主还生着气呢!是要死人的!

“你这个不要命的女人!给我闭嘴!”

哎,虽然自己心里很舍不得骂她,可是,不让她闭嘴,宫主的气难消啊!还有,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思淫欲,虽然自己很想啊……

“宵钰!你凶我!你在冰室里对我发过誓,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疼我怜惜我,不让我受任何委屈!你这个骗子!看姑奶奶不拆了你的骨头!”

说完翠莺已经和宵钰扭打在了一起。

宵钰真是有苦说不出,一面着急的在向翠莺做着解释,又要化解她毫不留情打向自己的招式,还要算计着力度不至于伤到她,心里真的是好苦啊!

哎,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他们每天的生活都鸡飞狗跳的,还要时时提防她被人调戏和调戏别人,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是折寿啊~

想他风度翩翩,俊美无双,天下闻名的消音公子从此以后,为了一个女人,世人面前自己完美的形象都要毁的体无完肤了。

屋子的另一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蹲着气定神闲地蓝孔阙和云迦,蓝孔阙捡起地上好好的桌子现在唯剩的一张桌面,慢吞吞的顶在他和云迦两人的头上,以抵挡时不时飞来的不明物体。

云迦乖乖的蹲在大大的桌面下,睁着满是疑问的大眼望着蓝孔阙。

“孔雀哥哥,什么叫做腻味?”

“就像坐在屋梁上你的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睁着水汪汪的迷惑大眼的乖孩子云迦,望向屋梁上拥抱着的两人,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孔雀哥哥,什么叫做暗送秋波?”

“就像你的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云迦再次看向屋梁,似懂非懂。

“孔雀哥哥,什么叫做奸情。”

“像你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云迦又看向屋梁,懵懂的点了点头。

“孔雀哥哥,什么叫做蹂躏?”

“你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云迦还是看向屋梁,再点点头。

“孔雀哥哥,什么叫做销魂?”

“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云迦不再看向屋梁,反正就是那两人,看多了,云迦脖子好疼好疼,云迦要呼呼啦……

“孔雀哥哥,那什么叫做姑奶奶呢?”

还没等蓝孔阙说话,云迦突然自己高兴的拍起手来。

“我知道我知道,就像屋梁上的夜哥哥和长安那样!”

蓝孔阙抬头看了看屋梁上腻味的奸情,暗送秋波的销魂,互相用柔情蜜意蹂躏对方的两人,一双细线似的眼睛,唯一的一次,大睁了睁。

“不是,就像翠莺那样的。”

云迦使劲点了点头,这下他真的懂了。

“就是上蹦下跳爱做哭哭鬼脸的翠莺姑奶奶!”

屋中另一个方向,那里有打的正酣的两人,听到云迦兴奋的喊声,只一瞬,劈向宵钰的一掌立马转了方向。

“蓝孔阙我要杀了你!去他妈的姑奶奶!你全家都是姑奶奶!”

“孔雀哥哥,翠莺姑奶奶要去了他妈的姑奶奶!快救你!快救你全家的姑奶奶!”

抱着秋长安坐在屋梁上的白崆夜,看着下面缠斗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的三人,偶尔传来云迦软糯如孩童的嗓音。自己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搂紧怀中温暖的身体,凑近他的脖颈嗅了嗅,又亲了亲对方敏感的耳朵,眼神邪魅,声音温柔带着淡淡的宠溺和诱哄。

“长安,你的身体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不管男人女人,小孩也不行。”

秋长安脸红红,软软的轻轻的“哦”了一声。

“长安,你的唇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碰。”

脸更红了的某人,咬了咬水润的红唇,乖乖应了一声。

“还有鼻子,眼睛,耳朵,脸颊,任何地方,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碰,记住,除了我,是谁也不可以!”

秋长安眉眼弯弯,笑的很是春光明媚。

公子,你好酸,满身的醋味。

不过,长安很……很喜欢啦……

第二十章:姻缘配

云迦跟着翠莺在院子里放风筝,宵钰去了皇城办事,白崆夜和蓝孔阙闷在屋中一直在鼓捣能恢复云迦神智的药材。

秋长安一个人坐在屋中望着一个蓝布包袱发着呆。

最后终于忍不住起身将包袱拿了过来。

包袱打开,里面躺着一把小臂长的剑,剑鞘做工精细,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双面并蒂莲,莲蕊处镶着红如宝石的上等琥珀,细细数来,每朵莲花恰好都有九个花瓣,和白崆夜手上的绽莲一模一样。

剑鞘很是别致,一看就不是凡品。

拔开剑鞘,出现的却是一把黑黝黝的木头剑,剑柄上刻了一枝桃花,下面缀着三股红色的剑穗,每个剑穗上都挽着一个好看的花结,花结中央各有一颗莹润的东珠。

剑鞘是秋长安跟着谢家三叔刚学会做剑鞘后不久,背着三叔和花姨娘偷偷铸的,剑身是他毁了很多梧桐木才做出现在最满意的一把,经过特殊处理后的梧桐木,质坚耐腐,很是经用。

可惜,再耐用的梧桐木剑身,它终归是木头,比不得精钢铁器。

他在三叔面前曾发过毒试,答应三叔此生再不入中原,可惜啊,真是对不住三叔,为了寻他,他只能违背誓言了,若是要遭天谴,能得公子厚爱,人生已是圆满了。

几年前,秋长安还在他三叔面前,还发过一个毒誓,此生再不得铸剑,所以他只能找来梧桐木,亲手打磨,为他削了一把木头剑。

这把剑自秋长安十二岁做好后,已经放了有几年了。

自来了西域,一直对白崆夜念念不忘,自从会铸剑鞘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为他做一把剑。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大魔头,剑做好后,取名叫‘夜歌’。秋长安现在想来都觉得世上的巧合尽是如此之多,他的名字里也恰好有个夜字。

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将‘夜歌’送给他,做了他的小厮后,在铆州,他上了微茫山,那时候就想让翠莺把这把剑带去给他防个身,虽比不得其它宝剑,但用来防身却是绰绰有余,只是当时翠莺说公子从不用剑,这剑也就被再次搁置了。而现在,虽然每天几乎都和他黏在一起,剑却是不能再送了。

因为他,早已不用剑,早已不再使桃花剑法。

看到刀剑,他心里应该很是难受吧。

秋长安摸了摸剑鞘上的并蒂莲,娇艳灼灼,仿如初绽,他救他时,那手上的红莲真是好看。当初存了私心刻上的并蒂莲,现在也已不再是个梦了。

再摸摸剑柄上的那枝桃花,轻轻一笑,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晃眼,已经过了九年了。

那一晚,他黑衣墨发,细眼剑眉,笑容邪肆,长袖兜风,手中的一枝桃花似携了月光,清冷萧煞,极尽妖娆风华。

那个画面真是美极!夜夜入他梦啊。

呵呵。

“你在做什么?”

长安抬头,公子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我……没……没干什么。”

秋长安慌乱的将‘夜歌’用蓝布包袱随意的一卷,想要塞到木箱中,却不想已被手快的白崆夜截住,换到了他的手中。

“真是把好剑!是送给我的么?”

白崆夜将将剑拔出剑鞘,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滑过剑锋,摩挲着剑身,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剑鞘上栩栩如生的并蒂莲。

看这样子,做这把剑没少花心思,能将普通的梧桐木制成杀伤力可比钢铁的木头剑,这样的手艺,全天下,恐怕除了谢家,再无人能制出这样的好剑!

并蒂莲,呵呵,小呆子真是越来越合他的心意了。

“公……公子,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宵钰和翠莺成婚时的贺礼。”

秋长安摆着手急急的辩解着,他真的不是有意想让他想起白家的过往。

“你还从来没送过我什么东西以作定情之物,为什么要让宵钰那小子占了先?你就不怕我去砍了他们两个,让他们去做对鬼夫妻!”

白崆夜撇了撇唇,笑的很是阴狠,敢跟他白崆夜抢东西,还是在回炉重造五百年再说吧。

这九瓣莲,和这桃花,哪一样不是在说明这把剑是专为他而制的,小夹竹桃,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公子,我只是……只是……”

秋长安咬着唇,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说。

“只是什么?”

白崆夜伸手抬起秋长安的下巴,逼视着他正视自己。

“只是……只是怕你再想起白家的事,冲了你的忌讳。”

秋长安有些紧张的看着公子,能够让他一夜屠城,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使他如此的不留活路。

“长安。”

白崆夜将秋长安紧紧地抱在怀中,将自己的脸埋入他温热的颈项。

“公子?”

长安僵直着背,等着公子的下文。

“只是想抱抱你。”

“长安。”

“公子。

“想听听你的声音。”

“长安。”

“公子,长安在这里,你想说什么?”

秋长安总觉得现在的公子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想转头去看他,却因为被抱的太紧而无法动弹。

“长安。”

“嗯?”

“我只是很庆幸八年前我突发善心救了你……”

秋长安抬起双臂,也将抱着自己的公子环住,这样的公子,让人好温暖啊。

我也是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你……

“长安,你不必再因为白家的事而担心我,白家的仇已经抱了,丘桐治也被我活剐了,云迦的病只要找到祈龙舌就能治好,所以我现在,心中并无心结。现在不用剑,只是多年没用了,早已经手生,用的不太习惯罢了,并不是你所担心的那样。”

白崆夜的声音轻柔低沉,倦倦的慵懒,让人沉迷醺醉。

“它叫‘夜歌’,是五年前我刚会铸剑鞘时做的第一把剑,因为在三叔面前发过誓,此生不得铸剑,所……所以,只能做一把木头剑。”

秋长安心里很是高兴,‘夜歌’终于能光明正大的送给公子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的解释着,“‘夜歌’真的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剑鞘和剑身都是,当时为了做剑身,可是削坏了整整十二棵梧桐树呢。虽然我那时年纪小,可是从没有让三叔帮一点忙,反而是背着他偷偷做成的。公子,你要相信长安啊!”

“我信。”

白崆夜将秋长安从自己怀中轻轻地带出,双手握着他瘦削的双肩,眼中星光璀璨,定定的望着他答道。

秋长安笑的眉眼弯弯,也深情的回望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公子。

“那你喜欢么?”

咬了下唇,期待着对面的人的回答。

“喜欢,很喜欢,真的。”

“公子……”

后半句话被吞入了对方温热的口中,挑逗追逐着他的舌,细细的舔过牙齿,触碰着他的口腔,碾压着的双唇,带出春光旖旎的喘息。

很喜欢。

很喜欢……

都是真的……

几日后,宵钰从皇城回来,他和翠莺的婚事也是该办一办了。

吃过午饭,翠莺和云迦在院子里逗着宵钰带回来的一对尾巴蓬松的小松鼠,秋长安去了厨房刷碗。

宵钰挤进白崆夜和蓝孔阙平时捣鼓药材的小屋子,一甩阔袖,长腿一伸,瘫进垫着厚垫的椅子里,伸手翻了个茶碗,为自己斟满,独自喝的惬意悠然,好不逍遥快活。

只是等他喝下第四碗茶的时候,也不见屋中的另外两人看自己一眼,宵钰有些沉不住气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眼角瞄着屋中两人的方向,假装不经意的咳嗽了几声。

还是没人理。

又走过去故意在他们两人面前绕了几圈。

可惜,还是没人理睬。

咳咳咳。

……

咳咳咳咳咳咳。

……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宵钰愤怒了,好看的脸生生的扭成了鬼面阎罗,一掌拍向桌子,打翻了他刚才用的茶碗,一手叉着腰,一只手颤抖着伸着长指来回指着把他当做不存在的两人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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