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所以老板几次三番让我去偷夫人的贴身之物,这,不好吧。”
宴秋把文件拍在她身上,冷漠看了她一眼。
俞菲立刻在唇边做出拉拉链的手势。
害,她这张嘴啊。
……
林晚晴留下了那名年轻男艺人的私人联系方式,她把手帕贴身放着。
“作为一名有礼貌的绅士,我应当送小姐回酒店。”
林晚晴笑眯眯看着面前人,“不用了,我赶时间不回酒店了。”
林晚晴提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朝那名男艺人挥挥手。
她长着一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容貌,清纯中带着些被人滋润过的小性.感。
男艺人意犹未尽地站在原地,直到离开都没有成功,要到林晚晴的联系方式。
像经纪人打听了一下,她不在娱乐圈里,品牌方的人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像林晚晴那么漂亮的人指定不会默默沉寂着。
还没等那位男艺人回过神,肩膀用力被拍了一下。
“嗨,兄弟,和林小姐聊得开心吗?”
俞菲虽是笑眯眯的,可笑意不达眼底。
分明身上穿着职业装,脚上踩着职业白领的高跟鞋,但浑身上下竟然带着一股不正义的气息。
在俞菲身上能闻到黄浦江水的潮意。
男艺人打了个哆嗦:“……您是?”
秘书身后划过轮椅,男艺人不认得秘书,但认识宴秋啊!
如果说娱乐圈的艺人在追逐资本的宠幸,那宴秋本人就是资本本身。
“您……”男艺人的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您找我有事?”
宴秋目光暗沉,上下下下打量在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长得不好看,胆子却挺大。”
男艺人:“……”
有被攻击到。
出道以来第一次被骂长得丑。
……
另外一边,
林晚晴排在一家老字号点心铺门口。
道路两旁排队的人一眼望不到头,在元旦前夕,这家老字号典型破坏出限量款的开口笑和年糕。
无数年轻人为了追着一股浪潮,排队三五个小时在所不惜。
林晚晴提着行李箱排在最末尾,双脚踩在高跟鞋里,疼痛不已只能左右脚来回站立。
她的宴秋也如现在排队般会给她排队买吃的。
日头逐渐西沉,林晚晴的高跟鞋摇摇晃晃站不稳,终于排到她了。
“两盒年糕,两盒开口笑,多谢。”
长时间穿高跟鞋,每走一步的疼痛从脚趾直窜几杯去——
林晚晴抿着苍白的唇,提着沉甸甸的礼品和站在马路边上。
S市的温度不高,林晚晴身上穿着在发布会现场的薄外套,寒风一吹,冷的打了个哆嗦。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对面,林晚晴推着行李箱走过,使眼角划过一抹熟悉。
她愣愣的停住脚步,惊喜挥手“秋秋姐!”
林晚晴抱着点心和跑过街道,她小跑过去,高跟鞋尖踩到了路边一块摇摇晃晃的小石子——
她重心不稳,“啊——!”林晚晴下意识立刻抱住排队已久买来的点心,整个人往地上重重摔过去。
她害怕呼救,随即用力闭起眼睛——
啊疼疼疼疼疼……奇怪,怎么不疼?
与想象中坚硬的地面不同,迎接她的是个非常温暖的怀抱
林晚晴惊愕的眸子展露了宴秋双眼中。
轮椅停在黑色轿车旁边,宴秋在路中间稳稳抱住她。
“秋秋姐!”
刚刚的动静不小,怀里的一和开口笑撒在地上。
金黄酥脆的点心,上面包裹了一层黑芝麻,油脂炸碳水的组合,散发着诱人的节日气息。
一个无辜的开口笑,滚了两圈,停在宴秋的鞋边。
上面沾上了尘土。
林晚晴不忍心,“掉地不能吃了,我把它扔掉。”
宴秋把开口笑捡起来,圆滚滚的甜品放在手掌心里,让本来并不昂贵的点心变得珍贵。
“已经脏了,别拿在手上。”林晚晴拿出餐巾纸,把宴秋手上的油渍擦干。
却不料宴秋把上面的一层浮灰擦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不干净!”林晚晴哪能让宴秋吃掉在地上的东西,她每日被锦衣玉食伺候着,哪能吃得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三两口吃完酥脆的开口笑,宴秋浅笑着扶着林晚晴上了车。
芝麻混合着甜点的香味在口腔里蔓延。
林晚晴无奈替她擦掉嘴角的芝麻碎屑,她宠溺说:“元旦快乐。”
外面一切都闹腾腾的,车子开到了寂静的宅子里,一切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林子里猫头鹰的鸣叫声。
和外头的歌舞喧嚣是中心的跨年聚会安静的如同两个世界。
但宴秋寂静的宅子却被挂上了红灯笼,贴上春联。
就连餐桌上的刀叉上都系上的红红火火的小蝴蝶结。
在寝室大门上贴了倒过来的福字。
安静又庄严的宅子,被装点出了元旦氛围。
摔坏了角的礼品和摆放在餐桌最中间。
宴秋把热好的红酒倒在她面前的酒杯里,
“甜甜怎么想排队买糕点?”
她心疼林晚晴磨出水泡的双足,回家好一顿揉捏,才勉强让双足止住痛。
林晚晴别扭的歪过头,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热红酒,整张脸都冒着热气。
小脸通红。
“因为你经常会给我买,所以我也想……”
林晚晴的声音很轻,宴秋嗯了一声,“什么?”
林晚晴恼羞成怒,大声说:“我路过而已,看没人排队随便买两盒!才没有特意给你买。”
宴秋噗嗤一声笑了,“那多谢甜甜的好意,我很喜欢。”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宴秋离开餐桌,轮椅进入电梯里。
林晚晴闻着浓稠的红酒香味,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好好过过一个元旦和春节。
虽然每次都会回家,可父母的重点永远都在妹妹身上,她坐在餐桌边像个隐形人。
所有给她的礼物,只是顺手为之。
父亲给她的零花钱,会被母亲和妹妹拿走。
林晚晴的手指用力握住,包里的香水瓶。
除了上次给金主爸爸的那一份,林晚晴还调配了另外一个味道。
少女的悸动,青涩纯真,她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献给爱人。
视线角落出现一抹赤红色的裙子。
轮椅上的宴秋穿着红色的礼服小裙子,在脖子上系了一条宛如礼物丝带般的红色丝绸条。
红色的丝绸在脖颈上系了一个蝴蝶结,把本就纤细的肩颈线条给完全装点成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她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脸上一贯是冰冷,和弹幕配合上如此有邀请意味的小裙子,林晚晴的心葬疯狂跳动。
她的目光愣愣里停留在宴秋的大片前月匈上。
很白,很大,很抓人眼球。
宴秋难为情扯了扯脖子上的带子,”好看吗?我第一次穿红色。“
她有隐隐约约的想法,希望和林晚晴一起穿一次红色。
林晚晴身上也穿着一条水红色的连衣裙,常常的裙摆落在地面上。
房子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福字,红色的蝴蝶结,桌面上是红色的糕点和红酒。
如果把福字换成喜字……
宴秋看林晚晴的目光格外柔和,“新年快乐!”
林晚晴脸红,头脑上冒出一连串的热气,“秋秋姐新年快乐!”
随着话音刚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一连串烟火,在半空中迸发。
无数光点如坠落于地面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焰。
“是烟花!”
林晚晴立刻双手合十,心中默默许愿。
她希望新的一年宴秋的腿早日康复。
希望她不那么痛苦,不用吃止疼药。
希望两人……不要离婚。
少女单薄的身体支撑起庞大的念想,窗外的烟火把她的小脸照得明亮。
林晚晴身体因为紧张,双手轻微颤,直到烟花散落才睁开翕动的睫毛。
林晚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递到宴秋面前。
“香水,请甲方笑纳。”
精致的玻璃瓶里装着粉色的液体,在香水瓶下面盛放着层层叠叠的手工折叠的星星。
宴秋呼吸一窒,一把将林晚晴捞到怀里。
“秋秋姐小心!”
林晚晴不敢全部体重压在宴秋的腿上。
她柔韧的腰用力时手感更好了,被宴秋摸在腰侧掐了一把。
甲方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 看上去很有意思,请乙方介绍一下。”
可怜的乙方身姿狼狈的坐在甲方的腿上,感受到金主爸爸滚烫的体温。
为了成交这笔生意,可怜的小调香师被欺负,连语气都带上了沙哑的哭泣。
“ 里面运用了檀香,烟叶和肉桂,有强烈的脂粉香味和橙花,脂粉香会让整体味道形成高级的放.荡感,不低俗,很适合在闺房之中享用。”
林晚晴的声音颤颤巍巍,她的小腹被宴秋温柔的抚摸。
被抚摸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让小调香师的语调上扬。
宴秋像是刚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
\"继续介绍。\"
林晚晴把香水喷在宴秋的衣领上,\"你闻一闻这味道,是不是很像熟练掌握挑逗技能的高级妓.女,尾调里增添了皮革,龙涎香和麝猫香,让这份风流增添了来自心底的欢.愉。\"
她的声音很低,宛如深海里诱惑公主服用魔药的女巫。
宴秋把欢.愉女巫的香水喷在整座房间里。
\"这是我给秋秋姐准备的礼物,您喜欢吗?\"
穿着粉色天鹅绒裙子的林晚晴,双手捧着宴秋的脸,虔诚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宴秋抚摸在林晚晴柔软的腰肢上,“喜欢。”
除了商业之间的互相赠礼,宴秋很少收到包含情意的私人礼物。
在父母还在世时,她每个节日都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寄来的宝贝。
自从父母死后,所有的一切骤然消失。
只剩下这间从小到大长大的老宅子陪伴在身边,提醒她现在过得有多落魄和孤寂。
现在不一样了,有兔子小姐陪伴。
一夜的荒唐的结果是林晚晴和宴秋都睡过头了。
“啊,疼疼疼……”
林晚晴扶着过于酸疼的腰,尝试坐起来,失败了。
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另外一边是抱着她睡着的宴秋。
“再睡一会儿,今天不上班。”
林晚晴气恼地把她的手放到一边。
诡计多端的女人。
林晚晴嘟嘟嘟囔囔,“分明说要把自己送给我,到最后还是我被压在床上。”
她趿拉着拖鞋从主卧套房里出来,身上随意披着宴秋的宽大衣服。
宴于妍在会客厅里抽烟,管家动作优雅的给人倒上红茶,准备上小茶点。
宴于妍大波浪的长发被束在脑后,手指夹着一根女士细烟吞云吐雾。
“ 哟,这不是宴秋的家养兔子么?”
漂亮的兔子小姐披着宴秋的外套,慵懒地靠在栏杆上,身上的睡意突然被惊没了。
惊讶的兔子后退两步,“你怎么会在这!”
上回她和宴于妍在电梯间里相遇,被摸了脖子和脸,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宴于妍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林晚晴斑斑点点的脖子上。
昨天晚上很激烈啊。
\"宴秋尚未起床,我去叫她。\"
\"别急啊,我不找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