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心,想要拥有宴秋的全部,想要这辈子都不想和她离婚。
猛烈的亲吻,咬破了林晚晴的嘴唇,与其说亲吻,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啃咬和掠夺。
林晚晴呼吸不了,整个身体被涨得通红。
“甜甜越长越漂亮了。”
宴秋心里产生了恶劣的念头,不断欺负林晚晴,让她呜呜咽咽哭的伤心。
直到大半夜,林晚晴随身携带的包笔记本和购物纸袋伞落在地上,她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落地窗边上。
“林晚晴,你相信我,我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林晚晴睫毛轻颤了一下,“嗯。”
她可以相信吗?
林晚晴把身体交给她的同时,也把全部的信任交给她。
……
林晚晴昨天晚上哭的格外凶,第二天起来眼睛红肿。
俞菲把燕窝端在她面前,“夫人这是……哎呀,老板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让夫人哭得那么伤心~”
林晚晴:“我哭,你为什么会激动?”
俞菲笑了,“我替夫人鸣不平。”
“……”
今日宴秋早早去隔壁市开会,俞菲随身照顾在林晚晴身边。
快过年了,整个公司异常忙碌,林晚晴所在的设计部门也是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林晚晴在中午午休时来到宴秋办公室后面的休息是小躺一会儿。
整个办公室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能进来。
不用担心午休时间被人打扰。
在办公室的玻璃展示柜上,最上面一排放着林晚晴得奖的奖杯。
下面一层才是集团荣获的各项荣誉。
林晚晴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在宴秋休息室的床上,试图把被子铺平整,手突然摸到了一处柔软的布料。
把那衣服拉出来,林晚晴震惊。
“……”
那是林晚晴帮创业同学画的情.趣内.衣样板,用红线和金线简单缝制而成。
“真不愧是她。”
不止在学校里偷,还跑去人家的工厂里偷。
林晚晴黑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把那一坨布料扔到被子里。
她午休的心情被打破,整只兔子蔫了吧唧的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走到宴秋的办公室里,高空楼层出奇的安静,只有新风系统发出极轻的声音。
一个安静的怀表躺在白纸黑字的文件上。
今天隔壁市的会议开的急匆匆,宴秋没来得及把怀表带在身边,就直接离开了。
她曾经记得宴秋怀表里有张照片。
林晚晴手触碰在怀表镀金的冰凉表面上。
手指被冷的一个哆嗦,嗖地立刻收回来。
随即又触碰的,把怀表握在手掌心里。
纤细的手指触碰在怀表精美的雕花纹路上,手指让本就昂贵的怀表增添了一抹艳色。
咔嚓一声,怀表打开。
在怀表盖子上贴着一张裁剪成圆形的小女孩的照片。
瘦小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毛绒兔子,她闭着眼睛蹲在地上试图去闻花的香味。
照片拍的很模糊,看起来是很久之前的手机拍摄,放大了许多倍。
从模糊的人脸看出小女孩身体瘦弱,有些营养不良。
林晚晴本以为她会看到某个长相或是艳丽或是清纯的小妖精,结果……
就这???
为什么是个小朋友?
还是个连五官都看不清的小朋友?
林晚晴看着怀表出神,怀疑宴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咦惹。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
俞菲猫猫祟祟探出一个脑袋,“林小姐。”
林晚晴立刻把怀表合上放回原位。
“什么事?”
俞菲奇怪的看了一眼怀表,“老板日日贴身保存着怀表,今日怎么落在办公室里了?”
林晚晴心跳加快,眼神心虚往窗外游离,
“大约今天走的急,忘记来公司拿了。”
俞菲若有所思点头,“林小姐千万别碰,那里面装着老板的宝贝呢,上次有个员工不小心碰了一下,被老板当场开除了。”
林晚晴手指不自然蜷缩,手指腹残留着怀表表面的冰凉触感。
“给员工合理赔偿了吗?”
“给了……夫人是个关心打工人的好老板娘。”
林晚晴:“毕竟我也是个给人发工资的人。”
俞菲点头说是,挠头道:“等荟雁集团快倒闭了,老板不至于流落街头,医生说老板肠胃不好,适合吃软饭。”
“……”
你可真会说话。
有秘书一打岔,林晚晴把怀表的事情抛之脑后,等下班时突然问了一句。
“宴总以前有喜欢的人?”
俞菲提着公文包,开车送林晚晴回宅子,“唔……谈恋爱只会影响老板赚钱的速度。”
林晚晴梗了一下,“你家老板没有青梅竹马?”
俞菲哭丧着一张脸,“当然有啊,像老板这样的上流阶级小时候都是和门当户对的娃娃们一起玩,听说曾经有个小丫头经常跟在老板身后,每次都被老板抢怀里的布娃娃。”
林晚晴聚精会神,身体向前倾,“真的?她现在人在哪里?”
俞菲:“当时和老板,老爷和夫人坐在一辆车上出现车祸,摔的断了好几跟肋骨,好歹是活下去了,人在国外开拓市场。”
林晚晴目光晦涩:“……”
宴秋的白月光会不会是她?
毕竟同甘共苦过,怎么着都会有几分别样的情谊。
俞菲伸出食指划重点:“但是,老板之后发现曾经的小女娃娃是个男孩子,家里听风水先生建议要当女孩养才能养得活。”
光听文字描述都能想象出宴秋当时难以维持住脸上的高冷傲气,不可置信地望着病床上的闺蜜有个大宝贝。
俞菲描述,是个很大的大宝贝,足足有那么大——
林晚晴捂脸:“……行叭。”
白月光另有其人。
俞菲把车停在院子里,提着公文包和林晚晴一起境外空空荡荡的宅子。
“夫人怎么突然对老板以前的事情感兴趣,难不成是……”俞菲探究地看着林晚晴。
林晚晴心虚的挪开目光,心脏没由来地加快跳动。
她真的好奇白月光是谁吗?
她想要得到宴秋全部的不带丝毫杂念的爱。
她没法直视俞菲的目光。
俞菲:“难不成是发现老板是个萝莉控?!”
林晚晴:????
“宴秋真喜欢小朋友?!”林晚晴不可置信,“我以为她只是像变态,没想到真的是——”
俞菲捂住嘴,“夫人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说,再说下去老板真要把我辞退了。”
“夫人只要知道老板除了夫人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俞菲难得没有否认宴秋爱好独特的事实。
林晚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晚上躺在那张床上,依旧没想明白宴秋怀表上的那个极度模糊的影子是谁。
……
宴秋站在酒店客房里,身上湿淋淋的往下滴水,手上抓着一条浴巾。
在落地镜前,她的双腿斑驳着可怕的伤痕,肩胛骨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弹孔。
在脊背上和上臂外侧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十六岁的那次绑架,麻绳和铁链深深嵌入皮肉中,子弹衔接射.进心脏。
她被丢在废弃的仓库里,旁边是成堆的已经过期的面粉。
身上昂贵的私人定制的衣服被糊上一层鲜血和凌乱的面粉。
角落里是老鼠穿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肮脏的蟑螂和蜘蛛盘踞在面粉袋子下方。
这里潮湿漏雨,如此环境,让宴秋口袋里的打火机没有用武之地。
她本想引起一场粉尘爆炸,试图逃出去,一场雨断了念想。
在仓库上方有个通风洞,踮着脚的小姑娘探头探脑。
比宝石更明亮的眼眸眨巴眨巴望进来,“你不小心掉进去了吗?”
宴秋戒备的望过去,在看到小姑娘的第一眼,想的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和谈情说爱,只想利用它逃出去。
赶紧去接受治疗,联系上公司的人。
“嗯,你下来,帮我把链子解开。”
一般胆小的姑娘早就被吓跑了,小姑娘立刻消失不见,就在宴秋以为她胆怯逃走时,林晚晴搬来了一个梯子。
手里还抓了个不知从哪偷来的老虎钳。
宴秋顺利被救出去,而林晚晴打翻了那群人在仓库里留下的喷雾剂。
双眼失明了许久。
身上斑驳的伤痕完美呈现在镜子里,随着年岁的过去,伤痕逐渐凝结成疤。
永恒的烙印在她本该完美的躯体上。
宴秋用毛巾把水珠擦干净,躺在床上一天天数日子。
“过阵子就过年了,带兔子小姐去个热闹的地方过年。”
宴秋触碰着月匈口上的疤痕,从衣服口袋里巴拉巴拉。
“怀表呢?”
宴秋皱眉起身,在所有口袋里翻找一遍,都没找到怀表的痕迹。
她带着粉钻戒指的手拿起手机打通俞菲的电话。
俞菲立刻接通,“您说怀表啊,在办公桌上,被文件压着,您忘带了。”
宴秋察觉到她话中的细节,“你翻看我办公桌了?怎么会知道怀表在那里?”
作为老板,最忌讳手下人擅自动文件。
“不是我,是夫人刚好看到。”
宴秋一阵头疼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她说什么?”
宴秋用力捏着手机,心脏加快跳动速度,手指用力捏着戒指,直到粉钻把手掌心硌得生疼。
蠢兔子。
“唔,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宴秋头更疼了,“说。”
“夫人说您喜欢萝莉,不太像个好东西。”
“……够了,挂了。”
宴秋把手机倒扣放在桌上。
她一手捂着脸发出一抹苦笑,真笨啊,连自己的照片都认不出来。
也对,林晚晴那混账家人不会给她拍照片,也不会给她买手机,她当时是个小瞎子,压根不清楚身上穿过什么样的裙子。
宴秋把大灯关了,微弱的夜灯将整个房间罩上一层厚重的昏黄。
宴秋把璀璨的戒指放在手掌心中把玩,她枕在枕头上,把手被贴在眼睛上。
她没穿睡衣,把那枚戒指送入。
随着手指的突然握紧,宴秋没有聚焦的眼眸闪过一层水光和颤栗。
外头静静落着雪,房间里热到让人出汗。
她呼吸加快,自言自语,“赶紧把这个破会开完,明日要早点回家。”
第60章
“晚上还有个会, 您不参加了?”俞菲小跑两步,跟上老板的轮椅。
宴秋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参加了, 现在准备车子回去。”
俞菲看了一眼全是人的会议室,叹气说,
“如果夫人知道你没有好好工作, 怕是会伤心的。”
宴秋眉头皱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
宴秋的轮椅停在落地窗前,这是一栋非常高的楼,可以直接看到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如果能望得再远一点,就能看到隔壁城市。
和林晚晴所在的大学。
两座城市相邻, 中间一条奔涌的江水穿过成为分界线。
宴秋双腿骨头缝里传出刺痛神经的疼痛, 她用力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下。
她极目远眺, 想要穿透层层的烟雾和云层, 看望林晚晴的方向。
这几日她思念兔子小姐太痛苦了, 每日晚上只能靠一颗佩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来缓解思念。
俞菲:“老板, 外头在卖山茶花。”
秘书指着外头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个老婆婆坐在绿化带旁边叫卖着自行车上满满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