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钱途无量呀

作者:钱途无量呀  录入:06-03

  他给阿苑留了一笔钱。
  白攸的墓碑是提前刻好的,迁坟时,他就在白父白母与白素素中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裴礼把靳赫铭送到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阿苑问靳赫铭有没有对他怎么样,想一想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至少不应该像靳赫铭那个傻子。
  靳赫铭抹着白攸墓碑上深凹的字迹,抱着他的墓碑流泪。松针落得满地,与那一天他们在墓园一模一样。
  头顶的松树探出长枝,上下颠动着,点在了靳赫铭的发顶,带上去了几绺黑发。
  月下泪光晶莹,沿着靳赫铭的泪沟往下滑,滴在了白攸的碑顶。薄唇干张,即便想要发出声音,再反反复复地强调那个空洞的“爱”字,也没有人听了。
  墓园静悄悄,只有鸟雀停在枝头,好奇地俯视着收缩在瞳孔里极小的这个人。
  它们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看着他跪在别人的墓碑前,膝头沾上了细碎的尘泥。它们望着他泪流满面,望着他泣不成声,也望着他最后一遍遍地亲吻墓碑。
  而后是一声枪响。
  靳赫铭尚有余温的身体紧贴着白攸的墓碑滑下,鲜血在刻名字的凹槽中不断浸润,仿佛终于连成了一片。
  他的手掌还在轻轻地擦着白攸的墓碑,双唇轻轻贴上,吻过上面的名字。
  看在眼里,写在心里。
  人们听到消息赶到墓园时,也只能看到一个狼狈的男人死在了墓前。
  遍寻他们的关系,有人说他是悔恨自.杀,有人说他是深情难改,还有人说他是害怕孤独。
  阿苑始终不肯让靳赫铭和白攸葬在一起,即便死去的两人仍然保持伴侣关系。
  他在这座墓园找了一个角落给靳赫铭下葬,直到很多年后,他从国外回来,别人旧事重提,他才终于将靳赫铭的坟迁到和白攸一起。
  那是他做完绝育手术的第一年冬天,阿苑的叔叔找到他,求他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帮帮他,帮他打官司。
  阿苑没有理,在二楼挂画,听到了楼下叔叔的哀嚎和不算悦耳的汽车声。
  裴礼下车,撑开伞,睨了一眼门前几乎滚成雪人的人。他没说话,推开上下楼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径自踹开了阿苑办公室的门。
  墙上格勃斯·里希特的《幻境》才刚挂好,就因为不速之客的这一脚而震得歪斜。
  阿苑埋在一堆案宗里,手指快速地拨号,不知道在打电话给谁。
  他没看裴礼,听他故意绕弯子地问:“外面那人谁啊?认识你?一直在叫你名字。”
  阿苑不说话,晾着裴礼,一伸手,大概是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裴礼绕到阿苑身后,抓着他的椅背,想了一会儿,说到正事——
  “阿苑,我和她分了,不仅是她,所有人我都打发干净了,我们在一起吧?”
  阿苑不回答,听到敲门的声音,从三楼下来的符贝贝,手里捏着两张票向阿苑挥手,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走到阿苑的桌旁,默默地将入场券推给了他。
  符贝贝偷偷看了裴礼一眼,倾身悄声对阿苑说:“这是粟粟姐和汪水言女士今晚公讲的门票,还有一张是舞台剧。”
  “对了,那时候汪女士替攸攸出版的画集要再版了,收录了他在檀山画的那副《枫火》还有很多他在读书期间画的画儿。阿苑,你要去看看吗?”
  阿苑点头,回答符贝贝,“画集已经提前给了我一本,我很喜欢。白攸哥的所有画儿,等过了今年,我想给他办一个画展。”
  他抽出桌上压着的两张票,看了看,拔出一张塞进了裴礼的怀里。
  他赶裴礼,“可以滚了。”
  雪下个没完,晚上十点,阿苑才锁好办公室的门离开,底楼的保安看见他不算高兴,撅着嘴说以后就不能早点儿嘛。
  阿苑抱歉一笑,嘿嘿了两声,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招了一辆出租车。
  他还住在当初和白攸一起买的白家的房子里,就是期间找过不少维修,才能继续住人。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和格勃斯·里希特一模一样的《幻境》,这是白攸死前临摹的。
  在没有发现那件事之前,阿苑确实也只是把它当成白攸的临摹作品挂在客厅,以为这只是白攸想要表达他对格勃斯·里希特的喜爱。
  直至有一天,屋外阳光灿烂,没有拉紧的窗帘单调地仅仅透出一束光投到了那副《幻境》之上。
  称之为相片艺术大师的格勃斯·里希特,他的临摹作品,在阿苑坐在沙发上不经意回头的一瞬才隐隐从那里看到了一个谁都熟悉的脸。
  被框定的画作,被幻境隐藏的真实。在无人探究的世界里,有一张男人垂眸落泪的脸,而在那下方,署名白攸。
 
 
第73章 后记
  第二本,完结~
  双死当然是HE了
  为什么不呢?
  地府夫妻,那不也是夫妻吗?
  *
  -以下全是废话-
  相比于白攸这种太过“清白”的理想化人物,我其实更喜欢靳赫铭(没有支持他任何行为的意思,单从有趣程度来说)因此,之前有一个版本的简介,我也呼吁大家不要骂攻。
  这个人做了什么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小说嘛,为了有趣,肯定会有夸张的成分。主要这个人物的想法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性格决定未来。
  那么靳赫铭到底是谁?
  1.他是将暴力&性作为空虚生活调味剂的男人。
  什么复仇,只是幌子。他自己也很清楚他不应该把仇报在无辜的白攸身上。他怨恨白攸的是什么?是“我这么惨,你为什么这么幸福?明明我也应该和你一样幸福。”
  所以他始终都在怀念初见白攸时的单纯美好,他觉得那本应该也是他的模样。有身处泥潭却尤其清醒但早就无法挣脱的自我厌恶。(给靳赫铭的原名取:年慈,也不过是在讽刺罢了。)
  2.他是将白攸物化私有的男人。
  好几次都在写他是如何利用白攸的衬衫、照片进行Z慰。那么在他的观念中,白攸就=衬衫、照片。这种把爱人物化私有的想法就是白攸到死都不接受靳赫铭的爱意的主要原因。
  补充一嘴,这种“你是我的,就应该听我的。”也常常听父母说不是吗?诸如“老子辛辛苦苦赚钱供你读书,你还敢不听老子的?”
  3.他是最传统家庭观念的拥护者。
  什么是最传统的家庭观念,就是男人会有:我喜欢你,你就和我结婚生子吧,以后男主外女主内……这样的观念。不能只说男人有,女人也会有“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这种“娇妻”观。
  我会很奇怪,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理应有更多的女性觉醒才对,但为什么如今的社会出现了那么多的“娇妻”、“拜雕女”、“田园惰者”、“激进杀男派”
  关于这一点,我仅能想到是受教育程度的差异,指阅读有益书籍的数量。为此,模糊靳赫铭的教育背景和有意拔高白攸的教育背景也是必要的。
  才没有随随便便写白攸爱看书呢!
  -
  《小可怜》就是我的(泄愤+夜半癫狂)之作而已,作者创作时的精神状态时常无限逼近靳赫铭的精神状态,另外这就是我向“AGG”(虚构的啦)交的一份作业
  特此申明:书中的观点并不是我一拍脑门想出来“传教”的,是参阅了前人的作品之后的直观感受(在说第二卷 ) 
  如果时间允许,一年一本什么的,肯定会写到最好……练笔!只是在疯狂练笔!
  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辛苦了!(鞠躬)
  哦哦,反正我是快乐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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