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往后还惹不惹我生气,若还不悔改,这气,怕要十几二十年才能生完了。”坐起来,刘
惜赐冷笑起来,扯开离尧的衣襟,指着仍没好转的伤问,“这伤是怎么回事?就是头猪,也该好了
。何况是你离教主,手边那么多药,自己的伤却治不好?”
“王爷这是在关心离尧么?”离尧双手环上刘惜赐的腰,神态却由轻佻转为专注。
“若本王说不是呢?”刘惜赐拍开离尧的手,脸上再无笑容。
“王爷可真嘴硬...”离尧眼中带上一抹疯狂,猛然倾身,捕获了刘惜赐的唇。预想中的拳脚没
有出现,刘惜赐却是张口任离尧的舌进入,用比离尧多了百倍的热情与他缠吻在一起。似乎要把对
方咬死,两人的粗喘伴随着越来越激情的吻、啃,散发出浓浓的热气。就在离尧肆无忌惮地蹂躏着
刘惜赐的唇时,他的舌被人狠狠的咬住,没出血,但却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眼里透着情欲的刘惜
赐放开离尧,向后退去,离尧的眼中也是能把刘惜赐烧起来的炙热。
“你的...可是第一次?”刘惜赐就如调戏青楼的小倌,手指擦着离尧的唇问,“本王是第一次
,若你不是...本王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不再让疯狗靠近。”
“惜赐...我有过不少女人...”离尧也摸上刘惜赐的唇,在刘惜赐变脸前道,“可这里,除
了你,没人有那个胆来碰,而我...也不会给他们这个胆。”
“噢?那还是本王的荣幸了?”刘惜赐终于又有了笑,更轻佻地抬告离尧的下巴。
“不...”离尧再度把唇压下,“是离某的荣幸。”
“这话我爱听。”刘惜赐仰头,启唇。
在两人失控前,刘惜赐推开离尧,躺到了床上,笑地异常妩媚地说:“本王虽亲了你,可不表示本
王就接受了你,你可莫自作多情啊。”对离尧,刘惜赐绝不会让他占了自己的上风。
“离尧不敢。”和刘惜赐一样的口不对心,离尧掀开刘惜赐的被子就准备进去,却被刘惜赐把被子
抓了回去。
“你这伤可还没解释清楚呢。”刘惜赐向里躺了躺,明白的告诉离尧,说清楚了,就能进来。
“体质如此,”离尧拿出药抹了抹,用从刘惜赐的房间里找出白布重新包扎,“惜赐,我若受伤就
不易好,今后我若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要解气,就弄伤我。”钻进被子里,离尧在刘惜赐耳边道,
“这事除了我那几个手下,就王爷知道了,王爷若想报复,只需在离尧身上下个重手,离尧必定会
因失血过多而死。”
“那你还真要小心了...”刘惜赐恼了,转过身背对着离尧,离尧的手却在他腰上一用力,把他
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刘惜赐想挣脱,又怕弄到离尧的伤,抓过离尧的手就是一口,离尧却笑出声。
“疯子!”耳边的热气,让刘惜赐把头埋进被子里,“没法子医好么?”这是什么毛病,受了伤,
却不容易好,连用药都不成。刘惜赐没看到离尧的脸变得有多可怕,就如地府里的无常,他以刘惜
赐听不出的平淡口吻答到:“没法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既是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些,别没死在别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身上。”刘惜赐不似关心却是关
心的话让离尧的脸色好了些,他咬了口刘惜赐的脖子,在刘惜赐翻脸前立刻离开,道,“离尧不会
死在别人手上,要死,也只能死在王爷手里了。”
“哼!”不让离尧再弄自己的脖颈,刘惜赐转过身,两人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他媚眼一笑,在离
尧微微失神之际,一拳打在离尧的肚子上,“离尧,你这嘴可真甜,不去楼里做小爷真真可惜。”
以他的功夫,打到离尧绝无可能,若离尧任着他打,就是十分的胜算,所以这一拳,刘惜赐是出气
了,他让离尧亲自己,不表示离尧就能对他胡来。
“若王爷不嫌弃,离尧到不介意做王爷您的小爷。”这话说完,外头好像有人从房顶掉了下去,刘
惜赐“呵呵”笑了起来,打个哈欠,泪眼朦胧地说,“你太老了,本王瞧不上。本王明早要去给皇
爷爷请安,你记着天亮前离开,别惊扰了宫里的老人家,给本王惹麻烦。”也不管离尧听没听进去
,刘惜赐又翻过身,竟是真的打算睡了。
身子被人搂上、搂紧,刘惜赐没动,靠着有些热的胸膛呼吸渐渐平稳,只是在他睡着前,他的手和
另一人的手交迭在了一起。
离尧的眼始终未阖上,不是因为刘惜赐爱踹人的毛病,相反刘惜赐睡地很安稳,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原本背对着的他的姿势在他睡着后不久就翻进了他的怀中。离尧闻着刘惜赐身上的体香,是那种
常年在宫里的熏香气混合着自身干净的气味。他给刘惜赐带上的那块血玉,在烛火灭掉之后,发出
淡淡的红光,里面隐约可见有什么在转动着。离尧把那块血玉放进刘惜赐的衣襟内...就如他说
的那样,他把自己的命亲手交在了刘惜赐的手上。
16
天未亮,离尧离开了刘惜赐的寝宫,在屋顶上没走两步就被一圈暗卫围了起来,一人对他道:“离
尧,我们主子有请。”说是请,离尧却不得不去。离尧心里清楚谁要见自己,也不做抵抗,任头被
黑布蒙上,被带走。
眼睛恢复光亮,离尧一看,他竟是在地牢里,暗卫门守着他,要见他的人却不在。离尧也不急,坐
在劳内唯一的椅子上慢慢等着,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下了早朝,刘淮烨和蓝阙阳处理了些政事才去了地牢,见到他们两人,闭眼练功的离尧收功,站起
,行礼,“离尧拜见皇上、拜见阙王。”
坐在奴才们端来的软椅上,刘淮烨和蓝阙阳把离尧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个遍,离尧站在那儿,脸上
没了平日里的残笑,一脸的平静,他一直在等这两人召见自己。
“离尧,你好大的胆子,朕的皇宫你到是天天来去自如吶,看来,朕得把那些侍卫都换了,这样下
去,难保哪日就会有人的刀架在了朕的脖子上。”刘淮烨的口吻带着怒气,看离尧的眼神也是极为
的不满。
离尧却笑着道:“离尧能在宫内来去自如,怎会逃得过皇上和阙王的眼?离尧也颇为好奇,为何皇
上和阙王未曾阻止过离尧?”
“哦?这么说,是朕助长了你的气焰?给了你是朕放你入宫的误导?”刘淮烨的声音低了几度,蓝
阙阳仍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离尧。
“非也,皇上和阙王不过是知晓离尧并无害处,离尧每日进宫不过是为了见惜赐。”离尧的话说地
暧昧,对刘惜赐的称呼更显两人关心的亲密。
“大胆!显亲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刘淮烨怒喝,而离尧嘴边的笑露出来了,他淡淡的问,
“难道皇上和阙王从不允许国公喊您二人的名讳?”
掌风扑面而来,离尧闪身躲过,那边坐着的蓝阙阳却已到了他跟前,离尧弯身避开蓝阙阳的手刀,
并不还手,只是不停的躲避,蓝阙阳的攻势却越来越猛,似乎想把离尧置于死地。
离尧的功夫了得,蓝阙阳的功夫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伤不了他半分,就在离尧以为刘淮烨
也会出手时,蓝阙阳却退了回去,对刘淮烨道:“他功夫还行。”
“哼,功夫行顶何用?这脾性不行,将来赐儿跟了他还不被欺负?”刘淮烨脸色一边,话音一转,
像看准女婿一般看着离尧,连连摇头。
“也是,若赐儿将来要跟他在一起的话,这脾性还得磨砺磨砺。”蓝阙阳点头赞成,刘淮烨却反驳
道,“赐儿怎会看上他,阴阳怪气的。朕看赐儿也顶多把他当成个谈得来的朋友,朕还是中意刘丞
相家的闺女,鬼灵精怪的,和赐儿的性子合得来,年纪也相仿,跟赐儿也谈得来。”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赐儿还小,这婚姻大事,还是再过两年吧,说不准过阵子他又看上别
人了。”蓝阙阳和刘淮烨两人一唱一和,根本不将离尧的冷脸看在眼里。
“皇上、阙王,不知离尧如何做,你们才愿把惜赐交给我。”打断二人的对话,离尧道,“对惜赐
,离尧不会放手,无论皇上和阙王同意与否。”这后半句,竟带了几分危险。这人,你们给也得给
,不给,也得给。
“哦?你以为若朕和他父王不同意,惜赐会同你在一起么?”刘淮烨的话说完,离尧跪了下来,不
卑不亢地说,“请皇上和阙王将惜赐交予离尧。”
刘淮烨和蓝阙阳深思地看着离尧,二人的眼中皆闪过欣赏。蓝阙阳说话了,“离尧,赐儿他爹生他
时,太医说,他可能保不住,后来虽保了下来,这十几年却是靠着汤药补起来的。韵峥和韵嵘,本
王不会过问他们的事,可赐儿,是上天赐与我们的孩子,你可明白把他交予你,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
“离尧知道皇上与阙王对惜赐的疼惜,离尧不会离开京城,不会把他带离皇上与王爷身边,而离尧
的命早已交给了他,这是离尧对惜赐的承诺。”
刘淮烨满意地笑了,招手让离尧站起来,“离尧,朕现在不会应允你什么,若赐儿真看上了你,朕
不会反对,但他若不喜欢你,你就不能再缠着他。要得到赐儿的心,那还看你自己的本事。”
见皇上同意了,离尧不解地问:“皇上为何不问离尧的来历?”
蓝阙阳为他解了惑:“赐儿第一次提起你之时,本王就派人去查了,你以为本王和皇上会放着一个
不清不楚的人在赐儿身边?”
离尧点头,他果然低估了这些人对惜赐的重视程度,但对于得到惜赐的心,离尧并不担心。
“你是从北边来的,自然该听过‘生子药’吧。”蓝阙阳开始问第二件事。
“这药是北边的‘关子族’所有,因族内女性无法生育,为保证血统,故配了这种药。”离尧半垂
的眸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残狞。
蓝阙阳和刘淮烨都听出了离尧说“关子族”时,声音中透出的冷凝,但知晓离尧身世的他们并没点
破,只是继续问:“赐儿他爹当初就是吃了那药,才有了他及他的两位兄长,可前两月,他又有了
,朕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孕生药一次只能服一粒,若一次服用两粒以上,则会在若干年后再次有孕,国公当初应是服用了
两粒以上,这次生产之后若不避孕,则仍会有孕。”
“可有法解?”两人一听,忙问,若服用避孕的药汁,那桑韵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有,”离尧抬眼,“国公生产后,服用‘关子族’的秘药,再配以离尧的血,就可断了药性。”
“你的血?”蓝阙阳谨慎地问,“需要多少?可会对你有何影响?”
“不多,半碗足以,不会有何影响。待国公生产完后,离尧就为他解了药性。”离尧的双眸幽深如
井,在那井中,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了波纹。
刘淮烨和蓝阙阳知道一定还有内情,但他们选择了沉默,在爱人和离尧之间,他们只能选择自私。
...........
“王爷回府~~~”
听到这声喊,离尧转身看去,眼中带着询问。
“离尧,从今日起你晚上不用进宫了。”放下自己爱吃的点心,刘惜赐道。
“怎么说?”离尧的眼睛微亮。
“因为本王决定搬回来住了。”刘惜赐拿走离尧手里的书,笑着凑过去,“离尧...本王听说你
今早走时,被人召见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拿起一块红豆点心,离尧咬了一口,接着点心就被抢走,“离尧,不许吃红
豆味儿的,其它的你随便拿。”好似怕离尧再抢,刘惜赐把离尧吃过的点心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怎突然决定搬回来住了?你不在宫里陪国公了?”离尧心情极好的轻啄了下刘惜赐沾着碎屑的唇
,换来对方的怒瞪。
“本王后悔了,本王现在就回宫。”刘惜赐转身就走,被离尧扯进了怀里,张口咬去,刘惜赐却在
咬上的瞬间撤了力道,只在离尧的手背上留下几个压印。
“惜赐,是不喜欢被亲,还是不喜欢被我亲?”那一口没让离尧放手,反而让他更搂紧了刘惜赐,
丝毫不管周围看的人有多震惊。
“不喜欢被你亲!”掰开离尧的手,刘惜赐拿上点心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对表情冷然的人露出甜
美的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施展轻功,刘惜赐向自己的青柳居狂奔而去,可还
没进到院子里,就被人抱了满怀带进了屋内。
“我的点心...”当刘惜赐被吻上的霎那,他只来得及提醒。离尧一手脱着刘惜赐最爱吃的点心
,一手搂着刘惜赐的腰,尽情地吻上他总是倔强、总是喜欢捉弄自己的红唇。
...........
“怎决定搬回来住了?”中饭时,离尧又问。
嘴唇红肿的刘惜赐让离尧伺候自己吃饭,以罚他把他的点心掉在了地上,他则逗着狗。“总不能让
你天天往宫里头跑吧,可让你白天进宫也不好,我不想皇爷爷和我爹知道,他们两个,一个身子不
好,一个身子不方便,还是少为我操点心的好。而且,皇爷爷天天逼我喝那些补药,我也想出来躲
躲。我已经和爹爹说了,我每天前晌到宫里陪皇爷爷,用了中饭就回府。现在爹爹有孕,皇爷爷也
不愁没事做,朝中的老臣们父皇也准了他们进宫陪皇爷爷说话。”
对离尧指指桌上的蚕豆,刘惜赐张嘴。离尧舀了一勺,却是喂进自己的嘴里,也不嚼,就那么看着
刘惜赐,刘惜赐笑着把嘴凑过去,正准备接时,却舀了一勺自己吃了起来。愉悦的笑声从刘惜赐嘴
里发出,“离尧,都说了你太老了,做不了小爷。”
离尧挑挑眉,嘴角是真心的笑,又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里,等着刘惜赐。挥手让周围的人下去,刘
惜赐凑上前,“离尧,你还欠我一包点心呢。”接着,吻上离尧,含上他嘴里的豆子。
17
晚上沐浴过后,刘惜赐刚进屋,就把手中的布巾扔了出去,气恼地说:“离尧,你不在你的竹轩里呆
着,跑到我这里做甚!”
对离尧,刘惜赐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亲,可刘惜赐却无法忍受自己总是被离尧压着。他功夫
不如离尧、用毒不如离尧,若其它事情上还处处让离尧占上风,早晚有一日他会被离尧吃的死死的
,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些感觉,他才不要像爹爹和忻澈一般,没了自由。
“惜赐,你是真不愿我陪你?”离尧半躺在刘惜赐的床上,放下的长发让他的邪狞中透出几分慵懒
,看得刘惜赐却是怒火中烧。
“不愿!我喜欢一个人睡!”上前,掀开被子,刘惜赐想把人拽起来,反而被离尧拉进了怀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