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很大的夜明珠镶嵌在被挂毯遮住的船壁上,离尧掀开最后一层纱帘后,他站在那里俯视着半依
在软枕上的刘惜赐,目光扫过仅穿着纱衣、里面未着寸缕的刘惜赐,而刘惜赐最隐秘的部位,却被
一条薄毯随意地盖着,只要刘惜赐动一下腿,那幽暗隐秘之地就会暴露在离尧的面前。
“你可真慢,我等地都快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披泻在床上,让刘惜赐看上去慵懒却又魅惑。而随
着手臂的抬高而落下的纱袖,露出了刘惜赐洁白的藕臂。离尧露出抹邪笑,拉开自己的腰带,褪去
衣袍,赤裸地趴在刘惜赐的身边,接着拉开刘惜赐身上的薄毯。
刘惜赐并不羞怯,任离尧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身体,甚至用手抚摸,他点上离尧的肩窝,不满地说
:“你这伤...好的可真慢...”
“王爷很不满?”扯开刘惜赐的腰带,离尧让他同自己一样赤裸。
“当然。”刘惜赐微喘起来,为离尧在他身上游移的手。
“那王爷准备如何罚离尧?”半支起刘惜赐,离尧显得有些急躁地把刘惜赐的纱衣抽掉,仍到一边
。
“这本王得好好考虑考虑...”刘惜赐仰头,让离尧能更方便地亲吻他的脖子,“不如...罚
你伺候本王吧,若你让本王不舒服,本王就把你仍到河里喂鱼...唔...”
胸前的红蕊被擒获,刘惜赐发出娇媚的呻吟,离尧却放开他,在他耳边问:“惜赐...现在反悔
...还来得及...”紧接着,离尧就闷哼一声,原来刘惜赐竟用大腿蹭他的硬挺。
“离尧...你若不济,怕本王笑话就早说...外头,本王还有其它人呢...”刘惜赐故意激
怒离尧,他的唇被堵住,离尧的动作变得凶猛,抚摸他的手更带着惩罚的残忍。
“离尧...我怕疼...你轻些...”玩够的刘惜赐软软地说,来到他股间的手,小心地揉按
他娇嫩的地方,湿润清香的蜜洞,带着清洗过的痕迹。离尧的身子绷地很紧,双眸紫色翻腾,抬起
刘惜赐的下半身,他温柔而激动地舔上刘惜赐的穴口。
“嗯...离尧...别...别这样...啊...”莫名的情潮弄刘惜赐异常无措,即使他再
大胆,第一次总归有些害怕与紧张。
舌尖进入,刘惜赐整个人如水般,瘫软在毯子上,红润的唇中哼着讨饶的话,离尧的进入更加的凶
猛。
“离尧...别舔了...啊...别...”
“离尧...离尧...”
刘惜赐开始踢离尧,奈何他早已全身无力,踢到离尧身上的力道如猫抓一般,见刘惜赐真的快不行
了,离尧终于松口。指尖替代了舌,虽有着先前的润滑,离尧仍是困难地深入了一指,刘惜赐的身
体害怕地抵抗着异物的侵入,可他却急喘着放松自己。
“离尧...若...若你对别人...也这样做...我会杀了你...”已经两指了,刘惜赐
终是有些羞赧,大开的双腿,让他侧过脸,不去看离尧。
离尧吻上刘惜赐侧开的脖子,手下的动作轻柔而执着,“惜赐...可喜欢我...”离尧的声音
中带着压抑,不知是因为急于宣泄的欲望,还是其它。
“明知故问...”气恼地咬住离尧的肩,刘惜赐忍下出口的喊声,“离尧...不许弄疼我..
.”
“不会让你疼...我的王爷...”
..........
“啊啊...离尧...离尧...”
“惜赐...惜赐...”
吻掉刘惜赐的泪,离尧抽动着,把刘惜赐的每一声喊叫,每一个神态都记在心里。情动中的刘惜赐
,是那样的娇媚,那样的让他沈迷。骄傲的刘惜赐,却以这样的方式向他献出了他的初次。多少年
来,自他懂事之后就再未哭过,哪怕是被刀子在身上留下一个个血口时,他都用笑来掩饰心里的恨
,即使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他都是笑着。可今夜,久违的酸痛感,却出现在他的心里,让他想一
次次占有身下的这副柔弱而美艳的身躯,占有刘惜赐甜美的一切。
舔过刘惜赐胸前因自己的律动而变得娇艳欲滴的七颗红痣,离尧把自己的爱意宣泄在刘惜赐柔软的
紧窒中。
...........
疲惫的刘惜赐趴在离尧的身上,平静下来的离尧为他清洗干净后,就把他搂在胸前,轻轻抚摸他的
背部,舒适之感让刘惜赐昏昏欲睡。但刘惜赐却依旧有些激动,两人的欢爱超乎他预料的难以承受
。先前问涟漪他们几个,都说头几回会疼,所以虽做好了准备,可当离尧碰他时,他还是怕。不过
,离尧虽让他感觉到了一些痛,可那痛与其后的愉悦相比,那几乎可不必在意。
“离尧...你当真是头一回?”刘惜赐不禁有些怀疑,不过他问的自然是与男子。
“惜赐的第一次,我怎能让你疼?”探上刘惜赐的脉,离尧查看他的身子,怕刚才激烈的欢爱对刘
惜赐会有影响。
抬眼见刘惜赐一副不信的模样,离尧吻上他,“我指尖里有麻药,所以开始不会让你觉得太疼,等
麻药散了之后,你也就感觉不到疼了。”刘惜赐这才满意,嘴角扬了起来,“我就说怎一点都不觉
着疼,还当你骗我。”
“惜赐,我不会骗你。”看到刘惜赐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后,离尧眼中是自责,“但我还是没控制
住自己,伤了你。”
刘惜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举着自己的胳膊道:“怪不得我说太子哥哥欺负忻澈时,他一
副嘲笑我的模样,说等我长大了就知晓了。原来,忻澈身上的伤是这样留下的。”越想,刘惜赐越
觉得太子哥哥可怜,竟被自己这般误会,还无法解释。
离尧揉按上刘惜赐身上的淤青,低问:“惜赐,为何今日要这般做?依你的性子,你怎会甘心承于
我身下?”
刘惜赐今日的举动,确实大大超出了离尧的预料。显亲王刘惜赐主动献身,想来都让他觉得匪夷所
思。离尧猜不透刘惜赐这般做的原因是何。
“我也该开荤了吧,默玄都不是童男了。再说,依我的性子怎么了?我可是王爷,自然得旁人来伺
候我,哪有我伺候旁人的道理。若你是女子,我自然不会承于你身下。可你我皆为男子,这欢爱之
事,我也不是全然不懂,自然知道上面那个吃力不讨好,我才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你若让我疼
,我可以把你踹下床,重新换一个,若伺候得我舒服,那就留下你,这才是我刘惜赐的性子。”
刘惜赐知道自己最后的话定会让离尧生气,可他就是喜欢撩拨离尧。如他所猜,这话刚说完,他就
被离尧吻得差些窒息,不过刘惜赐也不恼,待离尧放开他时,他气喘吁吁地说:“离尧...你今
后若无法让我满足...我真的会换人...”
离尧邪佞地看着刘惜赐,手指在刘惜赐的玉茎上绕圈,“那离尧...可不能疏忽了...”
“那是自然...”脚尖在离尧的腿上磨蹭,刘惜赐大方地让离尧再次进攻自己的身躯。
21
深夜,除了湖水流动的响声及微弱的虫鸣,船舱内极为安静。累坏的刘惜赐睡地很沈,躺在离尧的
怀里,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夜明珠被收进了暗格内,以免打扰刘惜赐的好梦,离尧却借着眼力细
细地看着刘惜赐的睡颜。今夜的惜赐美的让他移不开眼,而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更是让他就想这么
一直看着他。
盯着刘惜赐的离尧突然小心地把刘惜赐从身上放下,迅速起身穿衣并飞快的跑到船上。
从手下的手中接过剑,离尧对着水面挥出一掌,水底竟跳出几十个黑衣人。离尧的手下护在离尧周
围,而刘惜赐的护卫也不见慌乱,瞬间把船护了个严实。
“保护王爷!”对手下喊了一声,离尧从船上跳了出去,点着水面向岸边飞去,他不想打斗声吵醒
刘惜赐。离尧的手下仅跟去一人,其它人则听从他的命令,留在船上。在离尧离开船时,不远处有
几个身影朝着离尧而去。
快速地奔进芦苇地里,离尧放慢速度,马上他就被黑衣人围了起来。明显黑衣人是冲着离尧来的,
在他离开船后,潜藏在水底的黑衣人全部追着他过来。
黑衣人二话不说地举起刀剑就向离尧刺去,刀剑上是毒物的腥臭。离尧并不闪躲,手中的剑挥动着
剑气破开黑衣人的身体。
打斗很激烈,这次的黑衣人武功比上一次的更加厉害,招式也更加的凌厉。他们好似并不想把离尧
杀死,刀刀对着离尧身体最易出血的地方砍去。跟着离尧来的手下,一边不让自己被伤到,一边防
止有人偷袭离尧。
离尧的双眸已是深紫,晶亮的指甲在一剑刺来之时沿着剑身划过去,擦过刺客的脖子,接着一个旋
身躲过刺向他肩窝的剑峰。离尧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也知道他们为何想让自己流血,但他不能
也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伤。
一声哨响,更多的黑衣人从芦苇丛中蹿了出来,离尧嘴边却带着深深的笑,他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刃
,撕碎上来的刺客。
就在离尧的身上溅满了血时,四周突然飞出无数的箭,刺杀离尧的黑衣人躲避不急,成为了箭靶。
离尧看向四周,眼中的残虐没有因突来的变故而消散。而当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时,眼中的血
色褪去了。
睡眼朦胧的刘惜赐裹着单子走到一块石头上,脚上竟穿着拖鞋,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去看
看还没有活口,敢打扰本王清梦,杀无赦!”
“是!”看不到是谁答应,只知道人很多,而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就没有了,似是走远。
离尧收回剑,走向刘惜赐,却见刘惜赐退后两步,捂着鼻子。“离尧,你臭死了...”还未说完
,他就被离尧抱了个满怀。刘惜赐拳打脚踢地骂道:“放开我,离尧,你臭死了!”
“惜赐...”离尧抱起刘惜赐向船坊奔去,刘惜赐嘴上虽骂着,却还是乖乖地抱住离尧的脖子,
只说了句,“回去给我洗干净了。”
.........
再次回到船舱里,离尧不仅把自己洗干净了,也把刘惜赐洗干净了。抱着刘惜赐重新躺下,离尧还
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刘惜赐却开口了。
“离尧,我可不是救你,若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就不配做我刘惜赐的人。但我刘惜赐最讨厌有人
碰我的东西,既然有人不长眼,我当然要教训他们一番了。”刘惜赐的前后矛盾,又有他的道理。
“你在我身边...派了人?”离尧的感觉很复杂。
“不是我在你身边派了人,是我身边一直都有人。你和我在一起,你有何事,我当然是一清二楚。
”刘惜赐的话语透着嘲笑,好似笑话离尧的孤陋寡闻。依他的身份,身边怎可能没人保护。
“你不信我?”刘惜赐的出手,或多或少让离尧觉得不快。
刘惜赐斜眼瞟向他,道:“我问你,你可能一招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能。”就算是宫里那两位高手,也不可能把做到这一步。
“既然不能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等你?”刘惜赐的话让离尧有瞬间的不解,接着他就明白过来
,脸上的阴郁也不见了。
“何时醒的?”
“抱枕没了,我岂能不醒?”躺到离尧的肩上,刘惜赐拉过离尧的手让他给自己揉按腰部,“等了
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当然要亲自去抓人了。”
刘惜赐的话不过是借口,离尧的身边他确实安排了人,不是为了监视离尧,而是离尧在他面前第一
次杀人后他就知道,那些人一定还会来。他不怕离尧死,但他既然喜欢离尧,就不会让离尧一人去
面对。他会弄清楚离尧身上的谜团,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离尧,就如当初他对自己说过的那样,
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但刘惜赐知道,若直接告诉离尧,离尧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他只
有找其它借口了。刘惜赐很不满,想他长这么大,何时会为别人考虑如此之多,想来这世上除了亲
人之外,也就只有离尧能让他如此费心了。
抱枕又回来了,刘惜赐满足地哼了几声,再次睡去,毕竟身子经过了一番折腾,刚才走的那几步已
经让他十分吃力。揉着刘惜赐困乏的腰,离尧抱紧他,在刘惜赐睡着后,离尧轻吻上刘惜赐的唇.
..这人在这种时候,还考虑着自己的面子...刘惜赐...遇上你...是我离尧的福分。
..........
....................
自刘惜赐与离尧在船坊上春宵一度之后,两人不时在船坊中过夜。刘惜赐仿佛也忘了那晚的事,之
后从未提过。离尧一直在等刘惜赐问自己他的身世,但刘惜赐一次也没问过,哪怕是自己想提的时
候他都不让说,还嫌他烦,离尧也就不再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尧和刘惜赐相识已经半年。刘惜赐依然任性爱闹,自老一之后,其它的
几个暗卫也被他整得苦不堪言。依旧有人来杀离尧,可每次离尧把人引开之后,刘惜赐都会好巧不
巧的冒出来,给离尧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不是怪刺客扰了他逗狗的雅兴,就是怪刺客打搅了他和
离尧的温存。离尧也不点破,只是每次都尽快地解决敌人,陪刘惜赐回府。而第二天,刘惜赐就会
忘了前一晚的杀戮,继续和他闹,和别人闹。
迎欢搂又开张了,不过这次的老板却变成了蓝韵嵘的手下。刘惜赐不管离尧同不同意,经常往迎欢
楼跑,怕他乱来的离尧虽不喜欢那种地方,也只能陪着刘惜赐去。而刘惜赐每次都会找几个小倌相
陪,也不管离尧的脸有多冷,调戏、搂抱样样来。人前,离尧给刘惜赐面子,但回去之后,刘惜赐
常常两三天下不来床。但刘惜赐不长记性,好了之后继续到迎欢搂里逍遥...周而复始...刘
惜赐却是乐此不疲,好像喜欢上了看离尧变脸。
两人就这么打闹着,而离刘惜赐的爹爹──白桑韵的生产期仅有一个多月的日子。
22
惠耀的初冬阴雨绵绵,太皇刘宣染了风寒,白桑韵因肚子越来越大,不适的症状也越发明显,就如
他第一次有孕一样,越到生产前越难受。刘惜赐、蓝韵嵘搬回了宫,太子刘韵峥也从东宫搬进了永
怀宫里。阴沈的天似乎预示着宫中的不平静,连爱闹的刘惜赐都安静的许多。
“爹爹,您再喝些吧,二叔说您这几日瘦了。”刘惜赐端着碗,亲自服侍爹爹喝汤。奈何白桑韵孕
吐得厉害,这头喝下那头就吐了出来。头几日的时候刘惜赐是见一回哭一回,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
更是冷得让宫里宫外的人都退避三舍。
“爹不过是没胃口,瞧你们一个个的 ,好似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爹!”
白桑韵见三个儿子急了,叹口气,头疼地说:“当初爹怀你们的时候,吐得比现在更厉害,这不过
是正常的反应,别和你们父皇、父王一样。现在有事,你们就去忙,无事就去陪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