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即使你们再相爱,但这个疙瘩也会让你们之间的感情消磨殆尽,所以...你和惜赐就到此为
止吧。”
白桑韵的话让离尧的双眸冷了下来,他问道:“国公若是不同意惜赐跟我在一起,不必找这些借口
。”
这话很无礼,但白桑韵却是淡淡一笑,“赐儿他们几个的事,只要不太过偏差,我从不过问,只是
你的性子和惜赐的性子并不合适在一起。离尧,你能忍受惜赐碰过别的女人么?”
“不能,”离尧回答的很干脆,但他接着道,“我知道,若我走之前跟他说清楚,惜赐会等我,不
会乱来,是我太相信自己...我刚得知的时候,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可既是我种的因,这果我
就得自己吃下...我把惜赐当成了我的女人,所以才会没有解释只让他等我...惜赐最气的怕
也是这个吧...惜赐他不仅是男子,更是王爷...我气过,怒过...但若我是惜赐,是否能
等下去...也许会比他做的更过...国公...在惜赐之前我有过很多女人...这次,就算
扯平了吧,今后我不会再犯这个错。”
在进来这里之前,离尧还因刘惜赐与那个女人的事而心伤愤怒,可此时,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在这
样的一个人面前,离尧却平静了很多,也冷静了很多。
白桑韵赞赏的笑了笑,却依旧摇头道:“离尧,两人在一起,不是仅仅相爱就够了...人活一辈
子,会遇到很多的事,可谓是各种滋味...赐儿虽懂事,可他毕竟有些娇纵,难免会有随性而为
的时候...而你的性子与他父王有些相似...说起来,其实我的养子忻澈的性子到还挺合适你
,赐儿的话...估计得找个能和他一起闹的。”
“离尧不认为,”面对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离尧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是,正如
国公说的那样,两人在一起,不是相爱就那么简单...可我不会放手,哪怕我与惜赐的性子不合
,我也不会放手...水能滴石...日子长了,我们两个的性子定能磨合在一起。”
“那要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这段时间也许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许比这个还要严重,
你又能忍几次?又如何保证赐儿不会后悔?”白桑韵淡定的脸上却是全然的拒绝,“赐儿太小了.
..他根本不懂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就如他这次,他会把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然后不知该
如何解决,他会把他,把你,逼进一条绝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不想看着你们今后痛苦.
..这也是为了你好。”
“谢国公的好意...可离尧不能答应。”离尧跪了下去,就像那天他跪在那两人的面前一样,磕
头道,“离尧既已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惜赐的手上,离尧就不可能会放手。”
“你这又是何苦?”白桑韵皱眉,让离尧起来,“与其今后痛苦,也不愿放手?”
离尧自嘲一笑,“离尧的命本就不在自己的手里...惜赐虽任性娇纵,却是第一个见我杀人也不
怕的人,他甚至敢踢我打我...在他眼里我和他身边的人没什么两样。国公...也许您无法理
解...但这却是我以前想都未曾想过的生活...跟他在一起,我常忘了以前的日子,觉得自己
是个正常人,他天天嚷嚷着要杀我...可他却连用力咬我一口都不敢...怕我出血...在别
人看来他是小霸王,在我看来,他比任何人都有心...我可以肯定惜赐心中有我,哪怕他真的和
别的女人做了那种事,他心里也不会比我好受,惜赐他...太好懂。”
“既然懂他,又为何要瞒着他?”白桑韵的眉皱紧了,在离尧看来,他是生气了。
“这次...离尧不知能否活着回来...”微微的泣声传来,离尧向后看去,却见刘惜赐站在那
里早已哭成了泪人。
“惜赐...”离尧站起来,为面前这个脸上没一丝血色的人心惊。
“离尧...你...你这个混蛋!”刘惜赐上前举手就要打离尧,却马上换成了脚踢,“混蛋!
混蛋!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会受伤的?!混蛋!混蛋!”刘惜赐边哭别扯开离尧的衣襟查看他的伤
势,已经被浸红的布,让刘惜赐倒抽口冷气。
“怎么办?怎么办?血还止不住么?来人!去找伍大人!”刘惜赐忙着喊人,离尧忙着安抚他,“
惜赐,我没事...我死不了,你别哭...”
两个乱做一团的人听到一声微弱的带着痛苦的声音:“赐儿...快...爹爹...爹爹怕是要
生了...”
“爹!”刘惜赐一看爹爹面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当即傻了。
“惜赐,快去叫太医!”离尧上前把白桑韵扶起来,给白桑韵输入真气,对刘惜赐大喊一声。刘惜
赐这才回过神,冲出去叫起来,“快来人,国公要生了!父皇、父王...呜呜...爹爹要生了
...”刘惜赐害怕的哭声越穿越远。
白桑韵捂着肚子,苦笑一声:“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26
“快!快!”
“热水端来了没有!?”
“别嚷嚷!多准备些白布!”
白桑韵要生了,离尧把他抱进寝宫的床上后就被人赶了出去。站在外间,离尧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
来,刚才还对自己那般和蔼的人,现在却一脸痛苦的躺在里面。身边闪进去两个人,离尧没看清楚
他们的长相,可那一黄一黑的两个身影让他知道进去的人是皇上和阙王。
“皇上,您不能进来!”一位太监在里面喊道,刘淮烨冷怒的声音传出,“朕能不能进来难不成还
要听你的?”
“奴才不敢...”
“皇上,大哥现在只是阵痛,孩子出来还要一阵,您和王爷先护住大哥的心脉,我怕大哥和上回那
样撑不住。”
“朕知道,桑韵,咬住这个,别咬伤你自己。”
“桑韵,若疼你就抓我,别忍着...”
刘淮烨和蓝阙阳在里间不停地和白桑韵说着话,并照着伍默的指示帮白桑韵揉按肚子,给他护住心
脉。两人的话和白桑韵痛苦的喘息和呻吟传了出来,屋外的几个孩子个个面色惨白的探头看向里间
。白忻澈和刘惜赐想进去被拦了下来,两人害怕地直哭,可又不敢违抗刘淮烨的命令。
“惜赐,莫怕,国公不会有事的。”回过神的离尧把手上的湿濡洗掉,上前搂住刘惜赐。同样害怕
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则一左一右的拉着白忻澈。
“桑韵可是要生了!”刘宣被刘淮渊搀扶着走进来,刘惜赐一见就扑了上去,“皇爷爷,皇叔,爹
爹要生了,父皇不让我进去,我想进去陪爹爹。”爹爹疼痛的声音让刘惜赐听地是六神无主。
“赐儿,别哭,你爹不会有事的,当初你爹可是生了你们三个呢。你爹有你父皇和父王陪着,你就
别进去了,他们也是怕吓着你。”刘淮渊搂住刘惜赐安抚他,刘宣对出现在屋子里的陌生人皱了下
眉,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他坐下陪着几个孙儿一起等消息。
“男娃女娃都行,只要桑韵能平安生下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叫天赐,都
是我的乖孙...”刘宣敲着拐杖,同样心急地等着,想想,十五年了,又有一个肉呼呼的小娃娃
给他抱,他能不急么,他迫不及待地想抱抱这个孙子。
“啊!”房内突然传出白桑韵的痛喊,刘惜赐和白忻澈几乎是同时地跑了进去。
“你们进来做什么!”蓝阙阳怒斥道,他护着白桑韵的心脉,刘淮烨则不停地揉着白桑韵的肚子。
“孩儿要陪着爹爹!”两人又是同时跪下,看着白桑韵冷汗直冒,痛苦不堪,两个人腿下一软坐到
了地上。
“韵峥,韵嵘,把他们两个拉出去!”刘淮烨腾不出手,喊道。刘韵嵘和蓝韵峥进来看到白桑韵的
样子后,也惊在了原地。白桑韵大大的肚子在动,被遮住的下身红色的血水流了出来。
“峥嵘,你们带赐儿和澈儿出去。”伍默急喊道,他知道这几个孩子想陪着自己的爹爹,可待会的
情境会吓到他们的,而自己的大哥怕也不希望孩子们看到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蓝韵嵘直接挥掌打醒老大,白桑韵咬着软木看着自己的四个孩子
,眼里也透着让他们出去的意思。
“嗯...”白桑韵身子一挺,闷哼一声。伍默摸上他的肚子,脸色不佳地说:“大哥上回险些小
产,所以胎位有些不正,皇上,大哥这回会很辛苦,别让大哥晕过去。”伍默也揉上白桑韵的肚子
,回头见几个孩子还没走,他气急地说,“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出去,想让你们爹爹难堪么
?!”
“爹爹,别赶孩儿走,孩儿懂医术,孩儿能帮上手。”白忻澈的面色已然发青了,他跪走上前握住
白桑韵的手,帮着二叔揉爹爹的肚子。不走,他要陪着爹爹,他怕爹爹丢下他。
蓝韵嵘一个大步上前把白忻澈拉进自己的怀里,不顾白忻澈的挣扎把人带了出去,并顺手把吓呆的
刘惜赐也拖了出去,扔给离尧。
“忻澈,放心,你这个样子不是让爹爹更为你担心么,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能再让爹爹操心了。”
也不管旁边站着很多人,蓝韵嵘亲吻着白忻澈,安抚他,他知道这人一直怕自己被爹爹丢下,一直
怕他们不要他。
“离尧,二叔说爹爹这次会很辛苦...离尧,我怕...”刘惜赐软弱地抱着离尧,爹爹刚才的
样子好痛苦,孩子,孩子会如何生出来?
“不怕,国公会平安生下孩子...惜赐...别再离开我了。”丝毫未察觉刘宣不悦的眼神,离
尧也亲吻着刘惜赐让他冷静下来,如果不是这里随处可见的明黄,他根本不相信这里是皇宫,是皇
帝的寝宫,是天下最冰冷的地方。
若按十月怀胎,只怀了八个多月的白桑韵算是早产了,胎位不正,再加上产道一直未打开,白桑韵
的阵痛足足挨了两个时辰。原本身子就有隐患的他,体力流失的厉害,毕竟白桑韵已经四十多岁,
这一胎比第一次更让他痛苦。
当产道终于打开,伍默一刀划下去时,白桑韵疼晕了过去。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白忻澈终于忍
不住地吐了,晕倒在刘韵峥和蓝韵嵘的怀里。
“太医!太医!”
此时的崇阳宫,早已乱作了一团。
27
一根根银针扎在白桑韵的手上,让他从疼痛中醒过来,蓝阙阳给他喂下催生的药,刘淮烨从白桑韵
手腕上捏碎一颗晶莹剔透的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珠子让人混了水又给白桑韵喂下,这是在白桑韵怀孕
后刘惜赐不惜重金为他求来的十枚丹果,就是等在白桑韵有危险的时候救他一命。这丹果百年才能
孕育一颗,若如饰品般戴在身上则能护心肺,养身,而紧急的时候弄碎混着水吃下一颗则能救人一
命。在白桑韵小产之后,刘惜赐和蓝阙阳就命人去找了这十颗也许是天下仅有的丹果。
屋内,清醒过来的白桑韵用力要把孩子生下来,屋外,也刚醒来的白忻澈却对周围人又惊又喜的模
样给弄胡涂了。
“爹爹生了?”白忻澈问。
“忻澈...”刘韵峥难掩激动地吻上白忻澈的唇,“你可真胡涂...连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
亏你还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忻澈有孕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算算日子正是他和韵嵘上回去看他
的那几日,刘韵峥此时终于能体会屋内父皇和父王的心情。
“皇曾孙...我要有皇曾孙了...”刘宣是老泪纵横,没想到他在快入土的时候能抱上曾孙。
刘宣是又甜又急,屋里那个还没生下来,这个又怀上了,幸福的甜蜜啊。
“忻澈...你...你...”刘惜赐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的眼前在晃。
“忻澈,等爹爹生了,你再给我好好解释。”蓝韵嵘把白桑韵抱到腿上,眼中是难掩的喜色,可脸
上仍为屋内的爹爹而担心,这种心焦与喜悦并存的感觉,蓝韵嵘不想再经历一次。
“哇...”随着屋内白桑韵好似用尽全力的一叫,婴儿的哭声也随之响起。
“恭喜大哥,是个男孩,看来这生子药只能生子了。”伍默终于松了口气。
“生了...”刘惜赐说了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崇阳宫内再次骚乱起来。
............
“离尧...离尧...混蛋...”昏迷中的刘惜赐边叫边哭,已经烧了两日的他尤不见好转。
屋内不停有人进出,离尧恍若未见的守在刘惜赐的身旁。又气又急又惊又喜,心情大为起伏的刘惜
赐再也扛不住了。
离尧擦着刘惜赐眼角就没断过的泪,心中懊悔。被刘惜赐紧紧握着的手,还有刘惜赐不停的喊叫让
他知道自己在这人心里有多重要,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的不告而别才会让他的反应那么激烈。喂
刘惜赐吃了自己特制的药,却仍不见他好转,离尧身上的寒意让看他不顺眼的刘宣都不敢再给他脸
色看。
“离尧...不许死...不许...”
“惜赐,我不会死...”离尧吻着刘惜赐因高热而干裂的唇,直到那唇有些湿润后离尧才离开,
“惜赐...我的命在你手上呢...你不答应,我岂能死...”
他们二人,兜这么个圈子终究是离不开彼此,早知如此,当初走之时他就不会瞒着刘惜赐。离尧再
次自责,都是他把事情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离尧...”刘惜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旁边躺着的人后,眼泪掉得更凶。
“惜赐...别哭,我不会死...”刘惜赐身上传来的热气,让离尧更是心疼。
“离尧...若你身上再有伤...我就休了你,再也不见你...”刘惜赐摸上离尧受伤的地方
,哭着说。
“嗯,若我再有伤,你休了我就是。”离尧想把刘惜赐搂到怀里,刘惜赐却不干,“会弄疼你,万
一伤口再裂了怎么办。”
“不会...”离尧靠近刘惜赐,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处,“惜赐...你还烧着,我陪你睡会儿
,别说话了。”
刘惜赐闭上眼,手拉住离尧,在不碰到离尧伤口的情况下让自己贴紧离尧。
“对不起...”就在离尧以为刘惜赐已经睡着的时候,刘惜赐在他耳边低低说道。离尧没说话,
只是握紧了刘惜赐的手,把他的手凑到嘴边吻了下,刘惜赐这才睡下,在他睡着后,离尧轻声说,
“是我才对。”
...........
“爹爹,您看太子哥哥,抱着天赐都不放手,你让他给我抱抱。”在床上躺了三日的刘惜赐烧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