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被惹恼的离尧,让刘惜赐的嘴巴再也说不出让自己生气的话了。
一个月后,伤愈的刘惜赐回了府。趁离尧出府给他买点心的时候,刘惜赐把老一和老三叫进了屋里
。
“你们两个到心阳去一趟,把这封信交给翠翠。到了那边,她会去找你们。”
见老一和老三不接信,刘惜赐一脚踹过去,“本王身边还会少人么?本王不能白白挨那一刀。她不
仅害本王受了那么多罪,还害本王少了许多乐子。就凭这个,本王就得让那个女人不好过。你们两
个到那边后,一切都听翠翠的,敢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剥了你们的皮。”
“是,王爷。”老一和老三领命。
待两人走后,刘惜赐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敲着二郎腿自语道:“你难道不知本王是霸王么?本王
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回敬你那一刀。”
“王爷,严大人在外求见。”有人进来禀报。刘惜赐不耐烦地挥手赶人,“不见不见,本王伤还没
好呢就来烦人。不见!”
“王爷,严大人跪在外头,说来向王爷请罪。”来人为难的说。刘惜赐把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说了不见,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地。”
一人走了进来,把刚买回来的点心放到刘惜赐的手边,担心的问:“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刘惜赐拆开点心,拿出一块喂到离尧的嘴里,不满的说:“我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有人来烦我。”
“老爷,严大人在外头求见,要见王爷,说是来给王爷请罪。”
吃下点心,离尧问:“伤你的那个是那人的小公子吧。”眼神已经变了。
刘惜赐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不过是个被控制的,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只是,那严瑞把人赶出去,
却不顾人家的死活,让人钻了空子。我虽不会治他的罪,但这教训却不能不给。也让他们这些养小
爷的注意点,别光管乐,不管人。让他跪着吧。”
刘惜赐拉着离尧到院子里喝茶吃点心去了。可怜的严瑞在大厅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却连刘惜赐的
面都没见着。
屋内,贺松在杏儿的搀扶下四处走动练腿脚。刘惜赐走了进来。
“杏儿,你带殇儿出去逛逛。来京城这么些天,他一直窝在府里。这是银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我让侍卫们陪你们一道出去。”招手,两名侍卫进来,杏儿不安的看了眼贺松,不得不跟着侍卫走
了。
关上门,刘惜赐走到贺松面前扶他坐下。
“外伯公,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离尧不愿意说,我也不想问他。可你既然是他的外伯公一定清楚。
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把所有关于离尧的事都告诉我,可不能瞒我吶。”刘惜赐说地温和,可态度却
是十分的强硬。
贺松看了刘惜赐一会儿,叹了口气,他以为刘惜赐不会来问他。
“外伯公,您说吧。离尧被太子哥哥拉去做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们爷俩今天有足够的时间慢
慢聊。”刘惜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不忘加了一句,“对了,这事儿您可得给我保密哦。还有
,外伯公可别瞒着我,我可是会瞧出来的。”刘惜赐一向的软话中带着棍棒。贺松沉默了半晌,缓
缓道出离尧的一切。
35
从贺松那里出来,刘惜赐阴郁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把自己关了起来。派人查是一回事,可真正从人
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刘惜赐很疼,心揪得厉害。翠翠查的事情远远比实际的要少许多。刘惜赐
完完整整地知道了离尧的身世,知道了离尧为什么会有那个邪乎的毛病,知道他为什么不爱笑却总
要挂着让他看着难受的笑。刘惜赐捂着眼拼命地深呼吸,他不能让离尧看出什么端倪。他心疼离尧
,但他绝不会在离尧的面前显露出来。离尧受过的苦岂是几句安慰的话就能消除的?他不会安慰离
尧,甚至不会和离尧提这些事。但他要为离尧做些什么,他要把离尧的命抢回来,从那劳什子“幻
雾”中抢回来。
傍晚,离尧回来了,刘惜赐却不在府中,只给他留了张条子──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到船坊来。离尧
把条子小心折好收进袖子中,沐浴一番之后,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带了人去了湖边。
到了船上,离尧没有经人通报直接进了船舱。桌上仍和他第一回来一样,摆满了吃的。但这回,离
尧却是快速地吃完,有些迫不及待地下了船舱。传过层层幔纱,离尧越往前走,脚步越慢,眼神却
是逐渐的热烈起来。当走到最后一层幔纱前,离尧停了下来。
里面的刘惜赐上身虽仍穿着里衣、中衣和外衫,但衣襟却开到了胸口,一条腿从正面开叉的衣摆中
赤条条地露了出来,白嫩的大腿透过幔纱暴露在离尧的眼前。放下的头发一半遮住了胸口的风光,
另一半随意的散在身侧。刘惜赐坐在一堆的软枕中间,散着催情香料的燃炉,让舱底的气氛迷乱而
又魅惑。
离尧的眼中出现了狂乱,此时的刘惜赐美地让他屏息,艳地让他想把那碍眼的衣裳撕个粉碎。刘惜
赐是极享受情调的人,从他们每次的欢爱中,离尧就已知道了。可现在,离尧才惊觉,刘惜赐带给
他的惊艳远超过他的认知。体内一直被自己压抑的疯狂在此时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
“别进来...”刘惜赐妖媚地开口,笑得似狐狸。离尧掀纱的手放下,眼神如炬地盯着缓缓站起
来的刘惜赐。
“你迟了半个时辰...”隔着纱帘,刘惜赐语调不满却悠扬的说,接着双眸透着危险的嗤嗤笑起
来,“所以...本王要罚你。”
“王爷要如何罚离尧?”离尧的双拳握的很紧,他克制着不顾一切把刘惜赐压在身下的冲动。虽然
下身已经绷地发疼了,可离尧却想知道刘惜赐将要带给他何种难忘的一夜。
“罚...”刘惜赐眼波轻荡,把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轻轻解开腰带,丝质的外衫落了下去,“
罚你...只许看,不许碰。”接着,中衣也落在了地上。离尧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眸也因为难
解的欲望而变得充血。
刘惜赐白色的里衣,隐隐透着他的身体。胸前的两抹淡红,及下身并不怎么浓密的丛林,还有那已
然微翘的精美。对离尧甜笑一下,刘惜赐舔上自己的食指,好似那是离尧的手指般,刘惜赐的双眸
胶着在离尧的脸上,红舌一上一下的舔着自己的手指,而他非常满意离尧的表现。
舔湿了之后,刘惜赐把指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薄薄的纱衣变得湿润,红蕊显得娇艳欲滴。刘惜赐听
到了离尧喉间的嘶嘶声。
“说了,只许看,不许碰。”刘惜赐又缓缓的躺了下去,这次,宽松地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一
旁,刘惜赐挺翘的地方若隐若现。而刘惜赐竟当着离尧的面把摸上自己的硬挺,而他成功的让离尧
喉间的声音更响。
“嗯...”刘惜赐慢慢抚慰着自己的地方,半阖着眼舒服的呻吟着。他就隔着衣服,手上的力道
也不大,呻吟也跟猫似的,轻轻柔柔,却让离尧的心越来越痒。就在离尧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刘惜
赐把墙上的夜明珠收了回去,船舱暗了下来。只有从屏风处头来的微弱的光亮。
离尧有些痛苦地“唔”了一声,虽然很暗,但他还是清清楚楚看到刘惜赐把他的手指探到了自己的
幽谷处,而刘惜赐嘴里清楚发出的声音,让离尧知道他在干什么。脑中的那根弦断了,离尧急躁地
挥开幔纱,扑到了刘惜赐身上,在他来不及呼喊的时候封住了刘惜赐透着水光的唇。
“嗯...”刘惜赐抗拒着,挣扎着,好似气恼离尧的不规矩。唰唰两声,他的里衣离开了他的身
体。
刘惜赐敲打着离尧,让他不许碰自己,结果却听到离尧极度低哑的声音。“惜赐...这可是你自
找的...今晚你别想睡了。”离尧话中的可怕让刘惜赐缩了下,不等他出声,离尧就把他的双腿
架到了自己的肩上。
“啊!”抓紧软枕,刘惜赐忍受着被突然进入的疼痛,“本王说了...要罚你...离尧...
你...啊...嗯...”刘惜赐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已经彻底失去控制的离尧,就像一只饿
了很多天的猛虎见到了羊一般,急切的要把对方吞入腹中。离尧甚至没有脱自己的衣裳,仅是解开
裤头,就把自己的灼硬冲进了刘惜赐的体内。
“惜赐...我要做到你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在刘惜赐耳边落下话,离尧等刘惜赐稍稍适应
后,就大力的抽动起来。如狂风暴雨般的侵犯让刘惜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哭着求饶,甚至在离
尧的身上留下道道的指甲印,可离尧却是恍若未闻,一次次地顶进刘惜赐的最深处。
“离尧...啊...你是我的...是我的...”刘惜赐因无法忍受的战栗而急速摇晃着头。
滴滴眼泪不知是因为情动难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落在枕边,落在离尧的心里。
“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离尧停了一下,吻去刘惜赐的泪,“你呢...惜赐..
.”
“我...”刘惜赐摸上离尧胸前的白布,摸上离尧的脸,离尧的唇,泪却越流越急,“你说呢?
”抬身,吻上离尧。
“你...也只能是我的。”压下刘惜赐,让他紧紧贴着自己,离尧再次动了起来,让刘惜赐这朵
带刺的蔷薇在自己的身下绽放出情动的娇艳。而离尧的唇时不时地会吻上刘惜赐腹部那道淡淡的伤
,每吻一次,他的动作就更加的激烈,为了那道让他差些心惧而死的伤。
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刘惜赐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想到自己会很惨,却没想到离尧真地
会做到他喊不出来。男人...刘惜赐张口,用仅存的力气咬了始作俑者一口,果然禁不得刺激。
想他当初看到涟漪的裸身时,可是没半分的激动。
离尧喂刘惜赐喝了些水,让他润润喉咙。见刘惜赐异常的虚弱,离尧的脸上充满了自责。“惜赐.
..今后别这么撩拨我...我会伤了你。”他是练武之人,虽已经格外注意,可还是没控制住力
道。刘惜赐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都是他抓的,或捏的。浑身上下...可以说是惨不忍
睹。还有刘惜赐红肿的双唇,和不堪重负有些出血的后蕊,都让离尧知道昨夜的自己有多该死。
“离尧...我喜欢看你因我而失控的样子...我刘惜赐的男人...当然要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刘惜赐很疼,身上无一处不疼。可他真的很喜欢看离尧为他失去控制的样子,天下间只有他才
能令离尧失控。
“你已经把我抓在手心里了。”离尧揉按刘惜赐的全身,让他能好过些。刘惜赐虽然从不说,但离
尧知道,刘惜赐会找着法子让他高兴,哪怕是用他自己的身体。离尧埋首在刘惜赐身上,吸着刘惜
赐身上的淡香,他...何德何能。
“离尧...你要给爹爹去药性是吧。”
“你知道了?”
“父皇告诉我的。说要用你的血。”
刘惜赐心疼的摸上离尧的伤处,“爹爹这两个月要养身子,暂时不需要解药性。等爹爹恢复了,你
再解吧,毕竟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怕出什么岔子。”
“好。”握上刘惜赐的手,离尧与他十指交缠。
“离尧...答应我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出了给爹爹去药性以外...不许再让自己受伤,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许。”
听到刘惜赐的要求,离尧搂紧他,“惜赐,不许离开我...我的命在你手里。”
刘惜赐阖上眼,酸痛的呻吟一声,“我哪敢啊...离大教主。您的功力,我可是见识过了。”拉
过离尧的手,让他给自己揉,刘惜赐的语气带着不满。
“今后别引诱我...”离尧再次叮嘱。
“你该说你今后会克制住。”刘惜赐纠正,这么好玩的事他怎么能不玩。只有他知道,看离尧坚持
不住的样子会让自己有多高兴。
“惜赐...对你,我从来没有克制力。”让刘惜赐感受到自己又有些硬的分身,离尧暗哑地说。
刘惜赐笑起来,似是很高兴,然后笑声渐渐低了下来,轻轻吻上离尧的眼睛,“离尧...我发现
,我爱上你了。”
“王爷发现的是不是太晚了?”离尧的话中却带着激动。他知道自己已经虏获了这人的心,从春蕾
告诉他刘惜赐那晚中途哭着退了出去,他就知道了。
36
“赐儿,出了何事?”静谧的房间内,飘着淡淡的乳香。白桑韵拍着刚睡着的爱子,问。
“爹...当初皇爷爷说您是父皇的灾劫,父皇难道不害怕么?”刘惜赐原本想问别的,可话到嘴
边却变成了这个。见爹爹脸上的笑没了,刘惜赐急忙道,“爹,孩儿瞎问的,您别理孩儿。”
白桑韵却轻松一笑,道:“没事,只是很多年没听到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回想起从前,白
桑韵的眼中没有一丝的伤感。“爹也不知,你父皇说他不认为自己会受别人的影响,见到爹之后,
他就把人撤了回去,让他们不许伤害爹爹。而且,他一直瞒着,爹直到最后才清楚有这么个事。”
“爹...您和父皇会不会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问这话的时候,刘惜赐有些难过,也有些不甘
。
“呵...”白桑韵看出些端倪,不动声色的说,“谁知道呢?若说命中注定,那也该是两个人。
爹爹与你父皇、父王一生相伴,是不是命中注定谁说得清?遇上了,喜欢上了,那就是命中注定。
”
“万一...万一世真有个人是另一个人命中注定之人,而其中一人却喜欢上了别人,那又该怎么
办?”或者说,自己喜欢上了他们其中一人,这怎么办?刘惜赐想了很多天,一直找不到答案。
“既然他喜欢上了别人,那他命中注定的就是那人。赐儿...天下万人之间,两人能遇上,能爱
上,就是命中注定。这缘分要积攒上万年才能让你们有了情缘。何必要去计较究竟是不是命中注定
呢?”
刘惜赐仔细思索着爹爹的话,脸上浮现释然,“是啊,爹爹,我遇上他了,那我就是他命中之人,
他喜欢的,爱的,拥有的,只能是我。”
酒楼的雅间内,刘惜赐独自饮者桂花酿。旁边一名异常美丽的女子唱着小曲儿,听地刘惜赐是舒爽
。听说这家酒楼来了一名唱功了得的姑娘,刘惜赐连着八日都专程到这里听曲儿,解闷儿,为此离
尧没少吃醋。不过离尧最近被太子拉着做这做那,没时间陪刘惜赐,也只得同意让他出来找乐子。
“王爷...奴家有件事想求王爷,请王爷为奴家做主。”唱完了曲儿,女子跪了下来,一脸委屈
地说。
刘惜赐急忙把人扶起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