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竹 上————昂君

哥，如果你哪一天终於发现事实了，也请你原谅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一句话，赤荻永远问不出口，也许都这一生就是得这样过著害怕失去他的日子，因为这都是自己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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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假小宝会这麽容易就这样取代自己在爹娘心中的地位？为什麽当自己在门边缩了一个晚上之後，爹下田的时候不看自己一眼？为什麽娘去洗衣服的时候也当作没看见自己？小宝到底做错什麽了？
「喂！你就是真的小宝？」
听到很陌生的声音，原本抱著膝盖缩在角落的小宝抬起头来看著说话的人，可是只是看了一眼，小宝变瘪瘪嘴巴又把头缩回膝盖间。
「你为什麽不说话？」
「我讨厌你！」小宝抬起头来後又缩了回去，所以他没看到原本凶恶著脸要出来抓他的坏大人们在假小宝的一个眼神中又缩了回去。
「可是我不讨厌小宝。」假小宝在小宝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宝讨厌你，小宝等一下叫大牛哥家的大狗咬你，大牛哥对小宝最好了，所以大狗会咬你！把你赶出去！」小宝突然大叫，可是说到後来又开始瘪嘴巴，
「小宝要把你赶出去，不准不准你抢小宝的爹娘不准抢」
假小宝突然把小宝搂近怀中，
「乖乖不要哭！是男人就不该这麽爱哭！」
小宝把假小宝推开，
「我不是男人我是小孩子，娘说小孩子可以哭！」
「是这样吗？」假小宝蹲到小宝的面前看著他不断抹著眼泪，
「为什麽都没人这样跟我说过？小宝，你几挕IH」
「六岁。」
「哇！你比我还大一岁呢？怎麽看起来比我还像小娃娃？」
「小宝才不是小娃娃！小宝讨厌你！」小宝脸上的眼泪又流个不停，
「娘疼小宝，娘说小宝是娘的宝贝，不是小娃娃！」
「你怎麽这麽爱哭？」假小宝无奈的摊开手，
「我真不想承认我有这麽一个爱哭的哥哥。」
「我才没有弟弟！娘说小宝是她唯一的独苗，小宝没有弟弟。」
「是吗？我倒是很想要一个哥哥，你不想要弟弟吗？不想要一个陪著你玩的弟弟吗？」
「小宝想要弟弟，但是小宝不要有人抢小宝的爹娘。」
「你真是个傻瓜。」假小宝将手放在小宝的头上，却被小宝抓了下来用力的咬了一口，
「你干什麽咬人？」假小宝有点生气的打了小宝一个耳光，却还是做了个手势不让任何人进来。
「小宝讨厌你！都是因为你，爹娘才不要小宝！都是你！」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宝还在哭，可是还是不忘骂著眼前的人。
假小宝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把爹娘还给你了」看到小宝瘪著嘴又要哭了出来，他赶紧出声安抚，
「可是我答应小宝，即使这世上的人都不要你了，我还会要你，我还要小宝你说这样好不好？哥」
小宝哭到有些肿的眼睛看著假小宝，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可是他的头却不自觉的点了一下。
「我发现我喜欢你了，小宝」假小宝用力的抱著小宝。
小宝被他抱著，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单纯的脑袋却怎麽也转不过来
碎竹－8
在客栈休息了几天之後，在碎竹不再躺在床上整日呻吟後，两人又重新上路。
「哥，外头风大，你回马车去好吗？」赤荻有些无奈的看著怀中的人。
「不好。」继续与赤荻两人同坐在一个马鞍上，让自己的身体紧紧贴著他的怀抱，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他哪里也不想去。
赤荻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宠溺，即使两人的关系在门众中众所皆知，他也只想让这样带著些许媚态的碎竹藏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可是他的心底又有些开心，开心现在的碎竹是如此的依赖著自己。
「可你的病才刚好，我怕你被风吹坏了。」赤荻用身上的裘衣将碎竹包的紧实，就怕风真的把怀中的人给吹病了。
「那你就好好保护我！」碎竹抬头看了他一眼，
「上路吧。」
赤荻拉起缰绳，双腿一夹跨下的马也在瞬间冲了出去，他身後的门众也在同一时间跟上。
也许是赤荻的怀抱太温暖，一路上碎竹都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待在他的怀中，在旁人看来心无旁鹜驰骋的赤荻其实一路上不停的分心注意碎竹的情况，只怕他有一个不对，自己可以立刻停下马来。
可当他们在启程後第一次停下脚步，并不是出於赤荻个人的意愿，而是碎竹突然睁开眼睛要他停下来。
「赤荻，停下来。」碎竹等著赤荻停马，看著他怕马在停下前的动作伤了他而将他紧紧的护在胸口，碎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麽表情，
「让其他人在这里等著，我们进去。」
碎竹伸手指著前方不远处的小村庄，没等赤荻反应便翻身跳下了马，赤荻在他身後赶紧向身边的亲信交代几声，变向著碎竹的背影追了过去。
「哥，你为什麽想进来这个村子？」才刚走进村子里，赤荻就感受到周遭不少带著敌意的目光，他有些紧张的跟在碎竹身後，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将他护在胸口的冲动。
「你忘记这里了吗？」碎竹看著慢慢向他们靠近的人们，脸上带著嘲弄的笑意，
「可是他们可没有忘记我们。」
碎竹脸上嘲弄的笑意没有散去，跟在他身後的赤荻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是武林上有名的怪客阴丽的弟子，像眼前这些只是拿著刀剑的普通人，他们还未放在眼里。
「哥可以在给点提示吗？」赤荻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派的轻松，甚至将手轻轻的还在碎竹的腰上。
「要提示？可以啊，你看看看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所谓的土财主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他们做的生意也和你我差到哪里去；只是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做皮肉生意做得这麽没有水准的！」
「我想起来了！原来这些人就是那些想把哥掳走的不长眼的家伙。」赤荻顾做惊讶的应和著碎竹，
「只是这些人还真蠢，不但没有伤到哥，还让哥把他们的一对红牌给拐了走。」
「这些人蠢的不只是这样，他们只懂得靠那对姐弟卖皮肉赚钱，可我们却让这对姐弟掌管我们的生意，你说我们是不是赚得更多？」
「那是因为哥聪明。」赤荻搂著碎竹的腰，在下一瞬间抱著他凌空跳起，而他俩本来站著的地方多出了一之长矛。
「我就不相信你下一次会这麽好狗运！」
「哇，流氓土财主来了！」碎竹轻笑。
「去你妈的王八蛋，把我的摇钱树拐走竟还赶给我回来这里，你看我不把你剥下一层皮不可！」
「赤荻，好恐怖喔，第一次有人说要剥我的皮呢！」碎竹伸手从前方环著赤荻的头，
「你知道我不喜欢见血，可是这一次我可以下手吧？」
赤荻苦笑，碎竹又在替自己找理由了，其实碎竹和师父一样都喜欢杀戮，只是师父是纯粹的喜欢，而碎竹却每一次都要替自己找到一个理由。
不管怎麽样，赤荻知道自己都是纵容碎竹的，
「哥，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碎竹回头对著赤荻嫣然一笑，没人注意到他的右手只是轻轻的转了一圈，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而花中却有著锐利的银光直射入个叫嚣的土财主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
不理会那人死前的惊叫，也不理会周遭已经乱成一团的人们，碎竹只是轻轻的依著赤荻的胸口，
「一刀毙命，赤荻，你说我是不是对那个说要剥我皮的人太仁慈了？」碎竹看著逃走的人们，
「赤荻，现在的师父有教我跳舞喔，在春风阁挂牌的我可视以擅舞闻名，不如就让我在这里跳给你看吧？」
没等赤荻回答，碎竹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宽大的袖子在风中轻舞著，却恰似两把锐利的刀刃，随著碎竹的舞步一步又一步的接近那些奔跑的人们，也一刀又一刀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碎竹身上的衣服，也喷洒在碎竹的脸上，最後在四散的尸体中只剩下那个血人依旧在风中舞著。
赤荻靠近他，拉住他还未停歇的袖子，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可以了，够了，他们都受到了惩罚。」
挕I邥黻头，以自己沾满鲜血的双唇轻吻赤荻，
「我要罚的其实不是他们」碎竹将垂下的右手举起，赤荻一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手中竟抓著那个土财主的人头，
「我的目标本来只有这个，可是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赤荻」碎竹本来有些迷惘的表情突然在下一瞬间转成尖锐，
「所以赤荻你要小心了，如果让我发现你背叛我的话，我一定不能控制自己杀了你！」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哥。」赤荻再一次吻上他的唇，即使碎竹一次又一次的考验自己对他的心，但是自己还是爱著、还是喜欢著这个任性的家伙，所以背叛那是不可能的事
碎竹－9
看著自己的门主与副门主一身血红的走了回来，一干门众的脸上没什麽惊讶的表情，甚至在接过那颗还滴著血的人头时，也只是顺著碎竹的意将其收了起来，没有多说或多问任何的话。
在临时搭起的棚帐底下，门众熟练的烧起热水准备让一身血衣的两人沐浴。
「嗯啊」
突然一声的呻吟让守在棚帐外头的门人瞬间红了脸，风月门干的是什麽勾当众所皆知，里头所发出的那声呻吟所包含的意义自然不言自明，那声娇喘令人血脉喷张，却没有人真敢动碎竹那宛若处子的身体；早有传言，除了副门主赤荻外，其他与碎竹共度春宵的人们全都活不过第二天的晚上。
无需管外头看守的人们心底在想些什麽，棚帐里的两人一同浸在略显狭小的临时浴池中，紧贴的两个身躯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啊快一点再快一点」碎竹的长腿紧紧的攀著赤荻的腰，身体规律的随著赤荻摆动著，而赤荻的手也护在碎竹的背後就怕他一个不注意吃了水。
「嗯哼好好」
碎竹呻吟的声音并不小，紧抱著他的赤荻知道这样的声音定会一字不漏的传入其他人的耳中，他想要自私的拥有碎竹的全部，就连他的呻吟也都只属於他，所以他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不再让他的唇间溢出任何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做什麽？不要不专心！」碎竹推开他的脸，有点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他轻摆著自己的腰，
「快一点，还不够！」
赤荻苦笑了一下，但是只能继续加快身下的速度，碎竹继续发出阵阵的呻吟，不再让赤荻有阻止他的机会，这样的声音直到两人同时发泄之後，碎竹微喘著气的趴在赤荻的胸前，才稍稍停了下来。
「哥，你为什麽要叫得这麽大声？外头的人都听到了。」赤荻的声音中带著淡淡的无奈，他知道碎竹是故意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
「没有为什麽，因为我喜欢。」碎竹的回答很任性，却与他的师父如出一辙。
赤荻无奈的笑了一下，可留在碎竹身体里的前身却不安分的动了一下，让碎竹带著意有所指的笑容看著他，
「还不够？」
「我是永远要不够哥的。」
对於他的回答碎竹只是淡笑了一下，接著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
「只要你想，我就给你，只是有一个条件你要让我做到我不会在作梦为止。」
赤荻看著碎竹略为抬起的双眉，下身不安分的轻顶了一下，惹得碎竹又发出一声轻吟。
「哥，是不是做到你累得不醒人事，你就可以不再作梦？」赤荻扶著他的腰，看著他的长发随著自己的动作在水面上飘著。
「嗯你你可以试试」碎竹有些狂乱的接受这新一轮的快感。
「那麽我只求哥，把你的声音留给我，别让其他人听见」如果自己不能阻止他，那就只有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碎竹眯著眼睛斜看他一眼，接著拉下他的头紧紧的吸著他的双唇，让自己喉间的细碎呻吟，只留给他们两人。
「我答应了你，所以今晚不要在让我作梦不要再让那个孩子扰乱我的日子」碎竹在他的耳边低语。
赤荻细细的轻咬著他小巧的耳垂，身下的动作未停，这一夜还长得很可是人只要睡著了，遗忘的过去还是会再回来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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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你要抢小宝的爹娘？」
经过几天的相处，小宝没有这麽讨厌假小宝了，因为假小宝将小宝藏在家里的材房里，还准备小宝以前睡的被子给小宝，小宝没有那麽讨厌假小宝了，可是他就是不懂为什麽假小宝要抢他的爹娘？是因为假小宝没有爹娘吗？
假小宝没有说话，只是将剥开的橘子除掉白丝後送入小宝的嘴巴，橘子很酸，小宝眯上了眼睛。
「很酸吗？」假小宝也吃了一瓣，眼睛也立刻眯了起来。
看到假小宝眯著眼睛的样子，小宝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好好笑。」小宝看著假小宝，
「你从来不跟我说你真正的名字欸，我不喜欢你也叫小宝。」
假小宝像抱著娃娃般的抱著小宝，
「你只要记得我是你弟弟就好了。所以叫我弟，我也会叫你哥。」
「为什麽？」小宝歪著脑袋看著他。
「我以後会告诉你。」假小宝用力的在小宝的脸上啃了一下，
「哥，我以後代替娘给你这样亲亲、啃啃，好不好？」
「不好，小宝只要娘。」小宝擦著脸上的口水。
「不准擦。」假小宝抓住小宝的手，又用力的啃了一下，
「从今以後只有我可以啃！」
「我不要」小宝看著变得很凶的假小宝，他决定比假小宝还凶，
「我是哥哥，所以你要听我的，我不要听你的。」
假小宝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突然变得灵光的小宝，自己的目光转了一圈，
「那以後我只给哥亲亲、啃啃好不好？」
这样好像可以喔小宝努力的想了一下，接著点了一下头，就看著假小宝冲入自己的怀中磨蹭，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再一次在小宝的心中油然而生
碎竹－10
「我讨厌你」
假小宝有点头痛的看著眼前又泪眼汪汪的小宝，昨天才好好的才与自己笑，怎麽今天又对著自己说讨厌？
「为什麽？做哥哥的怎麽可以讨厌弟弟？」
「你不是弟弟，你抢小宝的爹娘，害小宝只能躲在这里偷偷的看爹娘呜小宝讨厌你，小宝只要爹娘」
假小宝真的觉得头痛，为什麽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比自己大上一岁，怎麽却比自己还像个幼儿？真是因为他们成长的环境有著天地之间的差别吗？
假小宝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为了自己的将来以及目的，他最好是让这个真正的小宝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从小生长的那个地方，他从未见过相似年纪却还单纯如白纸的人，小宝的单纯吸引了他，让自己想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哥为什麽非要爹娘不可？」假小宝在小宝身边坐下来，身手擦掉小宝脸上的泪水，
「所谓的爹娘除了生下我们之外，他们又给过我们什麽？不过是把我们当成工具罢了！」想到过去的日子，假小宝的脸色变得狰狞。
「小宝听不懂什麽工具，小宝只要爹娘，小宝想娘。」没有注意到假小宝脸上的表情，小宝只是不断的揉著眼睛。
「爹娘真的对你这麽重要吗？」
小宝没有任何怀疑的点了头，他的年纪还小，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在他小小的世界中，爹娘就是他所有的一切。
假小宝抱住小宝的头，
「如果你的爹娘对你这麽重要的话，你总有一天会与我起冲突的小宝，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真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那你不要抢小宝的爹娘」
「我做不到。」
「那我讨厌你。」
假小宝的脸上写满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无奈，看著哭到满脸通的小宝，让假小宝联想起以前吃过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终於忍不住往小宝的脸上啃了一口。
「我讨厌你，你不要啃我！」小宝推开他的身体，从材房半掩的门缝看去，他正好看到娘从门边走过，小宝立刻想要往娘的身边跑去，
「娘」
可是还没等到小宝碰到门，假小宝已经扑了过来将小宝压在身体下面，
「不准出去，如果你还想活著看到你爹娘的话就不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