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之月 上————撒旦的小柠檬

──

现在它开始感觉吃不下冰淇淋。

"哎？你在想什么呢？不吃的话，会融掉哦。"沙利耶。

"沙利......"纪念喃喃的，它仰起头，睫毛下的双眼闪烁着悲伤，"沙利耶的宝宝......"

对视良久后，沙利耶平静的说："嗯，就像你所想的。它已经死去了。"

它已经死去了，萝丝玛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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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因为地震光缆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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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上的亲们暂且去那里看吧^^

第二卷─宝宝日记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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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纪xxxxx年xx月xx日

宝宝死了。

没什么可说的。

我的心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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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死去了。"

晨光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湖边。

微风吹拂他们的头发，除此之外，一切寂静。

沙利耶低头凝视天使宝宝，忽而目光又转移在胸前日记簿。

这本日记虽看上去只五十多页。而其中的实际记载数量要远远超出这些──它并非物质世界的实体。

而沙利耶写得最多的时期既是女儿萝丝玛丽短暂生存的五年......

......六千多份日记......

如此详细、甚至重复的描写着萝丝玛丽的一颦一蹙一笑，每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它的所有喜怒哀乐。

可现在做为回顾，沙利耶甚至无力再去阅读它们。

他只能扮作平静的翻开最终死亡的叙述，告诉自己早已麻木的心......它不在了。

......

纪念仍与他对望。

天使宝宝手中的冰淇淋，在阳光下一点点......直至完全的融掉了。它的姿势未变，小手儿和胳膊、漂亮的裙摆沾满糖霜。

"真糟糕，会不会粘粘的？"沙利耶牵住它，"我们去洗一下。"

于是纪念默默跟着他。

他们找到花坛边一处公共自来水喷头，他轻轻揉擦孩子的嫩手，帮它将肢体与衣服清理干净。不，──裙子上的冰淇淋污渍暂且没办法完全弄掉。

纪念宝宝摇摇头说不要紧，"我回去洗。"

"你都要自己洗衣服么？就算迷迦勒不休不眠，亚纳尔和乌列那两个叔叔大人都干吗呢？"

"他们也忙。"纪念说。

"呵......忙于看泳装杂志了吧。"沙利耶。

"沙利怎么知道？"纪念。

"因为我很了解这类生物，不过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再怎么样居然让四岁的小孩自己洗衣做家务，如果是我──"一瞬，沙利耶又停顿。

自己又怎样呢？

......背叛种族，堕落魔界，杀掉无数曾经的同胞，只为产一颗蛋、孵出一个小孩。

当最终他得到想要的，却发现无法给它任何。他爱它，但没有爱它的能力。他想保护它，然而即便他变得再强大也挽回不了脆弱的终结。

在开始之前，他把所有事情都计划好。唯独没有想到的是──

──责任──

他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可是──

凭什么让无辜的萝丝玛丽承受一切后果呢？

对于它──他一直期待的孩子，他的毕生的理想，他有考虑过那两个字么？他有能力为它负责么？──这在一切之前，最基本的问题──

他想过他对它的责任么？

究竟他算个什么母亲啊！

"沙利是好妈妈。"纪念宝宝的声音在耳边。

"谢谢。"又是招牌的笑容，心里却很清楚。......不，不是，他不是好妈妈。曾经，他因为母爱的匮乏而要孩子做为某种"补偿"，那是利用而不是奉献。母爱是一种付出，所以说，他甚至不配被称为"母亲"。

"不对......"纪念在哭，拉着他，它悄无声息中流泪。

如此之轻，以至于若不是热泪滴到沙利耶掌中，他甚至不知它哭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沙利耶淡淡的，问道。

点头。

小天使举起手来，摸沙利耶的小腹部，"那颗蛋蛋，如果我是沙利的──"

沙利耶轻轻按住它的嘴。

他抱起它来。

吻。

"沙利耶！你在对它做什么？"──这喊声打断他们。

"哟，小亚亚。"在瞬间转变为嬉皮的笑脸，对沙利耶来说丝毫不费力气。

"不要叫我小亚亚。"亚纳尔快步走上去，猛的抢过纪念宝宝，"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你怎么还不放过它？"

"沙利！"纪念叫，它与握着沙利耶的手并没松开。

"放开他，纪念，你这个说谎的坏孩子！骗我们上课偷跑出来，这都是他教你的？"亚纳尔想拉开他们。

纪念不说话，但是拼命的抵抗，它双眼望着沙利耶。

望着......

"啪──"亚纳尔感到臀部受袭，他说："混蛋！"......一时走神儿......

纪念小宝贝又被沙利耶重新夺回──

"哈哈哈......。"沙利耶有点猥琐的大笑，"小亚亚，你的屁屁越来越可爱了。"

纪念的小脑袋窝在沙利耶颈部，它有些许哀伤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笑容。它双臂紧紧搂着沙利耶脖子──就像再也不愿放开似的。

"你到底想怎样？"亚纳尔狠命的咬嘴唇，"沙利耶，纪念是小天使，它是我们的孩子！"

"噢！‘你们的'孩子，"沙利耶不以为然的吹了口哨，"可宝宝的嗜好却跟我很像呢。"

"那都是，那都是......"亚纳尔想说"那还不都是你教的？"──可他忽记起，纪念在遇到沙利耶之前似乎也一样。

他琢磨不透，为什么哥哥的孩子──自己的侄女会跟素不相识的恶魔有共同的"不良爱好"。而每当有此类繁琐又恼人的问题无法用自己的哲学来解释，亚纳尔就会有想哭的冲动......这种冲动并不合适在御座天使身上出现，但他根本控制不住......

"沙利耶！"

──就在亚纳尔快崩溃前一刻，沙利耶的举动帮了大忙。

月之君飞快的跑起来。

因此亚纳尔不得不同样快速追赶。

他不了解沙利耶想做什么。

不过，运动是一种抑制流泪的好方法......或许吧。

冲进默菲家前，沙利耶朝街对面废墟那一边忘──长凳上没有茵蔯的影子。

沙利耶有种不好的感觉。

魔王的宠物──默菲，如今做为人类，有一位名义上的父亲。那"父亲"是教会牧师──他成了原地狱七君之一的老爹，多么讽刺啊！牧师很老了，看到怀抱小孩的沙利耶及亚纳尔相继跑上楼去，虽惊讶，却因腿脚不灵活而木然的站在原处。

沙利耶打开默菲房间的门，首先是迷迦勒的身影。

纪念跳入爸爸身上──

随即，迷迦勒扮过小宝贝的头。

为什么呢？

沙利耶看到默菲后明白了──

默菲斯托菲里斯──这个人类外表的仇恨之君，此刻身体一丝不挂。想必他在表演"脱衣秀"，刺激可怜的炽天使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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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鲜的会客室留言的亲，有什么话照常留吧～～柠檬暂时无法回复～但光缆修复之后一定会去看的～～

谢谢支持～～

第二卷─宝宝日记簿14、

"哟，"沙利耶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到少年面前，"场面很香艳么。"

挡在需要保护的魔──人类外形的默菲在赤身裸体情况下，似乎特别容易受攻击。

而迷迦勒看看随后走入的弟弟亚纳尔，声音低沈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公园里发现他们的。"亚纳尔没有从气愤与委屈中缓和过来，"沙利耶吻了纪念，然后他还让它摸那个部位......"

......那个部位──沙利耶摸摸头发苦笑──天使的推理能力总是异于寻常，亚纳尔无疑将纪念摸的地方下移了几寸。

呵呵，究竟是谁的心理比较"不洁"？

他知道......纪念此刻看着自己，并且苦苦跟爸爸做解释。

"不是，爸爸，是我亲沙利的！我是在摸他的肚子！"──纪念注视他不断的──

然而沙利耶却木然的站在那儿......对，木然的，什么也没有说、没有争辩。完全的、认同着此刻天使们对自己的一切看法──他低笑着、维持着恶意无耻的表情......

直至纪念被叔叔强制性抱离房间，迷迦勒狠狠扇了沙利耶耳光──

颈部几近扭断般歪向一侧，整个身体也随之倒下去。若不是被默菲斯托接住，沙利耶怕是会因抽击摔在地板。他清楚──

──那是出于一个父亲的愤怒和保护，是家人的尊严受到严重侵犯而忍无可忍做出的最直率的举动。

他激怒了迷迦勒──沙利耶低垂着头，快乐的──哦，如果这可以被称为快乐的话。

带着怨念和恨意，无数日夜心理上痛苦的纠葛。而今他终于得以还出一击，一次小小的、却意味深远的对迷迦勒的报复！

他用什么报复的？

──纪念──

哈哈哈......

沙利耶站在那儿。

他不知后来又发生什么，以及路西法陛下何时也来了。

魔王命令他与默菲跟自己走。默菲赤裸的身体卷在一张毯子里，狗一般跟随着路西法。

房外，沙利耶看到茵蔯──原来后者被叫去为魔王开一辆豪华车。

茵蔯做司机──这样的车还真有点不敢乘哟......

"上车。"──路西法从后推着沙利耶。

沙利耶抬起头，不远处亚纳尔跟前的纪念也在看他。

纪念的脸上平静多了，它不哭也不再挣扎。它和他不用语言和动作，只以眼眸交流......一样的眼睛......

沙利耶从中读出──它不怪他。

......

"快点。"有点强制性的，他的老大将他塞入密闭空间......

忘记刚刚在房间中迷迦勒对默菲说过什么......总而言之是挖苦一类。

不过那些对于常人伤害性的语词，就默菲来讲既是某种催情剂般──他紧紧靠在主人身上，无比兴奋。

迷迦勒讽刺默菲斯托下贱──而在路西法面前默菲斯托恰恰热衷于那种奴性。

此宠物喜欢让主人虐待，被其踩在脚下，然后把主人占有。

在常人来讲，这绝对是不可理解的行为。

不过魔王和他周围的东西都是怪物──并非传说中毫无想象力的羊头龙头蛇头或高度伤残丑陋的怪物，而是心理上真正的怪物。

──当然──沙利耶思索──那也包括度玛和他本身。

加长林肯车前方可将司机隔离──于是一向厌恶此类事情的茵蔯关闭视窗，把他们排除在感觉范围之外。

默菲扔掉床单，拽下主人一只鞋子亲吻他的脚，颇有技巧的咬其踝骨。

路西法用尖长指甲玩味的挂宠物颈部──直至割出漂亮的血痕。

默菲抬起脸，喘着粗气要主人赏他耳光。

主人照做──宠物享受得不得了。

太可惜了，没放鞭子和其它虐恋用具。

这种伴随着流血的爱持续很长时间，若在平时，沙利耶必定会放下一切问题颇有兴味的欣赏。

而今不知为何，他心不在焉──甚至过后都想不起细节来。

"过来，沙利耶。"中途两个疯狂的东西要他加入。

沙利耶侧过头，礼貌的拒绝......

现在他连去放松的心情都没有。

那部摆在大腿上的日记因为颠簸被翻到某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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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纪xxxxx年xx月xx日

统一魔界数千年后，最终的圣战终于要来临......

就是说......我们与天界的决斗......

我也许会死，呵呵，这很好，免得自杀太麻烦──

宝宝死后第一次写日记，想一想......真的已经这么久了。

从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将为此付出代价......

度玛──自从萝丝玛丽的灵魂崩溃，我们再也没有交流过了。

要不要跟度玛谈谈呢？

不过总之，他也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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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起天禁中的沙利耶（当时叫沙利尔没有太注意），其实除了攻击力太弱总的来说还不错～～就是，年龄老了一点？

柠檬自己的印象呢，度玛和沙利耶的外貌，比较趋向美攻帅受些～很喜欢幻想沙利耶战斗时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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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宝宝日记簿15、

"我错了，叔叔不要生气了。"纪念无辜的。

"我在问你为什么。"亚纳尔厉声道，"不要一个劲儿的用‘我错了我错了'来敷衍。我们这么信任你，一直认为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儿。原来那些乖乖的听话模样都是伪装出来的──骗取我们信任然后偷偷跟魔鬼私会！"

天使们在人间的暂居所，纪念宝宝正连连对叔叔道对不起。

"为什么？！你觉得他们很有性诱惑力？还是他们杀戮的样子很迷人？据说现在的女孩都爱变态──让这种东西虐待之后杀掉很有趣──是么？"亚纳尔。

纪念摇摇头，安安静静走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

"亚尼，我喜欢他们注视我的眼神。被绑架的第一天，我和度玛站在一块儿。他看外面的太阳，我什么都看不到。后来他侧过头，对我笑了。"这口吻并不像四岁的天使宝宝，纪念半阖眼面向着光......那笑容甚至有几分......怎么说呢......妖异？

亚纳尔晃晃头，嘴唇痛苦的弯曲成一条弧线，之后半晌──"以后不要叫我‘亚尼'......"他有点艰难的。

"亚尼。"──此时门被迷迦勒推开，他适才在外与乌列商议什么，刚刚顾及到亚纳尔对小女儿的"审讯"情况。

"如何？"迷迦勒无表情的问。

"你自己问吧......"亚纳尔猛的转身，走出去。

"纪念──"

迷迦勒的语调相对平稳许多，但他无疑是更有威慑力的。

"爸爸。"

"欺骗──这是很严重的罪行，你必须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对信仰犯罪，而且是对自己犯罪──你很可能因此而失去信誉，那是比任何刑罚都可怕的后果。"迷迦勒道，"不过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你真的受了魔鬼诱惑，你做出的一切是由于你对很多问题不了解而导致。你必须诚心忏悔──这我没时间听了。可在我离开之前，发誓吧──"他举起它的手，"你绝不可再与他们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