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痛啊!"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角缓缓滑落,历来强势的德斯特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软弱与无助,可怜兮兮的瞅着阿宬的双眸内,隐约含着淡淡的乞求以及患得患失的渴望。
"呵!放松,一会儿就不痛了。"德斯特并不知道,他眉宇间的那抹脆弱会勾起阿宬的施虐欲,阿宬舔吮着他小巧而又敏感的耳垂,声音中隐含着几分暗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
"唔!宬,等一下,不要那么快,求你啊......"无视德斯特的一再哀求,阿宬执拗的在他体内探索着,翻搅着,并不断的扩张着......
"夹得好紧,好热......德斯特,我想要你......"抽动着深埋在德斯特体内的手指,不安分的到处探索,紧窒而又火热的信道在他的活动下慢慢舒展,随着他的越侵越深,手指也越探越深,直至齐根没入。
"唔!啊......"顽皮的手指在里面不断的旋转按揉,刮搔着敏感粉嫩的肉壁,德斯特无法形容那是疼痛还是酥麻。
随着阿宬越挖越深,他的身体颤抖得仿佛秋风中的枯叶不断的抽搐,呼吸也越发急促,直到他不可避免的碰触到隐藏在身体深处的那点敏感,似潮的快感也若汹涌的波涛扑面而至。
"德斯特,稍稍忍着点......"将德斯特的双腿架在肩上,把早就高举旗帜蓄势待发的昂扬抵在窄小的庭口处,握住德斯特的腰身,阿宬毫不迟疑挺身而入。
"啊......宬......慢点、慢点,好痛啊......不要那么快啊......"身体好似被钝器劈成两半,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双手搭在阿宬肩上的德斯特,发出痛苦的哀鸣,并忍不住张牙舞爪的挥动双手,顺便在他身上留下一串激情的回应──鲜血淋淋的指痕。
"嘶......小野猫你还真狠啊!"脊背被德斯特抓得伤痕累累的阿宬微微倒吸口气,轻声笑道,可他并没有因此停止进攻的步伐,反而加快乐攻势,深深的刺入,猛烈的撞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重直捣德斯特身体的最深处......
"天啊......天啊......"被排山倒海呼啸而至的痛楚给淹没的德斯特,除了强忍下来别无他法,说实话若不是爱得太深,以德斯特的性情怎么会甘愿被其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要知道不管怎样受的一方永远是苦多于甜,痛多于乐的。
竭力放松身体,不去抵抗阿宬的入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试图缓解闯入他体内的异物带给他的痛苦。德斯特不再是头一次陷入此种境地而不知所措的雏儿,其实他敏感的身体早就学会如何去享受情欲带来的快乐。
"唔!好棒啊......"阿宬俯身吻上德斯特的脖颈,并在他似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串青紫的吻痕,收缩手臂环紧他的腰身,加快了进攻的脚步。
"嗯!唔呜......"双腿被大大的分开,一次快过一次,一回重过一回的撞击,身体被不断摇摆,腰仿佛要被折成两截,体内穿插的凶器挤压着他的内脏,让他几分喘不上气的感觉。不断贯穿德斯特身体的凶器,更将他从痛苦的深渊拽出,缓缓向激情的颠峰攀爬。
当身体的痛到了极限就会变成麻木,而麻木之后又会是什么呢?
德斯特不知道要用什么辞汇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他只觉得到一股热流从下腹窜到头顶,脑中轰然一声,眼前顿时一片空白,甜腻的呻吟声无意识的从口中流泻而出,无措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满足汗水的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勾住阿宬脖颈德斯特像蛇一般与其难解难分紧紧缠绕,在德斯特一次又一次攀升极乐的颠峰后。
如潮的快感让他发出一声似心满意足,又似濒临崩溃的长吟,疲惫不堪的肉体,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蜂拥而至的欲望浪潮的冲击,兴奋到极点的精神,在他一阵痉挛后,沉入了深层的黑暗之中......
第十章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黄昏,微风轻拂湖面,水榭四周垂幔重重,雪白的轻纱随风翩翩起舞。
"你......这次打算回来待多久?"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以及激烈的心跳,微闭双眸的德斯特仿佛在回味刚刚的激情余韵,神态一派慵懒的歪头枕在阿窝的胸膛上,语调懒洋洋的问。
"唔!可能要休息两三个月再做打算吧!"阿宬漫不经心的撩起一缁凌乱地散在胸膛上的银蓝色长发,缠绕在食指上把玩,缓缓的答道。
"宬......"德斯特张开双眸瞅着阿厩的侧颊,欲言又止,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这个叛逆的游戏都玩了好多年了,应该玩腻了吧?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别的什么?"
"为什么要换一个?"微扬眉,阿宬侧首直勾勾的瞅着一脸不自在的德斯特,满腹疑惑的反问。
"呃!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如今的泰塔尔,不但国泰民安,且政局稳定,可谓是正逢盛世,以此时欣欣向荣,五谷丰登的现状,想要颠覆泰塔尔王权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我想你还是......"
"停!"抬手拦下德斯特未完的话语,阿宬不以为然晃了晃竖起来的食指,悠闲地说道。"就是因为不可能成功,所以才会更有趣,说不定他或许会是让我奋斗一生的目标,否则就这样毫无目的行尸走肉地活着,会让我有种慢慢走向死亡的错觉......"
"宬,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牢牢地抱住阿宬的一只手臂,狠狠的瞪着懒洋洋吊儿郎当的他,德斯特愤怒的大声咆哮道。
"呵呵!开个玩笑,不必当真。"没想到一句不负责任的话,竟会惹来德斯特滔天的怒火,阿宬连忙伸手拍了拍德斯特的手背,有些尴尬的安抚道。
"真的是玩笑吗?"脸上阴晴不定的德斯特,紧紧地盯着阿宬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眸,脸上满是怀疑与不信任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阿宬懒散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的随意敷衍了一句。
"......"这恐怕绝非什么玩笑话吧?可......唉!德斯特垂下眼帘,无声的叹了口气。
仔细想一想这些年来,他哪一次又肯乖乖听过话?
本来明明可以轻而易举达成的事情,他偏要弄得复杂无比。总是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总是喜欢无辜生非,没事找事。
不但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一身狼狈,连身边的人也统统跟着倒霉,不要说那些被他所蛊惑的手下、追随者,就连德斯特暗插在他身边的人手也没少折损。
对此心知肚明的德斯特,并无意当面拆穿,只是暗自提醒自己,再多派些人手盯紧他,生恐他发起癫来,置自己生死于不顾。
当然别人是生、是死都与他毫无关系,可阿宬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在这个世间他恐怕再无可恋之人。
虽然他有意就这么继续纵容阿宬胡闹下去,可是如今赖尔已经下了最后通谍,若是不给他面子,他发起狠来,恐怕也......
嗯!这些日子还是暂时避避锋芒,轻易莫要去触他的霉头,不管怎样他也是最有希望的王位继承人之一,更还是如今泰塔尔军政实际的掌权者,还是找个什么名目,先带阿宬暂时离开些日子,等嗜好四处游荡,没一刻安稳的赖尔走了以后,再回来就是。
唔!不过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把如今玩得兴高采烈欲罢而不能的阿宬拐走呢?
趴在阿宬宽阔的胸膛上,眉头轻蹙的德斯特,抓着阿宬似水滑顺的长发,缠在手指间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突然眼睛一亮。啊!对了,前些日子收到的那个消息......或许......
"哦!对了,宬、宬......你快醒一醒啊......"猛然想起什么的德斯特,迫不及待的坐起身,边动手摇晃似睡非睡的阿宬边迭声呼唤道。
"......嗯!"假寐中的阿宬,懒懒的打了哈欠,轻哼了一声,双眸半张半合,看起来神志似乎还不甚清醒,只见他无意识的瞄了德斯特一眼,口齿不清的胡乱敷衍着。"干吗?有什么事啊?"
"宬,清醒一下,我收到消息,说在戈尔亚纳的大草原发现了你族人的踪-迹。"
"什么?"阿窝‘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霍然的大动作差点把正呼唤他的德斯特给揭翻在地。摇摇欲坠的德斯特被手疾眼快阿宬一把揽在怀中并没有摔下去,可身下那张备受他们蹂躏的紫檀木躺椅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惨叫声。
"听说近几年横行戈尔亚纳大草原有股马贼,其首领的武艺高强性烈如火,有消息说他似乎来自紫宸皇朝,而且他的姓氏也极其的罕见。"
声音压得很低沉,为了引起身边人的注意力,似是非是的话语也含含糊糊的点到即止,德斯特似乎有意制造某种悬疑的氛围,不过可惜的是这对阿宬而言毫无诱惑力,就好象是对驴弹琴,阿宬是连甩都懒得甩他一眼。
"哦!那又如何?"闻言阿宬不以为意的靠回躺椅,有气无力的继续道。
"你要知道紫宸与戈尔亚纳草原相距甚近,马贼中有紫宸人实属正常,就算姓氏比较希罕,可也不代表就会是我的族人,我记得紫宸的百家姓中好象还有姓公羊、母羊地呢?"阿宬双眸微合,声音越见低沉,到后来几乎低不可闻。
"噗!咳咳......"公羊?母羊?我咧!还公鸡母鸡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德斯特,哭笑不得的瞅了瞅身侧好象又快要进入梦乡的...阿宬,不死心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了又摇。
"喂喂!宬......问题是我收到确切的消息说,马贼中有个首领姓轩辕啊?"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戈尔亚纳大草原离此地何止是干里,万里啊?就你一介小小的商人......"阿宬张开眼睛瞟了一脸不满的德斯特一眼,随后飞快的改口道。
"好吧、好吧,就算你是戈梅尔平原最富有,消息最灵通,也是最有权势的大商人,也不可能会知道距此千里之遥戈尔亚纳草原上一个小小的马贼首领姓甚名谁啊?我想这个恐怕应该也算是某种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吧?"
"哈!宬,你知道我是商人,紫宸的丝绸、茶叶以及玉器闻名天下,在各国都是非常紧俏的货物,从紫宸贩来货物卖到海的另一边去,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从紫宸到泰塔尔不但路程遥远,而且途中还不乏层出不尽的马贼与强盗,这些不劳而获的蛀虫们总会为旅程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与危险,你是知道的商人逐利,赔本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所以......"
"所以你私下与那些个马贼都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还是说你干脆在里面安插内线?"接下德斯特未完的话,阿宬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
"咳咳!这个......哈哈!真是知我者非宬矣!"德斯特神色无比尴尬的干笑道。
"哼!好了,哪来得那么多废话,快说......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冷哼了一声,阿宬没好气的瞪了德斯特一眼。
"我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啊?"德斯特苦着脸,不停的喊着冤。
"我只不过想,这些年你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见什么成效,反而弄得疲惫不堪伤痕累累,还不如暂时先放放休息些日子,而我也正巧接到这个消息,想带你亲自去探访一下,顺便借此机会散散心什么的......"
"散心?"眉头轻蹙,阿宬略微有些失神。这些年,他的确是少有舒心的时候,神经也总是绷得紧紧的,暂时离开漩涡中心去散散心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戈尔亚纳大草原离紫宸又是那么近,足足五年没有回去过了,或许也到时间回去看一看了,不管怎么样哪里终究还是生他、育他的故乡啊?
再则这些年来,不是德斯特忙得昏天地暗,就是阿宬忙得分身乏术,两人其实很少有时间能够相聚。总是匆匆相会即各奔东西,尤其是阿宬一年到头没有几天肯老老实实待的在原地不动,总是德斯特想方设法抽出时间千里迢迢的去看望四处打游击的阿宬。
对德斯特情深意重阿宬心里总有几分歉意,若论两人感情付出的多寡、明显德斯特所付出的要远高于阿宬,德斯特的全心全意,心无旁骛,德斯特的一往清深,此志不渝,让阿宬自叹不如。
他心里有太多的牵挂与无奈,他甚至做不到像德斯特那样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而他却为了家族的传承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甚至......
唉!难得机会,就陪他出去走走吧?更何况......瞟了身侧一脸殷切期待的德斯特一眼,阿宬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任性,身边的人为他是担足了心。不但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为他提供大量的金钱与物资,还不断派出人手帮忙出力。
这次他也就不必再为了反对而反对了,反正近来外面风声也似乎蛮紧的,还不如就依了他这么一回。
至于德斯特口中的他那所谓的族人,孰真孰假?就有待他亲自去戈尔亚纳草原探个虚实真假了。
"好吧!"缓缓舒展开紧蹙的眉头,阿宬懒懒的冲着一副紧张兮兮模样的德斯特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德斯特的提议。
"哈!太好了,我去吩咐人打点行装......"德斯特眼睛一亮,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着什么急啊?又不是马上就动身,晚一些再说,我们现在还是再享受一下......'彷佛被那双进发灿烂光芒的双眸所吸引,阿宬伸手轻轻挑起德斯特的下颔,脸凑到他面前伸出舌头轻舔德斯特微微干燥的唇办,若有似无的呢喃道。
"唔!可......"德斯特身体微颤,双眼顿时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眼眸中隐约闪过一抹挣扎,可是他的神志很快就沦陷在阿宬熟稔的调情技巧下。
轻车熟路的探索德斯特敏感的身体,火热的双手态意的在他丝绸般滑腻的肌肤上游走,很快拖着德斯特与自己坠入无尽的情欲深渊的阿宬。
在欲海中沉浮的二人,并不知道他们身下那张紫檀木躺椅早巳不堪重负,随着阿宬或轻或重的撞击不时的发出凄惨的哀鸣......
"哗啦啦......"
就在两人一起向极乐颠峰冲击的途中轰然到地,清幽的水榭内,除了壮烈成仁的躺椅最后发出一声惨叫外,当然也少不了两个欲求不满人的咒骂声......
"靠!搞、搞什么啊?"
"哎哟!我的腰啊......疼死我了......宬,快起来啊,压死我了啊......"
"......"
◇◆◇
这......怎么可能?
哈利西斯一世竟然毫无征兆的崩逝了?
晴天霹雳?!哦!不、不,应该是天崩地裂、地陷天塌。
脑中一片空白的阿宬,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笑?是恼还是怒?
难以置信的他,神色恍惚的呆立在喧闹欢腾的人潮中,僵硬的表情显然与周围欢欣鼓舞满是喜气洋洋的众人甚是格格不入。
与德斯特千里迢迢跑到戈尔亚纳草原,寻找那位飘忽不定族人的行踪,可好不容易找到那伙狡兔三窟的马贼驻地,却听说那人居然因分赃不均在内讧中失踪了
本来浪费了大半年时间还一无所获,就已经让他恼火不已,可一回来迎接他的竟然是比那个更夸张,更匪夷所思,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啊?!嘴唇无声无息的开开合合,心如乱麻的阿宬,失神的默默咕哝着。
他出去不过半年多而已,那位传说中身体健康得可以夜驭七女,甚至还时不常表演一下猎鹰缚狮生龙活虎的泰塔尔王,就突然毫无预兆的驾鹤西游去了。
而且还有更夸张的是泰塔尔三个月之内竟然连猝两君,泰塔尔那位整日除了胡作非为外毫无做为的色情狂兼败家子皇太子,也不明不白葬身狮口。
这等事儿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其中另有蹊跷?只不过若是无人愿意去追究,那就算再蹊跷恐怕也是毫无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