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此时,为了转栘阿宬的注意力,德斯特竟然连泰塔尔出征桑特拉的名单都搞到了手,还教唆他从中挑人玩报复游戏,还说什么是最佳消磨时间的方法。
望着一脸殷切的德斯特,阿宬不忍拒绝也就从善如流的,从中挑出人选,只不过他的选择,却让德斯特愁眉苦脸哀叹不已,因为喜欢迁怒的阿宬,竟把对翔龙王的不满与怨怼乘以百倍,迭加在拆散他与阿伊纱姻缘的祸首身上,也就是泰塔尔那位荒淫无道尊贵无比的陛下。
只是未曾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是自我催眠太过成功,还是被身边不断推波助澜的影响过深,以至于连他本人都快认为,是因阿伊纱的背叛他才会对泰塔尔王恨之入骨,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扯起叛逆的旗帜,掀起滔天巨浪,将泰塔尔上下搅得没有片刻安宁。
或许就这样放任下去,总有一天,假的也会有变成真的,也说不定?
嘴角不禁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再一次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摊开手脚窝在舒适的躺椅上,神志渐渐模糊的阿岁在坠入的梦乡之前,脑海中不知为何竟闪过这么一句话。
第九章
盛夏的午后,灿烂的阳光,如洗的碧空,盛放的百花,摇曳的垂柳,一缕拂面清风带来一抹淡淡的百花香,一潭荡漾的碧波为闷热午后凭添了几分凉爽。
热浪袭人的午后,毒辣的日头照得所有人头昏眼花,无精打采,若没必要是没有谁会犯傻的暴晒在火热的阳光之下,不说那些身娇体贵的千金少爷们,就连平民百姓大多也都躲在屋里乘凉,可泰塔尔尊贵的九皇子殿下,却顶着午后最火辣的日头匆匆赶回位于加纳城郊的别宫。
"公子回来了吗?"眉宇间有几分疲倦的德斯特,扬手挥退一拥而上嘘寒问暖的侍从奴仆们问道。
"公子,是在凌晨时分赶回来的,此时正在庭院内的水榭中休息。"为首的总......管,必恭必敬的答道。
知道思念人儿身在何处,甩掉亦步亦随的仆役奴隶们,他疾步走过前庭穿过曲折的长廊,以及横跨碧潭的石桥,沿着岸边的小径向依水而建的水榭行去。
德斯特放轻脚步扬手示意立于水榭外的一干侍女退下,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他才缓步向水榭走去......
撩起垂落竹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抬眼望向躺在位于水榭中心紫檀离花躺椅上,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处,神色甚是安祥的阿宬,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德斯特,轻手轻脚的放下竹帘悄然走了过去。
德斯特屈膝单腿跪在脚踏上,俯身脉脉情深的凝视着正陷入熟睡中的阿宬,从他那略微零乱的墨色长发,滑到微微有些轻蹙的眉,再落到笔挺的鼻梁,以及淡淡粉色的唇瓣。
那闪烁着水泽的红唇似乎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让他好想捕获这让他渴望已久的唇瓣,以此宣泄他的思念,他的眷恋,以及那绵绵无尽的爱意。
可瞅着这张安祥的睡脸,德斯特实在是舍不得打扰他睡眠,只能强忍着心里串起的欲火,把视线缓缓的向阿宬的脖颈以下游移,弧线优美的脖颈像天鹅一般白皙优雅、长袍微敞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那晶莹肤色以及性感的锁骨诱惑得双眼发直的德斯特猛吞口水。
呜呜!好想吃了他啊!
吞了吞口水,垂涎欲滴的德斯特在心底不断地狼嚎着。只可惜,他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只能看着眼前诱人的美食口水直流却不敢动手。
这些年被压在底下的德斯特一直就有翻身作主扬眉吐气一展他男性雄风的意思,可早已尝到了销魂蚀骨识髓知味的阿宬又怎甘愿就此雌伏,因此想方设法把他压得死死的,让德斯特每次的反抗最终部以失败告终。
当然德斯特也不是没有其它发泄的管道,他后宫那群妃妾近年来人数可都是有增无减,而且各个都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他临幸。
不过德斯特深知阿宬在情事上的洁癖有多重,鼻子有多敏感,若是一时不甚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都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离他而去,因此这五年来,德斯特可一直都是为阿宬守身如玉。
视线往下移突然在胸口处发现一块白色药布,他连忙解开阿宬的外袍看见里面从胸口一直到小腹都裹着药布。
小心翼翼在不影响阿宬熟睡的情况下把他上身的长袍脱下,发现他右手上臂及臂膀也缠着药布,而且肩头还有淡淡晕开的血迹,甚至右臂未被药布覆盖的地方以及手背都有条条血丝,可以看出那些都是明显的擦伤。
虽然所有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可德斯特依然还是忍不住眉头轻蹙、心疼万分,他轻颤着手从胸口一点点向下滑......
"呵!怎么才一回来就想诱惑我不成?"早在德斯特一进门就醒过来的阿宬,一把抓住他四处点火的手,哑着嗓音道。
"啊!你、你醒了。"抬眼瞅了瞅嘴角含笑的阿宬,脸皮厚若德斯特都不禁羞红了双颊。
"嗯!"阿宬手腕稍稍用力把德斯特拖上躺椅,单手环住他的腰并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怎么回来这么快?不是说还需要几天吗?"
"唔!行、行程提前了......"灼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德斯特感到略微有些痒,更多的是难以形容的酥麻感,让他觉得手脚无力,瘫软在阿宬的怀里轻喘着气。
"什么时候到港口的?"吮吸着德斯特饱满的耳垂,阿宬含糊的问道。
"唔呜!中、中午......'身体轻颤,德斯特瘫软无力地靠在阿宬胸膛上。
"从港口到这里,需要小半天的路程,这么热的天,你不会又是顶着烈日赶路吧?身体会不会吃不消?"柔软的舌尖舔弄着他的耳垂边缘,灵活的双手探入德斯特的衣襟,不断的探索,爱抚,挑逗,在摸索到胸膛上那对微微突起处,按捏揉搓起来。
"没、没关系我撑得住,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侧头痴痴的凝视着阿宬眼眸,德斯特喃喃低语道。
"你......"四目相对,视线相交一抹爱恋与无限的缠绵,弥漫在他们两人之间。
德斯特眼眸中尽是万般柔情,那若火焰般炽热的深情,就算再冷酷无情的人也都会为之动容,何况早就已经深陷其中的阿宬。
从德斯特怀中抽出手挑起他的下颔,阿宬垂首覆上他的唇,柔软的唇瓣似蜜般甜,诱惑着他轻轻吮吸慢慢舔咬,嫩滑的舌撬开牙关探入他的口中,舌尖细细的舔遍牙龈,再巨细无遗地扫荡他口腔内的每个角落,然后牢牢的缠上他的舌,与之缠绕、舔吮、嬉戏......
几乎被夺去呼吸的德斯特并没有推开让他快要窒息的阿宬,而是反手勾住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这个灼热的吻。
扣住阿宬的后脑,含住他滑腻的舌用力吮吸着,并轻轻齿咬,舌相滑溜的蛇探入他的口中,与其相互纠缠、追逐,碰撞......
半依半靠在阿宬怀中姿势甚是别扭的德斯特,挺起柔韧的腰德斯特从阿宬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反手弓身攀挂在阿宬脖颈上,手也未曾闲着而是技巧的钻入衣领顺着他赤裸的背脊缓缓向下滑动,当他的手碰触到环绕在阿宬身上的药布时,身体顿时一僵。
"宬,你身上的伤?"德斯特抬头仔细端详在激情的冲击下面染红潮的阿宬,忧心仲仲的问。
"没什么,不严重,只是擦伤而已,撤离的时候出了点差错,你不必在意,更无须内疚......"以他对德斯特的了解,阿宬当然知道此时突然沉下脸的德斯特其实是在自责,怪自己为何让他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受伤。
虽然与德斯特相伴已经五年有余,可阿宬并未曾特意去了解他的一切,只是隐约知道德斯特出身高贵,本身又非常会赚钱。
或许他也像六弟那般暗中操纵并未曾浮出水面,可他却不像六弟那般畏手畏脚,顾虑重重,胆大包天的他像瘟疫似的,一再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如今说他富可敌国都是毫不夸张的事实,只是德斯特为人很低调,世间罕有几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且驭下又严,手下人等皆畏之如虎、敬若寒蝉,但他历来是一视同仁赏罚分明,待手下更从不吝啬,因此这么多年他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还未曾出现过叛徒及太大的纰漏。
阿宬心里清楚,德斯特除了在他身上扔了一笔又一笔仿佛没有尽头的天文数字财富外,还暗自为他安排了一群实力超群的护卫者。
前几次他之所以能够毫发无损,全赖于他们舍生忘死相救,否则就以他比普通人稍强些的身手,又怎么可能会一次次从泰塔尔那群精兵捍将手中逃出生天呢?
其实阿宬并不知道,那群所谓的保护者,人数可不在少数。德斯特把赖尔特意为他训练的五十名暗卫,除了被赖尔强迫留下五名外,其它的全都派到他身边,或明或暗的环绕在他左右,不是隐藏在他身侧,就是渗透入他的叛军中为他效力。
"......一群没用的废物。"就这么点小事都能办砸了,还能干些什么?真是一群无用的废物,庸才......看我不把他们扔到远航商船卖到蛮荒食人部落去才怪。
摸着阿宬胸口裹得密密严严的药布,德斯特忿忿的咬牙切齿,还暗自把赖尔花费近五年的时间,煞费苦心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暗卫队,骂得是遍体鳞伤狗血喷头,并准备把他们发配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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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他们已经尽到了责任,是我任性非要回去不可,才会不小心被堵个正着,再说也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伤,你不必挂心,我们还是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怎么样?"阿宬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浅笑,挑起德斯特的下颔,低头覆上他微颤的红唇。
"宬......唔呜!"未完的话语被阿宬吞入口中,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吮吸,沉醉在技巧纯熟的热吻下的德斯特,感觉脑中一片混沌,神志似乎渐渐飘离,手足无力的瘫软在阿宬的怀中。
翻身把德斯特压在身下,胶合的双唇并没因姿势的转变而分开反而更加紧紧贴近,阿宬灵巧的手飞快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微凉的肌肤上,丝绸般细腻滑顺的触感,舒服得都让阿宬快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德斯特感到眼一花,刚刚还趴在阿宬身上的他,眨眼功夫竟然被按在了阿宬的身下,霎时间清醒过来的他深感郁闷的瘪了瘪嘴,抬眼瞅了瞅双眸蒙上一层淡淡情欲的阿宬,开动大脑飞快的计算着反攻的可能性有多少?
呜!恐怕连一层的机会都没有。瞅了眼埋首在他胸前一再啃咬舔吮的阿宬,沉吟了片刻的德斯特,泄气地想。
呜呜!可是他真的好想啊......
被阿宬连啃带咬浑身阵阵酥麻的德斯特,水汪汪的眼眸染上一抹淡淡的情欲,火辣辣的视线顺着阿宬如水的秀发缓缓向他的脖颈及微露在外的一小截背脊望去,弧线优美的脖颈以及似玉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处处在引诱着他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就在德斯特失神的功夫,阿宬已经剥光了他身上的衣物,并顺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去了泰半。此时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相互不断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急促的呼吸,以及加快的心跳,交织成一曲诱人的乐章,让堕入欲望深渊的二人一起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虽然被阿宬挑逗的手段弄得晕头转向,可仍不甘心被压在身下的德斯特,单手扣着阿宬的后脑勺狂吻上他柔软的唇,吮吸舔咬他滑溜的舌,另一只手趁机顺着脊背向下滑,落到浑圆毫无赘肉的臀部,并小心翼翼的偷偷向里潜入......
"哎哟!"突然的哀叫声,打断了荡漾在轩内旖旎的气氛。
"呵!德斯特,你怎么老也不死心呢?乖乖的让我爱你,不是很好吗?"阿宬抓住德斯特有所图的手腕,将其压在德斯特的头上,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吟吟的道。
"唔!不好,我也想抱你啊?"眼底闪过一抹渴望,德斯特紧紧盯着阿宬闪烁的双眸,哀求道。"让我抱你好不好?就一次,求你了......"
"不要......"阿宬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
"为什么?"德斯特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呃!"眼珠转来转去,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阿宬迟疑了片刻,小声的道出缘由。"唔!因、因为我怕痛啊......"
"......"目光呆滞,德斯特无法置信的瞅着阿宬。
"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的让我抱就是......"
本来阿宬是不会在意谁抱谁的,他认为他与德斯特是平等,同是男人对欲望的渴求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谁让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亲眼目睹了德斯特的悲惨,他可不打算亲身尝试,就算德斯特花言巧语一再哄骗他也打死不肯就范,德斯特也只能徒呼奈何。
"可唔呜......"用嘴堵住德斯特张开欲辩解的唇,阿宬打算把他连骨带皮吞进肚子,看他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低首继续不依不饶纠缠德斯特的舌与唇,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拨弄着他胸前挺立的果实,微屈膝将腿硬挤进他的双腿间。
微凉的指尖顺着胸口向下游弋,落到肚脐处稍梢逗留了片刻,随后滑过平坦的小腹,恼人的手指缓缓探入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啊!不、不要......"蠢蠢欲起的昂扬被漫不经心的阿宬握在手中,任其轻轻地揉搓、细细地把玩,技巧地逗弄。脆弱被其掌控的德斯特身体不由一颤,双眸圆睁,并随着阿宬的移动身体就好象绷紧的弓弦。
唇被阿宬纠缠着毫不放松,敏感的欲望又落入他的手中,德斯特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内的空气也被一点点的掏空,力量也似乎随之被抽走,他好象那离水的鱼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
在阿宬蓄意的挑逗下,下腹猛然窜起的欲火让他难以自制的扭了扭腰,白皙似玉的肌肤也同时染上一层淡淡的霞彩。
放开德斯特已红肿的唇,阿宬轻咬上他的下颔,并趁着他向后仰的功夫咬上他的喉咙,然后一点点的向下移动,不断寻找着、探索着德斯特身上敏感地带的阿宬,手上还不忘熟练的拨弄着德斯脆弱的欲望。
"唔嗯!啊......"眼前一片模糊,咬着手背,德斯特强忍着将要冲出口的呻吟,心里暗自抱怨着,自己敏感的身体与薄弱的理智,以及阿宬近来越发熟练的调情手段,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想当年他是那样的纯情与笨拙,就仿佛一颗毫无瑕疵的白玉,刚张开眼睛的纯真婴孩,呜呜!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带坏的。
其实这些情爱欲火有一半是男性的本能在作怪并不需要特意去学,而另一半则归功于德斯特他本人,谁让他总是贼心不死,总肖想着翻身作主扬眉吐气。
因此他那些千方百计诱惑的调情手段,都让阿宬有一样学一样,最后全都一一应用在他自己身上,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熟练并去旧添新发扬光大,这可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报应啊!
"宬啊......"好象,快要到极限了?啊......呼吸越发急促的德斯特,再也忍不住口中吐出甜腻的呻吟。他感到脑中轰然一声,眼前顿时一片空白,一阵痉挛后,绷紧的身体缓缓舒展开,手臂松松垮垮的攀在阿宬的肩上,神色慵懒的德斯特依偎在阿宬的怀中喘着粗气,全身瘫软如泥的他,身体懒懒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一下。
"唔!"微蹙眉,德斯特感到阿宬微凉的手指正悄然探入他的双股间,指尖试探的潜入他的身体,可紧窒的后庭却一再排斥着入侵的异物。
身体微僵,足有半年多两人未曾有过肌肤之亲,德斯特一时无法适应,不自觉的扭了下腰,想摆脱正试图插入他身体内的手指。
把德斯特牢牢的禁锢在身下,阿宬不准备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徘徊在门外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插入紧闭的后庭,身体轻颤,痛苦的呻吟从德斯特的口中溢出。
"德斯特,放松......我们一直以来不是都很快乐的吗?"手指静静的停在德斯特的体内并没有马上活动,阿宬低头吻了吻他略微有些发白嘴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