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番外————单半从

作者:单半从  录入:02-18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刺眼的光芒射进来,让紧闭著的双眼也感到不适,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进大脑:“大人,浴水准备好了。”“嗯,下去吧。”。合欢动了下身子,发觉身下柔软的触感与自己一向硬实的玉板床不同,疑惑慢慢窜入脑海里,晕愕一点点剥离,皱了皱眉,睁开了沉睡了一晚的眼睛。

雪白纱帐,染了晕红,缠绕在四周,四条绿色流苏长带从床的四角垂下来,直拖著地;梅雕玉床,浅绿被单铺贴在床上,紫绿软绸,安静地覆盖在身上。入眼是炫目的华丽,合欢自知不是自己住处,却又没能立刻回神。安静地躺了好一会儿,合欢抿了抿微干的唇,扭过头。隔著薄薄的纱帐,是空旷的房间,一层红色染上房间处处角落;挂著水晶垂帘的门口,露出干净得只有那红色的天幕,正渐渐变得澄亮。门旁的雕花窗前,男人一身湛蓝色,青丝披肩,两手放在身后,长身玉立,抬眼遥望仍是粉红的天际,唇角微微扬著,侧脸正对著合欢,像是在沉思什么。

感觉到少年的目光,男人转过了脸,露出浅浅的笑颜,然后一步一步走近,挑开了纱帐,坐在了床沿上。

合欢愣愣地看著男人薄唇轻吐话语:“醒来了,睡得可好?”

熟悉的温润淡雅的嗓音,让合欢头脑一下子回忆两人四片嘴唇紧贴的事,小脸漫上臊热,额上,耳根片片的红。合欢头一扭,躲开了男人的目光。

又是一抹轻笑,男人打趣道:“你想一直躺在床上吗?”

合欢自觉脸更热了,恨不得自己立时消失,深呼了口气,还是扯开身上的软绸被单,在看到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是一愣!不是自己那套灰色长锦袍,而是自己的贴身内衫,疑惑地抬头看著男人。

句芒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张疑惑的小脸:“昨晚,是我帮你更衣的。”

听了这话,更是没办法直视男人过久,合欢低下头,敛著眉,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

句芒看著少年的发顶,微微笑了:“我带你回来的。”

合欢抬起头,精致的脸上仍是不解,迟疑了下,问道:“那为何我不知?”

“哦,”句芒意味深长地看著合欢:“我怕你又逃,所以一离开月老那,就让你沉睡了。现在,”句芒用手挑起合欢的下巴,合欢瞬间瞪大了凤眼。

“能告诉我原因了吧,你为何如此怕我?”低缓的声音沉沉地在阔大的空间响起。

这一问,却是唤醒了合欢昨夜不好的记忆。

陌生的脸,用力得手,疼得仿似脱了臼的下巴!

合欢的心一颤,瞪大的凤眼闪过了如昨夜般的恐慌。心慌地看著男人,合欢的身躯轻颤著,不由自主往后挪,以求远离那纤长却有力的五指!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要了,不要再疼了……

看著合欢那明显是害怕的反应,句芒本是温暖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冷意,片刻后放下手,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著眼前躲闪之人,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什么心情。

昨夜那般失控的样子,他也不想再在这个人的面前呈现。

他只是在等,等合欢的答案,也只想知道那个答案!

高傲的春神心中不舒服,他要的,不是眼前之人害怕自己!

低垂的头,直视的眼,才短短的时间,又是那安静的沉默!

发丝滑下来,遮住了少年大半个脸,只是依稀可见被紧咬得通红的唇。

男人看著,眸里闪过一丝怜惜。

还是,要说了吗?

害怕他?为什么?

为什么?

合欢也在一次次地问著自己。

是害怕眼前之人,还是,他的答案?

逃不过了吗?

逃不过了吧?

那就不逃了吧?不逃了,不逃了……

就问一个答案好了。

只是想知道,从得知这个人那一刻起,就想知道的答案!

长久的沉默后,合欢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如常。冷冰冰的小脸,清冷的凤眸,刚才的慌乱已无影无踪!

句芒挑高了眉,为少年的转变。

凝望著句芒,合欢冷声问道:“春神大人,你的司春之术可是容易使用?”

句芒眼里的仅有的寒意褪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合欢,又是那风流高雅的样子:“容易,你想学?还是,你在转移问题?”

“不!”合欢握住了拳,迅速的语气似有著颤抖。

也的确是在颤抖,即将知道的答案,就差一步了。

微微地呼了下气,合欢牢牢锁住男人的脸,强压住不安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帮我成人?”

话出了口,合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就知道了,就知道了……

“呵呵……”句芒却是轻快地笑了起来,伸手抚上眼前的脸,“那是,月老求我的啊!”

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区区一树何以入目?

何以入目啊……

这句话,想过了。

可自己还是固执地不肯相信。

可现在信了。

这人啊,是神。

怎敢奢想他是认真、特意、用心地帮自己成人呢?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味的期盼和自欺欺人罢了。

怕他,不!只是怕他说出一个和自己心中不符的答案而已。

男人什么时候在自己心中扎下根的?应该是月老第一次说起的时候吧?

月老说,男人是生命之神……

那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的?应是听了三公主的一番话才知道的吧?

三公主说,爱啊,就是很想见到那个人……

可现在,男人说,是月老求我的啊!

那样的不在乎……

合欢瞬间褪尽了所有冰冷,眼神也变呆滞,全身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般,只靠那抵在床上的双拳支撑著。

合欢以为自己会晕,可胸口起伏的呼吸提醒著,自己还很清醒。

句芒皱眉看著少年的变化,深谙的眼底闪过一抹迷糊,直觉眼前之人被自己伤害了。

再问一次吧,

再问一次就好了……

稍稍给了自己些少希望,合欢艰难地维持著抬头看男人的姿势,艰涩地开了口:“春神大人,为何,为何要吻我?”

句芒这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复杂地看著合欢。

其实,句芒心中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我想要你。而为什么想要合欢?还是很简单,合欢容颜绝色,花容天下!

可现在,句芒不想如此答。

看著少年强自镇定却又无可遁形般泄露出忐忑的认真眼神,异样的情愫开始在句芒心中缓缓升起。

这人不是凡人!

句芒在心中对自己说。

静默地看著少年良久,句芒忽然邪邪地笑了,伸手勾过那身子拥进怀里,不出意料感觉到少年的身子颤抖,把少年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温润淡雅的嗓音却是令合欢死心的话语:“因为我是你亲爹啊!做亲爹的,想吻吻自己的儿子,不行么?”

这会儿都懂了。

都懂了。

也该死心了。

少年在男人怀里疲倦地闭上了眼。

合欢11

自是明了那男人的答案后,合欢整个人又是老样子了。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什么不同。

情丝万般长,犹可比青丝千般缠绕。

未经磨砺的心怎惹得了情?徒增烦恼。

望著男人的脸,合欢的心恍恍惚惚地想又想,这样的人,何处能留?

当日,男人特意替合欢准备一件弹花暗纹锦服,待合欢穿上后,便凑近耳边温柔地低喃:“你这样,才更好看!”

少年面无表情,也没再因被说好看而不悦。

当日,句男人牵著合欢的手细细游赏殿内楼阁亭台,细桥流水,恋著般,温柔地细语,何花何树,又数那虫蝶异果,那般芳艳。少年不发一语,任男人握住手,过那一道道的回廊,踏那一座座的山,闻花嗅草,看那怪树奇鸟。男人会指这点那,千般温柔,万般柔情。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亦如此。

三天下来,男人像好客的主人般,牵著少年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游了个遍。

三天下来,神殿的天奴为少年更为神君感到奇怪,道是神君性格大变了,从以前的不出一门到现在的难见踪影,但也有心知的,怕是离开了几千年的神君也想看看自己的地方是否变了样吧?

三天下来,合欢对自己说,就这样好了。

第四天,句芒带著少年上了登上了神殿之顶。神殿之顶,遥遥几万丈,深不见底,终年云雾缭绕,绵绵延伸无限之远。只有日出时分,殷红晨光流泻,染上层层朱红,照得几分清明。顶旁相隔几里处,有数十棵神树上插云端,盘蜿而下屈,大小叶子鲜绿繁茂,有些赫然有斑纹;花色大小繁多,重瓣单瓣,红黄粉白,娇丽烂漫,殿顶竟隐隐有花香萦绕!

殿顶之上,句芒握住合欢的手,二人像是站在云层上观看那辽阔仙境,俯瞰苍生,似真似假,飘飘忽忽。

千丈万丈高的神树却引了合欢的注意,那一向隐忍著感情的清冷眸子在见到之时竟涌起一丝丝欢喜。

句芒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右手执起合欢左手,指著近在咫尺的神树说:“那是神树扶桑,日初升于上,由春神所管!天东一万二千里,亦皆由青帝伏羲和春神所管!”声音还是不失淡雅,但可见隐约的豪迈。

合欢侧著头看著那神树,听到句芒仿佛宣告所属般的语气时,微浅微浅的笑流泻于嘴角。

月老曾说,这男人大气。

也果真大气啊!

句芒松开握著少年之手,五指铺平,掌心向上,对著眼前奇树缓缓地伸了出去,只是那么的一瞬间,黄色的花朵就静静地躺在手里!

句芒执著花朵,放近鼻子处轻嗅了一下,扬眉轻笑,递给了合欢。

合欢没立刻接,只是静静地看著眼前之花,花瓣重重,瓣中央是黄色微透粉红的花心,花如手掌般大小,正被男人用么指和食指夹著花梗,正面呈现在眼前。淡淡的香味扑来,自然而然的清香却又略带些微酸味。

合欢的心一动,伸手便接过了花,如同句芒般放鼻子边轻嗅。

“扶桑花不止一种,大小颜色零零落落都有十多种。种型不同,花色、形状都不同。”句芒顿了顿,看著合欢细心地凝视手中黄色大花,唇角拉开一抹淡笑,又续道,“无论何种扶桑花,都有一个通性,皆全年花期,朝开暮落,落已复开!”清朗的嗓音,一脸的温意。

合欢细细看了半晌,才抬头,便是四目相接。

错开眼,合欢看著远处层层叠叠的云雾,握著的手中的花梗:“这花心特别。”

“嗯。”句芒动了动,移近合欢,一伸手牢牢握住少年白皙的纤美的手,黄色的花朵也被挺举著。

骤来的呼吸,暖热的手,让合欢微微挣扎了片刻,然后垂下头。

互相碰触的手被置于两人的中央,两人身躯只差其中一个人的一小步,就可以紧紧相贴。

握著合欢的手像小蛇般慢慢蠕动,掌心和掌背摩挲著,然后一个滑拢,收缩,两手成十指相握的模样,掌心与掌心只隔著细细的花梗。

气氛温柔。却让清冷的脸也不自在地僵硬。

句芒端详著合欢明显染上红晕的脸,眉角弯弯,好心情般笑了,温和地解释:“扶桑花有著热情的外表,从外看来,是奔放,火烈。可这样的花却有一个独特的心。这心结构相当细致,过大的花蕊包著小花蕊,然后小花蕊缠绕连结。花心就是这样子,这样的心很纤细,伤了,花就没了灵魂,须得好好爱护。”

娓娓道来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这样的心很纤细,伤了,花就没有灵魂,须得好好爱护……

合欢的心脏像是被猛捶一击,有一刻尖锐的疼。

凝视那被花瓣裹不住的鲜嫩花心,合欢低低地道:“那被摘了呢?”

“枯萎、死亡。若是这样,更是没了灵魂。”

“现在,怎么办?”

“嗯?”

“这朵花。”合欢仰著澄澈的眸子看著句芒。

低眼注视著,合欢乌黑光亮的瞳孔,眼里隐隐的期盼;美若冠玉的肌肤,光滑琉璃;因仰头而微张的两片红唇,略可见深处那粉色的一小截舌头。

句芒的眼色深了几许,隐约可见眼底的魅邪,蛊惑人心般的嗓音:“你要这花?嗯?不想它枯萎吧?我可以的……”

听到那未完却似乎饱含深意的话语,合欢错愕地凝望。

果真就是一小步,两人便瞬间相贴,贴合的还有四片热唇。

合欢难耐地“嗯”一声,便再难发出声音,手脚慌乱地拍打著句芒的肩膀,紧扣的十指随之分开,花掉在了地上。

句芒无动于衷,已不复那温文尔雅,卷进去的舌头是又是将口腔翻了过遍,合欢细细白白的牙齿、鲜红的牙根都被男人用力地吮过一遍,然后是那条一直往深处退缩的粉红色舌头,被更是用力舔紧,最终被迫紧紧缠绕。句芒强势般在合欢唇舌里搅动,探入探出,一遍遍,连合欢口中的津液都不放过,全卷进自己的嘴里。

舔,舔,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

慢慢地,敲打著句芒的两手变成扯著句芒的胸襟,句芒两手有力的箍紧合欢的腰身,低俯下的头迫著合欢的头往后仰,流苏般的青丝在空中拂荡。

合欢的双眼一片迷蒙,绝色的脸上是满脸的红晕,脸眼角眉梢也像染上了红色,急速起伏的胸口暗示著他在呼气。男人掠夺的唇舌来到合欢脸上,然后是鼻子、眼睛,还有耳垂,濡湿的舌头往下滑,舔过少年鼓起的喉结,还有两边的脖颈,越舔越有味,越舔越用力,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吃下去!

“嗯…..”完全失陷的合欢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躁动陌生的情愫在胸口处乱撞,已渐渐发热的身躯毫无意识地扭动,不舒服的感觉让合欢拧起眉头。

热,很热……

想要什么,很想很想要……

“唔……”合欢一个颤抖,男人已不知何时挑开了的衣服,正用牙齿稍嫌用力地啃著胸前凸起的红点。舌头在两处红点上来来回回地打转,男人脸上已布上一层情欲之色,眼睛在看著少年雪白的前胸时已变得无比幽深,像刻意点上的两点浓墨水,下腹的炙热已紧绷,叫嚣著要立时解决。男人毫不留情地肆虐眼前的肌肤,留下一排排牙印,沾染著津液,像点点星光。

“嗯……”陌生的情欲逼迫少年染上了哭腔,通红的脸左右扭动著,双手已无力地从男人的胸襟上滑下,正无意识地抓著埋在胸前的男人的头发。

合欢青涩的反应大大刺激了男人,嘴唇划过合欢的肚脐,一直往下,然后男人一手扶著合欢的腰,一手用力一抽裤带,裤子应声而落,合欢紧挺著的稚嫩芽茎立时出现在男人的面前。

微微渗著点点晶透液体的物事瞬间让男人墨黑般的眼仿佛燃起熊熊大火!

合欢12(H-慎)

微微渗著点点晶透液体的物事瞬间让男人墨黑般的眼仿佛燃起熊熊大火!

男人伸手缓缓摸上眼前挺立的粉红玉茎,满意听到合欢一声闷哼,然后是无可抑止的抖动。抚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上下揉搓,从根部滑至芽顶,然后男人两指轻轻一夹那玉茎上的小小裂缝,引来合欢更激烈的抖动,然后是哀求的哭腔:“嗯……不要……啊……”

合欢的腿已发软无力,全靠男人撑住,迷蒙的双眼已经完全丧失了焦距,因难受而张开的口,丝丝银丝挂在嘴角,通体遍布红晕,艳红的小脸竟是越发妖娆邪媚,让看的人情欲立时涨了几分。

推书 20234-02-18 :西若东离 第二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