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攻----林海雪原

作者:  录入:02-01

  月华在西山被齐王算计,惨淡退走,怎能不记仇。再则,两人多次明争暗斗,都是为了凤歌。情场如战场,老子与他不共戴天!
  
  凤歌闻到呛人的醋味,斟酌了一番,认真地解释:“齐王深不可测,似友非敌,我施用读心术,却探不出他心底的秘密。”
  月华长叹一声,很不情愿地说:“你们曾有过亲密关系,读心术的效果会因此大减。”
  
  凤歌神情尴尬,吐了吐舌头,将月美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
  “还好我和师傅心意相通,用不著这些奇门杂艺。”
  
  月华转嗔而喜,故意扭腰,慢吞吞地摩擦凤歌的下腹,立刻感受到对方坚挺的回应,他轻飘飘地噘嘴,吹气如兰,逗得凤歌心猿意马。
  “你的心思,哪用得著我琢磨,全都写在这里呢!”
  
  凤歌眼神湿润热烈,舔了舔唇,缓缓地吻下来。
  柔软香甜的滋味,渗入月华口腔,火热的触感,烫了他一下,身体似通了电流,无比舒畅。
  少年一手揽住他的腰,另只手揉捏著他的胸部,充满情色意味地游走抚摸,然後滑至他的两腿间,手指笼著他的欲望搓弄。
  
  月华一阵轻颤,半眯著眼享受地低喘。少年的眼睛更加湿润动情,变幻著角度吻遍他的五官和颈喉。
  
  月华浑身发热无力,抑制不住难耐的娇吟:“够了,不得胡闹。”
  他气若幽兰,吹拂在凤歌的面颊,呵斥的语气听起来却如撒娇,无异是最好的鼓励,凤歌捧起他的臀部,借助水流润滑,缓缓地坚定地送入自己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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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133

  月华反应过来,正要挣扎,唇舌已被凤歌活泼地挑逗追逐,插在後庭里的巨物,热情似火的律动起来,兴奋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各个细胞,在痉挛般的剧烈快感冲击下,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孽……徒,好大……胆子……啊!”
  少年高明的技巧,令人欲仙欲死,月华扭摆腰腿,无法自控地迎合,渴求更深入更密切的接触,凤歌适当地调整姿势,温柔而略显霸道地重击那销魂一点,月华陷在无以伦比的欢爱中,食髓知味,无处可逃。
  
  这次沐浴,长达一个多时辰。月华精疲力尽地睡了整晚。
  醒来时,他躺在少年的怀里,口水沿著线条流畅的锁骨流下。
  他翻了个白眼,迅速擦干嘴角,抹去痕迹,暗想,虽然凤儿俊得没天良,老子也不必大淌口水吧?
  真是自毁魅者之神秘形象!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凤歌颈间,四肢互抵十指相扣,愉快地重新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他忆起了刚才的问题,凤儿还未正面回答我,真齐王有何动向,那个相貌姣美的少年小薰,又是什麽来历呢……
  
  次日一早,游黎在卧房外通报,齐王携友来访。
  凤歌悄然起身更衣,月华倚在床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用力地瞪著他,鼻中不时发出几个冷音。
  
  凤歌回首望望他,无辜地问:“月华,怎麽了?”
  “哼!”月美人抬高下巴,不予作答。
  “你不喜我见齐王?”
  “嗯!”
  “那麽我们一起去?”
  “哼!..... 嗯!”
  
  月华慢条斯理地穿戴,试了七八件不同的外袍,最後挑了光鲜的藕色锦缎袄,配同色的高背九宫靴,搭了白狐毛围脖,衬出一张明豔豔的脸蛋,眸光霁色风月无边。
  他对镜检查一番,颇为满意,问:“凤儿,你觉得好看吗?”
  
  凤歌很有耐心地陪侍在旁,真诚地答:“师傅,越来越年轻美貌了。”
  
  这话月华听著窝心,他取出两串顶级碧玉珠手链,大方地递给对方。
  “上次西山与你怄气,老子狠狠卖了几样宝贝,喏,这就算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谢谢。”凤歌二话不说,套在左手腕上,侧头热情地亲吻月华,表达感激之意,待两人体温升高,气息不稳时,才忍痛分开,一前一後来到大厅。
  
  三人心思各不相同,客气地见礼。
  凤歌含笑与李宇凌寒暄:“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宇凌道:“你曾提到,有位面目相似的二哥,我正好认识这麽一位神秘公子,特地带他来相会。”
  凤歌眼睛发亮,“真的吗?”
  
  宇凌随即吩咐身後的仆从:“有请轩音公子。”
  
  月华冷眼旁观,与宇凌的视线在空中一触,溢出几缕寒芒,大厅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这二人眼中难掩嫌恶,勉强扯扯嘴角,算是打招呼,就迅速转开头去。
  
  稍过片刻,仆从带著一位俊美公子进门。
  凤歌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在荣华堂药铺初遇,随後进了齐王府外的少年。
  
  宇凌先介绍了凤歌师徒,然後说:“非烟,这位轩音公子医术高明,去年起为我症治心疾,因而结识。”
  
  轩音礼貌地拱手道:“幸会。”
  
  儿时的二哥桀骜孤僻,会是面前楚楚嫣笑的俏公子吗?
  凤歌心湖起微澜,细细打量那人:“久仰。”
  
  记忆如潮水,悄悄涌上来。一别经年,纵然亲如兄弟,对面相逢不相识。
  
  时光给每个人打上不同的烙印,昔日腼腆秀气的凤歌,如今气宇轩昂,如人中龙凤傲世而立。
  他微笑问道:“轩公子,您与故吏部辰侍中有何渊源吗?他的长子单名为轩字。”
  
  轩音眼光一黯,唏嘘叹气:“往事不必再提。”
  
  凤歌俊目炯炯,不动声色地说:“今上登基大赦天下,辰家的案子可望重审。”
  
  那人脸色平静,淡淡地笑著:“是吗,不知君大人邀我来,有何贵干?”
  。
  屋子里的气氛冷淡无波,想象中兄弟相认,热烈拥抱对泣的煽情场面,看来不会出现了。
  
  月华灵机一动,咳嗽了几下,神情雍容,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才悠然开口:
   “轩公子,我久病体虚,可否劳驾你在府中暂住,为我诊脉寻个良方?”
  
  轩音没有推辞,即刻应承道:“你们是宇凌的朋友,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
  月华八面玲珑,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很快将大厅内的气氛调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和轩音混熟了,笑吟吟地领其入内庭,留下凤歌大厅与齐王叙话。
  
  宇凌的金眸凉凉地斜瞟过来,声音阴森森的,有点刺耳:“非烟,我父皇可是被你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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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134

  凤歌凛然直视对方:“我虽有意取其性命,他却是死在别人手里。”
  
  “是皇後和银屏?”
  
  “很有可能。”
  
  沈默了片刻,宇凌的嘴角浮起笑容,嘲讽地说:“非烟,你运气不错,皇兄对你另眼相看,居然不计前嫌,打算正式邀你入朝为官。”
  
  “噢,是吗?”凤歌并不太感兴趣。
  “我向他讨你,他却说,怀礼早已交代,不行!”
  “嗯?”
  
  宇凌的琉璃眼瞳,透出粼粼的波光,幽冷地落在凤歌的红唇。
  “小彦,如公子一直全力帮你,难道你们?”
  
  “无聊!”凤歌蹙眉叱喝,“你别捕风捉影。”
  
  “好吧,聊点别的。”宇凌的目光狠毒阴寒,恨不得在他脸上钉出几个洞来。
  “听说你要娶亲,那位幸运的新娘是谁?”
  
  “你见过他。”凤歌不紧不慢地喝茶。
  
  宇凌见他端茶送客,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酸水,呛得他胃部发痛。
  与小彦解释误会後,他本以为,两人之间心结既除,关系会有重大的进展,谁想,对方若即若离,总是在一臂之遥,高深莫测,逗得他心痒难耐,真恨不得化身为狼,猛地扑过去将凤歌掀翻在地……
  
  不过,宇凌善玩权术,深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现在,宪哥做了皇上,对他宠爱有加,基本言听计从,而他於凤歌有同窗之谊,救命之恩,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至少占了两样。
  对於凤歌,他可说是志在必得。
  他脑中转了几个念头,握起凤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柔地说,“小彦,我们去滑雪好吗?”
  
  凤歌抽回手掌,略带歉意地婉拒。
  
  宇凌胃部酸胀,恶气上涌,不由分说地提起拳头砸在桌上,当场震碎了茶杯。
  “非烟,你不要太过分!”
  他外表强势,心中的苦涩无处倾诉,想当年,小彦多麽温顺可爱!如今他变得无情冷漠,却眩目如豔阳,让人放不下,逃不开!
  我快受不了!
  
  凤歌神色如常,深沈地盯著对方。
  他缓缓开腔:“假齐王卫玄为何逼宫,不知是受谁指使?”
  
  宇凌冷冷地说:“他自己不是已招认,是被皇後所迫,以及夏邑王怂恿。”
  
  凤歌淡淡地一笑:“卫玄在你的眼皮底下,但不知,他如何与夏邑王搭上线?……”
  宇凌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不必拿话挤兑本王,朗朗乾坤,天地可证,我怎会故意害你性命?”
  
  凤歌的笑颜慢慢绽放,如春花临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位小薰扮我惟妙惟肖,一心对付月华,他的主子又是谁?”
  
  宇凌终於拂袖怒起,一脚踢碎自己的座椅,厉声喝止:“够了!月华,月华……,你心里只有那个老男人,本王无愧於心,不想再听你罗嗦!”
  
  两人不欢而散。凤歌摸摸地跟在後面,目送他出府上轿,心里有点凄然。
  宇凌,抱歉!月华是我心中的宝,你如出手对付他,我们便做不成朋友。
  
  一年前,月华为救凤歌,敲破齐王的後脑,险些令其毙命,以齐王的个性,怎麽会轻易放过仇人?
  凤歌派出高手,暗中探测对方,某些证据表明,小薰与齐王有些瓜葛。
  月华只怕也猜到了,却聪明地只字不提,任由凤歌来处理。正因如此,他不能辜负美人的信任。
  
  晚上,凤歌回房,将月华抱到床上,开始每日的按摩修养工作。月华骨骼精细,晶莹的胴体如玉,在灯下散发出诱人的暖光。凤歌一只手认真按穴,另一只手略轻狂地游走,不落痕迹的煽风点火,偷吃豆腐。
  他们聊起轩公子的身份,“师傅,你看此人有无破绽?”
  月华被揉按得浑身舒泰,哦声低吟:“他言语闪烁,既不否认,也不直承是你二哥。”
  
  “我记得,二哥的脚底有三颗黑痣,呈月牙形,背臀部也各有一颗。”
  
  月华扬起笑脸,伸手勾住凤歌的脖子,“那简单,老子想个办法,让他赤身裸体,供你检验。”
  两人的视线相接,溅起几颗情火,不知怎地就相拥在一起,投入到胡天胡地的夜生活中。
  

 


非礼勿攻 135

  凌晨,天光未明,凤歌拥著月美人睡得安稳。
  院中的黑猫轻唤一声“喵”,凤歌蓦然惊醒。
  空气中,有不寻常的杀气。
  
  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股淡淡的迷烟吹了进来。凤歌当机立断,取过床案旁的长剑,飞身跃起刺向窗外。
  两道寒光相接,当当巨响,片刻後恢复平静。
  
  月华点亮蜡烛,披衣来到窗前,睡眼惺忪地问:“凤儿,怎麽回事?咦,段修,你半夜趴在这里偷窥?”
  夜袭的刺客,居然是段修!
  
  凤歌撤回长剑,护在月华身前,“段大侠,请你解释一下。”
  
  段修瘦了一圈,端正的脸蒙上了倦意,眼圈泛黑,神情恍惚,冷冷地说:“我今晚刚回京,在客栈打了个盹,不知怎麽的,就跑到你院子里来了。”
  
  月华手搭凤歌的肩,师尊之威十足,问:“段修,你是中邪了吧,最近与谁一起?”
  
   “和姓言的,他心存报复,整日与我对著干,折腾得有点累。”
  
  月华同情地说:“言师兄性子古怪狡猾,段兄还镇得住吧?”
  
  段修咬牙横下心道:“我把他捉回来,就是要狠狠修理他。”
  他脸色很差,眸子里戾气森森。
  
  凤歌踏前一步,探住段修的手腕,道:“言琅现住何处?我正想去拜访他。”
  
  “在城郊南星客栈。”
  
  “外面风大,师傅小心身体。”凤歌回头,为月华理好衣领,悄声道:“段大侠脉象不稳,眼白焦黄,可能中了上等的媚术,我去看看。”
  
  月华慵懒地笑道:“嗯,我有点累,等天亮後,陪你去看热闹。”
  “如此最好。”
  
  清晨,三人各自骑马乘轿来到城郊。段修打著哈欠,在前领路。
  道路越来越偏僻颠簸,举目荒草萋萋,人影皆无。不远处有个桦树林,初春的轻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听在凤歌耳中,有一种怪异的阴森感。
  
  他谨慎地收缰勒马,吩咐轿夫停步。
  “凤儿,有些不对劲。”月华掀开轿帘,脸色凝重,注视著树林。
  
  林子里突然响起尖锐的哨音,段修神色变了,头也不回地纵马飞奔过去。对凤歌二人的呼唤,置之不理。
  
  月华摇头叹息:“糟糕,他真的中了迷魂媚术。”
  
  “月华,久违了。”
  阴沈的嗓音传来,言琅骑马慢吞吞地出林,四周飘散著潮湿幽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凤歌俯身握住月华的手:“师傅,请坐到我身後。”
  
  月华风姿翩纤跃上马背,抱紧徒弟的腰,柳眉一挑,发令:“凤儿,好生教训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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