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我好像占了便宜。”看到那样的邱寒,无论如何也让浩泉不愿意露出害怕,于是强制自己壮起胆子来微笑
。他知道这个男人有时眼里曝露的精光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可是他就莫明的感到这个男人对他的眼神却是好奇而温
和的,甚至带着一种忧愁,那一定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简浩泉深信不疑。
“你很聪明。不过,这种高纯度的毒品,会让你过不了二十岁,当然我愿意帮你补救的话,你还能多活几年。而所谓的
自由,对你来说更是个微不足道的牺牲,人人都不自由,可自由又是存在的,你慢慢就会明白。所以,你完全可以选择
我提供的交易。”
这番说教在简浩泉耳里听来无非是深奥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经历了绑架和囚禁,不知道家人的生死。他对自由的看
法不出意料的偏极,而看在年轻的教父眼里却是少年独有的一种固执。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执拗。
“如果我说不呢。”
“我喜欢的你的胆量,你说不的话,我会连续给你注射三次同样的毒品,你就只剩下一个月,慢慢折磨到你身体溃烂,
你就解脱了。”
“那我留下来,能做什么呢?”
“陪我。还不够吗?你要是愿意,做我的情人,我看也不错。”刚刚还深沉的面庞,顿时露出一丝轻佻来,却一点也不
让人厌恶,反而是种邪恶妖冶的美丽,让浩泉简直移不开眼了。他不知道面前坐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除了掌控着他的生命和未来还能左右他的什么?而这个男人所说的情人,又将意味着什么?
浩泉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那里轻易的吸引住人的全部精神,甚至要把人的灵魂吸走一般。这般眩目的人物,开
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他知道自己是崇拜着这个男人的自信,那种纯男人的感觉深深吸引了他的向往。也许这一刻他
知道了,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如此这般的人,站在高处,左右着一切,控制着欲
望,是胜利者的姿态,王者的成熟和英雄的风度。
他艰难的开口回答着,“除了弹琴,我,我什么也不会。”
“你现在只需要做这个就可以了。”邱寒给他一个最简单的回答。
听到年轻的男人这么高高在上的宣布,浩泉心底又顿时冲上一股难过愤怒和不甘来。他一直是优秀讨喜的孩子,心里也
一直是骄傲的。现在在这个男人眼中他却仿佛一文不值。他知道这个男人远比现在的他强势和优秀。他崇拜那种高高在
上,绝对控制的感觉,但是这也不代表那个人就可以小瞧了自己,那一抹毫不在乎神情深深激怒了浩泉。
这个时候邱寒的形象简直已经在浩泉心头扭曲了,在两个极端。
这些中心里的挣扎表露在神色里,又让邱寒更满意了。到目前为止,他除了觉得这个孩子体质太弱以外,完全是天赋异
秉。成熟而聪明,判断力一流。还有熊熊燃烧的激情与欲
望。
“先生,商先生回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邱寒和简浩泉之间的微妙沉默。
“让他等一下。”邱寒冷冷的吩咐手下。
“我考虑好了。”看到来人退了出去,浩泉才谨慎的说了一句。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邱寒喝一口茶,浩泉的目光随着那几根纤细但并不显得细腻的手指移动,食指的骨节微大,有
茧。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出奇的性
感,不由的动了动喉结。
“你知道的我毫无选择,我除了说愿意,就是死。你觉得我会说不吗?”
“不知道。”
这是出乎浩泉意料的答案,但是他无法在这个男人脸上找出任何不悦或者惊讶,甚至是嘲笑。那张俊美的脸平静得像是
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是的,对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如果他不选择留在年轻的教父身边,他就只剩未知的命运,而且有可以预知的残酷。
不可否认,浩泉一瞬间坍塌了全部的抵抗,他想活下来,活得容易些。
邱寒看着这个男孩,心头忽然动了一念。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制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这感觉来,于是决定今夜把这个叫简浩泉的中国男孩留在自己的房
间。
这不是表示他对他动了什么念想,只是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孩子的选择,而他也决定了培养这个孩子。这种潜在的契约已
经在教父心头形成,因此不免想收个定金。这个看似纤细却又透着倔强和隐忍的孩子有那么一点吸引他,除了他的琴声
,这付没发育完全的青涩身体也透露着某些悸动和性
感。
而这一切的变化,那么微妙,是简浩泉所没有预感到的。
“内部的报告,你先放在桌子上,你帮我带他下去处理一下。”邱寒又转过头对已经站在门口良久的商庆说,声音带着
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先生。”商庆很明白邱寒的意思,他的一个眼神已经传达出他对那孩子的占有欲。
商庆心头的滋味也是复杂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死去却还活在年轻的教父脑子的男人。没想到这
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对他的影响还是那么深,这是不是也由于血缘在暗地里作祟。
简浩泉战战兢兢的跟在商庆身后,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将如何对他,但目前为止,一切都是平和的,暗涌也并不使浩泉颤
栗。商庆在走出房间的一刻,又忽然回过头,看着跟在他后面的男孩。简浩泉因为心中的掂量未来而没有注意前面的人
已经停来,他迎头撞在商庆的肩上。
“对不起。”他赶紧道歉,态度慎重诚恳。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你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只有服从和编号。我不希望下才再见到你在先生
面前那么放肆。”商庆的语气是极其冷淡冰凉的。
“是,我知道了。”简浩泉觉得自己紧张得有些发冷汗。
“知道就好,跟我来。换了衣服,吃药,然后去房间等先生回来。今晚先生大概会使用你。”
“使用?”听到这个奇怪的词语,浩泉随口一问,可是马上又后悔了。他眼前这个人显然比刚刚的“先生”要严肃得多
,而且似乎对他有潜在的敌意,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才教导了他不可以随便的说话和动作。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规矩你早就该熟悉了。”商庆这一次没有刚才那么冰冷的说。
口气是责备的,但是看到这个亚洲男孩脸上的慌张,商庆又不由的放温和了几分。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不想吓
到这个小东西。
简浩泉抵挡不住身体因为毒品引起的剧烈反应,在浴室里挣扎起来,他好不容易翻出来,找到商庆留在茶几上的药片,
吃了以后,全身的酸痛推向一个顶峰,然后慢慢的缓和下来。他按着自己的胸口,潮汐一般的须求着空气,那种接近的
窒息的快感瞬间爬满胸口。药效是那么显着,简浩泉第一次深深明白,原来这对他来说就是不可逃避的宿命。
鸦片,是这个世界上最幻惑的名词。有着致命的危险和美丽。简直要比那伊甸园的苹果更让人欲罢不能。
而现实却比简浩泉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残酷。
2.2所属品
他在房间里看到邱寒归来时那一抹情色的眼神的时候,他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使用”。
那是一种粗暴的占有方式,带着强权的阴影以及疯狂的潜意识。他就算对男人和女人的性事并不那么了解,也知道男人
和男人做不是那么一回事。不道德这个观念在他的心里并不深种,只是在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确
信,男人和男人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不能这样……”浩泉还是喊了出来,尽管他也知道这不能改变他的处境。
散乱的柔软发丝铺开在枕头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媚惑。
邱寒不满意打断他享受的任何话语,他抓起简浩泉柔软的头发,狠狠的把他的脸贴在铁花的床头上,直直的看着他说道
:“在这里只有我不要,没有我不能,知不知道!”
浩泉没有回答,只是感受着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他不理解,但是他仍无法忘记这是这样的一种掠夺。
被深深分开的大腿,裸露出一片雪白来,这让邱寒产生了疯狂的占有欲。他也许心头对这个男孩子还没有爱,但是那种
疯狂的独占欲却是前所未有的。看着浩泉紧紧锁住的眉头,他多想轻轻安慰身下的人儿,像情人一样,可是他停不下来
对那身体的索求。浩泉柔软的肠壁已经磨出了鲜血,邱寒看着那残忍而刺目的鲜血开始更加兴奋的新一轮抽
插,他在这个身体里已经留下了自己的标记。
邱寒喜欢用粗暴的手段对待敌人,用粗暴的方式疼爱情人。
他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在这个孩子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疑惑。他很想停下来,想知道简浩泉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可是快意的欲
望让他无法停止身体的摆动,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浩泉的身体里寻找一个更深的接触点。方式直接又坚定,简直让人觉得
他是要刺到浩泉的灵魂。
浩泉紧紧的咬着下唇,只发出细碎的呻吟,这更让他显得脆弱的性感。
灯光下,邱寒热情而疯狂的样子印进浩泉的眼眸里,那带着情人的炽热和王者的占有点燃了浩泉初有的情
欲,他并不懂得这是心房打开的一瞬间。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在让他疼痛,让他流血,然后深深告诉他,他属于谁。
那种幻觉深深刺激了两个人,浩泉初尝情欲的磨人,他感受着邱寒给予的残暴和温柔。
沉迷在这样一张温床里。也许他应该恨这个男人,也许他应该爱这个男人,但是深夜里他只觉得昏昏沉沉,分不清爱恨
,懂不得情欲。
一场几乎是单方面得到快感的造爱在浩泉的昏迷中接近尾声。
看到身体下面的人没了感知,邱寒也失去了兴致,这本来是具迷人的身体,但是如果无法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施与,那么
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不是奢欲的禽兽,他只是想寻找一种最深刻的方式让简浩泉知道自己的所属以及灵魂深处的铭
刻。
显然他是达到了目的,次日的清晨,天未全亮,浩泉就醒了过来。并且仔细的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终于明白了那
一个邱寒道理,天下的人都不是自由的,但是自由又是存在的,必须靠自己去争取。
而邱寒这个人在他的记忆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还不明确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挥之不去的震撼仍在心头缭绕,
他深知这一辈子心头也无法摆脱这个人,这个影子了。
“醒了?”邱寒转过身,抱过简浩泉。这动作如情人一般的温和。
“是,先生。”
“你记住,我叫邱寒。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人。”口气简直是说不出的霸道,浩泉心头暗骂一句土皇帝,你现在是我的
人了,这话感觉像足了戏里那句对白,都是腹中这块肉等不得,得赶紧找个人认了才是。想到此浩泉不由的一笑。
这笑容在清晨天还未全亮的时候却像一束艳阳窜进年轻的教父心头,打一个激灵。于是邱寒告诉自己,这个人他真是不
打算放过了。要么现在杀了,要么以后准会出事。
“先生,不知道昨天说的选择还有没有效?”浩泉小心翼翼的询问,而刚才邱寒说的话仍在他心头摇曳着,他的身体已
经属于这个男人,那心呢?
“呵,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定。午后我就派人送你回去。”邱寒很快的回答他。
回去?回什么地方去?简浩泉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将是意味着光明的未来,就如邱寒所说,所有的自由和生命都由自
己本身去争取。不是能白白徒得的。而面对未知的遭遇,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深处带来的阵阵顿痛让他暗
地里想,只要不比这个更糟糕就感谢上帝了。昨夜的一切浮上心头,让浩泉暗地里脸红了,他想起了邱寒那局极其迷人
的身体,像是一个幻觉,撩拨这自己的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邱寒这个一看就是高层身份的人却有早起的习惯,简单的洗澡整理,作风像军人一般严谨。他并不清楚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黑社会?地下交易?这些破碎的名词都无法拼凑出邱寒真实的身份,可是这个的人气质已
经透露出他绝不是普通的角色。年轻而干练的人,气势如弘,简直要人不敢逼视。
临走时邱寒留下话说会有人来处理。
随后医生就来了,简单的帮简浩泉处理了伤口。他本想问一句邱寒是什么人,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大胡子医生帮他处理身后的伤口,这时候他才又好意思起来,初识云雨的窘态昨夜没有今天反而羞赧了起来。那些色
情的画面在脑子的乱窜,他心神不宁。
吃过消炎的药片,又被注射了不明的液体。洗澡以后,身体还是微微疼痛。
看到邱寒左边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摊开着,一只钢笔放在轴上。
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但没有翻看,只是摊开那页其中一行中文跳入眼球,那字迹并不见得漂亮,写着“有一种从最美
丽的花朵的果实里提炼出来的东西,在更大程度上,与伊甸园的那只苹果一样,它具有着符号的意义,它所代表的,是
那种逃避不了的宿命意义。”
看到邱寒写的这样一段中文夹杂在一大片法文中格外显眼。简浩泉的身子随之一震,他知道自己也无法逃避某些事实。
那感觉,彻底的一盆凉水浇得浩泉浑身冰凉。最可怕的是毒品,他明白过来了。
到中午,又是那天的中年人来接的简浩泉。
他被抛进军用的吉普车里,带上手铐,黑布蒙上眼睛。又开始一路颠簸,记忆仿佛是回到了某一点,而这中间究竟发了
没有什么他开始恍惚起来。渐渐的昏迷过去,连他自己也只是觉得困倦。
商庆回过头看见绻在后面熟睡的男孩,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邱寒,那个总是在角落里一个人舔息的孤独孩子,最终还
是变成了猛兽,但是这样的猛兽恐怕也是有弱点的。
四个半小时以后,他又回到了基地的训练中心。
这里训练的全是邱寒手下在全世界搜罗来的体制特别的小男孩,还有部分是来自药物实验室的那些成品。他们按照资质
分类,训练,年纪都不大,十一到十七岁。这些孩子身上有不一样的血统,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肤色,简浩泉混在
其中毫不起眼。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种有致幻药剂或者轻度毒品。
对教父而言这些人他们不需要长寿,能用到三十岁就足够了。所以致幻剂就算伤害了孩子身体也不重要,相反的是,这
些体制超群的小孩身体里自发的挖掘出了对毒性抗制的机能,无意中开发出更强的潜能。
当然这其中最不幸的算得上简浩泉,他可是被邱寒特别的对待了一下,身上下的可都是猛药。而这种高纯度的毒品不是
一时半会,一次两次便能从体内彻底清除的。现在简浩泉回到训练的基地,没有药品,对他来说无疑是炼狱的考验。
这个戒毒的过程是邱寒给他的第一个关卡。
可是年轻的教父相信他看上的人,不会连这个都熬不过去的。
浩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方形的房间里,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这张床,到的这个房间。仔细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