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吧 上——dubedu

作者:dubedu  录入:09-28

小李圆睁著双眼,吓傻了,硬是说不出话。

挥挥手,崔仁明又勾手指头,把老板九娘唤到了面前,问:“这孩子十六岁,跟他睡觉,会不会被抓起来?”

九娘一看那孩子,眼眶里蓄了很久的眼泪终於顺著脸颊流了下来,心中一恻,低声答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个赌……”

崔仁明缓过神来。戴齐是个洁癖,自己什麽德行,那家夥早就知道了,如果再抓到自己诱*奸少男,这个赌,自己就输定了。输了就是十万块。他崔仁明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拿出来後不知道到哪里去冲账……

摆摆手把九娘轰走,崔仁明再转过头来看幼齿,心里不高兴了。那孩子无声地哭著,粉嫩的脸颊更是惹人怜惜。真跟个水蜜桃似的,看上去无比的可口,可是若让戴齐看到了……再而且,这麽幼齿,真的会出事的。

崔仁明非常温柔地抹去幼齿脸上的泪花,将他搂著,轻声地问:“一个人来的?”

“嗯。”男孩子抽泣了。

“第一次来吧?怎麽进来的?门卫怎麽会放你进来?这儿是会员制哦。”

“是……我跟他们说我是……是废柴的朋友。”男孩子慌了神:“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废柴今天没有来。”崔仁明又四处看了看。的确,这一晚上,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废柴的影子。“而且我没有听说他有一位这麽漂亮这麽……年轻的一个朋友。我跟废柴很熟,那是个藏不住话的家夥。我问你,废柴叫什麽名字?”

男孩又开始眼泪汪汪了。崔仁明瞧著那张粉嫩的泪脸,心疼地叹了口气:“你从哪里知道爱人吧的?”

“是……是废柴的博客……那上面有说。只说是在这一带,我打听了好久,後来看到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我就跟著过来了……他说这里比较安全,不乱……”

“那,怎麽想著要来的?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又没处去打听?”

男孩终於又哭了:“是这样……我喜欢一个同学……可是他喜欢女孩子。虽然我们很要好,可是我跟他说他却说我是变态……呜呜我也不想做变态,可是……”

崔仁明开始翻白眼了。可爱漂亮的男孩,却是能看不能吃。年纪太小了。而且很可能会非常非常地麻烦。崔仁明还记得自己在这个岁数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时的心情……而且太过单纯的孩子,一旦纠缠上,会非常的麻烦的,更何况这孩子还没有成年,而且看穿著打扮,家里应该至少还算是小康。光吃不料理後事,恐怕行不通。

男孩子伤心绝望地哭著,更是可口诱人。所以崔仁明不知不觉地就吻上了男孩,而且很快舌头就伸了进去,搜索著男孩的舌头,勾引著,舔弄著。不一会儿,男孩就停止了哭泣,慢慢地喘不过气来。

崔仁明松开男孩,见粉嫩的小脸上有了红晕,眼睫毛被眼泪浸湿了,扑闪著,诱人得要命。崔仁明转过头看了看门口。戴齐还没有来。再扫视著酒吧,没有戴齐和范林的影子。他们随时都可能会来。

那边九娘对著他摇头。小李眼睛瞪得溜圆。拜托,一双小眼睛能够瞪得那麽圆还真是不容易。钢球和豪猪坐到了一起,见崔仁明看他们,那俩家夥笑得那麽猥琐。

崔仁明啧了一声,转过头看怀里的小家夥。惊慌失措,却有些倔强,回望的眼神,楚楚可怜,却又带著些……自暴自弃。崔仁明叹了口气。他不应该管是不是幼齿。很可口,吃了就是。但是这里毕竟是……怎麽说呢,有国情有王法的地方,而他,是随身有人监视的。最最重要的是,戴齐什麽时候都可能来。给那个洁癖看到的话,打赌的输赢……咳,恐怕是只有输没有赢了。

崔仁明清了下喉咙,对幼齿说:“乖孩子听我说,你还太小了……虽然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gay,但是也不得不说,这条路太难走,能够不走最好不要走。你看那边那个怪叔叔,人家有老婆孩子的……还有那边那个柴棍子,被他老娘给赶出来了。就是废柴,那也是没有出柜的,也就是说,他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他好这口。我们这儿的确是安全,可是都是男人,那就没有哪个是有节操的。今儿你运气好碰到我,如果是别人,你就被吃得连渣都剩不下了。你那同学不管是不是同道中人,他的话是有些在理的。我们,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变态……特别是家里人,是很难容得下我们的性取向的……宝贝儿,听话啊,以後别来了,也别到处乱说,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男孩低著头扭著手低声说:“我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彻头彻尾的gay……我……”

“嘘……”崔仁明无奈地摇摇头。这种年纪的孩子最是固执,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崔仁明虽然口水横流,下面也有些反应了,但是为了长久的利益和快活,还真不得不罩著点这孩子,便说:“那随你。不过如果人家碰你你不喜欢,要说,要叫出来,千万别跟著别人走,听到没?”

男孩子支支吾吾了一下,抬起头,瞪著亮晶晶的眼睛说:“能不能再亲我一下?教教我怎麽接吻……也许……”男孩子脸又红了。

崔仁明皱了皱眉头,再看看门口。戴齐还没有来。不过那麽巧吧。男孩子的嘴巴可口的很。这麽稚嫩的幼齿,这个豆腐不吃,可就便宜了别人了,便又低下头吻了下去。

一发不可收拾。男孩子很喜欢这样的游戏。无意间崔仁明摸到,男孩子居然硬了。崔仁明就更不用说。很久没有抱过清新可爱的幼齿,不如抱一抱……打住,还有个赌约呢。

崔仁明放开幼齿,咬牙切齿地说:“以後不准再来了,否则……大灰狼会把你吃掉的。”

不知道为什麽,男孩子突然有些得意,神采飞扬起来,抿著嘴笑著说:“知道啦,我也最多就周末过来……谢谢叔叔……”

崔仁明差点吐血。

男孩子往边上坐了一点,规规矩矩地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叔叔是为了我好……其实刚才真有点儿吓著。说老实话,本来我以为我会讨厌别人这麽抱著我。刚才那两个叔叔好可怕……可是我很喜欢你……叔叔,你说我跟他真的就没有希望了吗?我看了好多东西在网上。其实好像这个圈子很可怕,但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啦……叔叔,直的,到底能不能掰弯?”

崔仁明来不及吐血,就被幼齿的话僵住了。突然想起那次戴齐说的话,把直的掰弯是不道德的。崔仁明认为,能够被掰弯的直的,他根本就是个伪直的,根本就是个双,说不定还是隐藏得非常深的弯得不得了的家夥。真正的直人是掰不弯的。

像戴齐那样的有洁癖的人会怎麽想怎麽说?为了你爱的人,让他走容易的路吧。戴齐会这样说吗?我呸!扮圣母吗?这世上哪里有这麽好的事情?我要倒霉,要沈沦,当然一定要你陪啊!当然如果障碍太多了又另当别论,比方说你有一个彪悍而且总是不死的太爷爷……

崔仁明有气无力地说:“好侄儿,这事我这做叔叔的一言两语也说不清……”崔人渣心里那个累啊,自从被戴齐的同学叫了一次大叔後,今儿又碰到一个叫叔叔的了。无力,真就这麽老了……

被打击到的崔仁明对幼齿的兴趣如潮涨後的潮落,就这麽落了下去,而且看不到潮涨的希望。所以崔人渣正襟危坐,教育幼齿要为自己的未来前途著想,不但不要把对方拖下水,而且自己也要爬上岸。

一边教育幼齿一边看门口,直到十一点幼齿要回家了,戴齐还没有来。

崔仁明有些些心慌。打赌过去眼看已经一个月了,自己在戴齐心目中的地位还在地下室徘徊……不加把油,输了银子还是小事,输了英名,那就糗大了。

爱人吧(21)

就在崔仁明对幼齿口水横流又勉强约束自己不去下手的那会儿,戴齐正在另外一个场合参加一场别开生面的party。当天整个一个白天,戴齐和其他志愿者们一起接受培训,同伴教育项目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他们需要了解新阶段的目的和程序,另外,也需要借鉴别人的经验。

这个别人,是来自外省的同伴教育志愿者。一个比戴齐还要高还要壮的男人在讲台上介绍了他所在的那个城市的一些情况以及他们开展项目的心得体会。戴齐张著嘴傻乎乎地听著,发现世界真大,自己对世界的了解真少。

吃过晚饭後,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另一个gay吧。不是爱人吧那样的会员制,也更加商业化一点,因此,戴齐也更进一步地接触到了不同的gay群,以及特殊职业人群,MB。

还没有来得及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戴齐被接下来的活动雷到了。这是这个酒吧和在这个酒吧工作的志愿者们精心策划的一个晚会,主要目的在於让志愿者跟酒吧的工作人员和客人打成一片,然後进行小范围的座谈,最後市疾控和医院将派出工作人员和医生,给酒吧的工作人员和客人进行免费的性*艾滋病检测。

戴齐被华丽丽地雷到了。第一个就是豔舞,真真正正的豔舞,一件一件衣服脱掉的那种豔舞。第二个是哑剧,如果要给这个哑剧安一个题目的话,大概就是《安全性*行为》了,夸张的表演生动地再现了什麽样的性*行为是安全的,而什麽样的是不安全的。

当那位外地志愿者踏上舞台後,全场沸腾了,戴齐身体僵硬得简直连血液都不再流动。那个身形高大看上去非常雄性的男人穿上一袭低胸红色晚礼服──就是人们在晚会上经常能看到的女歌手穿的那种超大裙摆的低胸的晚礼服。那男人化了妆,竟然透出一种妩媚,更令戴齐皮紧。他拿著话筒,微低著头,在吉他的伴奏下,低唱:“I went to your wedding, although I was dreading, the thought of losing you ……”

低沈的声音,哀怨的表情,看上去那麽滑稽,可是听上去却那麽让人感到哀愁。

戴齐听过这旋律,却没有听过这首歌。他的英语不算很强,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听得太懂,只是心中油然而生的,就是那种不甘和忧郁。然後他看到,唱歌的男人抬起了头,仍然是低沈舒缓的嗓音,但是那个男人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戴齐立刻浑身麻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范林的胳膊,正准备跟范林说话呢,却见范林脸色很差,眼睛半眯著,那表情看著超奇怪。

范林侧过脸看戴齐,戴齐小声地问:“他唱什麽?”

“啊,”范林调整了一下位置,在戴齐的耳边轻声说:“我参加了你的婚礼,尽管一想到要失去你,我就如此的害怕。风琴在不停地演奏,而我的心不停地告诉自己,你的梦,你的梦,已经结束了。你从走廊那边走来,脸上带著微笑,是如此的可爱。我轻声叹息,低声说著再见,再见了,我的快乐。你的妈妈在哭泣,你的爸爸在哭泣,我也在哭泣。眼泪不停地流下,因为我们都失去你了……这是一首很老的民谣……很老很老的民谣。”

戴齐看著演唱者,突然心酸起来。又侧头看看范林,那个睿智从容的男人,似乎眼角也带著泪花,再一看满场的gay,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或低头叹息,或面色深沈如水,甚至有个别的,居然开始抹眼泪了。

那个高大的打扮雷人的男人只是低声地唱著,一遍又一遍地唱著,身体缓缓地摇摆著,让戴齐仿佛看到热闹的婚礼上,一个男人站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看著一对新人,在暗自伤感。

戴齐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虽然歌声很感人,那个演唱者,仍然雷人。

接下来的那一个周末,仍然是培训,以及各个支援小组讨论交流时间。晚上,他们再一次去了那个酒吧,又一个party,又一群gay,又让戴齐长了见识。

再接下来的周末,他们终於恢复了对爱人吧的照常拜访。这一次他们进来,直接找九娘,商量举办活动的事宜。九娘对此无可无不可,只是有多少人参加,完全是个未知数。

会员制,门槛比较高,来的人当然不会那麽杂,但是目的也比较单纯。他们就是来happy的,人的年龄不等,但是成熟的人比较多,因而基本上都是比较自私比较顾自己,搞这种活动,需要人投入精力,甚至要投入金钱,而且要比较喜欢出风头的。

话说吧里喜欢出风头的人很多,但是不是在舞台上出风头。这里就像一个雄性博弈的地方,比自己的雄性魅力,比自己骚包的程度,但是要他们在舞台上表演……九娘摇了摇头,恐怕比较难。

“那麽工作人员可以……”戴齐吐了吐舌头:“你这儿不是有驻唱的吗?或者请几个乐队什麽的……呃,范哥,我们的资金够不够?”

范林摇了摇头:“请人演出肯定不行,那点子钱,请个业余的都不够。”范林心里直叹气。戴齐一个大学生,年轻人,脑子僵硬,放不开,主意又少得可怜。要用舞台吸引gay们的注意力,要不是年轻新鲜的肉体,比方说那个豔舞,或者很搞笑的题材,要不用名气拉人气。上次那个外地的志愿者,是他们市里gay群的一姐。这个牌子亮出去,多少会吸引到一些人。名人效益麽。而且那人闹场子的功夫真是很不错的。

这个爱人吧就不一样。虽然气氛活跃淫*靡得很,可都是下面乱闹腾,足够暧昧,足够煽情,可是舞台上的表演,始终不温不火。范林自己觉得年纪大了,不想在舞台上闹腾,而戴齐……往舞台上一站,不晓得会不会变成机器人。当然跳机器人舞还是不错的。

几个人站在吧台边绞尽脑汁,出的不是馊主意就是傻主意。一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个晚会,尽管戴齐觉得雷人,但是这爱人吧搞的话,恐怕连雷人都做不到。

戴齐挠了挠头,稍微有些不自在。喝了口水,四下看了看,终於知道不自在在哪里了。那个叫人渣的老板没有来骚扰他。

其实在进门之前戴齐就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无视,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上一次太冲动了。听詹老板说……崔人渣发飙,还有赌约。戴齐并没有太在意。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无形间就已经给项目增添了麻烦了。要忍耐。戴齐对自己说,gay吧中到处都有这样的事情。可是真的被调戏被吃豆腐都还好办,就是那个人渣,靠得太近了……

戴齐又往那边看过去。今天崔人渣穿得比较正常。一件短袖的T恤,黑色,下面是白色的休闲裤,白色的皮鞋。虽然仍然很显眼,却不是那麽骚包了。他端著一杯酒慢慢地喝著,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坚果,剥开,将仁送入旁边的一个男孩的口中。

那个男孩真的很显得小,年龄也小,个头也小,手里捧著……西瓜汁?应该是吧,穿了件勾,那是耐克,短碎的头发,红扑扑的水蜜桃似的小脸儿仰著看崔人渣,有时咯咯地乱笑,有时又不高兴地拍打崔人渣的腿。

而崔人渣,除了偶尔掉转视线外,一直都在直勾勾地看著戴齐。见戴齐转过脸看他,那厮便轻轻地蹙起眉头,弯起嘴角──那麽高难度的动作──或者眉头展开,嘴角耷拉下去。

戴齐眼晕了一下,回过头跟九娘说了两句,再次去看崔人渣,却见男孩靠在了崔人渣的怀里,而崔人渣轻轻地拍著男孩的肩膀,嘴里说著什麽,眼睛却仍然看著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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