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太难吃,把我罢免了,我就只能游手好闲度度假了。你可别学二哥,大哥会发火的。”
辛桑闻言却是不信,大哥虽然总是冷冷的神情,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别人不知道,她辛桑却是最了解,虽说家
里大哥是最常凶她的一个,却也是每次她惹毛爸爸后帮她说话替她承受爸爸怒火的一个,要知道,爸爸虽说平日纵着,不
怎么跟她发火,但一旦真惹出火来,却是最让她恐惧的。大哥敢在这个时候挺她,绝对的温柔好哥哥呀!想到这,她将头
往旁边一扭,甩出三个字“我不信。”
辛格玦见这傻孩子仍被哥哥温和的外表所迷惑,很是愤愤,不禁切了一声,随即又凑在辛桑耳边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不过这话可不敢让哥哥听到,否则先有好看的就是他了。
说着话,车子驶近一座庄园的大门。辛桑隔着深色车窗向外望了望,典型而朴实的欧式铁栅栏门,特别的是上面爬满了常
青藤,零星点缀着几朵白花,这明显是二哥的习惯,他总喜欢让自己的东西看起来与众不同些。他的画如是,他这个人更
是独树一帜得恨不能长出三只眼睛。
没见人来,但大门却缓缓打开了,估计是里面接到了指令吧。辛桑索性趴在车门上,观察这个哥哥独立生活的地方。园子
很大,很整洁,虽已是秋季,却未见草木有颓败的迹象,安静的温和的海洋气候长久的留存这份静谧的美丽,翠绿的草仍
旧生机勃勃地遍铺庄园的每个角落,几棵高大的树零星立在周围,看似不经意的位子,却是非常和谐。几块花田里,栽种
着几种辛桑很是熟悉的花,爸爸喜欢的石斛兰,妈妈喜欢的德国鸢尾,大哥喜欢的雏菊,二哥喜欢的天堂鸟,还有自己喜
欢的风信子。又是二哥的手笔吧,不同色彩,不同形状的花种在一大片花圃里,却并不显得凌乱,复而不杂,是二哥喜欢
的风格。看来二哥也不是一味吃喝玩乐作二少爷嘛,这不是还帮着装修房子了?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便有人来开了门,辛桑礼貌地道了谢,辛格瑜赞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小辛桑一阵骄傲。门口站了
几个人,辛格瑜拉过妹妹一一介绍。管家汪伯是个胖胖的中国人,笑起来一团和气,应该很好相处。一个高高瘦瘦的法国
人,是家里西餐和糕点师傅,早餐、下午茶和点心由他负责;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国人是大哥从中国带来的厨子,擅长国内
各大菜系,主要做中晚餐;其余几人是家里的佣人。
虽然有佣人在,辛格瑜却是告诉辛桑,能自己做的尽量自己做,不许像在家里一样,连翻身都恨不能找人来帮忙。
辛格玦听到哥哥鞭辟入里的形象描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你也太不厚道。汪伯他们和桑桑初次见面,你就揭人家糗
事,以后桑桑可怎么见人?”说着摆出一副我说走着瞧了吧的表情,辛桑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辛格瑜见辛桑没有答话,推了推她“记住了吗?”
辛桑嘟了嘟嘴,有点没好气的答“记住了。”
辛格瑜抬手戳了下辛桑的脸颊,笑着领了她的手,带她上了二楼她的房间。绝大部分行李是早邮寄过来的,现在已经都安
置好了,只差今天辛桑带来的随身用品还在楼下。辛桑在房间打开的一霎就惊住了。这里简直和她在国内房间的布置一模
一样,想来该是两位哥哥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踏实舒心一些,特意安排的,想到这,辛桑觉得感动极了。虽然家里爸妈哥哥
们都拿她当做小孩子,但在精英教育下成长的人到十四岁心智已是相当成熟,辛桑并不是一般理所当然享受疼爱恃宠而骄
的无知小丫头,她明白哥哥们对她的疼惜与照顾,她喜欢这种被自己珍惜的人珍惜的感觉。
辛桑忍不住回身抱住了身后的大哥,陷在大哥温暖的毛衣里,她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我墙上的那幅大猴子的画呢!”羞
涩的就像是对亲近的人说不出口的那句感激。
辛格玦听出妹妹语气中的感动,暗暗笑话这小丫头的薄脸皮,不过还是愿意满足她的小小要求:“等哪天得空了,二哥画
张给你。”
“行了,坐了那么久飞机,也很累了。先休息会吧。待会儿吃饭前叫你,洗个澡下来吃饭。”辛格瑜温和的拍拍怀里的丫
头,轻声说。然后示意弟弟一起离开。
第三章:小玦受训(一)
辛格玦拉开门等哥哥先出后也跟了出来,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刚想回房间歇一会,就听哥哥吩咐:“直接去书房。”说
完辛格瑜头也没回的走了。辛格玦却是立时愣在原地,身后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差池,被发配到书房了。
不敢耽误,辛格玦忙快步走向书房,推门进去,哥哥还没过来。他只得规规矩矩站在书桌前,细细回想这几天的事。自己
认错比哥哥提醒的待遇不知好多少,但这错也不是随便认的,认不到点子上,认多认少,吃亏的都是自己。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哥哥究竟翻了什么错处,要说乐队的事吧,那是哥哥默许的,要说是上次去夜店,又没出问题,哥哥
也不会怪罪追究。
正想着,辛格瑜推门进来,回身锁了门。辛格玦直挺挺的站着,不敢回头,只是耳朵清晰的听到门锁的响动,更觉得心里
发毛,忙站得更直一点。既然想不出错在哪,至少拿出个积极的态度来争取宽大处理吧。
辛格瑜未作停留走过弟弟身边,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放松而不放纵的姿势,在辛格玦眼中实在是舒服的令人羡慕呀。辛
格瑜双手十指相扣摆在胸前的桌上,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开了口:“知道错哪了吗?”
辛格玦摇摇头:“回哥的话,小玦想不起来。”
辛格瑜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又道:“今天桑桑刚过来,我不想跟你耽误时间,我问你,一个月前你答应小可什么了?”
小可是辛格瑜的特助,很能干。
辛格玦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一个月一心扑在乐队上了,哪有空管小可的闲事。况且对于女人,辛格玦向来滴水不漏,
表面功夫了得,估计随口答应她请她听音乐会或者吃晚餐之类,没兑现她就找顶头上司告了自己一桩吧。哼,最毒妇人心
,果然没错!
看着辛格玦的眼神,辛格瑜就知道,他的思维不知又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叫你反省也敢走神,气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辛格玦!”
辛格玦听到哥哥叫自己全名,立刻回过神来,抬头就对上哥哥冷峻的脸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错上加错了。
“哥,对不起,我在想,可时间太长了,最近事情又多,难免有几件遗漏,哥能不能给个提示?”辛格玦小声开口。
辛格瑜也不为难他,沉声道“上个月,小可问你要副新画配你在《art z-bra》上的专访,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昨天
小可接到主编电话,说你到现在还没发给人家,邮件也不回。有这回事吧?”
辛格玦这才隐约记起这回事情,那天晚上跟朋友们喝酒去了,有点醉,这个事扭头就忘了,邮箱也有时日没去整理。于是
辛二少爷理亏的点点头:“有。”
辛格瑜又道:“我知道,你最近为乐队的事,真的很忙,但我希望你明确,什么是主,什么是次。什么是本职是责任,什
么是爱好是兴趣。如果这个都分辨不出,画别画了,乐队也别搞了。一心两用,兼顾两端,行,但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不行。有问题吗?”
理讲得这么清楚,根本无可辩驳,辛格玦能有什么问题,因而只是摇了摇头,想想又觉得不够,于是开口道:“没问题。
哥,以后不会了。”
辛格瑜没理会弟弟的乖巧顺从,接着说:“这事先放着,现在我还不想处置,是想给你个机会,也给你个适应时间,你自
己好自为之。今天我只说你答应小可没做到的事。”
辛格玦忙道:“哥,小玦知道错了,这就回去把画赶出来,以后再不敢忘记了。”
辛格瑜摇头:“等你画完,杂志也开天窗了,那件事我已经处理了。我要说的是,你很忙没时间画我理解,但既然做不到
就不要答应,答应了无论怎样都要做到,人无信不立,就是这个。”
听着哥哥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辛格玦有些抬不起头来。自己胡乱应事不是第一次了,哥哥忙着工作自己不能分忧还烦劳哥
哥帮忙收拾自己留的摊子,就是被教训也没什么好委屈,就当让哥哥出口气了。
辛格瑜看辛格玦神色,没再说话,起身去洗手,回来以后,看弟弟捧了戒尺站在沙发边上,便走上前去,将戒尺接了过来
。辛格玦俯身撑在沙发上,压下腰,抬起臀,双腿分开,摆好了姿势。
辛格瑜双手交叉立在那儿看着,直到弟弟不安的扭头,才吐出两个字:“裤子。”
辛格玦的脸瞬间红了,他扭扭妮妮的求道:“哥,今儿桑桑在呢,哥给小玦留点脸面吧。”
辛格瑜没有说话,甚至也没再看他。辛格玦虽窘迫,也知道不能再拖延,本来这就是爸爸的老规矩,去衣受责,不能挡,
不能躲,不能叫出声来。于是也不再求情,伸手搭在皮带上,暗暗咬牙,将裤子褪到了膝弯,回头可怜巴巴的望哥哥一眼
,还是那样冷冷的站着,全无松口的迹象,只得闭着眼睛将内裤也褪了下来,然后抬起屁股,重新摆好了姿势。
辛格瑜一直没说话,直等到辛格玦停了动作才提着戒尺走过来,沉声道:“二十板子,罚你言而无信,痛定思痛,牢记教
训。”说完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责打。
第一下总是格外的难捱,辛格玦脚一软,险些跪下去,咬牙撑住,低声道:“小玦知错,再不会言而无信,失了品格。谢
哥哥教训。”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重重的戒尺。这把戒尺比较大,仅仅横着落了两下,辛格玦的屁股已是一片通红,疼的辛格玦想跳脚
。忍着冲口而出的呻吟,辛格玦再度开口:“小玦知错,再不会言而无信,失了品格。谢哥哥教训。”
如此这般的打一下认一次错并非辛格瑜的刻意刁难,而是辛于息的要求,他向来认为,男孩子,有时候不怕挨打,但不会
不怕羞,耻辱可以让教训事半功倍。
“啪!”辛格瑜的板子很重,是想让弟弟真真长长教训,每一下都很难熬,辛格玦痛的冷汗直冒,忍了两秒才能开口:“
小玦知错,再不会言而无信,失了品格。谢哥哥教训。”
第四章:小玦受训(二)
“啪!”“啪!”“啪!”辛格瑜狠打了三下板子,看弟弟实在辛苦,就暂时停了停。自己的板子自己最清楚,二十下虽
然不算多,全挨下来也够狠疼几日了。
辛格玦腿软到无力,全靠手支撑着才没倒下去,在刚才板子着肉的瞬间他痛到完全不能呼吸,恨不能窒息晕过去。微微低
着头调整了下已然紊乱的呼吸,擦了下沿着脸颊滚下来的冷汗,低声道:“小玦知错,再不会言而无信,失了品格。谢哥
哥教训。”
正要开口说第二遍,便听得哥哥声音:“算了,知道错了就够,用心受着你该受的。”
知道哥哥怜惜自己,辛格玦更是羞愧,低低道:“谢谢哥,小玦可以了,请哥教训。”
辛格瑜伸手按了下辛格玦后背,抬手就是重重一板。已经挨过先前几下的屁股已是相当敏感,哪里能再受重责,辛格玦痛
的咬住自己嘴唇,才克制住冲口而出的痛呼,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痛楚,这刻入骨髓的疼,却因着来自最信任的人而变得
不那么难熬。
“实在痛就别忍了。别咬破了嘴唇。”辛格瑜想起弟弟的习惯,开口叮嘱。
辛格玦应了声“是”,一个字竟是生生带出了哭腔。之前那么重的责打,他都可以咬牙忍住,而哥哥重责之下的小小包容
和关怀却惹得他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他的同胞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信任他巴望他好的人。作为家里次子,纵
使只比哥哥晚了一分钟,父母的期望与要求便已是千差万别。虽则父亲对他们兄弟二人俱是严厉,但于哥哥,是严厉的近
乎严苛,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任何事都要,有礼有节,有进有退,不管做什么都要求最好,不能有丝毫差池,就算自己这
个弟弟做错了什么,也是哥哥因为管教不力先受责罚。可任谁都知道,这样的严苛,只因更深的期望,更美的愿景,只因
父亲把哥哥当成继承人在培养。而对于自己,父亲的严厉,不过偶尔太过跳脱张扬没了规矩时的严肃呵斥,在妹妹未出世
之前,父母对自己这个二儿子甚是骄纵,只要不是什么原则问题的大错,甚少重责。其实自己明白,因无望子成龙之切,
而无动辄捶楚之须。有时候,板子再痛,都带着让人心安的温暖与信任。
辛格瑜听弟弟声音背后难掩的痛苦,只道是疼得厉害了,更是心疼不已。想着弟弟这段日子确是辛苦,什么东西刚起步都
是很耗心血的,顾这顾那,难免有些疏忽,既不是故意的,又着实受了教训,于是扬起板子,狠狠抽了四下,轻拍了弟弟
已是被汗湿透的后背,轻声道:“起来吧。”
辛格玦这边已是痛的腿都痉挛起来,有些站不住,整个脸都拧在一起,汗水滚下来模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死
死撑着沙发,抬起已是红肿不堪的屁股,将受罚姿势调整到位。
辛格瑜无语,难道没听见?又轻拍了下弟弟后背:“起来吧,哥不打了,记着教训就是。下次再犯,哥一并狠罚。”
辛格玦没有回头,低着头红着脸闷闷道:“哥别心软,我该揍,这段日子确是松懈了。”
辛格瑜见弟弟如此乖巧,欣慰又心疼,也知道弟弟固执不愿拖欠,于是重又扬起拿着戒尺的右手,终是不忍再动板子,便
将戒尺换到左手,抬起右手朝弟弟屁股抽下去。
辛格玦其实有听到哥哥之前吩咐自己起身,只是他不想就这样饶过自己。哥哥的量刑是绝对公正的,二十下确是他该受的
责罚。“有错必罚”是哥哥一直坚定执行的信条。哥哥心疼并不代表自己能不为错误付出代价。小时候曾怨恨过哥哥教训
自己,想着明明一起玩的时候挺好,怎么突然就发威,一准哥哥受了父亲责打拿自己撒气,嫉妒自己不挨打呢。在长大一
点才明白,于哥哥,管教自己是责任,于自己,承其教训更是一种幸运。哥哥从未向父母一样,认为身为次子的他,不需
要继承家业,没必要逼得那么紧,只要不给老大添乱就好,太优秀反弄得野心勃勃兄弟反目,甚至是有意的放纵自己做个
无忧无虑的二世祖。而哥哥对自己始终要求甚严,他不准自己安于现状,做个平庸的纨绔子弟,他不希望自己活在他的阴
影之下,而应该活出属于自己的色彩。这些属于哥哥的期望,辛格玦都明白,因而让哥哥失望,纵使哥哥原谅,他都无法
原谅自己。
“啪……啪……啪……啪……啪……”
辛格瑜照着弟弟已经红得发亮的左屁股打了五巴掌。
辛格玦感觉出不是冰冷的戒尺,而换成了哥哥温暖的手掌,知是哥哥再次放水,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巴望哥哥一眼,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