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你利用我？”
“利用？”他突然用手按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往上顶，“我告诉过你别接近柒尾，可你听了么？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他，可你却偏偏总和他在一起？我告诉过你让你跟我在一起，可你总是去招惹他？凌枫，你觉得是我利用了你？你觉得我卑鄙，觉得我无耻了？”
我打开他的手：“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跟柒尾从相识到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他本来可以在海里无忧无虑得做自己，你们却让他跟他的家人反目，再硬生生毁了他的家，难道你还想我说你伟大，说你了不起？”
邪胤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柒尾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冷笑了声：“对，是我冤枉你了，魔帝陛下，他们都是活该，是遭天谴，就你最高尚，你用他们一族的鲜血，证明了你的至高无上！”
话落，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出了酒店，就闻到空气里满是一股焦肉的味道，夹杂着海腥味，特别难闻，我皱皱眉，努力回忆来时的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步，海中的火还未熄灭，岸上，早已躺满了奄奄一息的鲛族，尾身上的鳞片被烧得翻了起来，露出模糊的血肉和骨刺，脸上，身上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定想不到，他们就是刚刚我见过的完美生物，漂亮到无可挑剔的鲛族……
大多数的鲛族都躺在岸上呻吟着，哭泣着，仿佛在哀诉老天爷对他们的不公，还有一些一上岸，就挨不住的，尸体就这样被搁浅了，好像被拆散的娃娃，可怖又可怜……
我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这时候，只有想快点找到柒尾了，他不在海里，所以应该没有被灼伤，可是，如果他看到自己的同族都变成这样，会不会，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柒尾，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柒尾，你又在哪里？
我只好漫无目的得到处去找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知道，天已经亮了，岸上的残骸越来越多……两条腿几乎累得快不属于自己，也因为周身的腐败气味，吐了不下十多次，就在我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歌声……
飘渺，空灵的音色……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旋律和语言……
很久以后，漓渊告诉我，那首歌名叫《往生渡》，是天界最古老的预言，他会净化所有的亡灵，渡他们通向往生之路，让他们忘记所有劫难，所有哀伤，和所有不甘……
他还说：等你死的时候，我就为你唱这首歌，让你永远忘了他，好么？
第11章：欺骗
我抬起头，就看见柒尾坐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闭着双眼，开口缓缓吟唱着……
从未见他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悲悯，哀恸，慈悲……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居然很想哭，有一种，很难过很难过的感觉，难过到觉得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流下来……
柒尾只是静静得坐在那里，哼着歌，而那些围在他四周鲛族们的尸体，在他凄婉的歌声下，开始渐渐恢复原本的外貌，所有被烧焦的皮肉仿佛得到了新生，所有裸露在外的骨肉也缓缓长出新的肌肉，不再可怖，不再狰狞……
我有些不敢置信得看着那些逐渐恢复的鲛族，他们都回到了过去那般完美的模样，就好像下一秒，他们就会苏醒过来一般。
“他们不会再醒了，永远不会。”
我回过头，只见柒尾依旧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顶着自己的膝盖，有些出神得看着那些鲛族尸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真要算起来，我还是造成这场灾难的帮凶，我到底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面对他？
柒尾说：“凌枫，你知道么，其实我不觉得难过，真的……我只是觉得很疼，真的很疼……”他指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好疼……”
我抬头看着他，依旧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说：“他们死了，去到轮回，下辈子，一定不要再做鲛族了，其实这样很好……”
他抿抿唇，一个人喃喃道：“做鲛族没有一点好的，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被他们玩弄，还不是照样被当成畜生一样任人宰割，还不是照样被高等级的魔族虐杀？你说，他们如果有再选择的机会，一定不会再做鲛族了，对不对？”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忽然自嘲般一笑：“其实说到底，是我自己没用，如果我强大了，他们又怎么会受欺负……因为我没用，所以他们死了，都死了……”
他说：“凌枫，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可我救不了他们，我不知道，我就是救不了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泪，那些眼泪刚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一粒粒璀璨的鲛珠……
天空飘起了细雨，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替他悲伤，只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心疼他了，我朝他伸出手：“柒尾，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柒尾转过头，银白色的发丝被风拂起，他看着我，温温柔柔一笑，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失去重心一般，从岩石上直直摔了下来，我急忙伸手去接，本来以为会抱着他一起摔，结果真的接到了，才发现他不是一般的轻，我叹了口气，看他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想来，他应该是想要竭力抢救自己的同族所以体力透支了吧？
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我决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不然就柒尾这小身板，真怕他会熬不下去……
于是背着他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天是早就亮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无人的空屋，我背着他走了进去，他还睡得很沉，眼睛闭得紧紧的，因为下雨的关系，他浑身都湿漉漉的，我想了想，决定先帮他把湿衣服脱下来擦干身子，不然铁定生病。
只是我刚脱下他的外衣，他就醒了，不带任何表情得看着我，那样子，竟让我有几分害怕……
我的手僵在半空，正在想应该怎么跟他说话，他却忽然就凑过来，一下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眨眨眼，刚想说话他就一下疯狂得吻住了我。
我惊得一下睁大眼睛，柒尾一个字不说，开始扯我的衣服。
感觉到情况不对，我急忙挣扎起来：“柒尾，你想做什么？”
“让我发泄一次吧……”柒尾笑得很难过，“我很久没有这么自私了，凌枫……”
我急了：“发泄也不一定非要这种方式吧？”
“凌枫，只要一次就好，我想跟你……求你了……”
曾经有听说过人到了极度悲伤的时候，会变得什么都不在乎，道德，人伦，尊严，坚持，这时候，任何事情都会变成一种刺激，一种发泄……
可……
“如果不做点什么事让我分心，我会疯的……求你，帮我，好不好？”
我有时候觉得同情心泛滥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可每次面对柒尾，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尤其是，这一次，是我欠他的……
我估计我也真的是被弄懵了，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竟然就咬咬牙答应了，我还想着，不就是痛一下么，能有多痛？痛得过柒尾现在的心么？
就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
然后就半推半就得随了他，事实上柒尾后面也根本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开始了前戏……
我那时候也真的很白痴，竟然没有去想柒尾的表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我明明应该想到他之前还对这方面表现得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尽善尽美的前戏？如果当时能多长一个心眼，可能也就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不过，那也是在我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老子还像个傻子一样去心疼他，去放低身段迎合他……自己明明痛得半死，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喊疼，那时候柒尾也真的是发泄，完全就不顾我的感受，一味索取，就好像，怎么做都做不够一样……
可我很疼，真的很疼，之前邪胤只是进来一点我就很矫情得大喊大叫，可是现在，被柒尾这么用力得顶，我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顶得死过去一般，从来没想过做这种事会这么痛……
到最后，可能是流血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下面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可能是痛到极限了，又或者是血液起了润滑作用，本来以为柒尾会在发泄完一次后就退出去的，结果没有，我就这样硬生生承受了好几次的欢爱，甚至连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几次……
只记得后来某此我睁开眼，居然看到的是邪胤的脸……
那种，沉醉，又迷离享受的表情……
我想我一定是昏头了，怎么可能是邪胤，现在是白天，他现在已经变回宝宝，又怎么可能这样激烈得抱我……唉，可是，如果是邪胤，那该多好……
再一次的抽出后，我浑身颤抖起来，刚想说话，他就把把翻过来，又狠狠一下进来，我几乎要被他撞得断气：“柒尾，我……不行了，我们，结束了……结束了，好不好？”
“结束？”背后有个凉凉的声音笑起来，“我们才刚开始，怎么能结束？”
“可是我受不了，好难受……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凌枫，我说过要你投怀送抱，我还没玩得尽兴，你怎么能退出？”
这声音？我猛然睁大眼睛，朝身后看去！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他？！
“是你？！”
他笑起来，还很恶意得用力顶我：“当然就是我了，不然你还以为会是胤么？”
“唔……”我被他顶得差点昏死过去，嗓子眼都要被吊出来了，挥手想要把还进驻在我体内的家伙赶出去，但他却一下按住我的手，笑得不屑，我朝他吼道，“漓渊，你给我滚出去！”
“上都被我上了，怎么，现在想要学贞烈了？我还当你对胤的感情能有多深了，也不过尔尔嘛！”
“你！”我只感觉喉咙口有一阵腥甜的味道涌出，你奶奶个熊的漓渊，说你变态简直就是抬举你了！
“胤还真是有够疼你，你光喊个痛，他就马上压下欲望退出来，换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凌枫，现在被我上得爽不爽？”
他笑起来：“其实你应该感谢我，你们俩都是第一次，他又怕弄疼你，指不定这一辈子都做不起来，我现在，帮你开了苞，以后你伺候起他来，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舔了下：“最重要的是，今后你跟他做，想的人也一定是我……”
老子很想骂他，可是，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
已经被做了大半日了，他是神，我是人，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可是，这时候能期盼谁来救我？邪胤，就算邪胤恢复真身，我也不想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想……柒尾，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那个我记忆中的柒尾到底有没有存在过，还是，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漓渊对我下的套？
“你一定在想，柒尾去哪里了对吧？”身后的人笑道，“凌枫，我就是柒尾，从来就没有过第二个柒尾……因为柒尾，只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在魔界的一个身份，否则单凭鲛族这样落魄的种族，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冷笑，头上满是疼出的汗水：“你还真是闲呢，神王！演戏演得真有水平，这么楚楚动人的模样，呵，呵呵……”
漓渊凑过来亲我，我气愤得扭头，他还笑呵呵得说：“你别扭什么，你刚才明明就把我看成了胤，很舒服，不是么？我们俩本就长得一样，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他，想叫就叫出来，这样我做起来也爽。”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你做梦！”
“做梦？”漓渊忽然一手握住我的要害，“你要真的没感觉，又怎么会硬？”
我想我是极度愤怒的，但是，他长得跟邪胤那么像，我怎么可能去控制自己，去控制自己对邪胤的欲望……
“别抗拒我，这样对我们俩都好。”
操，认命了，老子挺尸任你玩！
“别这么没表情嘛，我可是会一直做到他来的哟。”
我一下睁大眼睛：“谁来？”
他勾起嘴角：“当然是邪胤。”
“别……”我不要他看到我这样，我真TM的是白痴，邪胤已经警告过我那么多次不要去招惹柒尾了，可我还傻兮兮得自己凑上去，还自以为可以调节魔族跟鲛族之间的关系，现在才觉得自己有多幼稚，有多可笑……
漓渊根本不理我，还是不停得做，到后来，我直接被他弄得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他自己投怀送抱，这个顺水人情，我总是要给的吧？胤，你嫉妒了么？”
……
“哈，你别不说话，你一定是在想，上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吧？”
……
“胤，说话啊，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他吧？以前也没见你对谁认真过？”
……
邪胤真的在这里么？所有的羞耻感瞬间爆发，任何人都可以，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我，满身的精液和血污，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遮掩的地方，就像个被拆散的稻草人一样，恶心到我自己都想吐……
四周寂静了很久，我终是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我闭紧眼睛，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坍塌。
“哥。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第12章：征服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挪了地方，不再是那间破屋了，这地方我没来过，但是见过，就是当初在一泓溟潭的时候看见的，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邪胤的寝宫。
一泓溟潭……呵，当初柒尾，不，应该是漓渊带我去那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换成最初的柒尾，我会很相信他是不怀任何目的的，但是，如果是漓渊的话，说他没有目的简直就等于一个笑话……
我还记得邪胤抱着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双腿根本就合不起来，一碰就痛到痉挛，他一抱起我，身下就开始不断得流着什么，粘稠又凉涩的感觉，我根本就没有脸去看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我身上，然后带着我走出了破屋。
一直到我在他怀里昏死过去，再醒来，也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
我睁开眼，就看见异常华丽的寝宫，黑色主调，四周的边角都是繁复缠绕的黑银装饰，彰显华贵，我就躺在那种巨大的床上，棉被是黑天鹅羽绒所制，睡在里面超级舒服，简直感觉不到被子的重量，我皱皱眉，这里虽然没有那种庸俗的珠光宝气，但却比让我呆在一间珠宝房还觉得紧张，那种，完全属于黑色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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