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尊和他的反派徒弟[古代架空]——BY:鸣鸠拂羽

作者:鸣鸠拂羽  录入:01-20

  楚菏的心瞬间就软了下去,想了想便不再计较他之前的胡言乱语。
  将容母准备的糕点等摆好后,在楚菏平静的注视下,容云鹤小心的拿出从他身上摸走的苏州雪,往他面前放了放。
  容云鹤:“我可一口都没喝啊,就等着你呢。”
  但实话却是他之前的确有偷喝的念头,甚至都已经拔掉了酒塞,要不是忽然见到楚菏身子一斜,估计这会他能看见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酒壶。
  食盒里还有两个酒杯,容母虽很少管他,却也不会纵容到还给他准备这些东西,只能是他出门前自己放在里面的。
  准备的倒是挺齐全,楚菏见着他满满的倒上了两杯,随后往他面前一推,笑的十分开心。
  容云鹤:“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一口,如今可算是圆梦了。”
  楚菏心里莫名的失落,朝思暮想一壶酒,早知道就让他天天念着,念到死都不给。
  楚菏:“剩下的都是你的,你就慢慢的喝,细细的品。”
  这咬牙切齿的语调,容云鹤却不能听出来,满心都是他说的前半句话,高兴的都找不着北。
  楚菏:榆木疙瘩。
  楚菏默默地想着,嘴角却没忍住漾开一抹笑。
  亭外日光如洗,碧水之上银光点点,桃花夭夭灼人眼,春风微暖,吹得人都熏熏然。
  这是他们最平常不过的一天,闲来小酌,赏落花如雨,聊坊间趣闻,欢笑间一如往昔。
  层层叠叠的桃花林深处,似乎有个人影闪动,但等楚菏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当是被太阳晃花了眼,将树影认错。
  雾气渐渐覆盖而来,两人却浑然不觉,笑语间尽是平常。
  季青临的意识从楚菏的身体中慢慢抽离出来,低头看见容云鹤脸上无拘无束的笑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雾气渐渐变浓,却染上了一抹红,红色越来越深,仿佛漫天的血雾,挡住了他的视线,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与哭喊声混在一起,让他的思绪也渐渐迷茫,唯有他的笑容在眼中十分清晰。
  这样的平常,却是最后一次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前世今生
  季青临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后,缓了许久才将自己的记忆与楚菏的记忆区分开来。
  原先梦到楚菏的记忆时,还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看着这些记忆虽然真实,却还能清晰准确的分辨出梦境与现实。
  不知何时起,这些记忆愈发的清晰和真实,有时他甚至会感觉到,这些并不是梦,而是被他遗忘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占据着他的全部。
  但他又清晰的知道自己并不是楚菏,他生在苏杭,家里世代经商,也是到他这一代才出了个能修行的苗子,送他来合欢派的那一天,他娘拉着他的手泪流满面说了许久,滚烫的泪珠落在手背上的热度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可现在这种笃定却逐渐动摇起来,那些记忆鲜活而完整,像是他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甚至连楚菏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感同身受。
  仿佛他就是楚菏,而不是季青临。
  季青临靠着树干闭目休息了许久,中途还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粒丹药吃了下去,这丹药是容云鹤之前做了给他的,让他记忆混乱之时吃下去,有助于神台清明,稳固魂魄。
  药是个好药,但对他的效果却是越来越微乎其微,一连塞了好几粒,动荡的魂魄才渐渐安稳下来。
  容云鹤没有和他说过每次下山的原因,但现在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稳固魂魄的灵植世间少有,每一样都生长在危机四伏之地,非生死不得。
  每一次他下山季青临都是提心吊胆的,好在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除了这回。
  他知道容云鹤下山除了寻药外,更多的却是逃避,逃避他这张和楚菏同样的脸。
  容云鹤说他是楚菏的转世,只是转世时执念太深,哪怕饮了孟婆汤,受到刺激后过往湮灭的记忆还会渐渐苏醒,与他的魂魄相互蚕食吞占,直到一方彻底消亡才会罢休。
  孟婆汤的质量暂且不论,当时季青临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刺激”者,直接了当的说。
  季青临:“那我离你远一点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那时他正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搅和的心烦意乱,再加上容云鹤看他的时候,视线总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哪怕他脾气再好,也不免有些怒气,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看着这个罪魁祸首,说话时的语气不免冲了些。
  他还记得那时候容云鹤还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彬彬有礼的三好少年怎么忽然间说话这么直接带刺。
  但容云鹤只是愣了几秒钟,随后轻笑着拍了拍这个还没有到他腰的徒弟。
  容云鹤:“离了我也没用,倒不如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该怎么解决。”
  现在想想,容云鹤也是耿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瞒着他,一五一十的和他将前因后果抖落了干净。
  但也只说了这些,再细节的地方他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哪怕他时不时的会坠落楚菏的记忆中,不管是做旁观者亦或是从楚菏的角度来看,他都不能完全了解容云鹤。
  这样洒脱的皮囊下,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谁也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对容云鹤异样的情愫,究竟是他的情感,还是楚菏的执念。
  再休息上片刻,等体力恢复些,季青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到现在不见那些魔兽追过来,想来不是累了在休息,就是已经被他甩开。
  但季青临不能在这里多待,待的越久,留下的气味便越是清晰,沿着这些气味去寻找,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但也亏了这些魔兽追了他一天,几乎跑遍了整个树林,他在逃跑的时候也没忘在附近寻找一下容云鹤以及风无尘的身影,虽然一无所获,但抛开这些地方,剩下的几个地方中有他们踪影的可能性以及大了不少。
  季青临避着月光走着,脚步轻的像个幽灵,他走的很是小心,路上遇到追捕他的魔兽时,也是尽量躲过去,实在躲不过的话便迅速而无声的解决了它。
  好在四散开来寻找他的都是一些低阶魔兽,解决起来并不费力,那些等阶高的都不屑于这种地毯似的搜索,只等着手下找到他的踪影,在上前抓住他献给云姬大人。
  这样的方式给季青临行了很大的方便,毕竟这些魔兽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直苦苦抓不到的人现在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甚至还杀了他们的手下。
  走的时候季青临还不忘在魔兽的尸体上洒了些掩盖血腥味的东西,等那些魔兽见不到手下回来,又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季青临早就离开了这里。
  树林的腹地季青临还没来过,越往里面走越是寂静,甚至连鼻尖一直萦绕着的魔兽身上的臭味都渐渐变淡,显然这个地方连魔兽都很少涉足。
  这里没有路,只能穿过一棵棵古树的缝隙,小心而仔细的往前走着,既要防止自己迷路,又要在四周寻找着容云鹤和风无尘的身影。
  这里已经接近了残乌的腹地,可到现在连一丝魔气都没有感觉到,唯有那些千百年前受到魔气污染的魔兽还存在着,却不见魔族的踪影。
  季青临一边感慨着这个封印的稳固,一边借着斑驳的月色寻着好走的路。
  但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不是走到了尽头,而是看见了遥远的前方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遮挡视野的树木都不见了,只能看见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并不能看清楚上面有什么,但隐隐约约似乎见到有一个木屋伫立在草地之上,漆黑的夜色中不见有光从中透出。
  季青临的第一反应是有人住在这里,但很快又觉得这个念头太过荒唐,哪个人会这么想不开,在这里住下呢?
  但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上前看看,但脚刚抬起来,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金凤簪子从他袖口掉了出来,锋利的一头上带着一点新鲜的血珠,显然是他干的好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 桃之夭夭
  疼痛是最有效的刺激方法,手指上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没多久便止住了流血。
  这么一耽误,再看前方的木屋,处处都透露出不自然和诡异。
  且不论树林中为何会有这么一大片的草原,单是这个木屋就干净完整到不可思议。
  这里这么多凶残的魔兽,但到这附近后却一只也见不到,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只有那座木屋遥远而寂静的伫立在最深处,没有半分人气。
  季青临觉得这个木屋看起来可比那些魔兽要危险许多,但转而又想到这个林子如今也只剩下这个地方没有看到了,万一容云鹤他们就躲藏在木屋中,他若是离开的话岂不是错过了?
  思考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心一横准备上前。
  刚往前挪动半步,收回袖中的金凤簪子忽然变得滚烫,但拿到手中后却又是微凉,若非手腕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灼热,他都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簪子之前已经扎了他一次,现在又烫了他一次,季青临有理由怀疑它这是打击报复。
  他刚弯下腰准备将这个簪子放在地上,自己独身去前方看看,但簪子都还没沾地,就感觉到手被它紧紧的吸附住,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季青临:“真是见鬼了。”
  季青临不知用了多少办法,这个簪子都紧紧的黏住自己,只有被他握住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会。
  他眉头皱起,看着手中这个被岁月腐蚀却依然不忘碰瓷的簪子,心想要不用个火系的符咒把它给融了吧,反正他手中的符咒还有很多。
  不过也只是这么想着,风无尘给的符咒的威力都是一等一的强,使用起来的动静也是响彻百里,而且贸然使用的话恐怕连他都会受到牵连。
  他又和这个簪子较量了一会,发现确实不能将其甩下去,也就暂时放弃。不过好在这个簪子不一定非得黏在他的手上,只要在他身上就可。
  季青临将其放在最不碍事的腰侧,想着再往前方走的话不知道这个簪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阻拦他,眼下只能先想想别的办法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准备寻找别的路线,但这一步还没踏出去,腰上忽然一阵滚烫,仿佛有一个烧红了的铁块烙在了皮肤上一般,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立刻把簪子从腰侧拿了出来,摸到手里的时候仍是那般微凉的触感,仿佛烫伤他的不是它一般。
  季青临再度感知了一下,这个簪子就只是个普普通通毫无灵气的簪子,但是细细感知后又能发现其中暗藏着一丝他从未感觉过的气息。
  不是灵气,更不是魔气,而是比这还要陌生,却又微弱到随时都能消散的气息。
  这个气息已经比之前更加虚弱了,显然这几次碰瓷他耗费了不少力气。
  他试着呼喊了几声,簪子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没有灵智,只有在他试图前进或者后退的时候才会猛地烫他一下,阻止他的行动。
  这么一大片的树林,他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奇怪簪子给困在了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属实憋屈。
  季青临:“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处?”
  季青临看着手中的簪子,上面的光泽一如当初的晦暗,凤喙处干涸的血渍仿佛凤凰啼血,眼瞳中细碎的光,仿若月碎。
  季青临默默地等着,既然这个簪子没有灵气,必然开不了灵智,也不知他在期待些什么。
  过了许久,久到季青临都放弃了,准备趁着它不注意开溜时,就听到一个细弱到几乎要飘散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
  簪子:“等……”
  季青临:“等什么?”
  季青临追问着,但簪子中的气息已经虚弱到几乎感知不了,问了许久也等不到回音,只有在他尝试着离开时会忽然发热,无声的告诉他自己还存在着。
  季青临席地而坐,这里没有魔兽的气息,除了不远处的木屋有些诡异阴森外,倒是个难得的安全之地。
  季青临:“我……还要去找人。”
  季青临幽幽的说着,却又不知道说给谁听,兜兜转转一整天却还是一无所获,再加上之前小憩时的看见的楚菏的记忆,如今早已是身心俱疲,声音都抬不起来,只剩难掩的疲惫。
  簪子上发出一点微光,似在安慰他,但转瞬即逝,又好像是他看错了。
  簪子:“……再等两个时辰。”
  这是簪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说完后便彻底没了声响,好在那虚弱的气息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盘踞在簪子之中,静默的等待着最后的时间。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簪子只是用这种方法让他留在了原地,只要他狠狠心,忍过那一时的痛,以那股气息的微弱程度来说,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便能将其甩下。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到了这个地方后心里总是隐隐有个感觉,容云鹤似乎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看不见容云鹤所在之地。
  支离破碎的珠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布满了裂纹却并没有碎裂开,唯有这一个东西能告诉他容云鹤现在还有生机。
  他默叹一声,和衣卧下,天上星河璀璨,浮云流淌间月色朦胧,隐约有风吹过来,不知从何处卷来一朵粉色的花瓣落在了他的眉间,捻起一看,却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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