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闻没好气地嗯了声,换来俞寂根本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怯怯地拉住傅朝闻腰侧的西装布料,埋着头吸吸鼻子漏出个满足的气音。
这小狗似的乖顺动作,成功取悦傅朝闻,他无奈的望了望车厢顶,心道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哄......
沉默片刻,还是傅朝闻先松开他,让俞寂走到那排衣服前面挑选,他自己则随意坐在唯一的皮椅上。
边随口问道:“昨晚我离开酒店后,你自己做什么了?”
沉溺愉悦情绪无法自拔的俞寂,瞬间被傅朝闻的话拉回来,心虚到说话都磕磕绊绊的:“我没、没有等到少爷就睡着了。”
傅朝闻面色疑惑,拿余光斜他,如常道:“难受成那样,自己都没用手碰?”
“啊......没......没有......”
俞寂已经慢慢习惯傅朝闻,习惯变态面不改色说这种事情,他羞耻的红着脸连连摆手。
听俞寂否认,傅朝闻扬扬长眉顿感无趣,转回身继续给小狐狸精挑衣服。
面上很正常的在摸衣服的布料,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别处——
昨晚情到深时,俞寂圈住傅朝闻的脖颈,细腰和两腿皆是颤栗不断,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是很清醒。
浑身滚烫,那重要地方更是硬得很,稍微触碰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面色潮红湿润,看起来随时要释放。
离开酒店坐上许乐意的跑车,傅朝闻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都在想俞寂的漂亮模样。
他可能会受不住自己用手碰,那该是怎样的香艳场面,浑身白皙的皮肤泛起性感绯色,双眸迷离呼吸急促,唇咬出齿痕......
结果没成想这家伙还真能忍,那种程度都不主动去给自己疏解,最后还能睡得着......
俞寂瘦得过分,傅朝闻让齐司封买来的衣服都是小码,码数差不多但款式特别多样。
挑来挑去也没选出格外中意的,便索性让女佣把所有衣服整理好,全部都放进俞寂卧室的衣帽间。
期间俞寂屡次心疼的询问能不能退,都被傅朝闻一句慢慢穿挡回去,后面傅朝闻冷脸,他就不敢再提。
十一点,陈姨和女佣们各自回房间,俞寂还念着傅朝闻没吃晚饭。
他自己其实也没吃,整天全靠早晨吃的两块奶酪蛋糕顶着,番茄鸡蛋面煮了两人份。
餐桌上弥漫着氤氲热气,瞧着对方的脸有点模糊,俞寂回想起车厢里的事情有些害羞,便只顾低头吃面。
傅朝闻则吃的心不在焉,他在想奶酪蛋糕包装盒上的窃听器。
他让俞寂远离傅玄当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因为从小傅景明就是这样要求他的。
少年时的傅朝闻起初很不以为然,觉得哥哥纯粹是小题大做,借此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直到某天他亲眼目睹傅玄把可爱的宠物猫咪生生掐死,还无辜的朝自己笑,这幕在傅朝闻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往后随着年龄和心智逐渐成熟,傅朝闻也便看清傅玄的尴尬处境。
他是叔叔和情人的私生子,亲妈是模特,陪圈里无数导演睡过,被叔叔包.养很快怀孕,然后借孩子敲诈笔钱迅速出国。
留下尚在襁褓的傅玄养在叔叔家,婶婶没给过他好脸色,就像游魂似的每日独来独往。
佣人喊句小少爷都是抬举他,跟傅家根正苗红的傅景明傅朝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后来婶婶爬山时意外坠亡,叔叔也在车祸中和父亲重伤,傅玄便继承其在傅氏的股份。
这些年傅玄明面是纨绔,背地里沾过的脏事其实不在少数,尤其对傅景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更是暗暗的虎视眈眈。
但是给俞寂装窃听器的举动很奇怪,他只是跟着陈松的实习主管,无关集团重要机密,除非......
他对俞寂感兴趣。
那奶酪蛋糕包装盒很精致,以俞寂节俭的习惯绝对不会丢掉,摆在办公桌或带回傅家都很难发现,能有效进行监听。
看着对面垂着眼睛,小猫般进食的俞寂,傅朝闻微不可察地皱紧了眉头。
胃痉挛住院时,就是傅玄送他去的医院,明白其中利害的沈璧立刻联系傅朝闻。
并迅速给昏迷的俞寂换衣服做全身体检,好在检查结果不错,除去腿间新鲜青紫痕迹,没有其他伤及筋骨的要紧问题。
那天晚宴傅玄也是屡次想接近俞寂,如今同在傅氏集团工作,而俞寂很容易被骗得团团转,真的不能不加防备......
“少爷.....”
俞寂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傅朝闻,这暴君盯自己的碗已经快五分钟,“少爷不够吃我可以再做。”
说罢就起身准备往厨房走,心里边腹诽,原来少爷只是看着瘦,饭量却不容小觑。
三分之二的番茄鸡蛋面都盛给少爷,可是他还是不够。
“不用。”
饭量其实没那么大的傅朝闻及时制止他,深邃的目光落到正前方俞寂的腰,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等会儿吃点别的。”
俞寂迷茫的点点头,没品出这话的意思,便收拾好碗筷拿去厨房洗干净。
见状傅朝闻也起身跟过来,随手从壁钩取下件粉色围裙递给俞寂,“把围裙穿上。”
俞寂还穿着睡衣,怕弄脏就应声接过来,往脖子上挂。
没成想傅朝闻从身后轻轻拉了系带一下,“我是说,把衣服脱掉,只穿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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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寂耳根瞬间爆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后背倚到吧台。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平时在卧室被逼迫穿情趣服便罢,可这里是做饭的厨房,怎么可以......
那变态却丝毫没觉得不妥,缓缓靠近将俞寂逼到墙角,鼻尖习惯性埋进俞寂的颈窝。
傅朝闻当然察觉到小狐狸精的犹豫,撩拨的吐息蛊惑般的哄道——
”你听话......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看见嫂嫂究竟有多漂亮......”
灼热的吐息直往俞寂耳道里钻,他觉得痒便偏头躲了躲,脑袋里像浆糊似的乱糟糟的。
现在夜色已深,陈姨和女佣们不在这栋独立的主别墅,徐姨带着崽崽在婴儿房睡觉。
而傅景明和管家李叔没有回家过夜,这偌大的别墅底楼,无形中真的就剩他们两个人。
既然绝对不会被发现,那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法冒出头,俞寂顿时吓得不轻,他怎么变得跟傅朝闻同样变态!!!
傅朝闻不知道俞寂怎么想的,他也不管俞寂愿意不愿意,直接就顺势搂住他的腰。
俞美人刚洗完澡,后脖颈处除去自带的浅淡雨水味,还有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慢慢缠绕着弥漫出暧昧的气息。
混杂的味道让傅朝闻沉溺,俞寂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睡衣是柔软的纯棉材料,很容易被拉开,拉扯纠缠间,俞寂领口的纽扣被撕扯开几颗,露出瘦削骨感的肩膀。
变态见过俞寂包裹严实的模样,也见过他浑身赤裸的模样,简单直白的观感以及触感,能挑起他最直接的欲望。
但最美的还是半脱未脱,半露未露,就这种时候的小狐狸精才是最勾人的,惹得对方很想对他犯罪。
尽管心里想直接强上,嘴里却还是装作很绅士地询问俞寂——
“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低沉性感的话语含在齿间,傅朝闻倾身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想不想继续做?”
俞寂昂着颈子胡乱点头。
他想,他跟傅朝闻同样想,俞寂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接纳对方。
周遭只有厨房亮着灯,有些暖调不刺眼,傅朝闻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到俞寂的纽扣。
不假思索,一粒一粒,从锁骨处至胸腹,缓缓给他解开然后再挑开衣襟,露出柔软的某处和平坦的小腹。
顺着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腰侧,滑落到带着松紧绳的裤腰。
轻轻一拉,松垮的睡裤就全部褪掉,可怜的布料落到厨房光洁的地板,盖住他蜷缩起来的脚趾。
随着那漂亮的脚趾不断地舒展蜷起,不知被碰到哪里的敏感处,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隐秘的声响。
不想这样羞耻地喊叫,可控制不住,随便摸到哪里都能迅速地点起片火焰。
他的嗓音带着忍耐,但也勾人得很,惹得向来冷淡的傅朝闻呼吸逐渐粗重,伸手将俞寂抱离厨房地面。
这期间俞寂始终低头咬着唇,紧张的抓着傅朝闻的侧腰的衬衣,羞涩却强忍着没躲。
他的睡衣半脱半穿的挂在臂弯,傅朝闻搂住他脊背俯身吻过来。
“少......少爷......痛......”
柔软的唇瓣被吸来吮去,俞寂疼的想躲,可是他避无可避。
背后是坚实的墙壁,面前是炽热的身躯,俞寂像只挨欺负挨的狠的幼兽,被牢牢困束在猎人的范围里。
猎人嘴里还洗脑般哄他喃喃说着不痛,俞寂绝望,他有感觉,痛不痛他自己不知道嘛?!
纠缠间,幼兽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光,仅剩那块可怜的布料。
这时,傅朝闻果真要兑现他刚才说的话,拿过围裙把系带给俞寂挂在脖子上。
这围裙是按照女性平均身材设计的,对于身量不算矮的俞寂而言短得要命,布料离他的膝盖还差一大截。
俞寂垂着湿湿的眼眸,表情很局促,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臂弯,企图不教傅朝闻看到他的羞赧。
接下来的动作就稍显粗暴,傅朝闻似乎有些等不及,在俞寂雪白皮肤上留下青紫痕迹,他整个身体都被迫蜷缩起来。
亲吻纠缠良久,傅朝闻也没真的有动作,凑近吻吻殷红的唇便握住他手,离开了灶台前的方寸之地。
这是进行食物烹饪的厨房,而且祖宅里也并非只有他两人活动,在这处玩玩闹闹便罢,要真做,还是得回二楼的卧室。
俞寂的拖鞋丢掉后也没再穿,就这样光脚跟着傅朝闻往卧室跑。
脚步急促莽撞,心脏跳动剧烈,就像是奔放的少年人,不知疲倦般。
跑着跑着俞寂忽然想起毕业那晚,在灯红酒绿的毕业宴会,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周扬。
看着他绅士地跟别人跳舞,优雅从容跟别人碰杯喝酒,举手抬足间都带着高贵的风度。
周扬走到哪里,俞寂就跟到哪里,或许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见不到的悲伤情绪作祟,俞寂想把自己四年来的心意告诉他。
直到周扬跟朋友分别,独自离开吵闹的毕业宴会厅,俞寂才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着脑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终于局促地站在周扬面前,低头红脸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简单的“喜欢你”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扬热烈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夹杂着浓郁烈酒的味道,唇齿磕碰,汹涌的索取陌生的气息。
周扬醉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俞寂脑袋里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头似的茫然地站着,任周扬亲来亲去。
过了半天,震惊的同时,又有侥幸心理,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被骂滚时的难堪......
但是很快这种侥幸就演变成恐慌,周扬似乎不只是想亲亲,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照着他的细腰揉捏起来。
凭俞寂的力气不够推开,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浓重的人,连所有的挣扎都全部被压制。
离开毕业晚会所在的地方,来到昏暗漫长的走廊,无声的激烈拥吻着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光线晦暗,床垫柔软,该有的动作每样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后面的事情俞寂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身后某处很烫很痛,自己散发的鸡尾酒味很浓,随后是快要死过去的感觉。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织——
如同现在一般,怀着激动的心情,羞涩又渴望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通往卧室的十几级台阶,两人走得飞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证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后的楼梯,傅朝闻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亲吻着,逐渐来到两人卧室相隔的小茶厅。
昨晚为那事情准备的安全措施,还装在俞寂的帆布包里,这会儿要去谁的房间不用多说。
傅朝闻搂抱着俞寂撞上门板,蓦然发出咚咚的连声闷响,俞寂立刻变得心虚紧张起来,悄声提醒对方放轻动作。
小狐狸精焦急时眼眶会不自觉泛红,这种时候傅朝闻也乐意哄着他,便刻意放轻动作,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门扇大敞四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相互抵住额头手臂搂抱着进去。
两人急切的动作却不约而同地顿住......
随即相互黏着的两副身体迅速分开,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个小孩。
那是他们的儿子,鱼崽儿。
灯光控制系统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线也自动调得更亮,吓得俞寂扯过挂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严实的裹起来。
鱼崽儿无辜的坐在床边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着两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干什么,更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光溜溜。
但他会兴奋的张着莲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说着婴语要俞寂抱。
其实看不明白这场面的不止鱼崽儿,好事儿将近就差临门一脚,却得强行憋回去的傅朝闻也不明白。
妈的这小崽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大半夜他怎么这么精神,都不睡觉吗?!
现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直接心软地跑过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闻沉着脾气反复呼吸,但靠着门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只限你明天的时间,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儿去。”
脑袋里转了好几道弯,俞寂才明白傅朝闻啥意思,嫌鱼崽儿坏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顿觉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压了压唇角,一本正经道:“他爸爸不喜欢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再次被打断,傅朝闻烦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欢,烦道:“小崽子住这里不够碍事儿的。”
俞寂什么都能随着傅朝闻,就是看不得他说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兴地撅着起嘴巴——
亲了亲鱼崽儿的发顶,小声地嘟囔:“他爸爸还骂他。”
作者有话说:
傅狗(礼貌围笑):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鱼崽儿:阿巴阿巴...
第42章 给俞美人装监控
傅朝闻默默地倚着门框,满脸幽怨,就那么盯着俞寂抱着崽崽,疼惜地软声软语哄着。
这场面多少有点离谱,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该躺在他怀里。
该是肌肤淡粉,双眼迷离,眸含着热泪,腿和腰身皆摇晃得厉害。
而不是严实的裹着睡袍,对着只会阿巴阿巴说婴语的家伙,亲亲摸摸抱抱地温柔安抚。
这时候徐姨拿奶瓶走进来,看到俞寂傅朝闻都在有些诧异,她下楼本来就是找俞寂的。
半夜鱼崽儿睡醒,就闹着要找爸爸,平时乖软的宝宝委屈着怎么都哄不好,徐姨便只能带他找俞寂。
谁知俞寂却并不在房间,徐姨就用遛娃带绑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头那边的墙壁,活动的范围直径不超过半米。
随后徐姨乘电梯下楼寻找俞寂,但是找遍底楼也没看着影儿,就冲好奶粉又回到房间。
听完徐姨的解释,俞寂后背出了层冷汗,阵阵的后怕,幸亏徐姨没走楼梯......
见傅少跟俞寂都在,徐姨想抱鱼崽儿先回婴儿房睡觉,但小家伙像橡皮糖般黏着俞寂,哼哼唧唧的怎么都分不开。
俞寂最喜欢鱼崽儿黏他,就接过奶瓶让徐姨先回客房,搂着他家崽崽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边正父爱泛滥,傅朝闻则咬牙切齿,看向始作俑者鱼崽儿的眼神更加幽怨。
小狐狸精自然能察觉到傅少的怨愤,他抱着宝宝走过去,心虚喊道:“少......少爷......”
傅朝闻眉眼间裹挟的全是不悦,闻言冷冷淡淡地垂眸。
他顿了顿,继续把没说完的话接上:“少爷......我们改天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俞寂不能放着缠着自己的鱼崽儿不管,反而跟傅朝闻去做那件事情。
听俞寂这样说,傅朝闻神情没多大变化,缓缓抬手,掌心揽住他的脖颈——
刚刚急躁灼烫的喘息已经平复,扑面袭来的是略有些清冽的味道:“俞寂你最好记住,这是第三晚。”
这话出来,俞寂的脑袋慢慢转过弯,是傅朝闻那晚给他发短信,拖一晚加一次的威胁。
面对如此近距离暧昧且强势的对视,俞寂能做出的反应,就只有红着脸蛋慌乱地点头。
照着通红肿胀的唇瓣,结实地猛亲了亲,傅朝闻才平复呼吸离开俞寂的房间。
灯光调暗躺在柔软被褥里,俞寂急躁出的热汗渐消,却仿佛还处在拥吻带来的快感中,搂着鱼崽儿胡思乱想着入睡。
次日清晨下了场雨,俞寂醒得很早,在餐厅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傅朝闻,却意外见到他的助理齐司封。
齐司封说明来意后,俞寂更是诧异。作为傅朝闻的助理,齐哥怎么会顺路送自己上班?
心里打鼓归打鼓,俞寂没有其他的选择,就跟齐司封坐上那辆豪华高端商务车。
这辆商务车俞寂曾经坐过,胃痉挛那回被送去医院,傅朝闻就是用这辆车来接的自己。
短短半小时的回家路简直不堪回首,那变态趁给自己抹药的功夫,手不容抗拒地伸进裤腰肆意作乱......
当时俞寂实在忍不住喉间喘息,不知道齐司封和司机听没听见——
想到这里小狐狸精偷偷抬眼,看对面的齐司封戴着耳机,正在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便稍稍放松精神专心手里的活。
傅景明前天下班的时候,嘱咐俞寂交的岗位日结报告,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写。
大约二十分钟后,商务车停在傅氏门口,齐司封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还周到的把俞寂送到他的办公室,甚至送到他的工位。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俞寂到岗。
“小俞。”
不知为何,齐司封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抬手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问道:“有水没?”
虽然觉得奇怪,俞寂还是应了声去茶水间启动饮水机,取纸杯给齐司封倒水。
见俞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环顾左右办公室也没有人在,齐司封迅速从包往外掏东西。
齐助理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给俞寂的工位安装隐形摄像头。
他不清楚傅朝闻这样做是为防傅玄,只感叹他老板是愈发的变态。
给漂亮小嫂嫂偷偷安装摄像头,进行远程实时监视什么的,背德违法算是都占全了......
隐形摄像头体积极小,贴在墙壁海报的缝隙里不易被察觉,角度正好对准俞寂的位置。
完成任务后,齐司封就迅速撤离,毫不知情的俞寂慢吞吞地坐回座位,准备开始工作。
与此同时,傅家祖宅。
窗外阴雨绵绵,显得房间光线昏暗,纸质材料和文件有条理地堆在桌面。
中间的笔记本电脑发出悦耳的启动声音,屏幕散发出幽蓝的光。
男人慵懒地靠在软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冷峻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情欲。
屏幕画面很是单调,里面的人正在垂着眼睛手写材料,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纤长的睫毛有时候还会轻轻颤抖。
就算偶尔端起水杯喝水,目光也是错也不错地盯着电脑或材料。
他玻璃杯里泡的是红茶,淡红色的液体润湿殷红的唇瓣,残余的就被舌尖卷进去,细微的动作他做起来都很性感。
陈松来找他交代工作时,说话的嗓音是坚定而温柔的,这才到岗第二天就已经能和董事反馈材料中存在的问题。
翻阅过的文件他总是礼貌地双手递,然后习惯性给对方送个甜甜的笑。
眉眼弯弯的,仿佛星辰都掉进他眼睛里,笑得屏幕这边的傅朝闻牙根直发酸。
本来是很正常的职场社交,在傅少这儿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恨不得直接把那东西从屏幕里拽出来,偷偷藏进房间永远锁起来,不给别人看。
印象中的小狐狸精总是羞涩的,这样礼貌得体又进退有度,确实是傅朝闻不曾见过的。
“朝闻哥。”
傅朝闻被道敲门声打断思绪,恍然抬头,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盯着屏幕快半小时。
推门进来的是昨天刚回国的叶清,她怀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两本厚厚的资料。
她来傅家并不是简单找傅朝闻,而是有正经的工作要接洽。
前段时间签的情趣用品线下.体验店订单,对方派专业导演团队来京城拍摄。
叶清恰巧就是该项目的负责人,这也是提前半月回国的原因。
她现在戴着金丝眼镜,更显得高贵清冷,轻笑道:“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
在叶清进来的瞬间,傅朝闻就不动声色地摁掉监控画面,她就只看到满满当当的桌面。
傅朝闻摇头不言,叶清也没紧揪着不放,把笔记本和资料放在傅朝闻面前,就自顾自坐到旁边的沙发里。
傅家和叶家在京圈是出名的世交,傅朝闻和叶清自小关系就好,在他的房间也很随便。
傅朝闻垂眸浏览着脚本策划,卧室里瞬时就只剩纸页翻动的声响。
叶清优雅地端着高脚杯,盯着傅朝闻无瑕的侧脸片刻,又不着痕迹地转而盯天花板。
半晌过去,她缓缓咽掉嘴里醇香的酒液,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伯母和伯父的墓地都在碧江陵吗,明天我去看看她。”
闻言傅朝闻敲键盘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仿若无感地噼里啪啦地继续敲,淡淡地嗯了声。
“伯母在时,总是念叨着咱俩结婚,那时候竟然就不假思索地答应。”
“还说要给伯母抱孙子,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说到这里,叶清搁置高脚杯,笑得明艳:“这么多年你还单身吗,有喜欢的人没有?”
朋友间涉及到这种话题很正常,傅朝闻顺着叶清的话想,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模糊的脸。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毕业晚会那场荒唐情事里的生涩男孩,是他对喜欢的初体验。
尽管对方的模样他没有印象,过程中除去交缠的呻吟和喘息,两人甚至都没有任何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