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播放着近期的京圈新闻,被傅玄切断电脑手机的网络后,电视是梁漱获取外界信息仅有的渠道。
新闻都是些无聊的娱乐八卦新闻,梁漱也就是瞧着解闷,没想从这得到啥有用的东西,但这回梁漱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
有记者报道,傅氏集团新任总裁跟股东叶良民之女叶清的订婚宴结束后,疑似两人相携前往东南亚度假。
傅朝闻这狗变态,还跟那女人出国度假,把他家漂亮的俞寂宝贝儿放哪了!
即使被傅玄关在不见天日的笼子里,也没磨掉梁漱嘴损的毛病,直接把傅朝闻连带他祖宗骂了个遍。
不过再继续往下看,梁漱就察觉出有点不太对劲儿。
助理称傅总出国是为处理工作,并非媒体所传言的度假,并且全程没有见叶清的影儿。
看媒体捕捉到的机场镜头,傅朝闻急匆匆下飞机前往分公司的样子确实不像去度假的,反而像是出什么事儿了。
随后报道傅朝闻在东南亚分公司负责人霍总的陪同下,前往当地市政厅进行谈判......
梁漱皱着眉头,视线梭巡一圈,最终停留在东南亚分公司负责人霍总这几个字眼上。
他甩下湿哒哒的毛巾,随意披了件睡衣推开卧室的门,傅玄赤裸着膀子,穿着条没过膝的宽松短裤,正在擦腹肌上的白色黏稠液体。
那是自己刚才骑在他腰腹处,不慎漏出来的玩意儿给他弄脏的。
梁漱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抱着手臂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儿,“前两天你打电话时拿国内的家里人威胁的那个霍总,是不就是东南亚分公司的负责人?”
傅玄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走近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漱:“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外边儿,又没刻意背着我,我听见不很正常嘛。”
“不是你该打问的。”
傅玄对此事并不想多说,绕到床里侧从柜里拿出电子脚镣,朝梁漱勾了勾手指。
梁漱会意地把脚伸过去,傅玄掐住他已经磨出血痕的脚腕,把电子脚镣仔细扣紧。
这玩意儿白天梁漱可以不戴,但是晚上傅玄一定会给他戴着,不然除去大门的粗锁链,连点其他防备的措施都没有。
给梁漱戴好脚镣,傅玄紧接着拿过梁漱的手机开屏摆弄,随口敷衍道:“睡觉。”
“可是我真好奇。”
梁漱翻身滚到傅玄身边儿,自然又亲昵地枕着他的肩膀,“你说你这通是不是白忙活,对人家霍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
“结果傅朝闻去东南亚跟政府签个联合声明就给你破了,你这招儿也没掀起风浪啊。”
傅玄斜了他一眼,不耐道:“睡你的觉。”
“你看你恼羞成怒了不是。”
梁漱伸了个懒腰,啧啧叹道:“怪不得我们家俞寂大美人爱人家傅朝闻爱得死去活来,对你就没正眼看过,你跟傅朝闻差得远呢。”
“要我说你也不用背地里使阴招儿,傅朝闻根本就不当回事儿,集团股权呢咱没那脑子就别争了啊,就像你之前说的守着这家小茶店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嘛......”
梁漱这边儿还苦口婆心地劝着,下巴颏就骤然一疼,傅玄反手钳制他逼迫他仰视自己,眼神冷得像能射出冰剑。
他阴恻恻地威胁道:“梁漱,这话你敢再给我说一遍。”
梁漱闻言委屈地眨巴眨巴眼,“大哥你是被戳到痛处了吧,我又哪儿句都没说错。”
“不然你费那么大劲儿,连个小浪花都没给傅朝闻激起来,人家跟政府签好联合声明,还能顺便去东南亚旅个游带点土特,你说你又何必呢。”
傅玄气得头顶直冒烟,被这张又碎又破的嘴烦得要死,不耐烦一脚把梁漱踹到边儿去。
冷冷道:“我欠朋友人情,帮个忙而已,没事儿就给我把嘴闭住。”
梁漱闻言不露痕迹地哦了一声,悻悻地把脑袋缩回被窝里。
半晌沉默以后,身侧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就在傅玄以为梁漱这家伙老实睡觉时——
他突然凑过来,跟傅玄咬耳朵问:“你说的那朋友,是不是叶清啊。”
傅玄一手把他摁回被窝,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悦的神色:“梁哥你要是再多敢说一句话,你脚腕那里的环就要提前开始工作了。”
梁漱识相地服软:“大哥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
卧室里的灯逐渐变暗,梁漱裹着被窝慢腾腾地翻过身去,阖住眼皮闭上了眼睛。
虽然梁漱表面在老实睡觉,但此时脑子却是清醒得很,傅玄如今关着自己是对当年车祸的真相觉得心虚不已,怕自己于他不利。
但是那他搞傅朝闻东南亚的分公司,究竟憋得什么坏招儿......
梁漱对这件事情其实未知全貌,全靠那点直觉跟猜测,但他越猜测就越觉得隐隐不安。
如果傅玄真是帮叶清的忙,目的是支开傅朝闻的话,那叶清摆明了就是冲着俞寂去的,那俞寂和鱼崽儿就会陷入危险。
他被困在茶店出不去,必须赶紧想办法给外界传个信儿,至少给俞寂或傅朝闻提个醒,让他们当心傅玄和叶清。
正想着,身后热乎乎的身体忽然拥过来,“梁哥,你好聪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第79章 梁哥我花钱养你
没等梁漱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深意,傅玄就骤然倾身压过来,钳制住了他白花花的脖颈。
这疯子丝毫没收力道,把梁漱掐得缺氧,顶着张大红脸,呛得连连咳嗽。
两人距离极近,又赤身裸体,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若有若无相互磨蹭着,傅玄低头吻他。
不像是吻,更像是野蛮的泄欲,辗转碾磨撕咬着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在相依的唇齿间尝到血腥味儿。
“你他妈真是条疯狗,怎么说来就来......”
梁漱被逼得高高仰起颈子,“现在老子腰还疼着呢,想玩儿滚到边儿去自己撸出来。”
傅玄双眼赤红满头是汗,不知突然哪来的那么大气性,紧抿着嘴唇只顾啃咬梁漱。
从唇瓣到锁骨,再到胸前和小腹,所到之处必得留个几枚吻痕和牙印,牙印都是深得快冒出血来。
“我操!疼!”
梁漱皮肉经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四肢剧烈挣扎起来,“你他妈放开我,老子现在没心情陪你这小兔崽子玩......唔......滚......”
所有的呜咽全被傅玄混着津液吞咽,他对梁漱全然占据上风,从容不迫地压制着对方的拼死反抗。
然后娴熟地将梁漱的长腿对折,以高难度的姿势压到胸口,慢条斯理地解掉短裤......
他现在可劲儿操的家伙,果然和在翰城壹号玩过的胸大屁股翘的漂亮玩意儿们不一样,梁漱的脑子好使得很。
不管是把他和傅朝闻对比故意激怒自己,还是得到想要的信息都做得很无辜,自己没防备就被套了话去。
还好梁漱此时就像断了翅膀的鸟,被关在他打造的笼子里,没有任何联系外界的渠道,否则那才真是功亏一篑。
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傅玄披着睡袍坐在床沿儿抽烟。
梁漱背对他侧躺着,窗外映进来的清冷月光照在汗湿的脊背,像镀了层银光。
雪白的床单被鲜红血迹湿了一小块,看起来格外刺眼。
脚腕上锁着的电子脚镣还闪着红光,显然刚释放过电流。
傅玄呵着气,懒洋洋地吐出个完整烟圈:“梁哥,你最好别有其他想法,也不要屡次试图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有你更后悔的。”
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梁漱把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团,逐渐平复着呼吸没有说话。
傅玄甩掉即将燃尽的烟蒂,凑近了些温柔抚摸着梁漱的肩头,“只要梁哥顺从地听我的话,少点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我会对你好。”
“你不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吗,不仅日常生活不用发愁,甚至每天连衣服都不用穿,我花钱养你,你就好好住在这里陪我行吗?”
说着俯身去吻梁漱紧闭的眼睛,“梁哥,你说句话啊......”
这时候,梁漱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傅玄慢条斯理地拿过来一看,是俞寂发来的信息。
他摩挲着手机屏缓缓笑道:“这大半夜都有人牵挂着你的安危,梁哥你看你有多幸福,我可能死在这里好几个月都没人发现。”
“是俞寂,他给你发信息说,如果你再继续搞失踪不联系他,他就去公安局报案了......”
闻言梁漱睁了睁眼,终于稍微有点反应,他艰难地偏过头:“你给俞寂回条短信。”
“说我现在人在外地,等过年再回京城,这段时间让他经常去老家看看我奶奶。”
傅玄丢下手机笑了笑,翻身过去把梁漱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我凭什么帮你传话?”
刚经历过激烈情事的身体余韵未绝,稍微碰触都会惹来阵颤抖,傅玄按住梁漱的四肢,吻他的胸口。
梁漱道:“俞寂真的会报警的。”
“报警?”
傅玄无谓地笑了笑:“警察来了这不是正合你的意思,我因为绑架新闻工作者被逮捕,梁哥你以后就恢复自由了。”
梁漱扭开脸躲他的亲吻,“你妈的,要是这副死样儿被人发现,老子还要不要脸了。”
刚才他嗓子喊得又低又哑,导致现在连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
傅玄笑着钳制着梁漱的下颌,强行逼迫他直视着自己,从容不迫地低头咬着他的唇瓣,“可是梁哥所有的狼狈样我都看见了。”
烦躁至极的梁漱剜他一眼,心直口快道:“你是人么,你就是个光顾下半身爽的畜生。”
早些时候还屌大颜好的傅家小少爷,现在被骂成不堪的畜生也不生气,只垂眸微笑着,看着痛骂他的梁漱。
梁漱浑身痛得快吐血,平复片刻,又道:“再者说,如果警察查到你拿你有办法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遍了。”
傅玄委屈地撇撇嘴,露出种可怜的神色:“梁哥怎么说的我跟十恶不赦似的。”
梁漱抬眼盯着眼前这男人,俊美的脸庞还带着些不羁的少年气,可他的手沾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脏,梁漱想都不敢想。
他眼眸里闪着陌生寒光,狠狠盯着对方:“你办的那些破事儿,早晚有人给你扒出来。”
傅玄的神色瞬间也冷下来,不动声色地收敛了那点委屈可怜的表情,挑衅地弯弯唇角:“那也不会是你。”
他像毒蛇吐信似的舔舐着梁漱的唇角,“梁哥,你就只能困在这里被我操,翻来覆去地操,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能离开。”
粱漱眼前渐渐模糊了,疼痛和折磨在带血的进出来回间拉长,直到东方泛起亮光。
早晨傅玄如梁漱的意,按他说的给俞寂回了条信息,能暂时糊弄住俞寂最好,否则真的惹来警察叶也是不小的麻烦。
结果他这边儿短信刚发过去,俞寂立刻就发来更多的消息,足足得有七八条占满屏幕,还拍了他儿子含含糊糊喊干爹的视频。
傅玄随便扯几句糊弄过去,就借口说工作没有再继续聊。
切断网络通信后,傅玄随手把梁漱的手机扔到一边儿,在厨房做好早餐,喊梁漱起床。
“梁哥,起床吃饭了。”
傅玄趴到梁漱枕头边,轻声细语道:“梁哥昨晚你累坏了吧,赶快起来洗个澡吃饭。”
梁漱半点没动静,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紧紧裹着厚被子,他在轻微地发着抖。
有些长的碎发挡着眼睛,露出来的半边儿脸颊红通通的,头发全都被汗浸湿了。
傅玄暗道不好,试探着抬手碰了碰,果然额头和脖颈的温度烫得吓人。
昨晚两三次做完都没及时清理出来,怪不得现在烧得这样厉害。
傅玄虽然就拿梁漱当泄欲的工具,但还没到要他命的地步。
他四处翻翻找找从冰箱里拿出一根不知放了多久的冰棍,裹着毛巾敷到梁漱的额头,又用两床厚被子严严实实地把梁漱盖住。
傅玄眼下能采取的降温措施只有这些,他自己身体好,八辈子没生过病,茶店里没有常备的退烧药给梁漱吃。
他半蹲下身,用湿毛巾给梁漱擦着胳膊,“梁哥你再坚持坚持,捂捂汗也就退烧了。”
梁漱烧得稀里糊涂的,难受地哽咽一声:“傅玄你这个畜生,你想弄死我吗,快给我退烧药,我他妈的快烧死了......”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地疼,嗓子也跟在吞咽刀片似的,腰背四肢和后边难以启齿的地方,身上没有一块骨头不疼。
呜呜咽咽的,梁漱竟然自顾自地哭起来,“傅玄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禽兽,自己爽完就不管我的死活......”
傅玄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已经被梁漱死死钉上渣男俩字,烦躁地摸他的胸口,还是烫手得很,物理降温根本不管用。
他无奈地扯过衣服开始穿,现在让保镖送过来也得很长时间,只能自己出门给他买药。
所幸最近的药店只有两个路口,开车来回也就十分钟左右。
傅玄听着梁漱痛苦的呻吟声,迅速地穿好棉衣外套,打开大门手臂粗的锁链离开茶店,又从外面紧紧锁好。
外面的声音刚消失,梁漱就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捂着脑袋跌跌撞撞走到茶店大门前。
推门推不开,他就牟足劲儿摇晃着,企图能用声音吸引路人的注意。
梁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要想逃离这地方时间肯定不够,只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晃了五分钟,梁漱快要绝望的时候,外面终于响起道稚嫩的童声——
“孙悟空,你被如来佛祖困住了吗?”
梁漱喘着粗气急忙道:“小......小朋友,你有旁边有大人吗?”
外面那小孩道:“我妈妈在呢。”
“那喊你妈妈过来。”
小孩立刻兴奋地去喊妈妈,“妈妈,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住了,我们去救他出来吧!”
片刻就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您好,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梁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老公不小心把我关店里了,手机也在他那儿呢,能不能麻烦用您手机给他发条短信?”
说着梁漱拿出从傅玄抽屉里翻出来的傅氏高层联络方式,镇定地念了串电话号码。
“就发,你老婆有危险,这几个字。”
第80章 在他的世界消失
东南亚的行程过半,傅朝闻在等签联合声明的期间,忙着整顿分公司的生意,高层会议和应酬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回到下榻的酒店,准备好下午开会用的材料,想给俞寂打电话的时候,就听齐司封在外面咣咣敲门。
工作使然,傅朝闻现在看见齐司封就烦,齐司封也知道这段时间老板不待见自己。
便偷偷探进个脑袋,舔着脸讨好地笑笑:“尊敬的傅总,您现在有时间吗?”
“没有,滚。”
傅朝闻浑身疲惫地陷进柔软的大沙发里,低头摆弄着平板。
他在翻看那50个G的相册,里面全是俞寂以前拍的照片,有戴粉色猫耳的有穿短裙的,随便哪张拿出来就让人血脉偾张。
**照片是他吃不到俞寂的这段时间里,少有的精神安慰。
齐司封见傅朝闻头也不抬,厚着脸皮从门缝进来,“那个......您的工作手机收到条短信,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汇报。”
说着齐司封小心翼翼地凑近,把手机递给傅朝闻看,入眼便是“你老婆有危险”的短信。
“我开始觉得可能是谁给您发错的,拨回机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他说什么老婆没有钥匙被锁在店里,让她帮忙发短信什么的。”
“通话的时候,我也定位了机主的位置,在京城第五大道住宅区,再具体的查不到。”
“第五大道那片儿不是高端商业街,就是别墅住宅区,跟您和咱集团都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倒是离祖宅挺近的......”
齐司封越解释就越觉得是谁发错的,但是他不敢妄下定论,因为傅氏集团高层的工作电话从来不可能向外界透露,怎么就正巧拨错傅朝闻的呢。
傅朝闻随意地扔下手机,继续翻看俞寂的撩拨至极的半裸照片,不紧不慢问齐司封道:“你没问那人,被锁在哪家店里?”
齐司封道:“问了,是家高端的茶叶店,就在第五大道北商业街那块儿,好像叫茗净居。”
听到“茗净居”三个字,傅朝闻滑动平板的手指陡然顿住。
再想想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及平白无故把他弄到东南亚来,心脏顿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一秒钟都等不得,立刻用私人手机拨通了俞寂的电话。
东南亚和京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按时间俞寂现在应该正在吃午饭。
可是电话铃声响了漫长的50秒,那边儿并没有人接。
傅朝闻的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强作镇定地拨通了祖宅的座机,很快传来陈姨答应的声音。
“俞寂呢?”
不明真相的陈姨,骤然被他家少爷阴冷的嗓音吓得心惊,急忙如实应道:“小俞带着鱼崽儿昨晚在外面住的,现在还没回来呢。”
“他为什么带孩子在外面住?”傅朝闻很了解俞寂,凭他恨不得一块钱分两半花的性子,怎么会轻易住每晚花费好几千块的酒店,上次花几万块钱租总统套房,他都心疼了好几天。
陈姨解释道:“小俞昨天走的时候,说是要去给什么湖景别墅交款项,然后带鱼崽儿去游乐园。”
“傍晚我打电话没打通,小俞发消息说晚上要带孩子住酒店,就整晚没有见着他人影,我今天早晨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傅朝闻挂断了电话,惯有的冷静自持再也没办法继续端着,他快要急疯了。
回头朝齐司封吼道:“给湖景别墅区的销售打电话,看俞寂到底交没交过钱,快!”
“好!”见到傅朝闻这样,齐司封也急了,俞寂就是他老板的命,要是俞寂真出什么事,天就塌了。
他忙出去打电话,傅朝闻则迅速联系集团的行政管理处,确认俞寂是否有上班。
行政处的小姑娘接到总裁的电话很惶恐,查看打卡记录后,小姑娘结结巴巴地告诉他,俞主管今天上午并没有上班。
这时齐司封也打完电话确认:“傅总,销售说小俞昨天下午两点左右在售楼处交的钱,付了三分之二,还说剩下的过完年再付。”
“小俞的账户动态就截止到这里,没有游乐园的相关消费记录,也没有任何酒店的......”
傅朝闻踢得沙发咣当一声,“现在立刻关注他所有的线上动态,有情况立马告诉我!”
“还有,让监控傅玄的保镖回话,他妈的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是。”齐司封竭力镇定下来,犹豫着道:“傅总......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
“滚出去!”
傅朝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又给常跟俞寂有联系的梁漱和沈璧分别去了电话。
梁漱没接,沈璧说他这就帮忙找,傅朝闻甚至动用了傅家的所有保镖,全京城寻找俞寂和孩子的下落。
他现在人在国外,有信息差,要真是有权有势的人要对付单纯的俞寂,简直易如反掌。
傅朝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前后的线索仔细梳理,逐渐在脑中连接起脉络。
东南亚的生意乌龙是傅玄给他做的局,目的是把他拉到遥远的国外,茗净居的事儿也跟他脱不得干系。
这疯子的心思深不可测,该不会真想拿俞寂的性命要挟自己交出集团的股权?!
这时候齐司封推门进来,“傅总,监控傅玄的兄弟回话,他最近一直窝在他那家茶店,连生活用品和食材都是保镖送。”
“而且傅玄昨天整天都没有出门,今天早晨去了趟附近的药房买药,很快又回到茶店,按理说他应该没有绑架小俞的时间。”
“如果他想利用小俞要挟您,现在早就该打电话谈条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平常常,半点其他的动静都没有。”
傅朝闻手臂撑着窗台,整个身子弓起来,从背面看就像只已经拉满弦的弓箭。
神经紧绷着,却束手无策,只要一松手,弓弦随时有可能要断裂。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在窗户前站了很久,最后,傅朝闻拨通了叶清的电话。
那边儿接得很快,传来叶清如常的声音:“朝闻哥,你现在还在东南亚吗,什么时候到哪个机场我去接你?”
“俞寂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电话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对面貌似信号不太好,叶清听到话后稍微停滞了一瞬。
随即疑惑道:“朝闻哥,你在说什么呢,俞寂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傅朝闻此时已濒临崩溃,狠狠咬着牙道:“叶清你记住,这事儿不是你干的最好。”
“如果真是你,他毫发无损我也不追究。但是,他要是掉半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
随后电话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叶清慢悠悠地收起手机,抬眼盯着半躺在地上的人。
她长长叹息后突然笑起来:“瞧瞧,可悲可惜可怜啊,我这跟傅朝闻认识小半辈子的,竟还比不上你这翰城壹号卖屁股的。”
“如果订婚宴那天我警告你时,你能乖乖离开傅家,事情就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别跟我装清高提什么爱不爱,也别跟我提有没有感情,我只需要你彻底离开傅朝闻,只要你在他的世界消失,我会让他的生活回到正轨的。”
说着叶清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从容不迫走到俞寂面前,“怎么样俞寂,考虑吗?”
白色羽绒服沾满了泥泞的脏污,遍布血丝的眼睛红得可怕,死死盯住叶清那精致的脸。
他一说话,嘴角就有黏稠的血沫流出来:“我的孩子在哪里......把孩子给我......”
叶清恶劣地笑笑,忽然扬手打了个响指,冲着对讲道:“凯文,让俞美人听个声儿。”
她这边儿话音刚落,刺耳的婴儿的哭声就立刻响起来。
俞寂对他崽崽的声音最熟悉最敏感,他的崽崽在哭,是那种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似乎正在经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
哭声像是就在隔壁,又像隔着很远,在这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残忍地飘荡。
听见这嘶嚎的瞬间俞寂立刻崩溃了,不管不顾爬起来,拼命就往外面冲。
身边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两个彪形大汉飞扑上去摁住他。
俞寂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现在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他就像头在抵死挣扎的野兽,两个保镖都要摁不住他。
边挣扎边撕心裂肺地大叫:“崽崽不怕!爸爸在!爸爸在!爸爸来了!”
他的状态已经接近疯癫,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想要挣脱束缚:“把孩子给我!不要动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