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嫁到,统统闪开—— by观音坐的不是莲

作者:观音坐的不是莲  录入:10-22

在柳令墨看来,夏家这一辈的孩子不可谓之不聪慧,甚至于他们比柳令墨这一辈更加狡猾、坚忍。
不过,孩子们长于温柔之乡,虽然上过战场,也见识过权臣们的阴谋诡计,可依然对人心了解不够,特别是对坤泽。
赵王府和后宫的嫔妃稀少,造就了连澄对坤泽过多的忍让和轻视。
柳令墨出了帐篷,转头就看到草原上一队快马飞驰而过,领头的男子不正是苍蒙的侧氏晏以秋吗!
他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去,果不其然,不远处的宫帐内,大燕来的臣子们正与苍蒙众人争得面红耳赤,而苍蒙的大君主位所面对的位置,正巧可以将草原上的大半情景看个一清二楚。
那一队人马不停地围绕着整个族群绕圈,时不时就响起男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活泼、热情洋溢,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柳令墨偏过头,询问身边的"连澄":"这位侧阙氏最近行事除了比往日更加张扬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动作?"
这位"连澄"自然不是真的世子,而是替身。
这些时日他代替连澄行走在苍蒙各处,就是为了混淆人们的视线。
如今听得柳令墨提问,他才小心翼翼地道:"特别的倒是没有,就是不同以往总是躲在帐篷里面做那大家闺秀了,反而喜欢在大君可能出现的地方晃荡,用一些下贱的手段企图勾引大君。"
看柳令墨不动声色的样子,他也就继续道:"其实就是想要投其所好引起大君的注意。去年阙氏刚刚嫁入苍蒙之时,十分喜欢骑马放牧,偶尔也与人比试一二。想来晏氏以为大君是喜欢阙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性子,所以刻意模仿,期望能够赢回大君的心。"
柳令墨一路晃荡听着"连澄"说起在苍蒙的一切,主要是说晏以秋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中竟然围着族群绕了半个圈,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这位"连澄"不时与路过的妇人们交谈几句,偶尔抱起顽童逗弄两下,让身后跟着的侍从发些果脯蜜枣等物,行事大方坦荡,颇有风仪。
只不过,这些在柳令墨眼中算不得什么。
连澄的一举一动他早就在每日的密报中知晓得一清二楚,今日只是特意来验证一遍自己心中所想。
待黄昏将尽,远处开始点燃无数的篝火时,柳令墨才将手中的锦盒隐秘地交到"连澄"手中,低声交代:"适当的时候,吃了它。"
"连澄"顺眉敛目:"是,少爷。"
少爷这个称呼在大燕皇城喊一句的话,会有无数人回头,在苍蒙这么称呼一位朝大臣,就显得相当微妙了。
只是,谈话的两人却觉得习以为常,不说"连澄",就连虎豹骑的老九也对柳令墨是这个称呼,甚至于面对他时比面对连澄更为敬畏。
柳令墨正好在换衣衫,晚上有宴会,他必须出席。
老九悄无声息地来,跪在屏风外一边汇报苍蒙的大小事,一边静静等待柳令墨出来。
"上次诛杀了巫师三百一十五人,全部击杀后,让影卫易容成其中二十人伪装假死。我等离去后,此二十人有十六人顺利被闻讯来的牧民救走,分散去了其他部落,与各处头领联系安排任务。另外四人自行苏醒,有一人在逃亡的过程中路遇九华的二王子,被其招揽。余下三人,其中两人假装被奴隶所救,顺利进入晏家。剩下一人直接去了九华,今日才得到消息,已经取得叛王阿不尔斯的信任,谋划"复仇"。"
"晏家并不为虑。"柳令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主位上坐下,一旁的侍从即刻上前为他戴上金丝发冠。
"是。不过晏家手上倒是有一批武艺高强的'奴隶',频频在各贵族中走动,平日里没少乱嚼舌根煽风点火,属下怕关键时刻他们会坏了大事。"
柳令墨自己正了正发冠:"那就提前处理了,安插一些影卫进去。"
"是。"
"我记得世子身怀六甲之事,还一直没有公布于众?"
"大君出征之时,伤心怕引起贵族们异动,故而严令不许外泄。"
老九沉吟了一瞬,小心地问,"少爷的意思是趁着今晚……"
"时机已经成熟了。"柳令墨道,"苍蒙的下一代大君必须是世子的亲生儿子。从苍蒙大君提亲之时,苍蒙人就应该做好准备,现在再来反对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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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世子之忧君臣离】
任何国君都不会容许自己的皇位继承人有一半异族人的血统,这一点不管是大国或者是小国,甚至于蛮族部落都是一样。
苍蒙大君楚乔执意要迎娶大燕的世子,最开始也引起了无数贵族的反对。
只不过,反对的同时他们也贪婪地遥望着大燕那一块肥沃的土地,贪婪地想要拥有那些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一切反对在富贵权势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楚家首先支持楚乔的提议,晏家最后是勉为其难地被逼同意。
那时候,苍蒙人都认为苍蒙未来的大君只可能从大草原上的坤泽肚子里蹦出来,一个异族坤泽,不可能得到大君全部的宠爱,哪怕他多娇媚多柔顺。
事实上,在今夜的宴席进行时,每个人包括连澄也以为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欢庆而已。
他穿着宽松的橘袍出现在了主位上,看着大燕的臣子们一个个轮番敬酒,然后被楚乔全部喝下肚。
黑夜的掩护,加上那草原上特有的清凉夏风吹拂着人们的衣袍,能够很好地将不是特别大的肚腹给掩盖,主位前的案几上堆满了新奇的水果和刚刚呈上的嫩羊烤肉,也遮挡了大部分身子。
酒是楚乔在喝,肉早已由侍从们提前尝过,水果更是洗涤干净分切装盘,试吃之后才放在连澄的手边,什么也不用担心。
只除了那一身盛装,如火焰般跳跃着的晏以秋。
如果说以前晏以秋像极了盛开的蔷薇花,有着妖冶的外表恬静的内在,让人可以静静地欣赏,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彼岸的罂粟,热情摇曳着裙摆时还会用那上挑的眼眸勾取你的三魂七魄,让世人为他神魂颠倒舍弃一切。
他的舞蹈似火,他的眼神如妖,他那扭动的腰肢,颤动的胸部,还有靠近时,那似有似无的诱人魅香能够让钟情他的乾离忘记一切,只想拥他入怀。
连澄把玩着手中割烤肉的银刀,斜睇着晏以秋那白腻如马奶的手臂从楚乔的耳畔滑到他的颈脖,晏以秋的鬓角摩擦着楚乔肩膀上那银狼肩饰,像是情人之间轻轻的依偎,那艳红的唇瓣吐气如兰,吹拂着楚乔的发丝。
他的臀还在摇摆着,无数的铃铛叮叮作响,仿佛敲打在男人的心坎上。
他的指尖顺着那颈脖往上挑起,点在楚乔的唇瓣上,似勾引似迷恋。
晏以秋的眸中倒映着魅惑和挑衅,他斜靠在楚乔身上,高昂的胸部揉在了男人的胸膛里,魅惑都给了自己身边的男人,挑衅却如尖刀一般直接射向了无动于衷的连澄。
连澄似笑非笑,无声地阻拦了青霜的呵斥。
何必呢?一个穷途末路的坤泽,居然自降身价地去当众勾引乾离,何其愚蠢何其可悲!
连澄的轻视无疑让晏以秋更为恼火。
如今的晏以秋早已不是当初那自持高傲的贵族子嗣,没有了大君宠爱的坤泽根本无法在苍蒙立足。
曾经那些羡慕嫉妒憎恨他的人,无不看出大君对他的厌弃。
曾经被他打败的坤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他,在私下蔑视他,暗地里更是讽刺他那逐渐老去的美貌还有不再辉煌的地位。
晏以秋他也想要重新获得大君的宠爱。
可是,以前本来就甚少能够伺候大君的机会,在连澄嫁过来之后更是急剧减少,甚至于,在大君出征回来后,晏以秋连大君的宫帐都无法进入。
他想尽一切办法,买通侍卫再也不可行,送去的美食直接被赏赐了旁人,连他病重大君都不闻不问。
许文彬回来后一直忙东忙西,连自己的帐篷都很少回,更别说如以前那般寻晏以秋撒娇说话。
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的晏以秋不得不抓住这一次机会,兴许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希望能够重新获得大君的注目。
他料定了大君不会在宴会上给他难堪,也定了连澄不会当着苍蒙贵族和大燕臣子的面与他针锋相对。
晏以秋知道,大燕人把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主位下所有人都在欢笑声中悄悄关注那两个男子的暗斗,很显然,连澄的无视已经激怒了晏以秋。
这个破釜沉舟的男子夺过了连澄手中的酒杯,酒杯里面刚刚才斟满香醇的美酒。
两人的指尖在空中碰撞着,酒液在暗劲中洒出了不少,滴落在桌上。
晏以秋轻笑道:"阙氏,不介意我敬大君一杯酒吧?"
连澄对视着晏以秋势在必得的眼神,右手已经接过巾帕,松开酒杯道:"随意。"
那姿势,倒似并不知道这一番退让代表了两人争斗的输赢一般。
对连澄而言,这就是一杯酒,哪怕那酒原本是他的。
对晏以秋而言,这杯酒是战利品,在谁手上谁就胜了!
轻而易举地,晏以秋胜了,连澄连与他堂堂正正比拼的魄力都没有。
晏以秋骄傲地抿了一口酒液,才将酒送到楚乔的唇边:"大君,秋儿敬你一杯。”
酒香醇厚,奉酒的美人美艳如妖,他那涂满了蔻丹的指尖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细腻的肌肤比那鸡蛋还要嫩滑,隐香浮动。
楚乔偏过头,正巧看到连澄将一块还带着点猩红的烤肉送入口中。
楚乔将那一碟子分切好的肉片挪到了自己面前,叮嘱道:"这东西太生了,吃多了坏肠胃,让人重新烤一些熟透的腱子肉过来。"
连澄哼一声:"喝你的酒去。"刚说完就挑起了眉头。
楚乔一怔,赶紧顺着他的脊背:"说了生肉少吃,嘴馋起来还是自己活受罪。"
连澄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就偏向一旁呕了去。
青霜大惊,瞬间就喊叫出声,原本还在观舞喝酒的众人不由得都看向了这边。
连澄直起身子,面色苍白地望向了人群中的柳令墨,只听到自己这位小舅舅难掩惊喜地唤人:"快去喊太医来!"
"阙氏有喜了!"这一道消息把苍蒙大臣们给劈得外焦里嫩。
苍蒙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连澄倒与柳令墨争论了起来。
"对大燕来说,这是百利无害的事情。你隐瞒身孕能够瞒到几时?等到孩子出世,才宣布他的身份地位,这不是给人送上把柄吗?难道你想要别人怀疑孩子的身世?"
柳令墨的考量自然是站在了大燕的角度,首先要确保的就是孩子出生后的地位,这样才能确定大燕长远的利益。
连澄早就想过这些,也与楚乔商量过。
显然,楚乔觉得这并不是大问题,他认定孩子是自己的,他有的是法子让苍蒙的臣子们承认孩子的地位。
"问题是,我首先要保证孩子能够顺顺当当地生下来。舅舅,你对苍蒙现今的局势并不了解。这样贸然的举动,无疑是将我和孩子推到了明面上,我的处境会非常的艰难。"
"所以,我才说让你回大燕。"
连澄本就是火暴的性子,不耐烦与人周旋。
偏生柳令墨是长辈,又是大燕的臣子,于私于公都有绝对的立场与连澄一争高下。
若是旁的事,连澄容忍一二并无妨,可这涉及腹中的孩子。
任何人,任何坤泽,一旦有了身孕,就有了无限的勇气,敢于面对一切可以威胁到孩子的恶势力。
柳令墨没有与他商议就设计将他有身孕的事情公布于众,这已经让他非常的恼火,现在又一意孤行地逼他回去,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任是长辈,连澄也有了怨怼,脾气也冒了上来,怒火滔滔地道:"回去了之后,孩子的身世不更加让人诟病吗?等到孩子出生后,我再抱着他回来,旁人有的是法子怀疑他的身世!"
连澄也不是傻子,直接反问道,"舅舅你逼着我回大燕,是不是在苍蒙有别的打算?"
柳令墨也不瞒他,点头道:"打算早就有了,不过得等你走了之后我才能放手去做。你跟孩子两人在此,就如同羊在虎口,我无法完全保证你们的安全,所以只能提前将你们送走。"
连澄不死心地问:"此事父王怎么说?"
"你送信予赵王之时,我就在旁边。"
所以,让连澄回去也是赵王的意思。
这下,就连连澄自己也无法反驳了。
其实,作为小辈,对上一辈的未雨绸缪能够推算出一些,可是到底心思不深。
连澄只知道赵王早就在草原各个部落安排了暗桩,也知道草原部落对大燕虎视眈眈,大燕也有吞并草原的雄心壮志。
和亲世子远嫁草原,并不只是单纯地出嫁,同时也是明摆着设置了一个情报机构,让大燕的暗桩们能够更加顺利地收集草原情报而已。
可以说,连澄身边不管有武艺或者是没武艺的,基本都身怀职务,他们并不单纯的只是陪嫁的侍从、侍卫而已。
连澄回大燕,一方面可以让柳令墨重新梳理早已安插在草原上的暗桩,一方面也是让连澄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身份。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
久未回家的儿子,心底是不是对父亲、母亲还怀有怨恨?
他会不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重新估量自己在苍蒙的地位?
是不是已经一心向着苍蒙众人,从而做出不利于大燕的事情?
这些赵王虽然并不担心,可他也必须加重大燕在连澄心中的筹码,让他知晓,苍蒙的世子同时也是赵王的孙子,是大燕皇室的子嗣。
连澄与柳令墨胶着着,不说回去,也不说不回去。
同时,大君的宫帐内,贵族们也与楚乔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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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世子之忧君臣离】
晏家这时候铁定是最急躁的,本来还想耐着性子等其他大臣挑头,与楚乔说明利益关系,结果,这些个贵族哪个不是外表粗犷内在狡猾的人?
晏家等着他们打头阵,他们却是知晓这事最急的应该是晏家。
旁人没有必要在这时候与大君针锋相对,反正,他们也没有子嗣嫁给大君做侧阙氏,没有这层纽带关系,也就没能从中获取任何利益,凭什么替晏家出头?
而且,在公布阙氏有喜之时,大君的神情虽然惊诧,可是之后的狂喜却是实打实的,任何人都瞧出了大君对阙氏的宠爱,也知晓大君对阙氏腹中的孩子的看重,这时候去给大君泼冷水,谁干?
你晏家不干,更没有人愿意去招惹大君的怒火。
晏重云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说话,将所有人打量了一遍,不由得怒目而视:"众位将军难道能够容忍大燕崽子成为我们苍蒙的世子吗?你们愿意让大燕崽子统领我们苍蒙的英雄,然后将苍蒙拱手送人?"
"晏将军,你说的大燕崽子是谁?"楚家将楚乔的勃然变色瞧得一清二楚,立即挑拨道。
晏重云对楚家早已恨不得抽筋扒皮,当下怒道:"还能有谁?不就阙氏肚子里面的那个!"
"晏将军,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口中的大燕崽子可是我苍蒙大君的骨肉,以后会是我苍蒙的大王子。"
"什么屁王子!让我说,大君你根本就不该让大燕世子怀上孩子。大燕那些羊羔子怎么配做我苍蒙的子民?"
楚家大笑道:"你们晏家子嗣的肚皮不争气,反而怨恨阙氏,这是什么道理?你若怕丢了大君岳丈的帽子,干吗不让你晏家子嗣早些替大君生下一儿半女?"
一说这个晏重云就更加来气。
晏以秋嫁给大君整整三年,居然都没有怀上孩子,也不肯让自己的弟弟替他分宠,现在好了,居然让连澄捷足先登,人凭子贵在苍蒙站稳脚跟。
晏重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责骂晏以秋的蠢笨和鼠目寸光了。
大君出征之时,晏家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全部都在连澄手上吃了暗亏,有苦说不出,倒让其他家看了热闹。
到了这时,晏重云已经气得口无遮拦:"兴许根本不是侧阙氏生不出,而是大君不让他生!"
这话说得,基本就是事实了。
只不过,其他臣子们根本不相信。
楚家更是道:"孩子还未出生呢,也不一定就会是位小王子。就算是小王子,他也不可能成为我苍蒙的世子!"
楚乔偏过头,平平稳稳地道:"苍蒙的世子只会是连阙氏的长子!"
"什么?"
楚乔望着自己的臣子们,重复了一遍:"我的大君之位只会传给阙氏连氏的儿子。"
晏重云已经破口大骂:"楚乔,你以为苍蒙是你一个人的吗?"
楚乔站起身来:"苍蒙不是我楚家的,难不成是你晏家的?晏重云,我想你并没有忘记我是怎么得到这大君之位的吧?还是你现在就想去陪陪我那几位兄弟?"
要知道,最开始晏家支持的大君人选并不是楚乔,而是其他的王子。
那些个王子,除了叛王阿不尔斯外,其他的早就在三年前被楚乔斩尽杀绝,尸骨无存了。
晏重云也跳了起来,指着楚乔的鼻子大骂:"你就算是大君又如何?你敢对着苍蒙所有子民的面说你是大燕的狗吗?你不单自己要做他们的狗,还要把我们苍蒙所有的人送去给人做狗!你以为我们苍蒙人真的由得你一个人胡作非为?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苍蒙的大君!"
楚乔冷笑:"我不配,难道你晏重云配?"
晏重云毫不示弱:"我晏家永远效忠苍蒙的君王!没了你楚乔,我们可以把叛王阿不尔斯迎回来。他就算夺位失败,可到底也是苍蒙的王子,而不是只有一半苍蒙血统的家奴!"
楚乔猛地抽出腰刀:"晏重云,你找死!"说罢,已经舞起大刀砍了过去。
一时间,宫帐内一片混乱。
晏重云早就防备了一手,与楚乔在帐篷里打得热火朝天,相比连澄帐篷内的横眉冷对,这边几乎是刀山火海。
谁都不知道大君楚乔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所有人都看得出,大君独宠阙氏连氏,对他腹中的孩子也极为看重。
那毫无虚假的欣喜几乎是闪瞎了众人的双眼,任何人都不会怀疑那孩子以后将在苍蒙的无上地位。
这个认知,几乎让晏以秋哭晕了过去。
他已经习惯了用泪水和柔弱去打动苍蒙的乾离,强装的豁达率真早已不是他的真性情。
亲眼看着大君抱着阙氏入帐篷时,他就已经倏然落泪,如梨花带雨、海棠垂露,任何人都可以瞧见他的心碎。
到那声"阙氏有喜"的呼声传出来时,他就倒在了陆夫人怀里久久无法言语。
"怎么办,怎么办?"他连声哭泣,几乎要肝肠寸断了。
陆夫人把他扶回帐篷,安抚了半日都不见成效,心里也越发焦急。最后一狠心,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怀得上,生不出!"
晏以秋泪眼蒙胧地望着她:"夫人的意思是……"
陆夫人咬牙:"毒死他们!"
晏以秋顺势坐了起来,想也不想地问:"怎么下毒?"
"那个世子嘴巴太碎,吃的东西千奇百怪,只要在其中一样下毒,保准让他们人孩一起去见格帕欠天神。"
晏以秋擦了擦眼泪:"我早就听人说过,他的吃食都有专人验毒。我去他帐篷的时候,也看到那个叫小七的孩子给他试毒过。要是没有毒死他,反而让人怀疑到我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夫人不以为意地道:"整个大草原上又不止我们想要他一命归西。据我所知,九华二王子还留了几个奴隶在苍蒙。对了,将军不是得了一位巫术高强的巫师吗?据说是当初从那场屠杀场逃命出来的,我们把他要来,让他下手。"
晏以秋还是犹豫:"现在苍蒙都没几个巫师了,他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人?"
陆夫人琢磨了一下:"不怕,除了平日的吃食,那个世子还要喝药,我让奴隶跟踪过他的人,知道他们去哪里取水,或者我们可以给他们的牛羊喂下了毒的草,让他喝有毒的奶就成了。"
晏以秋对陆夫人的天真失望了:"给牛羊喂毒草,那不是把牛羊都给毒死了!"
"不用喂多,一天一点有毒的草料,慢慢地毒就沉积在牛羊的体内了。喝了它们的奶,迟早也会弄死那个世子。"
晏以秋还是摇头。
陆夫人却觉得这主意不错,安全又有效,实在想不出晏以秋为什么不同意。
直到晏重云伤痕累累暴跳如雷地跑了进来,一边骂一边摔着东西:"楚乔疯了,居然要把苍蒙拱手送给大燕的羊崽子!"
"怎么可能!"晏以秋尖叫起来,他无法相信,"大君要对大燕俯首称臣了吗?"
晏重云捂着不停流血的肩膀,摔了大刀坐在炕上,几个麻利的奴隶提着药箱赶紧替他包扎着。
晏以秋哭哭啼啼地凑了过去:"父亲,你这伤怎么来的?"
晏重云顺了一口气,方才的怒火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大君砍的,就方才。"
晏以秋脸色煞白:"为什么?"
"一场戏而已!"晏重云冷哼,"我们好歹也要让大燕知道苍蒙并不是大君一个人说了算。他们想要大燕的崽子做我们苍蒙的世子,做梦!"
晏以秋立即问:"要是大君一意孤行呢?"
晏重云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大君宫帐内的闹腾到底传到了连澄的耳朵里。
柳令墨不知道何时已经掌控了虎豹骑,老九虽然依旧守在连澄身边,却是不再向他汇报任何事情,这事还是青霜偷偷说的。
没法子,侍从们跟虎豹骑不是一个主子,连澄要问,青霜就肯定会说。
连澄听到楚乔并没有受伤,放了大半的心。
如今已经快要半夜,他已经累极,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醒来之前,感觉腹部有一只温热的手在打圈抚摸着,肚皮上一层凉凉的膏药涂抹均匀,舒缓腹部的肌肤。
"醒来了?"楚乔压着他的肩膀。
连澄张了张嘴,楚乔及时地端了茶水来喂着他喝了几口。
苍蒙的晚上格外冷一些,不烫也不凉的茶水喝下去反而觉得有点苦涩。
连澄抬头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与臣子们闹翻,于你没有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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