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芜庭冷着脸拒绝对方:“我会喜欢你?可美得你!”
秦旂确实很美,而他不仅美,同时还蝉联了好几界影帝的宝座,边演戏边开公司,个人身价圈内排第一。
业界都说秦旂明明是实力派,却长着一张颜值派的脸。
靠着一张脸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秦影帝,突然有天被爆料,说他有家室。
粉丝个个哭着喊着说不可能,纷纷表示要脱粉,却又暗搓搓地想知道是谁拿下了秦旂。
有记者采访秦影帝,问他的另一半喜欢他什么。
秦影帝自恋答:“脸。”
底下的人都在心里偷骂他不要脸。
记者又问秦影帝是他好看还是他的另一半好看。
秦旂脸带温柔说:“我爱的人绝对比我长的好看。”
杨芜庭对于秦旂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他倒要看看秦大影帝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一)杨芜庭是真的没颜值吗?可以问问秦旂,听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二)前期杨芜庭和秦旂是真互相看不上眼,这就是一篇大型互相真香文。
“阿叔你这就太客气了,若有我俞旼珏能帮忙的事,你和叔伯只管说,我能帮忙绝不推脱,只是我初来三山屏,这……实在是没有可以帮忙的能力诶。”
俞旼珏这人鬼精的很,这会突然改口将苏村长叫叔,这是明里暗里的提醒着另外两位村长,自己如果真的帮忙,也是看在苏定苏村长的面子上才帮忙的。
苏村长被这俩老大哥昨儿磨了一天,人家连礼都早早备好了,按理说他真不想来,毕竟这会给俞旼珏带来麻烦,但却不能不来,大家都是乡亲,沾亲带故的,不来又说不过去。
范村长伸手拿起水盅想给俞旼珏倒水:“我们一大早来打扰俞公子也是没得办法,只希望俞公子能帮我们想个法子,你阿叔原是不想来的,是被老头子我逼着才来的,俞公子日后可别为这事儿同你阿叔生分啰。”
“范村长这事让后生来……”俞旼珏连忙拦了下来,自己端着水盅反过来给对方添了水,给另外俩人也添了些,“那不能够,我阿叔对我可好了,这样吧,你几位先将事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不知这样可不可以?”
“嘻你们看,我就说俞公子会帮的,这事还只有俞公子才能帮忙。”旁边一直满脸慈善的白村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又给自己灌了杯水,他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苏村长被看的没办法,只好开口:“是这样的,再有十来天就是重九了,重九那天,附近乡镇的百姓都会到长寿山登高赏菊,长寿山有座永寿庙,每到秋季重九前后,香火是咱大煦朝最旺盛的。”
“是啊,到了重九这天,大家都会爬长寿山登高,在山脚两边的道路旁,有很多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可热闹了,到时候让我家阿和陪着俞公子一起……”苏村长正说着,旁边范村子喝着水忽然咳了一下。
苏村长被范村长打断,这才提到来意:“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俞公子,趁着重九热闹,你看我们村要不要也去卖些吃食?”
“对对对,俞公子你看,咱村还能卖些啥?咱们三屏山除了这三座大山,后面还有连绵不断的山峰,这山里要什么没有啊,劳烦俞公子给咱想个辙,还能有啥是咱村能卖的?”白村长急的都已经插嘴了。
“俞公子,我们几个老头子也不是不识趣的,到时候收入我们会均分一份出来,当作给俞公子的谢礼,希望俞公子能帮我们想个法子。”范村长在一旁也说到。
他们肯定也知道苏村长那三家合伙一起卖冰粉的事,但他们对于冰粉一个字也不提,反而是想要问新的赚钱方法。
营生的方法越多,村里的人也就能赚的越多,比起只盯着卖冰粉这一途径,倒不如要新的赚钱方法。
“老头子也知道这事是难为俞公子了,无论成不成,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承了俞公子这份情。”范村长见俞旼珏久不言语,心里觉得这事怕是没法了。
白村长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脸上的笑都变成了苦笑,还一个劲儿的瞥苏村长,想让他再给帮着说道说道。
只不过他刚说了几个字,白村长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大了:“真有法子?俞公子真有法子?”
“方法有是有,但几位叔伯也该知道做买卖少不得需要本金,无本买卖的法子我是真没有。”俞旼珏认真说到。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你阿叔也同我们说过,我们都知晓,村里大家也都明白。”范村长忙不迭地点头。
俞旼珏点点头,看了一眼景赪的方向:“既然这样,那几位叔伯先坐会,我去屋里拿两样零嘴过来,如果合适,这次重九或许可以试着做来卖。”
景赪戴着草帽一直安静的站在房门旁边,他细心的将外面这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眼神意义不明,面上也毫无表情。
他一听就知道这三人说的是大煦本地语言,继而从他们交谈中了解到这里是三山屏,又听见长寿山和长寿庙等地名。
俞旼珏这时刚走到走廊边,伸手将景赪拉进了屋里,体贴地让对方坐下,才悄声道:“阿九,我同你商量件事儿。”
景赪坐下来的时候,低着头双手各理一下袖口和衣摆,才抬头看俞旼珏。其实他知道俞旼珏话里的意思,但仍故作不懂:“嗯?”
“等他们一走,我马上再给你做新的,这次做的都归你一个人,连我也不能吃。”俞旼珏立即拍胸口保证。
“你还是可以一起吃的。”景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陶罐,那个陶罐是他今早起身后第一时间去寒潭取回来的,泡了一晚上,味道想来定是极好的。
“我少吃点,以后我再做其它更好吃的给你,好嘞我先拿出去,免得让他们等。”俞旼珏一手一个抱着桌上的两个陶罐出了屋门。
走出了两步,俞旼珏又停下脚步回头看,见阿九独自坐在桌边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他那碗里今儿也还没来得及泡上一碗蜂蜜柚子茶。
预收文《不受宠皇子错抱大腿》,专栏可收~
颜璩为了能尽快带自家越发萎靡的娘亲离开皇宫,一向活得杳无音信的他,作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踏入了蔺府大门。
蔺逄述身为当朝重臣,每日来府上献殷勤送厚礼的豪门贵胄络绎不绝,其中就有天子最为宠爱的八皇子。
只是蔺逄述没有想到一向不受宠的七皇子竟也会悄然过来,还带来了他自己手抄的佛经和棕编草虫。
别人送金银珠宝,七皇子送废纸杂草,蔺逄述只觉得七皇子可笑又可怜。
蔺府的奴仆明里暗里嘲笑颜璩,说他送的佛经入不了蔺大人的眼,早已焚烧成灰;送的那些个草虫更是被随意丢弃和踩踏。
这些颜璩都知道,但蔺逄述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若错过这次机会,颜璩此生再无出宫的可能。
许是注定出不了宫,又亦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颜璩莫名其妙成为了蔺逄述棋盘里的一枚小棋子,并为此付出了一双腿。
其后颜璩得知,自己只是替八皇子挡了灾。
早有传闻八皇子是蔺逄述的眼珠子,而七皇子……不过是草芥。
可谁人又知,七皇子才是蔺大人的眼珠子心头肉。
直至颜璩在蔺逄述府里寝室看见了此前被奴仆丢弃的草虫,他才信了蔺逄述对自己的这份情愫。
(一)颜璩的双腿是真受伤,但后面会医好的,是蔺逄述想尽办法给医好的。
(二)看见作者选的“阴差阳错”标签了吗?蔺逄述不渣是事实,但颜璩因他才受伤,所以作者会虐他。
看着俞旼珏拿着两个陶罐过来,白村长终究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俞旼珏……的手里的陶罐。
“三位村长请看,这是我昨儿刚做好的蜂蜜柚子茶和柚子软糖,需要用到食蜜和饧糖,还有朱栾。”
“朱栾?俞公子,这……那朱栾原先的味道可没几个人愿意尝,”范村长脸上的欢喜收了些许:“还有那糖……”
范村长原想再继续说下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苏村长在这时候拿起竹杯喝水,放下竹杯的时候扫了他一眼。
俞旼珏将两个陶罐往前推了推,笑着道:“范村长请放心,你们先将这两个罐子拿回去,先让大家伙尝尝。这罐茶用勺子挖一勺出来用温水泡来喝,这罐是糖果,直接吃,家里有小孩子的让他们都来吃些。”
说完故意停了一下,俞旼珏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接着道:“糖卖得有多贵,我是知道的,幸好我曾得好心人告知制糖的方子,所以我打算拿出这用小麦制糖的方子给几位村长。”
“只不过丑话我得先说,”俞旼珏看了看三位村长,“制糖也需要出成本,我总不能凭空给你们变出糖来。”
“制糖需要用到小麦,这是其一,还需要用到……就是一种煮熟很黏的白米,”俞旼珏一时拿不准糯米在这地儿被喊作什么。
“那是秫米吧?咱家婆娘婆家那旮旯儿又给喊黏稻,”白村长抢着道,“前些年咱在平州那会,认识一兄弟,也将秫米喊作黏米,俞公子少时住的寺里定然有来自平州的大师傅。”
“啊对,”俞旼珏连忙点头,甭管什么叫法,知道是同个物种就成,“小麦,秫米,这是制糖需要的,其实秫米用的不多,甚至不用也成。”
俞旼珏心里发愁,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几位村长需先算好小麦同秫米每斗多少文,还要算饴糖饧糖是在外面买划算,还是自家用小麦熬制成糖划算,这种种都要摊在明面上让大家伙看清楚,总好过只我一张嘴说。”
“那这两罐零嘴你们就先拿回去吧,”俞旼珏见说清楚了,抬手将陶罐往着推了推,“此事易早不易迟。”
“好好好,我们这就拿回去,有劳俞公子了,我们这就先走了啊。”白村长连忙一手一个陶罐抢着抱在怀里。
俞旼珏倒不是想反悔,只是想起刚才阿九那委屈的小可怜样儿,心里时刻惦着,浑身总是不得劲儿。
“是这样,我这位……好友打听我来了这边,大老远的过来探望,村长也知道我身无长物,所以就摘了两个朱栾做了这两样零嘴来招待客人,”俞旼珏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景赪,“现下这些拿给了三位叔伯,我能再去摘两个回来吗?”
“应当的应当的,俞公子有贵客远道而来,本该我们这些乡邻也该帮衬着招待,谁知竟无一人说起,还让俞公子和贵客动手搭柴房,是我们慢待了俞公子啊。”范村长话里满是自责。
“瞧二哥你说的这话,叫俞公子为难了不是,”苏村长在一旁低声道,“俞公子同我家阿和聊得来,常常一同念书,帮俞公子搭柴房这样小事也该是做弟弟的让人来,这边我会仔细看顾,二哥你最主要的是这次村里重九登高……”
哪里是一同念书,念书的只有苏和,俞旼珏拿起书,自个儿不认识书里的字体,书里的字体也不认识俞旼珏。
范村长话还没说完,白村长忽然又凑过来低声道:“二哥,咱还是先回去尝尝这新奇零嘴,村里人都还在候着咱。”
“诶好吧,俞公子,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先回去了,你这柴房我回头让人来搭,你可千万别让你那好友再做了。”范村长被俩老弟搅了想说的话,只好带人先离开。
苏村长走在最后,他关切着对俞旼珏道:“那两篮子食材都是我这俩老哥准备的,你用来好生招待你这位好友,柴房这两天就会有人来帮你搭的,你自己可万不能再亲自动手了。我和你婶子都在家里,你们随时来家坐啊。”
苏村长他们三人刚走出不远,就有几位一直守着的乡亲急急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们:“村长,俞公子怎么说?他能帮忙吗?”
“俞公子那样的贵人什么没吃过,咱就说该给俞公子送两只鸡的,咱家养的也可以给一只出去……”
“外边那溪流里的鱼小还腥,村里河道的鱼才肥美,可近日也不是捞塘分鱼的时节,我们如果去捉鱼,全村的人指不定会闹腾,到那时不得让俞公子难做啊。”
三山屏山多,河道水流虽然平缓,却也常年有水有鱼,早年村里长辈带领村民给河道作了些许改动,将鱼都养在内河里,家家户户都会给喂些肥草,每每年关将至,村里就会分鱼。
内河道里养的鱼却不准随意捞捕,那是全村人过冬的食粮。不过如果愿意走上几个时辰去山那边的大江,倒是能捞起不少鱼。
这边在争论不休,那边的俞旼珏等看到几人拐了弯,见不到人影了,一个猛虎转身,奔着那两篮食材蹿了过去。
俞旼珏蹲在两个篮子旁,自个开心还不够,竟还招手让景赪也过来:“阿九快过来,我们一同看看这都送来的是啥。”
预收文《不受宠皇子错抱大腿》,专栏可收~
颜璩为了能尽快带自家越发萎靡的娘亲离开皇宫,一向活得杳无音信的他,作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踏入了蔺府大门。
蔺逄述身为当朝重臣,每日来府上献殷勤送厚礼的豪门贵胄络绎不绝,其中就有天子最为宠爱的八皇子。
只是蔺逄述没有想到一向不受宠的七皇子竟也会悄然过来,还带来了他自己手抄的佛经和棕编草虫。
别人送金银珠宝,七皇子送废纸杂草,蔺逄述只觉得七皇子可笑又可怜。
蔺府的奴仆明里暗里嘲笑颜璩,说他送的佛经入不了蔺大人的眼,早已焚烧成灰;送的那些个草虫更是被随意丢弃和踩踏。
这些颜璩都知道,但蔺逄述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若错过这次机会,颜璩此生再无出宫的可能。
许是注定出不了宫,又亦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颜璩莫名其妙成为了蔺逄述棋盘里的一枚小棋子,并为此付出了一双腿。
其后颜璩得知,自己只是替八皇子挡了灾。
早有传闻八皇子是蔺逄述的眼珠子,而七皇子……不过是草芥。
可谁人又知,七皇子才是蔺大人的眼珠子心头肉。
直至颜璩在蔺逄述府里寝室看见了此前被奴仆丢弃的草虫,他才信了蔺逄述对自己的这份情愫。
(一)颜璩的双腿是真受伤,但后面会医好的,是蔺逄述想尽办法给医好的。
(二)看见作者选的“阴差阳错”标签了吗?蔺逄述不渣是事实,但颜璩因他才受伤,所以作者会虐他。
谁知俞旼珏却两手各提着一个篮子跑了过来,将篮子放在景赪脚边,一屁股坐在走廊上,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景赪:“有点重啊,也不知这送来的是什么,阿九你快来看。”
俞旼珏这两个小酒靥很浅,如果不是咧嘴大笑,很难显的出来,想到今天要有肉吃了,这两小酒靥难得显出来了。
刚好这时对面的人看了过来,见景赪盯着自己的脸,俞旼珏伸手摸了一下:“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景赪默默的低头看了俞旼珏一会,之后才在对方身边放着的草垫子坐下,视线先在俞旼珏脸上转了一圈,然后轻声道:“没甚,看差眼了,都送来了些何物?”
“那肯定是肉啊,”俞旼珏像是开宝箱似的拿开当盖用的箅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大块带皮的猪肉,还有一扇小肋排和一团猪板肥油,“哇,真的是肉,阿九我们今晚要烧什么肉来吃?”
俞旼珏看了看,发现有两样连头带根的青菜,和一大把的豆苗菜,这豆苗菜应该是某种豆类的苗芽,看不出来是什么豆,能吃就行。
“这还留着根的青菜放地上洒点水,能放个两天不会蔫,说不定还能留籽以后种,欸这菜下面还有鸡蛋,”俞旼珏将菜拿出来的时候,篮底还放着好多个鸡蛋,扬着下巴一点一点地数着,“……有十个,阿九,我们一人吃五个。”
景赪眼神一直在俞旼珏身上,听此人有点吃的都要分自己一半,他微敛了眼眸,见这人转过头来询问,这才扫了一眼那两个竹篮:“嗯。”
俞旼珏也没急着煮红烧肉,先是从那块猪肉上切了些猪瘦肉下来,将糙米熬的软烂开花,放瘦肉,还打了个蛋,煮了锅鸡蛋瘦肉粥当早饭。
俞旼珏戴了草帽:“去摘几个朱栾回来,我说了要补回来给你的,给,这是你的草帽,阿九我们去摘朱栾吧。”
苏村长他们才离开一小会,俞旼珏就已经想着去摘柚子了,心里总想着刚才阿九那委屈的样子,这样好看的人,怎么舍得让他受委屈呢。
到了目的地,俩人立即着手摘柚子。之后俞旼珏还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同时嘴里也小声地嘀咕着:“我之前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啊,难道记错了?不应该啊。”
这还俗的小和尚一点都不像是山野乡下长大的,树林草丛里总是会藏着各种毒虫毒蛇,结果这人走路只顾抬头,却不留心自己脚下,都不怕会踩到毒物。
俞旼珏这时却只顾着抬头四处看,好不容易才终于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树。高兴地围着那棵树转圈,转够了才挑着摘了些叶子,然后递给景赪:“阿九,帮我拿着,我再去摘些秋梨回来。”
景赪看了看手里的这一把树叶,是枇杷叶,还都是老叶,不过并没有毒素。再抬头时,俞旼珏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他只好先将叶子小心拿好,然后跟着俞旼珏的脚步走去。
摘秋梨的时候,俞旼珏特意选表皮完好的采摘,边摘还边回头递给景赪,脸上带着笑:“阿九你看,这秋梨长得真好。”
景赪沉默地接过对方递来的梨子,一路上他看似只是负责提篮子,但在俞旼珏背对着他的时候,双眸却十分锐利地注视着四周的环境。
采摘了需要的东西,俩人没有在山上多停留。俞旼珏这次出来虽然锁了门,但就他那小竹屋,根本拦不住盗贼,得赶紧回去才能安心。
俩人在下到山脚的时候,景赪似有预感般先向那水潭的方向走了两步,再一侧头,果然看见俞旼珏脚步又直直地向着水潭边走。
到了中午,俞旼珏将两个陶罐放在景赪面前:“给,这都是阿九你的,要是还有空罐子就好了,我想再给你做些桂花蜜都没罐子装了。”
“是啊,还有桂花酒,”俞旼珏捏了颗柚子软糖放嘴里嚼着,“范村长和白村长,光只是柚子他们不够分,这满空气的桂花香多好闻啊,我们可不能浪费了,而且多几样食品卖出去,我们就能赚多点钱。”
“会,不过没酿过桂花酒,但我以前看到过书籍上给写的方子,再者村子里应该有人会酿土酒,我说方法让他们自己试着酿,到了重九刚好可以用的上。”
但其实景赪觉着在俞旼珏身上真的有许多令人困惑的地方,尤其是对方那热情的样子,不得不让景赪心生怀疑。
之后逼于无奈自己住,晚上就更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每每闭上眼睛,自己就像飘荡在虚无的幻境里,无一处能靠岸。
以前交的朋友,有些是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好友;有些则是因为眼缘又或者是因为感觉;但对于阿九,俞旼珏认为是因为时机。
景赪低头夹菜,一抬头又看见对面的人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人觉着怪异,似心有戚戚又似满感伤怀。
“呃?”俞旼珏收回自己明晃晃的视线,这时才惊觉盯着阿九那张脸看入神了,下意识露出掩饰的笑容,“没事儿啊,我刚想事情呢,吃饭吃饭。”
俞旼珏以为是自己刚才明目张胆的视线惹怒了阿九,这会儿被对方看着,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饭。
--------------------
【预收文《不受宠皇子错抱大腿》,专栏可收~】
——如若知今日之事,此前我绝不会踏入他家大门半步。
颜璩(受):想来是我不该起这等心思,我这一双腿当是抵了这身债,此后两清罢。
蔺逄述(攻):我本想待他好,怎料害他身心俱伤的,却是我自己。
【预收文《影帝咋回事》,专栏可收~】
——他说他喜欢我?!啧!我还能不知道他到底馋我的什么吗。
杨芜庭(受):怕你啊,来!以后谁哭谁笑都还是未知数。
秦旂(攻):本想走肾不走心,谁知道肾和心一起失了守。
景赪看着俞旼珏将秋梨洗干净,去梨核后,连皮带肉切成了条,还准备了土姜切片,红枣子去核,还有先前才摘回来的老枇杷叶。
这是俞旼珏唯一一个正式的锅,比较大,平时只用来装水,每次煮好饭之后,灶里还有火,就将装着水的大锅放在灶台,烧开的水用来洗碗筷等。
刚才俞旼珏让景赪又做了十来个竹筒杯,这时候竹筒杯已经在大陶土锅里用沸水煮过,这就是消好了毒,之后再用清水多冲洗几次就能当杯碗用。
锅里的梨肉煮出了红枣色,俞旼珏连忙过滤汤汁,其间手烫的直跳跳。之后将汤汁回锅,继续小火熬。
到这时候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了,俞旼珏弯着腰虾子似的走到廊下,然后“叭叽”一下,躺在走廊上不想动。
景赪看着俞旼珏那红通通的脸,刚想开口问,谁知俞旼珏忽然又坐了起来,跑进屋里拿了一个空陶罐出来,随手给塞到了景赪怀里。
景赪看看躺着不动的俞旼珏,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空罐子,他微敛着眸子想了想,这才站了起来,去洗罐子,还仔细地看了会灶台的火。
梨膏已熬到挂旗,俞旼珏连忙趁热倒进了陶罐里,锅里还粘着不少梨膏,用木勺全都刮了下来,然后将景赪的碗拿过来。
“阿九,这是秋梨膏,这碗是刚冲泡的,你喝点。”说完,俞旼珏就来到后门走廊上,蹲着用水瓢勺水给自己洗脸洗脖子。
景赪没动碗,侧头看背对着自己蹲在后门口的俞旼珏,对方那白皙的后颈也染上了绯色,他收回视线道:“秋梨膏?”
“是啊,特意给你熬的,秋梨膏可以润肺止咳,清热化痰和生津,你之前可能是缺水太久了,听你咳嗽像是发……伤了嗓子,你试试拿这个冲水来喝,不过每天只能喝三次,不能多喝。”
景赪垂着眼眸看着俞旼珏为他冲的那碗秋梨膏汤饮,轻咳了几声,许久后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再抬眸看着俞旼珏:“阿珏特意为我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