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距离辩论赛还有三周左右的时间,每天晚上贺年就抱着储西烬给的题目,思考后开始阐述观点辩论。
储西烬听的很认真,每次都会盯着贺年的眼睛,并且给出建议,毕竟对于刚开始接触社会的大学生来说,辩论观点会偏浅,主要是缺乏素材的挖掘和社会的经验。
这段日子,无论工作有多忙,储西烬都会赶着点儿回梧桐大街公寓那边。
有天晚上加班到凌晨,回去贺年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抱着人去卧室,还听见怀里的人嘟嘟囔囔的说梦话。
储西烬小心把人放在床上,正要扯被子,低头发现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用一双小鹿眼迷迷瞪瞪的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声抱怨:
“先生,好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鼻音,明明已经困的不像话了,却还非要强撑着,乖的让人想欺负。
“年宝。”储西烬心里熨帖,低头温柔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下次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贺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睫毛缓慢的吧嗒合在一起,又微微分开再合上,最后安心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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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辩论赛时间最终确定在了周三中午十二点半, 这次属于新生活动,高年级不会参加比赛,但会有个别优秀学长学姐当评委, 对辩题进行合理分析。
“贺年,要不我们还是去体育馆看一眼吧, 我怕到时候环境影响发挥。”
林荫大道上学生挤挤攘攘, 都在往食堂方向赶,贺年跟程询往反方向走, 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人在检查体育馆设备。
“同学, 可以过来帮忙搭把手吗?”
说话的是学生会的主席霍靖南,比他们高两个年纪,金融系大三, 成绩常年稳居第一,课外竞赛满分,国家奖学金获得者,九月份迎新典礼上还发过言。
“来了来了!”
程询嘴上虽然在应声,却忍不住偏头小声跟贺年吐槽:
“你看那边不是有人闲着吗?就我们好使唤呗。”
“搭把手的事情。”贺年顺着程询的目光看过去, 果然观众席上坐着几个人, 他看清后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白洛俞, 学生会副会长。
“不止是搭把手的事儿。”程询呲着大牙, 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 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
“月初我不是进了个社团嘛,闹了点不愉快,当时那个配音社满学校发传单招人,明明是喊着我去的, 没想到去了竟然翻脸搞面试, 填那破表格, 还把我给淘汰了,你说多冒昧啊,就是那边坐着的那个……”
程询越说越来气:“要不是为了学分,谁乐意去似的。”
这不是明摆着耍人玩儿吗?不知道还以为是学京剧变脸的呢,话那么多,问题又那么多,还不如回去玩羊了个羊。
“辛苦了。”
霍靖南个子高,一身简单款的运动服,眉眼长相偏薄情,说起话来倒是客客气气的,他拿了两瓶矿泉水递过去:
“学弟是来看场地的吧,你们明天辩论赛加油。”
“霍学长,你认识我们啊?”程询抬头灌了口水。
霍靖南嗯了声,视线落在贺年身上,多看了两眼,毕竟这个小学弟是今年F省的高考状元,随后他耐心解释道:
“你们的资料我这里都有,上边贴了大头照。”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程询的个人素质态度向来是由对方决定的,见霍靖南一点会长架子都没有,语气瞬间热情了很多,他刚要问问辩论赛的事情,就被人隔空插了话。
“霍哥,检查完了吗?”
白洛俞踩着双限量版球鞋,衣领上别着副墨镜,大步越过去,直接挡在了贺年跟程询前面。
“没什么问题,知道你约了人吃饭,快去吧。”霍靖南平时对这个表弟还是很不错的,两家关系又好,当哥哥的自然要多照看着点儿。
见两人交谈熟稔,程询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刚刚对霍靖南那点好感顿时全无,他碰了下贺年的胳膊,挥手跟霍靖南打招呼告别:
“学长,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他话刚落,白洛喻就转过身来,似是不满被别人打断聊天,他表情厌厌的扫了眼程询,顿时想起这人是谁,又看了眼贺年,最后轻飘飘的撤回视线。
霍靖南没察觉到其中的微妙气氛,朝着他们颔首点头致意,还特意道:
“贺年,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别说旁人了,就连贺年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不记得跟这位学生会主席有过什么交集。
出于礼貌他笑着应下:“谢谢学长,我会的。”
等稍微走远了,程询才八卦的凑上前问贺年:
“霍靖南怎么跟认识你似的,还是说他记性好,能记住每个辩手的名字。”
“不知道。”
贺年摇头没有多想,台子上铺着厚重的红色地毯,他正要下台阶,身后忽然传来霍靖南的大喊的声音。
“小心,快躲开!”
台阶入口处立着两米高的大广告牌,虽然只是个空架子,但边框是不锈钢材料做的,还是很有分量。
“哐当!”
意外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广告牌从台子上砸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关键时刻贺年被程询猛力推开了,他没站住直接摔倒在地。
体育馆里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霍靖南迅速让人把广告牌搬走,程询疼得龇牙咧嘴倒吸气,他捂住额头爬起来,对着白洛俞直接破口大骂:
“姓白的,你可真是乌龟吃炭啊,黑心大王八!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刚刚你是不是踢那音响线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悄摸着吃瓜,谁都没说话。
闻言霍靖南眼眸微微眯起,看了眼地面,为了美观,他们的确把音响线盖在了红毯下边,广告立牌本来就缺乏稳定性,考虑不周埋下了安全隐患。
“嘴巴放干净点。”没人没注意到,白洛俞插在兜里的手一僵。
“拿不出证据就少血口喷人。”
“……你!”
程询脑门儿上肉眼可见的鼓了个大包,显然是被砸的不轻,他刚刚也只是余光瞟到的,嘴上厉害,其实不敢确定。
“那就调监控,你敢不敢?”
“调监控?”白洛俞脸上笑意不达眼底,眼眸森冷地盯着程询:
“可以啊,不过我要是没动脚,你就得公开道歉,然后自己退学滚出F大。”
事情越闹越僵,在闹下去可就没法收场了,霍靖南赶紧出来打圆场:
“程询是吧,头上的伤要不要紧?还是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至于洛喻肯定是误会,我相信他不会故意针对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程询心里又不敢打包票,万一真是他看错了怎么办,他为了考试F大没少努力,不可能退学的。
贺年也没什么大事,胳膊肘被擦破了层皮,轻微渗了点血。
他心里很内疚,如果真是白洛俞踢的音箱线,要针对的也该是他,害程询白白替自己挡那一下。
至于霍靖南,明显是更偏向于白洛俞的,口头上多说无益,程询的脾气又一点就着,到头来指不定多说多错,反而不占理。
“霍学长说得对,程询,我们还是先去医务室吧。”
贺年使了个眼色,程询马上就意会到了其中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等一下。”
白洛俞叫住两人,走到程询面前,语气散漫又鄙视,挑衅程度百分百,毕竟是个连社团会费都交不起的穷鬼。
“没有及时排除安全隐患,说起来我也有责任,这样吧,到时候医药费来找我要,付十倍给你。”
这番举动弄得霍靖南皱了皱眉,程询更是瞪圆眼睛,气的差点背过气儿去,要不是被人拉着非得上去踹两脚不可。
“不需要。”
贺年转头对上白洛喻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愠怒,大抵是因为跟在储西烬身边久了,生气起来有了几分气势,白洛俞被他那眼神看的没说出话来。
“怎么不需要,跟他客气什么啊!”
程询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包用余光都能看见,得鹌鹑蛋那么大吧,哪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去重点医院检查,既然姓白的都说了是他的失职,那检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都得算上吧,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别反悔就行!”
出了体育馆,程询马上就泄气儿了,路上不少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更多的是好奇程询脑袋上的大包。
“哎哟,可痛死我了,感觉头也有点晕,该不会脑震荡了吧……”
贺年看着他的红肿的额头负疚,真心实意的说:
“程询,刚才谢谢你帮我挡那一下。”
“说这做什么。”程询还在气体育馆的事情,愤愤道:
“肯定是姓白的踢的,要是能直接在我脑海里读取视频多好,再说了,不推开你咱俩就都得被砸!”
已经快十一月了,太阳下了山,晚吹起风来有点凉意,程询额头的包看着越来越吓人,决定还是先去医务室尽快处理一下。
“贺年?”
教学楼拐弯处,两人迎面撞上了林风翟,他目光落在贺年卷起的衣袖不自觉皱起眉头,应该是擦伤,确定没大碍后目光才转移到程询的额头。
“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医务室这个点一般都没人。”
没等贺年开口说话,霍靖南也小跑着追了上来,他看见林风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白家跟林家生意上合作的事情他多少知道点,就随口提了句:
“洛俞约了跟你吃饭是吧,他还在后面。”
林风翟下意识看了眼贺年,见对方头都没抬,强压下心底的难受,控制好语气解释道:
“只是谈个合同。”
“嗯。”霍靖南没有那么八卦,聊了两句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那成,刚刚检查设备出了点意外,我来送他俩去医院。”
“出了意外?”
“你放心,洛喻没受伤……”
“……”
贺年等的有点着急,程询的脑袋要是真的有点问题,哪里禁得住这样耽搁,到底是没上心。
“谢谢学长的好意,我们自己去。”
直到两人离开,霍靖南才觉得做法有点不妥,他转头发现林风翟一直盯着远处的背影出神,就连白洛俞来了也没察觉,心中不免生出猜想。
储西烬的车子停在南门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程询对这辆车还有点印象,转头指了指车子,结巴着问:
“这,这车是……”
贺年没解释那么多,小跑过去趴在车窗跟储西烬说了下情况后,就招呼程询。
“快上车,先送你去医院。”
“哦哦哦。”程询自然乐意,他严重怀疑脑门上的大包会影响智商,更影响颜值,明天辩论赛肯定会拍照片贴官网的。
车里备着小医药箱,可以先对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程询自从上车后,大话不敢说一句,虽然看不清驾驶座男人的面容,但还是被强大的气场给震慑成了只小弱鸡。
反观贺年就显得很自然,甚至言语里有点“诡异”,两人之间的磁场也很奇怪,最主要的是他听见贺年管这个男人叫先生。
哪种先生?是尊称还是……如果不是尊称,好禁忌的感觉……
程询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抓心挠肺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摸出手机发消息问贺年。
【程询:这位是谁啊?】
贺年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弯了弯嘴角,脸颊微微泛红,现在社会同性恋已经被大多数年轻人接受,他当程询是朋友,就没打算隐瞒。
【贺年:男朋友。】
“什么?!”
这回程询连打字都省了,直接喊了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巴疯狂打字。
【程询:我靠,你老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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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走廊里灯开的亮, 照在瓷白色的地板砖上边儿反光,储西烬拿着棉签给贺年的胳膊进行二次消毒,私人医院各方面设施好, 也相对比较清静,偶尔有护士在忙碌。
下午没吃饭, 又摔破了胳膊,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贺年绷直了脊背,额头也出了层薄汗, 潮湿了几根碎发。
“有点疼, 忍着点儿,马上就好了,”
储西烬收起棉签, 把伤口贴撕开,低头在伤口上吹了吹,才仔仔细细的贴上去,弄完他整理了下贺年的衣袖,解开衬衣袖口顺下来。
“先生。”贺年垂着眼眸抓住男人的手, 感受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又用掌心包裹住微凉的指尖, 不愿松开。
“程询是为了推开我才砸到额头的, 不然的话, 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当时程询明显反应比他快,有足够的时间跟机会躲开,而且明天还有辩论赛呢,贺年一向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用太担心。”储西烬反握住贺年的手, 宽心道:
“安和是F市最好的私人医院, 医生也都是资深专家, 保证不会让你朋友留下任何后遗症……”
闻知儒穿着白大褂,靠在门口看了挺长时间,最后只得把手放在嘴边,故意咳嗽了两声。
“咳,检查结果出来了。”
走廊空旷,贺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转头看见是医生,马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小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闻医生,闻知儒。”储西烬说。
闻储两家几辈交好,闻家世代主从医,安和私人医院的院长便是闻知儒的父亲闻言霍,很著名的心外科专家,上次给贺岑做手术的事情,还是闻言霍帮的忙。
闻知儒今年三十二,比储西烬年长两岁,早些年也在美国留学进修,学医比普通专业年制长,两人时常会聚一聚。
“你好。”闻知儒目光落在贺年身上,他笑笑语气温和道:
“听西烬提起过很多次,今天总算上见到本人了,也别喊什么医生显得生疏,你就跟着叫我一声哥吧。”
说到这里,闻知儒调侃似的看了储西烬一眼,故意打趣道:
“小弟媳。”
贺年被这句“弟媳”羞的红了耳根,偷偷看了眼储西烬的表情,感觉大脑都快要转不过弯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先生的朋友,平时见得大多都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闻,闻大哥,你好,程询他的伤没事吧,要不要紧?”
“小问题。”闻知儒解释道:“从头颅CT检查来看没有异常,存在轻微脑震荡,具体表现在耳鸣,视线模糊,或者恶心想吐等症状,不严重两三天就能恢复。”
“……啊?”
贺年越听越觉得不得了,都脑震荡了这怎么能是小问题呢,他朝着闻知儒微微鞠了个躬,急匆匆的去了诊室。
还有两项身体检查,估计得个十五分钟出结果,闻知儒双手插兜坐到储西烬旁边,笑着摇摇头:
“真是没想到,小弟媳看着涉世未深,该不会是你拐来的吧?”
储西烬看着那抹着急忙慌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诊室门口,才收回目光,嘴角还隐隐留着笑意:
“认真追来的。”
两人认识多年,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经历过家族危机的衰落和辉煌,互相帮衬着,可谓是关系匪浅,越是这样闻知儒才越觉得稀奇。
“他多大年纪了?”最后闻知儒还是问出了心中的诧异:
“怎么看上去像是刚成年似的。”
“今年满二十一。”
实际年龄比闻知儒想象中要好很多,要真的才十七八岁,就算是好哥们他也不会护短,得好好说道几句,可不能欺负人。
两人又聊了点工作投资方面的事情,储西烬问闻知儒什么时候结婚,长达十多年的爱情长跑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年底吧。”闻知儒说:“等司谣拍完手头上的公益电影,杨导在演戏方面对司谣的栽培,说恩师也不为过。”
任谁都想不到,当年的那个女孩真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如今站在了演艺圈最亮眼的位置,二十八岁拿下金兰奖。
当然,这其中也跟背后的“金主”闻知儒有很大的关系,否则单凭个人努力,怕是十年也只能小有名气。
宋司谣出生在普通家庭,大学考了自己喜欢的电影学院,她有梦想有野心,也肯静下心去吃苦学习,但想要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这些还远远不够。
因为一个角色陪制片人,导演上床的戏码随处可见,大浪淘沙的事情,残酷又令人发指,宋司谣跑了两年的龙套,终于凭着一次试镜的几乎,拿到了一部电影的女三号。
大学期间宋司谣苦苦磨练演技,加上长相明艳,跟电影角色的适配度非常高,几乎现场就定了下来,哪曾想就在开机前两天被通知被换了。
对于当时的宋司谣来说,这样的打击差点让她崩溃,没名气没靠山,找不到人说理,甚至连经纪人都没有,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说白了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
她看了宣传海报,上边的女生跟她同天同组试镜,长相清纯但演技不算好,当时明明被淘汰了,宋司谣电闪雷鸣之间好像明白了她为什么被淘汰。
开机前一个周,制片人给她打过电话,说以后要在一起工作,私底下约了饭局熟悉熟悉。
宋司谣不傻,直接拒绝了。
她第一次见闻知儒,或者说清楚对方的身份,是《旧日》电影角色海选,闻家虽然主从医,但家底雄厚,涉猎了不少其他产业,当时那部电影便是所属闻家产业的娱乐公司投资的,闻知儒不过是去处理工作碰上了。
当时制片人殷勤的跟闻知儒介绍着,最重要的主演已经确定下来了,剩下一个比较有争议的角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
闻知儒看了剧本,大概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起身走的时候对制片人说:
“九号还不错。”
选角就这么当场定了下来,宋司谣心底紧了又紧,垂在身侧的手都在轻微的发抖,等人走后她才敢抬头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原来他就是闻知儒。
正因为这部电影,宋司谣的演艺梦终于有了点起色,口碑整体也还不错,陆陆续续有人找她拍戏,第二次见闻知儒是她被公司安排去参加饭局。
助理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几次,告诉宋司谣有好几个资深制片人跟大牌导演,投资人,闻知儒也在,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公司捧谁不是捧,只要能出演杨导的电影,以后就不愁了。
宋司谣听懂了助理话里话外的意思,公司里一共安排了五位女艺人,她算是最没有名气的,又不擅长人情世故,哪里轮得到。
没想到酒足饭饱,当真有人敢给闻知儒下药,宋司谣喝酒上脸,只是呡一几口脸颊就染上了酡红,就在闻知儒拿起酒杯时她冲了过去。
宋司谣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闻知儒垂眸看着宋司谣,又盯着被握住的手腕,声音带着点低哑的性感。
“不能喝,这酒……”
宋司谣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男人,逐渐跟记忆中的影子重合,走了神。
“被下药了?”闻知儒闷声哼笑出声,这让宋司谣很快回过神来,她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恼怒。
“你知道……怎么还喝!”
“刚知道。”
宋司谣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挨得太近,显得有几分暧昧,偏偏头又晕的不行,动作变得迟缓。
“叫什么名字?”闻知儒目光重新落在女孩身上,宋司谣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白皙的脸颊浮起薄薄的红,睫毛温顺的翘着,眼眸却很亮。
他不禁愣了下,这女孩,很想出人头地吧。
“宋司谣。”
“宋司谣。”闻知儒喃喃重复了一遍,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宋司谣心跳的很快,她像是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却又没有要阻止或者离开的意思。
果然,闻知儒当着她的面晃了晃酒杯,抿嘴喝了一口,又看向宋司谣,男人冷峻的脸上多了抹红,他慵懒道: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宋司谣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就在闻知儒觉得无趣准备起身走人时,宋司谣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夺走酒杯一饮而尽,呛的咳嗽起来。
离开医院后,储西烬先带着俩小孩去吃了饭,程询从话唠变成哑巴,就差发短信跟贺年交流了,整个人礼貌的不能再礼貌,下车的时候还脑门一热,鞠了个躬才走。
等回到公寓已经快晚上九点。
吃完饭容易犯困,进屋贺年就溜到了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困倦的睁不开眼睛。
“累了?”
储西烬抱着人进卧室,贺年乖顺的趴在男人肩膀处,拖鞋被甩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先生身上总是有好闻的味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动。
“先休息会儿,我去放洗澡水。”
是让人没办法抵抗的嗓音跟语气,贺年心底暖洋洋的,被人放在了床上,察觉到储西烬离开的动作,他下意识伸腿去勾。
储西烬伸手捉住他的脚腕,做了个深呼吸,垂眸看着床上的人低声问:
“明天不是要参加辩论赛?”
“嗯……”贺年含含糊糊红了脸,想要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被储西烬轻巧捏住下巴,落下一个吻来。
“还敢嗯。”
他压下身去,顺势把人抱进怀里,贺年不久前吃了草莓味的糖果,储西烬觉得他很香,嘴唇有点肉,微微张开时唇线形成的弧度很漂亮。
“是在紧张明天吗?”
被说中了心事,贺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点独立自主行为都没有,他看了储西烬半天,眼眸乌亮,最后圈住男人的脖子,轻轻往前迎了下,嘴唇贴着嘴唇,想要寻求安慰。
储西烬把他这种行为默认为撒娇,对另一半的依赖跟眷恋,下午收到贺年发的短信,问能不能去接他放学,他心底别提多高兴了。
“先生。”贺年把脸埋在储西烬的胸口处,很小声的喊他。
竞赛的事情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贺年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好半天才幸福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