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弟干掉九十九次后—— by神明不语

作者:神明不语  录入:01-03

【警告警告,关键剧情不得更改,关键剧情不得更改,关键剧情……】
“知道了知道了。”
阮青逍不耐烦地赏了九九九一个屏蔽,没了耳边聒噪的声音,他一直看着凌傲羽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姗姗回屋。
屋中逍楚河已经醒了,他听见动静转脸,目光在映入阮青逍身影时,带了几分温柔的眷恋。
青年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一只正等着主人来摸摸的狗崽子。
“师尊……”
他的嗓音因为在病中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黏糊糊的鼻音,像是被浪头打湿的湿漉砂砾叫人抓了一把在掌心摩挲。
阮青逍弯下腰去试了试他的额头,纱袖带着清冽的雪香落在逍楚河胸口,他下意识伸手攥住。
见掌下温度不如方时那般滚烫,阮青逍松了口气,心道裴厌的药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若要是一直烧下去,他就只能从商城里兑换点什么药了。
“师尊,”逍楚河皱着眉拽了拽他的袖子,似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就要挣扎着起身,“我,我是不是……”
阮青逍明白他担忧什么,随手又将他按回榻上。
“老实歇着,”他微微皱眉,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不悦神情,“傲羽已经离观了,你在这里老实将身子养好。”
真不知道这小崽子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不声不响就在他门外睡了一宿,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想起裴厌走前,说他操练过度,思虑过度的事,再想想随时随地都能在演武场看到这小崽子的身影,阮青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替逍楚河扯了扯挣扎时滑下的锦被,打定主意要让这小崽子好生休息几天,
“师尊,”逍楚河却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眉眼间有些急色,“师兄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可以的,我没事。”
说完他就要起身下床,然不过才刚刚撑起半个身,就又被阮青逍不由分说给按了下去。
这两小崽子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阮青纳闷,分明前些日子他还见逍楚河对凌傲羽爱答不理来着。
但不慌,拿捏这小子,谁还能比他熟?
他故作被顶撞不悦地皱了皱眉,声音如渡冰霜,“你想违抗师命?”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逍楚河顿时就蔫巴了下去,他垂着头,声音闷闷道:“弟子不敢。”
阮青逍心里嘚瑟的哼哼两声,还治不了你了。
他就知道,这小崽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生气,不要以为他没亲眼看见,就不知道这小家伙有两副面孔。
平日里在外不苟言笑,难以近人,到他这里却一口一个师尊的叫得十分欢快。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病中的缘故,逍楚河愈发粘人了起来。
看着眼眶鼻尖都泛了红,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的青年,阮青逍只得在他榻边坐下端起药碗,将他这种行为归咎于孺慕之情。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那么一个混账父亲在前,再遇到对自己好的长者时难免就依赖了些,实属人之常情,他能理解。
至于其他的……这小兔崽子要是还能对他这张脸在哗起来,那一定是脑壳子有大病了好叭!
作者有话说:
收藏点点,心心送送,muma

裴厌能被称为医圣可不是毫无依据, 浪得虚名的。
逍楚河在吃了他留下的灵药后不多会就沉沉睡去,一直到日斜西山的下傍晚,阮青逍过去一摸, 烧已经退了大半,温度也降了下来。
他叮嘱随侍在旁的小厮去炊房里寻一些粥温在炉子上, 待青年醒来再喂给他暖一暖胃。
小厮垂首应下恭敬退去, 阮青逍又打量了逍楚河两眼, 打算趁这会儿去寻一寻裴厌。
裴医圣这几日才云游回来, 阮青逍估摸着从他那里应该是能套出一点关于沈清的线索的。
然还没走上两步,却忽有一股力道扯住了他的袖子,阮青逍顺势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熟睡里的青年竟不声不响, 攥住了他落在床榻边纱袖的一角。
阮青逍扯了两下没扯开来, 眉心直跳,他望着被攥住的那一角, 稍做犹豫,最终叹了口气,在塌边坐了下来。
断袖是不可能断的,就在他犹豫要不干脆将纱衣脱留给这小崽子时, 似乎没了那股拉扯的力道,昏睡中的逍楚河得寸进尺, 竟反过来攥着那截袖子往怀里团去。
阮青逍一时不查,竟叫他团了大半过去,当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他俯身下去, 正要拽回来一些方便脱下, 睡梦里的青年却说起了梦话, 模糊破碎的语句响在他耳边,低低哑哑的,像是干燥柔软的小毛刷蹭过耳廓。
阮青逍神情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垂眼望着榻上青年。
原来这小崽子从始至终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凌傲羽的安危,而只是怕他会对他失望……
说不上什么复杂心情,但阮青逍心底就是蓦然塌陷了一块下去。
好像在废墟里有那么一个地界,凭空长出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随风摇曳,成为满目疮痍中唯一的亮色和柔软。
尽管前些世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也几乎全是恐惧和颤栗,一切黑暗负面的能量。
但阮青逍自认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不然又怎么去面对一世一世百般折磨和杀他千百遍的仇人。
随着一声叹息,落在逍楚河眉心的是如羽毛般轻拂过的点弄。
“你若是能一直这般乖巧下去,这一世的我们都会好过不少。”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天际,昏黄的烛光中,青年缓缓睁开了眼,墨如点漆的眼眸中一片清明,印着灯色,他手臂用力抱紧怀中阮青逍留下的纱衣,陶醉似的埋首在那清冽雪香中深吸一口。
“师尊,我们果然相识过,不止一世。”
“小九,”在去找裴厌的路上,阮青逍望着长廊里被点亮,正随着山风摇曳的笼灯忽然出声,“你给我算一下,这一次任务的完成概率是多少?”
作为一个高科技智能系统,这样的运算对于九九九而言自然不在话下,但养逍楚河这件事罢,变数大多,阮青逍简直是深有体会。
他还记得最开始那几次不信邪,次次重来时都要求小九给他算一算。
结果每一次算出来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他还高兴得要命,但实际呢,都特么是全军覆没,还是尤为惨烈的那一种。
但这一次,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或许有传说中的第六感作祟,总之,倒不是说一定能成,但至少感觉概率比前些世大了不少一样。
得了指令的九九九飞快将已发生的时间和可能出现的一切变量代入公式计算,在阮青逍到达裴厌住所前,向他汇报了本次计算出的最终结果。
【宿主大大,本次计算已结束,是否花费1积分查询最终结果?】
阮青逍:“确认。”
【根据计算,本次最终结果为50%哦(本测试结果常因变量更改,只用于当次仅供参考)】
“你说多少?”阮青逍微微愣住。
【50%哦,宿主大大,经过小九缜密的计算,代入过往所有发生过的变量,不限于,目标反派黑化,目标反派哔哔哔哔,得出的最终结果就是50%哦】
阮青逍:好好讲话,你那几个被屏蔽的哔哔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喂!都被屏蔽了你还在那哔哔哔,哔哔个锤子啊!!!
不过50%……
冷静下来的阮青逍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过往从没有出现过的全新数值。
虽然概率是一半一半,讲了和没讲没什么区别,但眼下既然出现新概率,也就意味着这一世和前些世确实不同了。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看风景?”
阮青逍正思索着,裴厌的声音从后传来,他微微一怔,迅速调整好面上神情,颇有一副仙风道骨之姿的转身,“等你。”
裴厌一身泼墨山水的儒雅白衫,额上绑着镶有翠绿宝石的纯白额带,他怀里端着个草药扁子,正饶有兴致地对他挑了挑眉。
“等我?”
阮青逍面不改色颔首。
“倒是难得见你主动来寻我,说吧,什么事情?”进了院子,裴厌将扁里的草药挑拣分类放好,“那小子没没什么事了吧?”
阮青逍嗯了声,“多亏你的药,烧已经退了,想来明日里便能好利索,至于我来……”他话音顿了顿,注视着裴厌的背影,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沈清。”
裴厌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转脸过来,似极其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当年可是你亲自将他逐出师门,并说往后就当观中从来没有他这么个人的。”
赌对了,阮青逍松了口气。
其实来找裴厌之前,阮青逍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他并不确定裴厌究竟知不知道沈清和他的关系,所以只能吐出一个名字浅浅试探一下。
“他回来了,”阮青逍直视裴厌那双微微泛蓝的眸子,“在五年前的试剑大会上。”
“这件事情我有所耳闻,”裴厌放下手里的药草,在阮青逍对面坐下,“能从埋骨深渊里走出来的人,确实有资格令觊觎他的人提心吊胆。”
“觊觎?”阮青逍念重了他话里的字眼,眉心微微拧起。
裴厌轻啧一声,“当年倔死了不愿听,现在倒是想知道了?告诉你倒也无妨,那孩子如今怕是四面楚歌,你若还顾忌那点师徒情谊,就该出手帮他一帮。”
“当年……”

裴厌识得沈清, 是他来观中的第三年。
虽往日里,他在众弟子口中听过不少关于这位的夸赞,但真正见着人, 却是在很偶然的一个午后。
(阮青逍:总感觉像是什么狗血一见钟情的发展……)
恰逢一年桃花烂漫芳菲时,他去桃里寻惊蛰时的桃蕊入新药, 在林中见了如水一抹青色的青年。
粉色桃瓣落了他满发满身, 恰是一副入画景致。
沈清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直至如今, 裴厌依旧这般觉得。
彼时他遇见的青年,正手拿把短匕在树下堆积的厚厚花泥里戳戳挖挖,嘴里止不住的嘀咕。
那是很美的一幅画面, 裴厌也忍不住驻足。
青年嘀咕的抱怨声因此飘进了他耳中。
“我记得当时明明就埋在这里了,怎么就不见了?说, 是不是你个小混蛋趁我睡觉, 半夜起来偷偷摸摸自个喝了?”
那时四下无人,沈清的嘀咕又太像责问, 裴厌便以青年将他当做了什么人的到来,便轻咳了一声,发出声响。
“仙友如何不问来者,就胡乱怪罪?”
正挖东西的青年浑身一僵, 像似没料到身后真有个人,裴厌狐疑之色还未曾显露, 却听他干笑两声,站起身,掸了掸沾满花瓣的纱衣, 转过脸来。
裴厌本以为能见得什么绝世容颜, 却不想和一张纯白面具对了个正着。
他从未在观中见过这位青年。
似乎知晓他的疑问, 青年随手揣起沾有花泥的匕首,朝他微微一拱手。
掀起的袖袂带着淡淡芳香,青年道:“多有得罪,若在下不曾猜错,阁下当是医圣裴厌裴仙友吧,在下乃道主座下二弟子,姓沈,单名一个清。”
那一次,是裴厌和沈清的初识,沾着一丝桃花香气,和对沈清这个人的好奇。
这些偏离主线的遗失剧情只能通过剧情里的人物口述,若是裴厌不讲,阮青逍还当真记不起这事。
但随着他一点一点讲述,好像斑驳的壁画拂去尘灰,遮掩真相的潮水缓缓退去,只留下渐渐清晰的景象。
沈清有一颗侠心,他甚少会留在观中无所事事,大多时候都是在外行侠仗义。
裴厌常能在途中听闻他的名声,不是这处救了什么人,便是那处又做了什么善事,击杀了几位天魔,除去几个人魔……
是位只要提起名字,必能获享尊崇的青年。
裴厌之举同沈清有异曲同工之处,每每在茶坊酒肆听得他人闲谈引出‘沈清’二字,裴厌对他的好奇便会更上一层。
虽甚少能有相见日,总是在你来我行间错过,但只要得见,比是把酒言欢,谈江湖,说世道,论风月,一直到……沈清出事的那一年。
那年不太平,天魔四处肆虐,裴厌受好友之邀去了魔域。
魔族忽发怪病,魔医束手无策,一时间魔人死伤众多。
那段时日,裴厌眉头紧锁,醉心于研制应对之法,直到邀他来此的好友闲谈间感慨,他才知道外界掀起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青逍道主座下二弟子沈清,私放天魔,以至魔性大发的天魔在逃离过程中,害得千百人惨死,可谓是罪大恶极。
不管是凡人,还或是是仙魔妖灵,对天魔皆是一个不死不休,无论沈清之前是什么人,只要他和天魔有染,便就是众人眼里的罪人。
听到这则消息,裴厌手下的药杵在半空顿了顿,又继续落下,他沉默了一会,没有其他的动作。
魔域眼下的病情不可小觑,他先是一个医修,后才是沈清的友人,其次,还有他师尊青逍道主,能出什么事情
可等他从魔域出来,才得知沈清已经和青逍观彻底划清界限,被逼落入埋骨深渊,青逍道主闭关不出。
通过对老朋友的了解,裴厌知道阮青逍这个人一向嘴硬心软,他是绝不会眼见徒弟有难却闭门不出的,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在里。
他隐藏身份,边往埋骨深渊赶去,边隐秘打探,想知道这几月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得知的真相……却令他既痛心又愤怒。
得知真相的裴厌匆匆赶回青逍观,想将他得来的真相告诉老朋友,却得阮青逍冷冰冰的一句,此后观中再无沈清一人。
“我当时听你这般说,心中自然气恼厉害,他是你徒弟,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裴厌看着陷入沉思的阮青逍,喝了口凉茶叹了一声,“你可知道阴阳混沌体?”
阮青逍心里咯嗒了一下,但面上却皱了皱眉。
难不成,沈清沦落如此,是因为他的阴阳混沌体暴露了?
阴阳混沌体,是《仙魔之战》小说中设定的比较牛逼的体质,不然原著里,青逍道主也不会以一己之力就能对抗一次天魔突袭。
不过这体质牛逼归牛逼,但也是赤裸裸的炉鼎体质,一旦被设下主仆印记,那就妥妥的沦为玩物了,也不难怪青逍道主不愿以真容示人了。
“你应该知道,那我就不多解释了,但这件事本身,其实有些奇怪,”裴厌把玩茶碗,“起因确实是他私自放走了一只天魔,但据当时在场的人说,他管那位天魔,”
裴厌话音顿了顿,抬眼看向阮青逍,“叫小师弟。”
阮青逍一愣。
裴厌道:“若我确确实实没有记错,那时你座下不过洛易同沈清两位弟子,就连凌小公子都尚且不曾入门,如何会多出来一个小师弟?”
“至于其他的,他私放那天魔,以一己之力拦下昆仑追击的剑修,伤了五名弟子,后来不知如何,总之他的血脉的的确确是暴露了。”
“阴阳混沌体本就为人觊觎,顶级炉鼎体质谁不想要,同这样的人双修一次,便可跨过瓶颈,他放走天魔的罪责就成了这些人最好的障眼法……”
随着裴厌的讲述,右上角许久不动的进度条缓慢爬到了60%的地方,这说明裴厌说得一切就是当年真相的一角。
至于剩下的40%,阮青逍敢笃定,问题必然出在那个所谓的“小师弟”上。
明明只是个遗失剧情,但阮青逍隐约有种预感,他似乎触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重要真相,重要到,可能和他过往那些失败有关。
“哦,对了,”阮青逍离去前,裴厌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当时在桃里,要找的那件东西,好像叫什么,什么汽水?起水?什么来着,似乎一直未曾找到,你若想知道,倒是可去寻一寻。”
阮青逍:……什,什么玩意儿?汽水???
是他想得那种汽水吗?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能不能看出点端倪来,小提示,‘假假真真’嘻。
走过路过点点收藏,看看预收!啊呜!改一下更新时间,从明天开始九点更新啦。

沈清的秘密(三)
从裴厌住处离开, 阮青逍望着星子漫天的夜色微微一迟疑,还是转身往桃里去了。
桃里处原只是栽在青逍观后面的一片野桃林。
初时无人打理,荒草遍生, 便是观中弟子也不爱去,更别说还有如此风雅的名头。
据说这都是沈清后来亲手一点一点, 将其打理成如今这副桃花漫天, 曲径通幽的清雅模样。
桃林前伫立着一块约莫有半人高的石碑, 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桃里’两个字, 以朱砂灌了刻痕,是鲜明而亮眼的艳色。
不用猜,这必然也是沈清的手笔了。
这片野桃林初时占地不过小小一片, 长年累月下来,如今竟也一眼望不到边了。
吹来的微凉夜风中, 尽沾着桃花馥郁醉人的香。
阮青逍望着硕大的桃树林, 无奈之下只得递了点积分贿赂小九,让它帮着扫描一下树下堆积的厚厚花泥里, 究竟有没有埋藏东西。
随着滴滴几声,虚拟的光屏上当真在几处出现了罐子模样的东西,根据方位,阮青逍从乾坤袋里掏出匕首, 蹲在一棵树下就挖了起来。
“你说,会不会只是沈清埋得什么酒的名字?裴厌记错了而已, 不然这年代怎么会冒出汽水这种东西来?还真当倒霉到被个雷劈就能穿书吗?”
便吐槽边干活,恍惚间,他竟觉着这件事做起来十分熟稔, 但仔细一想, 毕竟是青逍道主曾经做过的事情, 恐怕是留存在这具身体上的记忆。
正思索间,手下匕首不一会儿就戳碰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上,阮青逍顺着边儿挖开柔软花泥,一个红巾扎口,黑黝黝的坛子就出现在他眼中。
借着月光,他和坛子上粘着的红纸面面相觑。
直到好一会儿,他才指着上面正正方方的‘雪碧’二字迟疑出声,“这……这哥们儿也是穿过来的?”
九九九似乎也很震惊,连一向流利的电子音都磕绊了起来。
【也……也许可能?宿,宿主大大不要慌,小九马上给你查!】
一听‘查’这个字,阮青逍条件反射的头疼起来,他都不用猜,就能知道结果一定是……
果不其然,响在他耳边的是万般熟悉,听了没有一千次也有九九九次的通报音。
【查询中……查询失败,涉及人物‘沈清’高等机密,请宿主自行探索,补全剧情】
阮青逍:垃圾主机!
他挑开上面扎严实的布巾和油纸,一股酸甜清新的柠檬香气扑面而来,他迟疑伸手进去沾了一点,望着指尖上晶亮亮的液体,没忍住,唆了一口。
……尼玛,还真是雪碧那股子味,就是淡了一些。
他手下捏了个引水诀,随着一股晶亮透明的液体在半空缓缓凝固。
阮青逍晃了晃瓦罐,听见里面有东西互相撞击的噗噗声,干脆手腕一翻,只见大把大把的绿色针叶从中掉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松针混着不知名的小叶子。
……没跑了,这大兄弟绝|逼|是穿过来的,不然怎么连某音上自制雪碧的法子都一清二楚。
只是,这不应该啊……
想不明白的阮青逍难得有些头疼,他引着半空的水流又装进瓦罐,托在掌心里往回走。
直到他看见,披着轻氅,坐在门槛上等他回来的逍楚河。
阮青逍看见青年的时候,他面上神情还有些失落,但在看到阮青逍时,又猛然亮了眼睛。
就好像满天繁星寻不见月亮黯淡,却又在风吹去遮月的云雾时,一瞬间亮了起来。
阮青逍到嘴边的训斥顿时就讲不出来了。
犹如一颗石子滚落深湖,在溅起圈圈涟漪后,又静静沉落湖底,风吹波澜,好似无事发生。
将刚退烧就乱折腾的青年撵进屋,阮青逍板着脸,手中酒坛不轻不重搁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逍楚河小心望了他一眼,顿时蔫巴垂下了脑袋,像极了受委屈的大狗狗。
他这模样若是往日里叫阮青逍见到,必是会心软上几分,但今日,他强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只要一想这小崽子平日里是怎么折腾自己,竟都落得裴厌诊出一个操练过度来,阮青逍就不大想再继续惯着他了,不然当真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这风寒才刚退,就跑门口去吹夜风,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钢筋铁骨了吗?也算是长了本事,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个哈喽Kitty呢?!
他倒是要让这小崽子好生长长记性。
“烧退了?”阮青逍淡淡道。
逍楚河低低嗯了一声,似乎察觉了什么,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小心翼翼朝阮青逍看过来,“师尊……”
他此时模样甚是乖巧无害,极易令人心软,又许是夜色柔软了他白日里的锋锐轮廓,在阮青逍面前,他不自觉地收起满身尖刺,只露出柔软好摸的肚皮,浑身上下都好似在叫嚣着‘师尊快了摸摸我,我很好摸’。
平日高束的马尾因病散下,墨发柔顺披散肩头,泛着水光的漆黑眸里揉碎了星星点点的暖黄灯色,如一片天际的星海沉沉浮浮。
阮青逍强忍诱惑移开视线,宽大袖袍一拂,打断他的话,“既是退了就回你自己那里去。”
逍楚河浑身一僵,还想说什么,但对上阮青逍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唇嚅动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
他的师尊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冰冷的眼神来看他了。
逍楚河明白,阮青逍,是在生他的气。
“扑通”一声,是膝盖不留余力撞击地砖的声响,阮青逍没忍住咧了下嘴,听这声音只觉自个儿膝盖也莫名一痛。
他垂眼看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青年,皱了皱眉,“做什么?起来。”
逍楚河背脊绷得笔直,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知道这小狗崽子有时候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阮青逍难得有些头疼。
他本欲心硬一点,放一点狠话,叫他干脆在这里跪上一夜好了,可视线总忍不住的就往他膝下瞄。
也不知方才那一声,他的宝贝地砖裂没裂……
“好了,”天人交战了会儿,阮青逍终于还是败给了心软。
他长袖一拂,凭空一道气劲将逍楚河托起,“才刚好,少在这里碍眼,若再跪了病,明日你就自行留在观中罢。”
逍楚河猛然抬起脸。
阮青逍道:“还不去歇息?”
听懂了阮青逍话里的意思,逍楚河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他当即朝阮青逍行了告退礼,离去时脚下都好似生了阵风。
终于将人顺利打发走了,阮青逍板着脸,拂袖间一道气劲抽关了门,烛火摇晃间,他轻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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