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夫郎—— by一春

作者:一春  录入:02-01

比如最普通的刀,剑,长枪之类的,组成一支有一定护卫能力的队伍。
这样,自己和他们在乱世里也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最近楚含岫买的粮食着实不少,加起来都快有一万担,粮行的掌柜都认识他这个熟客。
不过他买的都是去年,前年的陈粮,也没有在京都出手,扰乱京都的粮价,各大粮行的掌柜都还挺乐意做他的生意,看见他来,就迎了上来。
楚含岫急着做其他事儿,也不弯弯绕:“还是昨天那个价,七百五十文一担,给我来两千六百担。”
“跟楚东家做生意就是爽快,楚东家在这儿喝茶,我这就让楚东家的人去验粮,没问题咱们再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近两年,粮价略有走高,哪怕是去年前年的陈粮,也能卖到这个价。
那是有一点高。
可是有几个地方收成不好,粮食卖到这个价实属正常。
粮行掌柜亲手给楚含岫倒了一杯茶,道:“要不是楚东家您要得多,这个价,我是不愿意卖的。”
“您啊,怕是不知道,前二十年的几年,这样的陈粮都卖到了一两多银子一旦,还供不应求呢。”
楚含岫瞧着他,心说不用想到二十年前,明年夏天开始,这粮价就会跟疯了一样地涨,到乱起来的第三年,三个高粱饼子,就能换一个十三四岁的哥儿或者女娘。
但没粮食吃,饿死的,那会儿也只是最底层的百姓,像各大粮行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主子,是饿不到的。
因为他买的这种陈粮,各大粮行的储存量十分惊人。
风调雨顺的时候,他们要抬高粮价,不会大量地放出这些陈粮,灾荒年月,更是捂得紧紧的,赚得盆满钵满。
楚含岫真是恨不得把他们的库存全部掏空!
两千多担粮食清点完毕,付完银子,楚含岫就让王大叔带着奴仆先回去,把粮食存放好,带着平安去侯府。
他昨天已经来了一次,今天再来,门房已经不那么惊讶了,还是让那个名为阿七的小厮,为他带路。
阿七还以为他要去邢大夫那儿,带着他径直往那边走,楚含岫赶紧道:“小哥,我去一趟颂和苑,拜访侯夫人。”
阿七脚步一顿,“这,怕是有些不合规矩。”
“这样,你带我到颂和苑院外,到时候小哥你去通禀一声就行。”
“好吧。”阿七还是有些揣揣的,现在府里不少人都知道之前的含岫少爷拜了邢大夫为师,跟府里几位少爷的关系也不错。
但……他大哥,前面那个侯夫郎做的事儿,实在是太臭,阿七都不确定侯夫人还会不会见他。
去颂和苑的路,楚含岫熟悉得不得了,突然,就在阿七带着他和平安快要到颂和苑的时候,金串儿端着一碗东西从旁边的道里走过来,楚含岫弯起嘴角跟她打招呼:“金串儿姐姐。”
金串儿看到他,也笑了,“含岫少爷来看望夫人了。”
“快,跟奴婢一起进去,夫人昨儿晚上就念叨着您呢。”
看见眼前情况的阿七,哪儿还不明白自己刚才的担心纯属多虑了。
金串儿可是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丫鬟,连她都对楚含岫的态度一如从前,说明夫人没有迁怒楚含岫,一老一少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
他乖乖地跟在楚含岫身后。
楚含岫走在金串儿身边,进入颂和苑后,院子里洒扫的两个小厮连忙直起身行礼:“含岫少爷安。”
而等他到了主屋门口,就看见侯夫人闭着眼睛,一只手支着脑袋靠在椅子上。
他对着旁边伺候的吴嬷嬷银串儿使使眼神,想给她一个惊喜,刚抬脚,还闭着眼睛的侯夫人道:“过来坐着,省得你到处跑。”
“?”楚含岫走过去,“我还以为夫人您睡着了。”
“怎么睡得着,今儿一大早,静哥儿泽哥儿他们来请安,就说昨日在你那儿有多么好玩,又是喝酒又是打扑克,热闹得很。”
楚含岫闻出味儿了,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道:“说好了要正式邀您跟小泽他们去我那儿坐坐,昨天就没好意思邀请您。”
“要不然,我前儿才拿了您一份礼,昨天又拿,改天邀您去的时候还拿,我可不好意思了。”
侯夫人其实知道,昨天那场合,自己并不合适去。
现在正是楚含云因为跟三皇子有染,被赫连曜休了的消息愈传愈烈的时候,赫连泽赫连静等小辈去,还能说是小辈之间玩得好,她要是去了,不知道要传出多少对楚含岫不好的话。
她道:“你现在是邢大夫的徒弟了,邢大夫又为侯爷调理身体,过些天,你进出侯府就不用顾虑太多,到时候,多来颂和苑走走。”

第95章
陪着侯夫人坐了一会儿,再去跟赫连泽赫连静他们闹腾了小半个时辰,楚含岫赶紧溜到邢大夫的小院儿。
邢大夫已经把昨天所说的,要楚含岫背的医术整理出来。
望着占据了三张桌案,堆得高高的医书,饶是觉得自己不是笨蛋,还有点小聪明的楚含岫,也差点儿打了个饱嗝,看向躺在躺椅上,罕见地露出几分闲适的邢大夫:“师父,全是?”
邢大夫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不是。”
楚含岫心底的小人儿擦了擦汗,还好还好,没这么变态。
然而下一秒,邢大夫道:“这才哪到哪儿,这些只是一小部分,其他深一点的,要等你把这些背完了才能看。”
楚含岫:“……”
很好,不愧是大越医术第一人的徒弟,不学这些东西,好像也配不上这个名号。
这么多书,想一趟搬走是不可能的了,楚含岫对一直跟着他们的阿七招招手,道:“劳烦小哥,跟我手底下的人把这些书全部搬到府外的骡车上去。”
平安跟阿七搬书的时候,楚含岫问邢大夫:“师父,您现在还是每天都为侯爷施针对吧?”
“嗯,你还在府的时候,侯爷就说过,多施一段时日的针,调理调理身体,”说到这,邢大夫也想起他之前专门为赫连曜按摩一事,“现在你不在府,按摩也停了下来,过些时日怕是连针也不用施了。”
楚含岫连忙道:“既然侯爷说要调理身体,那您的针要施,我的按摩也不能停。”
“后天就是中元节,等过了中元节,我就来府里,跟师父您一起给侯爷调理身体。”
邢大夫看了自家徒弟一眼。
其实他觉得,侯爷的身体已经无需调理,随着内力的恢复,除了不能动弹的下半身,其他地方都会在一两个月之内恢复到全盛时期。
但鉴于侯爷的玉屏穴和天钥穴,接连出乎他诊断地恢复,邢大夫以侯爷自身的意见为准,继续为他施针。
他道:“正好,给侯爷调理的时候,我给你说说像侯爷这样的身体脉象是怎么样的,如何辨别病症。”
“回去吧,这么多医书够你看的,你还买了那么多粮食,支着那么大的摊子,这两天就不用往我这儿来了。”等平安和阿七把医书全搬出去了,邢大夫就挥手让他回去忙活。
确实忙的楚含岫也不逗留,站起身:“那师父我先回去了,过了中元节我再进府。”
邢大夫的小院子处于侯府偏僻的地带,离颂和苑,蘅霄院这些主院有点远,不特意绕过去,根本不在一个方向上。
从邢大夫那里出来,楚含岫看了一眼蘅霄院所在的方向,想到昨天才收的赫连曜的大礼。
在心头暗道,这几天,他再把之前确定的方案好好琢磨琢磨,争取让赫连曜早些站起来,算是对他这份礼最好的回报了。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对中元节都十分重视。
杀鸡宰鸭,买香烛纸钱,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将祖先三请三送,最后烧一大堆的纸钱,让祖先揣着多多的冥币,去过鬼节。
年轻的哥儿和女娘,还有小孩儿们,人手一个各种各样的花灯,许愿之后放到临近的河里。
水波荡漾间,一个接一个的花灯在水上摇曳,流向远方,直到中间放置的细细的蜡烛熄灭,沉入水底。
楚含岫一天不是背医书,就是对着画着两节脊柱骨的小册子沉思,修修改改,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天璇御清》这门功法抓紧时间练一练。
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对中元节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晚上吃了一顿比平日丰盛一点饭,继续回屋忙自己的。
他这中元节马马虎虎的过了,从京都赶回平阳县的夏兰和青然更马虎。
中元节这天的时候,他们一行六个人离平阳县还有五十多里,要是连夜赶路,能在半夜进入平阳县。
但一连几天的赶路,青然和几个侯府侍卫没有太大的影响,才十四岁的夏兰却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所以天一黑,青然就在这个镇上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客栈,让夏兰早些休息。
而夏兰虽然浑身都被颠得快散架了,但精神却不错。
他记得这个镇子,当初他跟少爷一起,被县衙的马车送去京都的时候,就从这个镇子经过过。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离县衙不远了。
夏兰从来没有出过门,尽管青然进这个镇子之前跟他说只有五十多里了,但是他不知道五十多里具体有多远。
这会儿却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不远了,连睡着之后脸上都带着笑。
第二天一早,青然夏兰一行人继续出发。
当马车进入平阳县的时候,夏兰忍不住把马车帘子捞起来,把头冒出来:“从这儿转弯,再过去一点就是县衙了!”
他既高兴又兴奋,指着前边给青然他们指路,很快,平阳县县衙出现在几人眼前。
县令都是三年一任,若是做得好,政绩突出,便可往上升个半阶或一阶,最好的,就是成为京官,日后子孙要是有出息,未必不能成为新的权贵。
不过很可惜,楚成业才干实在平平,纵使有靖国侯府这门亲事,别人会给他靖国侯和赫连曜面子,想巴结他们,他也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调任到平阳县后已经是第七年,还是没成为他最羡慕向往的京官。
青然他们可是已经知道楚成业的官职被罢免了的,但因为官员罢免需经过吏部,文书也要从吏部发,罢免文书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算算时间,应该和拉着休弃的嫁妆和聘礼的楚含云赵嬷嬷等人差不多一块儿到。
青然直接翻身下马,等夏兰从马车上下来后,便要进去。
县衙门口两个歪站着的衙役看见有人来,赶紧正了正身体:“何人来县衙,今日我们老爷不审案不判案,另寻他日再来。”
夏兰走到前头:“我是县衙后院沈侍君院儿里的下人,之前随着含岫少爷去靖国侯府,现在回来有要紧之事。”
“这位是靖国侯府武安侯身边的青管家,其他四个大哥是侯府侍卫。”
两个衙役没想到靖国侯府的管家和侍卫会来这儿,互相看了一眼,拱手弯腰:“是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郎。”
衙役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最近县衙里气氛实在古怪,今天更是乱成一团,侯府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难道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突然,就在衙役转身的时候,县衙后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隐隐的哭泣声。
青然尚不知出声的是谁,夏兰却听出来了,“陈,陈侍君?!”
“陈侍君发生什么事了?”
“陈侍君?与含岫少爷可有关系?”青然问他。
夏兰道:“陈侍君是含清少爷的阿爹,含清少爷跟我们少爷自来玩得好,这次回来,少爷还让我带了信给含清少爷。”
青然习武之人,听觉比他敏锐得多,听到的除了哭声和喧闹声,还夹杂着一些不太妙的内容。
他走到前头,将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扔开,带着夏兰和四个侯府侍卫直接闯了进去。
而县衙后院,若是楚含岫在这儿,定然一眼就会发现他这个便宜爹,还有面上做足了功夫,实则又阴又毒的江氏,两人跟他离开时大相径庭。
一个身上最后几分读书人的文气变得阴郁暴躁,一个终于露出了阴毒的真面目。
楚成业和江氏确实快疯了,前些天,去侯府送信给楚含云的人一直没回来,忐忑之下两人又发现匣子里楚含云寄来的那封信不见了踪影,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成功了,荣华富贵招手即来,一旦败露,若是没有三皇子的帮衬和维护,靖国侯府的怒火他们绝对承受不起。
所以一意识到靖国侯府可能发现了他们做的事,楚成业立即又送了一封信去京都,求三皇子看在楚含云和小皇孙的份上,保住他们的姓名。
在等着三皇子回信的这些天,楚成业和江氏连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但两人又疑惑,既然靖国侯府或许已经知道楚含云跟他们做的事,那怎么一直没有追究,莫非,靖国侯府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夫夫两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天天求着靖国侯府出事,只要靖国侯府出事,赫连曜这个残废又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力压所有人,那他们就安全了。
可两人还是害怕呀,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以至于两人现在再也维持不住从前的假模样。
江氏大声地叫唤小厮:“把他们全部都关到柴房里去,三天三夜不许送一滴水一粒米!”
被两个小厮,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脸上额头上都是青紫淤痕的陈侍君眼睛都快要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坏掉了,他声音沙哑,哀求地看着楚成业:“老爷,老爷,我求求你,让含清回来吧,他是您的哥儿啊,是您的血脉啊,您让他成了邱知府的侍君,他会没命的啊。”

“不知所谓!”
除了身上那身衣袍,再也看不出丝毫读书人痕迹的楚成业本就心烦焦急,还要听陈侍君说这些愚蠢之极的话,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上:“陈侍君七天不准用水用饭!”
“那是知府大人,你个深宅大院的侍君懂什么,含清能成为知府大人的侍君,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是七品知县,不然他能进去?!”
“一辈子吃喝不愁,出入有人伺候,你还不满意,难道凭你能让含清嫁给更好的人。”楚成业想攀上邱知府,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要送去的人是楚含岫,毕竟楚含岫容颜最盛,更容易抓住邱知府的心,为自己说好话。
但楚含岫被送去侯府了,楚成业便把目光落在楚含清身上,还跟邱知府打包票,自己家的哥儿,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可是瞧瞧这些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个两个的跑来他面前不答应不同意,更让他恼怒的,是楚含清,居然想划花脸不去邱知府的府上!
楚成业和江氏当即把楚含清手脚捆起来,关在屋子里,今天直接送去邱知府府上。
小厮们得了命令,立即上来抓人。
这些天跟着一起想办法,这会儿又跟着一起跑过来的沈侍君楚含玉,赵侍君还有楚含茗,个个脸上都是怒色和悲痛。
今日是楚含清,焉知明日不是他们!
沈侍君咬着牙,深知要是真按照江氏还有楚成业说的,关在柴房七天七夜不给水和饭,人一定没了!
他心一横就要跑过去,突然,后边传来声音。
“这是县衙后院,你不能擅闯!”
“老爷,夫郎,有人闯进来了!”后院里的两个下人,一边往这儿退一边大声喊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胆敢擅闯县衙后院的人。
沈侍君楚含玉,陈侍君和赵侍君楚含茗,一眼就看到站在几个颇有气势,仪表不俗的年轻男子身边的夏兰。
“夏兰?”沈侍君突然想到什么,“含岫呢,含岫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看到他和楚含玉被小厮看守着,明显要对他们不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夏兰紧张不已:“侍君,含玉少爷。”
楚成业和江氏本就怀疑靖国侯府已经知道了楚含云与三皇子周滓启有染,并且珠胎暗结一事,整天整天地提心吊胆,就怕靖国侯府来找他们的麻烦。
现在夏兰回来了,身边却不见楚含岫,也不见楚含云。
而望着青然,他们觉得有几分熟悉。
突然,江氏身体猛地一怔,小声地对楚成业道:“老爷,这个人是赫连曜身边的,之前来接亲的时候,他也在!”
夫夫两人同时咯噔一下。
要是楚含云和他们做的事情没有败露,楚家和赫连家就是姻亲,青然一个侯府下人,怎么敢不通报就闯进来?!
楚成业心念急转,问阻拦青然他们进来,却没成功的下人:“来的就他们几个?”
下人气喘吁吁,深怕被最近性情古怪的他还有江氏责罚,连忙道:“回老爷,是的,他们六人一来就往院子里走,小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楚成业不知道为什么侯府只来了六个人,但是他现在绝对不能让侯府的人扣住,只要等到三皇子来,再让人传信给邱知府,他就安全了。
楚成业望着青然和四个侍卫,大声道:“这几人不知从哪里劫持了夏兰,擅闯县衙,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
县令在一个县令,就是当地的天,当地的地,没有人敢轻易违背他的命令。
后院的小厮们,还有闻讯赶来的衙役官差,把青然还有四个侍卫团团围住。
夏兰被这突然变故弄得着急不已,大声道:“我没有被劫持,青管家是侯爷身边的管事,其他四位也是侯府的侍卫——”
“闭嘴,你不过是被贼人挟持,为求活命故意引他们到县衙,快将他们几人全部拿下!”
“楚县令好大的威风,”曾经跟着赫连曜一起来迎娶楚含云,对着二人弯腰拱手的青然从怀里拿出侯府的腰牌,“我乃武安侯身边的人,奉命前来办理一些私事。”
“奉劝在座的各位,莫跟着楚县令做一些糊涂事。”
“楚含云在侯府,与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之外的三皇子有染,怀了子嗣,已被我们侯爷休弃,而楚县令,任上数年贪赃枉法,吏部已下达免职文书,不日就将送到平阳县,难道你们要为了他,丢了自己的小命。”
青然一席话,宛如惊雷一般砸在众人的头上。
大少爷楚含云红杏出墙,跟别人珠胎暗结?
老爷也不再是老爷,头上的帽子都丢了?
那些原本依照楚成业命令,把青然等人团团围住的小厮,衙役,还有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成业和江氏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成业指着青然:“本官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怎会被罢官,不过是你们靖国侯府公报私仇,蒙蔽圣听罢了!”
“把他们抓起来,勿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但是青然说得那么笃定,还手持着侯府的腰牌,尽管不知道他拿的腰牌是真是假,光是他说的话,就让这些小厮衙役和官差站着不敢动了。
楚成业气急,推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厮,啪啪两巴掌,“你们还在等什么!违抗本官的命令,本官一样能让你们人头落地!”
青然对赫连曜忠心,对楚成业和江氏自然没有一丝好印象,面上神情一下子冷下来,道:“公报私仇?不过是顺手罢了。”
“县衙本就是官家之物,如今我奉武安侯之命到平阳县办事,暂且用一用县衙后院,这两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许到后院这边来。”
青然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下人:“我劝你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倒霉的,尽早离开。”
“是是是。”
“我们快走。”
除了那些卖身契在江氏手里的,临时来做工的下人,还有衙役官差全都转身跑了。
江氏脸都气白了,指着青然:“放肆,这是我家的府邸!”
他忽然拿起旁边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锵”地一声,青然腰间的佩剑出鞘,将陶瓷花盆一分为二,剑尖直抵江氏的脑袋:“杀害庶民有罪,但若杀害一个欲置我于死地的庶民,便是无罪。”
“你!”江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过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对两个侯府侍卫道:“去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过来。”
“是。”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站在那儿犹如两座铁塔一样。
江氏焦急地拉着楚成业的袖子:“老爷,这可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想抓青然他们不成,还被告知官身已丢,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业,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时候,又一脚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种!都是你和那个孽种!”
养尊处优十几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脚,突然大声吼道:“是老爷你先提出来的,现在怎么怪我!”
按着沈侍君陈侍君他们的下人全都没了,宽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夏兰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爷,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沈侍君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紧紧抓着他的手:“夏兰,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样的事,含岫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夏兰赶紧道,“少爷在京都好着呢,侯爷人很好,知道含云少爷做的那些事与含岫少爷无关,没有追究,侯夫人还有侯府上的少爷们都很喜欢少爷,少爷出府的时候还是他们亲自送出来的。”
“……”夏兰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却是清楚的。
听到他说楚含岫没事,心放下了一点点,听到夏兰说起楚含岫现在在京都租了一个院子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忽然,沈侍君想到陈侍君,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已经绝望了的陈侍君亲眼看见刚才的变故,觉得痛快极了的同时,生出些许希望,被沈侍君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面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给你跪下了。”
青然一把将他扶住:“楚含清,被楚成业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经六十多岁,能当他祖父了,他自是一万个不愿意,想划花了脸躲过去,可是被楚成业和江氏发现,将他关在屋子里,两个时辰前送了过去。”
青然沉吟了一下,想到临行前侯爷让自己对楚含岫的阿爹弟弟们多加照顾的吩咐,对陈侍君道:“此事我应下了。”
他的话一出口,陈侍君就要给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过是谨遵我们侯爷的吩咐,侍君要谢,谢我们侯爷便是。须良,廖辉,跟我走。”

第97章
从陈侍君那里,青然探听清楚县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带上须良和廖辉,骑上马便开始追。
两个时辰,按照马车一般的车程,也就十几里地,只要方向不错,他们kua下的良驹很快就能追上。
推书 20234-01-31 :被美人邻居觊觎后》:[近代现代] 《被美人邻居觊觎后我跑路了》全集 作者:月半团子【完结】书耽VIP2024-1-20完结●总字数:16.9万 ●点击:4.3万 ●收藏:372 ●推荐:161 ●月票:7文案:一次意外遇见,陈司救了正在易感期的alpha裴闻,为他买来了抑制剂。裴闻为了表达感谢,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