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 byprove

作者:prove  录入:09-24

但想要话语权,就得有控制对方的筹码。现在唯一能当做筹码的,就是这副不知是谁的身体。
在不是自己的身体内注入虚假的情感,只为控制憎恨的人。
游凭星用陆琛对待自己的方式,向他报复。
他变成了自己最憎恶的人。
“愿意。你想要随时都可以。”逗狗的精髓就是要没脸没皮,游凭星说出与想法相悖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或许是发展太快,我很不安。你就当我是矫情做作又当又立,不要哄我了。”
又茶又婊,陆琛最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陆琛没生气,反而耐心哄着他。
今晚,陆琛为他剪指甲。
“我可以自己剪。”游凭星的声音青涩稚嫩,闹别扭时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之前也是我帮你剪。”陆琛将他圈在怀中,下颚抵着肩膀,手臂绕至身前,俨然一副亲密的姿态。
之前满心甜蜜,现在只觉着恶心。
或许是觉着不够亲密,陆琛脱掉皇服,与他肉贴着肉。
陆琛每说一次甜言蜜语,游凭星罐子就多装一份恶心,今日罐子装满了恶心,压抑着的所有恶心都在这刻爆发,游凭星片刻不想与他亲密。
他推开他。
陆琛神色骤暗,游凭星回神,在陆琛发疯前转移话题:“你身上怎么都是疤啊。”
深邃的眼恢复温柔,陆琛说:“我的疤大多是被刺客伤的,还有一部分是跟人打架自己作的。”
“喏,这条新疤,是驾驶战舰时弄的。”陆琛指着从大臂蜿蜒到胸口的长疤,说,“第一次驾驶战舰,就来个高难度的,差点儿给自己搞废。”
之前游凭星见不得陆琛受伤受委屈,就连云慕连欺负陆琛,都要为他出头;现在游凭星完全不关心这伤疤的来历,但还得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
又茶又婊地给狗演戏。
深邃的眸翻涌墨色,幽深的眼痴迷又狂热,陆琛总是能将扭曲的逻辑自圆其说:“我为了争权,遭暗杀、做实验、驾驶战舰……在身上留了一身疤,所以皇位是我应得的。”
“我想要你,也可以付出对等的代价。”
“所以,你想要什么?”
你身上留疤,就认为所有人都亏欠你,皇位是你应得;按照这套逻辑,贫民区所有饱受欺凌、身上有疤的人,都可以当皇帝了?
你为了皇位践踏情感,弑兄杀父,机关算尽,现在用一身伤疤卖惨。
真是好笑。
游凭星说:“我没什么想要的。”
陆琛又在盘他那套自洽的逻辑:“你向我要什么,我给你,你觉着欠我的,就不会拒绝我。你若是什么都不要,就总有理由拒绝我。”
与疯狗谈话,多说无益。
游凭星挑开他的裤带,整个人爬到他身上,轻轻吻他的唇,一下两下三下,很轻的吻,吻中透着蛊惑。
陆琛智商奇高、阴险狡诈,怎会轻易相信他失忆。
从正殿的镜子开始,陆琛一直在试探。陆琛讲那些过去,就是想逼出他的真实情绪。他才不会上当,更不会暴露真实想法。
他不会说想要什么,他要陆琛主动说,会给他什么。
陆琛按着他的后脑,像野兽般极力搜刮他的气息,吞进未尽的言语,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纠缠的呼吸变得灼热,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游凭星揉揉眼睛说:“困了。”
陆琛半眯着眼,伸舌舔舐柔软的唇,躁动暧昧的姿态,吐出的字却含着几分凉薄:“为什么总吊着我?”
“我没……”
陆琛摆出副“我理解你”的模样,语气温柔,“这些天你一直在听我说,有些事情若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
“你想看看那些曾经吗?”
回避型人格不想面对,游凭星不想看,但他逼着自己点头,说:“好。”
没有执念时,游凭星为了活着,遇到什么事都会逃。
他鼓起全部勇气,不顾一切地与陆琛一起,却没想他的孤注一掷,在对方看来是甘愿入局。
陆琛偏激,游凭星也好不到哪去。他认定了陆琛,明知对方利用他争权,也甘愿配合;即便所有人都说陆琛不好,也不会放手;明知时日无多,也要在一起。陆琛亲手摧毁了他的信任,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现在游凭星的执念是杀了陆琛,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会逃不会躲,甚至可以舍弃自我。
仇恨是他在皇宫苟活的唯一动力。
陆琛牵着游凭星的手走进会客室,这里是帝国政要决策重大事件的地方。数百张座椅正对着巨大的放映屏幕,一排庄严肃穆景象。
游凭星被陆琛抱起,放置在正对着荧幕的桌面上。
虽然这次没有脱光,但他很不自在,与在大殿脱光时一样不自在。
陆琛打开投影,游凭星听到熟悉的音乐——这是他十年前授勋元帅时的奏响的音乐。
他瞬间明白了陆琛想做什么,支撑在桌面上的手臂抑制不住地颤抖。
真想立刻杀了这个疯子。
视频中,云齐朗诵游凭星在星际战争、帝国建设等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虚伪地表达对元帅的崇高敬意。
陆琛说:“他是云齐,我的父亲,一个自私、狠毒又胆小的人。”
宣读功勋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陆琛又说:“这些是帝国愚昧无知的蝼蚁,完全不值得同情。”
云齐将元帅的军衔授予游凭星,并与他握手,游凭星回以军礼。
陆琛说:“这是你,曾经的你。第一次见你的照片是在10年前的新闻报道中,在你之前我从未见过有谁能把军装穿得那样好看,白色真的特别配你。”
“之后我看了关于你的所有新闻,你纵横星际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里,这辈子都不会忘。”
这是陆琛第一次突破他的心理防线、第一次告白时说的话。
他逼着他回想那些第一次,游凭星只觉着痛。
满心的痛。
陆琛亲吻没有血色的面颊,语气温柔:“我想进入穿军装的你。”
帝国虚假的崇拜,驾驶官们的曲意逢迎,随时可以收走的功勋……庄严肃穆的影像中,一切都是假的;
炽热的身体贴在胸口,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柔软的舌舔舐身体……不合时宜的淫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游凭星更希望影像是真,眼前是假。
时过境迁,陆琛说着相同的话,屏幕中出现相同的人,光影陆离中,过去与现在于这一刻重叠,尘封的记忆在脑中不受控制地涌现,游凭星心如灼烧。
荧幕中那个冷若冰霜的人在嘲笑现在的自己:“下贱的东西,用别人的身体讨好恶魔。”
他用不是他的身体,讨好他最憎恶的人。
贱到骨子里。
陆琛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曾经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所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一碰就破。
他从前误将豺狼当做狗,放松警惕;现在自以为可以控局,却不料豺狼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棋局。
他一直没认清自己的对手,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豺狼,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爱不是本能,而是后天习得的情绪。豺狼口口声声说我爱你,实际根本没学会爱。
游凭星双目空洞地看向桌面上的茶水杯,觉着自己也是桌面上的摆设。
陆琛将他的身体当做物品,所以才会提议:以物易物。陆琛不尊重他,所以才会一再试探他的底线,故意让他难堪。
他不能拒绝。
他承担不了拒绝的后果。
他没有选择。
庄严肃穆的授勋仪式,身着洁白军装的游凭星说:“我会为帝国贡献所有力量。”
百人会议室,一丝不挂的游凭星说:“好。”
荧幕中的元帅矗立于高台之上,宛如雪山之巅的圣洁雕塑,俯瞰众生;
桌子上的游凭星双腿大敞,似泥沼中蝇营狗苟的蝼蚁,腐烂到骨子里。
陆琛从桌儿下的抽屉中摸了套军装,将满是勋章的上衣披他身上。
这件军装是游凭星入院Holy时穿的,对现在的身体来说过于宽大。
胸前的勋章象征着过往的荣誉,曾经纵横星际的元帅,现在横在桌儿上领口大敞,俨然一副色情模样。
陆琛的手顺着对襟向内,亲吻游凭星的眉骨,与他耳鬓厮磨。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抖动翅膀的蝴蝶。陆琛吻他的眼,折断了蝴蝶的翅膀。
“好喜欢这种破碎的样子。”
“你真好看。”
陆琛在桌儿上随意捡了只茶杯,指尖淋了点儿茶水,游凭星感受到冰凉的茶水。
这副身体太青涩,由内而外地拒绝开拓。
身体痛,心更痛。
陆琛的所有情感都是假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可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好想失忆。
如果真的失忆,或许就不会痛了。
他将他放在政要开会的桌子上。
让他看着曾经的自己,侵犯他的身体。
游凭星受不住,希望陆琛能放过他,语气颇有恳求的意味:“你说过,不喜欢强迫。”
陆琛看着洁白军装上的勋章,固执地阐述他的逻辑,“你说过随时都可以,也说过你愿意。所以,这不算强迫。刚刚也是你说的要做。”
“你不说爱我,从前不说,现在也不说。”
“唯有占据你的身体,才能确定你爱我。”
神圣的军装遮不住恶劣的行径。
陆琛的手不知道进了几根,又或者整只都进来了。
此前不是不痛,只是没这样痛过。
那些过往,似锋利的碎片,不断在心上划开伤口,令他痛不欲生。
为什么陆琛可以恬不知耻地回忆那些曾经?
为什么痛的只有自己?
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是自己的纵容,让豺狼心安理得地亏欠,越欠越多。
这不公平。
脑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响,荧幕中的自己神色淡漠。
要痛就一起痛,要疯就一起疯,都不要好过。
游凭星打破镜花水月,主动迎合。
身体劈成两半。
陆琛没料到会被突然吃掉,微微皱眉。
游凭星疼,很疼,但看陆琛的样子,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他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嚼碎那些曾经,吞掉那些过往,将那些亏欠统统收回来,与恶魔一起堕落。

深蓝的眼,似宇宙中最冷漠的星辰,瞳孔中,陆琛的倒影灼烧起火。
游凭星的眼不再平静,眼底的愤怒将周围一切映照得扭曲狰狞。
“别这样看我。”陆琛说。
此前游凭星宠着他惯着他,陆琛被惯得越来越没有底线,认为疯狂索取是对爱情的正确表达。因为喜欢所以迁就,之前无法宣之于口的那些话,现在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说。
游凭星颤抖着吐出音节,“你要的,满意了?”
陆琛退出去,温柔地擦去他眼角湿意,亲吻他的眼睫。
“你不喜欢,就不做。别这样看我。”
“谢谢你帮我请医生,也谢谢你愿意哄我。”陆琛能装,他也能。他像个想分手又不舍的可怜人,艰难地撑起上身,神色落寞,“我与你的元帅,长相有几分相似,所以你……”
“你将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陆琛摇头,说:“不是替身,你们是同一个。”
“这个人是纵横宇宙的帝国元帅,而我是走两步路都会喘的病秧子。我们的样貌、履历、年龄都不一样,你偏说那是我,要我怎么信?”
游凭星拂开肩膀上的手臂,弯腰捡衣物。突然抻到某个部位,睫毛微颤。
陆琛帮他捡起衣物,刚要解释,游凭星又道:“每次你讲曾经,我都会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相信,我就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你说我忘记你,你很难过,可每次你都在透过我窥探他的影子,我比你更难过!”
“明知你把我当替身,就是想玩我,我还像个傻子似的,会因你的触碰脸红心跳。”
“你忘不了他,就连我们做的时候也要看他,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做?!”
陆琛被噎得像会议室门前的石狮子,瞪大双眼,哑口无言。
游凭星火上浇油,“你总说我吊着你,可你不想想,我们身份差距悬殊,我喜欢你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你对我好,我尝试着去喜欢你,但总怕你玩完就不要了。你从未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问题,从来没给过我安全感,我踌躇犹豫,你不理解我,还总是逼我!”
“你口口声声的喜欢,在我看来不过是想找个替身,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弄疼我!”
石狮子裂开,碎成一块块,陆琛急了,“我不是有意让你疼,你不想,就不做。”
游凭星的衣物半遮不掩,三分拒绝七分引诱,眼中含泪语气却很是凉薄:“我们不合适,算了吧。”
“第一次刚弄就去吐,这次刚弄就要算了,我……”陆琛话说一半,游凭星替他补全,“你太差劲了。”
两个第一次嫌弃他时说的话都一样,陆琛再次将过去和眼前重合,但游凭星接下来的话完全没按照之前说。
“刚都讲了,不要再提那个人,我不想知道你们的曾经,你怎么还说。”
有那么一瞬,陆琛眸底翻涌暗色。
游凭星捏了把冷汗,佯装使性子闹脾气,梗着脖子不说话。
二人僵持少顷,陆琛妥协,“我们合适,不能算了。”
“那些过往对我来说很珍贵,不过你既然不想听,我就不提。”
这是游凭星对峙豺狼取得的第一次胜利。
万事开头难,只有一次胜利远远不够,他要让陆琛步步妥协、次次退让。
他要将咬人的豺狼驯成听话的乖狗。
游凭星以吻封缄,将那些扭曲的过往封存,不让他再说。
肌肤相贴,唇瓣纠缠,游凭星主导的吻,轻柔中带着蛊惑,似水中残月,每当陆琛去捞,月亮就不见了。
“你刚说,看到那人清高冷傲的样子,会让你血脉喷张。”游凭星贴着陆琛的唇,轻声说:“你若喜欢那样,我也可以。”
“不,你……”
深蓝的眼眸高贵冷艳,稚嫩的身体放荡轻浮,游凭星在这方面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食指轻触陆琛额头,游凭星薄唇微启,命令道:“跪下。”
没系纽扣的军装中间露出两颗莓果,深蓝色的眼眸透着蛊惑,食指沿着额头划向头顶,按着陆琛向下。
帝国掌权者跪在地上,向光脚的青年臣服。
陆琛通过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对他进行精神控制。这次身份对调,轮到游凭星来控局。
要想控制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就要精准地掌控好对方脾性,预判对方行为。控制建立在了解之上,若把控不好控制的“度”,就会适得其反。
预判正常人的行为都会有很大的失败概率,而游凭星现在要控制一个疯子。
雪白的脚踩在头顶,点在额头,滑至唇畔。
百人会议室内,青年坐在会议桌儿上,踩着陆琛的头,问:“要亲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仅要亲,还要舔。
陆琛亲吻他的脚背。
“呵。”游凭星轻笑了声,将脚踩在他的脸上。
陆琛呼吸加快了些。
游凭星问:“你看着荧幕中那人清冷的样子,实际想的是要将他踩在脚下,对吗?”
陆琛抬头,透过宽松的裤管,可以清楚看到诱人的颜色。
游凭星稍稍抬腿,让他看个彻底,又彻底并拢,收起全部。
你的呼吸告诉我,你不仅想看,还想摸。
游凭星故意吊着他,又问了遍:“对吗?”
陆琛气血上涌,发疯似的将他压在桌上,吻他的脚踝,啃他的大腿,说:“对。”
游凭星唇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第一次成功控制豺狼。
游凭星在桌儿上向前挪动臀部,将小腿搭在陆琛肩膀,勾着人向前,又一脚踢开,笑着说:“对什么,做梦吧。”
陆琛扑过来,又被踢开。
游凭星拎开他的头,像是拎着一条狗。
“跪好。”
陆琛眼底压不住欲色,蠢蠢欲动。
游凭星拍了下他的脸,神色淡漠,“跪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虽不情愿,但陆琛还是跪好。
游凭星关掉投影,说:“我不想看你跟他的事,只想看你的事。”
“你想给我看什么?”
他问的是“你想”而不是“你能”更不是“我想看”。
他要这条狗像献宝似的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呈现出来。
陆琛吻着他的小腿,说:“我的父亲为了活命,杀了我的两个哥哥,但是最后他也没能活。全帝国都知道这个好笑的故事,你想看吗?”
“想看。”游凭星捧着陆琛的脸吻上去。
这是给听话狗狗的奖励。
茶茶的小伎俩让乖狗狗很受用,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陆琛切换投影。
荧幕中,刚翻修完毕的宫殿被烈火无情地吞噬,荧幕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琉璃砖瓦化为灰烬,入目是满屏的红。
云齐手执长剑,颤颤巍巍地走向跪在地上的儿子们。
云慕连对着镜头嘶吼:“陆琛罔顾人伦,一朝得势逼父杀兄,这样的人不配继位。”
陆琛指着荧幕,说:“跪着的是我大哥,他以为我杀他,是想要皇位。”
游凭星反问:“难道不是么?”
一直演不累么,你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皇位么?
“不完全是,更多的是想报复。他们都曾派人暗杀过我,当众贬低我。我早就想将他们踩在脚下,想看他们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样子。”
陆琛平静地说出最恶毒的话:“云逐风最在意颜面,死后被螃蟹划花了脸;云慕连最讲究排场,死后被狗吃了头。大选前,他们一个联姻一个结党,自以为好友无数,却不料死的那天,连个墓碑都没人立。”
狠厉的眼在望向游凭星的刹那变得温柔,陆琛柔声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死了活该。”
游凭星点头,问:“这是直播?”
“嗯。”
“直播的人是前陆军统领周小波,在我们成婚……”游凭星微微皱眉,陆琛改口,“我杀了周小波的父亲和情人,他本想杀我,但更想篡权。”
游凭星道:“他想逼宫,但没有理由,你给了他‘名’。”
“是啊。”陆琛神色淡淡,“那时联盟入侵帝国,只有我能驾驶SEED。我说‘要看着父亲手刃两个哥哥,否则不出征’,蝼蚁们为了活命见风使舵,遂了我的意,周小波便有了出师之名。”
游凭星虽然猜到,但听陆琛亲口讲述这段过往,还是觉着骇人。
逼着父亲杀了两个哥哥,还要向全帝国直播。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柔和的日光照在脸上,身着军装的游凭星美艳动人,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琛喜欢窥探他的情绪,但自从换过身体后,陆琛很难洞悉他的想法。
就像洋娃娃内填充的不是他的灵魂。
就像他真的失忆。
“在想什么?”
游凭星的边界感强防备心重,陆琛此前从未问过他的隐私,但在游凭星换过身体后,这是他第二次问这种问题。
他有些看不透游凭星了。
阴暗扭曲的变态渴望得到爱人的认可,他不想游凭星知道他的恶劣行径后产生抵触情绪。
“想你父亲。”
“嗯?”
游凭星解开陆琛的皇服,放在手中掂了掂衣摆,说:“鎏金的皇服很重,沾满了血的皇服应该会更重,怪不得荧幕中的皇帝佝偻得像条可怜的老狗。”
陆琛将游凭星耳边碎发挽至耳后,捏着他柔软的后颈,慵懒的声音中透着危险,“你不怕我?”
有谁会不怕一个疯子呢。
游凭星怕,但他不能逃。
遇到猛兽,逃跑肯定会被立刻吃掉,最安全的做法是临危不乱静观其变。
陆琛问这种问题,就是在试探他。
豺狼还没有完全臣服。
游凭星勾着他的头向前,臀部向下脱离桌面,整个人骑在他的脸上,说:“你也是狗。”
宽松的军装下是赤裸的身体,白嫩的腿肉夹着毛茸茸的头,细瘦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腺体。
久违的气息充斥口腔,柔软的舌舔吻,恨不得将口中东西吃拆入腹。
身下水声潺潺,游凭星平静地望着猩红的荧幕,拉开陆琛水淋淋的头。
陆琛说:“我是你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周四更Orz

双方的第一场博弈,以陆琛承认自己是狗告终,游凭星取得暂时性的胜利。
隔天,陆琛在寝宫内装了好多面镜子。在浴室装了落地镜,正对着浴缸;在餐厅放置立镜,正对着餐桌儿;在卧室装了挂镜,悬在大床上。
游凭星瞬间明白,这些镜子在未来会用来做什么。
陆琛又给他置办了好多件衣服,把衣柜都堆满了。其中有一半睡衣,睡衣中有一半是不能穿出去的。
有天晚上,陆琛心血来潮非要让他穿睡衣躺床上,游凭星抬头看了眼镜子,差点儿没背过气。
浑身上下就两块布裹着,脖颈戴着铃铛,短裤镶着蕾丝花边。
游凭星每次看到这张脸都很不习惯,他怎么能长成这样?
真是……太浅草了。
陆琛弄的他,来了些感觉。
虽然身体想,但心里抵触。
人怎么能跟狗做?
见他不愿意,陆琛就没继续。
像是真变成了一只喜欢漂亮洋娃娃的乖乖狗。
想要控局,不仅要在相处中夺得主动权,还要懂得造势。
此前,陆琛要全帝国都知道:他喜欢他;现在,游凭星要全帝国都知道:陆琛口口声声对元帅说着喜欢,却背着元帅养了个宠儿。
这次绝对不能让陆琛控局。
二人非常平静在一张床上睡了小半个月,游凭星每晚都提心吊胆,好在几次擦枪走火都没越界。
游凭星每天都会穿着陆琛的皇服去花园散步,皇宫人多嘴杂,他就是要惹人注目。
今日,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访客。
稚嫩的青年似园中花朵清新脱俗,衣角随风轻轻摇曳,缓慢的步伐带着几分初涉世事的好奇。
李经武不觉看呆。
青年突然见到陌生面孔,手中花束散落一地,眉宇间很是惊恐。
李经武明知故问:“这是哪家小孩儿,怎么跑到皇室花园来了?”
长得跟妖精似的,怪不得陆琛宠着。
青年说话磕磕绊绊,“我,我只是来散步。”
李经武见他天真懵懂,忘记原本目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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