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 byprove

作者:prove  录入:09-24

“花园有什么好玩的,叔叔带你去外面,看大山大河,有很多更好玩的地方。”
青年眼睛亮晶晶的,似有些心动,忽而又摇头。
“刚忘了自我介绍,叔叔是司法部长李经武,不是坏人。”李经武笑得满脸横肉,“李家是帝国贵族,一直做粮食生意。跟叔叔走,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青年想了想,说:“我不能跟你走。陆琛知道了会生气。”
他对陆琛直呼其名,应该是不知道陆琛身份,所以这小孩八成是被陆琛诱骗来的。
“陆琛半年前对元帅大张旗鼓地告白,将人追到手,利用元帅争权后,一脚把人踹开。订婚宴举行了半年,迟迟不举行婚礼,这又养了你……”李经武说,“陆琛喜新厌旧,等他玩够了,就会把你一脚踹开,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青年眨巴着大眼睛,眼中含泪,看上去很伤心。他擦擦眼角,声音闷闷的,“陆琛对我很好,也请你不要再说他的坏话了。”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成了说他坏话了?”李经武诧异道,“全帝国都知道的事儿,你不知道?”
青年疑惑。
李经武打开终端,给游凭星看陆琛向他告白、求婚的录像。
陆琛经常讲曾经,游凭星以为对曾经已经麻木,却没想到再次看到还是会痛。
无法抑制地心痛。
李经武见游凭星神色落寞,继续煽风点火,“陆琛此前对元帅说尽情话,现在也是这般对你说。你还当他真喜欢你?”
游凭星沉默许久,才说:“我不想离开他。”
“现在的小孩儿就是恋爱脑,看不清形势。”李经武说,“陆琛杀父弑兄,又强制施行新政,受贵族联合声讨。你不离开,是想等贵族夺势后,跟他一起死吗?”
推新政?
陆琛在篡权夺位的风口浪尖,不先稳住局势,反而冒然推新政?
这不合常理。
李经武以为这小孩不撞南墙不回头,继续道:“皇服只有皇室才能穿,陆琛让你穿他的衣服,就是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陆琛能顺利继位,你一直跟在他身边,知道他不少事情,你以为他能放过你?”
“再退一步讲,就算他不念与元帅的旧情,与你厮守。帝国上下定以为是你插足,破坏他们的婚姻,搞不好还要给你按个魅惑帝王的骂名,你能承受全帝国的唾骂么?”
游凭星摸摸身上的皇服,暗叹:真能脑补。
此前他收梁栋入伍,以权谋私被骂无可厚非;现在穿件衣服就要被骂,吃瓜群众真是越来越敏感。
最好笑的是,他们骂他,是因为他破坏了自己的婚姻?
李经武看问题只能看到表象,之前被陆琛当枪使,又被云慕连当说客。现在四大贵族肯定都知道陆琛养他,偏偏只有李家忍不住。
枪打出头鸟,让他当替死鬼再合适不过。
游凭星叹了口气,佯装不堪舆论重负,妥协道:“我跟你走。”
李经武以为自己成功忽悠了小孩儿,不疑有他,喜笑颜开,“陆琛权势滔天,带你离开,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并且需要你的配合。”
游凭星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李经武说:“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说吃转基因大豆对身体好,很多中产阶级跟风采购转基因豆油,导致我们家上好的大豆卖不出去。叔叔多次向陆琛提议,要增加转基因大豆的税,陆琛总是忘记处理。叔叔需要你跟陆琛说说,让他批复税收政策,等叔叔有钱了,就会带你出去。”
李家垄断粮价时间已久,陆琛以转基因大豆做切入点,定是想要反垄断。
这活儿不能接。
游凭星乖乖应下,心中想一套,面上做一套,将陆琛两面三刀的本领,学得炉火纯青。
晚上,陆琛照常与他一起吃晚餐,没问别的。
游凭星松了口气。
睡觉时间,陆琛关灯上床捞过游凭星,游凭星在他怀中翻了个身,拉开些距离,说:“太热了。”
陆琛又将人捞过来,问:“白天在花园散步不热?”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游凭星背对着他,眼中寒光闪过。
“我想散步就散步,不想跟你贴贴就不贴。”
陆琛笑道:“谁惹你生气了?”
游凭星没好气道:“白天遇到一个老头,说你已经订婚了,还说我是第三者插足。”
“你吃醋了?”
“没有。”游凭星不耐烦道,“别碰我,热。”
陆琛权倾帝国,手段阴狠,李经武肯定不会做惹恼陆琛的事。李经武来找他,是想让他给陆琛吹枕边风,批了税收政策。无论他给不给李经武带话,对方都不会带他离开。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是特别想离开。
只要李经武将“陆琛养宠”的消息散播,就够了。
游凭星需要通过造势,来取得与外界的联系。
李经武就是送上门的传声筒。
脑子少根筋的传声筒,因忽悠了小孩儿沾沾自喜,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危机。
陆琛无奈道:“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啊。”
游凭星故意使性子,就是想终结话题。
却不料陆琛追着问:“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税收之类的,记不清了。”游凭星语峰微转,又绕到别的,“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知道陆琛想问什么,偏偏不说。
他是陆琛养的宠儿,是只会勾人的小妖精,是破坏婚姻的小情人。
他只需要做符合身份的事。
粮价多少,税收政策如何,李家能不能赚钱,李经武死不死,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陆琛说:“喜欢穿皇服,可以按照你的尺码做几件。”
“真的?”
“嗯。”
游凭星眼睛亮晶晶,“那,你的元帅,有这般待遇吗?”
陆琛笑得无奈,“没有。”
游凭星转过身,碰了下陆琛的唇。
二人没再说话,相拥而眠。
之后几天,游凭星不再去花园散步,因为目的已经达到,因为有监控,因为热。
又过了一周,一切照旧。
布局要能掌控形势,陆琛一直没动作,那他就要动。
晚餐时,游凭星说:“天天在宫殿里呆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陆琛问:“你想出去?”
游凭星摇头,说得浓情蜜意,“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不就是讲两句情话么,又不能拔了舌头。
陆琛笑道:“你想要终端?”
游凭星点头。
陆琛问:“我给你终端,你能给我什么?”
游凭星面色不悦:“你将我当做物品,所以才总是想‘以物易物’。”
“你跟你的元帅这样提过么?”
若不能矫正疯狗的认知,它就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将它那套不正常的逻辑强加于人。
要控局,就要建立新的规则,要让疯狗完全服从。
陆琛微微笑着,眼白却是爬满血丝,仿若蓄势的火山,下一秒就会爆发。
游凭星知道,这是他忍耐到极限的征兆。
与疯狗博弈稍有不慎就会被撕碎。
游凭星每次与陆琛对峙,都提着口气。
此刻妥协,就不会再有获得终端的机会。
二人分居桌子两侧,静静对视。
僵持片刻,陆琛妥协,说:“之前没提过,是我欠你。”
“我给你终端,不过要等几天。”
等几天,确切地说是三天。
清晨,床头柜上摆着台崭新的终端。
游凭星打开,联系人中只有陆琛。
显然,用这终端查什么,都会被监控。
就跟在Holy时一样。
游凭星没主动检索,而是打开新闻频道,浏览推送的内容。
今日头条:司法部长李经武贪赃枉法,押监候审,于狱中自缢。
新闻浏览页面都是“司法部长落马”,游凭星刷了一整天,没刷到关于“陆琛养宠”的新闻。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李经武这个传声筒没传话或者帝国媒介被陆琛操控了。
按照李经武易被怂恿的性格,游凭星更倾向于后一种。
帝国皇室放任舆论上百年,陆琛掌权短短几个月就对媒介强行操控,看来确实是要推新政。
布局要先给自己留好退路,游凭星在帝国只信梁栋。二人相处十余年,总归是有些默契。只要李经武散播“陆琛养宠”消息,梁栋就会像之前被抢茶叶生意那样,想方设法地找上门。
游凭星早就料到传声筒会死,却没想到声音还没传出去就死了。
陆琛切断了他与外界的关联,打乱了他的计划。
所有人都有底线和原则,对触碰到自己底线的人会采取不同的防御措施。
游凭星被触及底线时会逃,陆琛被触及底线时会见血。
陆琛故意在李经武后给他终端,是为了警告他,不让他有离开的想法。
游凭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却不料惩罚才刚开始。
傍晚,陆琛回到宫殿,手中拿着玫瑰。
游凭星接过玫瑰,笑着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送花?”
陆琛也跟着笑,“是我们上床的日子。”
笑容凝固在脸上。

第64章 洋娃娃
清冷稚嫩的声线,干净明艳的脸,眼前的人与过去只有七分神似。眼底刮过凛冽的风,翻滚汹涌的暗色,深蓝的眼眸转为黑色。
在他们成亲那天,游凭星最后看向他的目光也是这般,冷漠、疏离、排斥。
看到这双眼,陆琛再次确定,他是同一个。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顺着他,陪他玩无聊的驯服游戏。
游凭星不愿回想的过往,在他看来都是最珍贵的记忆,是他被爱的证明。
他知道现在的游凭星不爱他,甚至非常恨他。
可他有什么办法?
那场大火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原本要再发育半个月的洋娃娃,被提前移出培养仓。形势所迫,陆琛若不做换骨术,游凭星被SEED吞掉腺体就会死;用稚嫩的洋娃娃做换骨术,成功几率虽然低,但也有让游凭星活下去的可能。
他没选择,他没别的办法。
他想要游凭星爱他,所以反复提及那些过往,通过他的视角,来讲述扭曲到极致的爱意。
但是游凭星接受不到他的爱,并且让他不许再提。
他很难过。
他让他照镜子,就是想挑明了说。
但游凭星宁愿做过去从不会做的事,也不愿承认没失忆。
他很生气。
他在会议室将他扒光,就是想逼着他承认。
但游凭星过于刚烈,宁愿受苦,也要说那些心口不一的话。
所以,他只能顺着哄着,向他臣服,给他当狗。
陆琛不拆穿他的虚情假意,配合着他粉饰太平。
但他的妥协与退让换来的是对方的背叛。
压抑许久的疯,终于爆发。
在柔和而温馨的灯光下,游凭星白皙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深棕色的卷发随意地揶在耳后。
陆琛触碰白嫩的面颊,低声说:“外面都在传,说我养了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刚开始听到这消息,我很生气。你这般干净,怎么会是妖精呢。后来我发现这消息是在皇宫花园流出去的,给自己气笑。”
“当个漂亮的洋娃娃不好吗,为什么偏要当妖精,给我找麻烦呢。”
“你这样,会让我很想把你变成真正的洋娃娃。”
陆琛说的每个字都很容易理解,但这些字组合在一起,游凭星就有些听不懂了。
身体触发对潜在危险的防御机制,紧绷每一块肌肉,游凭星张嘴又合上,因为他现在说不出完整的话,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陆琛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三颗,都解开时,游凭星拿不住花,手中玫瑰掉在地上。
“我送你的花,你怎么随意就扔地上了?”
陆琛捡起玫瑰,从花束中抽了一支,放到游凭星唇边儿,说:“张嘴。”
花茎刺入口腔,陆琛语气温柔,“这次可要咬住了。”
他要咬住,否则他会变成一只洋娃娃。
胸口湿乎乎的,然后是肚脐,接着向下……
睡裤掉在地上,一条腿被拉开,放在饭桌儿上。
游凭星咬着玫瑰,扭头看向别处。
桌儿上的紫菜汤,碗里的蛋花儿随着腿的抖动,一下一下摇。
身体被撑开。
汤洒出来。
玫瑰花杆掉了半截,后半截被游凭星咬住了。
陆琛起身,重新摆正玫瑰花杆,拈了瓣玫瑰。
“很多Omega第一次的时候会出血,跟玫瑰一个颜色,都是红红的。”
口中玫瑰一瓣瓣进入体内,游凭星紧绷身体,看着火红的玫瑰变成光秃秃的杆。
陆琛笑着拿掉了花杆,牵着游凭星走向卧室。
“夹住了,不要掉出来哦。”
镜子中的玫瑰花瓣是不完整的,零零碎碎从床中央掉到床尾,顺着痕迹能找到两条白皙的腿,健硕的身体将泄出玫瑰花的源头挡住了。
游凭星眼尾染着薄红,身体逐渐膨胀,撑得很大。
陆琛向上发力,游凭星都会跑。
满腔热欲一半插进空气,剩余的一半追逐着玫瑰花,将花瓣碾碎一床。
游凭星正对着棚顶,观看诡异的艳丽。
陆琛从床头柜摸出瓶油,将游凭星的膝盖折叠到腿弯。
玫瑰弄脏了床单。
游凭星扭头。
他从未这样讨厌过镜子。
陆琛说:“你不想看自己,那就看些别的。”
床幔成了背景板,陆琛打开终端,放映深夜恐怖剧。
「荧幕中,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火光吞噬,云齐满目疮痍。
穷途末路的皇帝认不清形势,冲着摄像头怒吼:“陆琛,我前半生对不住你,但自从你回皇宫,终日锦衣玉食从未受到过苛待,你怎能如此待我?”
陆琛语气淡淡的,“我数三声,若刚才叫的那条狗没死,死的就是你。”
“啊——!!!”
陆军少校的军刀刺进云齐侧肋。」
这段直播录屏,游凭星之前在会议室看过,是陆琛杀兄弑父的罪证。
陆琛说:“每当我心情不好,就会循环播放这段视频,他们嘶吼的声音会令我血脉偾张。”
旁人趋之若鹜的罪证,陆琛将它循环播放。
用杀至亲的视频助兴。
丧心病狂。
陆琛听着父亲的惨叫,看着红彤彤的游凭星,拉着他的手触碰自己。
游凭星想把它捏碎。
陆琛挽过游凭星额间碎发,手指搭在他脖颈处,语声温柔:“自己放进去。”
深邃的眼,眼底波涛暗涌。
游凭星敢肯定,若捏碎了陆琛,陆琛下一秒就会捏断他的脖子。
在红色的大床上,荧幕中是滔天烈火,荧幕前的陆琛艳丽无双。
游凭星看着的极具视觉冲击的两种影像。
烈火烧毁关押多巴胺的门,炸开扣留内啡肽的锁,瞬间迸发的快感层层叠加,每个细胞都在呐喊。
身体的完全契合,使病态的爱得到极致的满足,陆琛长叹口气。
“每次看到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都想把你弄得满身脏污。”
卷曲的刘海垂到陆琛胸口,游凭星将它揶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完整的脸。
七分淡漠三分薄红。
“对,就是这副冷淡的表情,让我很有欲望。”
“想把你橄榄。”
侮辱的话莫名说得游凭星来了感觉,捂住陆琛的嘴,不让他再说。
陆琛舔他的手掌。游凭星撤开手,陆琛继续道:“从你生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算上之前已经快半年没做了。”
“我好想你。”
「荧幕中,云齐咆哮:“帝国从未有过逼父杀兄的皇子,你要成为帝国的笑话吗!?”
“云姓皇室气数已尽,皇帝要知天命尽人事,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游凭星听出,这是周小波的声音。
陆军少校又刺了云齐一刀,这次刺在后腰。
“啊——”」
血腥场面带来的视觉冲击,不知触动哪根神经,激起最原始的渴望。
游凭星厌恶这副不知廉耻的身体。
陆琛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变化,笑道:“装什么,明明很想吧。”
「周小波说:“联盟入侵,全帝国的人都在跟你在这耗时间,你好意思么?”
云齐被刀逼着,提剑向前,云慕连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
血溅三尺,荧幕中传来爽朗的笑声。」
游凭星听出这是陆琛的笑。
不是戴着面具伪善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兄长死了,他很享受。
游凭星不想听他笑,更不想听他说话,陆琛的声音令他作呕。
于是,他用嘴堵住了陆琛的。
凶狠的吻,吻中掺杂的唯一情感,只有恨。
陆琛将他的唾液吞进喉管,吃进胸腹,通过下面回到他体内,上下咬合,形成闭环。
几个连通后,呼吸变得急促。
连通循环的速度伴随呼吸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快到游凭星喘不上气,不得不断开连接。
又被陆琛强行连上。
周而复始,形成循环。
「荧幕中,寒光凛冽的长剑半截染血,剑尖微微颤抖,云齐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扔掉手中长剑。
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捡起长剑,递给云齐,指着云逐风说:“还剩一条狗。”
屏幕中的陆琛,双手满是鲜血,满脸猩红,似浴火的恶鬼。」
眼前的陆琛,眉目如画,动作温柔。
游凭星知道,眼前这个温柔的陆琛是假的,荧幕中残暴的陆琛才是真的。
X爱往往能暴露一个人的本性,陆琛刚刚确实是在装温柔,现在疯狂猛攻。
游凭星没有觉着疼,反而多了些奇怪的感觉,陆琛越是凶狠,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容纳不下发育完全的陆琛。
就像买儿童套餐给成年人吃。
游凭星搞不懂陆琛明明能吃饱饭,为什么偏偏要吃儿童套餐。
这副Omega的身体太年轻,还没准备好做这个。
逼着小孩子吃成人套餐,就会吃得很撑很吃力。
游凭星吃不下,他快要吃吐了。
纤长的睫毛随着动作颤动,雪白的耳尖染上薄红。
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陆琛抱起游凭星,换了个姿势,正对着投影。
「荧幕中,云逐风指着陆琛说:“我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对你动了恻隐之心。你刚回皇宫那会儿,云慕连派人杀你,每次都是我给你传信。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陆琛说:“你这辈子最不该的,是将妻子送给云齐。”
“哈,哈哈!”云逐风笑得惨淡,“是啊,我这一生处心积虑,为了皇位处处迎合父亲。却没想到……我们的父亲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
云逐风见大势已去,望向云齐说:“愿您午夜梦回,梦中所见皆是今日场景;愿您受军区压迫,终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愿您坐在高堂之上,被万人唾骂,生不如死长命百岁。”
在猩红的火光中,太子主动扑向颤动的长剑,结束了生命。
云齐苍老的侧颜在火光中更加晦暗,浑浊老眼满载着痛苦、绝望和悲怆。」
元帅授勋那日高台之上的皇帝风光无限,太子大婚那日礼堂前的皇帝气宇轩扬,游凭星赐婚那日正殿中的皇帝咄咄逼人……云齐定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拿剑刺,被帝国逼着杀害骨肉。
德不配位,必有殃灾。
“嗯……”这个位置弄很深,游凭星发出奇怪的声音。
陆琛为了让他看投影,这次没有动很快。
“云齐放任云慕连、云逐风、周小波杀我,儿子对他来说应该不太重要,所以我让他把俩儿子都杀了。”
他又在盘那套自洽的逻辑,说完还想要回应,“他很自私,只爱自己。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为了活命,杀几个儿子不算什么,你说对吧?”
游凭星不回应,陆琛就弄到他不得不点头。
“我让你说话,你点头做什么。”陆琛宠溺地亲亲身下的人。
游凭星想说话,但实际张口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奇怪的音节。
陆琛很喜欢他的声音,为了听到更多,所以弄得更重。
弄了好久,陆琛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天,云齐居然哭了。”
“他哭着对我说,‘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知道陆琛欺骗自己的那刻,游凭星想杀了他;当联盟入侵,眼前形势无法杀陆琛时,游凭星有那么一刻,也是不想活了。
痛苦到极致时,生命就变得不重要了。
一切都被摧毁,活着了无生趣,死了才是解脱。
游凭星失去了所有,被陆琛完全控制。他想复仇,但无法反抗。最可悲的是在对方强迫他时,身体出现了异样的感觉。
他也想死。
这是他第二次不想活了。
陆琛轻声说:“云齐默许别人杀我,却因为云逐风和云慕连的死,哭了。”
声音变得沉重:“若我死了,云齐一定不会哭,更不会寻死觅活。”
低沉的声音转为咆哮:“我本以为,儿子对他来说不重要,直到那时才知道,只有我这个儿子不重要。”
陆琛上半身是玉面修罗,下半身是野狗,游凭星的身体很痛,但还要承受陆琛心灵的痛。
双倍的痛将他与玫瑰花一起碾碎,变成破烂的洋娃娃。
陆琛用猩红的爱情缝了只洋娃娃,因为太喜欢,所以天天玩。
终于把洋娃娃玩坏了。

漂亮的洋娃娃是承载陆琛扭曲欲望的容器。
陆琛吻着游凭星,目光缱绻温柔,“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你联合外人背叛我,我很难过。”
“我不会伤害你,所以只能将李经武杀了。”
你受苦就要杀人,你难过就要让别人更难过,说云齐自私,你更自私。你只能看到自己受的苦,看到不到别人的难过。
游凭星看向棚顶,双目空洞。
陆琛舔掉他额头的汗珠,舌尖划过眉骨。
“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原则。云齐纵容别人杀我,所以我纵容周小波杀了他;云逐风和云慕连都派人杀过我,所以我要他们死;李经武曾经侮辱过我的母亲,害我在监狱差点儿死了,所以我让他也体验下蹲监狱的滋味儿。”
“若你不着急要终端,我原本打算再让他活几天的。”
即便李经武不当传声筒,你也早就想杀他。最后反倒将他的死归结到这件事上,真是好不要脸。
游凭星双目失焦。
“不要总想着离开我,更不要联合外人背叛我。”陆琛指着棚顶的镜子说:“看,我们链接在一起,我们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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