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O婚后变质报告by薄香奶茶

作者:薄香奶茶  录入:11-19

“笔什么的都带上了吗?”
“带了。”全都整理好了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那几本书呢?”
“不带没关系,没看完的我都存在智脑里了。”过去之后还是可以继续看。
“衣服带够了吗?”
“足够换着穿了。”今天的哥哥怎么这么多话?明明昨天整理行李的时候阮时还全程跟着一一确认过了。
“糯米的抱枕要带着吗?”
“……哥哥!”
阮年有些恼地打断了阮时喋喋不休提问,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买来了粉丝自发制作的糯米周边,阮年回家一看发现各种糯米的抱枕、玩偶和马克杯堆满了自己的房间。
但他睡觉明明从来就不需要抱枕!
阮时在阮年的眼神警告下默默闭了嘴。
他只是不想弟弟这么快离开家,总想着再多留他哪怕片刻。
阮年想起自己房间里还剩了些抑制剂,索性全部拿下来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他走上楼梯,两个alpha在客厅内相顾无言。
阮时很突兀地先打破了平静。
“阮年有些怕黑。特别是打雷的夜晚。他很会掩饰,不太看得出来。”
阮时也不在意牧延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着。
“他有时画画会忘记时间,但他身体不太好,必须要提醒他吃饭睡觉。”
“厨具要配备齐全。阮年有时不太想吃机器做的东西,会自己做饭。”
说到这里,阮时突然停下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牧延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即将和幼弟一起居住的男人。
“你最好保证能够管好自己,离我弟弟远一点。你要是伤害了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千百倍奉还。”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冷硬和严肃。
牧延缓缓站起了身,正面迎上了阮时的目光。
阮时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同为顶级alpha,牧延还是能捕捉到阮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憎恶。
像是憎恶他,又像是憎恶自己。
牧延认真地回复:
“当然。我以alpha的身份保证。”
阮时还想说些什么,但楼梯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重新坐回各自原来的位置。
“都拿好了,可以走……了?”
阮年说着从楼梯口走了下来,走进客厅时,突然觉得客厅内的气氛好像有点奇怪,尾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犹豫和试探。
牧延假装无事发生,很自然地提起了一旁的行李。
“走吧。”
带他回家。

阮年在阮时的目送下,坐上了牧延的飞行器。
不知怎么,阮年总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丝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连带着身体都拘谨起来,腰背挺直,手指乖乖地搭在膝盖上。
又是这样的姿势,和那天会谈时一样。
牧延皱了皱眉。
青年眉眼低垂,坐姿规矩,却让牧延觉得有点不舒服。
他该是温和的,如同坐在草地上画画时那样,和周围的场景融在一起,让人看了便眉目舒展。而不是现在这样不动声色地和现实拉开距离,躲在一层薄薄的外壳后。
大概是因为自己吧。坐他的车会让青年觉得不适。
牧延不太想承认,让阮年觉得不适的其实是他自己。
即使牧延已经尽力收敛,但Alpha在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压迫感会让阮年本能地紧张。
他和omega相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顶级龙舌兰信息素太具有压迫感,就连同为alpha的职员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接外,也会尽量避免与他有正面的接触,更何况是omega了。
牧延不知道要如何缓解阮年的紧张感,好几次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又觉得都不太合适。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穿过面前这最后一个信号灯,右拐就是目的地。牧延在路口停下,余光扫到阮年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Omega浓密卷曲的睫毛像是飞鸟的尾翎,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精致的下颌线,纤长如天鹅般的脖颈,宛如博物馆中珍藏的艺术品。
牧延突然开了口。
“你刚才在画什么?”
Alpha的语调很低,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沉默,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
阮年愣了愣,不曾设想过alpha沉默了一路,却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突然挑起话头。
阮年下意识朝牧延的方向歪了歪头。牧延刚好也转过头看他,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认真说来,阮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好好看看这个alpha的眼睛。
他的目光里透着坚毅,还有一些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沉稳。
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十几秒。最后阮年主动移开了目光。
他收回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信号灯上。
牧延耐心等了片刻,发现阮年似乎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他摸了摸鼻梁,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突兀了。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补救时,阮年突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在画风和阳光。”
风和阳光?
还不等他思量,阮年又飞快地说了句:“可以走了。”
信号灯的时间到了。
飞行器最后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面前的建筑和阮年住的地方有些不同。从上一个建筑到这里开了好些时间,可见两栋别墅间的距离间隔不小。别墅的占地面积与原来的相差无几,但却有一个非常大的庭院,阮年甚至透过窗看见了屋后隐约的玻璃房房顶。
只是院子里高低不齐的灌木……总觉得有一点点奇怪?
下了车近距离观察后,阮年扑哧笑出了声。
庭院的风格与外表简洁大方的别墅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各种高矮不一、颜色各异的灌木无厘头般在庭院里随意排列着,并且被修剪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滑稽。
阮年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风格强烈、极具个性的庭院设计。
这可真是和牧延的风格一点都不搭。阮年的眉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开怀。
听到他的笑声,牧延的心情无意识地变好了几分。
也许是到家了,熟悉的环境让他身心都放松了一些,一直冷硬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其他的表情。
“庭院一直是荣叔在打理。荣叔是负责我的衣食起居的beta,大概是年纪到了,他对园艺……十分热衷。”
阮年从未听见过牧延这般无奈的语气,还隐隐约约带着几分纵容。
还挺有趣的。
阮年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现在的他比在车上放松了许多。
两人提着行李穿过围栏和石板过道,还未在房门前站定,黑色的大门就被人从内侧推开了。
一位腰间还系着围裙的老人笑眯眯地出现在了门内。
这大概就是牧延说的那位荣叔了吧?老人戴着考究的金丝边眼镜,本该是有些疏离感的,但阮年一想到院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园艺,就觉得这位老人一下子变得亲切和蔼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星博上的可爱粉丝们说的“反差萌”吧。
确实挺可爱的。阮年还未消散的笑意又溢了上来。
“欢迎回家,小延。这位就是阮年先生了吧?也欢迎你来住。快进来吧,门口准备了新的拖鞋。”
阮年连忙道:“您叫我年年就好,家里的长辈都这么叫我。”
被长者称呼为“先生”让阮年觉得很不好意思。进了屋,阮年脱下外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抱在怀里,而不是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玄关处被提前摆放好了两双拖鞋。都是深灰色,只是左边的那一双看上去颜色比另一双要亮些。
阮年自觉地换上了左边的那一双,拖鞋里的绒毛踩上去又软又暖,大小刚刚好。
做完这一切,阮年才开始正式观察别墅内的装潢。
简单的黑白灰色系,客厅是黑色的真皮沙发和同色地毯,餐厨区的大理石台面设计得简约大方。和庭院内杂乱无序的园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阮年下意识就觉得这才是牧延的风格。
阮年突然有了实感。脱掉的外套带走了些许暖意,身体还没有适应屋内的温度。
他即将和一个陌生的alpha朝夕相处,期限未知。
“那好,小延,你带年年参观一下家里,一会就可以吃饭了。”荣叔笑眯眯地说完,转身走向了餐厨区。
阮年这才注意到厨房里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隔得远远的,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咕噜咕噜声。他朝那边望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牧延不动声色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阮年比牧延落后了半个身位,他下意识想要跟着牧延走出玄关进入屋内,却发现牧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阮年的怀里突然空了。
牧延突然靠近,将他怀里抱着的外套抽走,挂在了玄关的衣帽架上。
他的动作熟稔得仿佛已做过许多遍。
牧延一语不发,做完便重新拿起了行李。他走近屋内,似乎是发现阮年没有跟来,停下脚步回身望了他一眼,微微侧头,示意阮年跟上。
阮年听见什么东西发出了“喀拉”一声,裂开了一点点。
他抿了抿唇,快步跟上牧延的步伐。
两人提着行李上了楼,牧延径直将阮年带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打开门,房间很大,卫浴设施一应俱全。房间内的空气洁净,四处都光亮如新,明显是不久前就被人精心打扫过。窗帘半开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纯白的被单和浅木色的地板上。
牧延将行李放在房间的地板上。阮年总觉得这房间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一时间说不上来。
“这段时间你住这里。房间荣叔收拾过。”牧延言简意赅地说完,便出了房间。等阮年将手上拿着的剩余一小部分行李也放好后,带着他开始参观二楼。
不知道为何,牧延跳过了和阮年房间紧邻的房间,径直走向了下一个。阮年没有过多在意,潜意识将这个房间归为不可进入的类别。
储物间、客房、二楼露台、家庭影院……一间间看过去,阮年大概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牧延别墅内房间装潢大多都是稳重的黑灰色系,包括另一间客房也是如此,与自己房间明亮的浅色系明显不同。
阮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一直以为不过是配合治疗的暂住罢了,牧延只需要将他当作一位客人招待便可。但是荣叔的语气和蔼又亲切,牧延帮他挂外套的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已过许多遍,尺码刚刚好的拖鞋,屋内特意改动过的装潢,这些不经意的细节让阮年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位客人,而是房子的另一位主人,在外漂泊了很久后终于回了家。
明明是冷硬风格的家居设计,却让阮年感受到了温暖。阮年对牧延这个沉默寡言的alpha有了些不一样的改观。
二楼已经过半,有一间房间明显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上很多,连房门的尺寸似乎都是特别定制的,比其他房间更加高大厚重。
牧延推开门,阮年下意识像参观其他房间一样,朝里面看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房间里是二层的挑高空间,被高大的书柜填充得满满当当,一侧甚至还有专门用来取书的木梯。还有许多错落分布的深棕色书架,每个都密密麻麻地塞满了书籍。里面的书至少数万本,藏书量堪比一些小型的私人图书馆了。
要知道在新纪元,数字化早已普及,方便快捷的电子显示仪器代替了绝大多数日常和工作中使用的纸质文件,实体的纸质书籍在年轻人的生活中几乎销声匿迹,愈发成为一种脆弱而又昂贵的收藏品。
阮年出于爱好也有不少书籍,但与牧延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有些发愣,话语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你喜欢书?”
牧延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阮年居然还在怔怔地看着那些书架,而不是像参观其他房间一样,望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
也许是阮年的太过专注,牧延像是被蛊惑了,他没有正面回答阮年的问题,却说:“这里的书你可以随时过来看。”
“真的吗!”阮年几乎是瞬间就发出了回应。青年抬头直接撞进牧延的视线,眼睛像是一下子被点亮了一般,熠熠生辉。
他的语气终于不再是乖巧而又疏远的,透露了几分属于20岁的活泼与开朗,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牧延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四周静悄悄的,好几秒都没人说话。
阮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他立刻挪开了目光,尴尬地悄悄抿了抿嘴。
尽管这也许只是阮年一句没什么特别意思的下意识反应,牧延还是认认真真地回复了他:
“嗯,当然。”
理所应当的平淡语调里,夹杂着一丝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宠溺。
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悄悄改变了一点。这样的改变让阮年有点无所适从。后续索性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又陆续参观完剩下的房间,即将走到尽头时,牧延停下了脚步。
“最后那一间是我的房间。”说完,牧延停顿了一下,像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阮年也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着未完的话语。
但最后牧延什么都没说,转身率先向楼梯走去了。
快要走到一楼时,阮年突然听见alpha低沉的声音。
“有需要可以来房间找我。”
牧延背对着阮年补上了这句话,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直视着前方,这个角度避开了omega可能的任何反应。
他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有点多余的话。
阮年大概永远都不会走到走廊的另一边的。
本来因为omega的笑容而略带柔和的面庞,又再次趋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牧延(兴奋):媳妇媳妇,我的书房好看吗?
阮年(警惕):你想干嘛?
嘿嘿嘿,场景布置完毕!猜猜年宝隔壁的房间是干嘛用的?

第9章 “房间”
晚饭是丰盛的五菜一汤。荣叔的手艺不算特别好,但与口味一成不变的餐厨机器人相较之下,阮年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一碗排骨汤。
芋头炖得软糯糯的,在舌尖抿一抿,就和鲜香的汤汁一起滑进胃里,喝完一碗整个人都变得暖呼呼的。
牧延和荣叔之间丝毫没有主仆架子,同桌用餐。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阮年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着荣叔的问题。
口味、爱好、习惯……阮年向来不太会拒绝温柔又和蔼的长辈,不知不觉间就被打探了个遍。
牧延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一点也没有加入对话的意思。吃完便收拾碗筷起身离开,上了二楼。
荣叔对这样的情形习以为常。给阮年夹菜的动作不慌不乱。比起牧延这个从小到大都少言寡语的alpha,眼前这个乖巧的omega更让他心生欢喜,阮年在他慈爱的目光中咽下了最后一块排骨。
不知不觉就吃撑了。
和荣叔一起将碗筷收进厨房,放进洗碗机器里。虽然胃里涨涨的感觉有一点儿难受,但阮年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明明在家里他更加放松自然,但发情期后,他还是第一次吃得这么快乐又满足。
无意识间散发甜牛奶味穿过餐桌旁残留的一丝龙舌兰酒香,再飘回阮年身边时,被悄悄灌满了幸福感。
饭后,荣叔主动提出带阮年参观参观自己打理的庭院。此时屋外的阳光还未完全消散,落霞余晖给奇怪的庭院覆上了一层美好的滤镜,阮年欣然同意。
上了年纪的银发老人和身姿清隽的青年一起,在石板路上漫步着,偶尔停一停脚步,交头接耳一番,庭院里隐约传来阵阵笑声。
牧延在书房里处理完下午未完成的公务,走到二楼露台处放松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阮年的神情是自然且轻松的,唇边的笑意比天边的落霞更加明艳。
牧延不知不觉看了很久。
身体的一点点疲惫也被一扫而空了。
直到不远处掀起一阵风,吹乱了阮年耳后的几缕碎发,牧延才回过神来。
天色正慢慢暗淡下去,室外的空气也带上了凉意。
牧延抬手将风掀起的衣领翻折回去,不假思索地朝楼下走去。
还不等他走完楼梯,老少二人已经有说有笑地走回了屋内,还顺带关上了连接庭院的侧门。屋内的温度比室外要温暖许多,周身的凉意迅速消散。
牧延的脚步顿了顿,原本朝侧门走去的双腿生硬地转了方向。和两人擦肩而过,在餐厨区倒了一杯水,又回到楼上去了。
荣叔一下子就看穿了牧延动作中的生硬和窘迫,笑得更加开心了。
阮年的好心情仍然持续着。
荣叔虽然年岁已高,但交谈时仍然风趣又幽默,对于园艺的奇思妙想一下子激起了他的灵感,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房间,翻出行李箱中的纸笔,将转瞬即逝的美好事物画下来。
打开房门,房间内的灯自动感应后徐徐亮了起来。白天只是匆匆望了一眼,现在看去,仍能感受到收拾屋子的人的那一份细致和体贴。
阮年径直走向行李箱,却在半路突然停下了。
多年的绘画让他对色彩和光影的变化十分敏感。屋内的灯光在通过某个截面使突然变亮了一点。
阮年下意识地去寻找答案,终于发现了房间里的隐藏着的惊喜。
原来阮年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是打通的。
所以牧延才没有带自己参观隔壁的房间。
身体不自觉调转了方向,阮年改变了行走的路线,径直向联通两个房间的门洞走去。
既然就这么直接连着,连门都没有设置,那就算都是自己的房间吧?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果说特意改装的卧室让阮年觉得温暖,那么隔间的布置就是让阮年的安全感瞬间拉满。
整面的落地窗给房间里带来了充足的光线,柔软的纯白色地毯,还有摆满了各种画具的木柜。
巨大的浅色原木桌面上,端端正正地放着最新款的绘图屏和电子笔,房间中心被刻意空了出来,放上了画架。
角落里甚至还有几个头像雕塑,供人片刻小憩的榻榻米上,还贴心地放了几个抱枕。
阮年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
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般,立刻跑过去摸了摸桌面,在木柜前兴奋得走来走去。
全部都是各种名贵品牌的颜料和画纸!等待着被阮年开启。
阮年最满意的还是那处榻榻米。
他不像一些职业画师,日以继夜地伏在桌前创作。相比起电子的笔刷和取色器,他是更喜欢纸笔的真实触感的,坐着、趴着、倚着……在蒙星,阮年就喜欢用各种可以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姿势画画。
他的画室里也有这样一处榻榻米,铺上了厚厚的柔软的地毯,正对着窗户,白天能够晒到暖洋洋的阳光。糯米偶尔会在他画画时跳到抱枕上,这时阮年就会放下笔,和猫儿一起享受午后的懒觉。
这个画室是一个超大礼物,哪哪都符合阮年的心意。
他越看越满意,索性将行李拖到隔间,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画具一一摆放好。在巨大的桌上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让阮年幸福感爆棚的榻榻米,其实是个巧合。
工作上向来考虑周到、心思缜密的牧延在了解到阮年的职业后,特意将客房隔壁的房间改造成了画室。当唐显拿着各种设计方案找他时,他想起不久前路过时兴起去视察的设计部门。
被老板猝不及防突袭的修仙大佬们一点抢救的机会都没有,设计图纸天女散花般地四处飞散着,几个刚熬了大夜赶完图的悲惨画工不知道睡死即社死,椅子上桌子上甚至地板上,豪放不羁、四仰八叉的睡姿被公司高管尽收眼底。
后来,在设计部主管声泪俱下的苍白补救中,牧延面带怜悯地迈出了设计部大门,回到总裁办,特批了定制加大的办公桌和带沙发床的休息间。
于是牧延自然而然地,吩咐唐显将方案里的画桌换成更大的尺寸。
本来到这里就结束了。
牧延即将合上方案书时,效果图中的纯白色毛绒地毯在眼前一闪而过。
让牧延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一晚,青年体力不支地蜷睡在纯白的绒被里,微红的眼角还含着未落下的泪珠,像只猫儿般柔软又乖顺。
下意识地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窝,等屋内洒满阳光时,再抚摸一次他柔软的毛皮。
翻动着方案书的指尖无意识捻了捻,像是在回味着曾经的美妙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牧延你个不要脸的lsp!!!(声嘶力竭
我超爱榻榻米的!随时随地,想睡就睡(不是
我没有在开车!!!(严肃
对不起这章有点短!但是觉得断到这里刚刚好。
下一章会粗长的!(另外换了封面!可爱!)
被连更掏空的瓜皮作者颤抖点烟.jpg
喜闻乐见的桥段争取早日安排!

牧延从书桌前抬起头时,夜色已深,窗外星幕高垂。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走到落地窗前。
整个别墅区都已经安静了下来,牧延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晚上办公时,荣叔来送了一盘水果。当时他正在看一份与阮氏的新合作项目的策划案,便示意荣叔放到一旁。直到忙完了一切才想起来,冷落了一晚的水果被牧延三两口吃完,只留下还残留着些许汁水的空盘。
牧延拿起空盘走出书房。关上沉重的房门,走廊的灯亮着,光线一直延申至楼梯,直至一楼。
这是牧延在荣叔给他送水果时特意交代的。
平常别墅的灯一直是智能控制的。灯随走随亮,路过后便熄灭。只是策划案让他想起下午阮时的几句语气冷硬的提醒,便让荣叔修改了一些设置,让走廊、楼梯和一楼餐厨区域的灯在夜晚都保持常亮。
这样阮年半夜起来想要喝水时,就不会觉得屋子里太暗。
想到这里,牧延又回忆了一遍阮时的嘱咐。
怕黑,怕打雷,不爱吃机器人做的饭。
画画会忘记时间。
牧延下意识朝着走廊另一侧看了一眼。阮时房间的门关的紧紧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休息。
顺着楼梯走到一楼的餐厨区,路过餐桌时,alpha的敏锐的感官还能捕获到最后一点点未消散的甜牛奶香。果然如医生所说,omega的信息素状态不太稳定。吃饭时阮年一直在无意识地散发出甜美的信息素。但他自己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碗接一碗地喝着汤。牧延表面冷冷淡淡的,实际上一直在不动声色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将甜牛奶裹进酒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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