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他不叫尊上叫什么啊?叫夫君或者叫娘子吗?
前者他叫不出口,至于后者……
他隐隐有预感,如果他真这么叫了,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可能都没法从这张床上下去了。
“我觉得叫尊上挺好听的。”邵野小声提议道。
薛渡微凉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吻像是雨滴一下,密密麻麻落下,最后停在邵野的唇角道:“叫声夫君听听?”
邵野张了张唇,没发出声音来,薛渡舔了舔他的唇,退了一步道:“那叫薛郎吧,总不会这也不能叫吗?”
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一点点抽开邵野腰间的腰带,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大红的床铺上。
之前在神墓里,薛渡的身边没有药膏,总担心会弄伤他,即使修真之人体质要比常人好出许多,薛渡还是不放心。
今晚他倒是把所有东西都给准备齐全了,他只把邵野的裤子脱去,其他的衣服都还整整齐齐穿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脂膏在薛渡的掌心微微化开。
那脂膏中好像还有催情的成分,邵野难受得厉害,只是他的两条腿都被薛渡压住,什么也做不了。
他望着薛渡,一双湿漉漉的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睛,对着他渴求地眨巴眨巴,薛渡登时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叫声夫君就给你。”他说。
刚才还说让叫薛郎的!
他觉得这个药的配比肯定有问题,不然他现在这么会煎熬,尊上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邵野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夫、夫君。”
薛渡说到做到。
邵野没个准备,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他赶紧抬手捂住嘴巴,生怕让人听到。
红色的纱帐垂下,两人的影子映在另一侧的屏风上,重叠在一起。
十指交握,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大红的床铺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邵野的识海被薛渡闯入,两道神魂紧紧纠缠在一起,那是邵野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极乐。
无数奇怪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闪现,没等他看清楚那些画面上都有些什么,就又消失不见了。
他在无尽的极乐中崩溃哭泣,有个名字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薛渡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
殿外落下纷纷扬扬的大雪,皎洁月光照得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除却6号直播间,其余五个直播间均达成灭世成就,项目组工作人员瘫倒在工位上,生无可恋。
他们的极品代码Q-058真的就这么没用吗!拼不过6号也就算了,其他直播间也发挥不了一点作用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无法理解,那是一串多么完美的代码呀!
岁月倏忽而逝,邵野也不记得他与尊上在修真界度过了多少的春秋,只是在某一天的黄昏,他们坐在崖边看着西方天空上大片的晚霞,邵野忽然预感到了离别的到来。
薛渡大概也预感到了,所以他转身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他说:“别怕,很快就会再见的。”
邵野伸出手想要回抱住他的尊上,却只抱住一团带着冷香的晚风,他眼前的世界骤然熄灭。
永无乡第三场直播到此结束。
这场直播后期就只有6号一个直播间能看了,而且几乎是从早到晚都得看葫芦,为了增加直播的趣味性,十多个工作人员熬了几夜,生生把葫芦娃和蛇精都给做出来。
本来只要把时间流速调快,邵野在游戏里多待上个几年或者几十年的都没问题,但修真界里的他们实在太能活了,项目组这边不得不出手干预。他们不把这个世界终结掉,那一缕意识好像就无法彻底回收到陛下的大脑中。
邵野从游戏仓里醒来,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雪白墙壁,进入游戏后被封锁的记忆渐渐复苏。
不等一边的工作人员开口,他就抢答道:“这次我又是唯一的赢家?”
工作人员露出标准微笑,点头道:“是的,邵先生。”
邵野哦了一声,感慨道:“你们这个游戏怎么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啊。”
工作人员:“……”
他这话要不要去跟其他五位志愿者说说?
邵野没急着出来,他就这么坐在游戏仓里,一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工作人员贴心问道:“邵先生,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邵野摇了摇头,抬头问道:“我能直接开始下一场游戏吗?”
工作人员道:“很抱歉,不可以,我们对两次直播之间的休息时间是有硬性规定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陛下?”邵野又问。
工作人员继续微笑答道:“您的申请我们已经帮您提交上去了,至于您什么时候能见陛下,要看元老院那边的回复。”
邵野怀疑问:“你不是敷衍我的吧?”
工作人员:“当然不是。”
“那我要看你们的申请记录。”邵野道。
“这个……”工作人员有些为难道,“您暂时还没有权限查看。”
邵野拍着自己的大腿叫道:“我堂堂陛下的宫务总管都不能看吗!”
工作人员沉默,他不敢说,邵野作为目前他们找到的,刺杀陛下的唯一一个嫌疑人,监察院那边其实是把他作为宫务总管的所有权限都给关闭的。
本来这事真不算什么,就算以后陛下醒了,邵野洗脱嫌疑,把他的职务直接恢复了就行,可如今他们连续看了三场直播,心里有点发虚。外界的人不清楚,但他们官方内部却是对陛下的身份有所猜测的。
想想这位宫务总管的性格,总觉得日后这事不能善了。
没事没事,就算不能善了,他们前面还有监察院顶着呢!
不能直接继续下一场游戏,也不能去见陛下,邵野在游戏仓里稍微思考了一下人生,就跑去健身房疯狂锻炼去了。
他在健身房里练了一天,到了晚上,什么都不用想,上了床就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对他说他这样锻炼是没用的,他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看过TK论坛的总结,说陛下喜欢经常锻炼的男人。”
正好他也喜欢锻炼,四舍五入就是陛下喜欢他,到时候陛下不选他还能选谁呢?
那人轻笑了一声,笑得邵野两只耳朵都痒痒的。
然后他听到那人说:“TK论坛?信它你就完了。”
作者的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苏武《留别妻》
这两天状态不大好,我调整一下,今天就不写论坛体了
调整不过来的话,明天更新可能我就写点小野的休息日常或者论坛体什么的
仙魔录这个世界性张力有点没拉起来,感情进展得太快了,我有点想重写,但又担心重写的还没有这版好(抓狂ing)
邵野心中腹诽,那可是TK啊,全名TopKing最聪明的帝国人交流论坛,怎么会有错呢。
他没有把那人的话放在心上,换了更重的杠铃,他要把自己的身材练得更加强壮,要陛下一眼就能从人群中看到他。
他听到那人又笑了一声。
邵野抿了抿唇,转过头去,他想看看那人的模样,只是那人的脸被一团白雾包裹,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想要吹散那团白雾,他始终都看不清他。
终于,邵野从梦中醒来,外面天色已经亮起,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早上八点,他打了个哈欠,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才磨磨蹭蹭爬起来。
想到梦中与那人的对话,邵野拿起床头柜子上的光脑,他也有段时间没去TK论坛看看了。
结果一点开TK论坛,首页的帖子直接给了他一个暴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现在还没有睡醒。
【点击就看永无乡魔尊是女扮男装的五个证明】
邵野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标题的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他就有点看不懂了呢?
魔尊?女扮男装?
怎么想的?尊上那张脸怎么看也不会像姑娘吧!
邵野怀着一颗猎奇的心点了进去,发现楼主不是在玩抽象,他是真觉得魔尊是个妹子,他在主楼里列了一堆理由,包括但不限于:之前魔尊每个月都要去一趟鬼牢的最里面;魔尊从来没有在镜头下脱过衣服;昆仑派都没人质疑他们两个男人成亲……
光是楼主在主楼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关键是楼里还一堆坛友在下面表示赞同,他们早就怀疑魔尊是女扮男装了。
邵野无语。
他啪啪啪在下面回复起来,结果那些个坛友纷纷在下面嘲讽他:你又懂了?懂哥?
能不能找人把他们全给封号了呀!
尊上是不是男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抱着光脑无奈捶床,尊上,我对不起你,现在连你的性别我都没办法向他们提供有力的证明。
曾经他对这个最聪明的帝国人交流论坛里坛友们的高质量回答深信不疑,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些坛友的精神状况或许不是那么美丽。
那首页上飘红的《全星网最全面陛下喜恶总结,不看后悔一辈子》不会也是骗他的吧?
不不不,那些应该都是真的,不然自己怎么做到宫务总管这个位置的。
邵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进入健身房,他要将自己的优势发扬光大,保证陛下醒来后还是能一眼从人群中看到自己。
邵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肉,这可都是他努力锻炼的结果呀!只是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这天下午,工作人员又找到他,询问他道:“邵先生,下个世界会涉及到一些灵异恐怖元素,您要继续参加吗?”
“什么意思?下个世界有鬼?”邵野转过头,瞪大了眼睛问。
工作人员其实也不太清楚下个世界的剧情,但是从目前给出的各项提示推断,他点头道:“恐怕是这样的,邵先生。”
邵野叫道:“你们怎么能让直播中出现鬼呢?吓到小朋友怎么办?有心脏病的观众怎么办?你们这么做经过陛下允许了吗?”
工作人员:“……”
陛下其实不太操心这个事的,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他解释说:“我们为观看直播的观众提供了正常模式与和谐模式两个选项,供他们根据自身情况自行选择。”
“你们给志愿者也提供两种模式了吗?”邵野怀着仅存的一点希望问道。
“很抱歉,没有。”工作人员道,“不过我们一旦检测到您的数据出现异常情况,会立刻帮助您脱离游戏,确保您的人身安全。”
邵野:“……”
现在就预测到他的数据会出现异常情况了吗?
工作人员见邵野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心问了一句:“邵先生,您是怕鬼吗?”
邵野干笑一声,道:“呵呵,不怕,我怎么可能会怕!不就是个鬼吗!我一拳头就把他打趴下了!”
这语气听起来不太有底气呀,工作人员问他:“那您还参加吗,邵先生?如果您不想参加的话,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我们会选择其他更合适的志愿者来参与这场游戏。”
“参加。”邵野气哼哼地回答道。
不参加还能怎么办?不参加自己要怎么见到他呢?
垃圾元老院!垃圾永无乡!
要是陛下在这里,他非要他们一起进去跟鬼玛卡巴卡早安晚安去!
半个月后,邵野怀着紧张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躺进游戏仓里。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植物学专业的大三学生陈红药为了完成她的实习作业,与她的同学们一行七人,出发前往格里休斯南部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小岛上怪事频频发生,夜晚丛林间发出的奇怪声响、背后一闪而过的人影、还有在傍晚时变成锈色的湖水……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毁去了陈红药与同学们精心搭建的帐篷,他们不得不向岛上的岛民们寻求帮助,而随着周围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离奇死去,陈红药终于发现,他们似乎陷进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
“我们真的很幸运,望月岛常年被迷雾环绕,每年有成百上千的探险家想要到岛上一探究竟,但他们都找不到它,我们却能一帆风顺来到这里,看来冥冥之中,真的是有神明保佑了。”
“再过几日就是望月岛的祭神日了,这是岛上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去西边的广场看看,体验一下这里特别的风土人情。”
下了小船,陈红药一边认真听着前方导游的介绍,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他们的周围是一片茂密的雨林,生长着许多陈红药叫都叫不出名字的奇怪植物,她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这次的实习作业她一定能得到高分。
再往导游说的西边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高低错落的建筑,岛上的居民大都住在那里。
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在他们即将穿过眼前这片雨林时,陈红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说:“愚蠢的异乡人啊,你们为何听信魔鬼的谗言,来到这可怕的人间炼狱,回头吧,回头吧,为时未晚。”
陈红药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老人站在一棵枯死的老树下,目光哀伤地注视着他们。
“他刚才说什么呢?”陈红药的弟弟陈凌川开口问。
“他骂咱们是愚蠢的异乡人。”走在最后面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大背包的高个子寸头青年答道。
骂得真对,好好一个暑假,不在家里吹空调吃雪糕,来这么个破地方度假实习,不是愚蠢是什么?
是生活所迫。
寸头青年邵野在心里默默给出回答。
走在前面的导游跟他们道:“不用理他,他就是个疯子,看见谁都这么说。”
陈凌川冷笑道:“我看他也像是脑袋有问题。”
雨林外有一块空地,他们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搭建帐篷,陈红药放下身后的背包,回过头去,刚才站在那棵树下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郁郁葱葱的雨林中一片死寂,连一声蝉鸣的声音都听不到,陈红药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陈凌川的女朋友丁晓玲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抱着陈凌川的胳膊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我不喜欢这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我还答应我闺蜜这个暑假要陪她去看海的。”
陈凌川低下头,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丁晓玲的脸立刻转阴为晴,握着拳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锤了一下。
他们一行七人,除了董辉是导游外,其他的都是K大的在校学生,陈红药和她的学长葛扬在一个小众网站刷到望月岛的消息,觉得这是个实习的好地方,于是相约来此;安锋是个富二代,是陈红药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的追求者,想借此机会来向她献殷勤;而她的弟弟不放心她跟一群男人出来实习,所以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加入这个队伍。
而邵野……
他只是恰好跟陈红药他们找了同一个导游,所以顺理成章加入这个大队伍。
他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帐篷搭好,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健身房都没有,幸好他扛了一对哑铃过来,凑合凑合也能用。
邵野不用完成实习作业,自然不用跟着陈红药他们一起行动,他叉腰站在帐篷前,看看前后左右,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安锋帮陈红药搭好帐篷,走过来向邵野打听道:“哥们,你为什么要来望月岛啊?也是为了实习作业吗?我上专业课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你啊。”
邵野重重叹了口气,他十分无奈道:“我老师让我来给他找东西,说是找到了,回去就给我加两个学分。”
为了这两个学分他容易吗!
另一边正跟自己女友打情骂俏的陈凌川听到这话,转过头惊讶问他:“你们体育专业的也要凑学分吗?”
邵野:“……”
啊,好似曾相识的嘲讽。
“谁跟你说我是体育专业?”他问。
陈凌川道:“不是吗?你这一看起来就该是体育特长生啊!”
邵野回道:“我学金融的,不明显吗?”
陈凌川不可置信道:“金融专业的?”
安锋也诚实道:“不……不太明显。”
学金融学分不够毕不了业,来凑学分这点还是有点明显的。
邵野:“……”
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邵野刚要坐下,眼睛余光便看到有什么东西向他这边飞来。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接过的欲望,等那东西掉到他的脚边,他低头看去,竟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小鸟,鲜红的血染红了它雪白的羽毛,捣烂的内脏流了一地,它死死瞪着邵野,蹬了蹬腿,然后就死了。
邵野抬起头,向小鸟被丢过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正站在雨林边缘,他的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彩绘,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见邵野看过来,孩子伸出舌头对他扮了个鬼脸,转身跑走。
这都什么神经病?邵野在心里感叹。
导游在旁边说:“岛上的小孩比较调皮,不用管他们。”
邵野弯腰捡起地上的小鸟,挖了个坑给埋了进去,然后去湖边洗了洗手,坐在树根底下,托着下巴沉思。
他老师说要他带一壶祭神节上用的酒水回去,他这个愚蠢的毕不了业的异乡人,到了祭神节那一天,上去直接向人家要酒水,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早知道应该带点礼物来的,他要是拿哑铃跟他们换酒,他们会同意吗?
天色渐渐暗下,众人也都累了一天,草草吃了点面包,就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邵野钻进睡袋里面,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银白的月光洒满这座寂静的小岛,平静的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临近午夜,帐篷里的陈红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像是某种细长的生物从她的帐篷外爬行而过,又像是有一群老鼠在下面啃咬他们的帐篷。
陈红药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学长葛杨的声音:“导游不见了!”
陈红药掀开帐篷的帘子,向外看去,对面的那座帐篷里,陈凌川和丁晓玲与她做着同样的动作,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脸色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苍白。
葛杨站在几座帐篷中央,表情焦急,安锋问他:“你跟他睡同一个帐篷,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醒来时他就不在了,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看,只看到一道身影跑进林子里了。”
“那他可能是去方便了吧。”安锋道。
葛杨道:“我看着不像,他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那咱俩去林子里找找他吧。”安锋道,没有导游,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从这座小岛上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陈红药开口。
陈凌川紧跟着道:“那我也去。”
“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丁晓玲抱着陈凌川的胳膊,害怕道。
五个人最后决定拿上手电筒和防身的武器,结伴一起向雨林里出发,寻找导游。
营地转眼间就只剩下熟睡的邵野一人。
满身脏污的小鸟从深深的坑里艰难地爬出来,来到邵野的帐篷,用尖利的鸟喙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他的帐篷,黑豆一般的眼睛里闪过猩红的光。
帐篷里的邵野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香甜。
作者的话:
【6号起来!别睡了!该出来找找你老大了】
6号不把他老大给确认下来,我什么cp都不敢嗑
:主角团这几个应该可以随便嗑吧,6号对他们态度都挺普通的
:问题是他们也不好嗑啊
:他们不好嗑,你也没其他人能嗑了
:没想到这次是恐怖世界,我看245号志愿者都换人了,6号居然还在
:6号无脑体育生,这个人设能完美融入恐怖片主角团
:恐怖世界第一条安全守则:绝对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一个人单独睡觉可以吗?我看6号睡得挺香的
:这次官方简介总算是说人话了
:那鸟敲了好几个小时的帐篷,嘴都快敲歪了
:我觉得是气歪的
:死鸟:晦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永无乡这次不给6号开挂了,他没有老大了
:真的吗?那我这欢乐豆还要不要投6号
:每次我想投6号你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我投6号了,我都输了三次了,让我赢一次吧
:我觉得你还是谨慎点好,6号如果没有挂,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金雀花的时候你们就说他会是第一个被淘汰了
:要不找几个专家出来做做法吧
:稍等,等我去看看清明解解们这次在粉哪个npc
当雨林里的安锋不小心踩到陷阱整个人被吊到半空中的时候,邵野在睡觉;
当陈红药等人想方设法地想要把安锋救下来,自己却不小心被草丛里的捕兽夹夹住发出一声惨叫的时候,邵野在睡觉;
当陈凌川抓着自己女朋友的手在林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十多分钟后,结果发现自己抓住的这只手冰凉得吓人,又拔腿狂奔起来时,邵野在睡觉;
当帐篷前那只死去的鸟把嘴都敲得变形,两只眼睛都滴出血来的时候,邵野还在睡觉。
月光穿过繁茂的枝叶,在地上留下一团团诡异的光斑,西边的小镇上,有人高声唱起赞美月亮的古老歌谣。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邵野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提着俩哑铃从帐篷里出来,打算先锻炼半个小时,然后吃点东西,再去望月岛西边的小镇上看一看。
结果一出了帐篷,就看到那只昨天明明已经被他埋进土里的死鸟,现在却倒在他的帐篷前,它的内脏有些腐烂,发出淡淡的臭味。
一双眼睛流血的瞪着邵野,死不瞑目。
邵野皱了皱眉,是哪个缺德的把这鸟从坑里挖出来的?
他放下哑铃,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把死鸟包起来,来到昨天挖的坑前,他把那坑挖得更深了一些,填上土后使劲在上面跺了跺脚,把土都给踩实,这还不够,他环顾四周,最后又搬来一块足有几十斤重的大石头压在上面。
做完这些,邵野站起身,拍了拍手,深感欣慰。
这下总算能让这鸟入土为安了吧。
要不是附近没有趁手的工具,他甚至想要在石头上刻几个字,比如“愤怒的小鸟”什么的。
邵野去湖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再回到帐篷前,陈红药等人终于是回来了。
他本来以为他们是还没起床,现在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你们昨晚是盗墓去了?”
众人不想说话,他们觉得盗墓都不会有他们这么惨。
“你看到导游了吗?”陈红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