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by那只水饺

作者:那只水饺  录入:12-13

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陆争看见一个瘦削的黑发少年。
他背上背着一个与身型极不相符的巨大弓包,黑发已经湿透了,白色的T恤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但似乎毫无所觉。
少年锁了车,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就转身朝箭馆走来。
“卧槽,”陆争忍不住爆粗,“他这是骑了多远才过来的啊。”
然后反应过来:“都累成这样了,他不能是来报名比赛的吧。”
“我也觉得……”
另外一人话音未落,盛恕就走到他们身前,朝他们礼貌地笑了一下。
“我应该没来晚,还可以报名吧?”
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陆争率先反应过来,从桌上拿出一张报名表交给盛恕:“可以,填完把底页留给我们,拿着报名表进去就行,可以开始准备了。每轮比赛总共射十支箭,环数高的人晋级下一轮。”
这不是正规射箭比赛的规则,倒是很好上手,确实是适合新手来试一试的。
盛恕接过他递来的笔,伏案填写信息。不同于凌厉又有攻击性的长相,他的一笔字意外的风流潇洒,带着几分倜傥的意味。
陆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年纪不大,却背着顶级品牌Icarus的弓包,身上穿的也都是一应名牌,应该是哪家过来玩票的小少爷吧。
再看到“盛恕”两个如雷贯耳的大字,心下更是了然。
盛家小少爷盛恕这几年在名流之中可谓是声名鹊起,他不久前刚听一位和豪门有点关系的射箭发烧友说过。盛恕脾气孤僻古怪,明明自身能力平平,但好像对自己的水平毫无AC数。
各项运动、各类竞赛他都参加了个遍——据说是为了追人——但从没弄出一点名堂,都灰溜溜地不了了之了,反而是花重金买的一系列器械从此被放在盛家老宅里落灰。
这次来射箭,大约也是他心血来潮的一次尝试而已,用不了两天,就又不了了之了。
陆争无聊地瞥了瞥嘴,又扫了一眼盛恕填的年龄和比赛经验,懒洋洋开口。
“17岁啊,之前没有比赛经验,我觉得报名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盛恕头也不抬,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来的高手不少,”陆争说,“你一上来就跟他们比,心态可能会崩。”
旁边的人瞪了陆争一眼。
他说的是实话没错。盛恕没有比赛经验,背后背的弓包连价签都没拆,看样子也是弓刚到手没多久,能不能把箭射到靶子上都是两说,这么直接来参加比赛,确实容易受到打击,丧失兴趣。
但是哪有像陆争这么直接坏人心情的。
况且面前的小孩看上去也不是个好惹的,何必给自己找事。
陆争却毫无自觉:“怎么了?我就是怕他心态崩了,以后不射箭了,好好一个Icarus的弓把就得一直落灰,我还挺心疼的。”
盛恕:?
他是对弓箭有心理阴影没错,但让弓把落灰这种话叫别人说出来讽刺,他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唰啦”一声,盛恕扯开复写纸,把复页递到陆争手里。
“每天考虑的这么多,难怪年纪轻轻,发际线就这么靠后了,”他笑着,墨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不过我自己的弓,还不需要别人来替我操心。”
同伴在两人之间试图阻止争端,陆争抬手摸了一下发际线,“嘁”了一声,“就他这细胳膊细腿的,连弓能不能拉开都两说,水平差还不让人说了?”
盛恕缓了几秒,才意识到对面这个黄毛说的是什么话。
他从十一岁开始学射箭,大大小小的比赛都参加过,算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弓手,自然也受过各种非议。可“水平差”这个字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印象里最后一次听,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杯赛那年,他年纪小,还没彻底发育起来,人显得有点瘦。有个别国的选手上前嘲讽,说盛恕长得豆芽菜似的,箭能不能上靶都不一定呢。
时隔多年再回想往事,盛恕对那人的记忆并不深了。反正那年世界杯赛击败两位一流选手荣膺第一的人是他。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因为年纪或是别的而敢看轻他。
没成想今天还能在这里听见别人这么说他,很好笑,但盛恕对此非常不爽。
他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的,能赢最好,赢不了也无所谓。反正这是个箭馆,把弓转卖给哪个行家,自己也能挣到一笔钱。
只是现在,盛恕完全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不就是一场业余的射箭比赛吗?他非拿到第一不可!
“我水平怎么样,您又知道了?”盛恕轻嗤一声,他刻意用了敬语,眉眼间的讽刺却毫无掩饰,“只是看一眼就能得出结论,您真是好大的本事。”
陆争还想反驳,被同伴拦了回去,只能在盛恕拿着入场的牌号走后,不屑地说:“狂成这样,看他等会能拿到第几。”
他声音不小,根本没避讳前方还没走远的盛恕。
其它工作人员心说一声不好。
果然,就在要走进场地时,黑发少年突然转过身来,冲着陆争勾起嘴角。
与之前故作温柔时不同,这一次他的笑容明亮又锋利,像是把反射着寒光的利剑,让人看了就不由得心悸,只能暂避他的锋芒。
盛恕在众人注视下缓缓开口。
“无论这场比赛有谁,第一,都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盛盛,燕京当地一位非常口是心非的射箭选手

第3章 十环
箭馆里冷气很足,盛恕骑车出了一身的汗,这一下才觉得被汗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有点难受。
他没费功夫顾及,目光直直扫过箭馆。
现在箭馆里的人算不上少,除了来比赛的选手之外,还有不少来凑热闹的观众。
盛恕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一个空出来的地方,蹲下身拼装他的弓。
黑发少年入场最晚,年龄又最小,用得还是Icarus的顶配弓把“逐日”,一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刚热身完的选手也纷纷朝他投来问询的目光,不知道这会是个怎样的对手。
处在目光中心的盛恕反而没有任何表示。
他握着深黑色的弓把,手上的触感很熟悉,让他回想起曾经每一次开弓射箭时的感觉。
他是能站在国际赛场上的专业运动员,几乎每一次射箭都很成功。
羽箭离弦,飞过几十米的距离然后正中靶心,台下所有人都为他欢呼。
那是盛恕体验过无数次的快乐,直到那一次,箭支脱离了靶子——欢呼变成了同情、讽刺与谩骂。
少年垂着眼睫,浅浅一片阴影投射在脸上,叫人看不清神情,上弓片、上弦的动作却快了起来。
围观的人只能看见他拼装反曲弓的动作从略显生疏变得熟稔,几乎看起来像一个行家里手。
有人看了一会儿,对他起了点兴趣。
“这是谁?看着像是有门道的,用的弓也讲究。单说他那个瞄准器,没个几千块也下不来吧。”
“我听小陆说是哪一个豪门的小少爷。”
“豪门的?那应该从小学过射箭,水平挺高吧。”
“小陆说是个干啥啥不行的那种纨绔呢,哦对,来射箭好像是为了追求什么人。”
“那还是算了,”最开始发问的人摇了摇头,立刻转换了话题,“我听说今儿还有市队还是国家队的人要来,不知道能看见谁。按说季明煦也是咱们市队出来的,他要是能来……”
“你做梦去吧,”友人不留情面地打断他,“人家季明煦都拿过奥运金牌了,来这干什么。”
话题越扯越远,众人便从盛恕身上移开目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比赛的表张贴出来,箭馆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氛围甚至有写凝重。
唯有盛恕所在的角落,气氛一如平常。
盛恕一边做着准备活动,一边看着自己装好的弓,微微抿起嘴角。
这是把刚刚送到的新弓,他之前并没有用过,更不像在国家队里那么讲究,还有专人调弓。
不过弓不在最佳状态,他同样也是。
虽然之前射箭的手感还在,射箭的动作可以做得很标准,但是体能并没有跟着过来。
原身之前大概也运动不多,现在他只是骑了会儿车,做了一个准备活动就感觉到肌肉酸痛。
也幸亏盛小少爷买弓时对自己有几分自知之明,特意去厂家试了,选用了能拉开的20磅的弓片。这个磅数对于一个将要成年的男性而言不算太高,不然自己现在怕是连拉个弓都拉不开了。
这该算个坏消息,可是没怎么影响到盛恕的心情。
反正除了这一次,以后他也不打算射箭了。
就用这次比赛的胜利,当成是还自己十几年射箭生涯一个圆满的落幕吧。
盛恕想着,非常细致地做好准备活动,带上护具,背好箭囊,比赛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箭馆总共有四条18米长的赛道,可以供两组射手同时进行比赛。
这次比赛不太正规,是两人轮流射十支箭,最后统计环数高的人胜出晋级下一轮。
参赛的选手共有十八位,盛恕来得最晚,便被排到了最后一组。
轮到盛恕上场时,前面的胜负都已经分了出来,只差他们最后一组。
黑发少年率先上前,礼貌地与对手打过招呼,又转向赛道旁边的观众。上一轮比赛刚结束,讨论声还没有停下,在箭馆里,听着更是嘈杂。
盛恕下意识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是他曾经惯用的一个动作。
少年嘴唇削薄,五官明艳,天生有一副薄情的相貌。那双墨黑的眼睛扫过来时,像是轻佻的调笑,又隐隐像是威胁。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为他噤声。
按照顺序,这一轮是盛恕先手射箭。
盛恕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收敛了笑,手里拿着弓,跨起射线站立。
白色起射线前方十八米就是靶子,而他正站在自己阔别多年的赛场上。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握弓,食指和中指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红色的羽箭。
修长的箭身搭在起箭台上。箭尾别在弓弦上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哒”响声。
盛恕一言不发,缓缓举起长弓。
过往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最后一幕幕消失。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过去的成功和失败都将与他无关,现在他全心全意,只想完成最后的谢幕。
原本看着有几分轻佻的少年在一瞬间收敛了身上所有风流气,那张凌厉逼人的脸上也写着让人看不透的神情。
他肩胛骨和肩膀用力,非常稳健地拉开弓,勾弦手靠在下颌,右手手肘略高于箭头,与左臂和躯干三点连在一起,可以形成一条完美又流畅的直线。
这是一个挑不出半分毛病的靠位(anchor)。
箭馆十分考究的灯光落下,整个把他笼罩在浅浅的光晕里。
围观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屏住呼吸。
盛恕瞄准,然后进行撒放(release)。
羽箭离弦而去。
欢呼声和庆祝声几乎从众人嗓子中脱口而出。
直到“铛”的一声响起——
带着红色尾羽的箭直接射在了蓝色的六环,尾羽还晃动了两下。
室内十八米比赛用的是40全环靶纸,由十个同心圆组成,外环直径为四十厘米,十环直径只有四厘米。靶纸九环十环都被涂成醒目的金色,紧挨着的七八环是正红,而盛恕所射中的蓝色区域,则属于五环和六环。
即使是在业余比赛中,六环也是一个称得上失误的成绩了。
“啊,只有六环吗?”不少观众失望出声。
“我看他那架势,怎么都要是个十环呢!”
“原来就是个花架子吗?”
陆争顶着他那一头金发站在人群中——他本来是想看盛恕是怎么失败的,但是这一次,在一个显而易见的失误之后,却却少见的没有开口。
因为那人的动作非常标准,即使是他也挑不出一点错处,按理说不会有问题,怎么能一箭射到六环上去?
除非……
他正想着,盛恕的对手也已经完成了第一箭,稳稳地落在了靶子右侧,金色九环的位置。
这场非常业余的比赛总共只射十支箭,一开局就有了三分的差距,就连门外汉也知道,盛恕这一场比赛想要赢,艰难得很了。
反而是盛恕本人显得毫不在意。
他放下弓后,整个人仿佛就松懈了下来,手指在弓把上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眯着眼睛找了找箭的落点。
在该要第二轮射箭的时候,他才又恢复了不久前那种严谨的模样。他背对着众人而站,神色叫人看不清楚。
万众瞩目之下,他的第二箭又一次射在六环。
依然是刚才那个位置,与第一支箭紧紧贴着,几乎靠在一起。
“次次都是六环啊,”观众咋舌,“这样的水平竟然也来比赛吗?”
他旁边的人刚想附和,却一下被陆争打断。
“什么叫这样的水平?”他反问一声,指着第二箭射到左侧八环的另一人说,“盛恕的水平可比对面要高上不少。”
“可明明盛恕两箭都在六环啊。”
陆争声音沉了沉:“因为最适合评判一个射手水平的,其实不是环数,而是箭的分布。”
在射箭这项运动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动作。
持弓、靠位、撒放……任何一个动作出现微小的变化,作用在一支箭上,都能带来巨大的影响。
一位真正好的弓手,每一次射箭的动作都能保持完全一致,箭的落点也会挨得很近,分布也更密集。
“你的意思是,即使射中十环,有时候也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陆争点了点头,“所以稳定是最重要的。做到了稳定,第二步才是瞄准。”
他紧紧盯着赛场,观察着盛恕的表现。
黑发少年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靶子,才终于有了动作,抬手调了调弓上的瞄准器。
陆争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他对身边人解释道:“他现在是在调瞄,之前那两箭会射到六环,就是因为瞄准器的位置没有调好。”
那人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盛恕射箭的水平应该很好,调完瞄准器就能有更好的成绩了,对吧?”
“是的。”
“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调好瞄准器,一定要等到赛场上再说呢?”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陆争没有答话,而是陷入深思。
射手在比赛之前,一般都会事先设置好瞄准器,不会浪费赛场上宝贵的一箭进行调瞄。像盛恕这种水平优秀的射手,更应该早早做好了准备,怎么会到了场上这么仓促?
陆争突然想起他见到盛恕时,对方气喘吁吁的样子和弓包上没剪下来的标签。
盛恕不会是带着一把全新的弓,赶过来参加比赛的吧?
他这么着急图个什么?总不能是为了那一千块钱吧!
盛恕站在场上,对他们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调好瞄准器,持弓而立,感觉经过了前两箭,自己终于确认了手感。
明明原身没有射过箭,他在穿越前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碰过弓,但射箭好像已经成了烙印在灵魂里的本能,只要他拉开弓,就知道该怎样动作。
盛恕对此还是有点惊讶,但是并不排斥——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讨厌过弓箭。
他再一次举起自己手里的弓,稳稳地拉开弓弦,瞄准器上的红色小点与十八米外的金色十环重迭。
一时间世界仿佛陷入了寂静。
盛恕忽视了旁边的一切声音和影响,眼里只有靶纸上金黄色的部分。
九环、十环和整张靶纸最中央的小小的内十环。
在40全环的靶纸上,十环的直径只有四厘米,从瞄准器里看过去,与红色小点重合的地方,就是整张靶纸的中心,也是他躲避了十年的风景。
其实要真论起来,这该是很美的。
盛恕瞄准了那个中心,保持着动作,拉弓臂向后,持弓臂向前,上半身微转,将箭向后拉过两毫米(expansion)。
然后,撒开勾弦的手指。
“铛——”
盛恕的第三支箭,正中十环。
“哇!那是十环吧!”眼尖的观众一下子注意到了场上的变化。
“这是今天射得离靶心最近的一箭吧!”
“刚刚还都是六环,这一下是碰运气的还是真正的实力?”
因为这一箭,场下的气氛变了。
不止观众,本来在休息的选手也有些聚集过来,看着最后一轮的对决。
“你看的太准了,”最先开始质疑的人不由得称赞陆争,然后又喃喃发问。
“不过他前面两箭都跟对手落下那么大的差距了,不知道比分还追不追得上……”
陆争撩了一把染成金色的头发,罕见地选择了一个含糊的回答:“比赛会告诉我们结果的。”
看出来盛恕是在调瞄准器,在人前小露了一手,他确实有些得意。可是盛恕的这一发十环,无疑也是在打着他的脸。
陆争撇了撇嘴,想起之前关于这位盛小少爷的传言,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果然这些传言根本不可信。
不管盛恕其它时候是什么样子,但这箭射得,是真的无话可说。
不少开始还听了他的话,对盛恕挑挑拣拣的弓手,现在也都不语,余光往陆争这边飘来,让他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
即使并不情愿,陆争也要承认,盛恕的水平很高。
因为刚开始的两箭,周遭不太懂箭的观众对盛恕质疑的声音还是更多一些。
陆争听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少年进场前那一个自信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的笑。
但那或许并不是狂妄。
而是盛恕现在早就不在乎其他人的声音了,无论是质疑也好,赞美也罢。
黑发少年站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汇聚在他身上。
但他仍然沉稳地射出一箭又一箭。
每一箭都正中十环。
这是他对场外声音给出的最好响应。
放下弓后,盛恕转身,朝场外观众优雅地鞠躬,抬起头时,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那张艳丽的脸上写着不加掩饰的野心与胜负欲。
如果是他上辈子的对手们,见了这一幕,则会明白另一种盛恕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的含义。
盛恕,那个曾经被誉为天才的少年射手。
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盛盛:我还真是为了那一千块钱来的0.0
射箭的具体细节这里没有写得很详细,比如holding和follow-through什么的,后面还会涉及。这个比赛也特别特别业余,就是给盛盛练个手,后面会慢慢专业起来的!

“就是这里?”季明煦回头问道。
“是这儿,咱们进去吧,”卫建安上前两步,领着季明煦进箭馆,边走边说,“明煦,我还真没想到你能答应过来。”
他看着比自己还小一岁,却明显更加沉稳的青年感叹道。
毕竟两年之前季明煦就已经代表华国站在了奥运赛场上,当时十九岁的他在与世界排名第一的射箭运动员对决时绝地反杀,抢回了第一块的射箭男子单人组金牌。
华国的男子射箭水平不差,但一直缺一块金牌。
当时,国内的所有射箭爱好者就沸腾了,而季明煦也没有就此驻足,在后一年又拿下了世界杯赛的冠军,再差一个世锦赛,就能集齐大满贯了。
这样的人,别说是在普通射箭爱好者心中地位超然,就是在他们这些同为国家队选手的眼里,也是值得学习的对象。
更别提他不仅射箭水平高超,身材长相还样样都好。
他们偶尔打趣的时候都说,如果不是做了射箭运动员,季明煦去当个模特或者演员,也能火的一塌糊涂。
季明煦平常话不算多,有也都是关于射箭,一张俊脸天生长得带着点冷意,显得不太好接近。
只不过接触之后,卫建安发现这位大概真是脑子里只有射箭。
两人前不久刚参加完在燕京举办的世界杯第一站,有点休息的时间,为了庆祝,卫建安在难得的休息日约季明煦一起出去。吃饭、看展、看电影,对方都一一拒绝,反而是一个极其业余的射箭比赛,倒是上赶着过来了。
他们来得晚了,进去时比赛已经到了四分之一决赛。
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看着场上的表现。
卫建安本来只是打算来找朋友叙叙旧,捧捧场,顺道看个比赛。不过看了一会就犯起职业病,对着场上的选手点评。
他指着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黑发少年:“他动作挺不错啊,应该学了有一阵子了吧。不知道之前有打过什么比赛没有,表现应该会很亮眼。”
季明煦“嗯”了一声,顿了顿补充道:“应该是很有经验的选手,如果硬件条件好,未来还能走得更远。”
他的回复一贯简洁而理性,卫建安已经习以为常了,正打算自己接着看比赛,却听见旁边的人跟自己搭话。
“这你们可猜错了,他之前还真没打过比赛,经验完全为零,今天能有这种水平太让人意外了。”
卫建安一愣,偏过头,看见了一个染着金发,发际线略高的青年。
陆争感受到对方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是负责报名的,刚才看到他填的信息了。才十七,之前没比赛经验,连弓都是新买的。”
“十七?挺厉害啊,很多意识和专业选手是一样的了,”卫建安称赞道,随口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呀?”
“盛恕。”陆争下意识想把“豪门盛家的小少爷”加在后面作为解释,想了想又咽下了后半句话。
毕竟现在是在射箭场上,盛恕不需要那个头衔。
“名字也好听,”卫建安夸了一句,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和市队的教练提上一嘴,倒也没太往心里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比赛也已经分出胜负,场上的黑发少年毫无疑问地以漂亮的成绩取得胜利。
卫建安跟着众人一起鼓掌,突然听见自己身旁那位向来寡言的选手发问。
“盛恕,他的名字怎么写?”
说话间,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场上的少年,目光里有种卫建安之前没见过的神情。
陆争不明所以,回复道:“盛大的盛,明恕的恕。”
“盛恕……”季明煦轻轻念了一遍,简单的两个字被他一念,不知怎么多了点怀念的意味。
陆争也听出来不对劲了,往他的方向看:“你也认识他——”
话音却在看清季明煦面容时戛然而止。
那人留着长发,眉目疏朗清俊,下颌线条分明,乍一看是很周正的长相,而且还带着点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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