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by那只水饺

作者:那只水饺  录入:12-13

有关射箭的问题两人都难得的一一耐心解答,等到后面,几人明显没什么可问的了,但又不想如此草率地结束谈话,绞尽脑汁地,问了问盛恕的八卦。
盛恕:?
实话实说,他还真没这方面的经历。
无论这辈子的市队还是上辈子待过的省队,左右的队友们都是兄弟。而且他们每天训练都忙,更没时间去谈情说爱。
而且说真的,他觉得看着自己成绩越来越好,比谈恋爱来得快乐多了好嘛!
谭岳也被问到了盲点,狐疑地打量盛恕良久,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立刻被盛恕制止。
黑发少年大笔一挥,潇洒地签完了名,三两句略过了这个话题,同时扫了扫咋知道封面。
对着封面上的自己端详了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照片拍得真不错啊,放在杂志上的效果更好了。”
段飞白骄傲地挺胸抬头:“这张是我照的!”
盛恕上下打量着他,对段飞白赞不绝口,说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得知这个少年就是全国大赛上的黑马本马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过来找他签名或是聊上两句。
箭馆老板和陆争也趁着这时候,成功解决了来闹事的大汉。
闹事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损坏箭馆设施进行了赔偿后,灰溜溜地带着自己亲戚家的小孩走了。
被他带来的学生倒是恋恋不舍的,盛恕在不远处试用他的新弓,他还想再看一会呢。
全国冠军,多难见一面啊!
他们这一练,又是几个小时。
盛恕把弓调得差不多之后,心情肉眼可见地好,和关京华一起,还对初学射箭的段飞白进行了指导。
关京华是典型的老父亲作风,教得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而盛恕虽然平常嚣张得很,但射箭的时候意外地温柔又有耐心,又很小心翼翼,帮人纠错的时候会站在他身后,轻轻把段飞白的胳膊向后拉,摆到正确的位置上。
在他表现好的时候,还能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块糖来奖励一下。
段飞白刚练完拉弓,胳膊又酸又痛,坐在旁边休息着,看盛恕等人射箭。
他嚼着嘴里的草莓味果糖,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视线,自己也难以置信。
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被两个专业选手围着教射箭啊!
话说回来,要是真有谁能一路被盛恕指导着学射箭,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吧!
他之前完全没想到盛恕带人会是这个作风。
段飞白自己有个弟弟,他保证在教亲弟弟写作业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温和。
盛恕去拔箭的时候回头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段飞白,不解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至于吧,反差有这么大的吗?
他一直都是这么教人的,上辈子教季小明也是这样。
不过小明天赋很高,进省队的时候底子也很足了,他们两个私下练习的时候完全不用他多费功夫,偶尔提两句就能进步神速。
别说是带季明煦的教练了,就连盛恕看着都极有成就感。
他当时在各大比赛中一枝独秀,从未尝过败绩。
有时候他甚至期待季明煦能和自己同龄,这样他就能拥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个人同时站在赛场上,酣畅淋漓地比上一场,然后击败他。
盛恕一直都知道,季明煦也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要奋起直追的,倒是他自己了。
他一定要和季明煦站在同一个赛场上,在世界的见证之下,好好分出胜负。
练到晚上,几个人决定一起吃顿晚饭,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做点家常菜吃。
下厨的是陆争,利落地做了一大桌子在做几位运动员能吃的菜,主要都是鱼还有点花蛤,清蒸的,甜口的都有,还不带一点辣味。
也不知道盛恕到底是为什么对甜食这么执着。
好在在座的几人都不挑,看见硬菜够多,都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段飞白是被他们拉着留下来的,起初还有些矜持,后来发现如果不抢着点吃的话,自己晚上就只能啃菜叶子和白米饭了。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出击,艰难地从饿狼一样的几个人里争夺到了一块鱼肚子肉。
可都抢成这样了,怎么反而是最好吃的鱼腹被留下来了?
段飞白回忆了刚刚的场景,隐约记得盛恕根本没朝刺最少的部位动筷子,关京华还拦了一下试图去夹的谭岳,特意把最鲜嫩的鱼肉留给了他和邢非。
“我们真的挺感谢你们的,”盛恕一边剔着鱼刺一边说,“射箭能被更多人了解,是好事,它这么美,不该只有我们才知道。”
“现在很多人对射箭都还有误解,觉得那是在影视剧里才有的运动,或许还很危险。”关京华道,“但其实不是的,真正带来危险的是恶意空放、毁弓或者违规野射,按照规矩来,射箭就很安全。”
邢非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我们杂志一直以来都在专注着专业性和准确性,但最近也有意向做一个新的分区,主要向大众进行科普,消解这些误区,这是每一个喜欢射箭的人都想要看到的。”
“你们是运动员,不用太为这方面操心。请毫无顾忌地向国际赛场冲击,取得更好的成绩。等那个时候再向身后看,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那我们借你吉言,”盛恕举起果汁,和邢非碰了碰杯,关京华和谭岳也都各自站起来,同他们碰杯。
餐厅屋顶的灯光洒下来,落在在他们眼睛里,各自闪烁着光辉,像是每一颗在夜空中光芒大盛的星星。
常年坐办公室的人饭量小,很快就不吃了,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说着说着,段飞白忽然看见手机上一条推送,封面是盛恕亲吻金牌的那一张照片。
他兴冲冲地点进去,在几人的好奇下清清嗓子,开始念推文的内容。
“在刚刚结束的射箭全国级比赛上,来自各省市的高手们齐聚一堂,为了争夺第一的宝座使出浑身解数。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位十七岁的小将横空出现,横扫一众强敌,拿到了比赛的金牌。”
“是横扫吗?”谭岳皱起眉头,“你赢得没那么容易吧。”
盛恕也抿着嘴:“和关哥、沈前辈那几场,还是打得很艰难的,还是有运气成分在里面的。”
段飞白也觉得这用词有点不对劲,赶紧向下划,看看还写了点什么。
他挑了几段念出来,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盛恕做事一直都不曾藏过什么细节,媒体很快就挖出了不少他的内容——大多不怎么正面。
如果只是这些,盛恕也并非不能接受。
既然已经穿书了,借着健康的身体赢得比赛,那他现在就是盛小少爷。无论是家庭的、还是个人的荣辱他都要一并承担,本就是该做的事。
但令人不爽的,是后面的话。
段飞白挑挑拣拣念完重点,发现谭岳正以一种呆滞的目光看向自己,陆争捂着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而燕京市队最稳重的一哥关京华死死拉着盛恕,一脸悲愤地劝道。
“盛恕,冷静、冷静!你是不能去揍人一顿让他改口的!”
盛恕过了很久才终于坐回位子上,狠狠地咬着一块糖醋排骨,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这个人写的东西真假参半,乍看确实有几分道理,但他们不懂盛恕,不知道他的症结所在,更不明白什么叫做竞技。
通过对盛恕论坛账号的起底、在比赛期间的只言词组和一些同学的评价,“胡言”的撰稿人用真假各半的话语拼凑出了另一个看起来还可信度蛮高的盛恕。
一个为天赋所累的天才。
但那并不真实。
天赋既不是盛恕的症结所在,也并非他所独有的东西。
能入选全国比赛的,无一不是有着天赋的人,要想从中脱颖而出,需要花费的努力绝非说说而已。
而“胡言”努力突出的天赋,轻飘飘地抹杀了所有人的努力。
无论是从零开始的盛恕、厚积薄发的关京华还是带伤也要上阵的老将沈雁回,在“天赋”二字下,都显得无比单薄。
“这个自媒体是不是想采访你,然后被拒绝了来着?”关京华翻回去,看着的名字,想了想。
“那他们还能编出来这么多?”谭岳撇着嘴,“写得太假了吧,也会有人信!”
当然有人信了。
邢非没有出声,但已经翻了翻下面的评论区,热度高到爆表。
前几天让他们开心得很的关注度和它们一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很多时候,赤//裸裸的真实并不引人注目。
“我还是不明白,”盛恕紧皱的眉头许久没有舒缓开来。
“在竞技体育里,技术才是最重要的,但真正受到关注的,却是赛场下的我。可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又和射箭这项运动有什么关系呢?”
“小盛啊……”陆争叹了口气,“我怎么老觉得你有时候的思想跟王老板他们差不多,都是二十几年前的想法了。”
邢非也点点头:“不往远说,季明煦在奥运上战胜了世界排名第一的格里芬·麦克莱恩,拿了单人射箭的金牌之后,讨论他的热度比你这可还要高太多了。门外汉对技术一知半解,可是评判一个人,却是谁都会的,而这也是最危险的。”
提到季明煦,盛恕往前坐了坐,停下手里的筷子。
“后来呢?”
邢非叹了口气:“后来在世锦赛上,季明煦在半决赛就提前和格里芬·麦克莱恩对上了,最终惜败,只拿到了个人铜牌。当时就涌现出了各种不和谐的声音,有人说他上次能赢纯属捡漏,也有人说他是训练懈怠了,持续了好一阵子,等世界杯季明煦重新赢回来的时候,才好转了一些。”
盛恕的手不自觉攥紧,一夕之间夸赞全部变成质疑和更严重的谩骂,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但盛恕从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别人骂他,他直接拿成绩反驳回去也就是了。
但是他没想到季明煦也经历过这些。
他沉默内向而不善言辞的小师弟,身处在异世,一个人孤身面对着小说里的荒诞剧情和大量质疑的时候,该是什么感觉呢?
盛恕低垂眼帘,忽然有几分说不清的难过。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其实做不了什么的。
怎么写、怎么说都是别人的自由,他管不了。
但如果当时他在,最起码能在季明煦最失意的时候,走到他身边。
然后在他的手心里放上一颗糖。
邢非注意到了席间低沉的气氛,但依然还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提醒着盛恕。
“你看,一旦被捧上过高的位子,你就危险了,盛恕。”
“你最好能一直赢下去,否则……”
“我会的,”盛恕说,“我不会给他们那个机会的。”
他本来就要一直向着胜利冲击,再多一项压力,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比起某些杜撰的文字,实力永远是最好的回击。
关京华看着盛恕,觉得他有种箭在弦上般,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且和以往不同,像是又多了些什么。
八月初,燕京、淮林和津海队组织了一场合训,三支队伍都派了男女各六人在一起进行训练。
除了日常几项训练之外,更多的是三支队伍之间的比赛。
个人的双轮全能、男子团体女子团体和混双,都比了一场又一场。
津海队的阵容和之前在全国赛时看起来相差无几,淮林的沈雁回这次却不在队里了,听说是伤势复发,越来越严重,现在还在修养。
盛恕本来还因为这位和自己同一时代的老将离开而感到悲伤,但很快就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
因为即使沈雁回缺席,淮林的男子团体射箭还是一枝独秀,燕京对上他们的主力,依然胜少败多。
但这还并不是终点。
“今年十月份的室外射箭锦标赛你应该会去吧?”
休息时间,施杨和盛恕坐在场外,一边擦着汗,一边问他。
一个月不见,淮林的这位主力队员黑眼圈不仅没消,反而更加明显了,看过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
盛恕点了点头,就听见面前行走的大黑眼圈阴恻恻地一笑:“那你可要小心了。”
盛恕冷笑一声:“怎么说?”
“十月份嘛,你算算时间,”施杨往后仰着,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椅背上了。“世界杯结束了,亚运会的选拔也落幕了。算上替补,亚运的席位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可队伍里的人却不止那些。”
“那你说,国家一队二队里那些没有抢到席位的高手,又该何去何从呢?”
“返省训练啊……”盛恕长长呼出一口气。
“Bingo!”施杨打了个响指。
“沈哥之前再怎么样厉害,现在也不在巅峰期了,但这些返省的队员可都不一样,”施杨看向他,“之前你能一路过关斩将,拿到全国级别的冠军,那这一次,那么多高手都回来了,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夺冠吗?”
“究竟是幸运捡漏还是真的实力超群,这次可就能一见分晓了。”
盛恕闻言,转过头去,和施杨四目相对,忽然就知道他越发浓重的黑眼圈是从哪儿来的了。
施杨上次的成绩也很好,全国第四名,和奖牌只有一步之遥。
淮林是射箭大省,他又是现在年轻一代里很拿得出手的,放在他身上的期许,可也没比盛恕少了多少。
强敌越来越多了。
盛恕想着,远远地听到燕京的一姐沈燃叫他。
“盛儿!咱俩该准备混双了!”
“我这就来!”盛恕应了一声,对施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越来越多厉害的对手出现,想要赢确实越来越难了。”
“可是……”
黑发少年站起身,从高往下看,墨黑色的眼睛里有一抹掩饰不住、令人心悸的锐意。
“你不觉得,这更让人兴奋了吗!”

盛恕和沈燃将要对上的是津海市队, 对面的两位也都是熟人。
一位是津海的现任一哥霍问,另一位是沈燃多年以来的对手,津海市射箭队一姐秋晓澄。
三队的合训为期一周,现在已经接近尾声, 盛恕沈燃组合与他们来回来去打了不少场, 输赢各半, 一直都没能真正分出来谁弱谁强。
也正是因此,双方都卯足了劲,要在最后这几天一决胜负。
上场前,沈燃拉住盛恕,对他说:“盛儿你不用急,专心射箭,我先给你领先几环,咱们这次保准能赢。”
盛恕点头:“那就麻烦沈燃姐了,这次津海那边第一个射箭的应该是秋……”
他话音未落,秋晓澄就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笑着凑近沈燃面前。
“姐姐, 这次你也是第一个上场的啊。”
秋晓澄原本是南方人, 个子比沈燃矮上不少, 说话是温柔的吴侬软语。她的长发被扎成一个低马尾, 发尾是浅淡的栗色, 笑起来也可爱又甜美。
只是在射箭场上,秋晓澄可是位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奥项锦标赛沈燃只拿到了银牌, 就是因为输给了她。
沈燃听到秋晓澄的话,当即冷哼一声:“再叫十声姐姐,这局赢的都会是我们。”
“姐姐,话别说太满了, ”秋晓澄挑了一下发尾说,“我们也不会把胜利拱手让人的。”
双方打过招呼,比赛正式开始。
津海由秋晓澄先行出战,她拿了把白色的弓,一站在赛道上,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身材并不高大,对比之下,66英寸的弓都显得太高,但秋晓澄拉开弓时,并没有一点犹豫,是赛场上的绝对统治者。
而她的箭也同人一样,有着不容置喙的锐气。
一开场,秋晓澄的状态就好到了极点,是一发无可挑剔的十环。
而霍问也因为她的优秀发挥备受鼓舞,津海队士气高涨,大有在第一轮就先下一城的气势。
转到燕京这边,情况则对他们不太有利了。
更多的压力聚集在沈燃身上。
且不说对面是自己的宿敌,如今他们还在混双比赛当中,沈燃不论如何都不想把第一局的两分让给别人。
可往往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出岔子。
场外全程观摩的其它队队员们为沈燃捏了把汗,倒是燕京这边,一丝着急也没有。
盛恕也气定神闲地,不上场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游客。
现在的压力是很大没错,燕京射箭队男队的一哥之前也是一个在压力之下容易掉链子的选手。
但沈燃可和他们不同。
她有着一颗真正的大心脏。
一上来就能射到十环又怎么样?
能站到这里的,谁不是能射出来不少十环的选手?
秋晓澄确实强,但她也未必就弱呢!
沈燃矫健地拉开弓弦,正红色的弓把反射着灼灼阳光。
她面对强敌,几号惊慌也没有,只是稳稳地拉开弓——
“10。”裁判报出数来。
沈燃收了弓,朝秋晓澄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她的一箭已经射好,和盛恕轮换了位置,两人身型相错时,轻轻击掌。
由于刚刚霍问射出的环数是9,盛恕这一次必须要射到10才能拿下两分,一轮比赛的压力全部被转嫁到了他的身上,但他依然不见惊慌。
盛恕五指在弓把上活动了一下,不紧不慢地从箭袋里取出带有红色尾羽的箭,将箭上弦、开弓。
他今天用的是那把白色的忒修斯,重量确实要轻了不少。
而在这一个月以来的大量训练中,体能也渐渐不成问题。
盛恕拉开弓,42磅的重量在他的动作中并不能体现太多,有种举重若轻的从容。
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射箭步骤的重复已经比吃饭睡觉还要频繁了。
但他一点都不觉得乏味,反而那种渴求登上更高殿堂的想法越来越明晰。
这样的训练和这种让他磨砺水平的比赛再多来一点吧,直到他能抬手,够到最高的那一级台阶。
盛恕在开弓的过程中缓缓吸气,同时也稳定着心绪。
现在训练的场地很优越,周围也都是教练和队员,没有别人,更没有讨嫌的闪光灯。
周遭没有任何干扰到他的东西,而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像之前成百上千次那样,把箭射到十环的方位。
这一轮的结果如何,能不能就此赢下比赛,在这一刻已经不在盛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还属于未来,不是他现在能够决定的事情。
他在场上,只要做到自己的最好。
沈燃在盛恕身后,看着他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这次合训的时候,她看着盛恕的状态一点一点变好,就像是心底的包袱被渐渐放下了。
而这种时候,人往往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又是毫无疑问的十环。
关京华也在场外看着,忽然就想起来不久之前,盛恕在场上截然不同的表现。
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说,盛恕本就应该如此。
他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一心专注于射箭,就绝不会让人失望。
这一轮混双打得很激烈,虽然盛恕和沈燃拿下了第一轮,但后面又被秋霍组合扳回一城。第三轮两队险些平局,最后还是沈燃表现出彩,以一环险胜。
比赛最终的结果,是沈燃与盛恕取得胜利。
“畅快!”沈燃单手拧开瓶盖,另一只手在空中和盛恕碰拳。
她目光看向秋晓澄的方向,一派嚣张又得意的样子。
秋晓澄仔仔细细地拿毛巾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感受到沈燃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柔声道。
“这一轮是姐姐赢了,恭喜姐姐和盛仔呀。”
“你们只需要再赢下我们一局,咱们这次的战绩就算是平局了呢。”
沈燃:……
她清楚,她清楚得很。
秋晓澄这人只有长相和声音是甜甜的,至于其它的,没有一样会落得下风。
而且对方态度这么好,自己也没有理由恶语相向。
沈一姐快意恩仇十八年,从没有怕过谁,唯有和秋晓澄对上的时候,最容易犯难。
所幸盛恕这次也在,两个习惯笑脸相对的人这次旗鼓相当。
黑发少年笑容灿烂:“晓澄姐一说,我更期待咱们未来的两局对战了。”
明着暗着表示己方会赢下两局扭转战况,愣是一点亏也没吃。
沈燃毫不避讳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合训的七天,由一场接一场的比赛和漫无边际的训练组成,强度比以前在市队还大上一些。
也就是津海是个海滨城市,没有燕京那么热,让人能稍微舒服点。
夜训结束后,盛恕又自主训练了一段时间,直到怕再练下去会造成损伤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说是自主训练,但基本来的队员全都待到了这个点才往宿舍走。
夏天的白天很长,但等一帮队员们回程时,都已经披星戴月了。
盛恕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打了个哈欠,和霍问他们随便聊了几句,急着往宿舍楼回去。
他还想赶紧洗漱,和某位季姓运动员发个微信就去睡了。
但这帮人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偏要在拉着他在外面溜达,说些有的没的。除了男队的,以沈燃为首的女队也跟着一起。
就连最怕蚊子的霍问今天也不急了,拽着盛恕问,如果这时候天边有流星出现,他想要许什么愿望。
盛恕:?
他眯起一双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霍问,又扫过在场其它人:“你们这是打什么主意呢?整蛊游戏吗?”
“要真说流星雨的话,虽然这个季节确实会有……”
他话没说完,声音就被淹没在一阵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中。
在市队北边,几朵烟花同时出现在墨色的天穹之上,焰火的颜色耀眼而又张扬,每一朵都绽开得尽态极妍,同时出现时,几乎能把夜空点亮。
星星的光辉也比不上这些焰火。
盛恕愣在原地,微仰着头,看向北边那片绚烂的天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烟花了。
“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盛恕却觉得周围无比安静。
夜空中的花火和星辰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之中,在其中染上一抹缤纷的色彩。
“盛恕!”“盛仔!”
礼花依然在不断炸响,很多声音此起彼伏,在盛恕耳边响起。
他回过头去,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被烟火的光芒照亮。
他们异口同声地呼喊:“生日快乐!”
最开始放出的烟火已经落下,但依然有新的烟花升空绽放。
漫天光华之下,盛恕被人群围在中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今天竟然是他的生日了。
推书 20234-12-13 : 齐清定bythxtea》:[近代现代] 《齐清定》作者:thxtea【完结】fw 2024-12-01完结上班好难//快乐小狗×打工小羊的职场恋爱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现代 - HE - 职业文 - 日常?? ?? ? ???? ? ? ?? ? ?? ?傻白甜P人作家和他脱粉回踩的J人编辑aka 霸不起来的总和他不愿意娇的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