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by那只水饺

作者:那只水饺  录入:12-13

他们搜集线索的速度很快,各种推理也非常迅速。
但最重要的是,那些被专门设计好,用来干扰他们的背景音乐和恐怖氛围对这几位玩家而言似乎全然没有作用。
他们走在恐怖游戏里,淡定得像是在餐馆点餐,选择午饭吃点什么。
甚至到了他们被迫分开,两两一组,分别进入一条黑暗的长廊时也是如此。
长廊很窄,周围涂了吸光的涂料,本来就鸡肋的手电筒在这时更是派不上一点用处。
盛恕走在前面,季明煦跟在他身后。
这里空间狭小得很,有那么一刻,盛恕甚至觉得他与季明煦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近得令人心惊。
两人手里捏着下一关的线索,缓慢地穿过暗藏机关的长廊。
空气很寂静,这时连密室安排的bgm都没有,只有彼此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和离得很近的心跳。
“砰。”
“砰砰。”
一片沉默中,心跳格外明晰,速度的快慢也更能让人准确地分辨出来。
小明的心跳在变快,盛恕想,我的也是。
他们是运动员,平常训练有时还会有专门监测心率的仪器,再加上他现在很注重健康,更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也就能明白,自己如今的心跳频率已经超过了正常水平,甚至达到了在激烈比赛时的速度。
但这不是在射箭。
他也非常清楚,以自己对恐怖元素的抗性,这些没有让他害怕。
盛恕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忽然又回想起那个令人尴尬的晚上,不得不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小明,”他在前方喊,这一次出乎意料地直白,“你心跳变快了。”
季明煦“嗯”了一声,显然对这样的状况也十分清楚。
想了想补充道:“我有一点害怕。”
当然不是指这间密室,也不是指这片黑暗,他在心里说。
而是他们离得太近了。
师兄的呼吸若即若离,心跳声清晰可见,他甚至还能隐隐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们曾共享过这样的时光,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季明煦行止端正,从不为自己做的事情心虚。
这样还是头一次。
他知道自己有了些或许不会被接受的念想。
但就像箭只要离弦,射手就不再能控制得了它飞行的方向,现在的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念想。
季明煦心思千回百转,可在盛恕听来,却只有一个意思。
害怕吗?
盛恕有一点意外,并因此叫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些。
但这没有影响他后续的举措。
在季明煦做出更多回应之前,他感觉面前的人停了下来,回过了身。
在几乎吞没一切的黑暗中,带着温度的、属于少年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全都是假的,”盛恕轻声说。“不过这种情况下让你别怕,好像有点扯淡。”
黑暗之中,季明煦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辨认出熟悉的轮廓,想象到凤眸之中的一丝轻松和促狭。
盛恕侧着身子,将手递过来,四指并在一起,俨然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放心去害怕吧,”面前的黑发少年说,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
“拉着我的手就好了,不管前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盛哥保护你。”
季明煦没来得及说什么,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握住盛恕伸过来的手,对方掌心的体温传过来,温暖又灼人。
而季明煦发觉自己正可耻地贪恋着这点温度。
他贪恋那一年盛夏,小少年冲他扬起的笑,亲切地叫他同学;贪恋他们共同泼洒过汗水的赛场;贪恋这一刻,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他握住盛恕的手,他们一起往前走。
“我也不会放开的。”季明煦说。
“这就对了嘛,”盛恕声音里带着笑,和季明煦手牵着手,继续向前。
终于,在漫长的黑暗过后,他们走到了最后的房间。
关京华和谭岳已经提前出来了,正在分头寻找线索。
在看见他们手拉着手,以一种并不太自然地姿势从长廊中走出来时,关京华眼疾手快,阻止谭岳说些什么不合时宜地话,开门见山地和盛恕讲了目前的情况。
他们现在在最后一关,遇到了两种可行的,能够解开密室的办法。
一种是循规蹈矩地解谜,而另一种则和他们触发的机关有联系,不用解开最终的密码,似乎达成什么条件,也能够开启大门。
两种听起来都挺好玩,他们讨论了一下,也没决定先放弃哪种,而是两边同时进展,寻找两条线索。
关京华和谭岳此前已经有了准备,很快就有了头绪,而盛恕和季明煦默契很高,不久后也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一张40半环的靶纸和配套的靶子。
靶子和普通草垛的手感还有所不同,里面像是装了什么机关。
这毕竟还是个以射箭为背景的游戏啊。
盛恕感叹了一声:“靶子里有机关,最后肯定就需要弓和箭,我看这里……”
“找到了。”季明煦的声音适时响起。
几个人先后凑过去,看见他从隐蔽的地方抽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那个盒子造型独特,看起来便价格不菲。
在他们看来,倒是很像某个大品牌出的,用来放置弓和相关配件的弓盒。
只是不同于那些批量生产的,这上面还做了精致的雕花和镂空,造价瞧起来,自然更上一个档次。
这下连盛恕都激动了起来。
好锅配好盖,这么好的弓盒,里面的弓自然也……
四人屏气凝神,虔诚地打开弓盒,借着房间里的一点灯光非常清楚地看见了躺在弓盒里的一把简洁、质朴、充满活力的——
儿童玩具弓??

说实话, 那把弓如果能被称为儿童弓,绝对就是抬举它了。
毕竟儿童弓虽然磅数小,但制式依然与正常竞技反曲弓相差不多, 只是给年龄不大的孩子练手用的。
但面前的这一个, 弓身都是塑料的, 弦也就是根普通绳子, 所配的那支箭的箭头甚至还是个吸盘!
四人集体:……
密室逃脱不会有真弓箭, 他们对这一点完全接受良好。
可是密室的整体氛围都这么严谨, 东西还被在这么精致的弓盒里, 为什么会是一把玩具弓!
谭岳不死心,拿着轻飘飘的玩具弓左看右看,终于叹了一口气。
“我们就要拿着这……这玩意儿把那个搞到靶子上?”
他对着这么一款小玩具, 甚至说不出弓和箭两个字来。
话音刚落,几束灯光亮起,这东西竟然还挺严谨, 示意他们必须在一条距离靶子有五米的地方开始射箭。
“看来就是这样了, ”关京华用一种无奈地眼神打量着这一切,语气几乎有点生无可恋。“那咱们赶快出去吧。”
他们之前抱有的期待值太高,以至于拿到了东西, 突然就没了什么兴趣。
谭岳瞅了瞅手里的弓,姿势别扭地把塑料箭放到塑料弓上。
他本来想象一般的时候那样拉开弓,动作到了一半却戛然而止。
——塑料可比不上他们用的专业弓片,还没拉开多远,那弓竟然就已经到了极限,再拉下去, 恐怕都该断掉了。
谭岳的动作僵了僵, 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用了个极不标准的姿势把弓拉开, 勉强将箭射了出去。
剩下几人看着那支箭有气无力,飞得晃晃悠悠,最终落在了墙上。
小吸盘在上面粘了两三秒,接着就扛不住了。
“啪”的一下落地。
声音倒还挺清脆。
谭岳:……
这怎么都脱靶了!
盛恕在一旁看着,到了现在,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还非常努力地试图安慰他。
“没事儿,不用担心,多来几次,一定能适应的。我们能不能出去,可就看你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谭岳更气了,也没有了耐性,直接把弓递给了盛恕:“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盛恕也不扭捏,拿着那把玩具弓就走到了前方去。
这把玩具弓拉距太短,根本不是正常弓的水平,他们用惯了竞反,一下子肯定适应不了。
盛恕停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姿势。即使手里拿得是一把略显滑稽的玩具弓,但是少年身姿依然舒展,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在他手里,似乎也有了属于真正赛场上竞反的气势。
然而不好用就是不好用。
甭管是姿势奇葩还是形容潇洒的盛恕,遇到这么一把弓,依然逃不了脱靶的命运。
有了谭岳的前车之鉴,盛恕这一箭做出了调整,离那个靶子近了一些,但想要上靶,还是有点距离。
姿势不标准,弓也完全不对头,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歪打正着,想要靠着技术把塑料箭射到靶子上,可不是一箭就行的事。
谭岳看着盛恕的样子,指着他大笑:“盛仔,你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这不是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吗!大家明明都是脱靶!”
关京华拍了谭岳脑袋一下,但没忍住笑。
反而是季明煦,看到那一箭脱了靶子,手立刻不自由地握紧,脑海中充斥着不愉快的回忆。
很多人,包括郑君和盛恕的心理医生都不清楚,他分明心理素质强大,对射箭的爱超脱一切,生活至此顺遂无忧,也没经历过太大的创伤,怎么就会对很多东西产生ptsd,从而影响到比赛状态呢?
这算是射箭队里的一个未解之谜,也是盛恕说不出口的东西。
这世界上唯有季明煦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脱靶本身严重吗?
或许并非如此。
任何一个射击射箭运动员,都是从最开始拉不稳弓,箭上不了靶子开始的。
即使随着技术的提升,水平渐长,也可能会有发挥失常的时候。
但跟随场景变换,一支小小羽箭偏离靶心,甚至不是在什么最隆重的比赛上,也会对人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就好像压死一匹骆驼的,永远不止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没有以后了。”
季明煦记得很清楚,上辈子那场比赛过后不久,他去医院找盛恕,在提及射箭时,就得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师兄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目光却并未聚焦在书本上。
明明距离上次见面不久,他却仿佛一下颓废了很多,身上有种日薄西山的无力感。
“小明,这病是不可逆的,现在也没得治,你明白吗?”盛恕笑着,季明煦却觉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说:“我没办法再回去了,但你还可以。去比赛,去夺冠。奥运里我们一直缺一枚男子射箭的金牌,我拿不到了,你去吧。”
语气很轻松,可是听得季明煦心一阵阵发疼。
季明煦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去的。
他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这是两人相识多年以来,盛恕唯一一次说过自己不行,心一阵阵抽痛。
那一晚盛恕没有睡着。
他不知道的是,季明煦躺在床上,在他曾看过的天花板之下同样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他们此后再也没有提过一次“脱靶”。
直到今天。
塑料弓和塑料的箭矢,造成了这一次几乎注定的脱靶。
即使在场只有四个人,这也不是什么大型的比赛,季明煦还是在那一刻迅速把目光投向盛恕,紧张地注视着他。
但盛恕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少年走上前去,弯下腰,捡起那支掉落在地上的箭。
轻而又轻的塑料制品在他手里打了个转,盛恕转笔一样转着箭支往回走,重新把它搭在简陋的小弓上。
“脱靶又怎么样?”盛恕瞟了谭岳一眼,再次拉开了弓。
“就算这一箭是脱靶的,我也总会射回到十环。”
话里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傲气和自信。
小弓拉距很短,他的右手远未够到下颌正确的靠位,只能自己在空中寻找合适的点。
他一箭一箭射出去,其它三人在旁边专心地看。
谁都没有上前争抢,也没提到还有另一种可以解开密室大门的方法,只是看着在盛恕的努力下,箭的落点开始朝靶心靠近。
从脱靶到上靶。
从六环到八环。
在盛恕不知是第几次拉开弓时,他手心都有了点汗,谭岳也适时的紧张地发问。
“你这次到底行不行啊?”
盛恕没有回答,目光凝视着前方,在自己选择的最合适的地方拉开弓弦。
“嗖——”的一声,塑料箭支飞了出去。
而黑发少年薄唇轻启,自己为自己报数。
大门后面的机械机关在同一时间应声而动。
“十环。”
随着盛恕话音落下,一亮光出现在他们眼前。
最初只是丝线般细微,后面越变越宽,越来越明亮。
黑暗如潮水般退散,大量的光从逐渐打开的门缝中涌进来,照亮了站在正门前的挺拔的少年。
盛恕轻轻吸了一口气,在门外接应的工作人员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把塑料小弓和箭重新放回了盒子。
“出来了。”他说。
密室虽然过程波折,但总体体验还算不错。
几人又分别去玩了几个项目,并约定了在晚些时候到停车场集合。
等关京华和谭岳两个人卡着点出了主题公园,太阳都快落山了。落日熔金,燃烧着一样的云层绵延开来,而盛恕和季明煦已经到了。
盛恕靠在车门上,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拿着棒棒糖。他把墨镜架在头上,黑发被晚风吹动,脸庞的轮廓被落日的余辉镀上薄薄一层金。
他和季明煦似乎在说些什么,眉眼间有浅淡的笑意。
季明煦背对着他们而站,关京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肢体语言比平日历都要放松不少。
于是他拦下想往车那边走的谭岳:“小岳,你看今天的天。”
谭岳果然停下脚步,抬着头和他看着晚秋高远的云。
“其实也还好啦,”谭岳嘟囔了一句,“最近每天晚上的天都很好看,希望以后也天天都能看见吧。”
关京华轻轻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他们赶着时间回了市队吃了顿晚饭,又要开始新一周的训练。
燕京已是深秋,随着几场秋雨落下,天气也越发冷起来。
时间依然走着,训练还要继续。
在十一月初时,盛恕和其余几位同伴一起飞离了越来越冷的燕京,前往四季温暖的儋海。
谭岳羡慕得要命,只恨自己还不够火候。好在他去不了,关京华和季明煦同样也走不了。
毕竟盛恕是被推荐去参加射箭青训营的,而他们两人虽然水平够了,却不幸超了年龄。
青训营将全国适龄的射箭运动员聚到一起,每支队伍根据在全国大赛上的名额推举不同数量的运动员参加。
这些少年们聚在一起,将展开为期一周的训练,每项成绩都会被积分。
到了最后,男女积分各前两名就会拥有世青赛选拔的资格。
射箭这几年依然不温不火的,参加青训营的运动员数量其实并不算多,里面还有好几张熟面孔。
他们见到盛恕并不意外——两次全国大赛的个人冠军,团体赛前三,他就是如今华国男子射箭青年组当之无愧的一哥了。
而现在世锦赛选拔报名时间已过,明年盛恕能够参加的也就只有世青赛了,他也必然会争取这个名额。
盛恕入专业队时间晚,最好的获得选拔资格的方式就是在青训营里拿到前二。
如果是之前,他们可能还会有一些异议。
但现在,盛恕一出现他们心里就已经清楚,这次的前二人选大约已经定了,所不确定的,只是名次而已。
至于名次……
施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和盛恕互相打了个招呼,“我跟沈雁回说过,我会赢你一次的。”
“这次你想拿第一?”盛恕问道。
不等施杨回答,就提前给出了答案。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这个想法。”

青训营也在这时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从全国各省市被推荐来的少年运动员们齐聚一堂,训练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谁都没有一丝懈怠。
他们清楚得很, 在这里的每一次练习、每一次积分都是一场硬仗。
但所有人里最耀眼的, 依然是那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黑发少年。
“这次又是盛恕啊。”
国家队的孟教练站在场外, 再一次于第一的位置写上了盛恕的名字。
他抬头看着有说有笑和同伴去拔箭的少年, 微微点了点头。
盛恕最近一两个月被人提及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们自然也早有耳闻, 更是仔细地看过盛恕的比赛视频, 并朝燕京市队了解过他。
盛恕射箭的技术高,心理素质也好,发挥稳定, 下限和上限同样高,是名不可多得的好运动员。
只是在最初得知他有一些心理问题,并正在队内找心理医生治疗时, 他们还有些忐忑, 不知道这些是否会影响盛恕未来的路。
但现在,在和医生确认过盛恕的状态,并亲自和他相处后, 他们也更放心了起来。
再加上盛恕虽然性情飞扬,但是和所有人的相处都很融洽,有他在的地方,氛围也都充满竞争,欢乐而和谐。
而这正是教练们最想要看到的良性竞争。
青训营已经接近尾声,在国家队教练的指导和先进科技的辅助下, 所有人的能力都有了提升和进步, 其中仍以施杨和盛恕尤甚。
孟教练旁边的人翻了翻记录, 微微咋舌:“第一不是他就是施杨,这两个人可真是……把前两名的位置守得牢牢的,也不知道最后谁会是第一。”
虽然目前的总积分是盛恕高些,但是两个人之间分差很小,排名也一直都在浮动。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确定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动。
孟教练倒没有太在意,眼神里充满期待:“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又多了两名好的运动员。”
“今年世青赛上,让他们好好等着吧!”
另一位教练点了点头,看向前方少年们的眼神深邃:“不过在世青赛之前……S国的人可要到了。”
一周后在儋海有一场亚太地区的比赛,含金量不算高,但是胜在赞助商富有,奖金极为丰厚,也能吸引来一批运动员参加。
S国射箭一直比较兴盛,自然不会错过这场比赛,也派了几名运动员前来参加,就当是磨砺也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一批运动员里,就有着在亚运会上展露头角的那名S国小将。
初入亚运便进了八强,加上年龄甚至还不到十七,便让他更受瞩目。尤其是在S国国内,都认为他将是在两年后的奥运上击败季明煦,重新夺回金牌的关键人物。
而在同一时间饱受关注的年轻运动员盛恕,尽管对此没说过什么,但自然也会被和他一起提及。
S国内尤其如此,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
从年龄到目前获得的奖项一一列出来,最后洋洋得意地得出结论——和他们的选手相比,盛恕根本称不上天才,不过是华国为了掩饰青黄不接的运动员梯队捧出来的庸才罢了。等再过几年,他们S国定能重新称霸箭坛!
或许是出于这种目的,S国的领队还同青训营进行了商议,想在集训的最后一天让双方小将见一见,切磋切磋。华国身为大国,近些年射箭又飞速崛起,自然也没有拒绝。
但那些S国人打得究竟是什么算盘,孟教练等人心知肚明。
这可是来者不善啊。
S国人进行着一场狂欢,并打算手动给这份疯狂添些火候,但知情的人却都在心中冷笑。
离世青赛还有大半年,这么长一段时间,以盛恕的成长速度,能达到什么地步可还难说呢。
这么早就开始提前欢呼,可要当心到时候打了自己的脸。
“他们来便来,”孟教练也道,语气很是泰然,尽显泱泱大国风范,“和咱们的运动员说一声,叫他们不要紧张,国际友人来了,我们当然要拿出实力。”
“好好招待。”
青训营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为期七天的训练强度很高,即使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普遍要好,也都免不了疲累。
盛恕和施杨并排坐在长椅上,身上的护胸护臂还没卸。
在儋海的大热天下,他一头黑发全被打湿。他把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拿着瓶运动饮料,低着头,看汗水滴在地上。
“可算比完了。”
“是比完了,”施杨说着,语气并不怎么友善,“下次你等着,我一定赶上来。咱俩来日方长。”
“有话好好说,别搞这么gay里gay气的行不?”盛恕抬眼看他,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我可不跟你来日方长。”
“无论下次还是下下次,赢得还得是我。”
施杨“切”了一声,转过头去,但还是给盛恕递了条毛巾过去,“擦擦汗吧你,动手的时候就别说话了。”
“你这说的……”盛恕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白色毛巾上一根细小的白色绒毛也粘在了他头顶,看上去很好笑,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
盛恕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队人穿过靶场的大门,正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为首的是训练基地的工作人员,他身后跟着的人中,一个烫着头,棕褐色头发的少年走在最前,目光扫过训练场里的众人,却又轻飘飘地移开。
他身后,个子高些,长得也更壮实的几名队员紧紧跟着,期间用S国的语言交流着什么。
那语言他们听不太懂,但是看语气,大约不太友善。
盛恕和施杨对视一眼,立刻知道了眼前的这一波人的身份。
正是来儋海比赛,顺道来这里看看的S国运动员。
孟教练和他们提过,队员们也都放在了心上。
射箭本身的意义或许只在爱好者心理格外显著,但当一项运动被搬上国际舞台后,它所承载的就是更多更深的东西。
即使一场比赛或许不会为人所知,他们也要全力以赴,捍卫国家的尊严。
盛恕和施杨同时站起身,向前走去。
青训营的少年们很快列队站成一排,和S国的人都见过了面。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熟悉的面孔,虽然年纪没有大他们多少,在世界上也小有名气,和初出茅庐的少年们其实比不在一起。
而这就更显出人群簇拥之中,那个少年的独特了。
很明显,那就是S国最近风头最高的小将,尹在勋。
列队时,他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或许是打量,或许是审视,但看得人很不舒服。
盛恕微微眯起了眼睛。
按照之前说好的,他们之间要有一场比赛。
混双、男团和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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