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by那只水饺

作者:那只水饺  录入:12-13

只是碍于人数,输赢之间的规则有变,比起层层晋级式的比赛,更像是一场擂台战。
双方扔硬币以决定先后顺序,扔到先手的人就是擂主。在比赛时间结束后,谁仍保持擂主身份,谁便能获胜。
按照之前就定好了的,盛恕先去了混双。
他们这组运气不太好,没有扔到擂主,是以挑战者身份开始的。
对面的人脸上瞬间写满了得意,仿佛这不是一个纯靠概率扔出来的结果,而是他已经彻底赢得了比赛一样。
他说话声音很大,还用了门听不懂的语言,吵得人心烦。
盛恕皱起眉,想说点什么,但想起临开始前孟教练对他的单独提醒,叫他别惹出什么事来,忍了忍没有说,开始专注比赛。
混双比赛一组两人,各射两支箭,以每队总成绩记分,进程比之个人比赛而言,自然是要慢的。
于是,当盛恕这边混双快要过半时,男子个人的第一场比赛已经落下帷幕。
盛恕本来正准备射箭,忽然听到那边爆发出一阵欢呼,自己对面的选手同样也是如此。
振臂高呼,声音很大,如果单看表情,还以为刚刚被盛恕两个压着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不是他们一样。
吵得叫人心烦。
射箭比赛时,场外可能有观众喝彩的情况发生,大家都有能力处理,也不会觉得被冒犯。
但对面的人同样也是射箭运动员,该知道在一场比赛里,怎么才算是尊重比赛、尊重对手的行为。
但现在,不用去看,盛恕都知道那两个人脸上会是些什么表情。
他心里猛地上来一股火气,却没有被影响到状态,在嘈杂的“喝彩”声中,稳稳地拉开弓。
随着他这一箭上靶,混双第二轮比赛的成绩也已经见了分晓。
华国对S国,这一轮又赢得毫无悬念,大比分已经来到了4-0。
一轮结束之际,他们短暂的休整了一下。
盛恕在这时间抬头向对面看去。他们刚刚大比分又被拉开,但依然一副不屑的表情,因为语言不通,还大声用S国语说着些什么。
盛恕心里火气上涌,也不去想孟教练说得不去惹事了——他们都在说话,他也说上两句,算什么惹事嘛。
黑发少年站在原地,用英语和他的搭档交流起来。
搭档开始还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盛恕的意思。
用只有自己人听得懂的语言在别人后面说悄悄话多没劲?
他们行得端,做得正,既然要说,就要说得坦坦荡荡,绝不藏头露尾。
盛恕刻意让声音很大,吐字清晰,确保对面听得见,也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
“我一直觉得一场体面的比赛的基础,是尊重体育精神,也尊重对手。”
对面用S国语进行的悄悄话戛然而止。
几双眼睛看过来,盛恕依然不为所动。
他说:“我是个喜欢体面的人,不过谁要是做不到也没关系。”
黑发少年说着,漫不经心地朝对面扫过去,眼神中锋芒冷冽,锐利得扎人。
“我帮他们体面。”

在场的人基本都听懂了盛恕的话。
一时间, 就连之前还在嘟嘟囔囔的S国人也闭上了嘴,都向黑发少年投来了审视的目光,却在那样锐利如刀的眼神下又缓缓移开视线。
盛恕对此恍若未觉, 淡定地重新看向自己的搭档。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些现象, 有感而发, 对吧?”
搭档同他配合良好, 三两句话, 又把事情揭了过去。
同时, 她心里也有一点惊讶。
一直感觉盛恕这个人狂妄得直来直去的, 倒是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阴阳怪气的功底也这么深?
但在某些时候,这样的阴阳怪气确实让人身心舒爽。
盛恕的意思,他们的对手都能非常名, 但面对这样好的态度,尤其是后面一句茶里茶气的“有感而发,请不要对号入座”, 完全让他们没有立场再去反驳, 只能忍气吞声。
临上场前,盛恕转过身去,朝搭档比了个大拇指。
动作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嘴角上笑意很深。
对面气得牙根痒痒,只是碍于没有办法才不能上前。
正常情况下来说,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就要努力在场上找回面子。
可偏偏他们的对手是盛恕。
而盛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华国女子射箭近年越来越强,已经超越了S国,而盛恕在国内也已然进入了顶尖行列, 在一周的魔鬼训练中, 更是有所提升。
S国射箭虽然曾有多年统治地位, 男子射箭目前也依然位于第一,但派来的这些选手不是最高水平的,与盛恕这组仍有差距。
三轮过去,华国队轻轻松松地以六比零拿到了胜利,胜负非常分明,就算对面有心不认账,也根本没有下手的余地。
这一把,可算是好好把方才的恶气出了。
华国运动员眼里的欢喜也掩盖不下去,只是并没有方才那些人做法那么猖狂,而是在场下轻轻击掌示意,小心地不打扰到比赛进程。
如今他们赢了混双和女子个人,输了男子个人赛的一场,稍微占了些优势。团体赛虽然惊险,但以施杨为主心骨,仍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目前正处于领先地位。
唯有男子个人赛,因为青训营最强的两个人都不在,碰上的偏偏又是尹在勋。
亚运会高手云集,他都能排进八强,已经不止是哪一国顶尖的水平了,在世界范围内,都开始排得上号。而这只是他第一场国际级别的大赛。
也无怪他一出现,S国媒体就沸腾了,认为他是那个能够打败季明煦的人选。
这种感情很好理解,但奖牌有国界,运动员也有国界,谁也不想容尹在勋在儋海趾高气昂,最后拿下这一场擂台赛的冠军。
除了胜负欲以外,有一种更纯粹地东西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流淌,充斥着他们精神的每一个部分。
盛恕想起来,未曾进入市射箭队时,盛忠就曾和他说过。
进了市队,他就不再只代表他个人,身后的还有燕京市的荣耀。
他现在身在国家青训营,自然要肩负起国家的荣耀。
这不是一份负担,而是生来便应该承担的责任。
男团还未结束,如今自己倒是比完了赛,还是个闲人。
盛恕看了眼他的混双搭档道:“我去那边看看。”
“没问题,”女孩回答得很爽朗,“我也去看看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她冲盛恕眨了眨眼,样子很俏皮。
“要赢啊,”她说。
盛恕郑重地点了点头,拿起弓,走向靶场的另一头。
第二场比赛还在继续,盛恕站在场外观察了一阵。
尹在勋的射箭功底很厚,但同时也是非常明显的直觉型选手。他对待射箭的态度很认真,在场上一丝不茍,虽然在场下就不太一样了。
毕竟是未满十七岁就能进八强的选手,尹在勋的进步速度也很快。
距离亚运会没有过去多久,就能明显看到他有了进步。未来再过几年,确实也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盛恕承认,即使在现在,尹在勋也会是一个强悍的对手,但他并不怕他。
他活两辈子,长这么大,天才见得多了,但能赢他的可不多。
更何况,这一次他有着必须赢下比赛的理由。
盛恕以冷静的局外人视角分析着场上局面,渐渐沉下心来,同时活动着身体,为接下来做好准备。
虽然不情愿,但第二轮最后,尹在勋还是再一次获得了男子个人赛的胜利。
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有些大,不是一时热血能弥补得了的。
S国人终于又扬眉吐气一回,还没来得及炫耀些什么,先看见那个上前一步的挺拔的少年,忽然噤了声。
——他们可是看见刚刚盛恕是怎么残忍地获得胜利的了。
尽管他们相信自己的天才,但对面这个华国人,似乎总能给人以意料之外的惊喜或是惊吓。
尹在勋也看见了盛恕。
他放下弓,在休息时朝盛恕走过来,和他打了招呼,他英文说得不标准,中文似乎也不会,唯有盛恕的名字念得格外清晰,连发音都对。
“喔,所以我这可是总算见到一个值得费心的对手了。”
“你就是盛恕,对吧,想认识你很久了。”
盛恕微微颔首,“彼此彼此。”
尹在勋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淡,刻意很亲切地发问道:“我想知道很久了,恕,这是你的名字吗?”
盛恕不明觉厉,没有回答。
而这确实也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因为尹在勋很快就接着自己的话,自顾自说了下去。
“听起来很像你们语言里的‘输’,照你们的说法讲,似乎不太吉利?”
他又笑了笑:“或许有些冒犯,但我倒不喜欢吉利不吉利的说法。往好的方面看,这或许是一个预言。”
话里话外,挑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盛恕抱着胳膊,朝他扬起一个笑,看起来一点没恼。
“我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S国的好演员数量这么多,今天看到你,可算是解了我的一大疑惑。”
“单口相声都能说得这么津津有味,想必演起戏来,也不差吧?刚好啊,”他拍了拍手,“退役了就去说相声,蛮合适的,有时间可以和津海人民切磋一下,应该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顿了顿,深黑色的凤眼扫过尹在勋,“要想说好相声,你的中文水平还要提升一些。”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少年说,“我叫盛恕,上如下心,以己度人谓之恕。不过我语文水平不够高,这个名字没教会我宽宥,只教过我字面意思。”
华国的运动员基本都懂了盛恕话里的目的,暗自憋着笑。
尹在勋觉得不对,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别急嘛,”盛恕慢条斯理地解释着,“简单来说,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赢下擂台。”
“打败你。”
尹在勋冷哼一声:“大话说在前头,可别闪到舌头了。你们不是都说\'盛名之下,难符其实\'吗?”
盛恕倒不在意,拿起自己的弓:“到底是谁不符其实,上了赛场才能看出来嘛。”
这场比赛,他是挑战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要先手射箭。
盛恕和尹在勋毕竟是这代选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两位,先前的几句话,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如今比赛由盛恕正式开始,自然有更多无事在身的人看了过来。
尹在勋年纪小,已经上过了国际赛场。盛恕虽然还没有这样的荣誉,但两次获得过全国级别的冠军,还击败了很多自己的强敌。
双方都是被本国所关注着的黑马,究竟孰强孰弱,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
S国的几个人倒是颇为不忿:“盛也就是在他们国内逞能,加上几句嘴炮而已!真要比,怎么能胜过小尹?”
“急什么,”方才盛恕的混双对手道,“马上他就能吃些苦头了。”
相比之下,华国的观众们不骄不躁,既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像S国人那样大声地加油助威,只是冷静地看着盛恕。
即使盛恕还没有上过国际赛场,他们也相信,他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选手。
相处时间久了,他们都很清楚,盛恕虽然平常总是言语狂妄,但在射箭相关的事情上,几乎从未食言。
他说会赢,那么就是会赢!
他们都期待着。
而盛恕站在万众瞩目之下,再一次拉开他的弓。
神情一如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站上国际赛场时。
少年个子很高,面部轮廓深邃,眉眼锐利到有攻击性。他有头黑曜石般的黑发,在阳光之下,泛着浅浅的光。
在射箭赛场上,他的年纪算不上大,身材也称不上魁梧,但偏偏就有着叫人不由自主去信服的威力。
黑发少年弯弓搭箭,娴熟而沉稳地瞄准。
他的箭带着红色的尾羽,颜色如主人一般张扬,以优美的弧线划过天际。最终稳稳地没入靶心。
那是一发金色的十环。
盛恕用这一发十环,宣告了这场比赛的开始。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是《让子弹飞》里的台词,非原创。

儋海的日光充足得过分, 盛恕戴着帽子和墨镜在太阳之下瞄准。
他透过墨镜的镜片看到自己箭支的飞行轨迹,发觉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也变得有些深了,但反而更添了一番滋味, 颜色依然很美。
盛恕很早以前, 就看到过这种颜色。
那时, 他第一次在射箭的时候带上墨镜。
避免了阳光的干扰, 射箭变得更加便捷了。
但是周遭的世界都像褪了色一样, 没有肉眼看去时那么鲜艳明亮, 就连天空都是如此。
只有远方随着微风轻轻飘扬的那一面旗帜, 颜色浓烈得过分,被褪色的蓝天映衬着,如同有种亘古不变、永不褪去的美。
盛恕看得很呆, 就连奶奶从身后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顺着他的视线,奶奶也看到了那抹鲜艳的旗帜,她取下了盛恕戴着的墨镜, 温柔地问他:“很好看的, 对吧?”
盛恕点了点头,摘下墨镜再看,那面旗帜的色彩更加具有冲击力。
它飘扬在天上, 像是燃烧着的火焰,有一种磅礴而浩大的东西从中迸发而出,生生不息。
“你以后会披着这样的颜色上场的,小恕,”奶奶揉着盛恕的头,牵着他的手走得近了一些。
“像您那几套衣服一样吗?”
“是的, ”奶奶说, “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了, 等你穿上新的,队服应该已经换了好几代了。更多的人穿上它,站在国际赛场上,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
“你穿着红色的队服,你就代表着它,你也要去捍卫它。”
盛恕很爽快地应下来。
他说:“这是最漂亮的颜色,我一定会让更多人看见的。”
后来几年,盛恕频繁出入于各大国际赛场之中,他所到过的赛场上,总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冉冉升起。
有关射箭的各项世界纪录后面的颜色也都开始转变,成为属于他们的红。
它飞扬而鲜活,恢弘而盛大。
盛恕站在红旗之下。
他既是运动员,也是捍卫者,这两个身份原本就应该被放到一起提及。
从来都是如此。
儋海射箭训练基地。
盛恕的第一箭落下。
十环,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结合这一箭的位置,便显得更加优越。
但是一发十环而已,还不足以让场外观众惊讶。
毕竟这里是青训营,又是两国之间顶尖的高手交手,本来就该有这样的水平。
一发十环不奇怪,就算双方全是三十环,也完全是情理之中。
面对这一箭,他们也只能看出盛恕的状态不错,为自己开了个好头。
至于结果,现在还远远不是能够分出来的时候。
果然,尹在勋一出手,结果也毫不逊色。
这都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
两个人第一轮环数完全相同,根本没有分出胜负。
尹在勋撇了撇嘴——原以为这个盛恕是华国按照需要捧出来的,没想到确实水平不错,竟然能和自己第一轮就打到平局。
不过这算得上什么?
他们在射箭领域占有统治地位太长时间了,别的不说,现在世界上大部分射箭选手所用的射箭姿势和呼吸方法,都是由他们这里最先传出来并改进的。
他们如今,更是占着多项世界纪录和奥运会的最佳纪录,地位依旧超然。
尹在勋从这样的氛围中突破层层选拔才走到世界舞台上,成为被多方认可的天才少年,天赋本身已经超然。
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真要论起来,如今他和那些顶尖选手差得,也不过就是经验而已。
——大赛经验。
可对面的盛恕虽然比自己大上一些,却从没上过国际舞台,本身视野就够有局限性的了,和自己相比,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尹在勋不认为自己小瞧了人,他只是冷静地进行了分析,在比赛时依然尽了全力。
只不过,种种加持之下,尹在勋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
一时分不出胜负算不了什么,只要把时间线拉长,最先撑不住的,自然会是盛恕。
自己能赢,才是理所应当的。
他很快就提前在心底断言了自己的胜利,比赛时状态很是平稳。
“都是青年才俊,他们两个比一场,真是我们都期待已久的事情。”S国的领队说。
“盛虽然比小尹大上几岁,但也算是同一年龄段的人。前段时间小尹差点就破了青年组90米三十六支箭的记录,好像就比盛高出一环吧。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世青赛上,会不会有更亮眼的表现。”
他暗地里炫耀着尹在勋的成绩,孟教练礼貌地回应着,却在没人注意时,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起来。
上次在室外射箭锦标赛时,盛恕险些打破青年组的一项世界纪录,这事上报给了箭联,还得到了一定关注。
S国的人也知道这件事,理所当然地认为,盛恕距离纪录还有一小段距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盛恕九十米的成绩已经和青年组纪录持平了。
就在今天,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上报。
S国人没得到这个消息,外界也都不清楚。
只有同在青训营里的人知道,盛恕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不过他们一向谦逊,也没在这时候把盛恕的成绩说出来。
落到S国观众眼里,反而就像是种无声的妥协。
他们反倒因此更兴奋了,每次在尹在勋成绩优秀时便欢呼,盛恕射箭时就喝倒彩,场外的势头比场上还要大上不少,听着很叫人心烦,在射箭的时候,尤其容易打断选手的状态。
盛恕站在场上,对于外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们都经过训练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去排除场外的干扰,但听在耳中,还是免不了受到细微的影响。
比起这个,更容易叫人生气。
他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来,动作朴实,很缓地将箭搭在箭台上,提前做着深呼吸进行调整。
场外的人看见他速度的变化,立刻就有好事的议论起来。
“把节奏放慢,这才说明盛的心绪出现了变化,是愤怒吗?还是什么?”
“不管具体是什么,但这一定是击垮他的前兆!”
“他实在是太缺大赛经验了,而且华国的射箭资源也不如我们,强劲的对手就那么几个。”
“再加油啊!只要心理防线出现漏洞,我们肯定可以一举夺魁。”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他们私下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倒是还用S国语,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语气里的讥讽与不屑一点儿没少。
“他们到底说什么呢?杨哥?”
男子团体赛结束,施杨和几位搭档获得了暂时性的胜利。
休息期间,几个人闻讯过来看看,刚好见到盛恕这边的比赛。
施杨会的语言不少,观赛空间又不算太大,他们刚好离那些人很近,即使对方压低了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施杨听完他们的话,想了想,转述道:“白日做梦。”
缺乏大赛经验会影响到盛恕的发挥?
这简直是个笑话。
这些人但凡多去了解了解盛恕过去的比赛,就该知道,他是第一次登上全国舞台就能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夺冠的狠人。
更不用说他是怎么在各方压力之下,屡次从绝境之中翻身,获得自己最后的胜利的。
在赛场上,这实在是一个难缠到极点的对手。
而在看着盛恕比赛的时候,同样也需要足够的心理素质。
S国人一点都不了解盛恕,还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想着叫盛恕失去冷静,或者开始愤怒。
施杨幽幽地叹了口气,向他们瞥了一眼,眼神之中充满怜悯。
如果是他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赛场上试图惹怒盛恕,尤其是以这种不太遵从体育精神的手段。
虽然盛恕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但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一生起气来……
短短几分钟之内,场上局面又发生了变化。
盛恕虽然主动放缓了动作,但射箭的精度不减反增。即使他每一次射箭时都有场外干扰,也没收到一点影响。
少年甚至还有闲心,回过头去冲给他喝倒彩的S国观众们打打招呼,致谢的神情很是真挚。
“谢谢,谢谢,多亏了你们给我加油。”
观众:……
他们被盛恕的阴阳怪气拱了一肚子火儿,更加卖力地开始喝倒彩,都险些忘了给自己的运动员加油,等工作人员屡次示意后才肯有所收敛。
可就是这样,盛恕依然发挥稳定,甚至直接拿下了第二轮。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在给他加油一样!
比他们更烦躁的,是场上的尹在勋。
眼见着自己的欢呼声减弱,众人都把注意力聚焦在盛恕身上,他又输了一轮,本以为自己一定能赢的他开始有些焦虑。
就连场外的声音——为他加油的,或是更多尝试去干扰盛恕的——都显得更加杂乱。
终于,在一箭出现小的失误,只有八环时,尹在勋忍无可忍,猛地转过身去,像后面吼。
“闭嘴!在比赛呢,能不能安静一点!”
他这么说了,状态也明显不好,场外S国观众虽然不情愿,但也停了下来,同时也确实不再为盛恕喝倒彩。
这下看你还能怎么样!
刚刚借了我们观众的加油勉强能赢,那么这一次呢?
尹在勋不怀好意地想着,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看着盛恕的动作。
可他看见的,是少年和原来一模一样,不受任何影响,从不改变的那一套流畅动作。
尹在勋瞳孔猛地缩紧。
施杨掏了掏兜,摸了一个空,旋即叹了口气:“要是关京华在的话,就好了。”
“怎么了,杨哥?这跟关哥有什么关系?”队友问。
“我运动服里没有随身带纸巾,老关的话,倒是一定不会忘记的,”施杨说着,看向面前的赛场,语气悠闲懒散。
“还是应该备一点纸巾的,免得比完赛之后,有的人……可能要擦眼泪呢。”

不再是之前的不相上下, 而是非常明显地向盛恕开始倾斜。
在开始之前,谁也想不到,来自于他们自己的呼声最后却成了干扰己方运动员的最大因素。
场外的S国观众们忙闭上了嘴, 不再说话, 可是他们之前的话, 已经搅乱了尹在勋的心绪, 即使这时候停下, 也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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