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by那只水饺

作者:那只水饺  录入:12-13

秦羽迟见他突然认真起来,仔细回想了自己忘掉的大事却没有得出结果,神情越发严肃:“是什么?你说,我一定尽力解决。”
盛恕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比赛前说好的,输了的人将要给胜者赔一笔钱,你还没有给我。”
秦羽迟:……
这么认真你就跟我说这个?
他有点无奈:“这个你不用急,比赛结果一出我就已经安排人去转账了,你到时候看下账户就好。”
盛恕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听盛忠的意思,只要在外面待够了一个月,能让和秦羽迟之间的矛盾彻底化解就能回家过他的少爷日子,但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差池。
比如说,如果他告诉盛忠自己真的打算去当运动员的话,那个位傲娇的心疼弟弟的大哥会被气死的吧!
为了避免再一次过上只能吃袋装泡面充饥的日子,他还是觉得未雨绸缪,做多方面准备比较好一点。
好在秦大少爷也是个爽快人,立刻把事情安排好了。
盛恕自来熟地揽过秦羽迟的肩膀,“咱们秦大少爷一言九鼎,我就知道不会赖掉我这点小钱。”
被他揽住的一刻,秦羽迟有一剎那僵硬,想要避开,但最后还是没动,跟着盛恕一起往场外走。
路上,他们两个就射箭的事,越聊越投机,感觉今天上午比得还不够过瘾,干脆打算再来几场。没注意到一众射箭队队员目瞪口呆的样子。
天啊!他们是看到了什么!
秦羽迟,他们被称为高岭之花的射箭队长,竟然和盛恕这样的家伙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
勾肩搭背的,而且还是笑着的!
这真的是那位极守规矩的秦大少爷吗!
“要完……”友人在陈慕钦身边发出低声惊叹,“这一个两个的,每天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第一次看见秦队和人贴这么近走在一起,他肯定是被盛恕这个不讲究的带歪了。”
可问题是……盛小少爷以前,好像也不这样啊?
陈慕钦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他觉得盛恕举止最异样的还不是突然散漫轻狂起来的作风,而是他就在射箭队里,盛恕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总是缠着自己。
这次来看比赛前,他还特地做了很多种准备,临时想了方法摆脱盛恕的纠缠。
但现在,他像是突然忽视了自己,转而去和秦队走到一起。
之前那次在食堂也是一样,盛恕生分地管自己叫“同学”,那语气,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在叫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用再被人缠着,陈慕钦自然舒服多了,但是他竟然莫名地觉得有几分不适应。
——那个在场上果决利落的射手,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他之前所想象的那么近了。
但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
“盛恕他……”陈慕钦纠结许久,总觉得心里不对味。他本来已经应该踏上返程的路了,这时候却朝一个射箭队的队员问,“你们看见盛恕了吗?”
话音一落,他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一点。
“家里有句话让我带给他,”陈慕钦装作镇定地说着,心中却有些焦躁。
平常家里老是找机会让他多帮衬着盛恕,怎么现在,就没有这样的事了呢?
“还比着呢,”射箭队的人朝靶场指了指,有些无奈地说,“这都第几轮了,他们不累吗?”
“对啊,秦队体能好,倒还好说,盛恕可不一样了,之前咱们体测,他应该不太行吧。”
陈慕钦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盛恕和秦羽迟站在靶场上,双方继续着新的比赛。
尽管体力确实不行,但盛恕依然从容而稳重地拉开68英寸的竞技反曲弓,挑战着更精准的动作和更稳定的落点。
等一轮结束,起射线前不再留人时,陈慕钦走上前去,想了几个合适的开场白,正准备对盛恕开口时,黑发少年已经转过身来。
“盛恕,我……”
“麻烦让一让,挡着我放弓的架子了,”盛恕下了场,匆匆扫了一眼陈慕钦,“怎么又是你?”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要去确认一下环数,刚刚有一箭不确定到底是在九环还是十环……”
盛恕语速飞快,不等陈慕钦再说什么,就放好了弓,跑去前面和秦羽迟确认环数。
只留下了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
等到中午,大部分射箭队的人也都要走了,一群人聚在箭馆门口。
临分别之前,秦羽迟忽然和盛恕拉开了一点距离,清了清嗓子道:“盛恕,我有一个请求,想请你考虑一下。”
盛恕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棒棒糖,随意地摆摆手,“这么生分干什么?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
秦羽迟也不拖沓,直接问道:“我们可以邀请你加入学校射箭队吗?”
见盛恕没有直接响应,他又补充了两句:“我校射箭队实力很强,在全国高中射箭大赛中拿过团体第二,在亚太区业余的射箭比赛中,也有单人金牌。如果加入校队,你可以获得更好的训练场地、教练、对手以及机会,或许还能为国争光。”
他说得内容实事求是,没有一点掺水。
校射箭队实力强劲,因为是贵族学校,一应硬件设施也都极为优越,一直很是难进,就算是陈慕钦,也苦练了一段时间才拿到资格。
学校射箭队对正式队员的吸纳很严格,想要一个席位,都需要经过重重筛查考核。
盛恕能直接受到邀请,已经是对他实力的认可了。秦羽迟抛来的这根橄榄枝,很少有人能够拒绝。
但盛恕顿了顿,很抱歉地说:“我不久前是考虑过的,但是很抱歉,现在我不打算加入校射箭队了。”
在秦羽迟发问之前,他就继续道:“我想走职业的道路。”
“你是说……”
盛恕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要进市队训练。”
近一个月前,他还在不断地怀疑自己时,是拒绝过季明煦等人的邀请的。
但在一个月的训练之中,盛恕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要继续射箭,不单单是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而是将它作为自己的职业,全身心扑在射箭之上。
他要站在大赛的赛场上获得胜利,要把上辈子没有成功拿到手的奖项,一箭一箭地,赢回来。
他说得铿锵有力,一众射箭队的队员却难以置信。
盛恕在说什么,去市队?
就算他水平确实不错,射箭也不是一个对年龄要求极高的项目,但专业队和业余爱好者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就连他们秦队,业余爱好者里顶尖的水平,和专业选手比也怎么不够看的。
更别说专业队训练远比自己当爱好玩一玩,辛苦太多。
就盛恕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能受得了?
不到一个月,非得哭着喊着回来吧。
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没有一点看好盛恕。
而就在他们开口之前,另一道声音已经响起,说话的人,是盛家的大哥,盛忠。
盛忠虽然衣着休闲,眉宇间有几分疲惫,但身上贵气不减,一开口,便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盛盛终于可以不吃土了

盛家大哥刚刚从观众席上下来时,还沉浸在方才盛恕的精彩表现之中。
一个月不见,弟弟比他想象得进步还要大,无论是在待人接物上,还是某一方面的专项技能上。
身为兄长,不欣慰是不可能的。
他走到箭馆大门,正打算带着“改邪归正”的弟弟回家去,就听见了这么如雷贯耳的一句话。
“走职业道路”、“进市队训练”……
刚松了一口气的盛忠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因为周围还有人,几乎想拎起他亲弟弟的领子大声质问。
“盛恕!你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所幸盛忠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当场合弟弟发飙,但是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阴沉。
直到他同盛恕一起回了临时住处后,才终于开口。
“盛恕,你说想走职业的事情,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他的语气异常严厉,比前一次两人见面时还要严肃不少,有公司中雷厉风行的小盛总的味道了。
盛恕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他那双黑色的凤眸里满是认真,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我想要进燕京市射箭队,做专业的射箭运动员。”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并不是一时兴起,从第一次在箭馆的比赛上拿到第一时就开始考虑了。这次和秦队的比赛给了我答案,我想,还是应该去试一试的。”
这话很是诚恳,但大哥盛忠不为所动。
“不行,我不同意,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你之前想怎么任性,我们都没太管过,唯独这种大事不行。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或许还没有人跟你说过,但我要提醒你,市队的训练强度比你所以为的,要大得多,也枯燥得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高强度的训练,队员如果跟不上节奏,无法进步,就只能离开。”
“你看着电视上摘金夺银的奥运健儿很光荣,但是看不见他们身上的伤病,也看不到背后的汗与泪。那样的生活,我不觉得你能坚持下来。”
盛恕知道他说得对。
专业队是个太苦的地方了,即使他多年以后再回想,依然那么觉得。
虽然能继续自己挚爱的运动很开心,但是压力无处不在,竞争也无处不在,想要不被刷下去,只有拼命努力。
对于原身盛小少爷这样养尊处优的豪门孩子而言,专业队确实不是最佳选择。
像秦羽迟一样,把射箭当做爱好,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或者去市队里参观参观,”盛忠说,“到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不让你去,是正确的决定。”
“进专业队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成为专业的运动员后,你出门就代表着我们市的荣耀,像国家队的队员每一次也都是在为国出征。家国大义面前,容不得马虎,我不希望以游戏的态度加入,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其它人的不尊重。”
“这些我都知道,都可以接受的,”盛恕耐心地说,“我会努力为市队争取来更多的荣誉。”
他很难和盛忠解释,他上辈子打小就进了省队,十五岁就进了国家队,在那种训练强度之下,也没叫过一声苦。
不过是再走一次老路,他一点问题也没有。
盛恕始终想再一次披上国家队的队服,代表国家的荣耀,重新站在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赛场上,去拿回那枚上辈子遗憾错过的金牌。
盛忠与他对视一眼。
从自己弟弟那双黑色凤眸之中,他看不到任何一丝迟疑。
就像上次见面时,对方说要战胜秦羽迟时一样,尽管面对着一项艰难无比的任务,但盛恕没有退缩。
在那样的眼神下,盛忠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说服得了他了。
也没有手段能够阻止他去往自己想去的路。
而更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默认了这一点,甚至没有想过,盛恕或许都不会被市队所录取。
这种信任毫无缘由,或许只是因为那样一个眼神而已。
盛忠叹了一口气,接着站起了身。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说,“我是拦不住你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吧。但既然决定了,你就没有退路了,就算是靠爬,也得给我爬到终点去!盛家,不会成为你想要偷懒时的避风港。”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但盛恕闻言觉得心头轻了一些,当即也站起来,郑重地谢过他,然后说:“我会的。”
“兄弟一场,说什么谢字,”盛忠疲惫地摆摆手,转身要离开盛恕小小的出租屋。
跨出大门前,他又转身看向盛恕。
“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就回家吧。一个月不见了,爸妈都很想你。”
盛恕看着盛家大哥离去的背影,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直到他把弓取出来,做日常的养护时,神情才舒缓了一些。
无论怎样,盛家始终是关心这个小儿子的。
这份亲情很温暖,很诱人,但并不属于他。
他不是原装的盛小少爷,只是一个孤独的异世界来客,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
除了弓。
盛恕握紧手中深黑色的弓把。
这是他在这个书中世界里所遇到的唯一真实。
当天晚上,秦羽迟就来找盛恕说了进市队的相关事宜。
彼时盛恕已经把从他那里赢来的钱转给了箭馆老板和陆争,大部分是场地费,还有一部分是作为感谢,两个人没有要,但盛恕坚持要给。
两万块说多不多,但除此之外,盛恕还有一笔额外收入。
——朋友圈有奖竞猜中的三件豪华奖品。
三件套全是射箭的装备,盛恕美美地收下了,除此之外,办抽奖的人大概于心有愧,还想给它补点别的东西。
盛恕拒绝未果,只能收下。但除了基础的生活费外,他把其余剩下的所有钱,都捐给了一家罕见病基金会。
许多罕见病的治疗费用都极其昂贵,很多家庭都难以负担得起。
如果进了市队,盛恕基本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与其留着这么大笔钱,不如捐了还有点意义。
不过市队,也并没有这么好进。
燕京市队现在的总教练郑君用人不拘一格,真正要求的只有两点——实力和热爱。
除此之外,无论是谁说话,都管不了用。
即使秦大少爷开口,也只是为盛恕争取到了和郑君见一面,展示实力的资格。
而更麻烦的是,因为此前盛小少爷出言不逊,说射箭是个无聊的项目,不知怎么从射箭队队员那传到了郑君的耳中,导致他现在对盛恕印象极差,认为这人根本没有对运动的基本尊重。
最后他能答应下来,好像还是因为之前已经有哪位国家队的队员和郑君提过盛恕,说他实力不错,同样热爱射箭。郑君权衡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给盛恕一个机会。
他提出的要求是,盛恕在单轮全能中,必须要到1250环以上。单轮全能之中总共包括144支箭,需要在90、70、50、30米的距离各射36支箭。
对于现在的盛恕而言,最大的问题除了他此前从未上过90和70米的赛道之外,是体能问题。
他现在用的弓还是28磅的,想要上更长的赛道,必定需要再次升磅,起码也要三十多磅,到那时,整整144支箭,对他而言将极为困难。
秦羽迟也清楚这一点。
毕竟盛恕才开始射箭一个月,体力不足是可以理解的。
除非天生神力,很少有人能直接用三四十磅的弓射一百来支箭。
而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缺钙的盛小少爷明显不在这个队列里。
他和郑君商讨许久,才终于让量减了半,同时对环数的要求也更高了。
72支箭,总环数要在660以上,并且相约见面的时间无法延后,不给盛恕更多的准备时间了。
这几乎是对专业运动员的要求了。
“下周一就见面,你可以吗?”秦羽迟问,他其实也摸不清楚,毕竟这次试射对于环数的要求太高,对于盛恕体力的要求也太高。
就算盛恕知难而退,他也完全能够理解。
但盛恕给出答复的速度非常快:“可以的。”
“你这么有把握?”即使是秦羽迟,也微微一惊。
“没有,”盛恕如实回答,眼神沉了沉,“但我必须可以。”
做不到,就没有进市队的机会了。
可进市队对于射箭的道路而言,不过是刚开始的一个小小关卡,如果他连这个也过不去,干脆洗洗睡了算了。
秦羽迟听着他所说的,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两人之间的一场比赛。
在比赛开始前,也没人相信盛恕能赢。同学之间为了好玩搞得投票之中,也只有盛恕一个人投了他自己。
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一个笑话,直到盛恕获得了胜利。
盛恕那时对他说:“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也没关系,但如果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觉得自己会输的话,那就真的赢不了了。”
秦羽迟总觉得盛恕说到这些时,都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好像只要输了一场,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可他一个豪门的小少爷,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只有盛恕心里清楚。
他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从上辈子开始就是如此,不想输,不想就那样的离开赛场。
即使那时一看到弓箭心里就会难受,他依然不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这么结束。
到现在,更是这样。
继续射箭或许很艰难,比他上辈子的经历更加不易。可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
无论前方布满了多少荆棘,他都要重新踏上射箭的职业道路。
不止是入门而已,他还要赢!
秦羽迟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在此之前,还要做更多准备。”
“是的,”盛恕应道,“升磅、换弓片、换挠度更合适的箭、适应90米和70米的场地,还有更重要的……”
“你需要一个合适的对手。”秦羽迟说。
只有在一场又一场的比赛里,运动员方能把自己磨砺得更强、动作练习得更加精准,心理也更为强大。
盛恕笑起来,“不知道秦队长有没有意愿,来做我的对手?”
每周的第一天,总是学生们最困的一天。高二三班的学生睡眼惺忪地来了学校,上完上午的课后,结伴准备着去吃午饭。
只有盛恕一个人,仍然坐在班级靠窗的角落里,看起来孤零零的,很是可怜,引起了不少关注,只可惜根本没人愿意叫他,更多的反而是窃窃私语。
“盛恕今天倒是不去食堂吃饭了,他前几周不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嘛。”
“可能是怕遇见什么人?”
“怕?就他那么能打,会怕谁啊,一对多都没问题的吧。”
同伴轻声道:“可能是射箭队呢。你还不知道吧,这周末的比赛,盛恕射箭赢了秦学长!好多人都说手段一点也不光彩,惹了射箭队的人生气,说不定要来找他理论呢。”
“赢得竟然是盛恕?”一人震惊地瞪大眼睛,“那手段肯定上不了台面,就他,凭什么赢秦学长啊?他拿过亚太比赛的冠军嘛?”
“说得也是啊……”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班门口走去。他们聊得入神,险些没注意到正有个人往班里走来。
“不好意思!”为首的人连忙道歉,抬起头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刚刚他们还在讨论的,校射箭队的队长,秦羽迟。
几人面面相觑。
秦羽迟这是……来找盛恕算账来的?
他们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来得及从门口散开,一直堵着那条路。
秦羽迟朝他们礼貌地颔首示意,声音冷淡又疏离:“打扰了,可以请你让一下吗?”
不等几人响应,秦羽迟又看向他们,这一次眼神更冷了一些。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散播一些谣言了。”
“盛恕赢我,赢得堂堂正正。”

本来等着看秦羽迟找盛恕理论的人,当场愣住了。
谁都知道,高三的秦学长,做事一直是最有分寸的。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他说话做事一直都让人觉得温和有礼。这样的语气,明确地说出“谣言”这个词,已经很是罕见了。
而且还是为盛恕撑腰?
是秦学长傻了还是他们傻了?
秦羽迟见几人还没有反应,皱了皱眉头:“谣言止于智者,我和盛恕比赛的视频有人录过,画质很清楚,不存在让人看不懂的地方。赢就是赢,他没有用任何不光彩的手段,我也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在我们的比赛之间。”
“无论你们之前对他有什么样的印象,但在赛场上,盛恕行得端做得正,还轮不到诸位指指点点。”
这话竟然是从秦羽迟嘴里说出来的?
等着看戏的几个人更傻眼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把班门口的位置让出来,容人通过。
秦羽迟轻轻向他们致意,径直走向窗边,盛恕的位置。
盛恕坐在座位上,还在盯着手机屏幕看,他全神贯注地,有人来了也没察觉。
秦羽迟也没有出言打扰,静静等着他看完。
黑发少年仔细观摩完视频,一抬头,就发现了一头显眼的银发,立即笑起来。
“秦哥,你来了,咱们下午去箭馆练习去?”
“我就是为这个来找你的,”秦羽迟说着,指了指盛恕的手机,“你是在看上届世锦赛的比赛?”
“是的,是季明煦和麦克莱恩那场,”盛恕大方点头,把进度条调到合适的地方,认真和他分析,“我发现麦克莱恩握弓的姿势很有讲究,主要是推弓的这个姿势……”
两个人聚精会神地就一场比赛讨论,之前气氛非常融洽,完全不像之前有过矛盾的样子。
他们两个聊得非常投机,自己都浑然不觉,反而看呆了门口的那几个同学。
“我总觉得,这是假的秦学长和假的盛恕……”
他的同伴狠狠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是过去了一个周末而已,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变化这么大!
两位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们讨论一会儿,立刻就去了箭馆,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
接下来的一整周,盛恕几乎都泡在箭馆里。
不仅练习的时长增加了,他还加了更多对体能与核心肌肉群的锻炼。
秦羽迟是业余选手中顶尖的存在,教练则是从国家队退下来的前运动员,有他们在,盛恕的训练效率更上一层楼。
在询问过教练的意思,得到许可后,盛恕也换上了38磅的弓片——还是他得的那套豪华奖品里的。
为了和弓片磅数相匹配,盛恕还买了新挠度的箭,只不过还没到货,现在就借秦羽迟合适的箭先用了一用。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燥热了,70米和90米的场地都在室外,更是热得不行。
盛恕和秦羽迟比完一轮,上前查看环数时热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却在看到箭支分布的时候又精神了起来。
“走进了看,感觉这个分布比我想象得还好啊。”
秦羽迟也表示同意:“你进步真的太快了,虽然郑教练的要求很严格,但现在也并非不能实现。只要体力能有保证,再进一步也并非天方夜谭。”
燕京市射箭队已经等同于正常省队,要是再进一步,那可就是国家队了。
盛恕咧嘴笑了笑,把箭从靶子里□□,“虽然还有点远,但我一定会去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真要谢谢你,”他认真地对秦羽迟说,“没有你陪我训练,我不能进步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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