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替身重生后被团宠了by卧春山

作者:卧春山  录入:01-13

这才会让他在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明白宴长明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如同宴江跃对自己去哄温如鸠这件事情非常没有信心一样,难道宴长明就真的很有信心吗?
他也没有的,宴长明的所有勇气跟果断在温如鸠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用。
……这下宴江跃就又想起来宴长明那场看似无望的单恋了,当时宴江跃还仅仅只是觉得宴长明可怜而已,现在却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点难过来。
宴江跃自己的感情可能只是不会开花结果而已,但是宴长明的感情,是甚至就连说出口都不可以。
世界是如此偏爱他的小叔叔,给了他的小叔叔人人羡慕的一切,却剥夺了他最简单的权力。
温如鸠是在宴长明来到了一分钟以后才发现的宴长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受到的,明明他是背对着宴长明的,明明他没有看见宴长明,但是他就是感觉到宴长明来到了这个房间里面。
可能是因为宴江跃抱着他的拥抱突然间变得僵硬了起来,又可能是因为原本满满的都是酒精味道的房间里面突然间充斥了一股清淡的百合花香。
总之,温如鸠感受到了宴长明来到了他的身边,并且正在凝视着他。
明明拥抱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是当这个举动在宴长明的面前发生的时候,温如鸠却感受到了拘束,在察觉到宴长明来了以后,温如鸠就稍微的从宴江跃的怀抱里面挣扎了一下。
甚至都不需要温如鸠开口,宴江跃就很识趣的松开了抱着温如鸠的手。
然后他在温如鸠的面前状似很惊讶道:“欸,小叔叔,你怎么来了啊?来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啊,就这样站在门口,你快进来啊。”
宴长明从外面走了进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过宴江跃也并不在意,毕竟他哪里是真的没有发现宴长明来了,他只是在没话找话说而已,他又说:“小叔叔你看起来就有很多的话想要去跟如鸠说,我也下楼去问问医生如鸠回去以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
说着,宴江跃哪怕是一秒钟都没有耽误,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边走还边想起来什么似的,都走到门口了,还回头对着他们两个说:“我这下应该是要去漫长的时间的,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你们两个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趁机的聊聊天。”
说罢,宴江跃就直接的走出了这间病房,并且还不忘在走出去的时候,给他们两个贴心的关上了门。
宴江跃这通操作原本就是想要放松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
奈何除了他以外的两个人都是人精,眼睁睁的看着宴江跃在他们的面前表演了一通,非但半点都没有缓和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反而还让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凝固了。
最终打破了这个局面的是宴长明。
宴长明在温如鸠的身边坐了下来,就坐在了刚刚宴江跃坐的那个位置,询问温如鸠。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明明是同样的位置,在刚刚宴江跃坐的时候,温如鸠就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而宴长明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的时候,温如鸠感觉到他身边流淌着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缓慢了起来,导致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之前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温如鸠想,当时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就直接的去跟宴长明见面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看见那样一份报告,因此在看见那份报告的时候温如鸠的眼泪跟情绪就一起失控了。
当时他的脑子完全就被情绪给操控了,只是感受到了痛苦。
而现在情绪从他的脑子里面逐渐的撤离出来,在感受到痛苦的时候,温如鸠又感受到他在面对宴长明的时候的沉默与尴尬。
他好像突然间开始变得不太知道要如何跟宴长明正常的聊天了。
面对他的救命恩人,面对他有可能的亲戚,面对——
他喜欢的人。
身份太多也太杂,那一瞬间温如鸠都不知道应该要对宴长明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跟宴长明说话。
又或许其实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其实他拥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身份。
他是唯一一个看见过温如鸠失声痛哭的人。
在温如鸠短暂的,哪怕是掰着手指头数都可以数的清楚的人生里面,他从来都没有对着任何一个人这样的做过。
喉咙都变得干涩起来。
温如鸠眨了下眼睛,他有点迟钝的说:“我已经好了许多了。”
宴长明伸出手去摸了下温如鸠的眼睛。
他的手很冷,落在温如鸠的眼睛周围就好像是一片落下来的雪花一样。
温如鸠还没有反应过来,宴长明就已经把他的手抽走了:“看起来确实是好一点了,刚刚你的眼睛都肿了。”
温如鸠呐呐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宴长明说:“面对那份报告,你是怎么想的?”
温如鸠就更沉默了:“……我不知道。”
他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出现的太突然了,突然的温如鸠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的去处。
宴长明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让你现在就去做判断,太困难了,你不需要这么快的就来回答我,你可以落下来时间多想想,只是,我母亲他们可能会想要去跟你见面。“
温如鸠困惑道:“您的母亲?”
宴长明点了下头说:“是啊,我的母亲,在你的母亲失踪以后,他们就无时无刻不希望见到你,几乎都成为了一种执念了。”
说到这里,宴长明稍微的开了一个玩笑:“她信佛,年轻时在面对着商场上的人都可以手起刀落的决定那个人的下落,在退下来后,却年年都会去寺庙捐上一大笔钱,一半为了我,一半……”
“为了还没有找回来的你母亲。”
“若是她知道了你母亲的下落,知道了你的母亲还留下了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如鸠更沉默了,听着宴长明的说,他更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了。
因为在他的人生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会这样做的人。
当时宴长明说宴家的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的母亲的时候,温如鸠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现在,那个感觉才彻底的在温如鸠的面前变得具象化。
他们真的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他的母亲。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温如鸠才更不知道要如何做,他低声的说。
“见到我会高兴吗?”
……宴长明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顾言口中的那个故事。
在回来的时候任无咎问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一丁点都不生气吗,怎么会在听完了以后还可以如此的淡定。
其实宴长明是生气到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露他的情绪了。
那个荒唐的,几乎是看见就让宴长明反胃的故事,没有困住宴长明,却长长久久的困住了温如鸠,让温如鸠这辈子都被那个故事压得抬不起来头,让温如鸠永远都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宴长明说:“她见到你当然会高兴的。”
温如鸠说:“哪怕我是噩耗吗?”
……在顾言的面前一直被宴长明压抑的很好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宴长明伸出手去握住了温如鸠的手。
并不是朋友或者熟人之间礼貌的握法。
宴长明的手指落在了温如鸠的手指上,几乎是可以说是珍惜的将温如鸠的手捧在了手掌心,温如鸠瑟缩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他牢牢的握住,根本就不能够抽离分毫。
宴长明没有抬起头去看温如鸠,宴长明的视线只是落在了温如鸠的手上。
其实他的手并不是很漂亮,虽然很纤长,却因为很小就开始劳作,指腹处带着厚厚的茧,那是命运在温如鸠身上篆刻下的不公的痕迹。
宴长明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噩耗,没有人会把你当成是噩耗。”
“……那只是笔者手中轻描淡写敲击下来的设定而已。”
“你不要把他当成束缚你一生的枷锁,如鸠。”
“那不是你的错。”
……设定?
在听见宴长明的话的那一瞬间,温如鸠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他看着宴长明的眼睛都变得震惊起来了,宴长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是因为重生了,死过一回了,所以才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那个任性的创世神的一个设定而已。
宴长明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中心吗?他怎么可能会遭遇到跟温如鸠一样的事情?
一想到宴长明可能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遭受到了温如鸠不知道的事情,温如鸠就着急的团团转,他看着宴长明,几乎是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甚至着急的都忘记了他在每次跟宴长明说话的时候,都会带上的敬语。
温如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宴长明的身上发生的一切。
比起他的慌张,宴长明却要从容的实在是太多了,宴长明仍然低垂着目光看着温如鸠的手,那双布满了生活痕迹的手。
宴长明说:“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在宴长明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温如鸠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确实跟他一样,宴长明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温如鸠立马反握住了宴长明的手,再也顾忌不了这么多其他的事情了。
他几乎是强迫性的要求宴长明抬起头看他。
温如鸠询问道:“你,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对那本小说的阅读程度知道他死了以后。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在他死的时候,那本小说清清楚楚的是说过的,宴长明是这个世界的中心,顾言真心实意的喜欢着宴长明,为了宴长明顾言几乎是可以付出自己的心脏。
在宴长明答应了顾言的告白以后,顾言觉得自己简直是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发誓自己绝对要几乎宴长明最好的一切。
宴长明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难道是在他死了以后,难道是在得到了宴长明的爱以后,顾言也仍然是之前的那副样子,把对他的那一套如法炮制在了宴长明的身上吗?
一想到顾言得到了宴长明的爱以后,却在肆意的挥霍宴长明的爱。
一想到宴长明喜欢上了顾言以后,有可能被顾言的一举一动给伤透了心,温如鸠就说不出的着急,他看着眼前哪里都好,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的宴长明,说话都忍不住的着急了起来。
“……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所以你才要对我保持沉默?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的表情,内心的猜测终于盖棺了。
温如鸠确实知道了在他的身上会发生的一切,全部全部,没有一件没有遭遇到,全部全部,每一件温如鸠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所以温如鸠才会这么着急,因为他害怕宴长明也遭遇跟他一样的事情。
宴长明闭了闭眼睛,他将温如鸠摁住:“你之前刚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过去,现在还想到在体会一次吗?”
……温如鸠安静了下来。
他从来是不爱给被人惹麻烦的,尤其是这个人是宴长明的时候。
宴长明继续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遭遇到了什么,如鸠,你遭遇过了什么?”
温如鸠的沉默几乎是震耳欲聋的。
刚刚他太过于着急了,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他几乎是在宴长明的面前把底都给透完了,全部的心神都挂在宴长明可能也被顾言欺负过的事情了。
完全没有想过宴长明可能是在套他这一个可能性。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宴长明的表情出奇的严肃,是在为了他而生气,刚刚对温如鸠说的话很显然就是在试探他而已。
宴长明大概是透过他之前的态度,大概的猜到了什么,但是并不能够完全的确认,因此才问了这个问题来套温如鸠的话的。
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并不是温如鸠所以为的,跟温如鸠一样,遭遇了死亡所以回到了现在。
而现在,温如鸠把自己的老底老老实实的交到了宴长明的手中,就连想要反驳都做不到。
刚刚逼问宴长明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大的温如鸠,现在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下来。
他看着严肃的看着他的宴长明,喉头滚动了一下。
“我……”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试图找补一下,就对上了宴长明的眼睛。
……宴长明是真的想要知道。
宴长明是真的在担心。
温如鸠并不知道宴长明知道了多少,他也并不想要对宴长明撒谎。
可是,那段过去,那段几乎可以说是晦涩的过去,那段在温如鸠回到了现在,也仍然时不时的困住他,让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过去,他真的可以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提起吗?
尤其是跟宴长明。
在被宴长明注视着之前,温如鸠曾经以为。
这是他永远都不会跟别人说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也可以把那些事情说出去吗?
对着宴长明说出去吗?
温如鸠有些犹豫,说出去了以后会被相信吗?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玄幻了呢?会不会以为是假的呢?又或者说,就算是是真的,重生这种事情也足够奇妙,会不会被拉去实验室做切片来研究呢?
……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跟宴长明说出来,他大概这一生都不会再跟其他人来说这个所谓的秘密了。
于是在宴长明的注视下,温如鸠跟自己做了一个赌注,一个以他的未来做的赌注。
他所喜欢的人。
是他可以将一切说出口的人。
把自己的过去说出口这件事情,其实做起来比想象的要轻松许多。
在温如鸠对着宴长明说出口之前,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但是在开口以后,一切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好像不是宴长明要求他如此去做,而是他的心其实已经想要这么去做许久了,他想要倾诉已经很久了。
他对着宴长明说:“……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醒过来了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呆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我试图要逃,可是我没有办法逃走,药让我站都站不起来。”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能动的身体被他任意的摆布,然后昏死过去,再一次清醒过来以后,我就出现在了顾言的别墅里面,顾言对着我说,从今天往后,我就会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学校已经办了退学,他给了赵玲他们一大笔钱,赵玲高高兴兴的跟他签字把我卖了。”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就是神经病,刚好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我准备在他放松警戒的时候跑出去,可惜我没跑成功,在离开他的别墅大门的时候被他抓住了,顾言告诉我,他在我的身上放了定位器,这一次他不是把我关在他的房间里面了,而是把我关在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生活的长达五年的时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生活,因为过于想要逃跑的想法所以几乎是时时刻刻被注射的针筒,昏昏迷迷的大脑,再也无法逃跑的身体,在别墅外面一圈又一圈的保镖。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温如鸠的神情都是恍惚的,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所以才可以这样平常的说起这段过去。
总之,温如鸠很平静的跟他说完了自己的过往。
他是如何被束缚住的,是如何在地下室里面遇见叶薄清醒,又是如何被顾言送出去,最后从那个酒店的窗户跳下来自、杀,在自、杀死去后,在一个虚幻的时间里面,看见了这本小说,知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然后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温如鸠来到了跟宴长明相遇的那天。
他抱着几乎是破釜沉舟的内心去寻找宴长明,因为他觉得,当时在那个时候,能够拯救温如鸠的人,除了宴长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在讲的时候,温如鸠省略掉了宴长明的那一段。
在最后结束语的时候,温如鸠说:“……看吧,我赌对了,选择了你,而你把我带出了深渊。”
当时的宴长明对于温如鸠来说,真的恍若神明一般。
而现在的宴长明,又一次的站在了温如鸠的面前,来审判温如鸠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而出奇的,跟第一次的害怕与不安比起来,温如鸠这一次竟然半点害怕跟不安都没有。
被宴长明注视着,在宴长明的眼睛里面,温如鸠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话是宴长明自己想要听的,他也已经大概的知道了那段过去。
可是那段过去从顾言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跟从温如鸠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如此不同的两种感觉。
宴长明的心口一阵收缩。
这个时候才知晓了任无咎对他说的侥幸。
——是啊,太好了,太侥幸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那个地方,他跟温如鸠相遇了。
温如鸠跟那样的命运擦肩而过了。

他对温如鸠说:“原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啊。”
温如鸠没有想到在听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宴长明给他的回答竟然就只有这个,他点点头说:“……是啊。”
在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明明这个时候他们走的比什么时候都要更近一些,明明他们在认识以后,从来都没有一天走的比现在更近了,却比起最开始的相谈甚欢,沉默了许多许多。
可以说什么呢,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呢?
宴长明不知道,温如鸠也并不知道,重新寻找一个话题对于从前的他们来说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对比起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显得要困难的太多。
最后还是宴长明说:“……我并没有遭遇过这些。”
温如鸠的眼睛亮了一点,他对宴长明说:“那真的太好了。”
宴长明看见温如鸠微微亮起来的眼睛,却觉得自己原本就已经揪起来的心脏,此时揪的更紧了,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情绪容纳在了他的胸腔之中。
他对温如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遭遇到的是另外一种局面。”
随后,宴长明对着温如鸠说起了他的过去,他再长大以后再也没有说起过的过去,他对温如鸠说他冷淡的没有任何闪光点的童年,以及在他的童年里面出现的各型各色的奇奇怪怪的人。
在遇见温如鸠之前,宴长明就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生活中遇见各种各样的意外。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会被下、药,出门就会遇见绑架,甚至只是安安分分的在路口站着就有可能从人群里面扑上来被挟持……在宴长明不长的人生里面,倒是遇见了太多太多的被害模板。
这也是宴长明为什么在后面每次出门的时候身边都带着这么多的保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彰显出宴家的财力,全然都只是为了保护宴长明的安危而已。
不过就算是如此了,在遇见了温如鸠以后,宴长明还是多多少少的遇见了很多次灾难。
到了最后,宴长明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对温如鸠说:“所以我的母亲才会这么多年来反反复复的前往寺庙里,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能够让她放心的下来的。”
温如鸠却对着宴长明一脸认真的说:“她只是担心你而已。”
否则她过的多么潇洒自在,又何必苦苦折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寺庙,一次又一次的去祈福,每一次去,都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安心罢了。
希望她能够多去一次,她的孩子就能少受一点苦难。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说:“那看来我也应该多去几次寺庙了。”
温如鸠:“为什么?”
宴长明:“如果祈福管用的话,我也有想要为他祈福的人。”
他这句话说的分外的直白,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挪开视线,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温如鸠,让温如鸠想要欺骗自己宴长明说的不是自己也很困难。
宴长明是为了要给他祈福,所以才说自己想要去寺庙的。
可是,可是,温如鸠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可是,他也可是不出来什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滚轮一样,朝着温如鸠滚来,让温如鸠一丁点办法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他想,如果是从前,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能够听见宴长明对他说这句话,他一定是超级开心的,因为他喜欢的人也在牵挂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好的事情呢?
温如鸠肯定会像是在知道原来那个晚上s城没有月亮,一直在下雨一样,恍恍惚惚许久,觉得自己或许猜测的不对,又兀自为了自己从宴长明的话语里面感受到的情绪而感受到快乐。
可是现在的他知道了太多的事情。
他好像再也不能够为了这些而纯粹的感受到快乐了。
他看着宴长明,他跟宴长明从来都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终于终于,他跟宴长明终于可以坦诚相待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独他跟宴长明没有任何的秘密,唯独他跟宴长明被摆上了命运的天盘,唯独他跟宴长明明明身份南辕北辙,明明应该毫不相关,却又拥有了同样的命运。
他为了他的命运而痛苦,宴长明看起来光鲜却也同样为了他的命运而感受到痛苦。
他们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解彼此的两个人。
而又那么恰好的恰好,他喜欢宴长明,而宴长明也曾在细枝末节里面被他发现喜欢的端倪。
可是可是,温如鸠后知后觉的发觉。
他与宴长明越是靠近,他就越是不能够长明。
从前他们是宴长明跟温如鸠,可是现在——
他跟宴长明之间好似还囊括了一个亲戚的身份。
比起他们两个都是同性,如果要相爱简直就是要成为少数者之外,又增添上了一个绝对不能跨越过的鸿沟。
这些事情,从前温如鸠并不解。
可是宴长明却是* 如此清晰的解着这些事情,他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敢说出口了。
就好像是现在的温如鸠,终于得到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回答。
他却不能够回馈宴长明了,他只能干巴巴的扭转开话题说。
“……你把顾言怎么样了吗?”
他转的很生硬,就连他自己都知道。
可是宴长明却一丁点都没有嫌弃,在听见了温如鸠的话以后,宴长明很正色的低垂下了眉眼,对温如鸠一字一句道。
“我准备把他送去监狱。”
当然,在送去监狱之前,宴长明会好好的关照一下顾言,绝对不会让顾言好好的走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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