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童脸上最后一抹血色消失了。
A—f62区,二十多个人聚集在这里,虽然分为了两伙,但其中一伙只有4个人,当中一位手上拎着一个大尺寸手提箱。
不过他们的气氛看上去还是融洽的。
拎着手提箱的beta问道:“虎哥,高少爷还要多久能到?”
被叫做虎哥的alpha一身彪悍,抽着雪茄向前方看了看:“他处理完伤口就过来了,这事结束,让我来进下地主之谊,你们可别客气。”
身旁一个按了下耳机,面色突变,贴上虎哥耳朵悄声道:“死了几个兄……”
大灯忽然从前方照过来,照的虎哥眯起了眼,旁边有人出声:“油罐车?”
油罐车开的极快,有小弟提着嗓门喊:“快停下!”
如果是别的车就直接开枪爆轮胎,强制停车了,可这tm是油罐车。
眼看着油罐车就这么直直冲了过来,大家只得向两边散开,那个beta把手提箱护在怀里,闪开后晃动的眼珠停住,油罐车的大后方站着一个人。
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站在那里。
然后他就见对方举起了手,这是一个他很熟悉的动作,焦急的大喊起来:“有人……”
他的后半句被爆炸声吞没,火光冲天的前一秒,虎哥看到了驾驶位上刚刚睁开眼睛的高新童。
高新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最后一刻只有恐惧被无边放大,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己做个好人,是不是就不会死?
“轰隆隆——”
地面都在震动,旁边的集装箱被炸破,里面的电子机械被波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大部分的人都被火舌吞没,此时变成燃烧的火人痛苦的喊叫,四处乱跑或者在地上打滚,也有几人受伤较轻,只是被爆炸的气流冲飞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正晕晕乎乎的往起爬。
远处响起了热闹的声响,应该是在其它地方的人正在赶过来。
在这一片混乱中郁执脚步沉稳的向前走去,映照着火光的眼睛寻找着目标,脚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轻轻拦下,他垂眸。
半张脸烧的露出骨头的虎哥瞪着他:“你、你是谁……”
郁执将枪口向下转去。
贩卖毒。品的人都该死。
在浓烟和火光之中他捕捉到那个抱着手提箱,弯着腰鬼鬼祟祟要从集装箱中间溜走的beta。
他倒是幸运。
不过郁执想他的幸运到此为止了。
他站在燃烧的火源旁感受着那份炙热,举起枪,手臂在流血,虽然他当时距离较远,但爆炸产生的碎片还是伤到了他。
食指按下扳机。
马上就要跑去集装箱后的beta应声倒地。
在其他人赶到时,郁执已经又撬了一辆大货车极速向门口开去,门卫远远瞧见疑惑探出头。
喊道:“停下,货车不让出去。”
郁执只将油门踩到底,伸缩门被撞的稀里哗啦的响,门卫惊的大张着嘴巴,紧接着有枪声响起吓得他一个下蹲缩回门岗亭的桌子底下,旁边倒着喝醉的alpha。
后面好几辆车追了上来,有人从车窗探出对着货车紧追不舍的开枪。
山路上车辆的摩擦声有如野兽的低吼,枪响不断。
在到达之前撞击高新童的附近时,郁执双手猛打方向盘,货车一个摆尾,甩出几米远后横着停在了路上,车头和高新童的轿车残骸完美连到一起,形成难以逾越的路障。
郁执动作迅速的从副驾驶跳了车,拎着手提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赶的车被拦下,一辆刹不住撞到货车上,差点儿翻过去。
他们的人从车上下来,等他们或爬或钻的过去后早就看不见郁执的身影了。
小头目慌了,这可怎么办?货丢了,少爷死了,人他们还没抓住……
郁执回到池家时天还没亮,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察觉到有人,手臂一抬锁住对方脖颈把人给撞了回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怀里的人有股酒香,头顶在他鼻尖上方蹭来蹭去,让他想起他在视频上刷到的杀猪视频。
由此衍生出来的一句:比年猪都难抓。
“啊,我的脖子……”
池砚西觉得他的脖子要断了,他明明是要出去的怎么就给按回来的?用力锤着那条勒着他的手臂。
“我是池砚西,放开我!”
“我知道。”
池砚西锤着的手停下,beta突然开口,热气扫过他耳朵让他耳洞忽然痒了起来,脖子也不觉得疼了,反而意识到自己这样简直像是被郁执圈在怀里。
黑暗掩藏了alpha的脸红。
如此亲密的距离让池砚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被抱着……
这个姿势好适合后入啊。
alpha的想法很跳脱,大多都往色色的事情上跳,二十岁的alpha如狼似虎的年纪。
他正心猿意马。
郁执再次开口,黑暗让他的声线更加诱人,尤其是在如此近距离下开口,像是春药拂过池砚西。
他说:“在想这个姿势很适合后入。”
池砚西瞳孔嗖的瞪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种身后的不是郁执而是什么男鬼的恐怖感。
alpha并不承认:“我才没想!你别血口喷……”
郁执把他甩了出去。
池砚西陀螺似的滴溜溜转了几圈才脑袋发晕的停下。
抬手扶着脑袋,眼睛一瞪:“人!”
瞧着空荡荡的阳台眨巴了下眼睛,方向错了,又转了回去,一跺脚:“人!”
郁执从他身前走过向楼上去,无情又冷漠的:“出去。”
他走后池砚西筋了筋鼻子,空气中残留着血腥味和汽油的味道,连郁执好闻的清苦味道都盖住了。
血腥味?
他仰头看向楼上,他受伤了?
郁执刚脱下外套,池砚西就出现在门口,他直接把外套丢了过去。
池砚西一把抓下糊脸的外套,裤子又扔了过来,等他抓下裤子期待着下一样时,房间里已经不见郁执了,只留下一句:“洗衣机在隔壁。”
卫生间响起水声。
池砚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郁执的意思,看向怀里的脏衣服,不是?他可是他老板!池家大少爷!
他凭什么让自己给他洗衣服!
洗都洗了为什么内裤不丢过来!
池砚西冷脸抱着衣服去了洗衣房,一抬头,嘿嘿,衣架上挂着两条黑色白边的内裤。
他把衣服送进洗衣机前想起闻到的血腥味,于是展开衣服检查了下,看到袖子上的破口时伸手摸了过去。
指腹上就出现了红色的血迹。
英俊的脸变得严肃,郁执受伤了。
该死的!
谁伤了郁执?他明明已经受过那么多伤了……
alpha很愤怒,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
速度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倒上半袋洗衣液,急匆匆关上就跑回了卧室,跑去卫生间门口提醒道:“你手臂受伤了吧,不能碰水。”
郁执正洗着头发,手臂的伤口被冲的不停流血。
等他出来,池砚西还在,而且还坐在他的床上。
郁执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池砚西打开医药箱:“坐,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又自顾自的找补着,“你可不要多想,我就是怕你受伤了不处理好,保护我的时候再出什么问题。”
郁执点燃根烟,伤口不处理会发炎,发炎会引起高烧,产生一系列麻烦的后续问题。
眼前这也算是免费劳力。
他坐下。
池砚西动作小心的把他的衣袖向上卷去:“你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和谁打架?”
“我可不是关心你,你可别误会,就是身为我的保镖你打输了我会很没面子,而且我也不好给小姑交代。”
alpha嘴硬着。
又在看到手臂上的伤口时僵住了表情,池砚西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情绪,然后小声带着些抱怨的嘀咕:“不是不让你碰水,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
郁执不理解alpha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伤在这里又不会死,而且就算死了,以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值得他难过的事情。
池砚西在准备给伤口消毒前提醒了郁执一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郁执抽出第二根烟,脸颊快速鼓动,alpha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他的伤口,好像在修复什么宝贝。
“你跑去和谁打架了?”
“他们是不是人多?”
池砚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虽然他觉得郁执不会给他答案,而且他觉得单打独斗郁执不会输。
“他们人多的话你也可以叫人的,你和我说……咳咳,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帮你。”
alpha的解释很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保镖你输了我会很丢脸,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会没法和小姑交代。”
这个理由好像才刚刚用过。
郁执把烟丢进烟灰缸,沸腾的血液冷静了下来,疯狂的念头也缓缓消散,这才对絮絮叨叨的alpha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池砚西看向他,一瞬间脑袋里闪过的东西有点多,以至于不知道从哪个开始说。
郁执把湿哒哒的头发向后捋了一把,露出额头和浅色的眼睛,大背头让他多了桀骜不驯的野性,又因为是随手一抓还滴着水显得生动又随意,比平时更像一个——活人。
虽然攻击性更强了。
“你想让我甘你?”
太直白露骨了。
他少见的多了几分耐心等待着alpha的回答,只头发上的水珠不停掉落到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也一声声敲回了alpha的魂。
“你胡说八道!谁、谁想了!”
池砚西一把甩开郁执手臂, 几乎是弹射而起,这个beta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还有你说话也太粗鲁了吧!”
他算是发现了beta瞧着矜贵优雅,在这方面的用词却格外直白, 格外的糙。
他到底在用那张漂亮的嘴说什么鬼东西!
相比于alpha的大反应,郁执始终一种置身事外的观察姿态, 像是在面对什么研究对象, 他只需要投下所需要的东西,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着对方自己产生变化。
他再从观察中得出结论。
池砚西焦躁的来回踱步, 自言自语着:“我想让你……”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可是alpha!”
郁执明明什么都没说,池砚西已经先一步反驳, 他停下,以俯视的姿态向床上的beta投去视线:“别说你那个什么alpha是被beta甘的,就算有也不是我,我池砚西是绝对不会!不想!不要!不可能!”
斩钉截铁。
就差一口唾沫一个钉了。
太过激动,池砚西说完这一大通话喘了起来, 桃花眼瞪着郁执,大有一种你敢否定我, 我就扑过去咬你的架势。
郁执依旧气定神闲, 甚至还捻着一缕垂在身前的发梢把玩, 银色长发在白皙手指上绕啊绕, 在审讯人时有这样一个规律,对方越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的否认, 就说明对方越心虚。
作为审讯者只需要适当的投出诱饵。
“所以你一次次对我起来是?”
“是病!”
“我有病!”
这三个字愣是让池砚西说出自豪感,他还叉腰,挺胸又抬头的:“不是给你发过我的检查报告。”
眼珠一晃重新瞧见郁执手臂上还没处理完的伤口,犹豫了瞬后还是走了过去,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一边向伤口洒去一边说道:“看来你是看不懂,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我之所以会发生那种情况……”
提起来还是难免尴尬。
“那是因为我的腺体还没发育完全。”他把药粉放回去拿出医用绷带,把郁执的手往过拽了拽,仔细认真地缠上去,“导致我信息素有些紊乱从而影响身体变化,并不是我对你有那种想法。”
他掀起眼皮,眼神略带挑衅:“做人可不能太自信。”
终于教训到郁执了!
手上干脆利落的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
郁执并没计较alpha的嘲讽,收回手臂,伤口处理的倒是漂亮,说话不耽误干活这是一个优点,不过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针对我,而是对任何人都可能。”
池砚西默了瞬,直觉告诉他这句话有些不大对劲,说得他像个变态一样,但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是,没错。”
“证明给我看。”
郁执无视呆若木鸡的alpha:“证明给我看你的确像你说的那样,你的病的确如此。”
“就叫沈嘉一过来吧,他也是个beta。”郁执把捏着的那缕头发甩到身后,手从池砚西身前伸过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臂忽然被抓住。
他偏头时也许是角度原因,嘴角仿佛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已经晕头转向的alpha:“不证明,你就是在说谎。”
“我没说谎。”
“那就证明。”
池砚西绕不出郁执的逻辑,他明明是从门卫那里得到报告说郁执出了门,想着三更半夜的郁执绝对不是出去干好事,他才过来堵他的,而且还带了礼物过来。
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发展到,他要向郁执证明自己对着别人也会了?
他瞧着近在咫尺的郁执,头发上的水珠被灯光晃得闪烁了下。
啊——他还没擦头发。
郁执已经拿起了手机,他这才回神,眼珠一转推开郁执手臂就向门口跑去。
alpha选择了逃避。
看着越来越近的门口感觉身后就是一个魔窟,而郁执就是魅魔,会勾引人的心智让人对他言听计从。
郁魅魔执忽然开口,大发慈悲的:“我还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
只差一步就跑出去的alpha踩了刹车般停下,被蛊惑着转回身,他才不信郁执会有这么好心,抓紧自己最后一点警惕心般抓住门框:“为什么?”
郁执小幅度抬了下包扎好的手臂,轻飘飘回:“奖励。”
池砚西眼睛一下就亮了,松开抓着门框的手,他喜欢这两个字。
期期艾艾的:“……那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郁执把手机丢床上,前臂随意搭在稍稍分着的腿上,身体微微前倾,看似沉稳的姿态实际无限接近动物捕猎前的准备动作。
浅色瞳孔里映着他愚蠢的猎物。
“现在,在这里,在我面前,自己打出来。”
还是那好听的声音,有点不准的咬字,和糙的不能再糙的内容。
池砚西心里的那点期待变成被扎破的气球,甚至有一瞬的晕眩,虽然记忆中他干过这件事但他现在是清醒的!
胸口一阵起伏后憋出一句:“有病!”
转身就要走。
郁执搓了下指尖,仿佛有什么在被他掌控。
“池砚西。”
“我不是在通知你。”
alpha被他一句话定在了门口,他该离开的,可是死腿就是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郁执明明没有催促没有开口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也许是因为他没有移开的视线让池砚西的头越来越低,像是要引颈就戮。
房间里充斥着他过重的呼吸声,仿佛把空气都变得潮湿黏腻。
直到又一滴水珠从郁执的发梢落下。
“啪嗒。”
地面上开了一朵水做的花。
池砚西一步步缓缓走了回去,脚步从拖沓到坚定。
他拒绝不了……
拒绝不了郁执的命令。
而且他浑身细胞都在因为这个命令兴奋,变成烧开的水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快要融化,他要当着郁执的面做这种下流的事情,这一切会被郁执瞧得清清楚楚。
他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露出嫌弃的,看狗一样的眼神?
他期待的快要爆炸。
池砚西最后的理智就是调了一下灯光,房间一下子从如白昼的亮转换成昏黄的暗色,几个小灯藏在吊顶里,散发出暖色光晕在墙壁上形成小小的山丘。
虽然池砚西不敢看郁执,脸也纯情的红成苹果,但他勾开库代的手可一点没停,穿着白色运动袜的脚从堆起的库腿中拿出。
果然人类的身体远比大脑诚实。
郁执并不喜欢仰视别人,修长手指向下一敲,那一刻池砚西怀疑过自己在他眼中和德宝有没有区别。
不过这么站着也确实不合适,两人直接这个高度差,他容易弄到郁执脸上。
下意识想了下那个场面,刺激的他吞咽了下口水。
但是他不敢。
alpha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怂!
alpha缓慢屈膝,做出臣服的姿态,好吧,他更喜欢这个高度差。
郁执的视线跟随着他慢慢低了下来,虽然alpha有些墨迹但有的东西却反应迅速,很是显眼。
“开始吧。”
郁执开口,语气如同他每次参加任务时对手下下达指令。
事实证明想是一回事,真的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大多数人才只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但alpha不要做矮子,手有些发抖却坚定,只不过他这个跪地低头的样子有些像罪犯,动作也偷偷摸摸的,那握上的手好像试图把什么罪证藏到衣服里。
beta眼底的耐心快要见底:“衣服。”
这也需要他教。
有时候真分不清他到底是纯?还是骚?又或者是——纯骚。
池砚西得到了新的命令,虽然羞耻还是咬牙一闭眼把衣服掀了起来,可是他习惯用两只手没办法只能用嘴咬住衣服。
他的位置处于第三盏山丘灯灯光辐射的左侧,昏黄灯光正好从他胸口处堆叠的衣服落下,为alpha的胸腹肌染上一层釉质光泽。
线条硬朗的手握紧。
他努力忽视现下的情况,忽然对面存在感强烈的beta像平常一样。
很快那稚嫩的前端在灯光下仿佛有了氺色。
而郁执在第二盏灯和第一盏灯交界的阴影处,映在墙上的影子像是某种野兽,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大向第三盏灯光里卖力表演,毫无察觉的猎物吞噬而去。
池砚西叼在嘴里的衣服被口水弄湿,他比平时要急躁,又想好好表现又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劲瘦的要绷得笔直,腹肌都变得更加紧实,出现一层薄汗后在灯光下更漂亮诱人。
郁执只缓缓转动着眼珠,他的表情上不存在任何变化,让人无法确定他对这场表演是否满意。
池砚西只盯着视线里郁执的脚,他是光脚从浴室里出来的,穿了身黑色丝绸质地有着暗纹的睡衣,坐下后脚踝露出一截。
被黑色一衬那双脚白成了玉,和地板一比那双脚又软成了云,脚趾肚和脚踝更是浮着粉,让人瞧着食欲大动,口舌生津。
让人既想弄脏它又想供奉它。
他在疯狂胡思乱想,在遇见郁执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和欲望。
这一刻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变态?
郁执看的很清楚,alpha很明显喜欢粗暴,哪怕是他自己在表演,力气都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甩飞折断。
alpha忽然把头向后仰去,郁执目光第一时间追了上去,年轻的alpha紧闭上双眼。
池砚西咬着衣摆的嘴角绷紧,汗珠从黑色的发丝间滑落流经脸颊,让他看上去像是刚洗过流下水珠的蜜桃,咬一口能爆出汁儿。
眼前的alpha并不难看,没有呼哧带喘的骂着脏话,没有扭曲五官,只是很安静的把呼吸一点点调匀,甚至有一些乖巧。
好一会儿池砚西才睁开眼,飘走的魂儿回归身体,他心虚的向郁执看去,又在对视的瞬间触电般低下头。
这一低头,更羞耻了。
地板脏了。
这还不算,重点是还落在了郁执睡裤裤腿上,黑色的睡裤,实在明显。
alpha从天堂到地狱,感觉自己不用活了,他这就去找块豆腐撞死。
郁执盯着裤腿看了看,不辩喜怒,只把那只脚向前挪了下。
池砚西心领神会,抓过库子就要给郁执擦干净。
郁执漂亮的前脚掌抬起又落下,不容拒绝,不容忤逆的:“舔。”
舔裤腿?
虽然那只是一块布料……
已经抓着库子来到他脚前的池砚西呆滞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当他和郁执那双浅色眼珠对上视线时,他无比确定对方没在开玩笑。
对视是无声的对峙。
池砚西好半天才重新低下头看向郁执裤腿,他想拒绝,可是尾巴事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于郁执来说,很多事他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他不敢赌,他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两人之间败下阵来的那一个会是谁,根本不用多说,alpha在beta面前没赢过,可有些事他输的心甘情愿,简直等同收到奖励。
说服了自己的池砚西接受了奖励。
有些发抖的咬上那截裤腿,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在颤栗。
屈服于欲望的alpha,沦为beta的小狗。
这时郁执的手机亮了,他瞥了眼拿起,接通电话,语气淡定:“红姐。”
alpha忽然僵住,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接小姑的电话!
果然当小情人是没人权的,得随叫随到,其实郁执也挺可怜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做情人。
alpha的心疼铺天盖地,只是心实在偏的厉害。
池砚西开启偷听模式,不过离的有些远,郁执的手机收音不错,他实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这让他急躁。
郁执动了下脚。
小狗继续腆起裤腿,十分听话。
“郁郁宝宝,你那边应该降温了,我给你邮了些秋冬的衣服,明天差不多就应该能到,切记不要为了风度不要温度,你这种热带崽会被帝都的冬天冻成狗的。”
郁执听着,瞧着跪趴在地上腆着他裤腿的真小狗。
“谢谢红姐,我也给你邮了些这边的特产回去,应该也快到了。”
“哇!郁郁宝宝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池砚西:还真是贴心的小情人呢,居然还想着给小姑寄特产!
他好气,心里酸酸的。
明明是他命令自己做这种事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他不允许!
池砚西忽然把嘴巴张大了些咬上郁执,故意错开些位置。
一半嘴唇贴上郁执脚踝。
郁执一瞬间绷紧对此很不习惯,甚至下意识就要把对方甩飞又忍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擅作主张的小狗。
小狗正慢悠悠,舌尖打着圈的腆着他的脚踝。
“你和砚西最近相处的怎么样?关系有没有变好一点?”
郁执不太好定义他和池砚西现在的关系,只从鼻腔“嗯”了声。
池砚西用牙尖轻轻咬了几下,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把郁执的注意力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