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吃什么呢?听着吃的挺香啊。”
郁执瞧着闭着眼睛无比陶醉的池砚西,不难看,他也没觉得恶心,即使自己正和他唇齿交缠,一开始的鸡皮疙瘩这会儿也已经消了。
就是脑袋有点晕,开始胡言乱语:“在吃鸭舌。”
池砚西眼睛一下就睁开了,视线再次交汇少了之前的较劲儿,多了些暧昧不明的。
不过鸭舌?
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如果他现在吃的是鸭舌,那自己不就是鸭?
于是他故意咬住郁执的舌,从舌尖一点点向里咬去,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红姐:“鸭舌?真没想到你会吃这个,不过帝国的好吃的那可是数不胜数,说的我都馋了。”
郁执向池砚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才放开他的舌,在他的唇角打转。
“红姐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买寄回去。”
池砚西酸溜溜,又向郁执另一边耳朵凑去。
红姐: “你上次寄的特产还有呢,不着急,反正你在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池砚西:“你不是喜欢我骚一点。”
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语气同时飘进郁执的两只耳朵,让人十分混乱。
池砚西说话时故意放轻了声音,热气几乎把郁执耳朵烧着,还趁机咬了下他的耳朵,今晚这便宜算是让他占了个全面。
郁执转眼看向池砚西,他这可不是骚一点,怎么感觉他生怕对面的红姐不发现?
池砚西又一点点吻了回来。
郁执:“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刚要挪到郁执嘴边的池砚西停下,亲亲的高兴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有点表现的池小西都提不起劲了。
他忽然头一扭:“小姑。”
郁执神色瞬间严肃。
“砚西?你也在啊。”
“嗯,小姑我给你送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上次他给红姐挑得那几个小情人已经到了一阵了,这个话题挑起来红姐笑的明显更开心:“很好很好,小姑非常喜欢。”
池砚西意味深长的盯着郁执:“小姑喜欢就好,我再挑些好的给你送去。”
“不急不急,小姑也得歇歇。”
“好,那小姑就先不和你聊了,我和郁执要出去一趟。”
“好好好,你们去好好玩儿。”
“小姑再见,爱你!”
电话挂断,房间里陷入安静,池砚西抿了下嘴巴撅起来又向郁执亲去,没亲够,亲不够。
郁执偏头躲开:“谁允许你擅自插话的?”
这是他的通话。
池砚西无赖似的:“那你惩罚我吧。”他现在是彻底一点都不怕郁执了。
郁执从善如流,应得痛快:“好。”
池砚西:啊?来真的?哥们阿拉丁神灯啊。
下一秒那一直抓着他的手把他向上一抬,同时间郁执向后退去,算是被抱起来的池砚西连忙盘住郁执,以免自己掉到地上。
虽然他好奇郁执会怎么惩罚他但是他不问,反正他也躲不掉,路上这会儿的功夫他也没放过,啄木鸟似的往郁执唇上一下下啄着。
郁执没躲。
他先是去到书房拽了把椅子离开,池砚西得寸进尺,到走廊时再次攻占了郁执的嘴巴 ,纠缠不休。
郁执不回应,不拒绝,仿佛事不关己。
单手抱着嘴馋的小狗,拖着椅子去到衣帽间放到落地镜前,再把池砚西放到椅子上,分开时一道银丝在两人嘴间断开。
淫靡得让人脸红心跳。
池砚西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郁执指尖无人发觉地握紧。
之后郁执又拿了三条领带过来。
池砚西把自己亲的气喘吁吁,坐在木椅上任由郁执摆弄着他,把他手臂拿去椅背后用领带绑住,之后腿也被放到椅子把手上,依次绑住。
郁执全程动作堪称温柔,他的嘴被池砚西亲的红红的,那样艳的颜色出现在他这样冷的脸上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绑好后郁执离开了。
池砚西没有美人可看这才观察下自己,一抬眼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怔住,啊?他现在是这个状态吗?好羞耻!
腿被绑在椅子把手上睡袍几乎就起不到遮挡的作用了,所以他可以清楚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屁股。
郁执很快回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些东西,他来到池砚西身旁,把拿来的东西放在玻璃柜上,随便拿起一个,一边拆着包装一边看着上面的说明。
池砚西有点慌了:“你要怎么惩罚我?”
郁执拆包装拆得有点狠,把东西拿出来时甩到了池砚西脸前,一个黑色的口球,口球又甩回到他手里,他转悠着看了看:“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他站直身体,俯视着池砚西紧张的脸。
小狗之前太得意了,欠教训。
不太熟练的把口咬项圈给小狗戴上,小狗想躲,他抓住小狗毛茸茸的脑袋,虽然没有命令但不容拒绝。
在小狗哼哼唧唧前,修长食指抵上口球缓缓推进小狗那张到处乱亲乱啃的嘴里,小狗就被剥夺了嘴巴的控制权。
就是郁执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完整,还带着连后背的手环,显得他之前用领带给池砚西绑手有些多余了,他很有耐心的又把领带解开,把这上自带的束缚手环套在池砚西手腕上。
全部戴好后,池砚西的脑袋不由得向后仰去。
被绑住的小狗,让人很想欺负。
郁执又开始拆第二样东西,他上次买假货时底下的推荐,他也没仔细看就一遭全部下单买了回来,果然有某位变态在是用得上的。
这次他拆的东西是一对,开关在浅蓝色底托上,前半部分则是透明的,上面写奶嘴材质,像是一个倒扣的小碗,中心位置有一块同材质的小刷子,小刷子底下虽然看不到但应该有小型强震器。
他在池砚西瞪大眼睛的注视中,把其中一个扣在了他的汝上。
按下开关,第一档小碗跟随扣着的物体调整自己的大小,一直到不会掉的程度才停止还是很智能的。
郁执瞧着新鲜,池砚西的汝变成被蒸起的小馒头,还是点了红点的那种。
池砚西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个惩罚太超过了!郁执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他不止喜欢买漂亮衣服。
这个不正经的beta!
郁执按下第二档,小刷子就开始齐刷刷前后左右扫了起来。
池砚西差点弹起来,如果他没被绑着的话。
小刷子前后左右的扫了几分钟后又开启转圈模式,接着是第三档,不出郁执所料果然是有强震器,帝国被称为科技大国,没让人失望,这种用途的这样一个小东西都能做的如此精致。
拿去三角洲卖,一定赚爆。
池砚西觉得这是酷刑!最残酷的酷刑!可偏偏另一边没被上刑的又没出息的觉得寂寞,他要疯了,alpha上一次被碰汝还是郁执用冰冷的手枪敲击,这次居然上专业道具。
他求饶的向郁执看去。
郁执倒还真看了他一眼,恶劣的看着他把另一个小碗也扣了上去,直接三档起步。
alpha的表情很值得欣赏。
郁执拿起玻璃柜上最后一样东西,拆开,是一个做得很逼真的小嘴巴。
这个东西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池砚西怔住,着急的想要说话可只有口水流出来。
面对他哀求的目光,郁执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惩罚开始。”
没有逗留的离开了衣帽间。
只留下什么都做不了的alpha,承受他没有尽头的惩罚。
现在时间是晚9:24,夜还很长。
郁执回到卧室重新洗漱了遍,刷牙时有种奇妙的感觉,接吻的感觉还残留着,这就是亲吻吗?感觉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临睡前他又抽了根烟。
再想也没意义了,左右是亲了个彻底。
在郁执睡觉时,衣帽间的池砚西要死了,黑漆漆的眼睛眼神都是涣散的,口水在脸颊在灯光下留下痕迹。
两个小碗还在认真工作中没有一丝停歇,不过最要命的还是椅子上的惩罚工具,抵在最危险的位置,它有三种惩罚模式,一西二腆三绰。
不知道是郁执没那么狠还是另有其意,这个是最小号,比拇指还不如。
所以充其量也就是在门口打转。
三种惩罚模式不断变化着。
————
————
池砚西眼珠缓慢转动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又羞耻的移开视线。
一晚对郁执来说只是睡了一觉,他是被电话吵醒的,手在枕头旁摸了好几下摸到手机,接通。
“郁执?”
他懒懒应了一声,翻了个身。
“这里是帝都第一警局,有人举报你涉嫌一起案件,中午前过来一趟,另外提醒你一句你可以带你的律师过来。”
挂掉电话。
意料之中,辛意已经在短信中威胁过他了。
不过为了能够拿捏住自己,即使他有更明显确切的证据也不会提供给警方,毕竟他的目的不是送自己去坐牢。
至少这一次不会。
他掀开被子,好戏开始了。
郁执洗漱过后去到衣帽间,椅子上的人在发抖,听到动静立即扭头向他看了过来,眼睛里包着泪。
看样子很急。
他踱步过去先是观察了下战况,首先玩具们的电池都很抗用,一晚过去还在工作。
落地镜和地毯需要清洗。
池砚西呜呜的催促着他,他慢条斯理地摘掉口球,池砚西迫不及待的口水都来不及收:“快放开我,我要尿尿!”
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郁执瞟了一眼,看上去的确很危险,只是这一晚看来池砚西没少挣扎,他把领带原本很好解开的结,挣得几乎系死了。
郁执试着解了两下。
“快点快点,我要尿出来了……”池砚西哽咽催促着。
他不敢想他要是在这儿尿出来,他可以立即去死了。
解不开。
郁执去打开饰品的玻璃柜,池砚西要抓狂了:“郁执!我求求你了,你快点儿!”
郁执真没故意耽误时间,他拿出一个戒指,在旁边的宝石上按了下就弹出一截利刃,用最快的速度割断领带。
默默松了口气。
池砚西是弹起来的,不过又“噗通”一声摔倒了。
太过突然,收刀的郁执没来得及抓住他,他伸手打算把人拽起来。
池砚西趴在地上抖着,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别碰我!”
他这一摔直接戳到地面上,憋了小半宿在马上就看到希望的前一刻,一切都毁了……
衣帽间里响起alpha啜泣的声音。
郁执也有点懵了,这不在他的惩罚计划之内,瞧着趴在地上为了维持最后的尊严哭都不敢大声的alpha。
很可怜。
“你出去……”
“别看我!”
池砚西难过的要死掉了,他都20岁了啊。
郁执放下那枚戒指,把池砚西从地上拽了起来,突然被拉起来,池砚西一会儿捂脸一会儿隔空捂地,不知道捂哪好了。
最后还是捂了脸,哭泣的声音闷闷传出来。
“你放开我……”
“我脏。”
郁执打横抱着他向门口走去:“因为是小狗,所以乱尿也算可爱。”
池砚西抽噎的声音停顿了下,从手指缝里偷偷看着郁执,没从那张漂亮冷淡的脸上看到嫌弃,稍稍没好受了一点。
郁执夸了他可爱,本该高兴的,可这个情况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回到卧室的卫生间,郁执把他放到浴缸里:“我回来前把衣帽间收拾干净。”
“你又要出去?”池砚西放下捂脸的手。
郁执:“办事。”
池砚西:“办事?”
俩人异口同声,很好,池砚西都会抢答了。
第43章
黑色奥迪rs7帅气利索的一个摆尾停进警局前的停车场, 几乎把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虽然才早上10点不到,24小时开门的警局前已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很是忙碌。
从门口到门外, 人零零散散的或站或蹲,有人身上还带着血, 有人在不停打着电话, 有人痛哭有人睡觉,还有人在劝解, 有人看样子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警察又从上面带下来两个醉醺醺的黄毛。
郁执把烟丢进扶手盒的烟灰缸,打开车门冷风扑进, 有些不大情愿的下了车,黑色大衣的衣摆垂至小腿,随着走动轻晃。
所经过处,原本那些声音安静下来,人们不自觉的跟着他转动着视线, 他们的眼神甚至超过惊艳,而是单纯被美到失语震撼。
躺在警局门口睡觉的alpha被风吹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色大衣高贵气质, 走动间露出里面一身精致典雅的西装, beta披散的的银色长发正被风吹起,发梢撩过垂下的金色镜链, 晃动的不是镜链是旁观者的心,只有下半框的镜框像是华丽的金色脸链贴在他beta冷白的皮肤上,beta漫不经心的转动视线,镜片加深了那双浅色眼珠的冷意, 落在地上alpha身上,看垃圾不过如此。
仅仅停留不到一秒的注视,beta已经走进警局。
alpha已经完全清醒,捂住心口,试图按住狂跳的心脏,卧槽,刚才那一眼看得他好兴奋!他不记得自己有M倾向啊?
郁执被带去了普通问询室,不必坐在限制他自由的审讯椅上,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警局证据不足的信号 。
他甩了下大衣从容落座,腿习惯性上下叠起,目光落在对面警察的姓名牌上:王扶风。
一位看上去起码要40岁的男性alpha,门再次打开,这次走进来一位年轻小警察,郁执脚尖轻点了下,是麻辣烫店那位小亮……
郁执视线在余亮身上打了个转,对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在王扶风身边坐下把资料递给了对方,他面前只留下一个笔记本。
王扶风拿起资料在桌子上撞了两下,眉眼严肃:“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郁执:“应该的。”
他这话说得不卑不亢,真像是帝都的良好市民。
余亮在一旁紧盯着他,拿好笔,准备好随时记录,毕竟是新鲜的小警察眼底的好奇还藏不住,如果对方的举报是真的,那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beta就是23号船案的凶手。
一个人单枪匹马造成4死6伤的重大罪犯。
王扶风:“上个月的23号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郁执目露思索,摇了下头。
“想不起来了。”
“抱歉。”
王扶风:“你再好好想想。”
于是郁执就做出一副他再好好想想的样子:“应该是待在家里吧,又或者是出门了,真想不起来了,我每天事情还挺多的,而且想必王警官应该也知道我不是帝国人,所以作为一个外地人我对帝都还是很好奇的,经常会出去各处转转。”
余亮甚至能从郁执的脸上感受到真诚,他嘴巴动了动又按耐住,以免打乱师傅的问话节奏。
“我还以为叫我过来是解决我之前报警有人骚扰我的事情。”郁执认真询问,“请问这件事查的怎么样了?只是一个号码,我想对于警察来说应该很好找到人吧,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回复?”
嘴角噙起的那抹不理解的笑,让余亮脸色微红,不是害羞而是觉得丢脸,其实是查到了的,只是……
王扶风:“这件事你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已经锁定了对方,不过对方举报说你和一起刑事案件有关。”
这件事不需要隐瞒也没法隐瞒,毕竟对方是直接在手机上拿这个威胁过郁执的。
王扶风:“关于对方的举报你怎么看?”
“污蔑,一个会性骚扰别人的烂人,这种人的话哪有可信度,更何况他举报的还是他骚扰的人。”
“爱而不得摧毁之,不是有这样一句话。”
郁执本人也很喜欢这句话。
他侃侃而谈,独坐一面闲适的靠着椅背,气场让他桌上那装着热水的纸杯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说得很在理。
王扶风捏着手上用处不大的资料,关于23号船案他们早就想叫眼前这位谈话,只不过一直被池家的人拦了下来,对方不可能对这件事一点不知晓,所以叫他过来算不上打草惊蛇。
但即便如此,他还敢主动报案,过来。
不知他是真的清白无所畏惧,还是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总之,三角洲佣兵出身的人果然不好搞,他选择先观察套话:“这就是你的全部看法?”
郁执扶了下镜框:“不,我还有另一种看法。”
“警官不是说对方举报我和一起刑事案件有关,或许对方才是这个案件的参与者,谋划者,骚扰我只是一个幌子,想借机把这盆脏水泼在我头上。”
他说的一本正经,余亮握着笔的手加重了力气,不自觉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下去。
王扶风作为老道的警察,开口就是直掐要害:“你才来帝都没多久,对方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在你头上?”
余亮眼皮一抬,对啊,敬重的瞥了眼王扶风,不愧是师傅。
“王警官应该知晓我是某位的保镖,也许污蔑我的这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深意呢。”
这事儿可是被他越说越复杂,越说越大了。
这一番交谈后王扶风已经判定今天不会有任何收获,如果这个郁执真的是凶手,除非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不然从他这里抓不到任何漏洞,这个人很难缠。
不过流程还是要走。
“你知道对方举报你和哪个案件有关吗?”
“不知道。”
郁执扯了下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作为外来者,我一心只想着如何遵守帝国的法律,对这些并没有太多关注。”
余亮:这句话就太假了,他可是一个佣兵。
王扶风拿出一张照片,身穿旗袍戴着复古帽的“女人”,看不清正脸。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郁执伸出手把照片拿了过来,捏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放下。
“没看清正脸,不好说。”
很严谨。
王扶风又拿出一张照片,后面的边角有点黄了,看来照片主人并没有多仔细对待。
“这张你看看。”
余亮紧张盯着郁执,试图从他接下来的表情变化看出一点端倪。
郁执拿过照片,没什么表情变化,放下。
并排的两张照片,一样的发色,一样的旗袍,就连身段也几乎别无二致,有正脸的第二张,脸和郁执一模一样。
余亮最终还是没按耐住:“你看起来很平淡。”
终于被他抓住了,正常人绝对不会这么平淡的。
郁执看向这个新瓜蛋子小警察,这次是真的笑了: “小余警官,这张照片骚扰我的人已经发给我几天了,我再震惊很做作。”
余亮:……
“对于这张照片你有什么想说的?”王扶风把话题扯了回来。
“p的?”
“不是p的。”
郁执重新拿起那张照片,盯着照片上的人瞧了瞧。
“难道是我同父同母但流落在外的妹妹?”他语气轻松,看向王扶风,“但是很遗憾这件事上我无法帮忙,对于我父母的情况我实在是知之不详。”
放下照片。
他过于轻松的态度以及刚才的小小失利让余亮再次主动出击:“作为佣兵出身,看来你对我们警察有些偏见。”
郁执:“余警官在说这句话时,才是对佣兵出身的我有偏见。”
余亮怔住,灵魂都被狠狠锤了一下。
郁执对警察没有任何偏见。
红姐给佣兵团定下的第一个规矩:绝不和罪犯为伍。
所以他们的佣兵团在三角洲其实算得上特别,从不和犯罪团伙同流合污,更多的是和周边国家的政府,警局等合作,帮助其抓捕罪犯。
基于以上种种,他对警察这个职业没有任何偏见,在他看来,他们是帝都有编制的佣兵,而自己是三角洲没有编制的警察。
当然没有偏见,也等同于他不觉得警察这个职业有多么神圣高贵。
让其高贵神圣的是身居其位之人的行事,有人能添彩有人能抹黑,仅此而已。
他又想起池砚西对alpha,omega和beta的看来,算是和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异曲同工,从人出发而不是从性别,从职业出发。
不知道小狗有没有把衣帽间打扫干净,他向兜里的烟摸去,拿出来后才想起,烟盒在桌上敲了下,很有礼貌的:“可以吗?”
王扶风向旁边一指,墙上标语:禁止吸烟。
修长手指将烟盒转了个圈,郁执:“那看来王警官要尽快询问了。”
王扶风:“对方举报你和23号船案有关,你的雇主那天在船上可你没有在,想起来了吗?”
转着圈的烟盒停下,郁执想了下:“很遗憾……”
王扶风:“别说你还没想起来。”
郁执:“遗憾我没有在,如果我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憾事。”
两位警察:……
“不过我听说死掉的那几位好像正在做什么坏事,比如——”他拿起烟盒作势在脖颈上划了一下,姿势被他做得漂亮,“正在杀掉一个无辜的女孩。”
“这样的坏蛋死掉,警官们还要尽心尽力的去追查凶手,看来帝都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案件,真是天下太平。”
这次是十足的阴阳。
王扶风老警官受得住,余亮则红了脸。
纸杯里的水早就已经凉透,看来对方提交给警局的证据少得可怜,由此也可以推断出一波,或许这个人根本就没掌握什么实际性的证据,虚张声势的概率很大。
郁执此行的目的基本完成,只还差最后一样,镜片后的浅色眼珠浅浅一转:“所以这位骚扰我又无端举报我,污蔑我的垃圾,警官大人能告知我是谁吗?”
警官大人四个字被他特殊的咬字方式,叫的既像恭维又像讽刺。
很难判断,一如他这个人。
王扶风抿了下嘴角才开口:“以免你们私下接触不够冷静扩大事态,这边会让对方停止对你的骚扰并进行赔偿,可以接受吗?”
很漂亮且高大上的理由。
“我不接受好像也没有办法,你们也不告诉我是谁,帝都这么多人我要是真有办法也不会报警了,也只能听从安排了。”
郁执语气充满无奈。
问话结束,警察这边没再拿出什么。
余亮送他出去,在警局门口要分开时突然开口:“犯罪者会有法律惩罚,这并不能成为其他人触犯法律行凶的理由。”
郁执敷衍着点了下头。
余亮继续道:“我一定会让他停止对你的骚扰的。”
这是他身为警察应该做的,其实他身为警察应该做更多事,他应该把对方也抓过来审讯,审讯船上的献祭事件,审讯在这之前他们还做过多少次这种事?献祭过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