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暂停,两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郁执忙活了一会儿起身向餐厅走去,听到动静的池砚西:“帮我拿瓶水,谢谢。”
郁执又吃了半个小蛋糕,回去时把一瓶水放到茶几上:“嗯。”
长在沙发上的人放下画板,翻身而起:“谢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吃过午饭后郁执的感冒还剩个尾巴没有好,去到楼上午睡。
池砚西玩了会儿游戏和顾晋庭打了个电话。
顾晋庭:“你的报复行动进行到哪一步了?他爱上你没有?”
池砚西下意识的把这个上当成了动词来理解。
爱上他没有?
大概还没爱上,因为还没上过。
“还得再等等。”
“怎么?池大少的魅力不够?”
“不是。”池砚西扯过抱枕塞到脑袋下,“不是我的魅力不够,是因为我太年轻,太紧致了。”
紧这个字被他咬得很重,不过顾晋庭没想到他的alpha好兄弟会是被上的那一个,所以并未多想,只是有些不大理解这其中的关联。
“他喜欢松的?”
郁执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坐起,坐起之前手又在床头柜上摸了个空。
不能抽烟很难受,总感觉嘴里少点什么。
他拿起手机。
方不阿发过来99+的消息,质问他,怒骂他,诅咒他。
他只随意扫了一眼,并不因此生气,对方越愤怒,越发疯就说明他越难过越绝望,他发来的每一条消息都是他的血泪,让郁执心情愉悦。
没有理会,让对方的消息石沉大海听不到一个回响,他的拳头连棉花都打不到,只是想象那种无力感郁执都要笑出来。
脚步轻快的下了楼,沙发上的alpha睡着了。
他的视线落在掉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画本上,原本是不想在意的,只是他看到了画板上饱满的屁股。
大概没人能忍住不去捡起来看一眼。
本子被捡起,郁执无声挑眉,画上的内容十分大胆。
从前,从后,从侧。
各种方位的进入。
除此之外还有alpha脐橙,以及他把alpha抱起来边走边甘。
所以这就是一上午池砚西的大作?
他真以为池砚西是单纯的画画,现在看来是他单纯了,这个小变态怎么可能有单纯的时候。
他把画本翻了几遍,视线停在那珠串上,他之前买下的那堆东西里好像有这个?
所以这个东西原来是这么用的。
郁执刚准备继续去拼模型,门被敲响,他放下本子。
门外高家兄弟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池砚西这一阵不出门,很大方的就给保镖团们放了假,不用他们留在池家待机。
兄弟俩就回了一趟老家。
高宇:“队长,这是我们家乡的土特产,给你带了点儿回来。”
高瀚:“这个腊肉都是自己家弄的,用来炒菜炒饭煲汤,做什么都好吃,不过吃之前队长你多洗两遍。”
几人在他们的保镖群里除了邀郁执去训练馆外,隔三差五也会叫他出去吃饭喝酒唱歌,不过郁执都拒绝了。
怎么说呢?
大概是休息时间不想见到同事。
兄弟俩也算有心,郁执坦然接受,拒绝食物是亏待自己。
“哇,这么多东西。”池砚西从郁执身后出现,他睡得头发有点炸毛,又是一身睡衣,看得兄弟俩一愣一愣的,脑袋里冒出同一个问题,少爷什么时候和队长这么好了?
“看来今晚我可以大显身手了。”池砚西雀跃着从高家兄弟俩手里接过东西,向厨房走去。
郁执想起他上次做的早餐,只觉得看不到前路一片漆黑。
池砚西折返回来,拿第二趟。
全程没用郁执动手,他只主人般站在门口对高家兄弟俩说了句:“谢谢。”
门关上,高家兄弟俩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缓缓向对方看去。
“哥,房间里是少爷信息素的味道吧?”
他的声音被冷风吹得有点发抖,从房间里飘出来的威士忌信息素气味也被吹散。
高宇十分严肃的叮嘱他:“记住,我们什么也没闻到,什么也没看到。”
那样浓郁的信息素,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高瀚沉默着点了下头。
他的那点心思早已经放下,不过想到队长和少爷是这种关系还是有点微妙,两人一开始的不对付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是什么?死对头终成情侣?
池砚西吩咐人送锅碗瓢盆过来,郁执没有阻止他,反正他是不会吃的。
他鼓捣他的模型,池砚西在厨房鼓捣晚饭,时不时弄出声响,只听声音会让郁执觉得自己回到了三角洲的战火纷飞。
标注为警局的号码打来了电话。
他接听。
“郁执是吗?”
“嗯。”
“这边有人报案你和秦连溪先生的死有关,请问你在这之前知道秦连溪先生去世了吗?”
“知道。”
郁执偏头夹着手机,报警这个可能他是想过的所以没什么意外,手里活儿没停的把两片铝板向一起对准。
“他摔了一跤,去了医院,先天性心脏病病房造成死亡。”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厨房里的声响没了,池砚西回到客厅抓住沙发,担忧的看着郁执,谁死了?
“死者家属认为这和你发给他的信息有关。”
“无稽之谈,难不成我的信息能把他绊倒?还是我的信息有毒能够隔着屏幕杀死他?”
“死者家属认为是你的信息刺激得他心脏病发。”
“如果这么说,那应该怪他的父亲,毕竟那才是罪魁祸首。”
郁执把合好的铝板放到地上。
警察的叹气声透着无奈和为难,其实这事他们也难办,对方的确是摔倒,心脏病发导致的自然死亡,全程这位郁执除了发几条消息外和对方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
而且消息不存在诱导性自杀,也不存在威胁性。
其实是没必要进行这个调查的,只不过现在是因为死者家属报了警,他们按照规律需要走这个流程,但这其中又因为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更难来判定报警人报警的意图。
挂断电话时,郁执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他拿起块三角铁:“有什么要问的?”
池砚西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犹豫了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池砚西回到厨房就听郁执说了句:“炒糊的菜我不会吃。”
上次见到他的纯黑煎鸡蛋,郁执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池砚西:“知道了。”
这次他信心十足!打开某短视频软件,点击搜索:腊肉怎么炒?
池砚西这顿饭整整忙活了一下午,郁执不止一次闻到了糊味,还有alpha的叫声,好几次的巨大声响他毫不怀疑是锅掉到了地上,至于那几声脆响,不用想,肯定是碟子或者碗摔碎了。
他上着密封条,想着厨房还能要了吗?
天黑后,池砚西终于遍体鳞伤的出现在郁执身前,顶着沾着面粉和锅底灰的脸:“吃饭了。”
郁执:……
好像看见了勾魂使者。
他带着好奇心出现在餐厅,厨房已经报废,地上都堆满东西。
池砚西挡住他的视线,示意他往餐桌上看:“厨房明天我会叫人收拾的。”
四菜一汤。
还真别说,只看卖相还真挺不像那么回事,即使郁执已经不抱期待,仍旧觉得这桌菜实在低于下线了。
人怎么能在这么用心的情况下,做出这样一桌垃圾?
他实在不理解。
池砚西:“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还挺自信。
在alpha期待的眼神中,郁执转身就要去拿手机点外卖,早就料到的池砚西反应迅速的一蹲一抱,就抱住了郁执大腿。
“别走,给个机会。”
“求求你了……”
郁执甩着腿:“放开。”
“我不!”池砚西死活不松手,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就吃一口,给个面子,郁哥!郁大哥!祖宗!”
“只要你吃一口,让我做什么都行!”
郁执这才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挂坐在他腿上的alpha。
“你确定?”
池砚西用力点头。
郁执这才勉为其难的在餐桌坐下,谨慎地夹了一块变成绿色的腊肉,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写个遗书。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早就已经和红姐说过了,如果他死了,就把他没花完的钱捐给慈善组织。
争取积德,下辈子投胎做神仙。
如果他现在留遗书,大概会写:永远不要让池砚西进厨房。
郁执最后没有写遗书,把腊肉送进嘴里,味道复杂到堪比在他的味蕾上展开了一场生物进化。
他震惊于池砚西还好意思充满期待的问他:“怎么样?”
他喝了一大口水,救味蕾于水火。
“你如果能吃光,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郁执这个赌注简直是在alpha的G。点上摩擦。
池砚西激动到起身时椅子都被他带倒。
“你说真的?”
郁执又喝了口水:“嗯。”
池砚西怕他反悔:“好,谁反悔谁是狗!我现在就吃!”
他索性直接拿起郁执刚吃过的那碟菜,狂野的用筷子把菜往嘴里推。
嘴巴塞得满满的他才停下,势在必得的瞧着郁执,开始咀嚼。
一下,两下……
alpha的表情开始发生了变化,已经喝光一杯水的郁执等着看他能撑多久,泪水已经囤积在那双桃花眼中,池砚西刚刚只尝了最先出锅的西红柿炒鸡蛋,味道完美让他无比自信,之后的菜他就都没尝。
怎么会这么难吃!
难吃到他想哭,可是郁执的赌注实在太吸引他了,可以对郁执为所欲为,这样的机会也许再没有第二次。
他一定能吃得光!
“呕——”池砚西不受控的反胃,干呕,眼泪被挤了出来,好不容易努力咽下,去扒拉碟子里剩下的菜时胃都在因为抗拒而痉挛,再一看桌子上还有两菜一汤他没尝过味道,前途一片黑暗。
“呕——”池砚西急匆匆向卫生间跑去,吐了个昏天暗地。
难吃到堪比食物中毒。
郁执胜的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可惜浪费食物了。
等池砚西再出来,就见厨房贴了张纸条:池砚西和狗不得进入。
他一懵,这不一个意思?
不过接下来还有输了的惩罚等待着他,等他洗漱完从客卫出来就见郁执已经在落地窗旁等着他了。
郁执向他勾了下手。
他过去,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月光下粼粼的湖面还没有结冻。
alpha在郁执面前已经习惯只穿着件短袖晃悠了,这倒是很方便,郁执让他面对着窗户坐到放在地上的高高垫子上。
他这扇窗前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可以大胆一些。
池砚西虽然不知道郁执要干什么,但听话就对了。
刚坐下。
郁执在他旁边,把他肩膀向后推去,池砚西顺势向后倒,身体就成斜坡躺到了地面上,因为依旧坐在垫子上,所以呈现出门户大敞的状态。
alpha开始期待了。
郁执早就拆开了盒子,很漂亮的水晶珠串,他还特意放到冰箱里冰了一会儿,此刻捏在手里散发出阵阵寒气。
一串共有9颗水晶珠,大小并不统一,但是相差不算太大。
至少比起他,这个珠子即使最大的也算小。
珠串最前的水晶珠是最小的,他捏住,看向小小一朵的小花,把水晶珠抵了上去,小花沾染一点害羞草的类别,一被碰到立即收起,大概是水晶珠太凉了。
————
————
池砚西嘶了口气,想坐起来又忍住,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郁执,认真中透露出一点随意,禁欲又勾人,好想看他穿白大褂。
眼珠再一转落在窗户上,他偏偏头就可以从窗户上看到清晰的景象,让他一时移不开眼。
修长手指抵着蓝色水晶珠,一点点向前推去,把原本就漂亮的小花点缀的更加精致华丽。
水晶珠缓缓消失。
吃了东西,小狗粉色的小嘴一时合不上,为了帮助小狗,郁执一点点把小嘴里的东西向里推去,这是他身为主人的责任。
第二个水晶珠要大上一圈,紫藤花的颜色,里面仿佛盛装着一片紫粉色的星空,十分漂亮。
水晶珠在入口被严丝合缝的包裹,郁执亲手执行,亲眼所见。
心里有了谱。
很有弹性,未来可期。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水晶珠依次被投放。
池砚西脸红冒汗,珠子凉到他直抽气,可是当珠子碾过时,尤其是不知是巧合还是郁执故意,每一颗珠子都碾到了最恐怖的那个位置上。
他真的想要尖叫!
尤其是他能亲眼看到,看到窗户上银迷的场景,一转眼又是郁执那张不含欲色的冷脸,这个反差感更让他恍惚。
最后一颗绿色的水晶珠被投放。
池砚西的衣摆一块,在他同一时间变了颜色。
8颗水晶珠紧挨着,投放时还能听到它们碰到的轻微声响,仅留下长长一截串联水晶珠的细链随着池砚西从垫子上滑下,从郁执手里离开。
郁执瞧着。
alpha好像长了一条细细的尾巴,变成奄奄一息的小兽。
他搓了搓湿漉漉的手指。
在池砚西回过神去抓尾巴时,他抬脚把池砚西的手轻轻踢开。
“谁准你擅作主张。”
小狗需要好好的开发开发。
池砚西仰视着霸道的郁执,太不讲理,不过他喜欢。
最终池砚西重新洗了澡带着他的小尾巴,走路别别扭扭的去到郁执卧室,不管,就赖在这儿。
郁执下意识就要拒绝,但他觉得昨晚还不算数,因为他昨晚的病还没好所以才又睡着了。
他要再试一次,就任由着小狗爬了上来。
关灯后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昨晚不教训还一直狗刨的小狗今晚很老实,过了一会儿:“郁执,我就这么睡觉?”
“你还可以下去站着睡觉。”
池砚西侧着身,一只手压在脑袋下瞧着郁执,他不和他计较。
“你如果有想说的可以随时和我说。”
虽然不知道谁出事了,但应该和他那“家人有关。”
平躺着,闭上眼睛试验自己能不能睡着的郁执:“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好。”
小狗在心里默默接了句,我是。
一个小时后郁执在想着我肯定不能睡着中,睡着了。
小狗也几乎同一时间睡着了,睡着的两人一个寻找着热源,一个找着凉快,像是正负极磁铁很自然就抱到了一起。
郁执早上醒来看到眼前的池砚西时,他认了,这只小狗在他身边他不但能睡着,而且还睡得非常香。
起身,视线落在小狗尾巴上,经过一晚又被吞进了一大截。
他抓住,捏起。
而后以粗暴的方式毫不犹豫地拽出。
五颜六色的水晶珠噼里啪啦地拽出来,水花飞溅。
没有防备的alpha不受控的发出一声尖叫,人弹起又倒回去缩成了一团。
郁执俯视着池砚西,瞧着抖个不停的alpha,结实的身体很适合被欺负,也让人很想欺负。
视线缓缓移动,落在小狗直到现在还不停开合的小狗嘴上,几乎快要痉挛的模样。
瞧,再厉害的alpha也有脆弱的地方。
小狗不受控的哭唧唧。
钟子淇接了个电话后摇摇晃晃的向包间走去。
是朋友通知他秦连溪下葬的日期。
他苦笑,秦家已经知道自己和别人暧昧不清,在自己得知连溪出事后赶去,是被打骂出来的。
这个葬礼自然不会邀请他。
他扪心自问,爱连溪吗?是爱的,别人只是一时的调剂品,他心里爱人的位置永远是秦连溪。
他以为他们会结婚的。
还没等他走进包间,郁执从走廊另一端走了过来。
第54章
郁执穿着棕色学院风大衣, 往包间门口一站,只需要勾一下手指,alpha就会神魂颠倒的走向他。
上一秒还为秦连溪伤怀的钟子淇, 此刻仿佛一个刚刚学会站立行走的禽兽向郁执走去。
太多的内情秦家并未透露,所以他并不知晓, 不过他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的事情暴露后秦连溪突发心脏病死亡,他原本还担心秦家会怪到他身上。
但是秦家并没有这么做, 他心里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虽然疑惑他也并未追问, 毕竟秦连溪死了,他和秦家日后的关系也断绝了, 没必要再深究和他无关的事情。
“正所谓事不过三,我们第三次巧遇一定是有天大的缘分。”
钟子淇说话间呵出浓重酒气,这场酒局是朋友们怕他因为秦连溪突然过世太过伤心,特意为他准备的。
他也的确表现的很伤心,并且和照片里的omega们都断了联系, 删除拉黑一条龙,也算是对得起秦连溪了。
“这次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了吧。”钟子淇醉眼中满是恬不知耻的垂涎, 让人恶心, 他现在是在秦连溪去世后才加别人的好友, 所以没问题, 他不能一直缅怀死去的人,他也要好好活下去。
钟子淇如此想。
郁执没回话, 只是打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钟子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猥琐的笑还不忘把门关上。
一转头,包间里已经不见美人身影,只在中间位置有一把椅子, 一束惨白的光落在椅子上。
“你是准备和我玩游戏吗?”
他走过去,椅子对面是一面玻璃,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在玻璃后。
“坐下。”
郁执好听的声音经过电子设备落了一层冷意,从房间各处响起,命令的语气不但不会让人觉得不满,反而会因此兴奋。
“好的长官。”
钟子淇倒是配合。
他去到椅子上坐下,被光刺得眼睛微微眯起了些,手放到椅子的小桌板上,尽量让自己坐姿端正不失帅气,目视着前方的玻璃。
“长官想要问什么?”
“你有婚约。”
郁执靠着身后的桌子,右脚随意搭在左腿前,他没有透过单向玻璃观察钟子淇,而是看向支架上的手机,手机正在进行直播,直播画面正是此时此刻的钟子淇。
他买了推流,刚刚开播就已经有上千观众,直播间标题#进来就看锤爆渣男#
不得不说,郁执这段时间的网没白上。
对此浑然不知的钟子淇,在听到郁执的话后立即否认:“我没有婚约。”
郁执从容不迫的继续开口:“你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小竹马。”
“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钟子淇回答得又快又干脆,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破万,这期中有认识钟子淇的人。
【这是我学长!】
【emmmm,他和我约过,金针菇一个。】
【所以小竹马真的只是朋友?】
郁执:“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单身?”
钟子淇点头如捣蒜。
郁执幽幽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太无趣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止钟子淇愣住,直播间的人也傻眼了,什么意思?到底谁是渣男?要锤爆谁?
郁执:“出去。”
冷冰冰的命令。
钟子淇眼睛逐渐发亮,原来他喜欢偷情!
瞬间改口:“我说谎了,我和他虽然没有婚约,不过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也说好我们以后会结婚。”
“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怕郁执不信,他又连忙补上一句。
而此时他就在隔壁包厢的朋友们,着急他怎么还没回来?有人猜他是不是太伤心喝了太多酒,在外面醉倒了。
原本正打算出去找找的。
其中一位接到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微妙,拦住要出去的朋友,挂断电话后面对朋友的质疑,打开某app,甚至不需要搜索就可以在首页看到。
有人关掉了包厢的音乐,大家各自捧着手机,一个个神情严肃。
有和钟子淇一丘之貉的,给他打去电话试图阻止他,但始终无法打通。
郁执:“背着你的竹马,你的爱人劈腿,你不怕被他发现?”
“他不会发现的。”
“为什么?”
钟子淇差点就脱口而出因为他死了,但转念一想这样就无法满足这位美人偷情的意愿了。
这个美人既然玩儿的这么野,那他应该也能接受自己睡过很多人。
试探着开口:“我有经验,从没被他发现过。”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骂了起来,一句比一句难听,不过钟子淇值得。
此时钟子淇的父母也接到了来自朋友和家人的电话,甚至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关于钟子淇的个人信息,网友们也热火朝天的挖掘起来。
郁执:“看来这件事你经常做。”
钟子淇:“你呢?也经常做这种事吗?”
郁执:“你和别人劈腿时想过他吗?”
钟子淇:“放心,我不会让他发现的,我保证。”
郁执:“我相信你的保证。”
直播间的网友们被点燃了怒火,连带着这个不露脸的主播一起骂。
郁执的回答让钟子淇看到了酒店大床房,看到了美丽的beta躺在上面,看到了他们恩爱的一幕幕!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去到玻璃后把人就地正法。
桌上的手刚使力撑起。
郁执:“因为这位被你一次次劈腿,欺骗的小竹马,前几天在看到你和别人的照片后,被刺激到先天性的心脏病病发,已经死亡。”
他顿了一下:“现在你的朋友为了安慰你带你出来,结果你拿他当你接近别人的筹码,钟子淇——像你的人就该身败名裂,如苍蝇老鼠永远活在不见天日的臭水沟里。”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狂,有人扬言要杀了这个渣男。
而钟子淇的全部信息已经被扒出,想要瞒着一个人很容易,但瞒过帝都的众网友那是不可能的,他出轨劈腿的证据全被发了出来,证实了直播间的审判是公正的。
直播结束。
对此全然不知的钟子淇不再一副色中饿狼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郁执从玻璃后出来,一边向钟子淇走去一边调整着银色虎指拳扣。
钟子淇的视线只停留在郁执的脸上,即使是第三次见面,依旧为这惊为天人的美丽感到震撼。
“你……”
到达他身前的郁执举起拳头,用尽力气向这张恶心的脸砸了下去,顿时鲜血飞溅,钟子淇被他一拳连带着椅子一起揍倒在地。
包厢里响起钟子淇的惨叫,鼻骨出现明显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