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手环的数值蹭蹭升高,池砚西并不气馁的继续挣扎,反抗,出击,一心要打到郁执,以至于他没意识到现在的他以一种被干的姿势窝在沙发上。
他们裤子的布料都紧贴在一起。
郁执适时的装作被他推动向后退了两步,池砚西反应迅速的从沙发向侧边翻去,试图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但郁执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脚踢上池砚西腿弯,踢的池砚西身形一矮向前扑去,他落下去的手掌如同不可逃脱的五指山抓住池砚西后脖颈,把想要离开的alpha粗暴地按在了玻璃墙壁前的装饰柜上。
柜上的琉璃花瓶倒下,鲜艳的玫瑰砸在池砚西脸上,砸红了他的眼尾,洒出的水顺着桌沿淅沥沥落下。
池砚西还在向后挥舞着手臂,被郁执用另一只手抓住,将他的手腕叠起向上用力一扯,都能听到他肩胛骨的哀嚎。
手被按在玻璃墙上的瞬间,上面又出现几道设定好的裂纹,同时还有咔嚓的声响,非常逼真。
池砚西至此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以及自由。
“你要打就好好打!你老抓我干什么!”alpha不甘心的咆哮,讨厌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郁执在他身后按着还想要翻身的alpha,可惜这个时候空不出手点根烟,不像在三角洲时手底下的人早屁颠颠为他准备好。
视线落在池砚西脖颈上,那个微小的凸起就是alpha的腺体,池砚西的信息素是威士忌的味道,也是他这次发疯的主要原因。
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信息素,腺体都十分隐私,公开谈起是一件很冒犯无礼的事情。
“alpha身上有一个和omega同样脆弱的地方。”
池砚西不知道郁执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说心脏?
掐着他脖颈的手挪动,有着薄茧的拇指毫不客气地按下去。
郁执:“腺体。”
手下的皮肤瞬间红透甚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没有任何准备的alpha发出不适的声响,随即震怒。
“把你的爪子挪开!郁执!我要杀了你!”
alpha被这一举动刺激的发了疯,挣扎的力气都变大不少,柜子被他带的摇晃,玫瑰花啪嗒掉落进地上的水滩里,激起圈圈涟漪。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愤怒的alpha忽然闷哼一声。
郁执的拇指加重了力气,泛着白,恍惚让人觉得是能把那脆弱腺体按碎的力气。
池砚西的感觉从刚开始的酥麻变成了疼,疼的他出了汗,可除了疼之外又好像有什么在心底,在脑海深处滋生。
手环数值高到触发警报。
池砚西对这种疼痛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神:“郁执!你到底要干什么!”
依旧愤怒。
不过哑了的声音沾染了欲望。
郁执碾着那发烫的腺体:“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以为他是自己daddy!
不甘心的想要挣脱郁执的控制,alpha的腰很有力气就差拧成麻花,不过依旧无法逃出beta一双手的束缚。
郁执有所感的垂眸,浅色眼珠流露出一抹见新鲜事的神色。
alpha的好身材不止是肩宽腿长腰细,除此之外还有胸大屁股翘。
以至于被按住双手和脖颈的池砚西,越想挣开他就贴他越近。
近到郁执的击*行状隐约都能看出来。
郁执发现了但池砚西还没有察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过alpha好像并不擅长骂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我要弄死你,我要你好看,咱俩没完,郁执我告诉你你废了!
郁执:“你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扭得欢实的alpha老实了,不过嘴还没老实:“你才像狗!你放开我!”
腺体被狠按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使他是alpha,腺体也应该是该被轻柔抚摸,温柔对待的。
外面钟山在敲门:“少爷,顾少到了。”
郁执松开手向后退开,磕出根烟点燃。
毫无预兆恢复自由的池砚西差点顺着桌子滑下去,抓住桌沿把自己撑住,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指痕。
alpha神色微妙,腺体被狠狠欺负,其实他的退都软了。
“你等着,这事没完!”
郁执吞吐着烟雾,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只是他有些厌倦了这个游戏,池砚西不够有趣,来来回回不过是挥舞着无用的拳头和放着无用的狠话。
“我腻了。”
池砚西怔住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腻了?
转念一想,谁管他什么腻了!
揉着手腕,余光中郁执正向门口走去,从他口中飘过来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就听一声淡淡的:“你很无趣。”
他揉着的手停下,眼珠卡顿式转了几下才转过去,满是不可思议的错愕和震惊。
郁执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beta的背影高挑又漂亮,说出的话却是伤人又无情。
池砚西活了20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无趣,他也没想到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杀伤力居然会这么强,甚至让他觉得屈辱。
他!池砚西!无趣!
顾晋庭和郁执擦肩而过,面容冷峻的alpha昂首阔步,世界索然无味的beta神色淡漠。
谁都没看谁。
顾晋庭径直去到池砚西身前,一本正经:“穿成这样,你下海了。”
池砚西从打击中收拢心神,不自然地扯了下衬衫:“你懂什么,这叫熟男。”
“所以熟男的穿衣风格就是不包二奶?你确定你没搞混熟和烧的定义与区别?”
顾晋庭是在能源研究室工作的,别管内容多炸裂,说话腔调永远是一板一眼,多听两句就让人昏昏欲睡。
池砚西还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包二奶的含义。
果然看着越正经的人,实际上越不正经。
他把衬衫又往一起扯了扯:“我熟的发烧行不行。”
顾晋庭认真思考给出结论:“健康就好。”
两人向外走去,池砚西没忍住问了句:“我真的很无趣吗?”
“就连探索世界能源这么有趣的事情你都觉得无趣,很抱歉,我无法理解你对有趣无趣的定义,所以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不过如果有人觉得你无趣,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为什么?”
顾晋庭无比肯定:“我的朋友不可能无趣。”
池砚西在感动之余又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听了一堆废话。
就很微妙。
回到聚会的房间前,他瞄了眼不远处的郁执,正低头听沈嘉一在和他说着什么。
所以他觉得沈嘉一比自己有趣?
抬手摸上还疼着的腺体,不自然地搓了搓。
池砚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件事情上,丝毫没注意他以这幅模样出来,落在各家保镖的眼中将是一件多大的事。
没过今晚这件事就传了出去。
第一个人:“池砚西和保镖在休息室打了一架,战况激烈,衣服都撕碎了。”
第五个人:“池砚西和保镖在休息室战况激烈,衣服都撕了。”
第十个人:“池砚西和保镖在休息室大战八百回合,衣服都没穿。”
等流言蜚语传到第N个人时已经变成了:“池砚西和保镖激战,并让其他人在现场观看。”
等再传回池砚西耳中就变成了:“池砚西和800个保镖激战,不愧是S级Alpha。”
那一刻他想要澄清的心犹豫了,莫名还有几分骄傲。
郁执也听到过这个传言,还是被贴脸开大,明明是第一次见对方张口就是:“那800个保镖里包括你吗?不过你卖都卖了,卖谁不是卖也卖我一次,我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alpha一脸猥琐以及势在必得。
郁执对此的回应是把刚点燃的烟按进了对方那张臭嘴,对方惨叫着,狗一样耷拉着被烫伤的舌头吸着气,不停挥手扇风降温。
郁执垂着眼睫俯视对方:“我喜欢玩儿这种,要试吗?”
对方连滚带爬地跑了。
“队长,你真的不怕得罪少爷吗?我知道队长你很厉害,我的意思是这里毕竟不是三角洲,帝都的天一半是池家的,队长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惹怒少爷了。”
沈嘉一苦口婆心。
郁执一个字没听,他决定今晚就回去和红姐撒娇试试。
“队长,你去哪?”
“我需要向你报告?”
沈嘉一脸色一僵,摇头:“对不起。”
池砚西走远后钟山拍了拍沈嘉一肩膀:“你这臭小子是中了什么邪,没看他看不上咱们这些人,你啊就别再热脸贴冷屁股了,你钟哥我看着难受。”
沈嘉一抠着手,没说话。
郁执从卫生间出来,挤了一泵洗手液仔细搓着。
镜子里又出现一张面孔,对方站在门口处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alpha长相邪气,即使被发现了也丝毫不尴尬。
“跟我,我给你双倍报酬。”
郁执扯了张纸巾,纸巾原本是没有香味的,只不过卫生间木质调的熏香放的久,让纸巾也沾染了香味,随着擦手香味又落在了郁执手上。
“我记得这里是辛意和狗不得入内。”
一下就被认出来的辛意耸了下肩膀:“山人自有妙计。”
“怎么样?答应我吗?我保证会比池砚西对你更好。”
郁执将纸丢进垃圾桶,转身走过去,一步步来到辛意身侧。
站定,举起手。
他问:“刚用纸巾擦过,怎么样?”
辛意瞧着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虽然不够细嫩但十分白皙,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茧,让人好奇这只手的主人每天会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用来打灰击一定超塽。
“很漂亮。”辛意诚挚夸赞。
“审题错误。”郁执放下手,“我不喜欢这个香味,很廉价。”
辛意下意识的用力闻了下,空气中漂浮是刨木屑的气味,同时也是他信息素的气味。
吸进去的那口气一下就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身边已经没了beta的身影。
聚会凌晨3点才散场,池砚西喝醉了,一路都在嘟囔:“郁执,看我、我一记左勾拳……”
躺倒在座椅上的人挥手比划着。
老宋尴尬的向郁执笑了下,郁执则是按下按钮升起了挡板。
对于脏东西就是要眼不看为净。
高瀚扶着池砚西向别墅去,池砚西已经从左勾拳打到了回旋踢,只不过无辜挨踢的是高瀚。
郁执洗漱过后向阳台走去,他喜欢在外面睡觉,风吹蝉鸣声让他无比惬意,还有暗香浮动,习惯了三角洲的热度,帝都的夏天对于他来说可以用凉爽来形容。
休息了15分钟,脑海里捋了一遍等一下他要做的表演,确定一切无误后拨打了红姐的电话。
好半天才接通,他先听到的是一声枪响。
红姐:“直接说事。”
郁执咳嗽了两声,开口十分虚弱:“红姐,我在这边水土不服生病了,咳咳……医生说我的情况严重,暂时还是回去比较好,咳咳……”
“红姐。”
尾音拐着弯。
“我不想客死异乡。”
语气稍稍哽咽,脆弱的仿佛对面说一句重话他都能碎掉。
可惜红姐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就能看到他面无表情。
手机里一阵嘈杂的声响过后,红姐:“你刚刚说什么?老六丢了个炸弹差点把我震聋了。”
郁执:……
他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没事,任务顺利。”
“好,挂了。”
郁执攥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透过护栏玻璃瞧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手机以一道完美抛物线落了进去,砸出一捧水花。
紧接着护栏上出现一道高挑身影,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落水时并拢的双腿轻轻摆动,披上的那层月光仿佛把他变成了一条人鱼。
郁执一直向湖底沉去。
他不要做人鱼,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很沉很沉的石头,身体自由翻转过来,他瞧着逐渐远离的湖面,眉眼逐渐舒展。
只可惜。
人工湖并不深,只有3米。
他很快沉底,月光都不足以照进来,四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就好像连他都不存在。
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过多久他开始吐泡泡,身体几乎是不听控制的向上游去。
银色长发的人鱼破开了湖面,身上坠着水色的月光珍珠不停滑落,别墅阳台上的醉鬼看入了迷。
新的一天,郁执从文致手里接过早餐,这是自上次的咸盐饭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文致低着头:“对不起。”
具体的她没明说,郁执听得懂。
美味的食物大概是郁执现在唯一感兴趣的,连带着对文致都好脾气了些。
“和你无关。”
“你知道是……”文致连忙住嘴,不敢说出真相。
“我知道。”
视线交汇一刻,文致心里轻松了不少:“这次的没有盐,你放心吃,我先走了。”
郁执打开餐盒,宣腾腾的热乎包子,培根煎蛋,一碗八宝粥,一个卤鸡腿以及四个小菜。
他舀了勺粥慢慢放进嘴里,谨慎嚼了下。
眉眼舒展开。
这次真的不咸。
他开始大快朵颐,没两口……
“啊嚏!”
“啊嚏啊嚏啊嚏……”
郁执被连环喷嚏打懵了,怀疑地扒拉了两下早饭。
难道这次下的是喷嚏药?
不过……有这个药吗?
郁执打开某度开始搜索。
艾杰来给池砚西送照片,他听过这样一句话,摄影师的镜头在哪爱就在哪,老板的镜头在哪已经很清楚了。
所以他得出结论:老板爱郁执。
池砚西披着睡袍瘫在沙发上,宿醉的感觉不大好受以至于他眼下都有些青。
不过好在艾杰给他带来了好东西。
视线落在那沓照片上,那个吊炸天的beta这次总该栽他手里了吧。
艾杰恭敬无声站在一旁,凭借着眼观六路瞄到了池砚西的神色,啧啧,老板看照片上的郁执都这么深情,不是爱他把这些照片都吃了。
池砚西拿起照片。
艾杰收回视线,这一沓照片他是按照文档的顺序排好的,一张不差。
这个视角明显是偷拍,照片上一位alpha正在为郁执点烟,他已经提前调查了这位alpha的信息,毕竟他是一个专业的助理,这种简单的事要提前完成,在将来某一时刻老板说出天凉了该让钟家破产时,他能够准确无误的提供正确信息。
池砚西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照片从最开始的完整拍到两个人,慢慢的只剩下郁执那一张好看的脸。
池砚西是看到最后几张才反应过来的。
捏着可以说是郁执大头照的照片,恼羞成怒的把照片一扔。
“把人叫过来。”
艾杰立即照办。
郁执脑袋昏昏沉沉,早饭他都是吃了好久才勉强全部吃光又被撑的有些难受,正想睡个回笼觉,就收到了去池砚西那里的消息。
“该死的。”
撑着沙发的手攥紧,收住刚准备躺下的动作,去到衣帽间,挑选了件和身上衣服比较配的外套,佩戴好胸针。
这是郁执第二次来池砚西这栋房子,但是他第一次从正门进入,外墙上的电网已经安装好,2米高,在不断电的情况下应该只有飞鸟能飞过这道天堑。
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别墅内,没等池砚西开口自顾自的在对面深色沙发上坐下。
想睡觉。
池砚西眼珠跟着转动,beta坐下后就向后靠到了椅背上,长腿优雅交叠,双手随意搭在腿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视线停在beta鼻梁上,打着斜贴了一个草莓小熊创可贴,有一瞬的心虚,转念一想自己的腺体现在还红肿着,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紧接着又想起beta说自己无趣,深吸一口气,这一次胜利的关键掌握在他手里他不需要气急败坏。
池砚西始终没开口,时间已经过了一分钟,郁执的耐心用尽。
不屑多问,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
郁执将要抬起的脚卸了力气,扭头,目光如在看一个死人,只是……今天的池砚西怎么有些模糊?有要向马赛克发展的趋势。
还没等他把模糊的池砚西看清楚,一沓照片向他扔了过来。
纷纷扬扬,数不清的郁执轻飘飘掉落。
郁执并没有去接,任由着照片散落各处。
池砚西这次胜券在握,气势都是昂扬的:“背着我小姑和alpha勾勾搭搭,这件事如果让我小姑知道,你猜小姑会怎么看?”
郁执没听懂他的话但他并没有深思的打算,他没善良到试图去理解对方愚蠢的思维。
回答的更是简单:“用眼睛看。”
池砚西:……
他这次的感觉不是打到了棉花,而是打到了反弹球,他一记暴击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身受重伤。
郁执最后留下一句:工作以外的事情不要找我,边界感三个字不懂就去百*度。
beta走的干脆利落。
留下被怼的哑口无言的alpha好半天才愤愤站起,追了空气两步又停下,转着圈圈把头发搓成炸毛,无处宣泄,咬牙切齿地抓过靠垫按在沙发上,当成郁执一拳一拳打下去!
郁执脚步有些漂浮,烦躁,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让他眼皮沉沉的只想闭上。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也正打算离开的艾杰远远瞧见郁执。
怎么就出来了?
老板这么快?
年纪轻轻不应该啊。
他藏在暗中观察,这么热的天郁执却穿着外套捂的严严实实,理由只有一个,为了遮掩可能会留下的爱痕。
他这双眼睛早已看透。
再观他脚步虚浮,啧啧,看来老板虽然快但也足够猛。
他没走成被叫了回去。
不动声色的瞧着散落一地的照片,还有爆了的靠垫,战况很激烈啊。
池砚西:“处理掉。”
郁执回去后就钻进了被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他这个人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但对病毒他就是个弱鸡。
他平时的体温是36.8°,如果他的体温到37.4°,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发烧,并且会让他无比难受,程度大概相当于一个人烧到了40°。
他把被子边又掖了掖,很冷,争取把自己裹成一个夹心面包,张开嘴,已经无法用鼻子呼吸。
变得水润的眼睛盯着房顶,好渴,想喝水……
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都呆呆懵懵的,可是他刚刚才把被子掖好,掖的特别好,一点缝都没留,如果他出去喝水被子就白掖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能掖这么好了。
他就会很冷。
冻到他会感冒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脸烧的红了起来像是在颧骨处抹了腮红,十分可爱。
郁执最后还是没有起来,他的身体很沉,就这么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还时不时舔下嘴唇。
没过多久他又忽然蹬被子,把自己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出了一身薄汗。
不到2个小时又变成小可怜,瑟缩着滚回被子里,卷啊卷,卷起床边把自己变成一块毛巾蛋糕。
反反复复。
郁执是被电话吵醒的,通知他池砚西要出门。
他从床上起身,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不过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发现房间里暗到看不清才意识到他居然一觉睡到了天黑。
去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
拿起一枚重工指环戴到食指上,又戴了一个多线条金属手环。
虽然感觉状态恢复不错,但如果是感冒有反复发作的可能,尤其是到了夜晚,所以郁执没有像平时那样上池砚西的车,而是让钟山过去了。
剩下的人里池嘉一太聒噪,高瀚太暴躁,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余天明被查出和池砚西上次被绑有关,这时候估计坟头已经长草。
所以最后他坐上了高宇的副驾驶。
池砚西冷着脸上车下意识看向副驾驶,看到钟山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高宇安静的开着车,副驾驶的郁执从上车后就闭目假寐,戴着口罩和帽子,简直生人勿近。
他犹豫再三:“上次的事是高瀚太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郁执眼皮动了下还是没睁开,声音从口罩底下闷闷传出:“非本人意愿的道歉毫无意义。”
“而且我也不在乎。”
高宇没再说什么,只过了一阵他把车靠边停下。
马上就要睡着的郁执睁开眼,头又开始昏昏沉沉不大清醒了,车窗外的霓虹变得模糊。
这是到了?
随着开门关门声高宇回到车上,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郁执腿上。
“我看你应该是感冒了,这茬感冒挺严重的,我给你买了点药,你先吃了吧。”
说着打开他泡着枸杞的保温杯递过去:“不介意的话,用热水服药会好一些。”
郁执眼珠转动的缓慢,落在冒着热气的水杯上。
脑袋里想的是感冒会传染。
他又把口罩往脸上按了按,没有接过那个保温杯也没有吃那些药。
他没亲眼看着高宇从药店拿出这些药,他是不会吃的。
不过他说了句:“谢谢。”
高宇也没坚持。
今晚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私人庄园,一位公子哥在这里举办生日泳装派对。
高宇把车停下看向好像睡着的郁执,他的呼吸听上去很重,很不舒服。
把手向郁执额头伸去。
还没等碰到,对方忽然睁开眼睛,含着水色的眼极其明亮如两汪冰冷的泉泼了他一身寒意。
手腕中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锋利的尖刺从郁执食指指环中弹出。
高宇喉结滚动了下:“我想摸一下你有没有发烧。”
过了起码几秒钟,落在他身上那股寒意才如潮水退去。
郁执:“下次你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底部是黑色的利刺收回指环。
郁执磕了根烟从车上下去,即使还没进入庄园也能听见里面的欢闹声,他向后往车上一靠,用力吸了口烟。
清苦的味道游走了一圈,让他清醒了不少。
里面的欢声笑语不停歇飘进他耳朵,这个时间他在三角洲如果没有任务的话,应该正蹲坐在角楼入口的台阶上,吃上一根水果含量100%的自制冰棍,一只眼睛看红姐的那只泰迪对着板凳腿发,情,一只眼睛夜观天象,和老六打赌明天会不会下雨。
通常他都会赢。
然后拿着赢的钱,去和老二他们打几把牌。
无数个没有任务的夜晚,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牌局尾声,红姐会搂着不知名小鲜肉回来,心情好的话会丢给他几张票子,让他能够多输几把。
这时候大家就会故作委屈的说红姐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