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6-23

慢吞吞走过去的鹿蹊心想。
能画到这种限定缪斯画布,完全苦不了一点。
黑龙的设定需要在露出的额头、脸颊、手臂以及腹肌处都画上黑紫色的龙鳞,然后在额头粘好狰狞冰冷的龙角。
要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就是麻烦。
但让本就是设计者的鹿蹊来画,效率就会高很多。
一开始鹿蹊还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但在进入专业状态后,鹿蹊就真的把季空青的皮肤肌肉当成了画布,每一笔的落下都毫不犹豫,线条果断流畅,过渡色彩的时候为了省事,还会直接上手去蹭。
美术生的手永远是各种颜色的,这很正常。
就是季教授作为画布并不那么听话。
又一次被腹肌躲开笔锋,鹿蹊皱眉:“不准动了!”
季空青:“。”
沉默了几秒,季空青低声问:“这里……是必须要画吗?”
鹿蹊点头:“肯定的,这套主题有个分镜是需要拍腰腹特写的。”
“这么熟悉?”季空青的眸光微动。
“当然了,我画——”鹿蹊猛地一个急刹车,咬着自己的舌头硬是把话题圆了回来,“我以前帮忙画过这个妆嘛。”
“我是美术生,留学那阵有段时间兼职画这种特效妆的。”
鹿蹊越想解释说的就越多。
“就和墙绘差不多。”
说得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像是害怕季空青追着这个话题问,鹿蹊努力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说起来,季教授其实可以叫我小名的,总感觉鹿蹊鹿蹊的听上去蛮生分的。”
季空青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声轻笑:“我之前有听到伯母叫你蹊蹊。”
“啊,你不觉得蹊蹊听上去很像是嘻嘻嘻吗!”鹿蹊做了一个懊恼的小表情,一边低头再次试图在季教授的腹肌上勾勒线条,一边小声吐槽,“小时候认识的叔叔阿姨们这么叫的时候,我总是想笑又努力憋着。”
“那……叫小蹊?”季空青顺着鹿蹊的话改了一个称呼,顿了顿,轻声重复,“鹿小蹊。”
鹿蹊手上动作一重,在季空青的小腹处落了不受控制的一笔。
没因为腹肌脸红心跳,却被三个字撩拨得心乱如麻,鹿蹊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红着耳朵抽了纸巾帮季空青擦拭。
腹部的肌肉绷紧,被这种难耐又渴望的亲近折磨到险些失态的季空青重重咬牙,想要硬生生压下冲动。
鹿蹊画完最后一笔,松了口气正要站直身体,因为手心出了太多汗,画笔不小心自手指间滑落,打在季空青的腹部,向下骨碌碌滚去。
鹿蹊伸手去捞,却被猛然站起的季空青攥住了手腕。
季空青侧身躲得很快,但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鹿蹊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季空青的失控。

这套写真拍完的时候,从水池里出来的鹿蹊眼神乱飘,看天花板看地板反正不看季空青。
季空青同样也在回避鹿蹊的眼神。
不过,在发现季空青似乎害羞了之后,鹿蹊反而不害羞了,他裹着毯子盯着季教授的红耳朵看了又看。
鹿蹊真心觉得太神奇了。
他也是成年男性,偶尔起反应或者晨勃都很正常,但他就没有季教授这么——嗯,收放自如。
明明下水前有了反应,拍摄时两人肢体接触那么频繁那么近,鹿蹊都没发现有任何不对。
皮甲下,平的。
怎么做到的?
因为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问题,鹿蹊拍两下就要低头,然后就会被季教授无奈看一眼,动作温柔但坚定地托起下巴,被迫转移视线。
就和现在一样。
“……别看。”季空青抬手覆上鹿蹊的眼睛,难得狼狈,“听话。”
鹿蹊倒不是乖乖听季空青的话没动。
而是因为想起就是捂他眼睛的这只手,在刚才的最后一个动作里,手掌按在他腰间绽放的红色玫瑰上,用力搓揉到玫瑰之下的白皙也透出胭脂色。
不是,他怎么连自己被搓出来的颜色都记得那么清楚。
啊啊啊不能想了,再想起反应的就该是自己了。
鹿蹊低下头,从装乖变成了真乖,一声不吭地回了更衣室。
因为拍的是水下写真,配给两人的更衣室里都有沐浴间,等到两人收拾完换好衣服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
工作室接这个单子是迁就了客人的时间,鹿蹊赶在季空青出来前态度强硬地付了双倍的加班费,然后再次双手合十,朝着夏莉无声请求。
夏莉了然:“全部底片是吧?没问题,网盘见。”
鹿蹊重重点头。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惊讶鹿蹊的相亲闪婚,在给两人拍过写真后,夏莉就完全懂鹿蹊的选择了。
这两人之间的荷尔蒙吸引都快透过镜头满溢出来了,会一见钟情选择闪婚一点都不奇怪。
“没想到会拍到现在。”鹿蹊坐进副驾驶,用力揉了下脸颊保持清醒。
鹿蹊本来是熬夜熬习惯了的,这个点应该是他画的正嗨的时候,没想到才跟着季教授养生作息了两天,身体到点就困了。
鹿蹊的过敏已经差不多好了,正好拍婚纱照要来市中心,所以他们白天的计划是拍摄完了送鹿蹊回家。
但坐在驾驶位的季空青却迟迟没有动作。
鹿蹊看看自己系好的安全带,不解:“怎么了吗?”
季空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又松,过了一阵,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什么,我送你回家。”
摄影工作室距离鹿蹊家不远,十分钟后,季空青的车顺畅驶入小区,停在了单元楼下。
鹿蹊和季空青告了别,站在楼下看着季空青的车开走才转身走上楼。
回到熟悉的家,鹿蹊推开门,却是愣了一下。
冷清的客厅一片黑暗,没有小猫的咪.咪喵喵,也没有从厨房或是书房走出来的季教授。
换过拖鞋,鹿蹊按开客厅的灯,从厨房冰箱里摸出一罐冰可乐“咔嚓”打开,和以前无数次的习惯一样,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一窝,打开手机开始追小说刷短视频。
刷着刷着,鹿蹊看了眼手机右上方的时间。
这个点……季教授应该已经休息了。
季空青明天的课在十点,他今晚不回校区,而是准备去更换下周要放在衣柜里的衣服。
鹿蹊想到这个就想笑。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件事。
鹿蹊低下脑袋,看了眼还穿在身上的衣服。
季空青的衣服。
回头送去干洗店弄干净再还给季教授吧。
鹿蹊正想着,季空青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鹿蹊本就握着手机,接的很快。
熟悉温和的声音从听筒处传出,是这些天鹿蹊已经习惯了的存在:“还没睡?”
何止是没睡。
鹿蹊眼角的余光瞥过桌上拆开的薯片袋,以及喝了一大半的冰可乐。
虽然知道季空青看不到,但鹿蹊还是抬手揉了一把脸上的心虚:“没,等会儿就睡。季教授刚到家吗?”
掌握话题第一步,以问代答!
“嗯,刚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收拾了明天要带走的行李。”
季空青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手机两边的人同时安静下来,听着彼此传递在话筒间的清浅呼吸声。
窗外的夜风似乎也忐忑起来。
季空青有时候会有憋话的毛病,但如果被问,承认起来却会出乎意料得诚实直白。
鹿蹊很会和人沟通交流,在相处中早就抓住了季空青这一性格特点。
所以在安静过后,鹿蹊率先开口,将问题抛了回去:“季教授呢,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季空青学着鹿蹊的以问代答:“小蹊,可以开视频吗?”
鹿蹊一下子就笑了。
季空青安静了两秒,也笑起来。
“可以是可以,但是季教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鹿蹊伸手按亮沙发边的落地台灯,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独处时的淡淡变成压不下唇角的笑。
“什么?”想要开视频的季教授很有诚意,“我一定如实作答。”
鹿蹊捏捏怀里的抱枕,把绿茄子的脸搓揉在一起又放开,往沙发里缩了下,清清嗓子:“水里的时候,你是不是……”
鹿蹊是胆大嘴快,人菜又爱玩的本性,面对面说不出但憋了好几个小时的话,此时隔着手机,似乎变得好像不那么难以启齿,可真正说出来前半截,鹿蹊还是觉得羞耻起来。
可恶,说好的淡定成熟的成年人呢。
“嗯。”季教授的回答诚实且坦然,“那个时候,我都不敢看你。”
“但在分开后,我却后悔没多看看你。”
鹿蹊被季空青说的脚趾蜷缩,脑袋红温。
他是在回家后想起了季教授,本来猜测季教授提出视频,也是因为有点点不习惯一个人。
他就平a了一下,季教授直接开大招。
谈恋爱都没有……这样的吧?
况且他们好像也不算谈恋爱。
都结婚了。
闷.骚的人最会说情话。
败下阵来的鹿蹊在心里嘀嘀咕咕,重重挂断电话。
然后给季空青发起了视频通话。
季空青同样没换睡衣,依旧是刚才分开时的衬衫长裤,只是纽扣并没有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方,反而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
这么晚不仅没睡,甚至没洗澡没换衣服这种事,放在鹿蹊身上很正常,他经常想着要干什么,一玩手机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但放在季教授身上就不正常了。
鹿蹊的目光在季空青解开的扣子上停留了几秒:“我还以为季教授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了。”
季空青的神情有些无奈:“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鹿蹊歪头。
季空青站起身,手机镜头向下,在胳膊手腕处晃了一圈。
衬衫袖口被拎起,黑紫色的龙鳞遍布在肌肉形状漂亮的手臂间,顽固蔓延。
鹿蹊发现季空青的皮肤表面都隐隐透了些许的红,显然是反复揉搓过。
“我用酒精棉片擦拭了几次。”季教授虽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老古板,但他的确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涉猎,“但并没有作用。”
脸上的鳞片和妆容在工作室的时候就被化妆师帮忙卸掉了,但季空青那会儿和鹿蹊正因为拍摄氛围暧.昧别扭,所以两人各自冲洗换了衣服就离开了。
鹿蹊连忙道:“酒精太刺激皮肤了,这种是油溶性的颜料,得用卸妆油或是卸妆膏来卸。”
但这会儿已经将近深夜十一点,季教授很难搞到卸妆油这种东西。
而且鹿蹊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季教授根本不会用需要乳化使用的卸妆油。
鹿蹊想了下:“橄榄油也行。”
季空青拿着手机走向厨房,还真的翻出来一小瓶橄榄油。
“你身上的那朵……玫瑰,也还在吗?”季空青忽然问。
“……当然没有了。”窝在沙发上的鹿蹊换了个姿势,下意识捋了下盖住侧腰的衬衫下摆:“卸妆的时候顺手都洗掉了。”
“嗯。”
鹿蹊轻哼,不理会季教授总会来那么一下的闷骚,隔着手机屏幕教对方一步步乳化橄榄油,揉搓卸掉油彩,顺带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欣赏缪斯的漂亮肌肉。
季教授的悟性很高,学习能力很强,在操作了一次之后动作就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鹿蹊盯着季空青的动作,在季空青准备用冷水打湿毛巾时严肃表情,把手机打在双.腿前的抱枕上,两条胳膊交叉怼到镜头前:“no!不可以用冷水!油彩已经很刺激了,你之前还用了酒精棉片,要用温水轻一点擦拭才行。”
季教授很听劝地将水龙头打到热水的方向。
鹿蹊抬手撑着脸颊:“这种油溶性油彩卸妆后可能会有点皮肤干干的,按理来说涂一点补水的身体乳会比较好。”
但鹿蹊不用问都知道,比直男还直男的季教授家里肯定没有这东西。
“你平常会用吗?”季空青将洗干净的毛巾重新展开,打在架子上。
“用什么?”
“身体乳。”
鹿蹊错开眼神,伸手抓过茶几上的薯片袋子,咔嚓咔嚓地啃薯片,含含糊糊应:“……用啊。”
季空青拿起放在浴室架子上的手机,敞着衬衫走出浴室:“嗯。”
嗯什么嗯,就嗯。
鹿蹊啃薯片的力道更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
鹿蹊说之前接过的绘画单子,故意提一些网上的梗,享受给迷茫的季教授科普段子的兴奋感;
季空青会说参与项目时乱跑,试图暗杀实验室所有杯子的机器人,也会因为鹿蹊的询问,努力想一些曾经和学生间发生的有趣互动说给鹿蹊听;
一直到手机隐隐发烫,时间趋近午夜零点。
鹿蹊小小打了个哈欠。
季空青看着还穿着自己衣服的鹿蹊,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小蹊。”
“唔?”鹿蹊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在季教授的注视下吨可乐了。
“搬过来,好不好?”
鹿蹊差点被一口可乐噎住。
季空青那边的灯光很暖,宽肩窄腰地靠在床头,养眼程度和模特海报不相上下。
鹿蹊慢慢抿着可乐罐边缘,实际没喝进嘴多少,但唇缝里却溢进甜味儿。
“你要把八套衣服的使用额度分我一半吗?”鹿蹊打趣道。
“嗯。”
季空青笑了。
其实公寓的衣柜没有那么小气,季教授平常的开发使用面积还没有一半,完全放得下另一个人的衣服。
鹿蹊的下巴抵在抱枕边缘,看着视频页面的季空青良久,想到回家推门时的冷静黑暗,缓缓笑开。
“好啊。”
“作为交换,我把新床垫的使用权也分给季教授一半。”

其他的一切都好办,直播设备要怎么搞?
拿过去当然不难,不过就是一个摄像头一个麦克风的事,笔记本也能连接手绘版直播,但拿过去之后呢?
要他坐在季教授平常写教案改论文看资料专业书的书房里,直播画……小黄图吗?
使不得啊!!!
哪怕他直播的时候季教授出门上课不在家里也使不得!!
鹿蹊想想那个画面就羞耻到自燃崩溃。
不行,绝对不行。
可不直播也不行。
满打满算,他已经消失了……一、二、三……呃。
鹿蹊握着手机,后背冷汗涔涔,完全没有打开直播平台的勇气。
只能说,还好他没给画手马甲开社交账号,不然这会儿指定已经被嗷嗷叫饭的玛卡巴卡们冲爆了。
“叮咚”一声提示音,季空青发过来一张照片。
原本只有一套桌椅看着很是宽敞明亮的书房,又加了一套桌椅,椅子甚至是符合人体工学的电竞椅,更适合长期画画的鹿蹊。
黑白色的小猫崽正好奇蹲坐在电竞椅里,两只前爪看上去像是预备踩奶的动作。
【中午休息,我布置了一下书房,他们说这种椅子会舒服很多,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我今天有问其他教授,大家都说专家公寓的隔音很优秀,不用担心直播的问题】
【还有一些年轻的教授在书房上网课的,也没有影响到隔壁的同事休息】
【小猫昨天在床边看了我好久,眼神有点疑惑】
【它很想你】
叮叮咚咚,季空青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字里行间都是对两人同居的期待。
等到鹿蹊反应过来的时候,行李箱已经被塞满了。
他看着放在行李箱里的摄像头麦克风,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瞬,默默将摄像头从行李箱里掏了出来。
实在不行,就只直播绘画页面吧,反正他又不是什么露脸主播,当初只是因为有人质疑他的画画速度才开了摄像头拍手,现在不开了也没什么。
他的手又不像季教授那么正点,不看也没什么损失。
嗯,就这样!
拒绝了季空青要过来接他的提议,鹿蹊让季空青好好上课,他要自己逛逛以后生活的大学校区。
鹿蹊的大学不是在国内上的,并且读艺术那会儿还和家里怄气想着赚钱,其实没怎么享受大学生活。
但即使享受了,也没有国内大学后门的美食小吃一条街对鹿蹊来的有吸引力。
过敏那两天,他活像是被偷着养在季教授房间里的小男朋友,被盯着养病,都没出门浪。
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机会,鹿蹊才不要身边跟着一个自动消音扇形距离十几米的季教授。
鹿蹊的车刚到校门口,正准备摇下车窗解释,校门口的升降柱杆子就缓缓抬起来了。
热情的门卫大叔从小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是季教授的爱人对不?”
“这是季教授留给您的钥匙,您收好。”
鹿蹊愣愣接过公寓的大门钥匙,握着方向盘往前开的动作全凭本能。
他忽然就理解,为什么季空青凭借登记过的车牌号自由进出他那边小区的时候,会露出那种类似愉悦的表情了。
就,很不好形容……但暗爽。
等到鹿蹊把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大概放好,和小猫玩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后,已经是吃晚饭的点了。
季空青本来想要接鹿蹊去吃晚餐,结果被实验室绊住了脚步。
鹿蹊完全不在意这个,毕竟他的目标是后门小吃街。
他大方表示季教授专心学术,如果太晚的话,他可以提着小龙虾过去慰问在学术领域鞠躬尽瘁的季教授。
季空青无奈:【小龙虾可以吃微辣吗?】
鹿蹊虽然皮但不作,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刚好没多久,没犟,回了季空青一个和长辈沟通时才会用的黄豆人ok表情。
也不是他想用这个。
主要是他微信里的表情包……
鹿蹊看了眼一闪而过的“我鸟大大.jpg”,两眼一黑,面无表情地熄屏。
揣好钥匙,扎好小揪揪,鹿蹊直冲向西后门,途中遇到移动冰激凌车,犹豫三秒无法抵抗,小搞了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激凌球。
这会儿刚好是下课后的饭点,越靠近小吃街学生就越多,白色卫衣牛仔裤的鹿蹊一路上还引来了不少注视。
拿着冰激凌的鹿蹊被一路偷拍,不少学生都在悄悄蛐蛐这是哪个学院的野生帅哥,长这么一张脸之前居然没被投去学院墙上。
“还能是哪个学院的,你就看这衣品这发型这长相,说是学管理哲学自动化的你信吗!肯定是隔壁艺术学院的,八成不常过来这边。”
校区面积大,东南西北分了几个学院,学艺术的学生大多家境好些,经常去外面改善伙食。
“我信啊。”一道声音振振有词,无比骄傲,“我们学院之光季空青季教授,硬件条件哪里比不上艺术学院的导师!”
“少来!人家季教授还不是你导师呢,你搁这骄傲什么劲呢。”
“谁说不能是了!我悬梁刺股一整年,年底放榜一定行!但凡成了,季教授就是我最崇拜最亲爱的导!”
鹿蹊被这个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把手里剩下的冰激凌折叠进嘴里,抽了纸巾擦擦嘴,看向讨论声传来的方向。
说话的男生一身小麦色,短发修剪很整齐,几乎是贴头皮的寸头了,发茬根根分明,圆领T恤配大裤衩,标准的下楼买饭的大学生配置。
鹿蹊眼睛一亮。
“你们好,我是刚来这个校区的,请问哪个摊位的烧烤最好吃呀?”
鹿蹊脸嫩,穿的又朝气,不一会儿就和同样热情的大学生们勾肩搭背,学长学弟哥们兄弟地称呼开了。
在得知新来的小学弟还没尝过小吃街后,作为东道主的学长们拉着鹿蹊就往一家烧烤店里面钻,拍胸.脯保证这家店的烧烤小龙虾物美价廉,好吃到流泪。
鹿蹊攥着被塞进手里的烤面筋,把脸凑过去滋溜摇摇欲坠的红油,然后美滋滋咬了一口,对得意看过来的男生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好吃!!”
他就知道,大学里的事儿问大学生绝对没错!
季教授能知道什么好吃么!
“好吃吧!这可是老板手工做的面筋,用果木碳烤的,贼香,好几次我们下课来晚了都吃不到。”
烧烤店红塑料的棚子在花花绿绿的小吃街里也算亮得晃眼,虽然是个小店外面支着摊位,桌面却被勤快的老板娘擦得十分干净卫生。
小麦色的男生抬手高声道:“姐,我们这加四盆小龙虾!一蒜香一微辣两特辣!”
“好勒!其他菜自己拿了去前面数签烤啊!”
“知道的知道的!”
和鹿蹊坐一桌的四个男大都是住一寝室的同学,虽说性格各有不同,但都算的上是阳光开朗大学生。
鹿蹊跟着去拿了菜,数签付钱让老板开烤,回到座位时桌子上已经多出三盘油炸花生米和几碟小菜。
“你那机械臂建模又卡壳了?惨。”
“哈,我跟你们说,今天实训课那台老掉牙的工业机器人更绝,突然不动了,我导在课上当场给拆了,结果呢!齿轮缝里卡着半片薯片!”
“卧槽哈哈哈哈哈——”
鹿蹊一边夹花生米吃,一边听他们聊天,偶尔嗯嗯啊啊应和两声,十分懂聚众聊天的糊弄学精髓。
“那次记得不!有人调试视觉识别系统,程序死活认不出零件,最后发现是摄像头被隔壁班养的仓鼠尿渍糊住了。教授拍着桌子说‘你们这是在训练机器人找鼠尿吗’?”
这个鹿蹊实在没绷住,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喉咙眼的花生米咳出来。
直到四盆小龙虾都上桌,清澈大学生们半点都没有怀疑鹿蹊的身份。
谁会怀疑一个各种梗接得顺溜,一口一个学长叫的嘴甜,对教授老师们八卦那么感兴趣的小学弟呢!
鹿蹊套上剥小龙虾的手套,忽然压低声音问之前那个想要考季教授研究生的男生:“说起来,你为什么就认准了季教授啊?是特别崇拜吗?”
本来以为会听一堆夸夸屁,结果男生的回答极其现实,毫无彩虹屁,有的只是对论文的渴望。
“小师弟是刚来还不清楚咱院里的情况吧?”
男生从盘子里拿了两个小龙虾摆在盘子里,一边是颜色捎淡的蒜香,一边是红彤彤的麻辣。
“咱们院里有两位大牛,都是年轻但贼牛逼的那种,不过这两人的方向不一样。”
男生用筷子戳戳红彤彤的麻辣小龙虾:
“一个呢,是祖籍重庆的副院长邹教授。这位是数据量化大佬,带论文跟吃饭喝水似的。他的课你就上吧,一上一个不吱声,全是手写的数据,比AI还效率,比AI还精准,是堪比AI的牛逼大佬,一般被简称为A佬。”
鹿蹊看向旁边蒜香的小龙虾:“另一个就是季教授?”
男生深呼吸,十分敬畏地放下筷子:“对。人淡如菊心狠似冰但绝对是大佬战斗机的挂科魔王季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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