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但男仆by甜馍

作者:甜馍  录入:09-16

“但是啊,年轻人的爱情啊,就像风雨一样,变故多,来得快去得也快。快毕业的时候,萍雨喜欢上了一个学弟,就跟安远提出了分手。但安远的脾气偏执、鲁莽、一根筋走到底,萍雨也倔,吵到最后,那个学弟反而就不重要了,这两个人倒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杨医生的话中皆是可惜,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则校园异闻,但对于他来说,两个凶手兼受害者都是他认识的孩子。
砰,杨医生的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粗暴的打开。
开门的是郁椴,身上披了件黑夹克外套,身上带着秋风萧瑟的凉意,他的眼通红,表情也很不好看,屋内的温度都因他降了好几度。
看到温嘉被绷带绑紧的右脚,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眼中充满着担心,而当目光转向了温嘉旁边的宁靖扬时,则充满了敌意。
“他怎么在这?”郁椴质问道。
温嘉的思路被突然而至的郁椴打断了,还没想到怎么回道。
“要告诉他吗?”宁靖扬说道。
“当然不行!”笑话,他怎么把自己扮女鬼还崴了脚,又被人背到校医院的事告诉郁椴啊,虽然这中间好像不明不白地和某人建立了恋爱关系。
这斩钉截铁的回答,一下子让温嘉身边的两人都不高兴了,脸色一个比一个沉,宁靖扬甚至转过身子,撇过脸,不去看温嘉。
郁椴则是想生气,但又不想把气撒到身为病号的温嘉身上。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伸手将温嘉横抱起来。
他这冲动的举动引得在场所有人的阻拦。
“他现在需要休息,你知道吗?”宁靖扬盯着郁椴抱住温嘉的手,面色不愉。
但向来处于高位的郁椴一点都不怕,他冷笑了一声:“那他讨厌待在医院,你知道吗?”
宁靖扬站立无声。
“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说三道四。”郁椴嗤笑着。
“郁椴!他是在关心我!”被郁椴这一抱弄得惊慌失措的温嘉为宁靖扬辩驳道。
郁椴并没有理会,而是头也不回地带着温嘉走出病房门口,温嘉只来得及和宁靖扬说了句好好养伤。
【#涛一下今天的八卦#】——15:48:54
主楼:【照片】
1L:【?????我眼睛没花吧!】
2L:【虽然照片只是背影和侧脸,但还是能看出主人公。一个是小白花,另一个高个子的是谁啊?】
3L:【是P啊!】
4L:【是那个大学部的P吗?】
5L:【是那个上学年换了三个男朋友的P吗?】
6L:【不止吧,毕竟P上半年去国外当交换生了,谁知道在国外的事迹如何?】
7L:【不过P的取向一直都是清纯温顺型的,应该不会喜欢国外的那种妖艳型。】
6L:【这么说小白花确实是他的喜好啊,小白花算是这种类型的极品了。】
7L:【还有个更极品的呢,当然我不敢说。】
8L:【那以后小白花岂不翻身做主人了。】
9L:【拜托,谁不知道P只是个有魅力的渣。我打赌不超过两个月小白花就要被抛弃。】
10L:【不一定吧,偶像剧里不常有这种富家少爷爱上穷学生的故事吗?万一P被小白花坚韧善良的性格吸引了,修成正果了呢?】
11L:【P的无数前任也是这么想的。】
13L:【你们快去看,P的账号官宣了,他真的和小白花在一起了!】
14L:【让我们在此恭喜P的第N次官宣。】
15L:【话说P每次的恋情都轰轰烈烈的开始,然后又都以惨淡结局收场,难道就没人能降伏他?】
16L:【只有我觉得P每次官宣都像是向某个人宣战嘛?】
17L:【只有你!】
18L:【只有你!】
19L:【打乱队形,我也觉得P每次官宣都劲劲的,好像为了让某个人不舒服。】
20L:【P也算得上天之骄子了,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21L:【上面的,快别讨论什么八卦了,去看隔壁贴子,圣温真的闹鬼了!】
——【下一页】——

第33章 需要一个承认
温嘉摩挲着手中的通讯工具,距离他和宁靖扬分开过了将近一天,那人还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
淡漠得好似他们从未发生过亲吻这件事,让温嘉不由得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一场梦,但是脚上的疼痛又时刻提醒着,他和宁靖扬有着诸多交集。
抬起头,收起情绪,温嘉看到了面前极美的落日。
这里是郁家三楼的阁楼,家中最好的观景场所,清晨,薄雾、远山、郁林皆可入目;临近中午的时候,阳光会透过透明的窗户洒进屋内的枫木地板上;夜晚时,则又能看见落日霭霭,夕阳在交错之间半遮半露,像一幅好看的彩铅画。
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昨晚的郁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连夜把不能行动的温嘉带了回来。
于是温嘉就坐在轮椅上,在这待了一天,也被郁椴幽怨的眼神看了一天。
“你不去学校吗?”温嘉被盯得脑袋都大了。
“我要在这里照顾你啊。”郁椴拿这个小板凳坐在温嘉旁边,“坐在这,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
能想起什么呢?
温嘉对这里的记忆,也就是他曾经在这里陪过郁鹤凇几年,就像现在郁椴陪着他一样。
从十四岁出事到去年,将近四年的时间,温嘉就这么带着一身歉意和愧疚陪在郁鹤凇身边。
从白天坐到黄昏,从春天坐到冬天。
三楼的阁楼是个很大的空旷场所,朝向后院的一侧是个宽大的观景窗,阁楼的东侧放了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了很多书籍,大多都是经济管理和历史古籍,都是郁鹤凇放在这里的。他走后,无论这堆书再怎么珍贵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状态,只有温嘉时不时地过来打扫一下。
一切都还是郁鹤凇走前的模样。
从前的郁椴是不会踏足这里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将他安排在这里。
听到郁椴说要照顾他,温嘉一时之间都觉得可笑:“我可不敢让郁少爷照顾我。而且只是是脚崴了,过几天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郁椴毫不客气地冲着外面说道。
开门的是李婶,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煲好的黄豆猪蹄汤,还有两个汤碗。
昨天晚上郁椴夜扣郁家的门,在家中闹出不小风波,见到温嘉的脚,李婶更是担心,于是今天便秉持着吃哪补哪的原则,给温嘉熬出这锅集尽精华的滋补汤。
刚煲好的汤还散着热气,上面洒了一层葱花,浓郁的香气随着李婶的走动来到温嘉的鼻间。
汤被放在两人身旁的小桌子上,这也是郁鹤凇留下来的。
放好后的李婶嘱咐温嘉,汤要晾一会儿,等不烫了就要喝掉。
温嘉点了点头,对着李婶道了声谢。
瓷白的汤勺在小砂锅里搅动,李婶做饭手艺很好,处理食材也很精细,煲好的汤汤色清澈,撇去了油花。黄豆软糯又颗颗饱满,猪蹄的里的胶原蛋白仿佛都溢了出来,郁椴轻轻用勺子一碰,猪蹄就跟快化了一样,再配上撒上的香葱,看上去极为可口。
温嘉给自己和郁椴一人盛了一碗,郁椴的那碗还细心撇去了葱花,要不然说少爷难伺候呢。
想要葱花的味道,又不想要葱花。
“原本应该我给你盛的。”郁椴说道。
“别,我是脚崴了,又不是手断了!你也不用总想着照顾我,快回学校吧。”
再被郁椴这么一动不动地盯上一天,他就要疯了;在阁楼里在待上一天,他也要疯了。
没忍住的温嘉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非把我带到这来?”
“你不喜欢这吗?这空间大,还能看见外面的景色,不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推到院子里,我还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在三楼多不方便啊。”
“我哥当时不就在这待着的吗?你不是还一直陪着他。”
瓷质的白勺和碗相撞出响,郁椴的语气中就带着烦躁。
“那是因为他不愿意出去,但……我又不是他,我不想在一个地方长待着。”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提起郁鹤凇的次数变多了,温嘉感觉自己已经产生了脱敏效应。
“要求还挺多。我还没问你呢,你最近跟那个宁靖扬未免接触太多了吧。你脚崴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送你去校医院啊!”郁椴质问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温嘉又打开了手机,看到和宁靖扬的聊天界面,一会儿显示正在输入中,一会又没了,但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发过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落日,语气有些哀怨:“他是我男朋友啊。”
“噗!”郁椴一口气没憋住,直接将口中还没咽下的汤喷了出来,还好温嘉脑袋灵活闪得快,要不然这汤就到他脸上了。
这时候温嘉的手机才收到信息。
“即使今天只是第一天,但我也需要一个承认。”
发来的短信意义不清,被字斟句酌地发到温嘉的手机上,来源是宁静扬。
温嘉的嘴角弯了弯,但旁边的郁椴却发了怒气,一下从旁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温嘉就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我男朋友啊。你至于惊讶成这个样子嘛!”
看着温嘉一脸的坦然,郁椴突然觉得有苦说不出。
他呵呵地苦笑了几声,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凭什么啊……”
凭他和我哥长得像?可我哥都没被你承认过。
郁椴心里的话不敢说出口,就这么痛苦而迷茫地看着温嘉。
“至于这么吃惊吗?”见到郁椴这样,温嘉朝他摆了摆手,“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不管你了,我还是会好好照顾你的,和以前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你怎么做到一边和他在一起,一边又和我保持不变。”
“你怎么把我说得跟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一样,这不冲突的。我们现在也都大了,你以后也会谈恋爱,结婚,有个喜欢的人。虽然我还是会陪着你学习工作,但是我们也都是会有各自生活的。”温嘉边刷着手机边说道,“不过想到你以后可能会半夜把我叫起来处理你的爱恨情仇,我也觉得挺犯愁的。所以你谈恋爱的时候也尽量克制点,人也要成熟点,不要乱发脾气。”
想到书里面郁椴和宁静阳的糟心事,温嘉太阳穴就开始抽痛。
而面前的郁椴只是反复“嘁”了几声,无法接受温嘉的理论,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手指正好刷到SEN上被冲到热门的贴子,温嘉没忍住眨了眨眼睛,逐字逐句地看着。
剧情发展得这么快吗?
“郁椴你快看!”温嘉忙回过头将手机递给郁椴。
但郁椴只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窗外,像死过一回,被温嘉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看了些手机上的内容,有气无力地说道:“哦,因之又换人了。”
“这回不一样的,这次和裴因之在一起的是C班新来的特招生,也叫宁静阳。”温嘉解释道。
“哦。”郁椴这才想起来,“上次打破我面具的就是他。靠,姓宁的都该死。”
说完这句话,郁椴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身影分外落寞。
“不是啊,你把我带上来,也要把我带下去啊!”温嘉在后面喊道,但郁椴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我就谈个恋爱,受刺激这么大吗?
温嘉细想这些年他和郁椴一直待在一起,估计郁椴是起了分离焦虑症,看来还是要给足他安全感啊。
不过等郁椴回头和宁静阳在一起,估计也就好了。
静谧白夜:温嘉,你能帮我个忙吗?
嘉和万事兴:怎么了?还好吗?还有人欺负你吗?
静谧白夜:和因之学长在一起后好多了,而且有他在,我很多事情都不怕了,不过……
嘉和万事兴:怎么了?
静谧白夜:之前欺负过我的那帮人提出了个条件,他们要我在废弃校区待一晚上,之后就再也不找我麻烦了。
静谧白夜:这件事我本来觉得很简单,也不想麻烦因之学长。但……最近废弃校区闹鬼的事情让我很害怕。
静谧白夜:我胆子小,自己一个人实在不敢去,但除了因之学长,在这个学校我又只认识你。
嘉和万事兴:所以你想让我陪你去?
静谧白夜:嗯嗯。
嘉和万事兴:如果有时间的话……
静谧白夜:谢谢。
皱着眉头放下手机,温嘉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收场。
桌子上的一摞书正好被温嘉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下巴顶在书面上,头在摇晃着。
“在想什么?”
声音传来的那一刻,人也来到了面前。
在这张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温嘉的对面正好有个空位,而空位上也来了他想看见的人。
图书馆是最近新建的,相比于旧图书馆那种带着历史的古老感,新图书馆则更为豪华奢侈。
温嘉选了图书馆正中心的位置,因为从这里看去,面前会有一块完整的精美的彩绘玻璃,阳光透过时,会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圣洁感,而现在阳光打在了宁靖扬身上。
“我在想我自己做的孽如何收场。”
“等到了要收场的时候自然就会收场,与其担心这个,你倒不如担心即将到来的考试。”说罢,宁靖扬便翻开了自己书。
“听说你和张勤他们被教务处叫去了。”温嘉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视频来源被查出来了,挨了一顿批,背了个处分。”宁靖扬轻飘飘地说道。
“啊?那严重吗?”温嘉赶紧问道。
“老赵说,我再背一个同等的处分,就会被退学。”说完,宁靖扬抬头看向温嘉,突然笑了一下,“怎么回事,你的表情像是要被退学的是你。”

“你不害怕吗?不……不怪我吗?”
“害怕退学?还好吧。而且我和张勤去拍视频这个事和你又没关系,为什么要怪你。”宁靖扬回道。
“怎么和我没关系?”温嘉一下子站起来,他说话声音又有些大,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抱,抱歉……”温嘉弱声弱气地和周围人道歉。
“你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呢?如果不是我,你和张勤就不会去废弃校区。”
“张勤去是因为他一直都想搞大事出个名头,没有你他也会找别的事。”
“那你呢?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和张勤是好朋友吗?”这句话被温嘉说得带了些醋味。
宁靖扬摇摇头,说道:“只是因为我想去,而已。”
温嘉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他只是看着阳光转换角度,打在了宁靖扬的侧脸上,令人沉醉的五官带着与身后的彩绘玻璃同样安抚人心的效果。
“等事情过去,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嗯,到时候我会听的。”
孟斐将手机中的视频反复看了几遍,又看了看社交软件上显示爆的新闻,最终将手机狠狠扣下。
校董紧急召开的会议上,众人各执一词,有的说怎么尽快把舆论压下来,别影响到圣温的名声;有的则说要加大对学生的教育,以后绝对不能再出此类事件,可偏偏没有人去讨论如何处置那片荒芜的、废弃了许久的区域。
“我说,”孟斐轻轻一发话,众人的目光便向他投来,“这片地也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盖新的展览馆也好,建新的宿舍区也罢。圣温买下它的意义不是让它成为提供校园怪谈的摆设。”孟斐看着摆在面前的平面图说道。
“但是……之前和小郁总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校董会有人说道。
孟斐嗤笑一声,冷涔涔地说道:“现在的小郁总是郁椴,您口中那位已经去国外养病了。”
“还是有些不吉利吧,毕竟那里真闹出过人命。”
“呵呵,闹出人命的又不是在座的各位,和两起人命有关的那位已经遭到了报应,你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者说,现在圣温还是姓孟的,郁鹤凇就算再有能力,他也姓郁。更何况把一个普通的收购案搞成这个样子,以人命案结尾,自己又卷进绑架案中,成了条丧家之犬,这真的算有能力吗?”
“不能在耗下去了,明年一所综合性展览馆的建成将会是我送给圣温百年的礼物。”
从图书馆出来时,接近傍晚,天微黑,温嘉回到宿舍时,卧室里传来了些动静。
温嘉以为是最近一直在躲着他的郁椴,结果刚打开屋门,就看到裴因之正坐在他的床上,头低着,手指在温嘉那印着小黄花的床单上轻抚着,鼻子也还是在轻嗅。
“你在干什么!”见到裴因之有这样的举动,温嘉像土拨鼠一样大喊道。
温嘉立刻冲到床边,把裴因之拽起扔到一边。
他不停地拍打着床单,像是上面沾上了脏东西。
被温嘉拉开的裴因之,顺手就坐到了旁边郁椴的床上,看着温嘉的动作,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你都说讨厌我了,我自然要做更多让你讨厌的事。”
温嘉不带感情地斜瞥了裴因之一眼,他突然觉得光是拍打清洗不够,就立刻将床单拿起,也不在乎旁边的裴因之,将床单团成一团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呵……”裴因之双手撑在身后,调侃道:“扔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种俗气的东西嘛,想扔的话就给我!”
“你是变态吗?”温嘉弯着腰,给垃圾袋系了好几个死扣。
他动作匆忙,连腰部的肌肤漏出了点都不知道,裴因之就这样贪婪而专注地看着。
“你不要老是这样,你已经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宁静阳人也不错,你就安安分分和人家谈恋爱不好吗?不要老是来招惹别人。你这样的家世和地位,很多人是玩不过你的。”
下意识劝解的话说出口,温嘉都愣了一下,因为他怕发生像上次那样被系统阻止的情况。
333:【裴因之的意志不会因您的话为转移,您的话不会对剧情造成任何作用,333不是赏罚不分的智能系统!】
哦!合着是他低估裴因之了,这个人已经坏到掉渣了!
“我不是郁椴,可不会听你的说教,再说我爸妈都没这么管过我。”裴因之懒散打了个哈欠,接着又说道:“不过我会把你刚才的话当作你吃醋了!”
“啊……你饶了我吧!”温嘉要被这些不正常的少爷们搞崩溃了,他发出哀嚎,拼命挠着自己的头,希望下一秒,裴因之就消失在他眼前。
“啧,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呢!”裴因之走到温嘉面前,随即蹲下,与处于地位的温嘉平视着,“我对别人都是欲望,但对你是心。”
温嘉看着裴因之格外正经的脸和神情,心里忍不住发笑,人怎么能把烂黄瓜这件事说得这么清丽脱俗。
他不想也没有再理会裴因之的意外神情,只是起身,打算从柜子里再拿一套备用床单铺上。
“我都这么说了你都不动心,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立刻把宁静阳甩了。”裴因之还紧追着温嘉。
温嘉从来都不知道裴因之是这么执着的人,他自认为上次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而且除了我,谁又会喜欢你。”说这句话时,裴因之的声音细缓而沉稳,像是在诱导。
温嘉用力地扯出柜子中地床单,但由于力气过大,竟然把当时随手塞进的两件睡衣也给扯了出来,是郁鹤凇送来的那两件。
他皱了皱眉,回道:“用不着你操心,喜欢我的自然是有的。”
他从来不认为裴因之是真正喜欢他的,估计又是他无意中惹裴因之不高兴了。小心眼又报复心贼强的少爷,便想着用以喜欢为名诱骗手段把他这个不被看得起又总让少爷不舒服的仆人踹进陷阱里,狠狠羞辱。
但他不会被骗的,因为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也是喜欢他的人。
温嘉蹲下身子去捡那两件睡衣,但他的话和冷待并没有打消裴因之的积极性。
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温嘉的细弱的手腕,两只手就这样交叠在睡衣之上。
“你是在说郁鹤凇吗?”裴因之直直地盯着温嘉,将温嘉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脸旁。
温嘉有个秘密。
每当想起这个秘密,温嘉就会被一股巨大的沉痛感包围,歉意愧疚席卷全身,让温嘉无力逃开。
一个弱小的没有力量的人,要如何担负起一个强大而闪耀的人本应拥有却又失去的光明人生。
自打那人因救下十四岁的他导致残疾后,那人整天在阁楼上浑噩度日的时候,温嘉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但他思考不出来,他无能为力。
因为那时的他连活着都要先寄居在别人身上。
以至于在那人提出要不要在一起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多年以来思考不出的问题终于有了一个解决的宣泄口。
至于喜欢吗?这个词太单纯太轻易也太美好了。这个东西没有用,也承受不住温嘉的沉重。
但事情并没有解决,日子还是那样的日子,那人没有半点开心,温嘉自己也承受一种难以言说的比歉疚还要大的压力。
事情的转机是先生和夫人要把那人送去国外疗养,他本来也是要去的,但郁椴需要他,先生夫人要求他留下,他们就此分开。
温嘉突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为自己松了一口气而震惊。
郁鹤凇,这个被温嘉忽视了将近一年的名字,最近不知为何被不同的人重复提起,像是在告诫温嘉的懦弱与逃避。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温嘉这么和自己说道,很快就会过去。只要他攒够积分,就能治好郁鹤凇的腿,郁鹤凇的未来会变得光明灿烂。
裴因之和温嘉是一前一后走进包间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本以为四人聚齐后,气氛不会这么僵硬,结果早早就坐在包厢里等着两人的郁椴也谈不上高兴,只有孟斐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甚至给自己开了瓶清酒。
今天是周五,几人都没穿圣温的校服,身上的衣服多是简单随性,只有裴因之因为过早地接触家族生意,正式的西装就跟焊死在身上一样。
今天聚会选的是家日料店,开在圣温周边专门服务富家子弟的。不过味道地道,装潢也简单雅致有格调。
为了显得不这么拘束,几人特地预约铺了榻榻米的小包间,可以席地而坐。
先进屋的裴因之将温嘉挡在门外,边打着招呼边将鞋脱在外面,坐到了孟斐旁边,拿起菜单,在上面随意点了几个寿司。
这是几人的默认规则,郁椴旁边的位置永远是留给温嘉的。
后进来的温嘉则要沉默很多,他也将鞋脱下,将略长的裤脚向上折了折,露出细瘦洁白的脚踝,然后缓步走到郁椴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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