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乖得像只被顺过毛的大型犬。
今天两人中间没有隔枕头,沈榆慢慢往谢宴州怀里挪。
挪到一半,谢宴州忽然伸手将沈榆揽进怀中。
带着一点强势的力道将人圈在怀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属于对方的温度透过轻薄面料传递。
“睡吧。”谢宴州声音有些沙哑。
窝在熟悉的怀中,沈榆很快就有了困意。
快睡着时,忽然听见谢宴州轻轻喊了声自己的名字:“沈榆。”
“嗯……?”沈榆声音含糊,满是困意,“什么?”
“……算了,没什么。”
谢宴州的下巴贴着沈榆发顶,语气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搭在沈榆后背的手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子睡觉。
很快,沈榆小朋友便睡着了,呼吸绵软。
黑暗中,谢宴州半垂着眼,借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月光看沈榆侧脸。
眸中滚动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贪婪。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低下头。
很轻柔的触感印在沈榆额上,谢宴州抱着沈榆的手紧了紧,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以后我不搭理其他人了,葡萄汁也不喝了。”
谢宴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沈榆睡着了听不见,可他却很想说些什么。
蓬勃的情感在心口乱撞,拼命想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不想受其他人欢迎,只想你欢迎我。”
“只想你喜欢我。”
黑夜总容易将情绪宣泄。
谢宴州说完,后知后觉抿了抿唇,耳廓一片滚烫。
正要轻手轻脚睡回去,沈榆忽然动了。

谢宴州的呼吸在这一刻停顿。
不敢想沈榆发现自己偷亲后是什么反应,更不敢想他听到刚才的话后会作何表情。
尽管他们这几天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亲密,但谢宴州摸不清沈榆的心思。
谢宴州看似强势,但他无比清楚。
两人之间,主动权永远在沈榆。
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根据沈榆做出反应。
谢宴州紧张地盯着沈榆的脸,短短几秒已经设想过无数可能。
但沈榆没睁开眼,只是往谢宴州怀中钻得更紧。
像是做了无数次那样,沈榆的手摸索着,从谢宴州衣缝钻进去,最后落在……腹肌上,给狗顺毛一样摸着。
谢宴州:“……”
沈榆体质不太好,体温要比谢宴州低一些,微凉的手指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谢宴州皮肤紧绷,还顺着肌理轻柔滑动。
奇异触感蔓延,搅乱呼吸。
眼见那只不安分的手还要往别的地方去,谢宴州眼疾手快握住对方手腕,却被沈榆抓住缝隙,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被摸过的地方好似火烧一般滚烫,心跳仿佛不属于自己。
谢宴州强行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入睡。
谢宴州梦见了很多碎片画面。
医院,傍晚,天台。
并排坐在一起的自己和沈榆,不知谁先动了手指,谁先回缩,却被牢牢握住手指,强行挤进指缝,十指相扣。
模糊的画面中,谢宴州偏过头。
他看见沈榆的发丝被夕阳染成耀眼绚烂的金橘色。
但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沈榆红透的脸和耳根。
苍白消瘦的青年,抿着嘴唇,脸上是因为他而产生的红晕。
谁都没先动。
直到手指冰冷。
画面逐渐被刺眼的白取代,他看见沈榆的表情又黯淡下去,沈榆张了张口,抽回手,谢宴州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温暖的触感撤离,谢宴州忍不住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空白。
谢宴州猛地睁开眼,透过窗帘缝隙落下的刺眼白光照在脸上,晃得人眼疼,头也疼。
谢宴州呆呆盯着那束白光,胸腔涌起强烈的失落感与疼痛感,仿佛在心疼着谁。
肩膀被人蹭了蹭,谢宴州回神,侧过头,看见沈榆沉睡的侧脸。
沈榆睡着了也是极其有生气的,睫毛卷翘,脸颊泛着健康自然的粉。
和梦里那消瘦苍白的样子截然相反。
梦和现实不一样。
谢宴州闭了闭眼,他早就过了会把梦见和现实混淆的年纪。
可仍然控制不住那种强烈的、过于真实的心悸。
是太压抑了吗?
躺着看了一会沈榆的睡颜,心悸逐渐平息。
谢宴州洗漱过后,给薛远庭发了条信息。
谢宴州:【你上次说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发一下。】
薛远庭:【?】
薛远庭:【怎么了哥们儿,被嫂子折磨得精神失常了?他家暴你还是pua你了?说出来让兄弟们乐乐。】
下面跟着三个嘲笑的表情包。
谢宴州懒得搭理他,言简意赅:【做梦了。】
薛远庭:【……】
薛远庭:【你也到了会做那种梦的年纪,可以理解。】
薛远庭:【这种情况不用看医生的,注意节制就好。】
谢宴州:【……】
几秒后,薛远庭把心理医生的发了过来。
加上好友预约时间后,谢宴州本想下楼做个早饭。
但余光瞥见沈榆熟睡的背影,不由自主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沈榆的侧脸。
触感很软,像奶油。
沈榆皱了皱眉,指尖抬了抬,似乎想打开扰他清梦的人。
谢宴州勾唇,单手撑在沈榆身侧,俯下身,轻轻用唇瓣碰了碰沈榆的头发。
“早安。”谢宴州轻声说。
突兀的铃声在室内响起,沈榆被惊醒。
闭着眼睛,手在床上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不断发出声音的手机。
费力睁开眼,沈榆看见屏幕上亮着一串陌生号码。
沈榆脑子还迷糊着,随手按下接听键:“喂?”
“小榆。”谢彦明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过几天呢我要去你们学校进行宣讲,如果你有空,可以带我去你们学校逛逛吗?我还挺喜欢你们学校的……”
“不好意思啊堂哥,没空。”沈榆张了张口才发出声音,打断谢彦明的长篇大论,“最近特别忙。”
谢彦明问:“忙什么呢?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本来没睡成懒觉就很烦了,还要被很烦的人打扰。
沈榆起床气冒上来,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忙着陪老公,堂哥你也想陪我老公吗?”
这话一出,对面的谢彦明就没声了。
他们谢家的堂兄弟,不到必要,绝对不会碰面,谢彦明绝不可能和谢宴州碰面。
沈榆当然知道,直接挂了电话,把脑袋重新塞进被子里。
昨天晚上梦见上辈子的事情,都没睡好。
沈榆在被子里躺了一会,才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觉慢慢醒了,沈榆把脸探出被子,正对上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看的谢宴州。
谢宴州已经换上一套休闲装,发尾微湿,似乎洗过澡。
他手里拿着ipad,看样子,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一会。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忙着陪老公”被谢宴州听见了,沈榆瞬间困意全无。
甚至脚趾抓地,能在被子里建筑城堡。
咳嗽了声,沈榆干巴巴解释:“我不这么说他总烦我,最烦他这种罗里吧嗦的。”
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反正咱们都快订婚了,叫句老公也很合理吧。”
被那个词砸晕了甚至没想到要问的谢宴州:“……嗯,很合理。”
他的语气比沈榆还僵硬。
甚至把ipad往大腿上移动了一点,像是要盖住什么。
沈榆怕现在下床尴尬,又躺了回去,语气生硬:“我……我再睡会。”
“好。”谢宴州起身,“我去健身。”
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沈榆当然是睡不着,窝回被子里,摸到手机。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已经九点多了。
一晚上过去,微信又收到一些好友申请,沈榆一一同意,根据加好友信息备注。
接着回复了一些未读消息。
沈骞早上六点多发了条信息来:【睡醒没?】
隔了二十分钟又发了条语音过来:【沈榆你是猪?这都几点了?老子都到公司上班了!】
七点半又发消息来:【醒没醒?醒了给我回电话,别让小谢听见。】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留言,得直接打电话?还不能让谢宴州听见?
沈榆疑惑地拨了个电话给沈骞。

沈榆“嗯”了声,问:“什么事情啊爸?我刚醒。”
“你之前说你喜欢谢宴州,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沈骞问,“也不是故意气我?”
“当然不是啊。”沈榆说,“你怎么不信我。”
“信信信。”沈骞说,“那谢家那边我就回绝了吧。”
沈榆问:“什么意思?”
沈骞说:“前几天谢家找回来一个私生女,血缘上算谢宴州妹妹吧。你之前不是跟谢宴州不对付吗?我想着实在不行让你跟那女孩见见面。”
沈榆:“……”
合着这老头大清早的不睡觉,净琢磨这些事情。
沈榆哭笑不得:“爸,我跟谢宴州正在蓬勃发展,搞不好过几天就结婚了,你别瞎想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沈骞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你喜欢就行……聊聊项目吧。”
两人讨论了会度假村的项目。
挂断电话前,沈骞又说:“你第一次谈恋爱,有些地方可能不太懂,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待会送到。”
沈榆问:“什么东西?”
沈骞支支吾吾:“我怎么知道,我让小李买的!你别瞎叫唤,东西到了自己收好!”
说完,沈骞跟火烧屁股似得挂了电话。
手机响了声,沈榆在微信上发来一个问号:【?】
沈骞赶紧把沈榆屏蔽了,以免待会挨骂。
沈骞转头问助理:“到哪了?”
“快到了。”李助理说,“沈总您放心吧,都是私密包装的。”
“那就行,他们这刚恋爱的小情侣最容易犯错误,安全这方面是一定要注意的。”沈骞叹了口气,感慨道,“哎,养儿不易啊。”
这边挂了电话,沈榆困意又上来了。
他窝在床头给谢宴州打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了,语气调侃:“大少爷,就这么几步路都不想走?”
“我困了,想再睡会。”沈榆声音已经有些模糊,“谢宴州,待会我有个外送,你记得帮我收一下。”
说完,挂了电话,重新窝进被子里。
谢宴州刚放下手机,便听到门铃被按响。
门口放着外送员刚送来的东西,一个密封完好的纸箱。
谢宴州以为是沈榆买的衣服之类,便带到楼上衣帽间,打算挂进衣柜。
然而封箱胶带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谢宴州陷入沉默。
一盒盒橡胶.T整齐摆放,颜色款式丰富多样。
谢宴州身体僵硬了近五分钟,才拿起其中一盒看了眼。
这么一看,直接给谢宴州干红温了。
——竟然是他的尺码。
沈榆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尺码?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还买了这么多?
这是在暗示他还是在警告他?
谢宴州坐在纸箱旁边,思绪百转千回。
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都能冷静应对的谢大少爷,在沈榆这里,一次又一次犹豫踌躇,不知所措。
十分钟后,谢宴州将纸箱放进柜子,走进浴室,洗了今天第二次冷水澡。
洗完澡,谢宴州将浴巾随意围在腰间,走出浴室。
刚推开门,正巧撞上走出卧室的沈榆。
不是第一次被看见身体,但想到刚才的快递,谢宴州血液滚烫,表情不太自然。
“醒了?”谢宴州问。
“嗯。”
沈榆的目光从谢宴州脸上往下滑,直勾勾盯着谢宴州的腹肌看。
小色狼。
想到昨晚对方无意识的非礼,谢宴州心中轻哼,身体却下意识紧绷肌肉,让腹肌更明显。
但沈榆并没直接上手,下一秒就移开视线。
“快十一点了,直接吃午饭吧。”沈榆揉了揉眼睛,“你想吃什么吗?”
谢宴州垂眼,声线低落:“随便。”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顺手关上门,隔绝对方视线。
沈榆疑惑地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被看几眼就恼羞成怒了?
刚才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没去摸。
想到谢宴州的腹肌,沈榆略有遗憾。
他一喝酒就容易犯困,昨晚都没怎么摸腹肌。
今天晚上得想个办法摸回来。
中午是谢家的厨师来做饭的。
半小时不到搞定了三菜一汤,都是沈榆爱吃的家常菜。
两人坐在桌前,刚拿起碗筷,沈榆忽然问:“对了,我爸送来的东西呢?”
谢宴州动作一顿,蓦地抬眸看他。
他沉着脸,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不是你买的?”
沈榆不知道什么东西,但见谢宴州那能吃人的表情,多年的相处让他下意识改了口:“呃……也算我买的吧?”
这话一出,沈榆看见谢宴州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很多。
像被哄好的大型犬。
但下一秒,大型犬又皱眉,很警惕地问:“那为什么是沈叔叔送来?”
沈榆顺着他说:“那什么,我让我爸帮我买的。”
谢宴州抿唇,耳根忽然红了。
过了片刻,谢宴州说:“下次这种事情……别找别人。”
他掀起眼皮,认真补充:“你爸也不行,谁都不行。”
沈榆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吃过晚饭,沈榆问:“东西你收哪了?”
谢宴州收碗筷的动作又僵硬住。
沈榆问:“怎么了?”
谢宴州喉结滚动,望过来的眼神炽热异常:“你现在就要用?”
这话说的为什么那么奇怪?
某种直觉警告沈榆,还是别应下,等晚上回来自己确认比较好。
沈榆摇头:“算了,晚上再说,下午还得上必修课。”
谢宴州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嗯。”
把碗筷丢进洗碗机,沈榆上楼去换衣服。
谢宴州站在门口等沈榆,修长指骨把玩着银色打火机,开开合合,打火机不断发出咔哒声。
他半垂着眼皮,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脑子里全是从浴室出来后撞上沈榆时,对方的表情。
摸都不摸一下……腻了吗?
既然腻了,刚才说的“晚上再用”又是什么意思?
谢宴州喉结滚动,想到什么,眼皮蓦然跳了下。
——难道是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沈榆下楼的时候,谢宴州又换了一套衣服。
宽松的休闲衬衫质地轻薄,纽扣散开三颗,露出冷白皮肤和银质项链,袖口挽起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青筋起伏,肆无忌惮散发着荷尔蒙。
浑身上下,就差没写上“骚包”二字。
余光注意到沈榆下楼,谢宴州挑眉,黑眸紧紧盯着沈榆,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像开屏的孔雀求夸。
沈榆却专注打字,视线轻飘飘略过,又低下头回消息:“现在出发?”
他的目光在身上只停留几秒,就像早上无视他的腹肌一样无视了这身造型。
谢宴州皱眉,声音莫名有些气闷:“嗯。”
沈榆收起手机,往电梯方向走:“那快走吧,来不及了。”
今天下午,两人都有必修课,但因为不是一个班,所以分开上。
关上车门,谢宴州脸色黑沉,在沈榆疑惑看过来时,咬着腮帮子启动车。
动作噼里啪啦的,每一个呼吸和毛孔都昭示着不满。
沈榆偏头看谢宴州,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
“没怎么。”谢宴州开着车,语气沉沉道。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谢宴州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不满沈榆对他的忽视,更不想承认,蔓延在心底的烦躁和惶恐。
腹肌不摸,换衣服也不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真的腻了?
一路无话。
车驶入京大车库。
车停稳后,沈榆解开安全扣,谢宴州却迟迟没动作,眼睛死死盯着沈榆搭在门把手上的指节。
好像沈榆敢开车,他就敢把人咬死。
可偏偏脸上,还是挂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浑不在意的表情。
沈榆失笑:“有话要跟我说吗?”
谢宴州嗤了声:“没。”
沈榆看着他的脸,唇瓣勾起一点小小的弧度:“谢宴州。”
“有事?”谢宴州臭着脸问。
“你腹肌练得不错。”沈榆突然说。
果然看见了。
谢宴州表情缓和一些,眉微微挑起,等着对方的下话。
“最近我也想健身,你腹肌练得特别好,想跟你请教请教。”沈榆说着,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谢宴州腹肌,“你怎么练的?”
柔软的触感隔着衣服,谢宴州脸上的阴沉随着沈榆的动作散去。
青年靠着椅背,漫不经心般说:“随便练练。”
沈榆知道谢宴州每周都要去三次健身房,饮食上也很注意。
但这会顺着谢宴州的话,双眸亮晶晶看着对方,声音很甜:“随便练练就有这种效果,你好厉害啊谢宴州。”
说着靠近了些,指节从对方掌心滑过,留下柔软的痒意:“下次我们一起去健身房,你教教我?”
一套组合拳下来,谢宴州都快被哄成胚胎了。
“行。”
谢大公子强压着嘴角的弧度,吐出一个简单的字,眼里的笑意却将心思暴露彻底。
两人上课的教室在同一栋楼,但不同楼层和教室。
沈榆在三楼,谢宴州在五楼。
楼梯间没什么人,谢宴州散漫地迈着步子,余光瞥着沈榆,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到了三楼,谢宴州脚步一顿,正犹豫要不要送沈榆到教室门口,衣领忽然被人一扯。
猝不及防,后背抵上墙壁。
沈榆把谢宴州抵在墙角,这里是监控死角,他们做什么都不会被记录。
唇瓣贴着对方耳根,沈榆轻声说:“这身很帅,我很喜欢。”
而后仰起头,唇瓣印上对方的。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沈榆呼吸平静地后退一步,轻声说:“奖励你的。”
说完,帮谢宴州理了理衣领,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谢宴州靠着墙站了好几秒,人才回过神来。
手指碰了一下唇瓣,谢宴州猛地抬头看向沈榆的方向,后者已经和几个舍友在教室门口汇合。
进门之前,忽然朝谢宴州的方向看了眼,挥了挥手里的手机。
谢宴州低头看手机,沈榆正好发了信息来:
【在外面,领口解开一个扣子就够了。】
【我比较保守,不喜欢别人看你胸。】
谢宴州的手指放在衣领上。
本来随意散开的扣子被沈榆扣了两个回去,只散开一个,堪堪看见一小片锁骨。
谢宴州想也没想把剩下一个扣子也扣回去了。
顿了顿,谢宴州举起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刚坐下,手里的手机便响了一声。
沈榆翻开手机,就看见谢宴州发来的照片。
镜头是对着衣领拍的,只能看见青年宽阔有力的肩,以及冷白性感的喉结。
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那扣紧的衣领。
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这样反而更让人有种扒光他的冲动。
沈榆眉梢微挑,正要回消息,旁边的老赵就凑过来了:“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榆哥?”
直接息屏反扣手机,沈榆表情淡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老赵叹气:“就小高要跟人奔现了。”
沈榆:“?”
沈榆疑惑:“他什么时候谈的?”
上辈子他死之前高桥都是个单身狗。
“就那个叫颜颜的妹子。”老赵提醒道,“寒假还跟咱们一块儿五排过啊,技术特别牛的那个,射手小姐姐。”
“就那个抢我位置的。”
沈榆想了好一会,总算从犄角旮旯里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高桥现实里是个清秀小伙,游戏里却喜欢玩皮肤华丽的中单或者辅助英雄,经常被舍友吐槽是萌妹。
他们有时候会组排游戏,宿舍就四个人,所以经常喊人来,寒假那会高桥就摇了个网上认识的,叫“颜颜”的妹子,跟他们一起打。
沈榆原本是玩射手的,妹子来了之后抢了他位置,他只好玩打野,让高桥玩辅助在下路跟射手连体。
后来一个寒假过去,两个人绑了情侣关系,之前高桥还说两人约定过她回国就奔现。
但上辈子,大四那年高桥家里出了点事情,休学了半年,变得特别忙碌,连他们消息都没时间回。
沈榆车祸前,宿舍小聚了一次,有人问那个颜颜怎么样了,高桥遗憾地说早没玩游戏断联了。
老赵那会孩子都一岁了,无语道:“你就不能再恋一个吗?网恋的能有什么差别。”
高桥只是苦笑。
想到高桥那时候落寞的表情,沈榆从回忆里回神,说:“那就去见见呗。”
老赵震惊:“上次你还说这种不是骗钱就是骗色。”
高桥不爽地反驳:“她不可能骗我钱,我送她皮肤她都不要,给她发红包也不收,还经常要送我礼物……她就是个单纯的小女孩!”
“至于骗色……”高桥耳朵红了,害羞地嘟囔,“那也要人家看得上我啊。”
老钱拍拍高桥肩膀:“哥们儿,你虽然比不上咱们榆哥的帅气,但也有几分姿色,之前还有学妹问我要你微信,要不是你太宅,早谈上了。”
高桥被老钱给说高兴了:“真的?我等会要不要去理发?”
“我觉得准备礼物才是大头。”老钱老神在在,“还有穿搭,我给你找找我女朋友发我的……”
两人讨论的时候,老赵小声跟沈榆说:“不是,榆哥,那个颜颜又不语音又不视频,谁知道是不是男装女,万一是三十多岁的老大叔……”
沈榆被他的猜测给逗乐了:“你们劝他他又不会听,到时候咱们跟着就行。”
虽然不知道颜颜这辈子为什么提前回国,但沈榆觉得还是让高桥去见见比较好。
失望总比错过要好。
沈榆想,就像现在他不愿意错过谢宴州一样。
想到谢宴州,沈榆在老赵的碎碎念里趴下,摸出手机,想着回复谢宴州。
没想到打开手机,却看见谢宴州发来的新消息。
估计是发了张照片,没得到回复,谢宴州觉得尴尬,又发了新消息来:
X:【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看看。】
两分钟后。
X:【别多想。】
X:【1】
又过了一分钟。
X:【到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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