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昨晚的碎片记忆顿时浮现。
沈榆愣了几秒,热度后知后觉浮现。
他低下头,想避开。
但谢宴州见沈榆醒了,顿时又来了精神,手轻轻扣着对方的腰,咬对方耳尖:“今天周六,要不要来点晨间活动锻炼身体?”
沈榆别开脸,他不依不饶:“裙子还穿吗?”
说起这个,沈榆就来气,瞪了回去:“都碎成破布了,我怎么穿?”
“那不要了。”谢宴州勾唇,“偶尔体验一下原始人的日常也不错。”
沈榆:“……”
谢宴州的不要脸程度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现在,不要脸的人抛弃底线,唇瓣贴着沈榆侧脸摩挲。
沈榆昨晚余下的气还在,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谢宴州的脸,恶声恶气:“我饿了,赶紧去做饭!”
“翻脸不认人。”谢宴州捂着几乎没感受到力道的侧脸,语气闲散地控诉,“昨晚明明让我别走……”
沈榆:“……”
他故意板着脸抬起手。
刚举起来,手腕就被对方捉起来,吻了一下掌心。
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手心一热。
沈榆的脸也跟着热起来,连带着说的话也没什么气势:“你去不去?”
“好凶。”
嘴上抱怨着好凶,人却已经下了床,勾着笑去穿衣服。
谢宴州简单套上T恤和长裤,经过床时伸手揉了揉沈榆的头发:“再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他走出卧室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脚步声远离,卧室里很快只剩下沈榆一个人。
沈榆窝进柔软的棉被,却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视线捕捉到一抹水蓝。
昨晚还崭新的水蓝色丝带,此刻皱巴巴成一团,和昨晚的碎片“连衣裙”躺在一起,看上去格外可怜。
沈榆只看了一秒,脸就滚烫起来。
他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变成“蚕蛹”。
半分钟后,“蚕蛹”的壳破开一个小角。
一只手伸出来,在床头柜摸了一圈,抓住手机,又缩了回去。
沈榆窝在被子里,打开社交软件。
出乎意料的,宿舍群的未读消息很多。
沈榆还以为是老赵或者老钱发了高桥直播的截图之类。
点进去才发现,最上面一条,是@自己的。
老赵发了截图:
【榆哥,你跟州哥被人发表白墙了。】

表白墙?
沈榆知道“京大表白墙”是京大校园论坛一个匿名投稿的账号,发的帖子一般都是告白,或者跟感情相关的,谢宴州就是常客。
发他们是什么意思?
点开截图,投稿人言辞非常激烈:【避雷数院sy,谎话连篇。三个月前我朋友问他xyz有没有对象,喜不喜欢男生。他信誓旦旦说不熟,说他和xyz没可能(这个大家都在校园论坛看过吧),还说要是我朋友喜欢可以帮忙搭线。结果他现在跟人家谈上了,还在朋友圈官宣,恶心谁呢?简直不要太绿茶!】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老赵的消息是早上八点发的。
另外两个舍友扣了一大排问号。
老钱为沈榆打抱不平:【谁啊莫名其妙的?自己不去追,反而怪别人谈上恋爱?】
高桥找到盲点:【现在四月初,三个月前不是去年吗?去年的事拿到今年说,太离谱了吧。】
老钱:【@沈榆榆哥,这人谁啊?我线下找她去。】
高桥:【看言辞,应该是个男生。】
老赵:【我在下面问了是谁,没人回我,敢投稿不敢认,笑死。】
舍友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沈榆心口微暖。
但更多的是疑惑。
谁啊到底?
平常搭讪的人实在太多,问他有关谢宴州事情的人也有,沈榆一时间确实想不起来是谁。
他去看了眼京大表白墙的帖子。
他和谢宴州之前经常被人偷拍,也算在论坛有些热度,这个帖子发出去两个多小时,已经成了热帖。
回复五花八门。
【我靠,他们谈上了???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直接内部消化了可还行,我还一直以为sy是异性恋……】
【楼上xyz明显更像直男,sy你跟他告白他还会回你的,xyz直接已读不回,拽的要死,之前经常有帖子骂他。】
【sy竟然还干这么绿茶的事情?不过意料之中,之前他不是还抢了人家贫困生的奖学金吗?】
高桥回了这条:【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可以吗?奖学金谁绩点高谁得,那个贫困生用的手机是沈榆送的。】
这话倒也有理有据,锤人当然要讲证据。
很快有个刚注册的小号回复了高桥:【还要证据?你怎么不去问问沈榆他有没有说过和谢宴州不可能?他钱怎么来的我都不想说,去年我就见过他从一个四十多的老头车上下来,那个老头往他手里塞了好几张卡。】
【可怜谢宴州找了这么个破鞋。】
沈榆:“……”
思索几秒,沈榆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去年他跟沈骞吵架,说再也不用沈家的钱了,搬着行李住进宿舍。
沈骞赌气两天,追到学校来,把几张卡塞他手里,非要他花钱。
沈榆在学校很少露富,学校里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人只有舍友。
看到这条,沈榆眉心皱起。
刚开始他只以为是哪个喜欢谢宴州的人在发泄情绪,没想到上升到了造谣,这人很明显用心险恶。
刚要回复,一条新评论刷了出来。
谢宴州回复了那个小号。
用词官方冷静:【已经提交律师,法庭见。】
谢宴州顶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上大学后却没谈过。
他几乎从不发朋友圈,来学校上完课就走,所有表白和喜欢一概不搭理,之前论坛天天八卦他感情和家底,他从不回应。
今天竟然主动回复这种八卦帖子!
他一出现,吃瓜群众更激动了,纷纷在下面留言。
【不儿,哥回应一下呗,真谈了?真的?跟沈榆?】
【你俩不死对头吗?】
【谁告白谁主动的谁先喜欢谁?】
【哥我不说出去求你告诉我们吧求你了!】
沈榆正好奇谢宴州要怎么回复,手机忽然震动。
是谢宴州打来的电话。
对方声线一如既往懒散,却又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我能不能说?”
“什么能不能?”沈榆没反应过来。
“我们谈恋爱的事。”
“为什么不能?”沈榆笑,“本来就不是秘密啊。”
“那还不是怕你生气。”谢宴州低哼,“生气了得我哄。”
沈榆:“……”
说得跟他管谢宴州很严一样。
又说了几句,谢宴州挂断电话。
没几秒,论坛的回复刷新了。
谢宴州回复:
【谈了。】
【我主动,我告白,我先追。】
【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沈榆了。】
这么几条看似平静的回复,直接点燃了论坛的热度。
评论直接炸了。
所有评论都在震惊两件事——
【这么拽一男的竟然搞暗恋?】
【还真让他给追到了谈上了!】
论坛角落,有个帖子慢慢飘了上来。
帖子标题是:【领嗑贴:大家说数院的sy和xyz有没有可能成一对?】
沈榆看着这个帖子很眼熟。
点开后,发现最热的评论竟然是自己一年前发的澄清——
【跟谢宴州不熟,朋友都不算,麻烦删掉。】
这条回复下面,一群人疯狂@沈榆:【和不熟的人谈恋爱感觉怎么样?】
沈榆:“……”
回旋镖虽迟但到。
虽然对秀恩爱并不热衷,但谢宴州都回复了,沈榆也没扭捏,直接回复:
【感觉很好。】
发完这条,沈榆就将手机放在一旁,洗漱完下了楼。
谢宴州单手撑着餐桌,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落在沈榆脸上。
阳光落下。
他含笑看来。
沈榆心中柔软一片。
他走过去,环住谢宴州的腰,仰头看他:“喜欢我很久了?”
谢宴州垂眼,轻笑:“被你发现了。”
沈榆想到前世,谢宴州虽然说喜欢自己,但一直没说过,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动心。
他那时候,总是神秘地说,这种事情要留着新婚夜揭秘。
后来,沈榆没了知道的机会。
现在,他想亲口听谢宴州说。
沈榆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问:
“谢宴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青年向来凌冽的眉目,在望向沈榆时总带着冰雪消融的柔和。
手托着沈榆的脸,指腹轻柔抚过他的脸颊。
谢宴州声音很轻:“久到,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讨厌我了。”
尽管这话很平静。
但其中暗含的心酸和沉重,想必只有谢宴州本人知晓。
前世种种在眼前翻过。
眼圈发酸,沈榆抬眸看向谢宴州,对方也垂眼看着他。
视线无声对上,沈榆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以前很多时候,他都感觉谢宴州在看着自己,等他看回去的时候,谢宴州又别开脸。
有时视线不小心对上,不过一两秒,谢宴州就会避开。
就好像,怕对视久一点,就会暴露。
沈榆喉头发紧,扯了扯唇瓣:“怪不得,以前老感觉你偷看我……”
谢宴州供认不讳:“也不止偷看。”
不止偷看……
沈榆琢磨了一下,忽然说:“有段时间跟踪我回家的人是不是你?”
忘了是大一还是大二,沈榆有段时间闲得无聊,喜欢自己走路回家。
半个月下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有一天喊高桥去家里玩,他说总感觉有人跟着,吓得沈骞把原本要当保安的老刘,又拉回来当保镖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应该就是谢宴州。
“怕有坏人跟踪你。”谢宴州低头,将人圈紧,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很轻,“我那时候怕被你发现,但你一直没回头。”
沈榆伸手环抱他,闭上眼睛将唇印在他侧脸:“我现在回头了,谢宴州。”
谢宴州在他耳边低笑:
“阿榆,等你回头很久了。”
窗外,雨过天晴。
抱了好一会,沈榆有点酸。
他伸手推了一下对方:“先吃饭。”
“再五分钟。”谢宴州手已经从衣缝钻进去,打着商量,“待会我喂你吃。”
“谁要你喂啊!”沈榆简直受不了他,“我自己会吃。”
“我想喂你。”
谢宴州不依不饶。
沈榆:“……”
知道自己胳膊拐不过大腿,沈榆只能勉强同意:“那你……你喂吧……”
反正上辈子什么都帮过了。
羞耻心什么的,沈榆还是可以克服的。
抱了一会,谢宴州依依不舍松开。
早饭准备的是红豆粥。
谢宴州喂沈榆吃了半碗。
刚出锅的红豆粥,用勺子舀起来,吹凉了再喂,喂过之后还贴心地用手帕给沈榆擦擦嘴角。
沈榆觉得对方把自己当巨婴。
偏偏谢宴州还特别乐在其中,指节轻捏他的脸,勾着笑问:“饱了?”
沈榆点头,看见他这样子,忽然想到论坛上对他的评论。
什么“酷哥拽男”、“看上去不像会谈恋爱的”、“这种男的一看就没安全感”……
和现在抱着他贴贴的粘人劲儿,完全不搭边。
沈榆觉得,真该让那些觉得谢宴州不会谈恋爱的人都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看他们还说不说得出那种评价。
但想想又算了。
不想谢宴州这样子被人看见。
是他一个人的。
沈榆勾唇,在对方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刚起身一点距离,却被扣着下颌,拉近亲密距离。
绵软灼热的吐息落在耳根,明显的勾人意味:
“你饱了,是不是该喂我了?”
隔天,周日下午。
谢宴州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根据薛远庭的消息到了酒吧。
酒吧是薛远庭开的,还没正式开业,叫谢宴州来看看。
进门的时候,薛远庭正坐在吧台,从调酒师手里接过一杯颜色绚烂的酒。
谢宴州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调酒师是认识谢宴州的,跟他打招呼:“下午好,州哥,您喝什么?”
“他不喝。”薛远庭替他婉拒,“这人妻管严,喝了回去要挨打。”
这……什么人能打谢少啊?
调酒师惊讶地看了眼谢宴州。
后者骂了句薛远庭:“别抹黑我老婆,是我自愿。”又对调酒师说,“冰水。”
薛远庭啧了声:“看,这是给训好了。”
调酒师:“……”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调酒师背过身,默默倒水。
谢宴州问薛远庭:“陆彦呢?”
“在emo。”薛远庭指了一下角落。
角落沙发里,陆彦捧着一杯酒默默地喝。
“颜颜,快来。”薛远庭朝陆彦招手,“你什么时候回那边?”
“再他妈叫颜颜我弄死你!”
陆彦怒气冲冲走过来,照着薛远庭肩膀就是一拳头,直接把人给捶桌上。
他坐下后,接过调酒师递来的水,硬邦邦说:“还有事,先不回去了,反正还在放假。”
“看来你和高桥那天晚上发展得不错啊。”薛远庭捂着被磕碰的脑袋直起腰,单手撑脸,“活动要排座位了,我还想着他要是不理你,你们别坐一块儿了。”
陆彦沉默几秒,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发红,声音也低了些:“……反正你排一起就行了,管那么多。”
他这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
薛远庭发出看透一切的笑,转头聊起别的。
他们在一起聊的无非就是公司、项目和娱乐,一般是薛远庭和陆彦聊得多,谢宴州偶尔应几声。
今天谢宴州连应声都很少,频频看腕表。
“拍卖是七点开始吧?”薛远庭问,“嫂子呢?”
“他下午回了趟沈家,待会我去接。”谢宴州说,“再喝两杯就走。”
临走前,薛远庭叫住谢宴州:“你之前托我调查周信家里的情况,已经有眉目了。”
谢宴州垂眼,示意他继续。
“你去了就知道了,那男的跟沈榆长得很像。”
薛远庭指尖点了点桌面,缓缓说:
“而且,他们家确实在四十多年前丢过一个女孩,说不定就是沈榆的母亲。”

碧海拍卖行在京市城西,以拍卖国内近当代艺术品为主要项目。
这一场拍卖出现了几个大师之作,座无虚席。
沈榆和谢宴州的位置在第三排。
坐下时,沈榆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想找找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急切的人。
但周围不是闲散的贵妇,就是专业代拍人,个个气定神闲。
手背被轻轻拍了两下,谢宴州握着他的手,低声安抚:“没事。”
心中的焦虑缓解了几分,沈榆缓缓吐出一口气。
距离开始还有十分钟左右,谢宴州接到一通电话。
青年温和神色变为认真,低声应了几句。
挂断后,谢宴州对沈榆说:“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会。”
“什么事?”沈榆随口问。
“和人说几句话。”谢宴州看见他望过来的样子,指尖动了动,忍住想摸对方脸颊的冲动,“去去就回。”
“好。”
沈榆点头。
谢宴州走后,身边的位置空了下来。
沈榆百无聊赖地翻看拍卖会的册子,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好巧呀,沈同学你也在。”
沈榆回头,正对上江晴婉笑眯眯的眼睛。
“姐姐?”沈榆有些惊讶,“好巧,今天没去玩吗?”
周五那天江晴婉说周末要跟朋友去游轮,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我来帮我爸拍个东西啦。”江晴婉捋了一下长发,“等会结束喊上你老公一块儿吃个夜宵呗。”
其实沈榆不太擅长和女生相处,也没异性朋友,但对只见了几次面的江晴婉反感不起来。
或许是她的自来熟总让人感觉亲切。
沈榆点点头:“好,你想吃什么?我等会先订。”
“火锅!”
“好。”
江晴婉没事干闲聊:“你吃火锅一般下什么?”
“除了香菜香菇,都还好。”
“我也是我也是!”江晴婉激动认亲,“我也从来不吃!我爸也不吃!我哥也不吃!”
有共同讨厌的东西很容易拉近距离,沈榆顿时觉得江晴婉更亲切了。
沈榆顺势和她闲聊:“你还有哥哥吗?”
“有啊,一个妈生的。”江晴婉撇嘴,“我哥挺烦人的,就周信那小子一天到晚跟着他……”
话说到一半,江晴婉忽然顿住,眉心皱起,盯着离自己很近的沈榆看。
沈榆此刻微侧着头,水晶吊灯明亮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将五官勾勒得更立体。
但让江晴婉震惊的,是对方这个角度,和自己哥哥神似的眉眼。
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周信之前的话——
“你没发现吗?他和我哥真的挺像……”
江晴婉之前只觉得帅哥的帅都是相似的,没怎么放心上。
然而现在近距离看沈榆,江晴婉不禁头皮发麻,心跳如鼓点急促。
想到自己来京的目的,江晴婉脱口而出:“难道你也是来拍那个的?!”
沈榆眉心微皱:“哪个?”
“就是——”
江晴婉急促出声,然而还没说完,手机便震动起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看了眼手机屏幕,江晴婉有些错愕,接起来往外走:“哥?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来门口接我。”对面声音清冷。
江晴婉惊讶:“你来了?”
“嗯,快点。”
她乘电梯下楼,顺着走廊转了个弯,远远看见一个清隽身影立在门边。
门童恭敬开门,江晴婉走出去时,和进门的谢宴州擦肩而过。
她没注意,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得忙到七八月再回?”
“你做事我不放心。”青年理由很充分,“想想,还是回来再叮嘱你几句。”
江晴婉火大:“……我做事你不放心?江清墨,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别在这装爹,我厉害着呢。”
“是吗?”江清墨把手机装口袋,淡淡睨她,“那跟沈榆见那么多次,你没发现他是姑姑的儿子,是你表弟?”
江晴婉走近后微微侧头,在和沈榆刚才说话时差不多的角度,她哥的脸和沈榆惊人相似。
她刚才的猜测成真了。
江晴婉后知后觉在心里骂自己笨,但又不想丢脸,狡辩道:“我——我刚要发现!要不是你,我就跟他相认了!”
“行了,先进去。”江清墨看了眼腕表,拍卖会快开始了,他扣着妹妹的肩膀,带着她往里走,“今天别拍那个长命锁,留给沈榆。”
“可是爸爸就是让我来拍长命锁。”江晴婉疑惑,“为什么不能认?当年是意外,姑姑她还在生气吗——”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姑姑已经去世了。”
“收养姑姑的那户人家,最近和沈家闹得不可开交。”电梯到站,江清墨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语速极快地阐述自己的顾虑,“我怕沈榆会对我们这些表亲有抵触心理,先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们做亲子鉴定。”
这话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
江清墨推了一把呆愣的妹妹,让她继续拍卖。
电梯门合上,江清墨看着镜面墙里的自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江清墨千里迢迢从地球另一边赶到这里来,就是想和妹妹一起找到姑姑,带姑姑回家。
可刚落地,他就接到薛远庭的电话。
得知姑姑去世后,江清墨更是马不停蹄往拍卖行赶来,想带沈榆回江家。
但到楼下,先见到的是早就等在这里的谢宴州。
江家和薛家原先有过合作,因此江清墨和薛远庭算比较熟悉。
他听说谢宴州和沈榆有联姻意向,在谈恋爱,但由于和谢宴州只接触过几次,算不上熟,不太清楚对方的来意。
两人对视片刻,谢宴州先开了口。
“江先生,沈榆替他母亲找了很久亲人,但常常失望。”谢宴州说,“如果可以,希望不要让他再次希望落空。”
比起妹妹,江清墨要敏锐很多。
他当即同意下来,保证自己不会情绪过分激动,也不会戳到沈榆伤口,先做亲子鉴定。
但江清墨今天想先见见沈榆。
见见他素未谋面,却牵挂数年的亲人。
江清墨在室外抽了一根烟,回到车内。
他父亲江远此刻刚结束国际会议,正在赶回来的飞机上。
江清墨简短地发了消息,沉默地坐在车里等待,顺便处理堆积的事务。
九点左右,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江晴婉站在外面,深吸一口气,说:“哥,我把人带来了。”
她侧过身,露出站在不远处的沈榆。

夜色浓郁。
沈榆站在灯下,看着和自己眉眼相似的青年走到面前,呼吸微顿,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刚才拍卖结束之后,江晴婉拉着沈榆走到旁边,低声说:“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榆那时已经拍下长命锁,正为没人竞拍而感到遗憾,只是点了点头。
江晴婉抿了抿唇,说:“其实,那个长命锁,是我爸爸做的。”
沈榆心不在焉,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委婉之处:“很巧。”
“他……是给他的妹妹做的。”江晴婉看着沈榆的目光有些期待,也有悲伤,“如果长命锁原来的主人是你母亲,那她很可能是我爸爸的妹妹,是我姑姑。”
沈榆猛地抬眼。
后面江晴婉又说了很多。
但落在沈榆耳中,却都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他迟钝地看着江晴婉,眸中闪烁着震惊、茫然和无措。
片刻后,才低声说:“可能是神似,我妈妈没说过。”
找了太久,他已经习惯失望,下意识否认。
江晴婉急切地想证明:“我哥就在楼下,他和你很像,真的,你和我们做个亲子鉴定好吗?说不定呢?我们家一直在找姑姑,找了好久好久!”
沈榆垂眼,下意识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谢宴州。
谢宴州握着他的手,轻轻扣着他指节,低头在他耳边道:“不想我们就回家,我帮你回绝。”
他永远给沈榆拒绝的权利。
沈榆想了想,还是打算见一见江清墨。
被谢宴州拉着手下楼时,沈榆没有太大的实感。
直到站在江清墨面前。
全然不同的气质,但和自己相似的眉眼,莫名的熟悉感,都给沈榆一种强烈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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