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
疑惑但照做。
下一秒,T恤被谢宴州拽着衣角直接脱掉了。
沈榆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明天上班,不干了。”谢宴州散漫的语气混不吝地,“就这么睡。”
“我要穿衣服!”
“不准。”谢宴州扣着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理由宠粉,“衣服狗味太重。”
“......”
过了两天,沈榆接到通知,要跟陆青一起去魔都出差,为期一周。
回家跟谢宴州说后,对方的情绪明显低落很多。
一旁的奥利奥像是察觉到什么,尾巴也停下摇晃,直勾勾盯着沈榆看。
“说是一周,其实就五天,顺利的话可以更早。”沈榆解释,“回来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晓音的庄园了。”
“嗯,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谢宴州垂眼,这样子总让人感觉他身后不存在的尾巴耷拉了下来,“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榆失笑,搂着他的颈,凑过去亲了又亲,小啄木鸟一样,知道把谢宴州逗笑。
晚上洗完澡出来,谢宴州正在替沈榆收拾行李。
沈榆靠墙,看着高大青年背对着自己,单膝跪在行李箱边,将白色衬衫一件件整齐叠好放进行李箱,宽肩窄腰随着动作展示漂亮的线条。
喉结轻滚,沈榆感觉有点渴。
正想着要不要走过去,像以前一样趴在谢宴州背上却见谢宴州拿起一小块面料,举起来仔细端详。
看清那是什么后,热意直冲沈榆脸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沈总,这是谢总
手忙脚乱把自己的内什么塞进去,沈榆一把合上行李箱,干巴巴说:“好了可以了!就这样!”
谢宴州却没后退,单手撑在沈榆身侧,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下巴被捏住,触感从耳根滑到唇上,温柔地纠缠着。
沈榆后背抵着行李箱,但怕行李箱滑走摔倒,只能双手环着谢宴州的颈,以此作为支撑。
喉咙间发出很轻的呜咽声,呼吸在唇瓣辗转之间,被木质淡香笼罩。
这种味道让沈榆上瘾,忍不住想过多索取。
他的手顺着对方衬衫衣扣往下滑,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捉住了手腕。
“我去洗澡。”谢宴州亲亲对方被折磨得殷红的唇瓣,起身离开。
沈榆坐在原地,好一阵热意都没散退。
指尖轻轻触碰唇瓣,沈榆轻抿唇瓣。
……还想亲。
沈榆不觉得谢宴州能忍住,他认为此人必有大招,便去床上趴着,顺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今晚不要太疯狂。
然而谢宴州洗过澡后,什么都没做,只是钻进被子里,关灯,搂着他睡觉。
沈榆心说不开灯吗?也不是不行。
但他猜错了。
难熬的十分钟过去,谢宴州还是安安分分抱着他,呼吸平稳,根本没有动手动脚。
这下轮到沈榆觉得不适应了。
按理说,想清净点是沈榆希望的,可谢宴州真老实起来,他又不想就这么睡了。
出差要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一个星期不能亲密......
所以,当然要在走之前好好满足自己。
沈榆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心思活络起来。
然而刚掀起谢宴州衣角,手腕又被抓住了。
“睡吧,阿榆。”谢宴州闭着眼睛,语气没波澜,“明天你要出差,保存精力。”
沈榆:“......”
逼他使出杀手锏是吧。
“谢宴州……”沈榆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唇上放,尾音拉长,绵软勾人,“我想......”
“睡吧。”谢宴州仍然不为所动。
沈榆咬牙,心说真有你的,你最好别在出差期间跟我视频!
他气鼓鼓背过身,气鼓鼓睡觉。
没看见背对着的青年睁开眼睛,唇角勾起笑。
......
第二天起床,去拿行李箱的时候,沈榆突然发现行李箱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多出一团黑白相间的毛茸茸。
奥利奥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他衣服上,整只狗缩成个毛绒团子,一只前爪捂着鼻子,一只眼睛偷偷看着沈榆的表情
像是在观察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躲进了行李箱,试图跟着主人一起离开。
沈榆:“......”
才这么小一团就这么多心眼子,也不知道是谁遗传的。
一双修长的手抱起奥利奥,谢宴州体贴地说:“别打扰沈总工作。”
而后收好行李箱,递给沈榆:“记得想我。”
沈榆皱眉,什么情况,嘴上说着想,其实连个离别吻都没有?
手机震动了下,是陆青在催了。
走出家门前,沈榆回头看了眼,谢宴州抱着奥利奥站在门口,举起狗爪子对他挥手。
沈榆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离家出远门赚钱的丈夫,而老婆孩子就在身后目送着他,依依不舍。
......其实只是去一个星期。
路上,沈榆琢磨着谢宴州的意思,落地也没搞清楚谢宴州为什么昨天晚上拒绝自己。
难道......他不行了?
落地后,陆青带着沈榆去合作公司,沈榆专注地工作,没再想其他。
晚上,项目负责人宴请他们去当地有名的饭店接风。
路上,沈榆又想起谢宴州。
不知道他吃饭了没。
应该不会点外卖吧?
打开手机看了眼,谢宴州没发消息来。
真可恶。
沈榆喉咙里轻哼,自己不行就不行,还迁怒别人。
“小榆,到了。”
手臂被人轻轻碰了一下,沈榆应声,跟着陆青下了车。
负责人说:“我们老板特地去换了件衣服,还请了位客人一起给二位接风。”
走进包间,沈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主座的矜贵青年。
谢宴州竟然也来了。
黑色衬衫衣扣扣到最顶端,高挺鼻梁上架着不知道从哪弄来金丝边眼镜,配着那张俊美的脸,怎么看怎么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
接待的负责人不知道他们俩关系,见沈榆微愣,跟他介绍:“沈总,这位是天恒国际的谢总。”
另一位打趣说:“乾永和天恒都在京市,两位肯定认识,还用你介绍?”
沈榆:“......”
何止是认识。
离开前两天他大腿上被咬的牙印,现在还没消。
偏偏,谢宴州还站起身,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好久不见了,沈总。”
一旁的陆青和秦助理:“……?”
秦助理用眼神询问陆青:什么情况啊老大?这俩人前两天不还在公司秀恩爱吗?怎么这会就装不熟?
陆青回了一个淡定眼神:别急,待会结束了问问。
“好久不见,谢总。”沈榆含着浅浅微笑注视对方,几秒后松开,“不知道谢总这次来魔都是做什么?”
“有些公事要处理,正好遇见郭总。”谢宴州微微挑眉,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
郭家伟点点头,笑容满面:“我就说谢总怎么一听沈总在就很高兴,原来两位是好兄弟!”
好兄弟?
沈榆看向谢宴州,对方也朝他看过来,眉梢微挑。
想到这人昨天晚上拒绝自己,早上又不肯给个离别kiss,结果一声不吭跑这里来,沈榆心中微哼,点了点头,薄唇微勾:“是啊,好兄弟。”
听见“好兄弟”三个字,谢宴州眸色暗沉几分,旋即又挑眉,露出一个有点坏的笑:“是啊,我和沈总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两人间气氛略有诡异。
郭家伟落座后,心里其实也感觉有点奇怪。
他和夫人换了套衣服来酒店时,看见谢宴州也在,赶紧上前打招呼,聊了几句后,搓着手问他来这里是不是谈生意。
“一个人出差,吃顿便饭。”谢宴州像是随口一说,瞥了眼郭家伟,“郭总和夫人来约会?”
郭家伟说:“不是,乾永的陆总和小沈总来魔都,在这给他们办了个接风宴,我衣服脏了换了一件先过来。”
“挺热闹的。”谢宴州说,“不像我。”
郭家伟大为震惊:???上次见小谢总的时候,他不是很高冷吗,怎么突然说这些……
况且看他这意思,这是要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意思?
老实说郭家伟完全不清楚谢宴州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跟他这个小喽啰唠家常,他们也就在谢宴州跟着谢天诚来这边考虑市场的时候见过几次面,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个字。
但郭家伟觉得不能让这次机会溜走,立马就殷勤地邀请谢宴州一起用餐。
谢宴州同意后,又打电话请示陆青,说明情况。
好在陆青同意了,他们这才坐在一个桌子上。
回想起来郭家伟甚至觉得有点玄幻,总有种谢宴州是故意在那里等他偶遇的错觉......
不过管他呢,人已经上饭桌了,这会打好关系才是最主要的。
郭家伟回神,几人已经入座。
陆青坐在主座,另一侧分别坐着沈榆和负责人,谢宴州主动坐在沈榆身侧。
负责人忙不迭给他们倒酒,谢宴州拿酒杯前,视线不经意略过自己掌心。
刚才握手的时候,沈榆的指尖轻轻在掌心挠过,触感轻柔,如同羽毛轻柔抚摸。
却让人止不住怀念那种感受。
谢宴州侧眸。
刚才还撩拨他的青年,这会正襟危坐,接过负责人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放在左手边。
谢宴州也照做。
席间聊的内容大多是关于项目的,两个负责人活跃气氛,桌上一片热闹的氛围。
但这边的人实在太热情,酒一杯接着一杯敬,话术很有技巧,比起游刃有余的陆青,沈榆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一连喝了好几杯后,搁下酒杯要了杯温水。
郭家伟正想再劝,忽然感觉有点气氛有些冷。
往旁边一看,谢宴州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郭家伟怕冷落了这尊大佛,连忙要敬他一杯酒。
谢宴州从旁边拿起酒杯,和对方虚碰了下,薄唇抿着杯沿,暧昧地停了几秒,而后才缓缓饮尽。
没想到谢总这么给面子,郭家伟笑得很开心。
只有坐在沈榆对面的负责人发现沈榆抿了一下嘴唇。
顺着沈榆的视线看过去,负责人发现谢宴州又倒了杯酒,要敬沈榆,而沈榆盯着对方手里的酒杯。
再一看,沈榆手边的酒杯不翼而飞,谢宴州碗边放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
那他手里拿着的......
负责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不是这,这谢总喝高了吗?怎么把人沈总的酒杯拿走了?!
沈总也是个体面人,发现了都没吭声的。
果然是好兄弟啊。
他盯了几秒,谢宴州像是刚反应过来,朝沈榆抱歉地说:“抱歉啊沈总,刚才没注意,你不会介意吧?”
沈榆含笑,语气客套:“怎么会呢,谢总和我是好兄弟,兄弟之间不会介意这些的,是吧谢总?”
谢宴州:“......”
“怎么,沈总平常还有跟好兄弟共饮一杯的喜好?”青年单手摇晃酒杯,红酒在光线下折射漂亮的光,却泛着冷意。
沈榆挑眉:“那也要看是什么好兄弟了。”
谢宴州放下酒杯,抿唇看他,不说话了。
眼见谢宴州表情不对,负责人赶紧打了个哈哈:“两位关系可真好啊。”
说着,招呼服务生去给沈榆重新拿了个酒杯。
陆青低头抿酒,掩住笑意。
刚才还以为是俩小孩吵架了,现在看来倒像是沈榆在逗谢宴州玩。
后半场,谢宴州说闻着酒味头晕,几人便不再敬酒,生怕触了这位太子爷的霉头。
沈榆暗暗松了口气。
酒局过后,沈榆有些头晕,便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宽敞明亮,沈榆径直去洗手台,拧开水龙头,俯下身洗脸。
冷水浸过皮肤,晕乎的感觉散了很多。
沈榆抬头,镜中青年也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沾了水的发丝落柔顺落在额前,水珠滑过泛着醉红的白皙脸颊,在柔软的唇瓣上晕开水泽。
沈榆用手背抚去水珠,微不可察叹气,暗自怪自己太不懂拒绝。
上辈子因为腿疾,他很少参与酒局,实在推拒不掉,也是谢宴州跟着一起,这会才切身感觉这些酒局实在讨人厌。
难怪以前款沈骞每次参加完酒局,都往江飞燕怀里窝,确实消耗精力且烦人。
用毛巾擦干净脸,沈榆收拾好心情。
刚走到门边,却听门被敲了两声。
沈榆莫名笑了一下,心里有个猜测,语气却冷冷淡淡的:“谁?”
“好兄弟。”
沈榆故意问:“有何贵干?”
谢宴州像是低笑了声,他语调散漫,尾音拉长,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宝宝,你猜好兄弟现在会做什么?”
门刚掀开一条缝隙,早已蓄势待发的手便立刻找撑着门推开。
谢宴州迅速闪身进门,单手反扣门锁,将人压在门板上。
动作一气呵成。
沈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便被捏起,唇上贴过来温热的触感。
“唔——”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
几秒后,沈榆便被松开了。
手被牵起,谢宴州声音沙哑:“走吧。”
门打开一条缝隙,却被一只手从背后关上。
“谢宴州。”沈榆音调微凉,明显是压着股恼意,“你再逗我一个试试看。”
谢宴州动作顿住。
紧接着,沈榆抬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按在旁边雪白干净的墙面上。
沈榆现在真的很生气,他还以为谢宴州至少会亲他五分钟,再不济也要哄一哄吧。
结果五秒都没有!开口就是要走!
还有这种人!!!
这跟都脱了却被告知今晚睡个素的有什么区别——哦,忘了,昨天晚上就是这样。
沈榆想到这里,喉间立刻溢出冷笑。
在酒精和憋了一天一夜的恼怒的影响下,沈榆张口就咬了过去。
谢宴州任他折腾,眸中勾起几分笑意,单手扶着沈榆后背,防止他摔倒。
沈榆也怕真的咬伤,没太过分。
一会后便松开谢宴州的唇,指腹轻轻滑过他的衬衫衣扣,一颗颗解开......
谢宴州呼吸一顿,喉结不自觉滚动。
沈榆指节轻勾,头也没低,嘴上问着很寻常的话:“奥利奥呢?你不会把他丢下了吧?”
“它......”呼吸微沉,谢宴州压住喉间闷哼,顿了顿才回答:“......在酒店,谢晓音在带。”
“晓音也来了?”
“嗯。”
谢晓音最近没什么工作,听说他们过来,就蹭了谢宴州的私人飞机过来玩。
得知奥利奥在谢晓音那边,沈榆放心很多。
估计是谢宴州生病那会寄养那几天都是谢晓音带的,奥利奥尤其喜欢谢晓音,每次看到人来了,就格外兴奋,左摇右晃的。
得到回复,沈榆在谢宴州脸上落下轻柔触感。
然后在对方想要继续的时候,忽然收回手,拧开门,迅速离开。
门猛地关上,宽敞的空间顿时只剩下谢宴州。
低头看了眼,谢宴州薄唇扯起一抹无奈的笑。
沈榆恶作剧成功,按着狂跳的心脏,坏笑着快步往车库的方向走。
其他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负责人往他身后看了眼:“奇怪,沈总,谢总没和您一起来吗?”
沈榆想起刚才某人隐忍的表情,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他有点事情,我在这等着,你们先去酒店休息吧。”
“那哪行啊?”负责人摇头,“我刚才答应老板了,要把几位好好送回去。”
“那我催他一下。”沈榆钻进车内坐好,低头给谢宴州发消息。
【快点。】
【大家都在等你^^】
陆青本要和沈榆乘一辆车,但见小朋友盯着屏幕露出的坏笑,顿时了然地笑了笑,说:“我和小秦坐另一辆车吧,正好聊聊孩子教育。”
沈榆抬头对陆青笑了一下,后者眨了眨眼。
过了十分钟左右,谢宴州姗姗来迟。
他一出现,负责人就愣了一下。
“谢总,您......磕着碰着了吗?”负责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谢宴州的指尖轻轻碰了下唇瓣,倒是笑了,有些宠溺和无奈,“我自己不小心。”
负责人没多想,打开车门请谢宴州坐进后座,自己去了副驾驶坐好。
“谢总,您这次来在哪间酒店下榻?”车子启动,负责人回过头,大着舌头问。
谢宴州还未开口,沈榆懒洋洋的声音便冒了出来:“和我们一间。”
负责人:?
这俩什么时候互通的消息,他一直跟着都没听见。
他看向谢宴州,谢宴州点头:“嗯。”
负责人也没多想,哈哈就笑了:“真是巧啊!”
沈榆也笑笑:“是啊,好巧。”
尾音微微拉长,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说明我和沈总有缘分。”谢宴州笑得漫不经心,“沈总觉得呢?”
“谢总要这么觉得也可以。”沈榆靠着车窗,侧身看着窗外,像是没多在意。
很正常的对话。
只有沈榆知道,靠坐在另一侧的青年,正紧紧盯着他的后颈,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顶级狩猎者,只待猎物落单,便将其拆吃入腹,敲骨吸髓。
可他却因为这样的预想而脸颊滚烫,手指发软。
没出息。
沈榆在心中暗骂自己,垂下纤长睫毛,盖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翻滚情绪。
车内安静异常,空调冷风开到最大,吹拂起沈榆额前碎发。
可还是觉得好热。
他闭上眼,轻微吐气。
转头看向谢宴州。
后者也正好在看他。
沈榆缓慢地眨眼,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霓虹灯光在他白皙清隽的脸上闪过,谢宴州准确无误地读懂了对方的信息。
青年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修长指节克制地攥起,青筋蛰伏,蓄势待发。
短短的一段路,却像是漫长的折磨。
到了酒店楼下,负责人摇晃着身子送他们上楼。
到了顶层,负责人才发现,一层楼的两套总统套房,分别被两人定下了。
沈榆走出电梯,快步走进自己那间,门没立刻关上,谢宴州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门紧紧关闭。
负责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
是他喝多了出现错觉了吗?
这俩人怎么进了一个房间?!
在原地站了会,醉酒后那种想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负责人小跑着离开,也没心思去想到底谁进了谁的房间了。
管他的呢,项目顺利钱到手就行。
随着脚步声跑远,压着沈榆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窗外下起暴雨,漆黑的深夜里却只能听见两道粗重的呼吸声交错失控。
“宝宝......”
呼吸交换间,谢宴州的力道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血中,低低唤他名字。
“那你还故意晾着我......嗯谢宴州你欠打......”
“想打哪里?”
沈榆后背抵着墙面,推拒的动作逐渐放轻。
他有些站不住了,顺着墙面往下滑,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捞起来,抱着往里走。
浴室的灯亮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彻房间,与窗外的雨共同谱写暧昧乐章......
空闲下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沈榆被抱着坐在浴缸里,谢宴州下巴压着他肩膀,声线缱绻:“心情好点了吗?”
“不好!”
酒精慢慢散去,这会神智逐渐回笼,酸痛感也涌了上来。
沈榆泡得有些热,起身就要离开浴室去睡觉。
却不想猛地起身眼前有些发晕,脚下绵软的踩到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摔去。
谢宴州眼疾手快去拉他,但力道来不及收回,小腿骨磕上浴缸边沿。
沉闷的痛感蔓延,沈榆没喊疼,但忍不住皱眉。
然而抬眼,却发现谢宴州比他更要紧张。
摸着他小腿的指骨,甚至在轻微颤抖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怪我
谢宴州是真的有些吓到,当即半跪在沈榆身侧,抬起沈榆的腿,让他踩在自己腿上,仔细查看情况。
其实只是撞了一下,并不算严重,但沈榆皮肤太白,轻微的磕碰都会留下红痕,看着格外惹人怜惜。
谢宴州用指腹轻轻抚摸那道痕迹,语气抱歉:“怪我。”
“不怪你。”看着对方低垂眉眼,即使还有醉意,心口仍准确泛起酸意,他忍不住抬手拍拍对方的头顶,“一点小意外而已啦......”
谢宴州并未答话,只轻轻抚摸着沈榆的腿,眸色暗沉。
“真的没事。”沈榆这么说着,推开谢宴州站起身。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沈榆踩在地上,围着谢宴州东倒西歪走了一圈:“看,我就说没事吧?”
说完凑过来,然后脚下一软,摇摇晃晃摔进谢宴州怀里,张开双手正好抱住他。
“你好香啊谢宴州......”沈榆凑近,鼻尖贴着谢宴州的颈侧闻,像一只小兽,“偷偷换香水了?”
谢宴州勾唇:“沐浴露。”
“我刚洗完澡,那我跟你一样香......”沈榆抬眼,湿漉漉的眼尾勾着一线淡红,“想亲。”
醉酒后总是格外直白。
直白的小朋友总能得到奖励。
......
结束后,谢宴州抱起沈榆往休息区走。
沈榆勾着谢宴州脖子的手收紧几分,下巴扬了扬,指着角落里一堆衣服:“要洗。”
他喝了酒之后说话很慢,像撒娇。
谢宴州挑眉:“少爷脾气。”
嘴上这么说,将沈榆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谢宴州转身回了浴室,拧开水龙头。
谢宴州给沈榆洗好贴身衣物,放进烘干机,等烘干完拿着走出去时,沈榆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青年睡觉时习惯性蜷成一团,带着轻微湿意的碎发散在额前,像是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唇瓣翘起,睡得格外香甜。
被子被踢翻开,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腿。
谢宴州倚着门看着对方,不自觉勾唇,狭长锐利的眸子勾起笑意,如同冰消雪融。
半夜里,沈榆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腿,轻柔又怜惜地抚过,温热的触感一点点落下,有点痒。
他伸手去推,按住毛茸茸的球状物,好像是谢宴州的脑袋......
谢宴州的......脑袋?
沈榆废了好大力气,眼皮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暖黄灯光下,谢宴州半跪在自己身侧,动作轻柔地轻轻按自己的腿。
他的眼神不含一丝晴谷欠,只有纯粹的怜爱。
沈榆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人......半夜不睡觉摸别人小腿耍什么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