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寄君by山河寄君

作者:山河寄君  录入:10-12

女子点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巴曼下车一步步走去,还没走到就听到了极其熟悉的声音,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为之振奋,前进的脚步猛然加快。
“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你们呢?巴依满他在哪里?”彬鸢睁着迷糊的眼睛,好奇的询问。
他的双眼是红色的,虽然颜色的改变让叶九为之疑惑,但殿下就是殿下,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他效忠于殿下的那颗心丝毫不会动摇。
叶九被推开,巴曼便见着了彬鸢,如叶九一样,他激动得甚至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一年多来的担心和牵挂,这一刻都化为了沉默。
彬鸢因为看不见那个少年,只能皱着眉头细细辨:“请问你是?”
巴曼眉头一皱,瞬间就被殿下那双红色的眼睛给惊讶到了,而后又察觉到殿下好像看的不太清楚,心里更是一阵酸痛,他知道殿下这一年来肯定吃了许多苦,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都是上天的保佑。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勾住男子的白皙手指,将殿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殿下,我是巴曼……”
轰隆一声!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轰的彬鸢整个神经一呆,他怀疑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不,巴曼,不会是那个巴曼吧……
他猛然甩开巴曼的手,语气生硬的说:“你是巴曼!”
“是啊!”巴曼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想要再次抓住殿下的双手时,却又被躲过,“殿下你怎么了?我是巴依满啊,我成亲了,现在叫库拉达·巴曼。那时准备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殿下的,可是一直没办法联系上……”
“呵!”彬鸢依然陷入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他冷笑一声,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他被老天玩的好惨!
自以为自己知道剧情,就可以摆脱被天道算计的命运,可是,他还是活生生的被天道给玩了。
“殿下你怎么了?!”叶九觉得殿下神情有些不太对,难道是对这个名字有什么误解。
他不敢猜疑太多,好不容易能够碰到殿下,他必须带走他。
“殿下,跟我们走吧。”叶九不由分说,抱着人就想要离开,可是彬鸢却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放我下来!”
巴曼并不明白殿下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样快,但这块地方可是万骨山,他怎么会把殿下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当中,自然是要将人一起带走的。
“殿下跟我们一起去蛴魑吧,楚由也在那里,大家都很担心殿下。现在见到殿下没事,我想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很开心。”
“开心!”彬鸢模糊中扇了对方一巴掌,虽然他的手心火辣辣的痛,还是后退几步远离两人:“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有国不能回。
他可真是造了孽,主角一直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却眼睁睁的把对方送走,还为对方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作孽。
他苦笑的扯着嘴:“早知道你就是巴曼,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这句话宛如一句诅咒,源源不断的传入巴曼的耳朵里:早知道你就是巴曼,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掐死你!
“为什么?”巴曼颤颤巍巍的向前几步,可是殿下却猛然后退几步,始终不愿意和他保持相近的距离。
这种相见之后本应该开心的心情却突然低落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什么地方惹到殿下不开心。
“殿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我做的不对,我改!求殿下别这样……”巴曼双脚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彬鸢。
彬鸢身上被雨水打湿,整个人在雨中瑟瑟发抖,那双朦胧的眼睛含着恨意,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国家……我的国家都是拜你所赐!这难道不是你的罪吗?你为什么如此狠心,那些老百姓和你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将他们逼入绝境?”他悲痛欲绝的呐喊,随着一道闪电声音在山间涧回荡着。
这下子,只有雨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冲洗着大地,竟无人敢吱声。
叶九猛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震惊的看着巴曼,手指着他:“你这个混蛋你都做了什么?!”叶九走过去往他身上踹了一顿,仍然不解气,拔出刀就要砍下去时,一女子突然扑到雨水中,抱住了叶九挥刀的胳膊。
“我不许你伤害我的夫主!”女子面容憔悴,因为摔了一跤,膝盖上还有两个泥印子,她拦下了叶九,护着巴曼,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彬鸢与叶九,反驳者他们。
“浮桑国本就该灭!那样一个国家存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早亡的好!”
“啪!”彬鸢抽了那女子一掌,尖锐的手指甚至在女子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啊!”
“小沙!”巴曼赶紧抱住妻子,揭开妻子敷在脸上的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脸颊上,他疼得心口难受,目光霎那间怨恨起来,可对视上彬鸢的那双眼睛时,仿佛看到了幼年遭遇的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并不关梅沙的事。殿下,是我把地图递给了塔格里王……”
哗啦哗啦……
大雨中无人吱声,彬鸢擦擦眼睛上的水,垂着头往回走,叶九忍无可忍的看了一眼巴曼,丢下一句:“你也别回蛴魑了,要是让楚由知道这件事情,他会第一个先剁了你。你滚吧,我要跟着殿下。”说完,扭头朝着雨中消失的人影追去。
“没事的,前面不远就有城镇,到时候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巴曼紧紧搂住怀里渐渐失去体温的妻子,直到妻子眼皮磕上,他悲伤的呼唤在也不起作用。
“梅沙,啊!!!梅沙……”
梅沙死了,当然,这其中有一定的原因是淋了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脸上划伤,感染后又没得到医治,才断送了性命。
他把妻子安葬在了挧国中,凤凰城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那还有着许多的小鸟。他的妻子尚未离开人世之前一直跟他说,想生活在一个百鸟齐鸣的故乡,如今终于如愿了。
他害了一个国家,他最崇拜敬仰的人却因为自己丢了国家,最崇拜的人害自己失去了妻子,他这一生活的可真是悲催。
发生这么多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恨谁。
他有时候从噩梦中惊醒,会无比的怨恨彬鸢,可是心里更疼的是殿下却恨不得自己去死。
彬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寨子里的,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土匪寨子的门口,浑身湿漉漉的,头一晕,便倒在了地上。
他醒来后首先看到的是在床边跪着的牧儿,“牧儿。”他小声唤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喉咙也特别痛,浑身无力的很。
“殿下,殿下你终于醒了。”牧儿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挂着眼泪,见彬鸢醒了过来,赶紧将人搀扶起来,把提前熬好的药端过来一点一点的喂给彬鸢。
“你哭什么?”彬鸢不仅好笑,接过碗,将药一口喝掉,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微皱,却还是吞了下去。
“奴不哭了,奴这是高兴的。”赶紧拿起衣角擦擦眼泪,冲着彬鸢傻笑:“我抱着柴火回去找殿下的时候,殿下不见了,我害怕的紧,以为殿下出事了,跑回来打算找大当家,却看到了晕倒在门口的殿下……”
“是你把我抱回来的吗?”彬鸢有气无力的说,耳畔还是哗啦啦的雨声。
这雨下有半个月多了,曾经只是一条小河的山沟现在变成了瀑布,地势偏低一点的地区已经积累成了湖泊,可见得这场雨不可能那么容易消停。
“不是。”牧儿赶紧摇摇头:“是大当家。我赶到的时候大当家已经抱着殿下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彬鸢松了一口,憔悴的目光望着模糊的牧儿,伸手将他拉起来,沿着手臂一直滑到手掌上,果然触碰到了绑在手上的绷带:“是我害你受累了。”
“怎会?是奴办事不力,该打。”牧儿手抖着将受伤的双手藏在袖子下,否认:“大当家并没有为难奴,殿下不必为奴担心。”
“可你的手受伤了。”彬鸢伸手想要去抓牧儿的手,被对方躲过了,牧儿慌神道:“雨天路滑,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在石头上摔伤的。”
前面还说自己该打,后面就说自己是摔伤的,彬鸢简直哭笑不得,活动手腕,眉头一皱,用手去摸左手的手腕,原本应该缠绕在上面的小蛇却不见了。
他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被牧儿拦下:“殿下,你这是作甚?怎能下床了?你的病还没好!”
“我好像掉了个东西。”彬鸢神情激动,懊恼又有点自暴自弃,他就不应该出去玩的,间窃化成小蛇以后根本就是一个明显的路痴,要是没他在,那孩子不知道要过几天才能找到自己。
“殿下是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我去给殿下找回来。”说完他提着衣裳就想跑开,彬鸢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不是的,牧儿!”
他提着气喊完这一声,人影早就跑不见了。
彬鸢可不想害得对方在大雨中淋成落汤鸡,奋力的爬下床,光着脚来到门边,将门拉开,一阵冷风瞬间扑面而来,他冷得一哆嗦,裹了裹衣裳,小心翼翼的向门廊处走去。
“牧儿!”
他边走边喊道,却无人回应,耳畔全是雨水的哗啦声。
拐弯的方向不对,他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院落不是原来的院落,又回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可惜走了还没几步撞到了一个壮硕的胸膛上。
他惯性的向后仰去,差一点就要摔在地上,突然被腰间上一道力气给拉起,顺势又回到了那个宽敞的胸膛上贴着。
“啊!”
彬鸢惊呼一声,感受着腰间那道收紧的力量,以为是福笙,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不仅埋怨道:“就知道吓我!”气愤的往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却没什么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得不到回应,彬鸢这才发现这个怀抱与福笙不太一样,他仰着头才发现这人更高,更壮硕,顿时就慌了,想要退开,怎么也无法挣扎那双强健有力的双手。
“你放开我!”
那双手依然纹丝不动的将他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甚至喷洒在他的脸上,彬鸢感觉很不好,就在她想要尖叫时,那双手顺势捂住他的嘴,将一件外套盖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被打横抱起,不知要被带往何处。
一路上摇摇晃晃,他听到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重重地喘气声。
他想要开口呼救,嘴唇被捂得死死的,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很困难。
他想要挣扎,双手无力,头脑发晕,身体仍然还会好起来,刚才不过是回光返。
他被带到了另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很朴素,没有什么繁重的家居,一张茶桌以及一张床,彬鸢通过模糊的景象可以看到自己被放在床上,然后那人才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但是现在他想叫也没力气叫了,倒在床上很快就晕睡了过去。
叶九为殿下盖上被子,手顺势移上彬鸢苍白的脸庞,他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殿下如此憔悴的模样,心里恨透了巴曼。
只不过比起那一股深痛的怨恨,在得知殿下与那个土匪结为夫妻以后,心口好像有什么裂开,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上面拔也拔不出来。

第38章 他的仇恨
他来到门边将房门反锁,沉默地站在床边,炽热的目光盯着熟睡中的人看了许久,也不知在端详着什么让人无法猜透事,眼神格外的炽热。
最后,他一点点将熟睡中人的衣裳褪下,粗糙的手掌划过每一寸白嫩的肌肤,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如同自虐一般,宁愿饥渴的看着,也不去逾越那一道鸿沟。
杨左安排搬家的事情忙了一天,到了大晚上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回到房间,却被某个躺在他床上的半人半蛇给吓得半死。
他这半辈子可从未杀过一条蛇!
听见推开门的声音,间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正站在门口退一步想要离开地杨左。
他认识杨左,就是这人救了他,虽然他用了一点点小法术迷惑了这个人,但怎么说也是救命之恩得涌泉相报不是。
“恩人,你回来了!”间窃尾巴一甩麻溜的从床上起来,某个人刚跨出门槛的一只脚又不得不跨回来,回身猛的将门关上,生怕被人看见屋里面有一条大臭虫。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杨左知道北国的神兽一般不会乱伤害人的性命,可毕竟是半人半兽,看着还是挺恐怖的。
先不说间窃比女子还要漂亮的美貌,一头黑发加上红眼,还有那条黑鳞鳞的尾巴,这看着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东西。
间窃很没有自觉性,他喜欢缠绕在人的大腿上,现在面前有个身材高大,有着大长腿的杨左,尾巴就控制不住的往对方大腿根子上绕着。
这一圈一圈的绕上去可吓坏了杨左,他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内心已经开始抓狂:我是跑呢?还是现在就跑呢?还是先宰了对方再跑?
显然三种都不可能,因为间窃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恩人,你不记得我了吗?是你把我救出来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用你们凡人的话来说,应该是以身相许吧?”间窃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可惜找不到殿下,不然他现在立马就会去问殿下,应该怎样报答救命恩人。
还以身相许……
杨左瞧瞧缠在自己身上的这条大蛇,算了吧,算了吧,他这辈子想抱着一个美娇娘过一生,可不想抱着一个纯爷们。
“不用了。”他压着嗓子,尽量控制住快要崩坏的镇定:“不用以身相许,你走吧!”
“那怎么行!”间窃晃晃脑袋,坚决不同意:“我可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神兽。你对我有恩,我会谨记于心,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滚!”杨左用手捂着脸不想去看那条长着人脸的蛇。
“我可不是用滚的,我可是用爬的。”间窃再次纠正恩人的用词,灵活的尾巴在某人的大腿上勒几圈,显然是不想放开了。
“麻烦你从我腿上下去行吗?”杨左从进门开始站在门口就寸步难行,主要是那条尾巴的力量太强了,根本挣脱不开啊。
枉费他习武这么多年,竟然干不过一条蛇。
“为什么要下去?”间窃不明白,他缠在殿下手上的时候,殿下都没有说他呢:“你身上很暖和,我不想下去。”
杨左猛然间想起蛇好像怕冷,但是北国不是很冷的地方吗?能成为一个寒冬之国的神兽,难道还怕冷?
他摆出一副“你良心不会痛的表情”看着间窃:“那我去拿点碳回来给你生火,你先放开我。”
“我不!”间窃还是晃脑袋,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可比人类女子漂亮多了,此刻嘟着红润的嘴唇,晃着长发飘逸的脸,让杨左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瞬间差点就崩溃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杨左冲着那条摇晃着的尾巴吼了一声。
间窃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凡人这样恶狠狠的吼着,瞬间红色的眼球就积满了泪水,嘴角扯开:“你竟然凶我!连殿下都没有凶过我,你竟然凶我!”
他哭着爬到床上,躲到被子里,往里面一卷,被子就拱起一坨。
杨左一脸无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神兽,躲在他的房间里就算了,还霸占他的床。
他走过去将被子一扯,抱着被子死活不肯让给间窃,手指在门边:“出去!”
间窃可怜兮兮的望着杨左,极不情愿的在床上划了一圈,坚决摇头:“我不出去!”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此刻要是在门外溜一圈他就会冷的发抖。
杨左很无奈,抚着额头将被子扔在床上,不管不顾,自己也躺了进去,一开始还好,两个人都还保持着相近的距离睡觉,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梦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吊在一棵柳树上,那帮人的绳子还累得他喘不过去。
赫然惊醒后,杨左撩开被子一看,少年拱在他的怀里熟睡着,小小的鼻子一吸一呼,整条尾巴缠在他的腰间,时不时扭动一下,睡得很香。
他一脸黑线,很想一巴掌拍醒这个半人半兽,抬起的手却在要落下时停顿了,少年蹭了蹭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不知道说了啥,嘴角挂着一条银丝,眼角含着红润的笑。
其实这神兽长得很漂亮,这种性别是超乎了男女,就凭他的姿色,不管是男是女都会为之心动吧。
杨左最终还是心软的将被子盖了回去,他从未有过妻子,也未曾和女儿家有过交集,但他想,有妻子的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搂着怀中的软香,心里好像不再空空,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心情非常愉悦。
只不过这份愉悦到第二天早晨全部化为乌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杨左看看床上的那颗白嫩嫩的蛋,再看看一脸娇羞模样睫毛扑闪扑闪的某半人半蛇,恨不得连同蛇蛋和人一起扔出去。
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就是搂着对方睡了一觉,为什么一觉醒来床里还有颗蛋,难不成是自己面前的那条蛇下的?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吓到,拿着蛇蛋穿鞋子下床就要把蛋扔出去,间窃却慌了,抱着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你别扔啊!”
“难道我还要留着它不成?”杨左脸上厌恶的表情显示得淋漓尽致,他最讨厌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事物了。
“可那是我为了感谢你的礼物……”说到这儿,间窃羞涩的低下头,脸红的如同番茄一样,从脖子到耳旁都燃了起来。
“这是礼物!”杨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他掂量着那颗白花花的蛋,还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这是你下的!”
间窃眨着眼睛,密集的睫毛忽闪忽闪:“是啊。”他点头答应,娇羞的如同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他们神兽蛇族本来就会下蛋,不分雌雄。
当然一般下蛋是为了繁衍后代,可是如果是为了报答救命恩人,他们也甘愿下一颗蛋送给恩人。
这在北国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吃了他们蛋的人类可以延年益寿,拥有比平凡人类要较长的寿命。
天际压着一层黑云,炙热的空气烘烤着大地,一缕骄阳划过地平线,火红的太阳缓缓沉入山间,数百只迁徙的鸟儿齐齐飞过炽热的宫殿上空,传来一阵阵啼鸣。
晚上总是夜夜笙歌的宫殿内,夕阳静默时份仍然处于平静中,宫女们已经开始摆放宴席的器具,动作娴熟麻利的布置着装饰布。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出现地官员以及大臣们开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美味佳肴一一摆放上来,逐渐微凉的夕阳变成夜幕,火红的灯笼挂在树梢上成了无数个火红的明灯,照亮宴席上的每一个角落。
“布衣王子驾到!”随着官员的一声唤道,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喧嚣在宴席上。
一道修长的身影迈入镂空殿中,火红的头发在灯光下徐徐闪耀,少年俊朗的英姿带着丝丝桀骜不驯的恕色,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牵着一条铁链,顺着铁链看去,另一头竟套着一个半人半兽的黑发妖族。
那半人半兽的身上挂满了伤疤,手臂上有鞭子抽伤的,脸上有被洛铁头烫伤的,蛇尾上有被拔掉蛇鳞的痕迹,就连他嘴角的两颗尖牙也被用刀磨平了。
少年不情不愿的被拖着向前走,尾巴受伤的部位在地上滑动擦出血丝,他的受伤丝毫没有让布衣王子心痛,更加用力的将铁链一拉,直接把妖族拽倒在地,在地上滑动一段距离,将铁链扔给身后的侍卫拿着,优雅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饮掉。
“欢迎诸位来参加本王子的求雨宴,亥时三刻到后,我便用这兽人的血来祭拜雨神‘华露’,为我南蛮国百姓共求得万物的滋润!”
各路官员观色的相互看了一眼,齐齐敬酒阿谀奉承道:“王子殿下英明!百姓们一定会感激殿下的恩赐,这杯酒,下官敬王子殿下!”说话的官员一口饮掉酒,笑着坐下,另一位奉承的官员又接着上演了这一路戏码。
偏偏这呆头呆脑的王子很受用,被夸奖几句就飘飘然的找不到边。
台阶上,浑浑沌沌的是半人半兽看着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人类,厌恶的磨牙,却无能为力。
远离北国后他的法术消失了,就连一条普通的铁链都没办法挣脱,被人类百般欺辱,像畜生一样套着铁链圈养着。
他好恨!
如果可以,他要杀光在这宴席上的所有人,不惜堕落成罪兽!
他是神兽,是北国的神兽,北国受到诅咒以后,所有的神兽都陷入了沉睡,他与同伴逃出北国森林,是为了来寻找王子殿下。
但是路途中两人分散,又遭到了人类的诱骗,才落到了这样一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布衣王子觉得无聊,又开始把邪恶的目光打量在脚边的半人半兽身上,“也不知你这条长虫喝了酒以后会是什么个表情?”他甚是好奇,勾勾手指,身旁的官员立马捉住时笔,用一块大铁钳子插进他的嘴里,将他的嘴撬开,浓烈的白酒被某人灌入进口中,下一瞬间眼角就孕育出了泪珠。
咕噜咕噜的吞掉酒,时笔肚子火辣辣的疼,喉咙更是灼烧一般的疼痛难忍,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红色的眼睛更加的滋润了。
布衣看得有些呆,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当然这半人半兽的模样的确和人类有些差距,微微勾起的眼角泛着红润时看的人热血沸腾。
“你,帮我把他的头抬高一点。本王子要好好看一看他这双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点头,用力一掰,时笔双手趴在地上,尾巴被人按住,下巴被狠狠的抬着向上仰,挂满泪珠的眼睛与布衣对视上,他狠狠的看着人类,磨着牙,想要咬死对方。
“野性十足嘛!”布衣不以为然的说道,手指顺着对方红润的眼角滑到破裂的嘴唇,用手狠狠一掐,时笔疼的眼泪流地更多了。
“啊!”
“明明是一条畜生,干嘛还长着人的身体?”布衣丝毫不在意文武百官的眼神,当众将时笔挂在身上简陋的衣服撕个粉碎,手指一路从胸膛滑到蛇肚脐上,再往下滑,看到一个红点,他邪邪的勾着嘴唇笑着,好像明白了这个地方是什么位置。
手用力一按,时笔猛烈的挣扎起来,尾巴狠狠一抽,抽掉了一个想要扑上来按住他的士兵。
眼看就要逃脱,四周的士兵齐齐压上,布衣蹲在他的跟前,用脚狠狠的踩在蛇尾尖上,“啊!!!”他疼得喊叫,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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