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作者:默潜  录入:10-10
上辈子沈原殷为四皇子谋事,一辈子勤勤恳恳,忠诚不二,将四皇子崔肆归送上皇位。
登基那日,崔肆归一袭龙袍登上太极殿,威严四方。
沈原殷却被压入刑房,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处以死刑。
沈原殷自刎而死,临死前,他好像看见了多年前崔肆归雪夜跪在丞相府前,三天三夜,求他助一臂之力。
沈原殷笑了。
再睁开眼,沈原殷重生了。
他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崔肆归也还是那个不受宠四皇子。
历史也依然照常走,崔肆归又跪在了他府前,这次沈原殷却没再心软。
他含笑道:“四皇子若喜欢跪,那便跪着吧。”
沈原殷最近总觉得很不对劲。
喜欢的古玩总是很容易到了手,想要对付的人也总是很容易查到把柄,身边的东西总是不见踪影……
直到他在古玩街遇到崔肆归低声下气地求着前朝名画,直到探子说在探查时遇到崔肆归的踪影,直到他发现他不久前遗失的玉佩在崔肆归腰上……
沈原殷:“……”
好你个崔肆归。
崔肆归上辈子不小心弄丢了他的沈大人,却没想到还能见到沈原殷,即使沈原殷对他不复从前。
再又一次溜进沈原殷的房内,刚掀开帘子,却发现床上没人。
身后传来沈原殷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沈原殷冷笑:“崔肆归,你个疯子。”
他早就疯了,在沈原殷死后。
老天却再给了他一次机会,在白雪的映照下,让他再次见到了沈原殷。
崔肆归眼中红丝遍布,哑着声音:“我宁可当个疯子,也不愿你再受任何伤害。”
“沈大人,我心悦你。”
双重生,攻受重生时间不一致
1v1双洁he
上一世的事情有误会,不是攻做的
两世攻都一开始喜欢受,上一世两人在一起过
作者智商不够,权谋部分俺尽力〔求求〕,有私设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古代幻想 美强惨
主角视角沈原殷互动崔肆归
其它:病美人
一句话简介:病美人×小狼狗
立意:悟己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地牢的空气阴湿而发臭,过道地面凹凸不平,上面还有分辨不清楚颜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水或是血。
过道传来脚步声,杂乱地踏在了地面上,激起微弱的水花又落下。
脚步声停在了一间地牢前。
这里关着一个人,手腕被铁链紧紧锁着。
他背靠着发霉的墙坐着,半眯着眼,尽管落魄,却依然能在昏暗的环境下窥得这人的傲骨风姿。
太监阿杜斜眼睨着他,讥讽地笑了一声,尖细的嗓音随之而出:
“沈大人,圣旨下来了——”
那人终于动了,看向阿杜。
明明在这吃人的大牢里,那一双眼却在昏黑里发亮。
沈原殷抬头望向那小小的窗子、那唯一的光亮。
前几天一直下雪,今日却难得出了太阳,甚至还有几分祥光。
远处的皇宫,大概在举行登基大典吧。
沈原殷闭上眼,仿佛想象到了此刻皇宫里的盛景。
层层台阶上还有雪,新帝踩着白净的雪一步一步踏上太极殿,脚印出现在雪上,洁白染上了污浊。
旁边都是文官武将,新帝在众人见证下,缓缓坐在了那标志着天下皇权的龙椅上。
众人俯首称臣:“吾皇万岁万万岁!”
沈原殷眼前一晃,回过神,原来是白云慢慢飘过,遮挡住了祥光。
他移过眼,阿杜已在念着圣旨。
“罪人沈原殷,与前太子一道通敌叛国,实乃罪不可赦,现剥夺沈原殷丞相之位,贬为庶人,处以杀头之罪……但朕念在往日情恩,赐匕首一把,允自刎,钦此。”
阿杜收好圣旨,手下人双手奉上匕首,又有人上前将缚在他手上的铁链解开。
手腕被捆了太久,留下了红痕。
沈原殷端详着那把匕首,刀身银白流畅锋利,大抵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阿杜道:“请吧,沈大人。”
沈原殷自嘲地笑了,抬手拿起匕首反向握着,没再犹豫,干脆利落地、划了下去。
血液随即喷射而出,血红的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肮脏的地面上,越来越多的血液堆积成了血坑。
他倒在了地上、那不知有多少污垢的地上。手指无力,再也握不住匕首,匕首浸在了血液里。
他眼皮抖动,眼中光陆迷离。
他好像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中是雪夜,雪飘飘扬扬地撒下。一个少年端正地跪在府邸前,府邸牌匾写着“丞相府”三个大字。
雪落在了少年肩头。
丞相府门开了,他看见自己打着伞走出来,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少年,微微俯身,与少年说着话,而后少年激动地言语,他听后便笑,将伞递给少年,少年站起为他打伞,两人一同走进府邸。
跪的太久,少年还踉跄了下。
镜子中又换了场景。
那是在朝堂之上,他与群臣争辩,拿下了四皇子出征的名额。
当时太子党羽和三皇子党羽死死盯着自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
那又好像是在他府邸的花园里。
下着雨,他在赏荷。
少年撑伞在上方,没有让他淋着雨。
他们谈着话,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突然激烈地吻在一起。雨水打湿了衣裳,他们在雨幕下,天底下,吻在一起。
无数画面重现在他眼前,到最后,他看见了一滩血里的自己,青衣染上鲜红,再不复往日生机,镜子随即破碎成数万碎片,落入无尽的黑暗里,再难重圆。
沈原殷睁开眼。
他躺在床上,入眼是熟悉的景色,这是他丞相府。
沈原殷习惯性地叫了声:“简然。”
话出口后沈原殷便反应了过来,他不是自刎了么?
手后知后觉地抚上脖颈,那里光滑平整,没有半分刀滑过应有的样子。
还不等他弄清楚,门外却立即传来应声:“大人。”
——这就是简然的声音。
可是简然,不是在他进地牢时,就因为反抗而被锦衣卫杀了吗?
门“嘎吱”一响,床帘被简然掀起。
“大人,”简然递过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润润嗓子。”
嗓子的确有些哑,沈原殷抿了一口,问道:“何时了?”
简然一顿,而后道:“昨日大人在晚宴上落水晕倒,陛下特意批了大人病假在家歇息。”
“大人今日不必去早朝。”
沈原殷沉默片刻后让简然下去。
简然犹豫,而后言道:“大人,那位四皇子还在府前跪着,您看?”
头还有点混乱,沈原殷抬手揉揉眉心,道:“不必管他,让他跪着。”
简然退下了。
沈原殷重新躺下,手无意识地还摸索着脖颈,思索着事情。
这难道是……重生了?
若是重生,这个时候便是……太后生辰的第二日。
沈原殷还记得,就在昨日太后寿辰晚宴上,四皇子崔肆归“不小心”撞到他,又是在池子边,他脚滑跌进了池子里,晕了过去。
事后皇帝为了表明态度,让崔肆归到他府前跪着请罪。
这对父子各有各的算计。
皇帝贪图享乐,不理朝事,指望着他代理国事,不愿得罪于他,于是让崔肆归来向他赔罪。
崔肆归却是想通过此事搭上他这条线,让他到四皇子的阵营里去。
沈原殷下床,赤足走在地毯上。靠近窗边,打开窗户。
外面还在下雪,崔肆归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雪夜。
上辈子他觉得无趣,出去见了崔肆归想找找乐子,结果却真情实意地帮了他,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自古以来,几位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总是与血肉尸骨脱不了干系,没几人能做到身在局外又安然无恙。
沈原殷将手伸向窗外,雪花颤颤巍巍地落在了他手心,只觉一阵冰凉。
他打了个抖,又面无表情地缩回手。
关窗转身。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汤婆子,外面寒冷关他何事,又冷不着他。
既然皇帝都不在意这个冷宫里的儿子,那他又为何要在意。
“大人?”简然敲门进来。
沈原殷问道:“何事?”
简然面露难色:“四皇子……四皇子说……”
沈原殷抬眼:“他说什么了。”
简然纠结道:“……他说他知错了,然后说……想见您一面,与您商量一些事儿。”
沈原殷没说话,简然也拿不住他主意。
简然挠挠头道:“大人,去么?”
沈原殷手指敲击着汤婆子,似在思考。
“去,”沈原殷起身,“为何不去。”
临近门前,沈原殷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雪人。
雪人背脊挺直,黑长的头发此时披了雪,更别有韵味。
一双靴子停在了崔肆归面前,他抬起头,看见沈原殷撑伞,一袭红色狐裘,衬得面颊越加白净。
可崔肆归知道,这人并非看起这般良善无害。
大萧丞相沈原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说一不二,手段阴毒却惯装好人,深受百姓爱戴。
如今和锦帝已然暮年,身体愈加衰弱,且沉醉于酒色美人,恐撑不了几年了,太子之位却迟迟没有人选,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拼的,便是这太子之位和未来的皇位。
和锦帝日日笙歌,将国事大半交予了沈原殷处理。
朝中臣子多数已经分派,权势最大的这位丞相却还没有一点儿动静,这时若是谁能将丞相沈原殷拉入自己阵营,胜算便扶摇直上了。
都知道这个理,但偏偏沈原殷没有参与任何一方,事不关己般看着他们斗争。
昨日意外之事,便是崔肆归接近沈原殷的途径。
“沈大人。”崔肆归行礼道。
沈原殷道:“本官已知晓了四皇子的歉意,今日天寒地冻,四皇子请回吧。”
眼见着沈原殷要走,崔肆归急忙道:“沈大人等等——”
“丞相应该知晓我的目的,能否让我将话说完。”
沈原殷停在原地,手指玩着狐裘上的流苏,漫不经心道:“说。”
崔肆归道:“早闻沈大人从不插手几位皇子间的纷争。”
“可沈大人不愿参与夺嫡之争,皇亲贵族却忌惮沈大人已久,若他们上位,沈大人如何独善其身?”崔肆归诚恳道,“我却可再此保证,只要沈大人助我上位,待我登基后,沈大人依旧可居于相位。”
少年神色认真,表面仍是真心实意,却不知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待我登基后,沈大人依旧可居于相位。”
沈原殷有些愣神,上辈子,崔肆归也是如此言语。
他那时被少年心中抱负打动,答应了崔肆归为他谋事,一同创业的路途,也是崔肆归将他拉入感情的涡旋。
登基之后……哪里等得到之后,在登基当天,就迫不及待的赐了他死刑。
“与前太子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是想也不想,直接安在了他头上。
想到此,沈原殷眼神发狠,有些遏制不住地双手发抖,他平息呼吸,尽量平静地说道:“四皇子心怀大业,实乃好事。不过本官并不愿参与这些是非之事,臣只忠臣于陛下,并非皇子,也并非太子。望殿下知。”
“沈大人,您权势滔天,难道父皇不曾忌惮于您么,难道您就不打算谋个退路么?”
沈原殷有些好笑:“四皇子此话是叫我防着陛下了?这若是传出去,四皇子可得得个不孝的罪名了。”
沈原殷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崔肆归有些着急道:“沈大人……”
沈原殷却抬手制止了他。
沈原殷嘴角勾起一抹笑,略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崔肆归,道:“四皇子,本官已然说的足够清楚明了了,若是四皇子真想拼上那个位置,应该想方设法在陛下面前露面,多揽些差事,而不是在本官的丞相府前游说本官……”
崔肆归这个角度望上去,沈原殷肤白胜雪,眼角若影若无的笑意显得十分勾人,一时看呆。
“本官不接受四皇子的道歉,也不在意四皇子的赔罪,四皇子还不走……”
他含笑道:“四皇子若喜欢跪,那便跪着吧。本官身子弱,就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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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预收~
《废相》
先帝在位时,季容便是人人口中的奸臣了。
杀忠臣,抢民女,提税收……朝廷百姓连连叫苦。
先帝暴君,季容奸臣。
人人都说季容是一条效忠于暴君的恶犬。
先帝已去,新帝即位。
新帝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季容的丞相之位。
奸臣已除,人人欢呼雀跃。
你要问奸臣下落?
估计丢在了哪个乱葬岗吧。
新帝有智有谋且为人仁善,听说最近后宫有了主子,据说是个大美人,倾国倾城,新帝日日宠幸。
老臣十分欣慰。
可迟迟不见有孕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后——
新皇寿宴,有不少臣子亲眼目睹了新皇与一男子在桂花树下拉拉扯扯,举止亲昵。
众人仿佛被天雷劈上了九九八十一道。
再定睛一看,那人长得跟那位“大名鼎鼎”的奸臣季容一模一样。
天塌了。
大臣圈子里最近有一条消息在飞速传播:
那位被抛尸于乱葬岗的废相死而复生,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妖妃啦!
手拿双向暗恋本打成强制爱本后追妻火葬场(其实并没有)帝王攻
祸国殃民(划掉)权倾朝野(划掉)貌美妖妃(打勾)前丞相后妖妃(点头)受
《人和猫咪能生出什么》
〔漂亮小猫受×温柔爹系攻〕
兰久作为一个刚分化的Omega,他有两个秘密。
一是他可以在人和猫猫之间来回变化,除了发情期的时候。
二是他暗恋他哥哥的竹马,方琛。
方琛是个Alpha,对他很好,温柔又体贴。
会对他笑,会带他出去玩,会记得他的生日……
于是在某一天,兰久变成小猫在方琛回家的路上,碰瓷了方琛。
小猫可怜地趴在地上,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方琛。
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的小猫。
所以他被方琛带回家啦。
方琛有一个秘密,他喜欢他兄弟的弟弟很久了。
弟弟叫做兰久,才分化成Omega没多久。
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一天回家的时候,他偶遇了一只笨蛋小猫。
明明下着雨,不躲在屋檐下,一直在道路上徘徊。
小猫的眼睛和兰久很像,一样的浅棕色眸子,小小的一只,在雨中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望着那双眸子,心软了,下车将小猫抱回车里。
他给小猫取了个名字,叫做久久。
他第一次叫久久的时候,久久小脑袋一歪,眨巴着眼睛,细细叫了一声:喵~
在一起后的小剧场~
在一次发情期过后,方琛笑着将手轻按在兰久小腹,说:“久久,给我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兰久懒懒地缩在方琛的怀里,突发奇想了一个问题:“你说,人和猫咪能生出什么?”
方琛:“……试试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叫猫猫久久,好难猜呀#
1v1he双向暗恋小甜饼,应该不长
ABO,AO配,生子生子生子,不喜勿入

御花园。
一对人正冒着雪唱戏,凉亭之中和锦帝闭着眼,手指随着音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有福快步走开,低弯着腰道:“四皇子来了,在丞相府前跪了有两天,沈大人没搭理他。”
和锦帝微微张开眼,瞥了一眼有福。
有福心里琢磨了下,有了数,没再说话,退在一边候着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戏已落幕,和锦帝道:“老四不是来了,叫过来吧。”
看见崔肆归行礼,和锦帝其实有段时日没见过他这个孩子了。
崔肆归母妃不讨他喜欢,后面甚至发展到了厌恶,连带着对崔肆归这个儿子也看不上眼,于是这么十几年来对崔肆归不管不顾的,只知道崔肆归过得不好,便也觉得舒心。
“什么事。”
崔肆归斟酌道:“三日前儿臣不小心将沈大人撞入池中,前日儿臣看见沈大人面色苍白,怕是受寒严重。”
“儿臣前去赔罪,沈大人也不愿接受,但儿臣心里愧疚,还望父皇能让儿臣前去丞相府打杂,以求心里舒坦。”
崔肆归了解他这个父皇,对他冷漠厌恶,对国事随意附和,只一心扑在玩乐上。
前丞相还在世时,勉强装个勤于政事的样子,前丞相一去世,立马封了沈原殷为相,沈原殷不会像前丞相般在耳边唠叨不停,之后心安理得地将国事皆数交给沈原殷,自己整日沉迷于戏曲。
对和锦帝而言,若是沈原殷身体欠佳,无法料理国事,无疑是大事。
果不其然,和锦帝一听见“面色苍白”四个字,精神了起来。
“寒冬季节,走个路走不好将人撞进池子里,真是没用!”
和锦帝道:“有福,传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就让老四去他府上打杂段时间,顺带把那事给丞相说说。”
有福道:“喏。”
大雪没有要停的意思,仍然凛冽。
沈原殷听完有福的话,看着厅外的崔肆归,冷笑一声:“意思是,这人归我管了?”
有福点头道:“是这样,陛下的意思是,沈大人尽管差遣他。”
有福接着小声道:“今年冬天属实有点冷,陛下想着四天后沈大人身体能上朝了,让沈大人在朝上提议去宁盛的行宫,那边有温泉。”
沈原殷道:“知晓了。”
待有福走后,沈原殷揣着手炉,在原地看着崔肆归。
崔肆归似乎有所察觉,刚抬起头,却看见沈原殷已经转过身走了。
崔肆归追上前去,从简然手上拿过纸伞,将沈原殷护得严实。
“你身上都是凉气,”沈原殷暼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崔肆归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沈原殷的右眼角落了一颗痣,瞥过来的时候,眼珠转动着像是那颗痣也活了起来。
他压下心里的躁动,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点,将手臂伸长举着伞。
沈原殷的院子里有一棵腊梅树,现在正是季节,争先恐后地开,还没走近就隐约闻见腊梅暗香。
屋内地龙烧着,一进去热气就铺面直来。
崔肆归收伞后立在一旁,盯着沈原殷看。
“简然,”沈原殷靠着门道,“午膳是不是还没准备,我刚听你说膳房那边缺人手劈柴?”
“啊?”简然将视线移向崔肆归,半响又移回沈原殷,“啊对。”
简然道:“四皇子,最近天冷,人手不足柴火没有人劈,午膳还没着落呢,您看?”
崔肆归对视上沈原殷的眼睛。
他的眼睛灵动,嘴角挂着浅笑。
崔肆归舔了舔牙齿,问道:“膳房在何处?”
简然正要回答,沈原殷便道:“让人将柴运过来,就在我院子里劈柴。”
崔肆归让人将东西放在了那棵腊梅树旁边,这里直对着沈原殷打开的窗子,此时沈原殷就在窗后,盯着那棵腊梅似是在发神。
因着从小皇帝刻意的不待见,宫里都是一群看脸色下菜的人,什么事情都丢给他来做,所以崔肆归对劈柴其实并不陌生。
这个位置,一抬眼就能看见沈原殷。
沈原殷本就生的好,加上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更添几分韵味。
鼻尖一直有腊梅香气,不知为何,崔肆归总觉得这棵腊梅给他的感觉似悲似喜。
闻见香味会觉得愉悦,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悲伤。
“砰!”
一斧头下去,木柴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
崔肆归这几天没怎么吃饭,猛地一起身后眼前发暗,隐约看见了一片黑暗中有一点光亮,光亮之下却是一滩早就凝固的血迹。
若有若无的香味伴随在身边,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
再一睁开眼,眼前又恢复了正常。
崔肆归将手放到心口前,胸脯快速起伏,还未曾从刚才缓过来。
一阵风吹来,卷起树梢的腊梅花瓣,一路飘过,最终停留在窗檐上。
沈原殷拾起花瓣,手指蹂躏几下,松开手,看着它落在地上。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有什么事发生来着?
皇帝年少曾经勤勉聪慧,可年纪越大,反而越糊涂。
上梁不正下梁歪,地方不少官员都贪污腐败,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永南镇的农民起义,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有一定规模了。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底下官员的知情不报,原本小规模的农民起义越来越激烈,造成了数人死亡。
想到此,沈原殷立马转身走向书桌,快速把几十本奏折过了一遍。
没有有关永南镇农民起义之事的奏折,被瞒下来了。
“大人,汤药。”简然将药呈上来。
“简然,”沈原殷吩咐道,“叫竹木他们走一趟永南,暗查这段时间永南发生的事情,再查一下京城最近有没有与永南的信件来往,要快。”
简然点头,快步走出去。
沈原殷捏着手上的奏折,这一世,不能再让农民起义像上辈子一样了。
他的手逐渐用力。
“沈大人!”
崔肆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沈原殷抬头望去。
只见崔肆归微微抬头向他示意,道:“沈大人,该喝药了。”
“好好劈你的柴,别多管闲事。”
崔肆归有些吊儿郎当地道:“沈大人喝药是我的错,怎么就是闲事了,您喝完了药我就继续劈柴,绝不偷懒。”
沈原殷没再看他,但仍然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紧盯着他。
两人僵持了小会儿。
他松开手上奏折,拿起手边的药碗。
苦味顺着喉管浸入全身。
他不喜欢苦味,但现在满脑子都是永南镇的事情,只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哪个初入官场的人曾经没有抱有过雄心壮志,上一世的他也不例外。
他自小因为一场疫病失去双亲,跟随村民到处流浪,村民意外去世后,只剩下年幼的他独自一人。
后来机缘巧合被那时的丞相捡到,带回了京城养着。
前丞相无妻无子,把沈原殷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发现沈原殷在政治上的天赋,于是把一身本领尽数教之。
沈原殷也没有辜负前丞相厚望,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从此正式踏入仕途。
他曾见过流离失所的百姓,见过耋耄老人艰难求生,想过以自身才华使天下安乐。
推书 20234-10-10 : 我被醉酒的天降竹》:[近代现代] 《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作者:中原逐鹿【完结】晋江VIP2025-10-07完结总书评数:1392 当前被收藏数:4238 营养液数:2969 文章积分:107,264,504  本书简介:【十万字小甜文】  舒词患上了很严重的口欲症,医生说最好找个亲近的人配合 .....